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

出版时间:2013-4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法)菲利浦·索莱尔斯  译者:朱延生,雷良锦,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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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索莱尔斯有一句格言:“独特,这就是文学艺术的规律,”他的《女人们》就是这样一本书——    这是一本很奇特的书,作者写起来也许很不容易,但也可能相当容易。    这是一本不容易读的书,你也许在读的过程中,不止一次想把它放下,也许你即使耐着性子读下去,最后仍未读完,但你不论读了多少,总不会把它与其他的书混淆起来,世上千书一面何其多?这似乎就足以构成此书的特色了,你还不会轻易忘掉它,世上令人过目即忘的书又何其多?这似乎也可算是此书的一种成功,你愈读下去,愈读得多,愈读到最后,你会觉得获得的信息量愈多,受到的启示愈多,可咀嚼回味的东西愈多。    如果以上这些话并非虚夸之词,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本值得一读的书,一本值得耐着性子读下去的书,是一本自有其价值的书,要不然,索莱尔斯怎么把它从自己为数甚多的文学业绩中挑选出来视为自己的代表作?要不然,伽利玛这样的权威出版社怎会把它列入它影响巨大的FOLIO丛书?要不然它怎么被译成了多种语言,销售量相当惊人?    何况,要耐着性子读下去的书,有很多都是大值得一读的书,而无需耐着性子就能一口气读下去的书,有很多却正好是不值得去读的书。    这部书可以说像一个有巨大规模的万花筒,它里面充满了万千块五彩缤纷的碎片,思想观点的碎片,体验感情的碎片,信息见闻的碎片,故事经历的碎片,构成了包罗了世界万物的图像。    像卢梭在《忏悔录》的开篇宣称他的自传将是一本最坦诚的书、他自己将被证明是世人中最好的一个那样,作者索莱尔斯在《女人们》中,一上来就出言不凡,说他一直在寻找某个敢于道出世界全部真相的人,寻找“几个时代的揭示者”,可是,他没有找到:“我翻开书籍”,“可是没有”。看来,只好由他自己来充当了!他宣称自己是“前所未有的航海家”,他将致力于“揭示”、“探索”、“用X光拍到命运的照片”、“掀开大自然的面具”……于是,他开始写这本书,他不怕吓唬了读者,预先警告说:“这本书是陡峭的。”    是否“陡峭的”,我们暂且先不管,因为,一开始还很难下结论,但我们最初的印象却是,如我们上面所说的那样,它像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了万万千千碎片的万花筒。    这里的思想的碎片,显然是多得难以计数的,社会的、政治的、经济的、哲学的、文学艺术的、道德的、宗教的、性的、生理的、心理的……无所不有,一部书涉及了人类精神生活的所有一切领域,这也许是文学史上绝无仅有的,至少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看来,作者特别重视自己如此丰富、如此庞杂的思想见解,并急于表述,因此,从作品一开始,如像啤酒瓶刚拔开瓶塞一样,思想见解就像喷泉似的往外进射,似乎作者无穷无尽的思想,都要一涌而出,它们拥挤在一起,互相碰撞,互相堵塞,争先恐后,以急速的频率一一往外蹦跳,作者对自己的思想是那么乐于表述、急于表述,而且老是那么意犹末尽。即使在叙事的过程中,还不时有一阵又一阵喷泉似的涌发。    但是,如果你要从这一阵又一阵的喷发中看到一段段展开的议论、阐述与评说,你一定会落空、失望的,这里不仅没有成系统的理论、没有成篇的高谈阔论、没有集中的分析论证,也很少有成逻辑联系的段落,有时甚至没有独立完整的文句。你见到的往往是一个个命题,一个个短句或短语,由它们构成思想、构成观点,就像你经常在银幕上看到导演要表现对某一个事件的观点与看法时,往往只让一些报纸书刊上的无数个标题一闪而过那样。    