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

出版时间:2012-7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英]伊恩·迈克尤恩  页数:425  译者:冯涛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麦克尤恩作品:阿姆斯特丹(中英双语版)》是1998年布克奖夺冠作品,备受各界好评。在凄冷二月的一场葬礼上,两个男人相遇了——克利夫是有名的作曲家,弗农是报社主编,而死去的莫莉则是他们曾经拥有过的女人。他们对莫莉死前遭受的痛苦深感痛惜,并达成协议:如果对方不能有尊严地活下去时,对方可以随时结束他的生命。紧接着,克利夫和弗农几乎同时陷入了一场意外的危机,而更多意料之外的谣言与传闻令他们不知所措、反目成仇,甚至想以同样的方式置对方于死地,以泄心头之恨。阿姆斯特丹将上演一部怎样的好戏?邪恶、奸诈、欺骗、背叛、罪孽、谋杀……人性的种种在此淋漓尽致地展开。

作者简介

  伊恩·麦克尤恩(1948-),本科毕业于布莱顿的苏塞克斯大学,于东英吉利大学取得硕士学位。从一九七四年开始,麦克尤恩在伦敦定居,次年发表的第一部中短篇集就得到了毛姆文学奖。此后他的创作生涯便与各类奖项的入围名单互相交织,其中《阿姆斯特丹》获布克奖,《时间中的孩子》获惠特布莱德奖,《赎罪》获全美书评人协会奖。近年来,随着麦克尤恩在主流文学圈获得越来越高的评价,在图书市场上创造越来越可观的销售记录,他已经被公认为英国的“国民作家”,他的名字已经成为当今英语文坛上“奇迹”的同义词。

书籍目录

阿姆斯特丹Amsterdam

章节摘录

  弗农从报社配给他乘坐的超小汽车的后座上挣脱出来,先在《大法官报》报社外头的人行道上喘了口气,把弄皱了的西装拉拉直。他匆匆穿过黑色和姜黄色大理石铺地的大厅,看见迪本正等在电梯旁。弗兰克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那天就当上了国际版的副编。可是四年过去了,编辑已经换了三任,他却仍旧是个副编,传闻他可是一直寝食难安。因为他人既瘦,又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大家都叫他卡西乌斯。不过这是有失公正的:他眼睛乌黑,一张脸又长又苍白,满脸的胡子楂,使他看起来颇像是警察局单间牢房里的审讯官,可是他为人虽有些拘谨,举止倒是彬彬有礼,而且具有一种吸引人的、冷嘲式的才智。弗农本来一直心不在焉地对他有些厌恶,不过就在加莫尼的事件刚刚引起一阵骚乱的时候,他就对弗兰克改变了态度。就在印刷工人工会通过了对主编的不信任案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弗农跟克利夫定下互助契约的那天晚上,这位年轻人在黄昏时分的街道上一直跟在弯腰驼背的弗农身后,终于下决心赶上了他,碰了碰他的肩膀提议去喝一杯。迪本说话的语气显得颇有说服力。  两人步人小巷子里一个弗农不曾光顾过的小酒馆,一个遍布满是裂缝的红色长毛绒、阴沉沉烟气缭绕的地方,就在一台巨大的自动唱机正后面捡了个火车座落座。几杯金酒加汤力水下肚后,弗兰克向他的主编坦白了对于事情竟会搞到如此结果,他暗中怀有的愤怒。昨晚的投票还不是被印刷工人工会那几个历来就可疑的家伙操控的,他们的牢骚和嫌隙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而他,弗兰克,则以工作压力太大之由没有去开会。他说,除他以外也还有些人的感觉跟他一致,他们希望《大法官报》能扩大其吸引力,办得活络起来,干出点像是把加莫尼给搞臭这样勇敢大胆的大事儿来,可是激励和晋升的每一种手段和途径却都一直牢牢掌握在那帮僵化的语法学家手中。这帮老卫道士宁肯看到报纸垮台,也不愿去吸引三十岁以下的读者群。他们已经扼杀了大号字体、时尚生活版、星座栏、额外的健康增刊、名人八卦版、虚拟宾果游戏和“难过大叔”心理咨询栏,对英国王室和流行音乐的鲜活报道也同样难逃厄运。而现在,他们又对唯一能拯救《大法官报》的主编大人发动了突袭。在年轻一辈的职员当中是不乏弗农的支持者的,可是他们没有发言权。谁也不想第一个站出来,充当最先被打中的出头鸟。  弗农突然觉得脚底下一阵轻松,就跑去吧台又要了一轮酒。显然,是时候该开始听听他手下年轻一辈职员的意见了,是时候该培养提携他们了。回到酒桌旁,弗兰克点了根香烟,礼貌地掉转身去把烟吐到火车座以外。他接受了弗农的请酒,继续侃侃而谈。当然,他是没见过那几张照片,不过他知道把它们登出来肯定是对的。他想对弗农表示他的支持,而且还非止于此。他想能给他派上用场,也正因为如此他不该公开被大家认作主编的支持者。他告了个退,走到食品柜台,点了份香肠和马铃薯泥,弗农不禁想象出一个卧室兼起居室或是工作室的公寓房间,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并没有什么姑娘在等着国际版的副编回家。  ……

媒体关注与评论

  "A dark tour de force, perfecLly fashioned."  ——The New York Times    "A well-oiled machine…ruthless and amusing."  ——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Beautifully spare prose, wicked observation, and dark comic brio."  ——The Boston Globe    "By far his best work to date…an energizing tightrope between feeling andlack of feeling, between humanity's capacity to support and save and its equally ubiquitous penchant for detachment and cruelty."  ——The San Diego Union-Tribu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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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2条)

 
 

  •      黑色?幽默?怎么一点都读不出来?如果说是讽刺可能还有那么一些意味。
      
       作为布克奖作品,的确是很失水准,译者冯涛倒是对此书大加赞赏,说这是作者承上启下的重要作品,是作者风格转变的分水岭,这部书把伊恩麦克尤恩带往里更开阔更辽远的新境界。
      
       好吧,译者也是读者,其他读者吐槽几句还是可以的吧。
      
       不吐槽阿姆斯特丹,吐槽一下译者的翻译,可以吗?
      
       为何冯涛那么喜欢用“之”来衔接句子?据推测,习惯这个用法的译者可能已经超过五十岁了吧。看到这种“之”字的翻译,就像吃到了夹生饭,有些疙疙瘩瘩。不过整本书翻译流畅,读起来挺舒服,还是值得赞赏的。老成持重的风格,略带戏谑的口吻,符合所谓的“黑色幽默”的论调。
      
       说说本书,克里夫和弗农真是死得其所,互相谋杀,互相安乐死。诶,这个在荷兰真的是合法的吗?这个有待考究!
      
