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的艺术

出版时间:2007-10  出版社:湖南美术出版社  作者:郭海平,王玉  页数: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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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此书由我国当代艺术家郭海平先生深入精神病院内与精神科医生王玉女士合作完成的一部跨学科专著。该书的出版填补了我国精神病艺术研究领域内的一项空白。在书中,作者以生动翔实的文字与图片介绍了我国精神病人在艺术创作过程中不被人知的特殊精神状态,尤其是书中一些不同寻常的观点,对于我们习以为常的思维观念必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作者简介

郭海平,1962年生于南京,1986年、1987年、2002年策划参与南京“晒太阳”艺术活动,1989年组建南京青少年心理咨询中心艺术分析部,2005年策划“病:我们今天的艺术”展。近年参加“我们的障碍”、“限制与自由”、“移步换景”、“各自表述”等多个主题的展览。

书籍目录

前言一 艺术的治疗和我们时代的精神之“病”前言二  疯癫从来就不是一种疾病自序  (郭海平)第一章 拜倒在机械面前的农民第二章 打开“天书”的秘密第三章 用豆腐建起的金字塔第四章 魂不附体的视角第五章 没有他人的世界第六章 自我的治疗第七章 一个“公主”的命运第八章 天堂里的微笑第九章 冷漠背后的激情第十章 难以抗拒的“睡眠”第十一章 “无意识”的显现与消失郭海平住院日记(节选)专业术语解释后记

