总有那一天

出版时间:2008-1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作者:何抗生  页数:415  

前言

  先讲一个小信鸽千里回家的故事。  有个朋友饲养了许多信鸽,每年都要选送几十羽到信鸽协会指定的公棚去参加比赛。每到比赛日,他都要在自家的鸽棚边守候信鸽飞回。在某次近千公里的竞翔赛中,他参赛的信鸽绝大多数都像往常那样,在正常的时间内飞了回来,唯有一羽过了十多天仍然没有飞回,鸽友们都以为它在途中遇到不测失踪了。然而,在一个黄昏时分,它忽然飞了回来,重重地跌落在院子里,趴着一动也不动直喘气。朋友忙把它抱了起来,整个鸽身粘粘糊糊的,细看鸽身伤痕累累仍在渗血,于是对它进行紧急治疗。一个多月后它伤患痊愈,又重新翱翔在蓝空白云中。大家对此热议不止,一只小小的鸽子没有任何辅助手段,为何能穿越千山万水、抵御狂风暴雨、逃避鹰隼的围追而飞回自己的家里?人们只能解释为信鸽有一种坚忍不屈的信念,凭借特殊的识辨能力寻亲回家。  动物执着又智慧的行为,常为人们津津乐道。而人类忠贞地守护亲情,更有许多感人肺腑的典故。像古代的薛仁贵为国征战十八年,官至当朝大元帅,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仍然不忘寒窑苦妻,甘愿舍弃所有,跋山涉水回家寻探深山窑洞的亲人。薛仁贵精神世代流传,成千古美谈,令人肃然起敬。  家,有靠深山,有近大海;亲人,或者贫穷,或者富有,或近在咫尺,或远在天涯。但人们守望亲情、回家团聚的意志却不会因此而改变。有一位县委书记曾说,做人一定要有信念,有信念就有力量,有力量就有智慧,有智慧就能克服困难。世间万物,唯亲情无法取代,心力永难测量。为了回家快捷方便,实现千里江陵一日还的宿愿,人们巧用了马驴,制造了车船,进而发明了更加现代化的各种交通工具。古时信息不通,交通落后,尚且不能阻断人们回家寻亲的道路,今日交通发达了,科技进步了,高山、大海就更加阻挡不了人们回家的步伐。  人人都渴望有个安宁的家,不仅因为家里衍生着血脉相连、牵肠挂肚的群体,这里更是家人获得充分信任和支持的安全港湾。人们高兴的时候想回家,不高兴的时候也想回家。回家不用写申请、等审批,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告别喧嚣,尽享天伦之乐。在家里喝小酒,谈天下,没有人给你扣帽子、穿小鞋,心境舒缓,回复当主人的尊严。  落叶会归根,过节想回家。回家看看是普罗大众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就这点基本的人之常情,却成为巫七娘与秦梦田在漫长的岁月里,可想而不可及的奢望。  支撑巫七娘毕生守候的精神力量是看到儿子回家。她坚信她的儿子是喝竹溪水长大的,不会忘本,去到天涯海角,也会回来看她。她用生命守望信念,任凭谁来劝说,她哪里也不去,就在竹背村守着儿子回来。比起许多望眼欲穿、至死不能相见的母亲们,巫七娘是幸运的,守了五十二年,在山村早已变模样的时候,终究守到儿子回来。  心系秦梦田一生的,是他在海峡那一边的亲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从来没有忘记竹背村是他的根,那里有他的家,他思亲寻亲的情结从来没有消停过。秦梦田也是幸运的,他终于迎来了云开雾散的这一天,踏上满眼灯笼望亲归的故土,见到了魂牵梦绕的亲人。  秦梦田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儿子、孙子回来了,全家人终于团聚了,山沟里的村民百感交集,喜极而泣。但九十多岁的巫七娘并不满足,她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亲自到台湾宝岛去看一看,因为在那里有她的子孙安的家。她期盼想去就能去的那一天尽快到来。  《总有那一天》的结局有一点老套,却是一种大潮,它透出了人世间心底深处的精神。  回家不怕难,回家不该难,亲情所系,血脉使然。自以为序。  作者  2007年3月

