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1999-3-1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作者:鲁迅 页数: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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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大家小集”从中国现当代文学大家出发,将逐步涵括历史、哲学、艺术等学科里成就斐然者。“大家”们往往著作等身,非专业的读者不易也不必读完其全部作品,故本社只做“小集”,仅遴选大家们创作于各个时期最具代表性的、有影响的作品,让读者借以领略大师们的风采。 编全集不易,编选本亦难;全集贵全,选本尚精。在短小的篇幅里,于作者要展示菁华,于编者要体现旨趣,于读者要有所斩获,本社不敢说能做到最好,但有这样的追求,故挑选的编注者,皆为该研究领域或该作者研究之俊秀,欲借他们来达成本社的目的。 每篇文字都作题注与正文注。题注说明该文最初发表于何种报刊,发表时所用署名,后来编入何文集等,并尽可能客观地提供作者撰述时的相关情况。
作者简介
鲁迅是活跃于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作家,他在文学史上仅仅停留了十余年时间,然而他对于中国的影响却延绵至今,已将近一百年了。七十年前当他病逝的时候,上海的民众在他的遗体上覆盖了一面锦旗,锦旗上书写了三个大字:民族魂。这位上世纪上半叶为科学与民主而呐喊、被誉为民族魂的启蒙主义作家,他对于中国和世界文学的贡献就在于:以其深邃的思想、极其深刻的文字,挖掘分析了本民族人民的魂灵,并以极为凝炼和高度概括的艺术手法,塑造出了国民劣根性的经典人物。他对于国民性的批判(对人类灵魂的揭示),和宣扬树立独立的人格、个性解放的“立人”思想,现在仍然显示出其耀眼的思想力量。 这部插图《鲁迅集》几乎平囊括了作家的全剖创作:第一卷编入了他的三本小说集《呐喊》《彷徨》《故事新编》,以及回忆文集《朝花夕拾》及散文诗集《野草》里的大部分抒情散文;第二卷收入了他在各个时期写作的具有代表意义的杂文作品。 可以说这是一部鲁迅著作全集的精编版本。
书籍目录
《呐喊》自序狂人日记孔乙己药明天一件小事头发的故事风波故乡智识即罪恶阿Q正传 《阿Q正传》的成因端午节白光兔和猫鸭的喜剧社戏祝福在酒楼上幸福的家庭 一一拟许钦文肥皂长明灯示众高老夫子孤独者伤逝 一一涓生的手记弟兄离婚阿金《故事新编〉序言补天奔月理水采薇铸剑出关《出关》的“关”非攻起死《野草》英文译本序
章节摘录
书摘 一件小事 我从乡下跑到京城里,一转眼已经六年了。其间耳闻目睹的所谓国家大事,算起来也很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什么痕迹,倘要我寻出这些事的影响来说,便只是增长了我的坏脾气,——老实说,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但有一件小事,却于我有意义,将我从坏脾气里拖开,使我至今忘记不得。 这是民国六年的冬天,大北风刮得正猛,我因为生计关系,不得不一早在路上走。一路几乎遇不见人,好容易才雇定了一辆人力车,教他拉到S门去。不一会,北风小了,路上浮尘早已刮净,剩下一条洁白的大道来,车夫也跑得更快。刚近S门,忽而车把上带着一个人,慢慢地倒了。 跌倒的是一个女人,花白头发,衣服都很破烂。伊从马路边上突然向车前横截过来;车夫已经让开道,但伊的破棉背心没有上扣,微风吹着,向外展开,所以终于兜着车把。幸而车夫早有点停步,否则伊定要栽一个大斤斗,跌到头破血出了。 伊伏在地上;车夫便也立住脚。我料定这老女人并没有伤,又没有别人看见,便很怪他多事,要自己惹出是非,也误了我的路。 我便对他说,“没有什么的。走你的罢!” 车夫毫不理会,——或者并没有听到,——却放下车子,扶那老女人慢慢起来,搀着臂膊立定,问伊说: “你怎么啦?” “我摔坏了。” 我想,我眼见你慢慢倒地,怎么会摔坏呢,装腔作势罢了,这真可憎恶。车夫多事,也正是自讨苦吃,现在你自己想法去。 车夫听了这老女人的话,却毫不踌躇,仍然搀着伊的臂膊,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我有些诧异,忙看前面,是一所巡警分驻所,大风之后,外面也不见人。这车夫扶着那老女人,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 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我的活力这时大约有些凝滞了,坐着没有动,也没有想,直到看见分驻所里走出一个巡警,才下了车。 巡警走近我说,“你自己雇车罢,他不能拉你了。” 我没有思索的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铜元,交给巡警,说,“请你给他……” 风全住了,路上还很静。我走着,一面想,几乎怕敢想到我自己。以前的事姑且搁起,这一大把铜元又是什么意思?奖他么?我还能裁判车夫么?我不能回答自己。 这事到了现在,还是时时记起。我因此也时时熬了苦痛,努力的要想到我自己。几年来的文治武力,在我早如幼小时候所读过的“子日诗云”一般,背不上半句了。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总是浮在我眼前,有时反更分明,教我惭愧,催我自新,并且增长我的勇气和希望。 一九二○年七月。 头发的故事 星期日的早晨,我揭去一张隔夜的日历,向着新的那一张上看了又看的说: “阿,十月十日,——今天原来正是双十节。这里却一点没有记载!” 我的一位前辈先生N,正走到我的寓里来谈闲天,一听这话,便很不高兴的对我说: “他们对!他们不记得,你怎样他;你记得,又怎样呢?” 这位N先生本来脾气有点乖张,时常生些无谓的气,说些不通世故的话。当这时候,我大抵任他自言自语,不赞一辞;他独自发完议论,也就算了。 他说: “我最佩服北京双十节的情形。早晨,警察到门,吩咐道‘挂旗!’‘是,挂旗!’各家大半懒洋洋的踱出一个国民来,撅起一块斑驳陆离的洋布。这样一直到夜,——收了旗父门;几家偶然忘却的,便挂到第二天的上午。 “他们忘却了纪念,纪念也忠却了他们! “我也是忘却了纪念的一个人。倘使纪念起来,那第一个双十节前后的事,便都上我的心头,使我坐立不稳了。 “多少故人的脸,都浮在我眼阿。儿个少年辛苦奔走了十多年,暗地里一颗弹丸要了他的性命;几个少年一击不中,在监牢里身受一个多月的苦刑;儿个少年怀着远志,忽然踪影个无,连尸首也不知那里去了。—— “他们都在社会的冷笑恶骂迫害倾陷里过了一生;现在他们的坟墓也早在忠却里渐渐平塌下去了。 “我不堪纪念这些事。 “我们还是记起一点得意的事来谈谈罢。” N忽然现出笑容,伸手在自己头上一摸,高声说: “我最得意的是自从第一个双十节以后,我在路上走,不再被人笑骂了。 “老兄,你可知道头发是我们中国人的宝贝和冤家,古今来多少人在这上头吃些毫无价值的苦呵! “我们的很古的古人,对于头发似乎也还看轻。 据刑法看来,最要紧的自然是脑袋,所以大辟是上刑;次要便是生殖器了,所以宫刑和幽闭也是一件吓人的罚;至于髡,那是微乎其微了,然而推想起来,正不知道曾有多少人们因为光着头皮便被社会践踏了一生世。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呐喊》自序我在年青时候也曾经做过许多梦,后来大半忘却了,但自己也并不以为可惜。所谓回忆者,虽说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已逝的寂寞的时光,又有什么意味呢,而我偏苦于不能全忘却,这不能全忘的一部分,到现在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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