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8-11 出版社:湖南教育出版社 作者:叶圣陶 页数:115
内容概要
本书是现代著名作家、教育家叶圣陶先生集多年的教学与创新实践经验,用科学的教授方式,从文章的开头和结尾一直讲到文章的静态和动态,讲述了文章写作的各个方面,揭示了文章写作的内在规律,是大师的经典之作。
作者简介
叶圣陶,现代著名作家、语文教育家、编辑家、出版家,我国第一位童话作家。原名叶绍钧,字圣陶。苏州人。早年当过教师。主编过《小说月报》《中学生》等。著有小说《倪焕之》(这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早出版的长篇小说之一)等,散文集《小记十篇》等,童话集《稻草人》《古代英雄的石像》等,并编辑过几十种课本,写过十几本语文教育论著。
书籍目录
作文论作自己要作的题目“通”与“不通”“好”与“不好”写作什么怎样写作谈文章的修改写话拿起笔来之前写文章跟说话漫谈写作和教师谈写作对鲁迅先生的怀念作文要道开头和结尾
章节摘录
作文论 一、引言 人类是社会的动物,从天性上,从生活的实际上,有必要把自己的观察、经验、理想、情绪等等宣示给人们知道,而且希望愈广遍愈好。有的并不是为着实际的需要,而是对于人间的生活、关系、情感,或者一己的遭历、情思、想象等等,发生一种兴趣,同时仿佛感受一种压迫,非把这些表现成为一个完好的定型不可。根据这两个心理,我们就要说话、歌唱,做出种种动作,创造种种艺术;而效果最普遍、使用最利便的,要推写作。不论是愚者或文学家,不论是什么原料什么形式的文字,总之,都是由这两个心理才动手写作,才写作成篇的。当写作的时候,自然起一种希望,就是所写的恰正宣示了所要宣示的,或者所写的确然形成了一个完好的定型。谁能够叫我们实现这种希望?只有我们自己,我们自己去思索关于作文的法度、技术等等问题,有所解悟,自然每逢写作,无不如愿了。 但是,我们不能只思索作文的法度、技术等等问题,而不去管文字的原料——思想、情感等等问题,因为我们作文,无非想着这原料是合理的,是完好的,才动手去作。而这原料是否合理与完好,倘若不经考定,或竟是属于负面的也未可知,那就尽管在法度、技术上用工夫,也不过虚耗心力,并不能满足写作的初愿。因此,我们论到作文,就必须连带地论到原料的问题。思想构成的径路,情感凝集的训练,都是要讨究的。讨究了这些,才能够得到确是属于正面的原料,不致枉费写作的劳力。 或许有人说:“这样讲,把事情讲颠倒了。宣示思想情感本来是目的,而作文是丰段,现在因作文而去讨究思想、情感,岂不是把它们看做作文的手段了么?”固然,宣示思想、情感是目的,是全生活里的事情,但是,要有充实的生活,就要有合理与完好的思想、情感;而作文,就拿这些合理与完好的思想、情感来做原料。思想、情感的具体化完成了的时候,一篇文字实在也就已经完成了,余下的只是写下来与写得适当不适当的问题而已。我们知道有了优美的原料可以制成美好的器物,不曾见空恃技巧却造出好的器物来。所以必须探到根本,讨究思想、情感的事,我们这工作才得圆满。顺着自然法则,应当是这么讨究的,不能说这是目的与手段互相颠倒。 所以在这本小书里,想兼论“怎样获得完美的原料”与“怎样把原料写作成文字”这两个步骤。 这个工作不过是一种讨究而已,并不能揭示一种唯一的固定的范式,好像算学的公式那样。它只是探察怎样的道路是应当遵循的,怎样的道路是能够实现我们的希望的;道路也许有几多条,只要可以达到我们的目的地,我们一例认为有遵循的价值。 至于讨究的方法,不外本之于我们平时的经验。自己的,他人的,一样可以用来作根据。自己或他人曾经这样地作文而得到很好的成绩,又曾经那样地作文而失败了,这里边一定有种种的所以然。如能寻出一个所以然,我们就探见一条道路了。所以我们应当寻得些根据(生活里的情况与名作家的篇章一样地需要),作我们讨究的材料。还应当排除一切固执的成见与因袭的教训,运用我们的智慧,很公平地从这些材料里做讨究的工夫,以探见我们的道路。这样,纵使所得微少,不过一点一滴,而因为得诸自己,将永远是我们的财宝,终身用之而不竭;何况我们果能努力,所得未必仅止一点一滴呢? 凡事遇到需求,然后想法去应付,这是通常的自然的法则。准此,关于作文的讨究似应在有了写作需要之后,没有写作需要的人便不用讨究。但是我们决不肯这样迟钝,我们能够机警地应付。凡是生活里重要的事情,我们总喜欢一壁学习一壁应用,非特不嫌多事,而且务求精详。随时是学,也随时是用。各学科的成立以此;作文的所以成为一个题目,引起我们讨究的兴趣,并且鼓动我们练习的努力,也以此。何况“想要写作”真是个最易萌生的欲望,差不多同想吃想喝的欲望一样。今天尚未萌生的,说不定明天就会萌生;有些人早已萌生,蓬蓬勃勃地几乎不可遏止了;又有些人因为不可遏止,已经做了许多回写作这件事了。不论是事先的准备,或是当机的应付,或是过后的衡量,只要是希望满足写作的愿望的,都得去做一番作文的讨究的工夫。可以说这也是生活的一个基本条件。 再有一个应当预先解答的问题,就是“这里所讨究的到底指普通文而言还是指文学而言?”这是一个很容易发生的疑问,又是一个不用提出的疑问。普通文与文学,骤然看来似乎是两件东西;而究实细按,则觉它们的界限很不清楚,不易判然划分。