内容概要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后期,粤东北山区竹背村贫穷人家的儿子秦梦田和高传宝,由于不堪地主恶霸的迫害,为找活路而参加了国民军队。解放前夕,秦梦田随国民军队溃逃到台湾,而高传宝则被我地下党成功策反,后因受伤返回家乡。去到台湾的秦梦田仕途顺利,官升至台湾“国防部”的中将局长,但他却无时无刻不思念祖国大陆,多方打听和联系大陆的亲人。在那特殊的年代,秦梦田在大陆的家庭,虽然时常遭人歧视和打击,但不少乡亲和基层干部仍然通过各种方式保护在台家属的正当权益,其母亲巫七娘及以高传好一家为代表的乡亲,始终坚信在台湾的亲人是爱乡爱家的,总有回乡团聚的那一天。  经过两岸人民的共同努力,离开大陆五十二年的秦梦田终于回到家乡,见到苦苦守护了他一辈子的母亲、恋人和父老乡亲,他百感交集,圆了迟到的乡情和亲情梦。

章节摘录

  一  我在神岗县人民公园邂逅了九十多岁还来听山歌的乡村俩母女,正在为与她们分手而失落时,在南门又碰到一老一少两对夫妻,原来老人是台湾“国防部”退休中将局长。他带着家人悄悄地来到神岗,他来这里干什么?  2000年金秋。我到粤东北神岗县办事,住进明珠宾馆里。对神岗县群众性文化事业的发达兴旺情况我早有所闻。这次回来,更有一些朋友指点我到神岗县人民公园和文化广场去,说这两个地方每天早上七点钟就会有几百上千人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或唱歌跳舞,或练拳健身,场面颇为壮观,它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这一天我起了个大早,边走边打听来到位于县城中心的文化公园。公园是敞开式的,不用买门票。还没有走进大门,就听到公园里传出了响亮歌声。我突然感到心跳加速,加快脚步走进了公园。  公园的正面是一个近十亩大小的人工湖,旁边有七八个人在用力踢着鸡毛毽子,右边有一百多人在起劲地跳腰鼓舞,年轻的、年长的都有,但中年妇女占了绝大多数。我又沿着湖边小路往前走,这里传出雄壮豪迈的《我们战斗在太行山上》的革命歌曲,和别处流行歌曲占据时间空间的情形相比,这里的气氛令人耳目一新,格  外亲切,我情不自禁地挤上前去,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原来,这里的南面墙上挂着许多用毛笔字抄写的革命老歌,有三个中年妇女站在台阶上领唱。在此唱歌的男女老少都有,不少于二百人。我很久没有听过、也没有唱过这些歌曲了,便悄悄地融在人群中跟着唱《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和《谁不说俺家乡好》等歌曲。唱了一会,因为心里记挂着想尽快了解这里的新鲜概况,我又悄悄地起身走出这个“阵地”。刚走出来,就看到在杨树下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人,他们也在边看边议论,大概也在为这道亮丽的风景而喝彩。细瞧这四个人,穿着虽然简便,但气质不凡,不太像本地人,想来多半是从外地来此观光旅游的吧!年长的男人七十岁左右,穿一件浅灰色短袖衫,身高约一米七八,身材健硕,四方脸型,两边的眼眉毛又浓又长,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不时警觉地向四周瞟移;身边的女人看上去六十岁出头,穿一件枣红色长袖衫,短头发,略胖,双唇涂着淡红色的唇膏,她的右手挽着他的左手,显得亲热而温馨。显然这是一对恩爱夫妻。另一对年轻点,男的看  上去三十四岁左右,长得高大而帅气,总是拿着数码摄像机不停地拍摄感兴趣的场面,站在他旁边的年轻女人不断提醒他要摄录这个,摄录那个,看这个一老一少男人的长相,这对年轻男女极可能是年长者的儿子和儿媳。我在打量他们的时候,正好与老人投过来的目光碰到一起。我们互相点了点头,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离开了。  我虽然走开了,心里却在想着这四个人,他们从哪里来?难道也是慕名来这里观光的吗?我还来不及多想,就走近了一个歌场,抬头望去,是一个上百平方米的八角亭,上书“山歌台”。令人意外的是,台上除一个工作人员稍为年轻外,还坐着四男四女八个人,都是七十岁上下的老人。