       乔治原来才是最后的大boss,为了消灭亡妻的情人,手段那叫一个高妙啊。不禁肃然起敬呢。
      
       看惯推理的自己,突然换换口味,还是挺舒服的,不用期待情节的大反转,不用提高警惕,仔细寻找每一个可能的线索,和作者斗智斗勇。这次,就像是坐上了作者驾驶的大巴,一路慢慢欣赏路上的风景,然后听作者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就这样了吧。
      
       麦克尤恩在描写音乐方面的功力还是值得赞赏的,估计他也是个古典音乐的发烧友。
      
       这不,刚才去刀锋书店买了六本伊恩麦克尤恩的书,用来打发时间还是不错的。希望评论界饱受赞誉的两部小型杰作,只爱陌生人,水泥花园,不要让我失望啊。
  •     在写关于这本书的内容之前,我很想先讲述一下读到这本书的契机。
      前几天看到一部日剧,里面有这样一个场景,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们在学校内外一直形影不离,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人(暂且称之为A)在网上受到了严重的恶意攻击,主导者就是她那个最好的朋友(称之为B)。动机是长期以来,B觉得不管是在长相还是学习,还是受欢迎程度,她都远远不如A,A用自己的观念束缚着B,让她按自己的想法做这做那,在不经意间将她变为大家的笑料.....她哭着讲述着这段心理,友谊在她内心里成为最痛苦的挣扎,最后她哭着请求朋友的原谅。可是A却这么回答:你这样太狡猾了,你道歉了我岂不是就要原谅你了,如果要做伤害的事,就隐瞒到底啊,我只要一直和你保持朋友关系就好。
      看到这里,我问我的朋友,如果我对你做过伤害的事,你会怎么样呢?你觉得我们之间如果有谁将自己的观念强加于对方逼迫对方改变的话,你会怎么认为?当时我们并没有能讨论出自己满意的答案。过了几天,她突然发来消息,推荐了我这本书,理由是也许这本书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两个本在自己人生道路上各自发展的朋友如何反目成仇。
      一、互不相干,我们的生活只是平行推进。
      The friends who met here and embraced are gone ,each to his own mistake.在这里相逢并拥抱的朋友已经离去,各自奔向各自的错误。
      克利夫和弗农,一个是作曲家,一个是报社主编。他们的生活是各自平行推进的。克利夫为了完成自己的千禧年交响曲废寝忘食,到湖区寻找灵感。弗农为了报纸的销量绞尽脑汁。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但从各自的职业上来看,却是无法产生任何利益上的冲突的。
      而冲突终归是会来临的——共同的好友莫莉的死。全书最有魔力的人物我认为就是这个已死的充满魅惑的女人,她留下的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她充满戏剧性的死亡引出了一系列矛盾纠葛,第一次克利夫和弗农的交集就来源于莫莉的死亡给他们其中的某一人带来的精神上的恐惧。
      克利夫在临睡前觉察到的手臂的麻木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莫莉的死因,由此联想到的他将和那位好友一样最后无意识的,无尊严的在别人的掌控下无知的死去。他想到了好友弗农,向他提出了请求,
      “假设我已经身患重病,就像莫莉那样,我开始走下坡路,开始犯各种各样的错误,我想确保到时候有人帮我做个了断”,他希望好友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他送到可以执行安乐死的国家。
      “两个人都意识到,这个请求的性质、它所具有的亲密性以及对于他们之间友谊的自觉反映,已然暂时造成了一种让人挺不舒服的感情用事的亲近感,对此最好的处理方式还是在分手时不要再多说什么”
      看到这句话,想到很多时候我们自以为的友谊的亲近,让我们要求对方作任何自己认为是由于这样的亲近才可以托付的事,“感情用事的亲近感”,这个短语如同当头一棒。弗农什么都没有讲,只是快步走到街上想叫一辆出租车,很多时候,这样的亲近感,让我们无法拒绝,只能选择沉默,其实沉默也是一种无声拒绝的反映,故事到这里渐入佳境,在我的想象中,我认为也许弗农会在这样的请求中作出一番挣扎,但后来的发展却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预料。在这里也早已暗含了书名的真实意义。
      不断转换的认同与否定
      克利夫和弗农的行为和观念,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来形容,在以前的阅读中,很多时候我都会产生倾向于某一个人物的想法,但在这本书里,对于他们,倾向是在不断变化的。
      首先是上文中提到的“感情用事的请求”,我一直秉承着能不麻烦就不去麻烦别人的思想,也由于自己是个怕麻烦的人,也就很少接受别人的请求,由此对于朋友,的确称不上是合格。读到克利夫对于弗农提出的要求,我深刻的理解弗农的犹豫和挣扎,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认为当时他是难以接受的,我的潜意识里也觉得克利夫过于自私和自负,这时我是倾向于弗农的。
      而当弗农接受了克利夫的请求,两人达成了双边协议后,他向克利夫道出了希望公开外相加莫尼的异装癖照片,加莫尼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弗农表面希望的是不能让这样的人当上首相,对于人民来说是奇耻大辱,而内心里却是如何提高自己报纸的销量和公报私仇这样一石二鸟的计谋。这时的克利夫在我看来是有些大义凛然的,他站在好友以及莫莉的立场上,劝阻弗农不要公开这些照片,这在我看来他真正也是为弗农着想的。故事也慢慢引向高潮。
      这样的争吵使得克利夫无法作曲,只得走出家门去湖区寻找灵感,湖区,又开始了一段意想不到的旅程。他思考作曲的同时,也在思考着他和弗农的过往。
      他从车窗边转过身来,你就想想吧,不过一个星期前他还向他这位朋友提出了一个最不寻常的,最为推心置腹的要求。真是大错特错,尤其是他左手上的那种感觉已经烟消云散。那不过是由莫莉的葬礼带来的一种愚蠢的焦虑感。是那种偶尔会突然间生出的对死亡的恐惧。可是那天夜里,他竟然将自己纵容到如此脆弱的地步。就算是弗农也向他提出同样的要求,也没有让他感觉有丝毫的自我安慰;弗农为此付出的不过是草草写就的一张通过门缝塞进来的纸条。也许这就是在他们之间的友谊当中存在的......某种典型的不平衡,其实这种不平衡一直都在,克里夫在内心深处也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总是把它推到一边不肯正视而已,他不喜欢自己产生这种卑鄙的想法,直到现在,没错,如果他肯于正视的话,正视因为他们的友谊当中本来就存在着某种不平衡,昨晚的冲突也就不那么让他倍感意外了。
      他想象了一出戏,他把所有最好的台词都留给了自己,带有悲伤意味、合情合理的洪亮台词,如此浓缩,在情感上又是如此的克制,相形之下其蕴含的控诉也就更其严厉而又无可辩驳了。
      克里夫的内心里一点点的意识到了这样的不平衡,正视了这样的不平衡,他将自己作为受害者的一方,对于友谊进行重新审视,他认为自己的付出得到的只是微乎其微的回报。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在和朋友吃饭的时候想到凭什么这次又是我付账,在整理资料的时候想着凭什么我死了这么多脑细胞还要让你们不劳而获......就我而言,我有过这样的想法,并且就如同克利夫一样,在内心里将自己置于一个无比崇高的位置一遍一遍的向他们质问和声讨,但过后又为自己的卑劣的想法感到羞愧,毕竟那是朝夕相处的伙伴。
      当时的克利夫,最为重要的是他的千禧年作曲,而为了这样的作曲,他作了一件让他一生毁于一旦的错误的决定。
      在湖区,克利夫看到了一个男人正在攻击一个女人,而他却因为当时自己的灵光乍现而选择了熟视无睹,那个男人正是袭击了八个女人的湖区强奸犯,弗农知道了之后,正义的火花在他内心迸发了,“我想你现在就去警察局,告诉他们你都看到了什么”“我正处在完成一部交响曲的最后阶段,这部......”这时的克利夫已被满脑子的交响曲占据,所谓的道德变得微不足道。
       克利夫不该感情用事的提出那样的请求。
       弗农不该为了一己私利残忍的公开个人的隐私。
       克利夫不该因为自己的工作而丧失人性的关怀。
       弗农不该因为报复而向警察举报克利夫对于罪行的熟视无睹......
      在阅读过程中,在一次次认为的不该中,两人的性格不断的暴露在我们的面前,两人的友谊在一次次的争吵和不和中渐渐破裂,也就有了开头的那句话:在这里相逢并拥抱的朋友已经离去,各自奔向各自的错误。
        