章节摘录

  序言一    序言一:艺术的治疗和我们时代的精神之“病”  文/朱其    艺术可以作为一种自我精神治疗的手段,也可以将之称作一种语言的精神拯救。在2006年,艺术家郭海平勇敢地尝试了一个行为实验,他一个人住进了南京的一家精神病院,该院叫“南京祖堂山精神病院”。他在这家医院与精神病人一起生活了三个月,并且教这些精神病人进行绘画和陶塑的创作。  在进行下面的叙述前,首先要界定一个核心词:精神病,这个词是否成立?目前精神病院收治的所谓精神病人主要指两类,一类是具有攻击性行为的行为失控者,对他人人身和财物造成伤害者;另一类是指不具有攻击性行为,仅仅是生活日常行为错乱并严重失范。  所谓“精神病”是指精神上有病的人。但精神上是否有病,实际上是说这个人的精神是否逾越一个时代大多数人所能容忍的行为底线。事实上,历史上也有这样的时期,大多数人在某一个时代认为少数人精神有病时,往往真正有病的是大多数人,而不是最终被逼疯或被监禁的少数人。在三十年前的文革时期,红卫兵疯狂批斗知识分子,狂热的崇拜毛泽东,上万人在街头游行跳忠字舞,这实际上才是一种集体精神病现象。而少数怀疑这场政治运动的人则被认为是反革命和精神病,甚至被逼成疯子,而这些人在今天看来恰恰是真正精神健全的人。  人类精神是自由和多元的,精神在理想的意义上应该是一种灵魂自由想象和漫游的状态,人类精神向何处走都是它自身的一种选择,没有对错和正常与否。精神本身并不存在是否有病的问题,就像在文革时期,当大多数人认定少数质疑政治运动的人精神有病时,实际上真正精神处于疾病状态的是大多数人。所以,精神病这个词带有一种多数人的精神排他性的专制色彩,在中国成为了一个人格主体贬义词。  实际上,没有一种精神是可以称作有病的,只有精神不适应主流社会的失常者或者行为失控者。所以,我不赞成使用“精神病”或者“精神病院”这样的称呼,这实际上带有反人文主义的意识和立场。“精神病”称为“精神失常者”,“精神病院”称为“行为神经失控者治疗中心”,这样更为准确和人道一点。从严格的意义上,攻击性行为者和不具有攻击性行为者也不应该在一个同一个机构场所受到治疗,前者只是一种行为控制有问题,后者对他人行为没有伤害和攻击性,只是属于精神异常者,或与社会格格不入者,但这两者都不能将精神内容视为一种病,病症主要在于情绪和行为体系。精神病或者精神病院实际上是一个社会性的政治概念,并不是一个准确的科学称呼。  从精神本体说,每一种精神都是值得肯定的。当然,每一个精神在他所处的时代可能会与这个时代的主流精神格格不入,或者实现方式上不能为现实社会所接受,这就造成精神异常者的行为反常,或者精神人格的问题,出现各种反常或超常的情绪和精神状态,比如忧郁、妄想、臆念、痛苦、幻觉、紧张、语言错乱和行为失序等。即使在今天这样的时代,我们这个社会的很多人巧取豪夺、抛弃人格独立、不断突破道德底线,这些人即使掌握了大量财富和权力,但实际上精神上是有病的。  在中国这样一个经济和社会急剧变化的伟大转折时期,实际上每个阶层的人都会有精神不适问题,上至高级官员、大企业家,下至知识分子、白领和底层民众。只不过每个人的心理健康的严重程度、自我控制力和自我治疗的方式不同而已。尤其是现在中下层社会的人群,他们善良、诚实、遵守社会规则,但没有获得应有的经济收入和公正的社会待遇,工作压力、生活保障和就业竞争却在加剧,这使得很多人都产生心理问题,有些比较严重,但我们不能说他们精神上有问题,他们需要的是心理治疗。  在精神问题和精神治疗上,实际上还有一个更特殊的群体和治疗方式,即艺术群体和艺术的治疗方式。人类的艺术史和文学史有一个历史悠久的人文传统,这个传统从不将精神异常、反常、失常和超常的艺术家或作家看作是病人,而是欣赏这样的人,这个人文传统将这些人看作敢于越过人性在一个时代的禁忌底线的精神探险者,或者将这些人看作天赋的优异灵魂的持有者,他们身上具有常人没有的想象力、精神敏感和语言形式创造的天分,其中有些杰出者甚至被看作是精神先知、思想先驱或者伟大的哲学家。  尤其是到了近代,人类社会在政治民主、工业革命、商业和资本主义变革、城市文化兴起的伟大转变时期,权力、财富和资源重新分配,阶级和贫富分化严重,大众文化兴起,精英文化和信仰衰落。在这个时期出现了很多伟大的艺术家、思想家、作家和诗人,但他们表现和表达了与众不同的见解和人类集体走向的想象,批判现实和创造了新的语言世界,但他们中的很多人最终精神失常和崩溃了,或者被认为是疯子、同性恋者,或者被送入精神病院。但这些人的思想和艺术语言已经成为今天普遍的主流文化或者大学课程的一部分,比如哲学家有现代性思想的先驱尼采、存在主义先驱克尔凯郭尔、西方马克思主义先驱阿尔杜塞、后结构主义思想家福柯;艺术家有文艺复兴后期的卡拉瓦乔、后印象派的梵高、法国象征派诗人兰波、意识流女小说家吴尔夫、德国新浪潮电影导演法斯宾德、中国朦胧派诗人顾城等。  艺术领域实际上像一个人类社会所谓“精神病”者的一个精神避难所,这个领域从不将精神异常或疯癫看作是一种病,而是将这些“精神病”者看作人类思想和艺术创造可能的精神探索者。即使在思想和艺术创造上没有天分的精神异常和疯癫者,也将艺术看作是一种精神治疗的手段。从人文主义的角度看,哲学、文学和艺术也确实帮助人类从精神苦难和压迫中自我拯救,艺术可以使人类痛苦审美化,文学可以使混乱的自我经验叙事化,哲学则可以使自我对总体性的认识形而上学化,从而找到一个把握自我和外部世界的参照系。在这个意义上,艺术和哲学都是一种真正意义的精神拯救和自我治疗的途径。  郭海平在他“精神病院”内的日记中写道:“我现在主要精力是集中在以艺术的方式关注当代社会公众的精神问题”。这是一个当代艺术或者社会学领域非常有开拓性的课题。他在2006年12月5日的一篇日记还写道:“今天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再畏惧黑暗了。刚来精神病院,医院将我的住处和病人们使用的画室都安排在一幢住院病房的顶楼。刚开始,每到夜晚就有一种恐怖的感觉,四、五百平方米的整个四层楼只有我一个人,稍有动静,即使是走路都会有清晰的回音,为了减缓这种恐怖感,我总是打开整个楼层的灯光。二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不知不觉地我开始关闭一些灯光,今天晚上我看到一间房间的灯还开着,我便去关上这个房间里的灯的开关,当灯光息灭时,房间里一片黑暗,这时我却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舒畅,也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自己开始喜欢起黑暗来,也许是巧合,我今天画的一幅作品的背景选用的也是黑色。”  从这段日记中,可以看到郭海平在深入“精神病”实施这项计划时,尽管他事先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但是他的自我状态还是处在一种恐惧和探险的临界点上。即使他曾经有过心理医生的经历,他家族也有过类似的“精神病”患者,但在这段日子里,他这个算是与精神异常者有过接触经验的人,个人的内心还是走到了一个自我极限的边缘,但是他最终越过了这道界限,从而打开了一扇门,进入另一群被抛弃在社会边缘的人群的精神世界。在他深入的这个人群中,原先他只是想进入这群人的特殊内心世界,了解他们“精神病”产生的社会背景,并且用艺术这种更人道的方式去治疗他们。但这次本来只是一个社会调查和艺术治疗课题的实验行为,很快使他产生了意外的收获,很多“精神病”的艺术创作像绘画、陶艺和诗歌写作,他们对色彩、空间形式和自我经验取材能力都表现出了一种惊人的天赋。比如像崇拜机械装置的刘传军,他所画的机械装置绘画在色彩和空间丝毫不比正常的艺术家逊色,尽管他没有受过专业绘画训练,但他的形式感极强的机械绘画与法国怪异机器装置艺术家廷格里有异曲同工之妙。  艺术本来就不是一个纯理性和日常性的工作,它强调的是与众不同的自我想象和超越日常的体验,艺术的杰出创造主要来自人的潜意识和超现实经验领域,这一点恰恰是“精神病”者的精神领域最活跃的部分,只是这个精神的无意识和绝对自我的部分没有找到社会表达的语言体系和接受形式。郭海平教会了不少“精神病”人画画、做陶艺和写诗歌,这些人实际上也不是被教会的,而是郭海平激发了他们的艺术潜质。德国著名现代艺术家博伊斯说“人人都是艺术家”,就是强调每个人内心世界实际上都有成为艺术家的潜质,只是有些人被现实意识压抑了。郭海平从这些“精神病”艺术家的作品中选出了一部分优秀之作,从艺术的角度看,这些“精神病”艺术家都具有相当高的艺术天分,很多作品如果以常人或者知名艺术家的名义展出,也许真的可以进入专业艺术展览体系。  我认为,没有精神痛苦和变态的艺术一定不会是伟大而深刻的艺术,伟大的艺术家一定是承受了远胜于常人的精神磨难,甚至达到精神崩溃,才可能产生杰出的语言创造。在二十世纪初,欧洲文化界开创性地从精神分析的角度在哲学、文学和艺术领域探讨了艺术与精神无意识的关系,并形成了著名的精神分析学派、超现实主义艺术和诗歌,以及无意识自动写作等,精神分析学派的著名学者像佛洛伊德、荣格、拉康等,将自己的学说应用于艺术和小说的精神分析。佛洛伊德的一个开创性思想,是认为现代社会不应该歧视所谓的“精神病”人,他们实际上拥有比常人更丰富的想象和情感世界,尤其是他们的超现实幻想。“精神病”患者中的一部分人由于成为了艺术家和巫师,而在社会体系有了正常的生存角色,并转化了自我痛苦。而在现代社会,“精神病”人也可以通过精神分析的心理治疗重新适应社会。  在艺术不断商业化的时期,郭海平的这项实验计划具有一种难得的探索精神。在这之前他还策划过一个题为“病:我们今天的艺术”的展览。他的这个计划实际上也可以看作这个展览的深入延续,但这次“祖堂山精神病院”驻扎计划更具有一种实验性和探索性,在形式和主题上也越出了一个纯艺术项目的界限,而是一个社会学、精神分析和艺术的一个跨学科实验。这个项目本身似乎很难界定一定属于社会学、精神分析还是艺术实验,但重要的是,郭海平的这个行为实验坚持将艺术转向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困境,并且探讨人的精神拯救的问题,并且身体力行的闯入一个陌生领域,这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所做的事情。我们时代的艺术现在过于资本化、生产化和中产阶级化,在这个背景下,郭海平表现出了一种难能可贵的艺术家的真诚和勇气!    2007年7月21日写于慧谷阳光        序言二  序言二:疯癫从来就不是一种疾病  文/汪民安    在生活世界中,疯癫习惯于被看做是一种奇观,它是不幸对于少数人的悲剧性降临。正是基于此,在现代社会,人们投给疯癫者的是同情和好奇的目光。疯癫,使疯癫的观看者暗自庆幸,他们深感幸运,没有被某种神秘的魔力所掌控。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实际上也历经过疯癫,甚至有时候还强烈渴望疯癫:事实上,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疯癫片断:或者酩酊大醉,或者被药物所催发,或者被某种激情彻底主宰,所有这些时刻,都构成短暂的疯癫经验:此时,人们甩掉了一切理性和道德的思虑,听任自然本性和冲动,屈从于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返归到一种原初的野兽状态。但是,在这片刻之后,人们会立即摆脱自己的野兽面目,洗刷自己的疯癫形式,重新回到彬彬有礼的生活常态――一旦酒精或者药物的功效失却,理性就会重新征服人们的身体。疯癫,通常就这样在人们身上昙花一现。这,实际上并不是疯癫,而是有关疯癫的短暂练习。  那么,谁是真正的疯癫者?只有那些具有特殊禀赋的英雄才能真正被疯癫降伏。不过,人们不应将疯癫看做是被动的结果:在人们看来,癫狂似乎是一种被压迫的后果,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外部力量将人包裹住,使得人们难以抒怀,于是,人在内心反复地挣扎,从而导致了疯癫。但是,按照尼采的说法,人一旦受到了压抑,表现出的不是疯癫,而是内疚和抑郁。这种自我折磨透过愁苦的面容一览无余。这正好是疯癫的反面。  事实上,疯癫不是内敛性的自我折磨,而是危险的不顾一切的外向性的爆发力量,它划破习俗和道德的漫漫夜空而愤然地伸张。疯癫者正是对理性世界的砸毁和藐视,才获得了自己的疯癫形象,这幅形象总是有一幅张狂的面貌。这正是疯癫者为什么有时候被看做是神有时候被看做是兽的真正原因:他们和这个理性世界完全而绝对的不相容――不是暂时的不相容。这正是疯癫者和醉酒者的差异所在:后者只是疯癫的片断,是疯癫的假面具。醉酒者的归途还是世俗的理性世界。而疯癫者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世界:神圣世界。这个世界和理性世界判然有别:疯癫者可以置理性世界任何的律法和秩序而不顾。对律法和秩序来说,疯癫构成危险,同时也正是这种危险,它们也招致了自身命运的劫数,它们通常被锁在高墙竖立的阴影之中。理性世界受到了疯癫的挑战,但它以禁闭的形式来迎接这种挑战。  疯癫世界,尽管经过了短暂的街头游荡,但长期以来,一直被关在逼仄的高墙之内,空间的闭锁只能遏制疯癫对理性世界的危险,并不能消除疯癫世界的自主神圣性――疯癫创造了一个没有物理空间的神圣空间,一个新的摆脱了理性世界的神圣世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德勒兹认为,疯癫者才是真正的欲望英雄。尼采就此说得更为明确:“一切生来不能忍受任何道德束缚和注定要重新创造律法的高人,即使他们实际上还没有发疯,也只能别无选择地让自己变疯或者装疯。”疯癫,为新生的思想铺平了道路。  就此,疯癫传达出来的是意志的无畏勇气。胆小和懦弱的人无法疯癫,它们总是被自我保存的本能所牢牢地禁锢住,而无法向理性世界毫无回旋余地地猛烈撞击。或许我们可以说,疯癫是主动意志的蛮干,它表现为一种巨大的抗争能力。在这种意志的抗争中,丝毫没有妥协的成分,意志决不会在任何的压力面前收手。意志逼得它的对手要么将意志毁灭,要么使意志不得不以一种疯狂的形态展示出来――正是这种意志的无理要求,使得疯癫者和小人区分开来。疯癫者是小人的反面,后者知道迂回,知道巧妙的掩饰,知道如何维持理性的平衡,在意志可能毁灭的情况下,小人会理性地后退,重新躲在安全的理性的庇护之下。只有疯癫者会奋不顾身,一举僭越理性的界限,闪电般地获得疯癫的永恒。在这个意义上,疯癫只会青睐少数人。就此,我们看到,渴望甩掉理性的人很多,但是成为疯子的人很少。醉酒的人很多,发疯的人很少。要想一劳永逸地摆脱秩序的桎梏,人们必须成为疯子。但是,不是每个急于摆脱生活桎梏的人都能变成疯子,即便是那些梦想成为疯子的人,那些渴望疯癫的人,他们要想获得疯癫状态,需要学习疯癫,需要对疯癫的反复练习,更需要神的眷顾。“主,请赐我以疯狂!只有疯狂才能使我真正相信自己!请让我的头脑谵妄,让我的身体痉挛,让我的眼睛看到稍纵即逝的光明和周而复始的黑暗;请让我在凡人从未见过的冰与火面前颤抖,让我在巨大的声响和无声的阴影中惊恐不安;请让我像野兽一样咆哮、哀鸣和爬行吧。”要让疯癫降临自身,有时候需要祷告,需要赐福。在一个理性主宰的文明时期,疯癫是上苍赠送给少数人的珍品。就此,我们能够理解,为什么那些被疯癫眷顾的人中有如此之多的天才闪耀:荷尔德林、尼采、凡高和阿尔托。正是借助疯癫,他们闪电般在一个既定的理性世界中创造了自己的神圣世界。也可以反过来说,正是创造自己的特殊世界的同时,他们也创造和习得了疯癫。  但是,这疯癫,却被理性世界看做是疾病――除了将疯癫看做是危险从而需要提防之外之外,理性世界还将疯癫看做是病态世界,他们要救治疯癫,试图让疯癫者重新返回到理性世界之中,就像让一个醉酒的人重新恢复他的清醒一样。就此,精神病院既是防御性的,也是治疗性的。为什么将疯癫看作是一种疾病?这是因为,在我们的文化中,理性建构了自己的合法垄断性,唯有理性,是人的正常而健康的确认标志。所有同理性存在着沟壑的人,都被看做是不正常的,是不自然的,是人的疾病形式。疯癫,或许是所有偏离理性世界的非理性类型中,同理性世界最相对立的一类形式。疯癫世界,当然会被看做是一种不自然和不道德的世界。在理性世界的眼中,疯癫是一种特殊的病人类型。要恢复自然而健康的秩序,要么就驱逐疯癫,要么就治疗疯癫――这正是文明社会中的疯癫的历史。问题是,在癫狂者的眼中,这个理性世界就是一个自然而健康的世界吗?这个理性世界不正是因为充满压抑而让癫狂者自己创造一个自主世界吗?这个癫狂世界难道没有自己的神曲?我们要问,在理性世界和非理性世界中,到底谁是疯癫?或者我们借用帕斯卡的话来回答,“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  问题是,疯癫到底怎样展现自己的声音?谁又会耐心地倾听疯癫的置疑声?谁会领悟疯癫世界的神曲?理性世界将疯癫和医生置身于一个隐秘而封闭的空间中,医生能够随时撞见疯癫者的自我表达。但是,从医生的角度看,这些表达总是疾病的症候。医生借助这些表达,试图追溯疯癫者的病情根源。但是,如果这些癫狂者不是被看做病人,那么,这些表达将会看做是什么?  这正是郭海平新书的意义。同医生的看法不一样,在这里,疯癫者的表达,不是受制于一种内在的病情,相反,这些表达恰好是一种创造性本身。郭海平,医生和病人同时处在密闭的世界中,对于每个人而言,对方都呈现出不同的意义。对于医院而言,治疗总是要清除疯癫者的臆想,疯癫者只有消除了臆想,才是往健康的路上缓缓行进。与此相反,郭海平鼓励这些疯癫者臆想,他并不将疯癫者的自我表达看做是疾病的症候,相反,这些自我表达,这些充满奇思怪想的绘画,是疯癫世界的秘密:这些秘密无法被理性世界所洞穿。或许,艺术家是最接近疯癫世界的人。