当然,也有不那么绝对的样本:    “世界改变了基础……永远的基础改变了世界……麻醉下的手术,移植术,改变循环……这像一个时期的气氛那样不知不觉地开始了……某些灾难、爆炸、战争、两三个危机的加剧……然后,缓慢的、顽固的浪潮淹没了一切……带走了一切……从何时开始的呢?十五年前?二十年前?也许在最近完成的最后的就位之前,已经很长很长时间了……也许在封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前一直如此……我不知道。我不再知道。有时我感到那么无聊,以致我似乎觉得毫无办法,这不是荒谬、毫无理智,不是最近文学上的陈旧的东西,恰巧相反,这是一种无法支持、无法忍受、不能分享的明晰,是关于鸡与蛋的绝对理喻……深知底细后的忧烦……没有任何浪漫情调,说到底,没有任何悲剧色彩……什么也没有……物换星移,新闻的重复……灰色的电视、报纸、广告、梦游一般的队伍、揭幕仪式、辩论、结束语、要求、宣誓……他们好像对什么也不怀疑……年迈的黑格尔说:‘历史结束的时候,死神将过着人类的生活……好啦……预言应验了………’”    这样的表述,像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或者用法国文学中专门的术语来说,就是一个人的内心独白,只不过是理性思维的内心独白,它即使带有相对完整性,但其断断续续、不连贯、不带有较强的逻辑性,都是显而易见的,你也许能概括出点点滴滴的思想见解,也许很难概括出来,但它都非常鲜明地传达出某种基调、某种色彩、某种情绪、某种语气,对读者构成一个整体性的精神形象:这是一个人带着不满的、怀疑的、审判的眼光,在注视、看待这个世界以及世界的每个方面与每个部位,他充满了对世界的焦虑与不安、厌烦与反感。他已经得出了很多否定性的结论,甚至有不承认一切的虚无主义色彩……请看这样愤世嫉俗的论调:    “1857年,美好的时代!桂竹花香!一片碧绿,清新的空气,令人赞赏的逗点……现在,机械,卫生普及,大家必须通奸……在这方面,她们变成了商店和其他的人一样……安全……财产……担保……经济……但是歼击机有时会找到同谋者……在使用雷达的人中间……在交易的电话总机员们中间……在它自己的地面基地里……直到他妻子家里……并且,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攻击……有时,很长时间里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们对自己说,这次可好了,他改邪归正了,疲倦了,上年纪了,身体垮了,死了……过时的典型……可是后来,它又出现了,变了样子,喷涂一新,换了机身,穿云破雾,‘技术更先进了’!全新的旋转炮,新的火箭,火箭弹和鱼雷,把一个正在建设的大坝一口就吞掉了”。    如果,我们把“歼击机”视为类似麦尔维尔著名小说中的白鲸那样带有邪恶性的象征,索莱尔斯《女人们》中这类断断续续的“议论”,就不乏丰富的意义了。    我们不能过久地停留于议论这部作品在精神、思想方面的特征与性质,虽然看来作者的确是想写出一本精神味、思想味比较浓的书。小说毕竟是小说,小说中总要有那么一些具体、实在的东西,时问过程中、空间范围里的一些人与事。    这部小说所讲述的,概括起来说,就是叙述者“我”与一些人物的事。不过,在这里,不论是“我”,还是“我”所经历的事,以及“我”与之有过这种关系、那种关系的各种人物,在空间范围、时间过程、具体形象上,都不完整,读者要从小说里组合出“我”以及与“我”交往的人的清晰而完全的形象,排列整理出“我”所经历的那些事的发展顺序与具体过程,那可不是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不过,总可以见到一些点滴、片段与大概吧?这倒还是可以的。    就人物而言,尽管思想的碎片无所不包,尽管对客观现实的印象无所不包,尽管对人对事的感受无所不包,然而人物的范围与数量都是有限的,甚至可以说范围与数量相当小,它既没有巴尔扎克《人间喜剧》中的“千殊万类”构成了“多达三四千人的社会戏剧”,也没有左拉《卢贡一马卡尔家族》中“散布在当代社会每个角落”中的无数人物,构成了“整个一个社会的群体”。