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魂腔

出版时间:2006-1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作者:陈先发  页数: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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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这是一部波谲云诡的村庄变迁史。  小说以位于淮河“洪水走廓”上的瘫子村为背景,展示了淮河流域丰富幽深的乡村文化。作者把村庄的搬迁与民间戏曲拉魂腔的复兴交织在一起,展现了三代拉魂腔艺人爱恨纠缠的人生历程。村庄搬迁与否,守旧还是前进,这是瘫子村世代难解的心结,是生存的头号疑难。最后,传统与现代的冲突达至白热化,酿成一场人为的火灾,一个诗意的村庄消失了,古老的文化及其守护人也随水而逝。  本书以诗化的语言重现了淮河流域的风貌、习俗和民性,塑造了一批血性贲张的淮河人形象,写出了中国乡村的灵魂。

作者简介

  陈先生,生于1967年10月,安徽桐城人。1989年毕业于复旦大学。著有诗集《春天的死亡之书》(1994年)、《前世》(2005年)等著作多部。作品被译成英、俄、西班牙等多种文字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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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5条)

 
 

  •       我是将这本书当做诗集买回来的,和作者的另一本诗集《写碑之心》一道。我先翻读了《写碑之心》,然后再打开这本书,发现竟然是小说!老实说,近几年小说读的少,尤其是现当代的中文小说,屈指可数读的也就是马尔克斯、阿摩司.奥兹以及多丽丝.莱辛等等,中文的也就是港台的几位作家。记得有一次遇到一个年轻的新锐作家,谈及阅读小说,他说,现当代的中文小说很少有写的比较诗意的,话虽偏颇,但也不无道理。但是这本书却让我惊艳不已,我说,谁说的,中文小说没有写得有诗意的,这一本不就是么?后来在群里和一朋友说起,那朋友说格非的小说也很有诗意,看来,不读原著还真不能乱下结论。
        《拉魂腔》其实也可以说是一部关于一个村庄的史诗传奇。其实,这样的村庄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在在都是,它们外表宁静内里翻腾着浪花,有着几百上千年传承下来的风俗习惯以及禁忌传说,有着看不见的一股精神力量在维系着它的运转。每一座村庄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这风格不仅仅是地貌,也不仅仅是语言,它还是一种内在的精神气质。或者也可以说,每一座村庄都是一口深井,幽暗而神秘。可是在风起云涌的城镇化运动,在强大的物质及欲望的强攻之下,村庄的同质化以及消逝已经成为一股不可逆的洪流,“乡村的神秘性和幽深感正在失去”,虽然地貌不同,语言不同,但乡村的建筑物在工业化中被复制,就像毫无创意的积木一般,坐落在每一座村庄中,审美的同一性或者毫无审美可言,使得乡村正失去它的独特性。“毫无疑问,这些年来,我们所见的乡村正在丧失它原有的深度,一种喧嚣的、‘平面化’的繁荣攫取了它。”于是作者试图通过这样的一部小说去恢复乡村的深度,恢复它千百年来的“阴凉感”,复活东方式乡村的神秘性。