      最后,他们怎么可以将曾经以友谊为名达成的协议,作为将对方置之于死地的枷锁。
        
      三、关于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是荷兰的首都,它在书中所代表的是一座执行安乐死合法的城市。最初的阿姆斯特丹是他们可以生死相托的友谊的象征,在那个感情用事的请求中,克利夫将自己最为软弱和胆怯的一面展现在了当时最好的朋友弗农的面前,阿姆斯特丹成为了他想象中的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中可以保持尊严的死去的城市,更是他对于弗农全部的信任和托付。
      当时读到那段请求时,并未想到阿姆斯特丹在接下来的发展中会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更对于作者以此为名有着很深的疑惑。在故事的最后发展阶段,两人反目成仇,对对方怀着的心情竟从当初的生死相托转变为欲杀之而后快,阿姆斯特丹成为了他们彼此为对方设想的死亡场所和自己逃脱罪行的天堂。这时的阿姆斯特丹仿佛从圣地变为了藏污纳垢的地狱。
      四、所谓友谊
      无关利益,我们也可以短戈相向。人心真的是一个很微妙的存在,最亲密的恋人也会在一个星期有那么一两天想掐死对方。最好的朋友也总会时不时的憋着怒火,觉得对方简直不可理喻。事后又会对自己当时的卑劣的想法愧疚不已,长此以往,难免出现一次真正的山崩地裂。
      书中的两人到底是积累了多大的怨念,导火索的力量强大到让他们冷静而残酷的杀死了对方。在我们的世界里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桥段,再过怨恨也终归连动手甩对方一巴掌都难以实现。我们无法要求自己的朋友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更无法让他们达到自己内心里所划定的完美伴侣的标准,那么,当我们在此相逢和拥抱的时刻,该如何使彼此在而后的道路中不再越走越远。积累的怨念终归会在时间的长河中一点一点的消散,我在高中时和合租房子的朋友矛盾重重,一直到高考的前夕都在不断的冷战中度过,跟很多人抱怨如何受不了她哪怕再细小不过的言语和行为冒犯。不过到了大学,所想起的都是她美好的一面,懊悔当时为何不懂理解和珍惜。也许真的就像开头所讲的那样,做了过分的事一直隐瞒就好,我只要和你一直保持朋友。
  •      克莱夫是有名的作曲家,弗农是大报社的主编,他俩在前情人的葬礼上相遇了。在命运的捉弄下,两人的事业开始卷入一场意外的危机,使得“最有交情的两位老友”先是将性命托付,可是在彻底闹翻,反目为仇后,又分别将对方“赚”到安乐死合法的阿姆斯特丹,同时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这是麦克尤恩唯一获布克奖的作品,这是一个匪夷所思而又具有黑色喜剧色彩的故事,这也是一个入木三分的道德寓言。可是我对这部作品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肯能是麦克尤恩他抛弃了他的读者缘故吧。
  •      永远不要以为别人有多了解你,当你把你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展露给你所谓的朋友时,你也将自己置身在了别人的砧板之上。人生来是教人孤独的,不要祈求灵魂的同行,只要享受和自己独处的时间,倾听内心最真实声音,所谓的痛苦才会离你远去。只有不相信自己的人才会想要通过伤害别人来拯救自己。
  •     如书后译者言,此书为伊恩第三期转型之作
      说乃伊恩放下“我执”的一本书,是后续《赎罪》等书的突破口
      如译者言,此书座于伊恩第三期最后,乃真正成熟的窗口,而“恐怖伊恩”之名且为第一期《水泥花园》、《只爱陌生人》等所得。
      如译者言,第二期四部长篇集中体现伊恩在更宽广、更深刻的思维上对于人性和道德的紧张探索,而第一期伊恩不待好具体的时代和北京,只是因为伊恩不成熟,驾驭不了如此文峰,总而言之,第一期不过是标榜个性的时段。
      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始终认为伊恩最好的两本书是《水泥花园》、跟《赎罪》。
      此书乃喜剧,我并非不认同伊恩笔下的喜剧人物,也不否认伊恩笔下喜剧效果的能力。
      如我个人之言,恐怖伊恩真正恐怖的地方,不是对于变态思想的诠释,不是对于人性阴暗面的剖析,而是对于人性心里的描写,那种细微到极致的描写,才是最恐怖的。
      此书乃伊恩唯一一本喜剧之作,我还是存在认同感,或许爱屋及乌,我依然认为这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却不认同许多人所说的此书在伊恩所有作品中的地位的说法。
      我并没有觉得伊恩此书有那么大的价值,而此书,其实赖于细腻的描写以及情感的转换,否则毫无可读性。
      我为什么这么说,原因只有一个,开篇不久,我变猜到最后最后事情的发展,主线人物弗农跟克里夫定没有好下场,不过是滑稽小丑,故事真正的发展在于两个配线人物莱恩跟加莫尼,最后肯定是此二人以谈笑收场。
      总而言之,我猜到了最后,即便是喜剧,此书并没有给我耐人寻味之感,这是我觉得此书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见仁见智
  •     当麦克由恩早已受到大家广泛关注的时刻,这才是我看的他的第一本小说,而这第一本,却也是他的非典型风格小说,至少与之前的作品的风格差别有些大。
      
      原本看到阿姆斯特丹这个名字,以为整个故事是以阿姆斯特丹为背景发生的,而事实并非如此。阿姆斯特丹仅供结局使用而已。
      
      本来应该是最好的朋友,本来也曾怀揣过美好的梦想,最后,却因为名利地位的束缚,丢掉了最初的本心,丢掉了曾经美好过的人性,而最终,也都为此付出了代价
      
      一个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音乐,一个丢失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
      
      阿姆斯特丹在第一次被提及的时候,多少有些觉得是为了符合书名的牵强附会,可是到了最后,却会发现,那其实是本书的第二场景,它冥冥中就存在在那里,不曾离开过。
      
      英国给人的感觉就是循规蹈矩,是束缚,是捆绑,严格的等级制度,名誉、地位、权利。而阿姆斯特丹则不同,在那个充斥着大麻的国度,那个安乐死也开始合法的国度,那个橱窗小姐在暗夜绽放的国度……突然,他们就自由了
      
      他们给了彼此自由,也给了自己自由。
      他们给彼此设了陷阱,也给自己设了陷阱
      
      结局无比讽刺,最老谋深算的人获得了一切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把敌人的敌人从朋友变成敌人,终究是败局早已注定
  •     荷兰是世界上第一个将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麦克尤恩这部《阿姆斯特丹》,围绕着报社主编弗农与作曲家克莱夫展开,两人皆为刚刚逝世的知性女人莫莉的情人。在莫莉的葬礼上两人相遇并为莫莉感到惋惜,更发现莫莉与保守的外交大臣加莫尼有染。此后他们达成协议:如果对方不能有尊严活下去时,对方可以随时结束他们的生命。随后,两人都遇到不同的危机,思想挣扎,矛盾冲突使两人最后反目成仇,彼此都想以相同方式置对方于死地。两人最后相约在阿姆斯特丹会面,利用荷兰安乐死诊所,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麦克尤恩有“天才作家”之称,他的作品大多叙述中都能将对立面的两种东西展示出来,其早期作品略带恐怖与阴暗,后期就更就有开始关注命运与宽恕之类的,但都离不开对人性的探讨与刻画。《阿姆斯特丹》中,伊恩在描写作曲家作曲过程时,那种细腻与传神便可窥其功力一斑。而曲目从第一章开始慢慢地慢慢地到最后一章,越来越澎湃,最后荡然无存,这仿佛象征着毁灭,预示着美好的东西需要慢慢积存,而邪恶与黑暗,是可以瞬间爆发并毁灭人类的。
      这也许说得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读完《阿姆斯特丹》,你必然会为之一震,无论是细致绝妙的描写还是深刻的人性探讨。同时,麦克尤恩还有许多著名的作品值得一读,例如《水泥花园》,《赎罪》《时间中的女孩》等等。
      