索莱尔斯的这部小说中的人物限于知识分子阶层,而且主要只是知识阶层中的一个特定的圈子,它属于社会的左翼或至少是带有左倾的色彩,这里有“革命理论的先导”“马克思观点的皇帝”,有权威的学派领袖人物,有自称比塞利纳走得更远的文人,有每天写一篇社论的新闻界人物,有政治记者,有无政府主义者,有妇女运动的领袖,有使馆工作人员,妇科专家,羽管键琴演奏员,有混迹于文化圈子里的各种人……    这些人物往往只是在叙述中被提及,被忆及,或者只是在一个场合中一闪现,他们几乎没有一个人有完整的体貌形象,有清楚的历史经历,有全面的社会关系,他们都只是一个个姓名符号,再加上若干零星点滴的“档案材料”,就像一张被撕碎了的照片,很多部分都已失落,粘贴在《女人们》这张照片上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碎片或片断。这些碎片或片断,有些并不怎么说明问题,不足以反映出这个或那个人物的性质或特点;有些碎片或片断,倒也具有相当强的表现力:对于安娜短短一小段的追忆,就把她以领袖夫人自居、爱“干预朝政”的“马列主义老太太”形象表现了出来;对于吕茨的一小段叙述,则把一个左翼政治人物深层心理的变态展示得极为尖锐。    叙述者“我”,要算是作品的“人物网络”的中心,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作品中并不存在的所有的人物都勾连在一起的“网络”,“我”只不过是唯一与所有人物都有联系的一个“中心”而已。这个“我”当然也是文化学术界的一员,他到过世界上很多国家,包括非洲、印度与中国;他懂得很多,关心与思考的问题几乎世界万物无所不包;他掌握多种语言,有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希腊语等等。他所从事的工作也相当多,搞新闻、写评论、作翻译、上讲台,参加各种学术活动,也参加左翼党派活动,似乎还搞过点“秘密工作”,他还进行文艺创造,就像纪德的《伪币制造者》中有个人物与作者本人一样也在写一部同名的小说,具有明显的同一性,((女人们》中的叙述者“我”,则在写一本名叫《女人们》的长篇。而且他的朋友还担心他会把这本小说写得相当“黄”,就像我在把索莱尔斯这部小说列入“法国二十世纪文学译丛”的选目中时,确曾担心过有德之士会觉得这部小说写得“黄”一样。……总之,这个中心“我”,接触过、见识过、思考过、经历过很多很多的东西,然而,索莱尔斯却从不原原本本把这一切介绍出来,叙述出来,表现出来,不把这一切的空间展示得一清二楚,也不把这一切的时序排列给读者看。他只致力于表现这个“我”所思考、所见闻、所经历的事情的碎片,这个“我”与其他人物交往关系的碎片,即使这部小说的主题就是“女人们”,叙述者“我”与女人们的关系与交往,在书中也只是一些零零星星的碎片。    就事件内容与情节发展而言,小说里没有整一的故事,事件的时序是难以排列出来的,很难说有多少具体而清晰的因果结局,唯一可见的一个“结局”,那就是“我”的一个女友在巴黎一场暴力事件中丧生,“我”也丢掉了在报社的职位,而不得不返回自己的国家美国。小说不仅没有事件统一的发展始末与一清二楚的时序,而且也没有一件件事情的完整而具体的过程,小说中一个个具体的细节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些细节的来龙去脉往往不清楚,时空定位不清楚,具体氛围情境不清楚,于是,小说中全部的客观生活内容,小说中所有的人与事,几乎都仅仅展现为一块块不完整、不连贯、零星散乱的碎片了。    思想的碎片、事件的碎片、时空的碎片、风物景观的碎片、人物的碎片、自我的碎片、社会交往的碎片、男女性爱的碎片……碎片,都是碎片,这就是《女人们》这本小说。你可以说这些碎片,像一盘散沙,数量庞大而又零落散乱,你可以说这里根本不存在传统的小说结构法则,也不存在传统的叙述学规章,似乎“无规章”就是这里至高无上的规章,这里君临一切的法度,这也许是作者写起来可能相当容易的原因。    不过,这无数熠熠发光的碎片是如何挟带出来的?是被什么挟带出来的?是如何形成了一个碎片之流的?    《女人们》的这种情况似乎与乔伊斯的《尤利西斯》、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娜塔丽·萨洛特的《天象馆》、罗伯·葛利叶的《嫉妒》、克洛德·西蒙的《弗兰德公路》等等这个系统的小说有些相近,但也有些区别。