        但是文字上的还原并不能扭转中国乡村衰亡的宿命。从一九四九年以来的土改、四清以及破四旧等等政治运动,传统乡村的精魂就开始被一点一点的剥离。我们知道中国传统社会乡村的治理主要是依赖于乡绅以及宗族势力,这两者往往是一体的。他们通过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礼法家训以及乡规民约来维系着乡村社会的伦理底线以及生活秩序,无论中央集权的血统如何改变,远离集权中心的乡民们依然坚守着他们的道统,默默耕耘,派丁纳粮,在天地和山水之间安守着卑微的命运,一代又一代。直至世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乡绅以及宗族势力被中央政治权力连根拔起,代之以由中央集权分派延伸下来的基层政权。但乡绅以及宗族势力并不是遽然就从乡村社会退出的,或许肉体可以被消灭,但那传承下来的风俗习惯以及精神力量还隐藏在乡民间,表现方式就是独特的民风,奇诡的民俗以及神鬼传说和生活禁忌,当然还有深深刻印于乡民心间的民间戏曲。当所有的这一切从乡村消失,中国传统的乡村也就真正的消失了,而消逝却是它们的宿命!
        《拉魂腔》的作者是耽美而感性的,他用诗一般的语言为读者描绘出淮河岸边的一个正在消逝的村庄,以及村庄里爱恨纠缠的那些人与事。作者的身份也一直在变幻,或者只是在村里蹲点调查民俗的学者,以一个研究而旁观的角度观看着村庄里上演的悲喜剧,又或者是一个参与者,因与梅红的肉体结合让他与这个村庄有着一道隐秘的联系。而他诗歌一般的语言一一道来的则是传统乡村的精魂,它们附着在梅祠的屋檐、拉魂腔苍凉的唱腔、七姑的小碎花对襟、麻三叔的沉默寡言以及那些奇诡无比亦真亦假的民俗上。这些精魂又是不合时宜的,当时代的潮流就像淮河的汛期涌来时,是搬迁还是留守,是守旧还是前进,是恪守传统还是紧跟现代,甚至是生还是死,这一个个拷问足以让每一个人的灵魂崩溃。崩溃是无奈,就如消逝是宿命。死亡也并不一定就代表着新生,梅虎以低头就戮抵消拷问,麻三叔沉身河底来对抗绝境,而每一场欲望的盛宴都是一种逃避,对宿命的逃避。他们的死以及梅祠的被焚毁,就具有了非常典型的象征意义,它所象征的不仅仅是一个诗意的村庄的消失,古老的文化以及守护人的消失,还是传统的乡绅自治体系在与中央集权在基层的代表乡镇权势的抗衡中彻底的落败。
       在这本小说中,我们看到了,或者听到了,礼乐退化为生物本能的讯号 ,文明逐渐荒凉的必然。当村庄被水湮没,拉魂腔苍凉而韵味悠长的的声音远去,而所有人对传统乡村或者乡村传统的回忆最终也要变成遗忘——完完全全的遗忘!
  •     我很早知道陈先发是一位诗人。对诗人,我向来崇敬他们。他们是以上帝的语言在开示芸芸众生。对于陈先发又写小说这件事,我感到吃惊。一位诗人的小说,该是怎样的呢?我生长在长江岸边,每当听到故乡的黄梅戏,便如醉如痴。而淮河岸边的拉魂腔又该是怎样的呢?这一切都是谜。初读拉魂腔,便被完全不同于长江沿岸的淮河风情吸引,被勾人魂魄的拉魂腔吸引,被陈先发那代表上帝的诗话语言吸引了。
  •     (能代表中国文学与艺术审美价值顶峰的从来不在庙堂也不会是“宫廷”或者“御用”。平民文学在像尘埃一样被践踏却香火不断延续着人情往来。)
      