      
  •     摘自《新浪博客》 作者:诗哲魂
      
       前几日子,在电视播放一个英国人在荷兰实施了安乐死全过程的录像之后,我遇到了麦克尤恩的小说《阿姆斯特丹》,在散漫中读了起来,我理解了安乐死是怎么回事,在回味真实的阿姆斯特丹发生死亡事件,让我内心得到前所未有的震惊!其实,这个虚构的阿姆斯特丹的故事也是非常吸引人的,它是一本通过安乐死致使人性变得灰暗与可怕的故事。
        一个女人得了癌症去世了,生前与他有着各种关系男人陷入不可言说的困境,最终,以各自的人性方式,表达了对这个女人生前生后回忆和情感;小说的结构是精致的,情节也并不复杂。但是,在生活中人们最容易陷入情感事件中,枝蔓的伸出许多故事来,合情与合理,作家的叙述,也是跟随情节与人物命运,展现了作家语言的天赋。这是一本我喜欢的小说。这本小说,与作者另外一部小说《在切瑟尔海滩上》有着异曲同工感觉。
        这个生前放荡与多个男人有着性爱关系女人就是莫莉。在莫莉葬礼上,丈夫莱恩看到妻子从前情人,作曲家克莱夫、报社主编费农,还有外交大臣加莫尼;他们来了,却各怀着对莫莉过去的回忆、以及他们对她病重其间,曾有过的爱的关怀等复杂的情感而来,这是莱恩不想见到场面,故事由此开始。
        作曲家克莱夫与费农是要好的朋友,他们曾先后与莫莉同居生活;先是作曲家与莫莉,他们是青春期恋人。因为,莫莉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性解放与自由提倡者,并且也是身体力行者;就与同时居住在一起费农有了性关系。后来,他们离开了克莱夫,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没有破裂,而是通过了莫莉而显得充满活力与变化。
        成功的作曲家对费农一直以来都是以朋友相对,他帮助了处在困顿中费农,使费农取得了今天这个位置,《大法官报》社的总编。作曲家本人,最近,也接到为新世纪千年创作交响乐的工作;实际上,他们都处在事业的巅峰状态。但是,由于与莫莉相聚的那些年回忆、以及莫莉死亡事实之间,造成了巨大恐惧袭击了他们。于是,他们二个约定,如果有一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他们应该帮助对方有尊严的死去,随机他们也就签定下了这样一个协议,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对其实行安乐死!
        外交大臣加莫尼,是莫莉中年相遇情人。此人可能在新一轮竞选中,最有可能成为下届的首相。在丈夫出版家莱恩看来,他们都是他的情敌。他只不过富裕而能够满足莫莉愿望最后一个人。但是,谁又能够否认,只有莱恩的爱是持久而真诚的,也是他伴同莫莉走完了人生最后一段路。在莱恩的内心中始终都隐匿着一个报复心理。
        葬礼之后,莱恩给费农打了一个电话,说他手里有一张莫莉生前拍照的外交大臣加莫尼照片,希望能够在报纸上刊载出来。这张照片,不过是外交大臣男扮女装,穿着女性服装奇怪的样子。但是,在他们两个人眼中,却是报纸发行量和打击加莫尼最好的武器。
        在报社多数人反对情况下,费农决意要刊载出来这张照片,要让加莫尼出丑,改变他在选民中形象。在这件事上,费农希望得到作曲家支持。然而,处在灵感丧失状态作曲家,却一反费农登载照片,并且用辱骂的语言激怒了费农。作曲家认为,这是费农在莫莉坟墓拉屎。
        为了寻找创作交响乐的灵感,克莱夫去了一处山间去寻求大自然的帮助;正当他在一处悬崖上,通过凌空的鸟儿鸣叫,寻觅到音乐灵感时,在悬崖下方却正在发生一起强奸案;处在灵感中的作曲家却视而不见,一直沉湎于自己创作的音乐里。回家之后,他将这个音乐段落写完之后,才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当时走下去帮助那个女人呢?
        他将此事告诉了费农,费农迫使克莱夫报警,但是处在交响乐快要在阿姆斯特丹彩排时间不多的情况下,克莱夫根本没有太多时间陷入其中。费农却将此事报告警察局。在费农看来,宁愿看着一位妇女在他面前被强奸也不愿意打断他的工作。真是可恶至极,十足的疯子。一定要报复。那是场战争。克莱夫草草的结束了音乐创作,配合警官调查。在内心深处,克莱夫将自己不能工作的事实归罪到费农身上,他也同时认为,自己身上天才特征已经遭到破坏,他的伟大已经被剥夺走了。他意识到,他太疲惫了,已经被掏空了,已经太老了。
        此时的费农,却因为将隐私作为新闻而受到解聘后果;舆论普遍认为,费农具有勒索者的心智,并且具有跳蚤的道德高度。因为,在公众看来,人们的隐私、个人爱好则是自己的事。在那个领域里,不存在可辩明的公益因素,勒索者和自以为是告密者那落伍的艺术也无立锥之地。社会需要打击这些公共跳蚤的道德敏感性。同时,他也接到,他最好的朋友克莱夫恶毒诅咒信。内心的仇恨加剧了,费农决心报复克莱夫。同时,克莱夫也想通过安乐死来报复费农。就这样,两位最好的朋友,相约在阿姆斯特丹,也就是在新的交响乐彩排当天晚上酒会上,他们各自为对方准备一杯毒酒,合法利用荷兰安乐死诊所,将对方送到死神那里去了。
        可笑的是,最终从荷兰运回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却是外交大臣与莫莉丈夫莱恩。小说以四个男人之间,围绕着一个女人的恩怨纠葛的复杂离奇情节而结束。
        在小说中,我以为,最成功描写是关于作曲家创作的段落,写的细腻而传神,譬如,长号正在甜甜地,精明地、充满诱惑地演奏第一完整的主题,……它像火花一样被抛向空中,又时而碰撞产生出飞速转动的声音,那时最初的预兆,海啸的预兆。现在它开始升高,不久就把前进路上的一切障碍一扫而空,随后在主音的岩床上自我毁灭。其实,这音乐已经预示着死亡的到来,多么可鄙的人性倒退啊!美好的东西,需要时间漫长岁月培养,而仇恨与邪恶,却在顷刻之间就可以轻易的毁灭人们心中最为珍贵的情感,这是我在阅读这篇小说中影响最深的。
      
  •     麦克尤恩早期的作品都是些带有恐怖和邪恶气氛的小说,这些小说追求结构的完善、内部一致性和细节上清晰的自我指涉,就像物理学家构造出来的封闭性实验空间。小说中的角色大多思想放纵、行为出格,摒弃了所有的道德喻意。中期的麦克尤恩逐渐在写作中加入他对社会、政治、道德的思考。虽然他的故事仍然那么形式精致、条理清楚,但视野已变得非常宏大。他已从一个讲述狭小空间+复杂故事的天才,变成能绘制细密人物+壮阔画卷的大师。
      
      从《黑犬》开始,麦克尤恩就对那些两两相左的价值观感兴趣,这似乎与英国人的党派政治传统有关。《阿姆斯特丹》中的两位分别把守着两种原则,代表着两种从根本上对立的价值观:作为报社总编的弗农认为社会公德是第一位的,个人无论处于什么情况都应该担负起自己的社会责任;而作为艺术家的克利夫则认为个人权利是第一位的,任何以牺牲个人权利达到目的行为都是卑鄙无耻的。他们之间的对立既代表着社会观念上的对立,也体现着社会价值的演变。
      
      把守原则通常是社会精英们的份内的事,社会的真相也体现在他们采取的立场和态度上。鉴定一个社会的好坏也只要度量一下社会精英中正直人所占的比例。这部《阿姆斯特丹》中的所有角色:报社总编弗农、作曲家克利夫、外相加莫尼、出版商乔治都属于社会精英。弗农和克利夫都是忠诚正直的人,加莫尼伪善,乔治•莱恩则阴险。他们之间形成一种互相制衡的微妙状态,最接近于真实,结局因而才具有很强的讽刺意味。
      