这同别处年轻俊男靓女占据舞台当主  角的情形截然相反,我想领略一下老人们是怎么唱山歌的。  这时,麦克风里传出女中音:  山歌唔唱心唔开,大路唔行生青苔。  唱到山冈换模样,唱到阿哥回家来。  稻黄谷熟庆丰年,金果飘香又尝鲜。  山村早已变模样,阿哥何日回家园?  男中音唱:  风筝唔放飞唔开,两手唔牵情唔来。  哥是风筝妹是线,飘到天边也相连。  牵手唔怕大海阔,回家唔怕山道弯。  山隔水隔心唔隔,总爱娶妹把家还。  台上唱歌如泣如诉,歌声虽然沙哑,但却声情并茂,婉转动人,颇具地方特色。亭子下面是一排排的石凳子,早上的石凳子有点凉,到场听歌的人却不少。  我决定找个位子坐下听,搜寻了一会,发现一个满头花白,年纪似乎特别大些的老太太一个人坐在那里专注地听歌,于是走向前去问:“阿婆,我能在这里坐吗?”  老太太面颊清瘦,刻满了皱纹,饱经沧桑的一对眼睛,炯炯有神,但眼眶却充盈着泪光。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像招呼熟悉的晚辈一样说:“来,坐坐坐,怎么不能?快坐下!”  “谢谢了!”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我想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还听得这样入迷动情,实属难得,就问,“阿婆,今年有八十岁了没有?”  老太太抹了一下眼睛:“还八十岁?九十岁生日都过了!”  “九十啦?不像,不像!听你的声音这样洪亮,体魄这样健壮,真不像九十岁的老人。”我又问,“阿婆,就你一个人吗?你就住在这附近吗?”  “我妹祗陪我来的。”老太说着又笑,“我住在乡下,远着呢!如果走路,要走三个钟头。”  “要走三个钟头的路?”我暗自吃了一惊,这位老太太真神了,难道她是走几个钟头来这里听歌的?我正在纳闷,有一个女人手拿食品盒走了过来,她对老太太说:“阿妈,认识新朋友了?这石凳子太凉了,我给你垫着来坐好一些。”她说着放下手里的食品盒,就去脱外套。  老太太忙说:“阿好,你快坐下,我不凉,不用垫了,脱了你会着凉的。”  叫阿好的女人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叠得平平整整地铺在石凳子上,把老太太扶起来又坐下,问:“行不行?这样坐是不是舒服了些?”  老太太笑着:“行行行,是舒服了许多。”  阿好解开食品盒说:“我刚才买了鱼片粥和猪肠粉,闻着都香,趁热吃吧!”  老太太看着她的食品盒说:“好好好,换换口味,吃点新鲜,你也一起吃,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阿好拿汤匙一口一口地喂到老人嘴里,不断说着:“妈,别着急,慢慢吃,多吃点。”  叫阿好的女人看样子也六十好几了,中等身材,头上长着些许白发,但面色红润,手脚麻利,看得出来是个既能干又孝顺的女儿,看着这母女俩的亲热劲,真让旁边的人羡慕极了。  我忍不住赞道:“阿婆她就是你妹祗呀?你妹祗真好!”  阿好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像是作谢了,她没有说话,老太太却说:“是呀,村里人都说我们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好奇心又驱使我问:“你们走几个钟头的路,就是为了来这里听山歌呀?”  老太太说:“过去是,但这次不全是,我们是昨天一早坐车来医院作体检的,今天没事就到这里来听听山歌,你听,唱得真好!”  阿好补充:“我小叔和妹妹说要来这里唱山歌的,我妈赶来想给他们捧场,但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人,他们可能是到文化广场那边唱去了,我妈又不想再走了。”  老太太:“这里唱得也很好,不就是听歌嘛!就别走来走去了。哎,唱得真好听啊!”  阿好一直在给老太太喂吃,我不断在猜想:老太太叫她为“妹祗”,她又称要来唱歌的是小叔和妹妹,那她俩到底是母女呢还是婆媳呢?照常理,婆媳没有这么亲热,只有母女才会那么贴心。但母女怎么会有空一起来县城听歌呢?老太太的儿子在哪里?