      
      
      “在亡者耳朵中夹盐的泥土,她就能听见人世的亲人说话。”“用苦艾灯盏熏一下她的脚心,她的魂就忘不掉反乡的路”翻到这本书开篇的两行我决定读这本书。一个关于沿淮农村的故事。人说每个人都有文化密码,到时间会自动打开。开始渐渐对接着地气的题材和文字,有了天然的亲近感。
      
      
      
      《拉魂腔》的作者说,保留文化遗存最好的载体是建筑和戏剧,而我们乡村正在丧失它原有的深度,神秘感和幽深感正在失去。所以他写了这篇淮河边的滩子村三代拉魂腔艺人的故事。还原了东方乡村特有的正在走失的丧葬、鬼神、宗祠、逸事、说书人、算命者、戏班、打铁汉.....
      
      
      
      这部书的前几章非常精彩,(《七姑》、《历史系姜斯年教授的拉魂腔》、《土匪腊八》、《异乡的红漆》、《王清举》、《麻三叔的灯盏》),特别是第一章《七姑》薄薄的7页把我给震悍。开篇早已昭示了这个村庄的必然结局——“硖石乡是数水交媾、挫骨重生的地方。”作者是著名现代诗作者,文字很出彩,生猛耐嚼,常有惊人之句。前几章的故事独立出去都能独立成精彩篇章。而后半段略觉拖沓,部分拉杂人物和旁枝末节完全可以删减。
      
  •     关于拉魂腔的历史我到没有特别的感觉  就是对于摊子村关于迁移的问题  小的时候总是看到贫困地区或者交通不便的地区总在想 他既然那么困难为什么不离开呢
  •     我们有多久没有读到过一本这样的书呢?多久没有倾听过灵魂清唱的歌声?她是如此的贴近大地原味的呼吸。又如此真诚的审视文明与尘世之间的距离。她像一曲从九天之上飘扬而下的歌,如此幽怨、如此悠长、唱着那些渐渐消逝的乡村剃头匠、戏班子、说书人、媒婆、巫汉及那些纯朴年代里真诚的拉魂腔。
      
      王朔在他的《动物凶猛》中,开篇写道:我羡慕那些来自乡村的人,在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尽管这故乡其实可能是个贫困凋敝毫无诗意的僻壤,但只要他们乐意,便可以尽情地遐想自己丢殆尽的某些东西仍可靠地寄存在那个一无所知的故乡,从而自我原寡和自我慰藉。我很小便离开出生地,来到这个大城市,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我把这个城市认做故乡。这个城市一切都是在迅速变化着——房屋、街道以及人们的穿着和话题,时至今日,它已完全改观,成为一个崭新、按我我们标准挺时髦的城市。
      
      记得读到那段话的时候,正上大学。那时刚刚少小离家在几百里的城外。每天晚上躺下后便在寝室里和来自东南西北的同学瞎聊着。聊云南的抢婚、东北的热炕头、陕北的花儿,在那些吐着烟圈有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夜里,故乡便如此清晰的涌现在我们那些来自乡下孩子的脑中。倒是一直在城里长大的同学很少发言,默默的遐想着各地的村庄及那些得来的故事。从此觉得王朔那句话真的把那种感觉写绝了!
      
      我们心底何尝不是如此依恋那个“贫困凋敝毫无诗意的僻壤”谓之故乡的地方呢?虽然,从小读书可能被家长寄予了脱离农村的厚望;虽然,在各个城市飘荡只为寻找到一处歇脚的地方;虽然,那个所谓的村庄经常会让自己感觉到贫困的悲哀与无奈的失望,但是,这一切并不妨碍我们对她的依赖与想念。也许是因为那条静静流淌百年的河流,也许是因为那些有点狭隘而憨厚的邻居王大婶、二狗子;又或者单纯的只是为了那一处曾经给予我们生命,给了我们父辈生命的土壤。
      
      城里总是充满着欲望。各种各样的欲望。人们在这个遍布物质的世界里,你追我打,只为寻找自己活着抑或证明自己活的更好的物质欲望。赵鑫珊在他的《人脑与都市》中极其客观的分析了城市与欲望、人脑三者之间的关系。也难怪,人具有物质性与社会性。生于这个环境中,那些凡尘中的俗子,试问,谁能坦荡的面对那支追随物质欲望而呼啸而过的队伍?
      
      世界是永恒复杂的。因为其矛盾性。古有“忠孝两难全”的艰难抉择,今天,我们随时都可能站在十字街口的左右选择中。有选择必有失去,然而,到底是怎样的选择是对是错?我想,就像《拉魂腔》中为瘫子村的未来过去的选择中付出死亡的梅虎一样,他到底是为瘫子村造福?还是为瘫子村造孽?那么,这个村庄的上古与文明的谁赢谁输还是交给时间去解答吧。或许,百年后,我们在享受时代充分发达的物质精神时,会看到那干枯的苦艾灯盏而想念那曾经如豆的烛火。会憧憬那些曾经温暖我们父辈心灵的那些孤独的夜。
      
      行文至此。好像对《拉魂腔》本身的评论愈发缺少了。我倒是记起去年的4月份,在乌镇看到那乌衣长巷时,不知怎的。我莫名的想起了童年的矛盾先生是否在那巷子里留下了一长串的欢笑呢?他临终前,脑海里是否想起了那个曾经在巷口长一声短一声呼他回家吃饭的号子呢?
      
      站在“拍照30元”的矛盾故居门口。我想,他应该是听到了那种遥远的绝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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