      实际上麦克尤恩这些中期作品中的人物都是社会精英,像《黑犬》中的夫妇琼和伯纳德;《爱无可忍》中“我”和“克拉莉莎”,以及之后《星期六》中的神经外科医生亨利•贝罗安。这些角色精通各自的职业,就像麦克尤恩精通于写作。麦克尤恩不仅极其精通这些人的职业技能,而且用职业精神巧妙地来描划出角色价值观形成,同时也就塑造出了他们的人格。所有这些都会让我们这些一生都在接受职业教育的现代读者感到惊奇,就像莎士比亚将王室人物的心理描绘得惟妙惟肖也曾让历史学家感到惊奇。
      
      书里几处描述克利夫作曲的段落,麦克尤恩将创作技巧写得非常具体,用奇妙的视听联觉勾勒出了“灵感”的飘逸、迅捷的形象,这当然也是麦克尤恩创作时的心理轨迹。在刊发“外相色情照”那天,弗农在报社中的经历被描绘成一场小型的“战役”,文笔井井有条,几乎可以和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的描写奥斯特利茨战役相比,而在写外界民众对这件丑闻的反应时,麦克尤恩仿佛带着读者摸到时代的神经末梢。
      
      当然,说麦克尤恩在文学上的才能已接近于莎士比亚和托尔斯泰是过于夸大。与这些大师们相比,麦克尤恩的作品缺乏深沉的诗性和戏剧感染力。他的写作构思很少出自对某类型人物命运的关注,而是一些小的偶然而生的模仿动机。比如《黑犬》来自于一次人狗遭遇;《爱无可忍》来自于一张精神病历,这本《阿姆斯特丹》也来自于一个“安乐死”的玩笑。
      
      不知道麦克尤恩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我们似乎从《赎罪》中看到他已经在关注命运和宽恕,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转变。麦克尤恩是个不断重塑自己风格的作家,这种作家本身就是一部“超小说”。如果我们跟着他的书读,会看到一个与世界接触得非常宽广的精神,其关注的重心怎样缓缓的移动;如果我们从他最新的书来解读他以前所写的书,则可以学会如何对自己的精神进行总结和修正。这两者都能帮助我们更好的认识自我。
      
  •      读伊恩的书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一种无法言表,不知道怎样描述的感情,让人欲罢不能,深深陷入其中。。。
       朋友之间,拥有过同一个女人,彼此曾经是最信任的人,以至于可以托付生命,但又在最后彼此结束。。。这是怎样的一份“友谊”。。。
       很值得读的一本。。。人生的种种影射。。。
  •     原文第二章第一节的最后一句话是:
        
        Frankly,I'm not convinced."
        
        编辑部刚好有位国外版责任编辑叫弗兰克(Frank),不大招主人公报社主编Vernon的待见。新星版的译本就把这句话译成了:“弗兰克,你的不能让我信服”。
        
        在当下学术氛围中,读译文是很冒险的事,很可能你读的与原作完全不是一码事。
      
      
  •     每次看过伊恩的书都不吐不快,这次也是
      
      关于用“恐怖”这个形容词来给伊恩贴标签,总觉得有种想要喊出来的认同感,真他妈是太贴切了,这不是鬼吓人,不是忽然跳出个树干粗的大蛇或直径2米的蜘蛛,而是我们许多人童年时期都面临过的一幕——看到一半忽然不想看下去的电视场面,一些东西猝然失落轨道,一些东西转瞬面临毁灭的那种震惊,成年的我们不得不再次面对,再次忍受撕裂。
      
      接下来我只能开始给故事泄底了:这本来是一个生者感怀死者,从而重新审视人生价值,寻找灵魂力量的向阳篇章:中年后的男人面临着请人昔日无限生命活力的骤然熄灭,感觉到了惊恐和无准备,决心手挽手一起共同面对命运的不测,坚守体面地死亡权利,但命运既然不测,就不会容忍你准备,不该来的一样来,吞噬你进入死亡的绞肉机。
      
      克拉利不是没有才华,弗农也不是没有操守,但是他们糟糕的点都很致命,虽然许多时候未必真的致命,但在这个故事里却很遗憾。克拉利的才华毕竟不是无穷无尽,而对身边环境和人情世故的掌控愿望,其实形成了他才华的土壤,也直接导致他在活力退化之关口格外狼狈。他始终缺乏安全感,也不能容忍“被打扰”,莫莉的死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随便的影响都能是他分散,又不能坦然面对这些来自外界的入侵——有些甚至是他的责任,无奈何害怕失去自己令他恐惧到了极点。弗农的操守也不是坚持到底的,他的职业身份很体面,雄心也不小,但他不仅能力有限,还对自己这种负面状态十分敏感,引发了强烈自卑。他对证明自己有瘾,同时也对背离自己的价值而选择一些外部“更高的”价值有种狂热,甚至不能坦然给自己一点尊重,无论坚持自己还是否定自己,都是他对自己轻慢蔑视的表达方式,给他做抉择的角色和完成使命的任务,真是悲惨。
      
      所以克拉利不愿意卖弄自己艺术家的身份来取得特权,希望伦敦警察能等30分钟,所以弗农只能心不在焉摸自己的那活儿,没法对朋友的慷慨做一点坦率回报,所以克拉利认不出嫌犯,所以弗农的老婆连句台词都没有,他们都满孤独,蛮凄凉,他们面对的都是生命的衰退,而对这种衰退的过度戒备更加剧了这种衰退,当你一直意识自己站在悬崖边,你就总有种不可抑制的纵深一跃的愿望,但那毕竟太荒谬了,把别人踢下去会不会更好一些?当一个人认真地把自己后天导致的不利境地归咎于他人时,他便往往失去了改进自己的勇气,从而变得只能向自己复仇,可这是一种成功率极高的复仇,你会害怕的。
      
      
      天空和脚下,放纵与压抑,伊恩故事里这种境遇我们看得很多,如《黑犬》中新生活之路忽然被自然邪魔阻隔,如《切瑟尔海滩上》相亲相爱变不能面对人本的污秽,如《只爱陌生人》激情与死亡十指紧扣,人的处境不会太变,恐惧是我们的本质,而我们拿来对抗恐惧的只有诗意,或者像《阿姆斯特丹》这样,在写实和诗意中穿梭,每个人都难免变成一个克拉利或弗农,年龄徒长,心态却依旧残缺,到那一天,希望我们有让自己我让别人去死之外的选择吧,比如做乔治莱恩,比如做加莫尼,你真的有心理准备吗?
      
  •     Brilliant! Intense!
      
      A winner of a mind game usually appears quiet and incompetent.
      
      It is breathtaking.
  •     长沙的气温达到了40度,中午冒着烫人的太阳取回了这本书,薄薄的一本,花一个下午的时间读完。
      
      每次看到麦克尤恩的书的简介都给我一种推理小说的假象,直到下定决心订了一本。故事很吸引人,又不乏内心与景物的描写,整个小说的结构与布局很合理。尽管有许多的音乐的说明描写,但是又能在恰到好处的地方终止。有许多的内心活动的描摹,却又不失时机地插入读者想要了解的细节。丰俊功的翻译也很优美。
      
      作者用了一个在整个行文中最不占分量的地名作为整个小说的题目,其中蕴含深意。作为荷兰的首府,这个国家推行一切皆合理,最早的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国家之一,安乐死被允许。
      
      文章的结尾乔治说:荷兰和他们合理的法律。加莫尼回应:非常正确。当它变得合理的时候,他们也就走到了尽头。
      
      私心窃以为,这一篇小说与这么一个安乐死的暗示并无太大的关联,虽然在开头两位男性主人公相互承诺给对方以尊严的死亡在合适的时机,而最终也互相给予了对方死亡。但是这样的死亡的安排未免显得过于戏剧化。其实二者未必有致对方于死地的决心、勇气与必然条件。当然,小说并不是生活。又或者,小说并不是自己所经历的生活的写照,而是自己并未经历的生活的映射。所以作者也许只是为了增加情节的荒诞与黑色喜剧效果,因此最终赋予了自己所创造的人物最后的审判。小说中弗农认识到只是举报克莱夫并不会给他以毁灭性的打击,克莱夫则认为是弗农使自己的音乐创作遭受了灭顶的灾难,这样的强烈的憎恨与被背叛的感觉促使双方同时走向了最后一步。
      