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老太太看着我说:“你的歌唱得怎么样?想唱的话也可以报名上台去唱几首。”  我忙说:“我不行,唱不了,连听还不是听得很真切。”  老太太几次说吃饱了,不吃了,阿好哄着她又吃了几口,才把剩余的鱼片粥和猪肠粉吃了。  老太太反过来问我:“你不是本地人吗?神岗大多数人都会唱儿百。”  我说:“我是本地人,但我离开家乡多年了,虽然也回来过多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真正来听歌还是头一次。”  老太太似有感触地说:“是离家多年回来的?是该回来了,早该回来了!你能回来,阿爸阿妈该多高兴啊!”  我说:“我阿爸阿妈都不在了。”  “是吗?不在了?”老太太沉默了一会,瞪了我一眼,“不在了?他们多大了……”老太太的语调显得伤感,没有再说下去。  阿好看了我一眼,转换了话题:“文化广场也有一个山歌台,环境比这里好,唱歌、听歌的人更多,非常热闹。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到那里去听一听。”  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但感觉到了老人的伤感,因此忙接上说:“我也听说了,一定要去的。”  老太太擦了擦眼睛说:“听歌、唱歌好呀,不仪人的心情好,身体也会变好,还长见识。”  我附和着说:“对对对,我刚才听懂了几句,叫做‘山歌晤唱心唔开,大路唔行生青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老太太笑:“对,要想吃饭就种粮,要想开心就唱歌。听歌唱歌无病痛,身强体壮胜钱粮。”  我高兴地赞道:“阿婆原来也是出口成歌的,失敬了!想必年轻时是个优秀歌手。”  老太太:“我没有读过书,也识不了几个字,年轻时可没有心情去听歌唱歌。这几年,听乡下人这么说,这么唱,听多了,跟着说一说的。”  阿好:“我妈年纪虽大,却耳聪日明,听过什么故事,都能大体重复讲回来……”  “别夸了!”老太太打断她的话,“人老了,不行了,但愿少给后生人添麻烦。”  我对眼前的这一对母女又添了几分敬意,不断地猜想,她们年轻时一定有许多扣人心弦的故事。我想打听点什么,却一时又无从说起,到底想知道什么呢?想了一会,我笨拙地问:“阿婆,您贵姓呀?”  老太太笑:“老太婆了,哪有什么贵姓呀!”  “我们家姓秦。”阿好说完又征询老太太的意见,“妈,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还早,那么快就走了?”对老太太母女突然要走,我感到有点意外。  老太太站起身说:“我们走吧,是该回去了。”阿好拿起铺在石凳子上的外套,扶着老太太向东门走去。  望着秦老太渐渐走远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情绪涌向心头。我分不清是失落还是可惜。我脱口喊道: “阿婆,你慢走!你们住在哪里?”  阿好不知是听到我的喊声,还是出于礼貌,她扭过头来向我挥了一下手,却没有说话。  我确实失落了,刚刚认识的“朋友”,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又失去了。我又确实可惜了,面对这么神奇的老人,还没来得及问清点什么就分手了!我不断想着这对母女的言行,脑子一片空白,再没有心思去听后来的人唱歌了。我木然地坐了一会,突然站起身,向她们离去的方向追去,希望再看看她们,同她们再说几句  话。可是,眼前的人海早已把我要搜寻的目标淹没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公园里又转了一圈,决定返回酒店里,走到南门时,又碰到了先前在杨树下见到的那两对夫妇。年轻夫妇在湖边照相,年长夫妇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候他们。我走前两步,主动去同老年夫妇打招呼:“也要走了吗?感觉怎么样?”  老人说:“真是太妙了,百闻不如一见!想不到这哩有这么浓烈的文化氛围!”