理性世界各类诡异的绘画,难道不正是疯癫欲望的隐秘表达吗?理性世界没有排斥这些绘画,只是因为这些绘画巧借了艺术之名。疯癫者的绘画,并不借助曲折的掩饰方式,这是疯癫者的自发创造,这也即是想像力本身。对这些作品,我们要作的并不是洞穿和破解其中的秘密,而是尊重和看护这些秘密,这些秘密是一个独特世界的抒情方式。现在,它聚集起来,以一种文明世界的运作方式,来到了我们眼前。我们如何对待这些疯癫者的绘画?它和我们的知识如此地迥异,或许,它并不会唤起我们对它们的怀疑,而是唤醒我们对自身的世界的怀疑。这是怎样的怀疑?用福柯的话来作结束吧:“凡是有艺术作品的地方,就不会有疯癫,但是,疯癫又是与艺术作品共始终的,因为疯癫使艺术作品的真实性开始出现。艺术作品与疯癫共同诞生和变成现实的时刻,也就是世界开始发现自己受到那个艺术作品的指责,并对那个作品的性质负有责任的时候。”  2007-7-5      自序  自序  文/郭海平    在我刚满二十岁的时候,我接触到一帮年轻的艺术家,他们的言谈举止,他们的思维和情感表达方式与我见到的其它同龄人明显不同,在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种奇特的神采。我为之倾倒,也正是从那一时刻开始,我便一直沉陷于这种“神采”之中不能自拔。有时我会认为这种“神采”就是一种生命的光芒,有时我也会认为这本身就是生命的一种燃烧形式。  毫无疑问,这种“神采”使原本就不安分的我变得更加放肆和任性,同时,我也感到了某种莫名其妙的惶恐和不安。我与这帮艺术家很快便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从此,我与他们一道也开始神采飞扬了起来。我们标新立异,我们无拘无束,我们尽情享受着自然生命的活力,热情,癫狂,痴迷,奔放。这一切让我的青春岁月残酷而难忘。  也正是从那一时期开始,我对艺术与人之间的异常关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精神层面上,艺术家和精神病人无疑具有某种相通之处。他们都是我们这个社会中极为特殊的一群。所不同的是,艺术家得到了社会一定的包容,而精神病人则往往受到社会的排斥和压制,常常成为人们歧视和排斥的对象。其实,对于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是一种病态,多大程度上是一种常态,多大程度上反映了真实的人性,又在多大程度上背离了生活的正轨,所谓的正常与不正常之间的界限究竟在哪里?——我常为之困惑不已。  有资料证明,在“疯狂”与“天才”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疯子与天才只有一线之隔。像贝多芬、莫扎特、安徒生、康德、巴尔扎克、凡高、蒙克、伍尔芙、乔伊斯、叶赛宁、庞德等等都常常成为人们例举的对象。  在我的经验中似乎只有那些极富智慧、对事物极为敏感的人,只有那些不甘平庸、喜欢在自己精神世界里沉醉和畅游的人,才最容易与现实发生冲突并在心理上留下障碍,久而久之,他们的心理上便形成了某种错乱的病态表现。  有意思的是,在精神病医学尚未出现和尚未进入中国以前,不少艺术家就曾将“痴”、“癫”视为一种境界,如顾痴(顾恺之)、黄大痴(黄公望)、倪迂 (倪云林)、梁疯子(梁楷)、米癫 (米芾)、癫张醉素 (张旭、怀素)等。其实,这与西方社会理解的精神病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中国文人的疯癫大多数都是受主观意识的控制,对此,我们会常常见到后人用“佯狂”和“佯疯”来描述他们疯癫。事实上,在那些特定的年代,他们似乎只有通过这种“佯狂”和“佯疯”的方式才能逃避道德、法律和政治方面的限制和迫害,并从中谋取一些有限的精神自由,这也可以算作是中国文人在压力面前的一种独有智慧。而在西方,我们很少见到装疯卖傻的艺术家,像凡高、蒙克等人都被医学确诊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在精神世界里的崇高地位,也丝毫没有影响公众对他们艺术创作的欣赏和喜爱。遗憾的是,多数国人仍将精神疾病视为是一种不光彩的精神残疾,精神病人和他们的精神世界仍然被主流社会有意无意地忽视。事实上,像凡高和尼采这样的精神病人已注定成为历史,这是因为,今天的法律、医学和道德已难以容忍他们的再次出现。但我依然坚信,自由的意义其实就是在不断的挫折与对抗中才能得到体现,但在多数人眼里,自愿选择“挫折”和“对抗”的人很可能就是人的一种病态的表现。这些年,我的精神状态一直在病与非病之间徘徊。我的精神世界有时变得脆弱而敏感。我亲眼目睹了周围亲朋好友乃至家人在社会快速变迁过程中发生的种种变故。我终于发现我已经不能遵循正常人的生活,我无法像大多数同龄人一样结婚生子,上班下班,过着规规矩矩的正常人的生活。现实中,我也常常对自己的不正常产生怀疑,这时,似乎只有艺术才能够帮助我摆脱这些困境。    精神疾病与艺术创作之间的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直吸引着我,同时也让我常常感到困惑。1989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从一家印刷厂的设计室调到一家政府主办的心理咨询机构工作,一干就是四年。在那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要接触到许多寻求心理支持和帮助的青年人。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人性中挣扎的种种表现。我发现精神疾病其实早已真实地存在于我们这个社会的各个角落,所谓病态其实正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常态。它促使我从更为广阔的视角思考病与非病、健康与不健康,道德与非道德,正常与不正常,意识与潜意识和无意识等等问题。为此,我邀请了多个领域的专家成立了“艺术分析部”,期望能够从中获得更多的解答。但最终我还是把希望投向了艺术创作的实践,因为我对艺术与人精神之间的那种紧密联系渐渐有了越来越多的领悟,或者说,只有进入艺术创作的实践,我才能真正领会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精神“障碍”和“疾病”。    十年过去了,我没有停止在艺术上的探索。有一天,我在画画的实验中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一种类似于电流穿越全身的感觉,或许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茅塞顿开和豁然开朗。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这是一次全身心的瞬间体验,正是这种神秘的体验感受让我放弃了手上的其它工作而做出了做一名全职艺术家的决定。对此,很多人并不能完全理解,甚至有人认为,这又是一次带有病理特征的不同于正常人的决定。从那时开始,我尝试了各种自由开放的艺术表现方式,除了绘画,我还涉足摄影、装置、行为艺术等等。为了进一步拓展自己的视野,我参与了多个展览的策划,期望与更多的艺术家和公众形成更为开放的互动。与传统的绘画和心理咨询实践相比,当代艺术则是一种开放的文化互动过程,我非常享受这种互动的过程,从中我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这也许就是一种人的自由的实现和健康生命的具体体验。    2005年我邀请了27位中国当代艺术家围绕着“病”的主题在南京美术馆举办了一场“病:我们今天的艺术”展,在这个展览画册的前言中,我试图对近20年的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状况进行一个整体的理性反思。我认为,近20多年来中国的先锋艺术中,“病”作为一个重要的主题,其表现是十分充分的。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初开始的“伤痕艺术”[注1]到90年代初兴起的“玩世现实主义”[注2],然后再到21世纪初“青春残酷”[注3]主题的兴起,其大量作品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共同的“病”的主题。过去,大家之所以不愿正视,一方面也许是因为“病”与“美术”理念的冲突,另一方面,也许与中国人讳疾忌医的传统习性有关。我之所以选择“病”作为主题,是因为这些年的所见所闻使我对“精神疾病”有了更为痛切的感受。我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反思和关注这些问题,用艺术的方式介入这一主题,这应该是我对精神疾病和人的自由问题思考的另一种延续。    2006年,我认识了江苏康曼科技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聂鹰先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慷慨帮助,我才如愿以偿地住进了依山傍水的南京祖堂山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里,我实现了近距离观察和了解精神病人的愿望,并最终顺利地完成了研究精神病人艺术创作的计划。应当承认,我们对精神病人文化及其精神世界的研究要远远落后于西方许多国家,直到今天大多数中国人对精神病人仍然并不了解也不愿了解,即使是医疗系统,关锁式治疗[注4]仍是我国大多数精神病院对精神分裂症病人施行的普遍治疗管理方式。而早在一百年前西方社会就出现了弗洛依德这样的精神病研究大家,尤其是法国艺术家杜布菲[注5]坚持不懈的努力,使得精神病人的艺术逐渐受到公众关注。通过对这些艺术作品的欣赏,公众对精神病人的精神世界有了更为生动和具体的认识。今天,法国、德国、瑞士、巴西和美国等许多国家都相继成立了展示精神病人艺术的博物馆,精神病人的艺术创作已经成为人们探索人类心灵和潜意识的重要渠道。我与聂鹰先生交谈最多的内容就是力争在中国建立第一座“精神病人艺术馆”[注6],以改变国人对精神病人存在的种种偏见。不可否认的是,在社会多方面的努力下,作为社会的弱势群体,精神病人的权益已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南京祖堂山精神病院始建于1952年10月,它坐落于南京市著名的南郊风景区内。祖堂山有着漫长的建寺历史,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南朝最后两个皇帝死后就埋葬在祖堂山山脚下,著名的“弘觉寺”与精神病院也仅仅只有一墙之隔。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安排。皇帝陵墓、寺庙与精神病院,三者均与出世和人的灵魂有关,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神秘之手相牵。郁郁葱葱的丛林、沁人心脾的空气、飘荡在夜色山谷里打更的声响,让我有种跨越时空之感。在实施整个计划的三个月里,我们为病人们提供了油画、丙烯、水彩、彩色铅笔、油画棒、陶土等多种艺术工具,但由于参与这项活动的一百多位男女病人(全院七个病区都参与了这项活动)绝大多数都不曾有过绘画的实践经验,因此他们无法适应各种绘画材料属性的特殊要求,如很难掌握调色中应当遵循的擦笔、洗笔、换笔,以及轻重缓急的基本要求。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用油画棒画画就成为大多数病人的首选,再加上他们一意孤行的思维方式和药物的干预,他们的作品便呈现出了自身特有的意味。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们一共完成了三百多幅(件)作品。通过对他们创作过程的细心观察和分析,我从中获得了许多从未有过的体验与领悟。  大多数住院病人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不自信”,一般情况下他们都表现出十分的谦卑和温顺,这一点与我们通常认为的精神病人的“疯狂”正好相反。但很快我便发现他们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集体的“不自信”,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抗精神病药物和医院的特殊环境的持续作用。正因为他们普遍表现出极度的不自信,使得大部分病人很难介入到我们为他们安排的艺术活动中来。在我接触的一百多位病人中,主动要求参与艺术活动的只占极少比例。大多数病人需要的还是不断地鼓励。相比之下,那些住院时间不长的病人,则表现出较为积极的参与热情。本书介绍的作品大部分属于这两种类型的病人所作:第一种是生命力和意志力特别顽强的病人;另一种则是属于住院不久的病人。  但不管平时多么谦卑和不自信,一旦拿起画笔,大部分病人都会表现出相当的独立、坦诚和自由。在具体的艺术实践中,不少人都没有我所预想的那些心理障碍。他们随心所欲,他们自由自在。这也许就是精神分析学家们常说的“真实让你获得自由”。极度的不自信和极度的自信就这样奇异地交织在一个人的身上,由此形成了另一层意义上的精神分裂。  习惯于从高空俯瞰事物,这是我观察到的精神病人作画的一个独特现象。之所以会出现这种视角,我认为至少可以反映出他们经常具有这种特殊的俯视体验,这是一种飞翔在天堂中的体验,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他们不同寻常的精神运动状态,这也许是精神药物的作用,也许这就是精神病人对世界的特殊感知方式。这一发现立刻让我联想到中国当代艺术眼下正在盛行的“升天”、“飞翔”、“飘”、“登高”和“俯视”的画面,这或许是一种巧合,或许是这些艺术家的精神也出现了某种与精神病患者相似的体验。艺术家、精神病人、现实、超现实和自由等等文化概念在我头脑中又一次陷入到了无法理清的混乱状态。  这一次住院的体验,使我对精神病医学、精神病人以及他们的艺术创作和感知世界的方式等问题都有了许多新的认识和感受。从社会设定的角色看,我是以一个健康的艺术家的面目出现在病人们面前的,但从另一个方面看,我却又更愿意与那些被称之为是病人的患者为伍,这不仅仅是因为情感,更多的应该还是一种内在精神的相通。在观察精神病人的同时,我也在不断地反省自己的内心世界,这一切渐渐又会聚成了一个全新的没有头绪的谜团。为了表达住在医院的种种感受,我除了以日记的方式来记录每天观察的结果与心得之外,也经常会在病人们都离开画室之后便拿起画笔来表现我内心深处的特殊感悟和感受。在这批绘画作品中,无数扭曲的形体挣扎着相互缠绕、相互交织在一起,他们也许是从黑暗中蓬勃而出的生灵,他们挣扎着,相互纠缠在一起,(见图147、148、149)其实,在那一时刻,我发现挣扎、纠缠的不仅仅只是他们这些住在精神病院里的病人。    这一次住院的体验,也让我对精神病医学、精神病人、艺术、以及灵魂等问题都有了许多新的认识和感受。我感受到了当今精神病医学的欠缺和浅薄,也感受到了精神病人内心的那份悲哀与凄凉,同时我也隐约感受到人的灵魂的存在和艺术对人精神关照的无限可能性。作为一名艺术家,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让公众在欣赏精神病人艺术作品的过程中去了解他们的精神状态和我们今天现存文化的真实处境。    这次深入精神病医院的艺术实验活动得到了医院领导的热心支持,他们不仅为我和病人们提供了宽敞的艺术活动场所,同时还从紧张繁重的医疗第一线抽调担任过男女多个病区主任的王玉女士协助我开展工作。王主任一方面要负责自己病区里大量繁忙的工作,另一方面又要照顾到我这里的每一步进程,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王主任共计病倒了五、六次。正因为有了王主任细心周到的安排和介绍,才使我与病人之间最终实现了非常完美的合作。    为了让读者和观众更好地把握精神病人的艺术创作,我与王玉分别撰写了“艺术评述”和病人的“病史及临床表现”。另外,我还邀请了国内著名当代艺术策展人兼批评家朱其博士和著名文化学者汪民安博士为本书撰写了前言,我相信他们的介入一定能够弥补我的许多缺陷与不足。朱其博士是中国当代艺术领域内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批评家和策展人,十多年来,他对当代人的精神状态和走向始终都保持着高度的关注。汪民安博士则是研究西方后现代文化的著名学者,不仅如此,他在中国当代艺术理论领域也有着较高的声誉,他的专著《福柯的界线》是让中国读者走进西方后现代文化的优秀启蒙读物,眼下,他的另一本从全新的视角研究尼采的专著又即将与广大读者见面。我确信,有了上述三位专家学者的支持,这本书的文化艺术价值一定会得到较大程度的提升,借此机会,我对他们的热情帮助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2007-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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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55条)