      其实读整本书的过程中,我始终保持了对书中一个人物的强烈的好奇心,那就是莫莉.莱恩,而且觉得这本书被冠以莫莉莱恩这个名字大概才是最合适的。这一点达芙妮.杜穆里埃很坦率与直白,或许是同样作为女性的感情,因此她可以直接将自己的小说命名为Rebecca。而莫莉莱恩与丽贝卡同样,虽然自始至终是作为别人怀念的对象在他人的内心活动中出现的,且在小说的开头就已经去世,但是却又是统领全局的核心灵魂人物。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就没有后来的一切。
      
      在小说的结尾,克莱夫与弗农死在阿姆斯特丹,而负责护送二者灵柩回国的是加莫尼和乔治。书中这样写:乔治是以哈里戴夫妇老朋友的身份和弗农《大法官报》赞助者的身份前往的,朱利安是应林利信托的请求作为内阁里面推荐克莱夫的人的身份来护送灵柩的。朱利安的身份勉强可以理解,但是弗农自己就有妻子,为什么会是乔治前往护送灵柩呢?作者这样的安排怕其实只是想要书中两位与莫莉莱恩关系密切的人物碰面罢了。二者在书的终结貌似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的,在与另外两位的较量中似乎获胜了,但是他们的失败却又是那么明显,一位失去了竞争首相之位的机会,而且因为对莫莉的信任而导致自己隐私暴露于公众面前。一位自始至终就未曾得到过已逝妻子的爱情,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能够在妻子的纪念仪式上成为唯一的演说者,且不会再有妻子的情人们出现。两者的悲哀也是深重的。
      
      而书中的四位主人公又以莫莉为核心联接在一起。乔治与弗农都曾是莫莉的情人并且一直对她深深迷恋与怀念。以致在莫莉逝世之后,由于对其失去尊严的死亡的痛苦,而互相对对方许诺同意安乐死。乔治是莫莉的丈夫,虽然从未获得过妻子的爱情和尊重,甚至由于不认同他的品味而单独布置自己的房间,直到病重才同意离开自己的房间以方便得到照顾,但是即使这样,乔治仍然为自己是莫莉最后生命的掌控者而骄傲得意沾沾自喜,并且为了妻子的纪念仪式费尽心思不择手段。加莫尼与莫莉的关系很复杂,我认为他们并不是情人的关系,只可能是知己或者说互相认识到对方心灵深处秘密的人。加莫尼对莫莉的尊重使其能够由她为自己拍摄异装照。而由前面所述,又可知克莱夫是由加莫尼推荐给内阁的,弗农则在乔治赞助的《大法官报》以无能力的形象爬到主编之位,可见四人之间,或者说五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而这里面的灵魂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莫莉莱恩。
      
      克莱夫与弗农最后死去之前,都有意识地见到了莫莉,并且似乎二者均是在对莫莉身边人的嫉妒中死去的,一个是发现莫莉与自己的作品的反对者在一起,一个是发现莫莉与自己的继任者在一起。
      
      整篇小说并未着太多笔墨在莫莉本身的细致描写上,但是她的形象却呼之欲出。虽然较《蝴蝶梦》中丽贝卡的形象尚有不足,却也可见作者受《蝴蝶梦》的影响。都是传奇女性,一个似乎邪恶,一个似乎善良,二者都同样的美丽迷人,即使死后,仍然掌控着世间人们的命运。
  •     最近我随身的包里有两本书:一个纯白封面,一个纯黑封面。
      白色的书,是沈浩波他们编的那版胡兰成的《中国文学史话》,除去牛皮纸书封后就是一个纯白的封面;黑色的书,是新星出版的伊恩•麦克尤恩的《阿姆斯特丹》,除去红色书封后是一个纯黑色封面。书籍装帧是一门学问,马原最近出的两本书装帧不错,可惜烫金的时候选错字体。背面的文字模糊了。
      
      《阿姆斯特丹》从一个女人的葬礼写起,引出了女人生前的众多情人,其中有外交官、音乐家、报社主编和出版大鳄、摇滚明星、垮掉诗人等等,其中又以一对朋友的恩怨为主线,展开了一个颇有点诡异的故事。该书荣获1998年的英国布克奖。
      最后克莱夫与弗农都死了。这么戏剧化的死法,我不认为是一个多棒的结局。这种解决方式被书评家们认定是黑色幽默,因为前面作者在写两个人如铁一般友谊的时候,做了一个阴险的铺垫,就留待两人友谊锦断帛裂的时候翻出来抖响。这当然是很绝妙的一个讽刺,两人将涉及尊严的生死大权交给对方,结果最后却成了相互的谋杀。可是我个人一直在想,这故事有没有一种其他的可能,狗尾续貂一下:克莱夫不死或者弗农不死,再或者更矫情点,两个都不死,而兰纳克死了。那故事应当如何发展。有没有可能出现灵魂的救赎。当然,出现救赎就跟“恐怖伊恩”的基调不符了。
      
      因为还有一本胡兰成的白书,所以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东西方文学的差异。胡说,中国文学是人世的,而西方文学是社会的。人世的文学因为无有相生而高于只惟有的社会文学。我不敢断言谁高谁低。但是伊恩肯定是西方的,是社会的。他将友谊的脓肿用手术刀解剖给你看,让你不寒而栗。但是我看不出它对人类的效用。也许是一种镜子的效果吧,将真实而难看的我们反射给自己看。
      我又想到范巨卿与张勋的鸡黍之约,想到佐伯桃和羊角衰的二鬼战荆轲。难道冯梦龙是一个单纯的人?不懂得社会的复杂?看不透世态炎凉?我觉的不是。但是他愿意给我们提供另一种戏剧性。另一种生死。假如从这个层面上讲,我觉的东方的文学貌似是高那么一点点。
      
      我也是胡说,其实是没有可比性的,当代社会的复杂故事早就不能被古老的传说激励。何况我们的作家早早的就全盘西化了,现在全是手术高手。
      
      
      
      
      伊恩的文笔我还是喜欢的,他用最美的诗句写最残酷的寓言。我不知道这次被翻译削弱了多少,总之有些段落还是很迷人。做个小抄:
      20P“他离开钢琴,倒了杯咖啡,习惯性地走到窗边。已经是三点三十分了,屋里暗了,应该开灯了。莫莉已经变成骨灰了。他将熬夜工作,第二天吃午饭时再睡觉。没有什么其他事可做。成就事业,然后死去。”
      66P“他有一些这样的朋友,当该出现的时候爽约,因为他们相信这种会带来不满的做法只会增加人们对他们高贵职业的尊敬。这种类型的人中,小说家是最糟糕的一类,他们总是想方设法使他们的家人、朋友信服:他们工作的时间,即使是打盹、散步的时间,还有沉默的瞬间、失落与喝醉的时间,都是为了崇高的写作。在克莱夫看来,这是掩饰平庸的借口。”
      69P70P“……存在于他们友谊之中的不平衡感。……他们有许多积累的岁月和已经是朋友的习惯,但是在友谊的中心,却什么也没有,……”
      73p“这些狗娘养的,我在尽力挽救他们那被当作厕纸的报纸,以及他们那尿壶般没人甩的工作。他们宁愿失去一切,也不愿去掉一个无关痛痒的修饰语。……”
      75P“我们彼此知之甚少,就像冰川一样,我们的大部分隐藏在水下,可以见到的只是突出的、寒冷的、洁白的一小部分社会自我。波浪下是罕见的景象,是一个人的隐私和骚动,是被那无处不在的,所谓纯洁的幻想和纯洁的思考的必要性所颠覆的尊严,是被无法去除的人类因素——理智所颠倒的尊严。”
      