如果说在上述这些小说中,意识流动状往往是靠“无意识自由联想”或“潜意识自由联想”来进行的话,那么在《女人们》中,那种各种成分的碎片呈流动状则较多地是靠思维逻辑来带动的,靠叙述者“我”的理性思考来带动的,当然,无意识自由联想以至潜意识自由联想在这里也经常出面,并且也起了很大的“带动作用”。    不论是自由思考也好,还是自由联想也好,《女人们》在这两个方面的特点,都清楚地表明了它的现代性,表明了它属于二十世纪那股强大的小说创新的潮流。它属于这个潮流,但它并不完全与意识流小说雷同,也不与各种品牌的“新小说”雷同。要知道,“新小说”在法国就有罗伯·葛利叶、娜塔丽·萨洛特、克洛德·西蒙、米歇尔·布托这四个类型、四种品牌。索莱尔斯要参入小说创新实验的潮流而不与别人雷同,的确殊非易事,他的《女人们》保持了自己的独特性,我们把他列入“法国二十世纪文学译丛”,原因就在这里。何况,索莱尔斯已经证明了自己是法国二十世纪文学中一位很有文学实绩的作家,将在文学史享有一席地位的作家,而《女人们》正是他自己认定的一部代表作。    方法归方法,价值归价值,这样一部碎片散落式的作品的价值何在?    碎片散落式,既是它的弱点,也是它的优势,究竟有哪一部思想集中,故事情节整一,人物形象完整的小说,能道尽世界万物、社会万象?即使《人间喜剧》《卢贡一马卡尔家族》这样规模宏伟的典范之作,离这样一个终极目标仍很遥远,《女人们》中以无数的碎片,却似乎涉及更广、触及更多。如果其中的每个碎片都比较精粹莹透,无数碎片的纷飞散落未尝不可以形成对世界、对社会的百科全书式的包容态势,如果每个碎片的确都熠熠生辉,未尝不可以对人形成满天灵光似的无穷启迪;如果每一个碎片的确都色彩鲜明,具有表现力,未尝不可造就天女散花式的美感?《女人们》是否做到了,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做到了?不同的读者也许会有不同的回答。    但是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现代的读者在紧张快速的生活节奏里,很可能对那种把笔墨集中在一个议题上、集中在一个故事情节的始末上、集中在一个人物的形貌特点上的繁详的、放大镜式的文学描写,已经愈来愈不习惯了。他们反倒会觉得《女人们》中那种跳跃式的、瞬息万变式的风格自有其道理与可取之处。是的,这无疑是一种现代趣味的风格实验,它是否获得了成功以及在什么程度上获得了成功,不同的读者也许又会有不同的回答。    尽管索莱尔斯可以漫天撒散他的碎片,但他一确定他的书名,一旦给了它这个标题《女人们》,他就不得不有一个相对集中的磁场了,他就不得不相对集中在“第二性”这片天地了,因此,在这部小说里,与女性的交往、与女性的性关系、对女性的认识见解、对女性的感受与体验,着实相对地占有较大一点的比例,当然,所有这些都是以碎片的形式呈现出来的,或大或小的碎片。这些碎片里,无疑有不少感性的,具体的东西,但作者决非刻意绘声绘色以引起感官刺激,他追求哲理,或至少追求若干哲理色彩,他经常把性事叙述加以哲理化,甚至不去叙述性事的过程。    不论是哲理也好,是哲理色彩也好,反正他在小说里已经把对女性的认知、体验与感受,集中概括为一个颇有震撼力的命题,骇世惊俗地宣称:“世界是女人们的,男人们只是一堆渣滓,冒牌货”。他小说中的这个主题,是与歌德《浮士德》的结尾所高歌的“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走”的这种浪漫理想相同,还是与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中的女权主义思维接轨?    看来,都不见得。因为索莱尔斯在宣称“世界是女人们的”之后,紧接着又宣称“世界是注定要死亡的”,这就在他与歌德、西蒙娜·德·波伏瓦之间划了一道界限,这就清楚地表明了索莱尔斯的复杂性,表明了《女人们》中哲理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也许又是这部小说值得一看的理由。    一九九八年五月