 
 

  •   里面的东西不一定是艺术,而我们又何尝不是病人?
  •   不是我们不正常,疯狂的是这个世界。
    如果你能看懂他们的画,那么在看到他们的画的时候,必然会感动。
    不知道给他们服用的药,是出于人道还是出于残忍。
    但愿,有一天胸中充满抑郁即将爆发的激情能将我们引向艺术,而非疯人院。
  •   一本很不一样的书谢谢
  •   老婆喜欢,我也喜欢
  •   有启发,主要用艺术的角度来探索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可以了解更多样的心理状态,只是内容有点少,还是汉英对半,有点美中不足
  •   在朋友家里看到,一口气看了大半本,觉得很不错。都说艺术家和精神病人就一步之差,真是这样!!!看书的过程,很压抑,但他们展现的作品又那么得令人惊叹~~~~~~~通过绘画,诉说出了他们的内心世界,她们的精神家园。
  •   挺好的...不过!!由于作者是艺术家,他的观察视角也是很局限的,他有时自主地放弃了交流和更多体察,他去那儿,看起来更像是度假。去了他的心灵漫步的花园其实那女医生跟他配合还不够融合,我觉得还是这艺术家的问题那英文部分,我都跳过没看还有还有。。。。郭叔叔,下回带我去吧(∩_∩)
  •   起码是我买书到现在质量最好的一本。。钱花的值了
  •   是一本好书,给了我一些启发
  •     癫狂从来都不是一种病。
      