      
      
      
      
  •     1970年,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巴特森做了一个实验。他找来47名神学院学生,交代他们从心理系出发到社会学系大楼,至于到达后的具体任务,则因人而异。在这条路上,巴特森还安排了一位“可怜人”:他头发蓬乱,双眼迷离,坐在大楼前、咳嗽并呻吟着。实验结果令人惊讶:决定被试是否提供帮助的唯一因素是时间。那些有充足时间完成任务的被试者,其提供帮助的几率是其他人的六倍。当这些日后的神父、牧师,或者未来的主教得知实验结果后,全都面红耳赤,纷纷忏悔。
      麦克尤恩出版于1998年的《阿姆斯特丹》,是实验结果的黑色翻版。虽然小说里的人物会骂骂咧咧地说道德是坟堆上的屎,但身为社会上层大人物,他们的态度其实相当务实:道德,请你别挡在路上就行!
      莫莉,小说里的第一个名字,也是小说中的第一个祭品,自己就是一个麻烦制造者。她的葬礼预示着小说的整个基调,在这个本应该展示人类温情的时刻,到处都是冷漠的味道,四个男人勾心斗角、众人仿佛是在参加火葬场里举办的鸡尾酒会或是画廊开幕式。随后的剧情,就是一连串的下降音符。乔治提供照片,弗农执意刊登,却导致自己声誉扫地;克莱夫为了抓住灵感对强奸案视若无睹,即使被好友弗农告发,更担心的依然是交响曲的尾声。
      不仅是小说主线人物,道德盲,其实早就象传染病那样蔓延到了整个社会的每一个成员身上。加莫尼的政治角色和他的异装癖一样品味低下,他的妻子罗斯在危机面前选择的是保护丈夫;弗兰克为了在报社晋升,大使两面三刀功夫;而苏格兰场的警察,在对待知情不报的克莱夫时,始终谦恭讨好,即使克莱夫第二次认错了嫌疑犯,他们依然可以说服自己“由于行政上的原因,完全可以把第二次指证排除在外”。
      小说中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很多时候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还要谈论道德,实在太过奢侈了,功利主义才是推动世界前进的力量。
      麦克尤恩就像一个心理学家,饶有兴致地搭建了一个个行为环境,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他的小白鼠把自己逼进绝境。与之相配合的行文风格冷冽、简洁,把故事里的人物扔在焦虑的迷宫中,却引领读者一路奔向最后的高潮,毫无停留,这种内外落差,无疑也是心理学式的。以安乐死合法化的城市阿姆斯特丹作为书名,讽刺的是所谓人类的友谊,或许麦克尤恩老头更想告诉我们,丧失道德感就和安乐死一样,不痛苦,却不见人之为人的价值。
      
  •     原作非常精彩,是麦克尤恩自“恐怖伊恩”时代转型后一部妙趣横生的黑色幽默佳作,可以说既谑又虐、入骨三分——够劲儿!
      可是译得极差。最近有机会对照原文看了看,真是错误百出,但凡难一点的句子几乎都会出现理解问题,甚至有些很简单的句子都理解错。有时错得真让你哑然失笑——怎么竟会错成这样?像是翻译软件翻的。
  •     读之前完全不清楚小说内容和作者,看名字总以为是描写这个城市的腐朽糜烂生活呢,所以就怀着像其他闲书一样的心态过了一遍,到结尾发现果然不能以名取书啊,便又转回来重新拜读。
      
      我看描写人性的小说总是会心情沉重,感觉这样能更好的入戏,获得更深的体会。书中表面上是写作曲家克莱夫和报社主编弗农本来是很好的朋友,但后来却因为某些事情互相看对方不顺眼,认为对方活在之前约定的可以对之实行安乐死的条件下,同时向对方下毒结束对方痛苦而反映人性黑暗的故事。
      
      但我感觉没这么简单,首先是人物,作曲家克莱夫,主编弗农,有钱商人乔治,外交大臣,这四个人都是女主角茉莉的情人,但茉莉最终选择的是有钱的商人,这就让人很奇怪,文中描写乔治的文字只有寥寥几笔,但怎么看这个乔治也没什么特点可以最终得到女主角的,只是说他有钱,但他可能比有能力竞选首相的外交大臣有钱有势么。文中也没有描写乔治长相出众的文字,但为什么他能最终得到女主角,如果仔细想想,应该能注意到一些细节。
      
      首先,茉莉死后邀请她生前情人的地点在火葬场,这是个不适合交际的场所,这能让茉莉的情人们少一些寒暄,从而使乔治有一些男主人的尊严。
      
      其次,作为男人,肯定会对自己老婆的旧情人不爽,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来吊唁,放在大部分人眼里,肯定门都不让进,所以乔治要想办法整一下他们,正好他手上有几张外交大臣的私密照片,所以他把这些交给了报社主编弗农,虽然他本人有着报社的一点点股份,但作为有钱的称号,是肯定不差这点销量的分红的,所以他的目的就是要报复外交大臣,但弗农这边他也会算计到,因为大臣毕竟是相当于部长的地位,有钱有势,被一家小小的报社破坏前途,会没有报复么,所以这是个两败俱伤的策略,可以同时毁掉主编和外交大臣,至于他针对作曲家的,也许会有什么描写我没注意到,因为书是借的,现在不在身边,也无法重翻,但是我猜肯定或多或少会有。
      
      到最后结尾,自己的对头们各个身败名裂,或者死掉,也许克莱夫是个意外的收获,他早就算到了结果。这时才构思没有讨厌面孔的真正追悼会,还准备去约会弗农的遗孀,这真是神来之笔,说不定这也是他最早策划中的一部分。就像克莱夫说外交大臣的那样,能得到茉莉的,必有其过人之处。所以本文的乔治,才是真正的男主角,真正的强者。
      
      借用一句话:“好好活着,因为要死很久...”
  •      这不是关于堕落的故事,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克莱夫和弗农的死,似乎不够真实,但是作者有权利杀死这两个人,哪怕是牺牲了小说的真实感。
        
        作曲家和总编的生活本没有交集,但生活和工作掺和在一起的时候,思维开始有点混乱。
        
        抓住这种混乱,刻画它,得出一个意义,这个意义在死亡中得到延伸。
        
        而从故事一开始就死去的莫莉是塑造的最成功的角色
      
  •     这不是关于堕落的故事,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克莱夫和弗农的死,似乎不够真实,但是作者有权利杀死这两个人,哪怕是牺牲了小说的真实感。
      
      作曲家和总编的生活本没有交集,但生活和工作掺和在一起的时候,思维开始有点混乱。
      
      抓住这种混乱,刻画它,得出一个意义,这个意义在死亡中得到延伸。
      
      而从故事一开始就死去的莫莉是塑造的最成功的角色
      
      
      
  •      莫莉,一个自由奔放才华横溢的批评家、摄影师、园艺家。
       四个男人相遇在莫莉的葬礼上。
       乔治,商人,莫莉的丈夫。他从未真正拥有她,他们一直分住。只有在她病入膏肓失去意识之后,他才得以无微不至地管理了她的生活,拒绝她的好友来访,让其痛苦地承受疾病的折磨直到最后一刻。
       克莱夫,作曲家,莫莉的情人。
       弗农,大法官报主编,莫莉的情人。
       加莫尼,外交官,莫莉的情人。
       克莱夫和弗农是老朋友,莫莉痛苦地病死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冲击。他们私下议论道,换作自己是乔治,就会让莫莉有尊严地死去。
       葬礼上,加莫尼以虚伪的政治腔调与克莱夫高声谈话,私底下,他凑近克莱夫,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莫莉告诉我说你阳痿。
      