内容概要

小说的主人公“我”正致力于为一本名叫《女人们》的书,以表现我的所见、所闻,朋友们都在担心“我”这部书会为的的比较“黄”,因为书中“我”与女性的交往,对女性的见解,与女性的性关系,对女性的感受与体验,着实占了相当的篇幅。但“我”立志要原原本本的表达事实,所

作者简介

作者:(法)索莱尔斯 译者:朱延生、雷良锦、刘春索莱尔斯(Philippe Sollers),法国当代著名小说家、评论家、思想家,与罗兰·巴特、克里斯特娃等同为法国结构主义流派的代表人物,并成为后结构主义思潮的思想先锋之一。其主要作品:《天堂》《女人们》《游戏者的肖像》《秘密》《卢浮宫的骑士》《固定的激情》《无限的颂歌》等。

章节摘录

从那个时候起…一我好像觉得有某个人可能敢…一我寻找,我观察,我聆听,我翻开书籍,我读,我反复读……可是没有……不是真的……没人谈到这件事……无论如何,不是公开谈到……隐语,雾,云,影射……从所有那个时候起……多长时间?2000年?6000年?从有资料的时候起……某个人应该可以说出来,说出真情实况、被人相信的、可以杀人的情况……但是。什么都没说,几乎什么都没说……神话、宗教、诗歌、小说、歌剧、哲学、合同……好吧,的确,有几分勇气……但是,总的来说,整体很快倾向于夸张、扩大、神经质的罪行、效果……没有任何东西、或者几乎没有任何东西来说明原因……原因。    世界是属于女人们的。    也就是说属于死亡。    在这个问题上,大家都在撒谎。    读者,抓紧些,这本书是陡峭的。你不要半途就感到厌烦了,注意。书中将会有细节、色彩、靠近的场景,乱七八糟的东西、催眠状态、心理学、狂欢节。我在写一位前所未有的航海家的“回忆录”,他是几个时代的揭示者……揭示了起源!探查到了秘密!用爱克斯光拍到了命运的照片!揭开了所谓的大自然的面具!错误的、幻想的、紧张的庙宇,深藏起来的谋杀,事物深沉的底层……自从我在这个马戏团里被制造出来之后,我玩够了,感到无聊得令人发疯……    世界是属于女人们的,只有女人,她们一直知道这个,她们一直不知道,她们不可能真的知道,她们感觉到了,她们预感到了,这个就是这么组织起来的。男人们呢?渣滓、假领导、假神父、勉强凑合的思想家、卑鄙无耻的人……被愚弄的管理者……骗人的肌肉,被替换的、被代表的力量……我要试着讲一讲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倘若我的手跟着我、我的胳膊不自行落下去、我中途不累死、尤其是我能够说服自己的话:这一揭示是针对某个人的,同时,我又差不多可以肯定它不能击中任何人……    清算?没错!精神分裂症?怎么回事!偏执狂?好多了!机器使我发疯了?同意!厌恶女人?这个词语没有力量。厌恶人类?您开玩笑……这里,在这些书页当中,我们将比古代的、前天的、昨天的、今天的、明天的、后天的所有知名人士走得更远……在高度、宽度、深度、恐怖程度,并且在旋律、和谐、曲折方面要远得多……    我真的是谁?没什么关系。最好还是呆在暗处。黑屋子里面的哲学有……我只不过请为这本书签上大名的作家和我讨论某些观点……我为什么选择了他呢?因为他被人憎恨。我了解过情况,作过凋查,我需要一个相当知名、又确实受人憎恶的人……一个感到怨恨的人、水源被毒化的技术人员……我在这上面有自己的看法……一种形而上学的理论……您会看到的,您会看到的……为什么使用法文呢?传统问题……法国人、有些法国人最后对我要描写的舞台知道很多事情……况且他们十分好奇……好像主要的幕后活动是在他们那里就近安排的……此外,如同当今所有的事物一样,这继续下去、变得越来越穷……一面是变化的,另一面是火星照命的①……P5-6

编辑推荐

索莱尔斯编著的《女人们》的主人公“我”正致力于为一本名叫《女人们》的书,以表现我的所见、所闻,朋友们都在担心“我”这部书会比较“黄”,因为书中“我”与女性的交往,对女性的见解,与女性的性关系,对女性的感受与体验,着实占了相当的篇幅。但“我”立志要原原本本的表达事实,所以书衷必须存在具体的感官刺激,“我”决非故意以此来取悦读者,这无非是“我”提示真实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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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介绍説是部好作品,又加上现代化,也就买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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