      别人说我是疯癫。我说是巅峰
      
      疯癫者创造了自己的世界。神圣的世界。这个世界和理性世界截然不用。他们通常被锁在树立高墙的阴影中。理性世界收到了疯癫的挑战,但他已禁闭的心事来接受这种挑战。
  •      因为之前刚看过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所以还保留着对精神病人世界的好奇。正好在学校图书馆借到了这本书,好不欢喜~~
       我只说其中一点,书中有放一些国外精神病人的艺术作品,让身为艺术专业的我好不惭愧。每一幅作品都可以放在当代博物馆展览。丰富而充满着与他们内心有关的想象力。但是艺术家在南京的那个精神病院里让病人画画时,依旧可以看出中西文化带来的差异。中国的病人思维更加被束缚,没有那么多的想象,也不敢下笔,总是有个坎。这不仅是因为药物和绘画基础的问题,还有就是中国大部分人的受教育问题。自此不多言。
  •      这是我找到合适距离去看待努力,坚持和谦虚的启蒙书。。。。。。。。。。。。。。。。。。。。。。。。。。。。。。。。。。。。。。。。。。。。。。。。。。。。。。。。。。。。。。。。。。。。。。。。。。。。。。。。。。。。。。。。。。。。。。。。。。。。。。。。。。。。。。。。。。。。。。。。。。。。。。。。。。。。。。。。。。。。。。。。。。。。。。。。。。。。。。。。。。。。。。。。。。。。。。。。。。。。。。。。。。。。。。。。。。。。。。。。。。。。。。。。。。。。。。。。。。。。。。。。。。。。。。。。。。。。。。。。。。。。。。。。。。。。。。。。。。。。。。。。。。。。。。。。。。。。。。。。。。。。。。。。。。。。。。。。。。。。。。。。。。。。。。。。。。。。。。。。。。。。。。。。。。。。。。。。。。。。。。。。。。。
  •     我想知道两件事
      1 如果我是个意见人士,当局是给我关监狱还是精神病院
      2 那些病人的作品版权算谁的
      以上为吐槽
      一下是正文
      我们有看出来这本书在图书馆的分类是正确的,图书馆给我的指南是归于 art therapy,当我连夜翻完之后才发现这只是一本纪录,最后有一点郭老师本人的日记,每个案例没有过重的分析,给读者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这一点很原生态 很好
      但是我的疑问随之而来
      艺术到底拯救的了我们么
      从作者列出的作品上看,因为没有太强调顺序,所以我无从得知那些病人的心灵进化史,他们从创作中得到了什么
      这本书比之前看过的“病态人格忧思录”更简洁,删掉多余的英文翻译,只有不到90页,只能算的上是一本小册子。而且混淆了纪录与报告的区别
      是艺术精神病人还是精神病人艺术
      是记录还是治疗
      最后我怀疑疯颠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危害社会?
      人格不健全?
      从这些案例中我发现无一例外是小人物,他们就算张牙舞爪,还能有多大的杀伤力?
      要是给他们权力呢
      其次有点羡慕他们,一咬牙一跺脚,冲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不明不瞎,不疯不傻,不晦不暗的全新境界,多少人士没有这个勇气的
      还有一点,受教育程度跟这些有什么联系
      疑问等待更多的人来揭开
      ps 那些病人的权利谁来保障,原来我一直觉得每一个病人都是各案,发病的原因与其生长经历,接触的社会层面与很大的联系,现在把它们关在一起,只能说是对社会有一定的好处,同时给他们的治疗,并不是我们如同在医院一样进行的系统性治疗,竟然是同一的剥夺他们对社会的需求,只来维持他们生命的继续
      这一点令我十分吃惊
      他们只被像动物一样对待,除了生命体征,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     昨晚花三小时翻完了这本书,今天花七小时在精神专科医院吃闭门羹。对于作者郭海平的理念还是很赞同的,当代真正的艺术应该是对社会意识形态的探索和反思。艺术家应从自身的角度去关心、反映甚至为改善我们的社会意识形态而努力。本书并没有从精神病患者的日常生活状况去写调查报告,那样的恐怖局面绝对会让我们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对患者们思维方式与艺术天赋等的记录分析体现了作者独特的视角,也增加了更多探索形式的社会反思与可读性。
      
      这次景观社会学调查我们自己挑了精神病院的课题,计划时间的突然压缩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茫然与仓促中也感觉自己似乎没有去对地方。我们去了一家三甲的以急性精神异常者为主的医院,到处是全封闭式病房,铁门铁栅栏,说到访谈第一反应全是责任界定问题。碰了一天灰后终于在吸烟处跟几位强迫症患者或是戒酒者聊了聊,最后和一位年轻的门诊医生进行了一段访谈。到处的拒绝与不受待见是意料之中的,患者的戒备与护士医生对媒体的误导和社会的偏见也让我们对弱势群体的处境有更深一步的感知。其实医护人员对体制内的歧视还是颇有意见的,但中国的医生们似乎也没有太多说话的权利。我们调查住院群体的户外需求,可我们的医生们根本没有户外活动的机会。突然想起窗外的医院护工与窗内的医生隔着铁栅栏聊天的情形,同样封闭的空间里关押的不仅仅是精神行为异于常人者,还有我们执行关押与治疗者。
      
      很想说,我们的社会怎么了。可有时候望着他们,也茫然地会问自己怎么了。病与不病,界定的角度与地位似乎起了太大的作用。
  •     物质与意识是哲学一直探讨的话题,科学家与宗教人氏给出不同的答案。唯心主义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意识是一个科学的怪物,在这个层面上很多事情与现象无法解释,人类不给因为这样而将胶袋扎进沙子里。本书作了一个尝试,在意识层面不正常的人的表现与反映或许对解释意识是什么会有帮助,就像医生研究生理上的不正常来明白人体生理原理是一个道理。佛讲的色与空,就是讲物质与意识的关系。
  •     怎么才算是癫狂呢?
      
      他们游走在我们的边缘,是我们真实的另一种存在,我们在沉睡中做梦。他们生活在24小时的梦境中。
      
      不管在梦里还是真实的场境我们都会感到痛,因为痛只是一种感觉。
      
      生存也只是一种意识的存在,多数少认为胡言乱语的状态是不可靠的癫狂。其实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也是不可知的,不可靠的,那就是说我们生活在一个癫狂的世界里。我也不知道自已有多正常,可能只是更适合生存。
      
      一个病人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绪,医生给他加大药量,变成一个呆若木鸡的人,这种所谓的药物该给予什么样的评价?
  •     在光合作用里面看到的。精神病人的画还挺有意思的,有一个人总是喜欢画从天空看到的东西,所以他的画的名字都是“从天空看到的汽车”,“从天空看到的拖拉机”“从天空看到的麦田”等等。那个人特别喜欢画汽车机械图。
  •     笑笑看完然后就忘了的书
      
      这种作品很满足不少人的受虐美学的思想。“一切皆可为艺术”是一种态度,它的弊端是让艺术贬值廉价。好像疯癫就是成为梵高的第一步了,可笑。天才天才,什么什么禁锢.......拜托,努力才是第一位啊。
      
      还有无意识对艺术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是有的,但绝不是唯一的。艺术史上有多少是靠嗑药来完成作品的?波德莱尔更是强烈反对嗑药创作。
      自动写作也就是金斯伯格之后有过那么点思潮,过了也就是个残骸了。
      
      书名是癫狂的艺术,从指向来讲,是要把癫狂的力比多映射到艺术上,不是说癫狂本身就是艺术,因为它可能还是SB
  •     忘了是怎么发现这本书的了,就记得看到简介以后非常想看,想走进精神病人的精神世界,那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独特世界,或许所谓的“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眼中的世界——扭曲、癫狂、自我,但我觉得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只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不愿甚至不敢面对真相。其实,世界正是因为我们“正常人”的存在而变得狰狞不堪!精神病人和艺术家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他们总是很自我,通过自己敏感的心灵和独特的视角去发现以、感受以及诠释自己对一切的理解。
  •     杂志客
      