老人说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却依然让人听出他话中带着的客家语音。  “是呀,真没有想到人们的参与性会这么积极和普遍!”我又问,“大哥也是神岗人?贵姓呀?”  老人高兴地点点头:“我免贵,姓秦,老家在竹背村,听说过吗?”  又是姓秦的?我心里嘀咕了一下。我离开老家也有很多年了,对这里实在不太熟。于是我摇了摇头,问:“竹背村属于哪个乡或哪个镇的?”  “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从温泉走路进去要翻过两个山冈,走一个钟头路的样子。”老人显然在回忆往事。  “神岗有好几个温泉。”我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老人说:“我很小就离家外出了,儿时的事情好多都已经记得小是太清楚了。”  我安慰他:“不要紧的,现在通讯发达了,不管是找人还是找地方,打电话、上网查,都很容易搞清楚。”  “我想也是。”老人点点头,我们就分手了。  第二天,正是农历二十四节中的寒露,快七点钟了,老天还没有放亮。我憧憬着文化广场的盛况,早早地起床跑去。  来到兴南大道的文化广场,令人大开眼界,真没有想到一个小县城竟有如此气派的文化广场。先说它大,少说也有六个足球场大。正前面坐北向南是主广场,上面一个大舞台,下面可以坐下三万多观众,据说县里开重要的大型群众集会就在这里举行。马路的西侧是一个长方形的小广场,一边是举行规模稍小的文艺表演场,下面能容纳几千人;一边是山歌演唱台,也有上千个座位。再说它特,广场里有数个大小不等的喷水池,听说会根据音乐节拍来调节各泉眼的水柱高度;广场种了许多遮阳树,树下安装了椅凳,供人们休息;行人道、草地和花草树木交错相问,各得其所,避免了一般广场每遇大型活动就将树木草地践踏得伤痕累累的情景。置身此地着实感受到它不仅广场大气、没计精巧独特,更体味到这里文化氛围的浓重热烈。  扩音器里的欢快乐曲把我引到了文艺表演场。台上有二十多人动作整齐地跳着健身舞,台下有数百人在跟着台上的人无拘无束起劲地跳。我暗忖这不就是人们梦寻了几千年的小康生活、和谐社会么?  我看了一会,就循着唱山歌的声音,来到山歌演唱台旁边,这里已坐了上百人,我找了个不太招眼的位子坐了下来。这里的歌台及音响设备果然比人民公园高档许多。  台上唱歌的是一男一女两位老人。男人身高也就一米六多,偏矮偏胖,走路有点拐,女的倒是标准身材。我站起身想走近些看,台上的歌就唱开了。  听了一会,四个熟悉的身影闪入我的眼帘,定睛一看,正是昨天早上在人民公园碰到的秦大哥那两对夫妻。我忙站起来,招呼他们到我旁边的空位子上坐。  客家情歌的纯真热情令人十分感动。我在听歌时,偶尔向秦大哥夫妇投去咨询的目光,发觉老人不仅在认真听,神色有点凝重,眼里好像还闪着泪花,没想到他也会听得如此动情。年轻夫妇照例拿着录像机去摄录。这时老歌手退出前台,换上另一对稍为年轻点的歌手在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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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40年代后期,粤东北山区竹背村贫穷人家的儿子秦梦田和高传宝,由于不堪地主恶霸的迫害,为找活路而参加了国民党军队。解放前夕,秦梦田随国民党军队溃逃到台湾,而高传宝则被我地下党成功策反,后因受伤返回家乡。去到台湾的秦梦田官至台湾”国防部”的中将局长,但他却无时无刻不思念祖国大陆和亲人。而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也在苦苦守候,忠贞不渝,与梦田的母亲相依为命,不管遭受多少艰难困苦,始终坚信亲人总有回乡团聚的那一天。52年后,秦梦田终于回到家乡,见到苦苦守护了她一辈子的母亲、恋人和父老乡亲,而家乡也早已旧貌变新颜,他百感交集……小说寄寓了盼望两岸统一的殷殷之情,文字朴实而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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