若论它们的原料,都是思想、情感。若论技术,普通文要把原料表达出来,而文学也要把原料表达出来。曾经有许多人给文学下过很细密很周详的界说,但是这些条件未尝不是普通文所期望的。若就成功的程度来分说,“达意达得好,表情表得妙,便是文学”。则是批评者的眼光中才有这程度相差的两类东西。在作者固没有不想竭其所能,写作最满意的文字的;而成功的程度究竟怎样,则须待完篇以后的评衡,又从哪里去定出所作的是什么文而后讨究其作法?况且所谓好与妙又是很含糊的,到什么程度才算得好与妙呢?所以说普通文与文学的界限是很不清楚的。 又有一派的意见,以为普通文指实用的而言。这样说来,从反面着想,文学是非实用的了。可是实用这个词能不能做划分的标准呢?在一般的见解,写作一篇文字,发抒一种情绪,描绘一种景物,往往称之为文学。然而这类文字,在作者可以留迹象,取快慰,在读者可以兴观感,供参考,何尝不是实用?至于议论事情、发表意见的文字,往往被认为应付实际的需用的。然而自古迄今,已有不少这类的文字被认为文学了。实用这个词又怎能做划分的标准呢? 既然普通文与文学的界限不易划分,从作者方面想,更没有划分的必要。所以这本小书,不复在标题上加什么限制,以示讨究的是凡关于作文的事情。不论想讨究普通文或文学的写作,都可以从这里得到一点益处,因为我们始终承认它们的划分是模糊的,泉源只是一个。 二、诚实的自已的话 我们试问自己,最爱说的是哪一类的话?这可以立刻回答,我们爱说必要说的与欢喜说的话。语言的发生本是为着要在人群中表白自我,或者要鸣出内心的感兴。顺着这两个倾向的,自然会不容自遏地高兴地说。如果既不是表白,又无关感兴,那就不必鼓动唇舌了。 作文与说话本是同一目的,只是所用的工具不同而已。所以在说话的经验里可以得到作文的启示。倘若没有什么想要表白,没有什么发生感兴,就不感到必要与欢喜,就不用写什么文字。一定要有所写才写。若不是为着必要与欢喜,而勉强去写,这就是一种无聊又无益的事。 勉强写作的事确然是有的,这或者由于作者的不自觉,或者由于别有利用的心思,并不根据所以要写作的心理的要求。有的人多读了几篇别人的文字,受别人的影响,似乎觉得颇欲有所写了;但是写下来的与别人的文字没有两样。有的人存着利用的心思,一定要写作一些文字,才得达某种目的;可是自己没有什么可写,不得不去采取人家的资料。像这样无意的与有意的勉强写作,犯了一个相同的弊病,就是模仿。这样说,无意而模仿的人固然要出来申辩,说他所写的确然出于必要与欢喜;而有意模仿的人或许也要不承认自己的模仿。但是,有一个尺度在这里,用它一衡量,模仿与否将不辩而自明,这个尺度就是“这文字里的表白与感兴是否确实是作者自己的?”拿这个尺度衡量,就可见前者与后者都只是复制了人家现成的东西,作者自己并不曾拿出什么来。不曾拿出什么来,模仿的讥评当然不能免了。至此,无意而模仿的人就会爽然自失,感到这必要并非真的必要,欢喜其实无可欢喜,又何必定要写作呢?而有意模仿的人想到写作的本意,为葆爱这种工具起见,也将遏抑利用的心思,直到确实有了自己的表白与感兴才动手去写。 像那些著述的文字,是作者潜心研修,竭尽毕生精力,获得了一种见解,创成了一种艺术,然后写下来的,写的自然是自己的东西。但是人间的思想、情感往往不甚相悬;现在定要写出自己的东西,似乎他人既已说过的,就得避去不说,而要去找人家没有说过的来说。这样,在一般人岂不是可说的话很少了么?其实写出自己的东西并不是这个意思;按诸实际,也决不能像这个样子。我们说话、作文,无非使用那些通用的言词;至于原料,也免不了古人与今人曾经这样那样运用过了的,虽然不能说绝没有创新,而也不会全部是创新。但是,我们要说这席话,写这篇文,自有我们的内面的根源,并不是完全被动地受了别人的影响,也不是想利用来达到某种不好的目的。这内面的根源,就与著述家所获得的见解、所创成的艺术有同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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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达人”,即在某一领域非常专业、出类拔萃的人物。“作文达人”就是在写作方面非常杰出的人,所谓“大师”也。“作文达人”丛书是文章大家们向中学生指出学习写作的门径,有效地提高中学生作文能力的一套畅销了半个世纪的中学作文经典!它们的作者夏丏尊、叶圣陶、刘薰宇等,不但本人是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作家,同时还是文章家、语文学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师。他们创作的小说、散文,都属于中国现代文学语言的典范作品。他们又是经验丰富的教师,从事语文教学多年,深知学生作文的通病和难点,所写指导写作的文章,多能切合学生的实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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