      ()癫狂者的艺术和非癫狂者的暴力
      文|夏非
      
      去年春天的时候,我在春雷声中读过一本让我震撼又自卑的书。震撼是因为作者的角度,画家郭海平住进了南京祖堂山精神病医院,开始带动精神病人作画, 3个月后,他开始和精神科医生王玉合作,写出了中国第一份精神病人艺术报告。我对报告的阅读兴趣不大,最直观的还是那些画作,其中有些画作表现出来的艺术感觉,很让我自卑。这本名叫《癫狂的艺术》的书,此后一直印进了我的脑海中,本来想看完就写一篇小文赚回买书钱的,但一直迟迟未能落笔,这回真是觉得落笔就是错。
      因为太多的人没有落笔,所以时隔一年半,当我看到2009年2月16日的《南方人物周刊》将《癫狂的艺术》的作者作为人物报道时,并没有觉得非常惊讶。随手把报道递给同事,他迅速对杂志上刊登的一幅画作表示出了喜爱。
      如果照着这个思路继续写下去,这期的杂志客正的会非常温馨。但世界上的温馨总是过于短暂,关于精神病院的艺术,除了《癫狂的艺术》之外,大家似曾相识的,还有吕楠的那些照片,这些从1989年后,来自38家精神病医院的照片,从发表出来的看,大多安静沉闷,呆滞中还有些祥和。
      我们所能感知的狂躁,往往不是来自民间的画面和照片,却是官方媒体的文字,比如2008年底的《上访者的“精神病院”》,山东泰安的当局把上访者抓进精神病医院,继而在医院被虐待(参见2008年12月17日《晨报周刊》“传媒一线”)。我估计这期《凤凰周刊》的“大陆千所精神病院调查”的封面专题,多少也受到上一条新闻的影响,虽然最新的由头是2008年12月的山东莱芜精神病专科医院护士殴打病人的录像带流传于网上。
      其实,早在2008年6月,大陆媒体也曾密集报道过广州的何锦荣被非法强制带进精神病院一案。类似的故事也出现在2008年最受关注的小说《风雅颂》里面,这个小说的主人公“杨科”,就是因为得罪了曾与自己老婆偷情的校长,被表决成了精神病人,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强制的背后,当然是暴力,这里的暴力和看守所的“躲猫猫”一样,很长的时间里,甚至都被“合法化”了,所以才会被官方轻描淡写地称为“娱乐活动”。因为相对于精神病人或嫌疑犯,他们这些非癫狂者,自觉有天然的处置权。尽管,他们也本来属于这个社会的最底层,靠那些收入菲薄的岗位谋生。在我们身处的社会,那个“三六九等”的词汇,已经变成了诅咒,它已如此深入地烙进了每一个阶层的恶念。
      
      图说
      《癫狂的艺术:中国精神病人艺术报告 》
      郭海平,王玉 著
      湖南美术出版社 2007年10月 定价:68.00元
      
      
      《凤凰周刊》 2009年第6期 定价:12.00元
      
      
  •     暑假的时候,我在风入松书店偶然看到这本《癫狂的艺术——中国精神病人艺术报告》。粗粗翻过后,我被它深深吸引,于是马上到学校图书馆的网页上推荐购买这本书——这不仅是因为这本书全彩铜版纸印刷所以价格不菲(68元),个人难以购买收藏,更是因为我觉得这本书的重要性理应让它出现在北大图书馆的书架上。
      
      没过多久,图书馆就在网上回复了我的购买请求:“已下订单,谢谢!”
      
      9月份的时候,我想起这本书,于是上网检索,发现新书已经上架,并被迅速借走了,后面还排了2个预约的。于是,直到10月底我才拿到这本书,并在11月初将其细细看完。
      
      平心而论,这本书也许并不能称得上是“中国精神病人艺术报告”,因为其中出现的精神病患者都生活在同一家医院中,基本都来自江苏省,他们所创作的艺术作品也仅仅包括绘画和陶塑,没有其他艺术形式。所以,这本书中所揭示的中国精神病人艺术状况也许仅仅是冰山一角。
      
      但这本书的意义不在于全面,而在于开创。在中国好像还从来没有过艺术家走进精神病院,给精神病患者带去纸笔,引导他们作画的尝试。
      
      于参与作画的精神病患者而言,他们或许找到了一个出口,因为艺术是精神治疗的一种重要方式;于作为“正常人”的读者而言,这本书有助于我们重新认识这群和我们不同的人,书中作者的日记能够令我们反思自己对精神病患者有意无意的歧视;于艺术界而言,这本书是一个重新发现这一特殊群体,再次思索艺术与精神障碍关系的机会。
      
      当我看着书中精神病人的作品时,有时会想:部分作品真的可以在798展出,很棒!但有时候,我又会觉得,大部分作品不过像是一些小学生的涂鸦,能被称为“艺术”吗?作者郭海平在书中给出了解释:病人在创作时都是服用了相当剂量的药物,这些药物对于他们的精神和体力是一个非常大的损耗,他们实际上已经没有太多的力度去创作自己作品,甚至连拿彩色铅笔涂色都只能完成浅浅的颜色,因此他们喜欢使用不费力气就能涂出鲜艳色彩的油画棒。
      
      这其实也正折射出精神病人在当下社会的生存状况。他们是被误解、被歧视、被压抑的一群人,即使给他们作画的机会,他们也是在一种被“驯服”的状态下创作。再想想梵高,他的伟大作品是在多么激烈和冲动的情绪下完成的。
      
      http://www.fangkc.cn/book/demented-art/
  •     看了这本书,我意识到我越来越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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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年我和TX争执,我说天才和疯子往往只差一步,他们在某种程度是同类。言下之意我宁愿做一个疯子,只为了接近天才。TX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觉得我不正常。而我觉得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无法沟通,但我知道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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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08年,我很少去想那些事了。虽然思考,却是规矩的,或者实用的,或者积极的?不看哲学,不说什么有深度的话,不会冥想以及在冥想中沉沦于精神世界。一句话,日子越来越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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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走进西西弗的时候总是觉得最放松最愉快或者确切的说,最吸引我的阅读,还是在那类柜上。灵魂深处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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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脑中突然出现幻想,感到巨大的,无边的,深度的恐惧?
      你有没有突然呼吸紧张像哮喘一样停不下来?
      你有没有双手抽搐不能控制自己?
      你有没有感到有人一直在追你,你拼命逃跑,他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但其实这个人在几千里之外?
      你有没有愤怒与悲痛与恐惧一起袭击你红色的心?
      你有没有持续几小时哭得脸几乎变形然而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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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海平据说是06年去南京的那家精神病院呆了三个月。其实在01年的时候我看过一本书,真实经历,讲的是那个人为了体验精神病院里的状态,想办法证明自己有抑郁症住进了医院。医院给他吃抑郁症的药,他不知道吃了是否有负面效果,但是因为医生要看着吃,他就被迫吃了几个月的药。据他记录,吃药期间果然精神开始恍惚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周海平。不过我知道关心精神病状态的至少不是很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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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一直在想一个无法证明的逻辑:
      “如果一个人一直相信自己有病,那他是有病,还是没病?”
      如果他一直相信自己有病的想法是一种病态,那他的相信就对了;如果他没病,那么----他为什么一直相信自己有病呢?
      
      这就像坐标系中一个封闭的点,又像空间的错乱。从逻辑的角度真的很难断定,然而从意识上是的确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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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我被这个问题折磨了很久,因为我无法解答。
      现在我已经不去想这个问题,但我想还有人会继续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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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比如,尼采,梵高等,都被证明患有精神类疾病。
      人们对精神类疾病的判断标准,是以普通大众为准的。然而,我们能说尼采和梵高是普通大众吗?不过,达芬奇应该是正常的。所以是否也可以说,天才不一定非要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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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一个主持人,她的愿望就是,“过得正常”----一点不像80后或者90后,“过得特别”----其实人们对“独特”的需求被放大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担特立独行的角色的。如果需要名义上被肯定,财富上被肯定,或者权利上被肯定,那其实还是正常的----因为这些肯定带来的优越感,是相对于更多正常人的渴望而言。而真正的特别,比如神经病,其实是很少的正常人能够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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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随便写写而已,就这样吧:)的确,现在我很正常。
  •     我用两个多月的时间看完了这本近三百页的中国精神病人艺术报告,起初对这本书产生兴趣是源于她的名字《癫狂的艺术》。我一直好奇,什么样的艺术堪称为“癫狂”?直到读完这本书,我才通过词典了解了“癫狂”(由精神病引起的言语或行动异常)这个词的确切含义。书的质量不错,全彩色中英文铜板纸印刷。为了精神病人的人身安全,照片里他们的面容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这份报告共有十一章内容,分别对十一名不同病情的精神病人做了研究,报告中不仅包括病人的基本信息和病情特征,还包括如何稳定病人情绪,以便更好的改善他们的病情。医院使用的手段是让精神病人绘画,这些病人似乎对绘画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正是绘画稳定了他们的情绪。心理医生通过病人的作品来分析他们的内心世界。
      艺术或许真能感动人类,并不排除精神有所残缺的人。早在2006年年底到单向街书店观看孤残儿童绘画展时,依然记得那些患有精神疾病的儿童绘出的美丽线条。有人说艺术家和精神病人只有一步之遥,我对此没有研究不过多评论,既然有人这么说,想必两者间或多或少会有相通的地方。
      作者郭海平是一位艺术家,他通过深入精神病院与精神科医生王玉女士合作完成了这本跨学科专著。他相信,终有一天公众会像欣赏和赞美天才艺术家那样,去欣赏和赞美这些“病人”的作品。
  •     下午刚刚买回来,刚一口气读完这本书。
      有些压抑——这是读完后最直观的第一感受,接着便有些不满。
      
      最初两篇学理性的前言让我看得挺激动的,毕竟在季风把它毫不犹豫地捧回来,是抱了极大的阅读兴趣的。
      当看到前面几个人,善于画工整有序的机械的王军、趴在桌上专心写神秘天书的李丽时,我还在为这病和艺术撞击出来的奇妙火花而觉得耀眼。可是当书进行到1/4,出现时而躁狂,时而抑郁的张兵时,我开始怀疑,因为这一切远不像前言描述得那样美好而激昂——“疯癫只眷顾少数人”,“伟大的艺术家一定是经历了远胜于常人的精神磨难,甚至达到精神崩溃的地步,才可能产生杰出的语言创造”,将疯癫说成一种天赐的礼物,和可遇不可求的境遇,很诗意,很美好。
      可是当这个切切实实的平凡的病人从躁狂转向抑郁时,谁能理解他的痛苦!我开始感到难过,和为那些‘闭锁治疗’中被铁窗隔离的生命感到悲凉!该篇结尾处张兵突然拒绝进食,要靠皮管通过鼻腔强行注食,在那一段里我读到了崩溃和绝望!我们拯救不了什么,画画为我们带来的,比为他们带来的更多。因为当我们带着收获和特别的体验离开时,他们仍然留在那里。铁窗之内!
      
      书读到一半时,我更陷入矛盾。前文说我们不该将疯癫看作疾病,精神没有对错之分。不该试图将之治愈,可是多次看到药物无效后,我真希望他们被治愈!因为他们中也许有人真的在不自知(不认为自己有病)中获得了快乐,进入了精神上的天堂。但也有许多人真的处于痛苦的精神状态中,难道不该将之改善么?如果真可以说得如此轻松而带有道德优越感,作者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流露出无望和惘然了。
      
      事实上,读罢全书,就发现大部分人的病症都得不到很好的控制,多次看到“用药后并无好转”“至今无法根治”等字样。并且这些药副作用很大,常会造成大脑的衰退,抑制病人的生命力。这些所谓的精神疾病是无法根治的,已成定论。那么精神病院便成为了事实上的看守所,或者监狱。这些人将在这里,在严格的管制、冷漠的情绪、失去与外界正常接触、生活的可能性下,度过余生。
      
      我们愿意相信癫狂诞生了许多优秀的艺术家,但是我们还必须承认,有更多平凡的人陷于癫狂的痛苦和病症之中,无力解脱,无法自拔。
      这一点儿也不浪漫,一点儿也不好玩!
      可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我愿意相信作者是抱着善良单纯的想法进入这所医院的,书中提到几次欲建立一所精神病人艺术馆,将他们变成艺术家。可是通读全书,没有任何一处提到上述诉求的可操作性。只有作者的自身感受,变成了文字,变成了画,我google了一下,后来还变成了展览,变成了社会的热点(可不止艺术界)。可是全书只有在后记中最后一句,才有气无力地再次提到:“我们还是相信,终有一天公众一定会像欣赏和赞美天才艺术家那样,去欣赏和赞美这些‘病人’的作品,而我们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其实也正是为了这一目标的早一天实现。”怎么实现?没有任何进一步计划,全书都只体现了留在出发原点的“想”,和对无望的束手无策后索性置之不论,完全没有执行的意图和表现。这让人不禁质疑作者的诚意,至少在书里表现出来的,确实如此。也许,为了个人的另类感受和艺术的体验与突破,远远多于为这些病人吧。
      就算后来开了一个展览,扬名的是谁,仍然关在铁窗背后的又是谁们?
      就算开了一个艺术馆,能切实改变他们的真实处境么?
      如果真的关心他们,就不要再浪漫地称他们作“天使”了,那种“天使”的生活,谁愿意去过过看?
      如果真体会到他们的非人体验,就不要再声称试图治愈疯癫是愚蠢的行为,让他们继续成为人类的“天才”吧。那种“天才”的痛苦和煎熬,谁愿意去受受看?
      
      翻开第一页与合上最后一页,心情完全不同。
      亲爱的艺术家们,如果少些浪漫主义色彩,少些功利,会更容易赢得敬意。
      这些是对你们自己,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让大众对他们:因为了解,而能够更加慈悲。
      
  •     “首位责任编辑”
      李黎
      07年12月9日,在半坡酒吧,郭海平送我一本《癫狂的艺术——中国精神病人艺术报告》(湖南美术出版社2007年10月一版一次)。他在扉页上写下:敬赠《癫狂的艺术》首位责任编辑李黎先生。
      这句话是一种讽刺,讽刺我作为最早拿到书稿的编辑但没有能力出版。不是郭海平讽刺我,是这句话本身。
      2006年上半年,当郭海平还没有正式进驻精神病院之前,就热情澎湃地和我谈论这个项目,以及这个项目的产品之一图书,并决定由我来安排出版。我一样很激动,作为一名编辑,你还能指望这辈子能遇到多少比这本书更有趣、更刺激也更逼近生命与生存本质的选题?
      我们从主题到细节不断进行商量,过程中郭海平表现出强势的自信。这份自信来自于他所做的事情,它的开创性和苦难程度,以及它呈现出的关于精神病人这一“灰色群体”的一切可能引发的关注和思考。我也对内容和体例有一点建议,都被郭海平保存在现在出版的这本书里,这对我来说是仅有的安慰。
      除了自信,伤感和困惑也在每一次的谈话中不断涌现。谈到精神病人的死亡,就太让人伤感。精神病人并非死于精神病,人得了精神病不会死,但精神病人死亡率很高,因为精神病院只负责治疗精神病,其他的疾病如果超出伤风感冒这一范围就不管了。管也管不了,医院属于民政部门,没有钱。或者说民政部门和医院没有能力从卖土地卖资源征税收款从而收入丰厚、大楼擎天的地方政府要到钱。而谈到具体的个人命运,更是让人无语。马克思说:“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共产党宣言》),但那些精神病人除了少部分的先天遗传,更多的来自社会底层,是因为被侮辱被损害被欺凌被排斥而患病。事情似乎转向另外一极:“……种族的利益总是要靠牺牲个体的利益来为自己开辟道路的。”(《剩余价值论》)。这里也无关什么种族利益,仅仅是少数“不败金身”的人的利益。
      拿到这本书之后,我第一反应是这本书应该拿国家图书奖(这个奖现在已经被“中国出版政府奖”覆盖)。作为贯彻“稳定压倒一切”的图书奖,只会颁给《春秋左氏传旧注疏证续》《中国印刷史》《现代汉语词典》《故训汇纂》等安全图书,以此成就很多人妄自尊大的事业与安全的人生,以此委婉地告诉公众我国不存在什么不好的事情,火车没有相撞阜阳没有疾病东莞没有童工,不要胡思乱想或没事找事,一切非常之和谐。而传统博大精深,为了明天,有待挖掘……
      我理解这些,对图书奖的选取也没有多大抵触,但图书奖遗漏的书让人耿耿于怀,它们的标准显然存在一个巨大的漏洞:放弃现实干预,不仅放弃对当下现实及真实社会心理的干预,连过去的也一并放弃了,似乎这些只是媒体的事情,甚至只是境外“不良”媒体的事,出版仅仅是“文化传承”。《中国农民调查》《定西孤儿院纪事》《唐山大地震》等图书不仅与获奖无缘,还要准备随时被禁。
      我一方面觉得《癫狂的艺术》应该拿国家级图书奖,一方面觉得它可能会被查禁。承受如此巨大的心理跨度,感到撕裂或失重,这大概是当代人必须面对的事。郭海平的这个项目和这本书的出版,以及我对此些许参与和诸多反应,前前后后加起来,构成了一件完整的当代艺术作品:没有暴力和耸人听闻,贯穿在日常生活里,不会被忘记。
      作为让书稿从手边划过的“首位责任编辑”,我惟一能用来自我安慰的理由是,如果这本书在我所在的出版社出版,会遇到严格审查,会要求删改,会一拖再拖,简单的说就是花了时间但出不来。在湖南出版事实证明比较顺利,看来梁启超说的“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是有道理的。
      
      更多内容见:
      http://lli.vip.blog.163.com/blog/static/129797592008430259598/
      《癫狂的艺术》专题
      
      
  •     这本书我第一次是在新周刊杂志社见到,2个月后才买到。
      
      沉重的是,书中的精神病艺术家们的作品,但是刺目的是书中透露出来了抗精神病药物对病人的严重伤害。比如书中作者提到他发现病人们用铅笔绘画的笔触特别淡和无力,他刚开始以为是笔的问题,后来换了进口笔也是如此,后来才发现是因为病人服药引起的,意识和力量都受到伤害,还有一个病人画了一会就睡过去了,也是服药的副作用。
      
      中国精神病院的现状不容乐观,用药和治疗方法也应该有更人道的改进,这个是一个急迫的问题。
      
      想起诗人食指的精神病院生涯。慨叹中。
      
      也许,798那些商业画家应该买本这个书来看看,原生艺术在当代中国似乎已经丢失很久了。
  •      妖书?什么是妖?不能因为他们思想上跟我们认为正常人的思想不一样就这样去评论他们,人类之所以能进化是因为人自己能认识到自己的一些消极的思想或情绪而去改善他...用积极乐观的态度以及智慧去面对..了解他们是为了帮助他们,而不是为了思想上靠近他们..不可否认人生活在现在社会上确实有很多压力,或者有些是正面的,有些是负面的..这些会逼迫一些人做出哪些选择,有些人选择沉默,或者克服因而适应或者逃避等等..这些精神病人从未接触过画画之前表现是不自信,谦卑和温顺,一旦拿起画笔,大部分病人都表现出相当的独立、坦诚和自由,他们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被郭海平尊称为“大师”的张玉宝作画后的变化是明显的,因为一开始画画时他显得情感很淡漠的样子,典型的精神病阴性症状的表现,在画了两个多月以后,王玉发现他脸上有了笑容,还会跟人家主动交流打招呼了,跟原来刻板的样子很有些不同。郭海平则发现张玉宝走路的样子也不一样了,原来是佝偻着背垂着手走,现在身子挺起来了,人有点精神了.与之对应的是,张玉宝的脑中已经连续多个星期没有出现幻觉般的影像。和起先挣扎、怒吼、头上钉满铁钉等主题的作品相比,张玉宝后期的图画本上,更多的画上了各种玩杂技的场景。"这段话是作者笔记里写的,说明艺术治疗对患者是有一定作用的..
       黑猩猩是集体群居动物,他们捕猎猴子之类的猎物,由于生存竞争,在一个黑猩猩和另外一个黑猩猩群体相遇的是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胜利方的群体会吃掉对方群体的同类,黑猩猩吃黑猩猩,我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为之震惊...在我们看来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其实我们人类少数人本身或间接的也在做着类似的事情--杀人犯..或者就比如我们正常人的思想里吃肉是最正常的事情,或许在动物的眼里,人类是比凶猛的食肉动物更加残忍的动物,把肉做成了不像肉的东西,然后再吃下去,我们当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烹饪食物是为了杀死食物中的微生物和让食物更加营养和美味..在此我说这么多只想阐述我们认为应该多角度的看待一件事情,而不认为他是我们惯性思维中认定的事..
      
      
      
  •     这是一本能蹭不能买的妖书。因此我要首先对被蹭的店主表示歉意,对书中描写的人物投以关注,和对把这本书出版的编者和著者发出愤懑的哼哼声。
      
      人之为人,大致要维持两样东西。一样是物理上的存在,一样是社会上的存在,两样缺一不可。
      
      譬如鲁滨逊流落荒岛,从未觉得自己不是人,是因为他只是社会剥落的一分子,远离了而已。星期五则应该是学会了熟食穿衣和交谈以后,才慢慢兴起了“原来我是个人”的感觉。遥想太初先民,第一个从泥浆里爬起,环视周遭茹毛饮血的同类,突然想起“原来我是个人”的那位,其不胜悲喜之觉醒,不禁让人感慨:做人如此的不易。由此类推,当第一个站起来的那位,踌躇四顾,心想:“原来你们都不是人”,因而产生的不胜怜悯之社会良心,则不由得我们不深省:到底什么才是人。
      
      好文章从来都是意在言外的。看完上面那一大段中文饶舌之后,估计有心人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但我偏偏就是不说:我要换个话题接着说。
      
      瘦弱到像只溺水猴子的霍金,尚能振奋生命意志,屡挫绝症,以宇宙之黑洞来洗涤我等万民的无知。而大部分肉体康健,精神残缺的精神病人,其不甘不泯之心也如是。然而惟其残缺,其用心之单一,之纯,之宛如孩童,给了我们一个直指人心的机会:人们焦虑的来源是什么。
      
      著者对病例的编排是颇有用心的,第一个病例可以非常容易地通过画面的信息,因而找到压迫患者的焦虑重点,再因之可以联系到社会现实。而这个病例也是非常典型的。我称之为机器膜拜。所有这些画面里的火车,铁轨,水利设施,都指出病人内心的焦虑:人的能力完全为机器所凌驾。病人自己也有过:自己不如机器,觉得自己不能完好地履行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帮孩子找个对象,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机器就好了等鬼话云云。
      
      至于在一张大纸的中央只画上一只很小的鱼或者蛇的病例,或者始终只能在纸上画出一条条排列的彩色线条的病例,其焦虑之所指,分明是在巨大的社会混沌下试图保存微小但完整的自我(其潜台词是:我已经这么小,这么无害了,你总能不再压迫我了吧)和面对纷纭的万象试图用自己创造的规则使其规律化和具体化的努力。这些著者的用心,读者也分别可以依照自己的解读一一照单全收。
      
      因之反照自身:这样的焦虑,孰能无之?无法像机器的部件一样精准地履行作为一个社会人或者公司人的责任。在庞大复杂,头绪纷纭的社会里迷失自我,找不到北。担心自己能力不足,迟早为更加精准,更加不知疲倦的机器部件所取代。这样的忧虑,孰能无之。何以解忧,本人曾经屡次在msn上调戏小I机器人,教他说脏话,发现他现在已经能听懂“你丫”了,但是对“我丫”还是很不得要领,因而取得了莫大的精神胜利。然而不过如此。
      
      夜晚了,回到家中,安躺床上。我还在看到这些患者的生命意志的蠕动,仿佛在黑洞中吞吞吐吐的妖光,宛如剑芒。
  •     在三联上看了介绍,大概是本有趣的书吧。
      去精神病院见习的时候,问诊的一个病人,精神分裂症,很有意思。他一坐下就说:“我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然后就滔滔不绝的讲起:他九岁的时候到山上玩,一个当地有名的疯子给他了一杯水。他听到耳边有人叫他不要喝,但还是喝了,之后就是被泰山奶奶附身四十余年的一个斗争史。讲得非常之生动,非常之曲折。给人的感觉是他深深地相信这一切,认定是泰山奶奶毁了他一生。
      
      这一切要是能写下来,一定是本不赖的小说。就是可惜他已经吃了两疗程药。人昏昏沉沉的。据说这次住院(已三次入院)的时候讲得更精彩。
      
      
  •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书店闲逛,无意中发现了这本书,我并不懂得艺术,只是和这些所谓的精神病人靠的很近而已。他们有时候很安静、天真,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他们很聪明,真的,病区办公室的桌子上就摆着他们亲手制作的手工作品。记得刚工作的时候,病区里的老师就对我说,翻开每一个精神病人的病例,里面写着的都是一个个的血泪史。我们无法体会出是怎样的压力或者是环境,迫使他们改变,他们是值得我们尊重的,同样的也值得人们可怜和同情。科里面大多数同事都相信精神病人富有一种超乎常人的能力和毅力,几近于特异功能,他们所能办到的事情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如果有人胆敢戏弄他们,有可能反倒被他们所嘲弄。精神病人的家庭以及生活,是应该值得我们关注的,他们也是被赋予了生命真实的活在世界上的人,不应该被世人所遗弃,他们的才华值得称赞!这本书写的很好,很欣赏作者的这种大胆的尝试,艺术治疗所带来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这本书也为那些不曾看见或认识精神病的人开启了一扇门,一个通往另外一个精神世界的大门!
  •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姜戎。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可以看到世界有颜色的姑娘,呵呵。当时看完都想跑去精神病院参观了。
  •   我的一位曾经住过精神病院的朋友对我说其实精神病院里的很多病人其实很正常
  •   可能不正常的是我们,只是我们占了大多数。
  •   举三只手赞同…搞得好像得个分裂症有多高级一样,不知源自自恋还是什么= =
  •   有思想,有意义的书籍一代又一代的影响着后人,哼哼!看看就忘记的书大多都是垃圾,还美其名曰“一切皆可为艺术”?笑笑真是笑话!
  •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清醒的人。
  •   这本书在精神病院做病人绘图实践并籍此分析他们的状态。看的时候的确有冲击力
  •   精神病只是不同的一种状态,其实也不能称之为病,我觉得,是人都会有不同的状态
  •   恩!感觉写的还是太浅了,名头很大,但是更像是猎奇。
    厚厚一本,中英文对照去掉一半!不能说是分别对十一名不同病情的精神病人做了研究,只是简单的介绍,而且这个介绍相当简单,几十位病人的介绍开头叙述还老是重复相同的词语,也许不能太苛求画家。
    但是有几幅病人的画给了我一点感觉!
  •   2008-09-20 01:59:08 camelvisual  恩!感觉写的还是太浅了,名头很大,但是更像是猎奇
    作為醫生王玉女士的內容比較淺顯
  •   今天下午也是一口气读完
    “翻开第一页与合上最后一页,心情完全不同。”
    心有戚戚焉。。。
    不过作者至少迈出了一步,还是有其可取之处
  •   没想到这本书挺难产的,拿到时只是对心理学感兴趣,顺便看看英文提高下
  •   这本书心理学内容不是很多,作者的方式和态度其实还是比较粗旷的,很当代
  •   AT:不难买的。如果实在买不到,留个地址给我我送一本你。
  •   谢谢李黎,据说光合作用就有?有空去看看
  •   觉得和郭海平是气性相通的人,想早点看到这本书!
  •   如果有一种人最接近生活本质,最接近社会本质,最接近世界本质,那他一定是精神病人!~那我们是什么?!~没有“精神”的病人!~
  •   那我们是什么?!~没有“精神”的病人!~
    +1
  •   汗,你看出的东西我都看不出来,我就当画册看了,而且很讨厌翻的那些英文
  •   恩。我按您的方法 数次调戏我的机器人,可是不知道怎么让其明白
  •   三联的评论题目是“艺术疯了,还是疯子艺术了?”,感觉评价并不积极。书也还没看过,但无论如何,这项工作及其所体现应该极具意义。
  •   我想关键不在于艺术,而在于人吧!
  •   http://blog.zjol.com.cn/127368/viewspace-306360
    我看了:P
  •   我现在是学麻醉的,学了精神病学后很想改行。
  •   我17岁的时候得过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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