       克莱夫的创作陷入低谷。莫莉的事使他思绪万千。
       某夜,弗农接到克莱夫的电话,赶到克莱夫家中,克莱夫对老友提出他的要求,当他陷入绝症,意识不清,无法自己作主的时候,请弗农帮忙对他实施安乐死。
       弗农的大法官报也一直处于委靡状态,没有才能的他感觉到副主编弗兰克施与的压力。
       千头万绪的弗农也匆匆交给克莱夫一张纸条,向对方提出相同的要求。
       这对生死之托的老友,实际并非亲密无间。相互之间的猜疑,对彼此间感情付出的不平衡感,这些问题一直潜伏在他们的关系中。
      
      
       克莱夫前往河谷寻求灵感。途中,他无意中看到一个男人试图强暴女孩,他未加阻拦自行走开。
       弗农得到莫莉生前为加莫尼拍摄的异装癖照片,试图以此来制造新闻热点提升报纸销量,并使加莫尼的政途一蹶不振。
       克莱夫与弗农为照片一事产生分歧,克莱夫指责弗农为了自身利益出卖莫莉。弗农一意孤行。
       弗农发现一起连环强暴案与克莱夫描述的河谷之事吻合,遂强令克莱夫前去警局,作为目击证人指认罪犯。不然,他威胁说:我将报案,说你是强奸犯帮凶。
       克莱夫怒极之余,给弗农寄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的是:你该被解雇。
       报纸发行前夕,加莫尼的夫人举行记者招待会,先发制人,展示夫妻恩爱,主动秀出异装癖照,称莫莉乃是加莫尼夫妇生前好友,特地为加莫尼的这个隐秘的癖好拍摄照片。个人隐私不容侵犯,媒体立即一边倒地批评大法官报无视道德,弗农终遭解雇。
       几天后,弗农收到克莱夫的卡片。已被解雇的他将卡片上的字误读成兴灾乐祸的“你活该被解雇。”弗农随即拨了警局电话。
       克莱夫指认凶手回家,写完乐曲。
      
       荷兰的音乐会彩排现场,记者指出,克莱夫谱写的乐曲最后几节抄袭自贝多芬。
       此时,弗农也来到荷兰。
       两人将同时出席宴会。
       电话交谈似已前嫌尽释。
      
       两人双双毙命于酒会上。
       报道称:作曲家克莱夫因音乐才能枯竭,新作乐曲被指抄袭贝多芬;大法官报主编弗农因涉及外交官照片被解雇;双双自杀于荷兰酒会上。
       也许谁都未注意到,当时克莱夫与弗农手上都有两只酒杯,他们分别交换了各自的酒杯。
      
  •     虽然都死得难看,但并不代表不存在道德困境,其根源是评判尺度的缺失。比如弗农方面,个人恩怨,一己或小范围私利,如果混杂着政治因素,那么卑鄙与智慧、残忍与勇气的边界就变得模糊不清。杨壮士就是我们的实例。
      高压力的现代生活也加速人的堕落,在令人窒息的快节奏中总是倾向于不假思索地作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而无暇他顾。克莱夫和弗农都有这个问题,尤其是前者写得精彩。
      这部小说当得起“细部真实,整体荒诞”这8个字。细究起来,是细节很真实而且不惜笔墨,发展方向是荒诞的但并不强调甚至留白。
      对称性的情节安排得很巧妙,比如作为最后一根稻草的明信片vs警察来电。
      翻译水平有待提高,不过奇怪的是,份量很重的音乐部分感觉不错,也许跟我是乐盲有关系。
      
      摘一句:
      努力似乎毫无意义……那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获得金钱,获得尊敬,获得不朽。人们实际上是以这种方式来否认我们被生育出来是一种随意的行为,来抵挡对死亡的恐惧。
       ――P91
  •     “…allows me to deceive all, allows me to reach my end, allows me to arrive at my Amsterdam.” Perhaps Clive Lively had thought about that when he came to his symphony orchestra in Amsterdam, a place where euthanasia has been permitted. But the author did not intend to give us one more clue—he probably took pleasure in rejecting our hypocritical visions of life. He nipped our last straw of hope, hope for at least one social elitist to remain moral intact against material temptations, hope for at least one innocent person to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the denigration of ethics. His simple but invincible weapon—irony—fought to prove his view and devastate our views.
      
      In Amsterdam, a contemporary morality tale as well as a typical English black comedy, we have McEwan’s wittiest yet most teasing satire disarming. The plot is funny and frigid: the Siamese twin story, the sub-editor of a broadsheet newspaper who could not read normally. The revelation of some “lucky” events turned out to be mirages—Vernon’s rise in his profession due to Pategate made him believe that he could rewrite his history (but unfortunately he was doomed to fail); the story in the Judge about euthanasia in Holland that steeped Clive and Vernon’s self-built havoc. Shaky moral foundation prevailed in the upper class, the volksgeist of which lies in “money, fame, power”. But how shaky is the moral? To what extent? Did Clive ever feel guilty about his ignorance of the woman’s plight with the rapist when he witnessed the whole course of the attack? And was Vernon’s wish to stop a vile leader for the good of the public justified after his crucifixion of Garmony? Or did he merely try to convince himself that he was “right”, that he had a valid reason to go after a politician, even though he treacherously betrayed Molly’s trust? The two friends each pointed out a hidden motive—a concealed vice in the realm beyond ordinary flashy life. When their masks are peeled off, each found that there was no face but emptiness behind. It was too hard a shunt for them to live without a mask, so they poisoned each other.
      
      “We sing, but oh the clay is vile, beneath our feet and long the mile.” The clay beneath is too vile and too omnipresent to escape. Escapists like Clive, or realists like Vernon, or pious idealists—such people were only elected for scapegoats of the vile clay, ready to be sacrificed for the glib cruelty of the inexorable corruption, for the glib cruelty of Ian McEwan’s satire.
      
  •     看这本书其实是个误会,因为对荷兰这个国家感兴趣,所以,当看到阿姆斯特丹这个书名的时候,就一时冲动买了这本书。看下来才知道原来讲的是英国的故事。地名只是一个借口罢了,是他们最终的死亡之地,因为这个国家对于安乐死的宽容,使得这些卑鄙的人可以在法律的制裁之外做出那些无耻的事情。
      让人奇怪的是一个女人的这些情人是如何相处的,其中的两个人还能成为朋友。这个命题从一开始就是让人质疑的命题,又怎么能有正常的结论呢?!于是,种种矛盾的发生也是不以为然的事情了,当然,最后这二位能不约而同的想到杀死对方,倒真的是一场黑色幽默了。
      小说以这个女人的死亡为开场,在结束的时候,她的两个情人临死之前在幻觉中都看到了这个女人的出现。真是神奇!因为这个女人的离去,使他们对彼此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就是最虚伪的本质。人啊,真可怕!
  •   没有关注过这位哥哥,看到楼主的评论,想去了解一下,从自己坚持的东西中走出来,看看别的世界。
  •   同样是麦克尤恩迷..呵呵,最近在看水泥花园.楼主的文学评论赞的!
  •    看了他的许多本书了,深深觉得作者真是说的太好了。
      
      “麦克尤恩的作品缺乏深沉的诗性和戏剧感染力。他的写作构思很少出自对某类型人物命运的关注,而是一些小的偶然而生的模仿动机”
      
      如果我们跟着他的书读,会看到一个与世界接触得非常宽广的精神,其关注的重心怎样缓缓的移动
     ...... 
     如果有作者这样的洞察力和表达能力就好了。传授经验吧。
  •   其實這本書很幽默,不覺得嗎?看到他們約定“要是某日你看到我活得很沒尊嚴,就殺死我”時,真心覺得這是個不錯的idea,所以在看到結尾時,我甚至有種想大聲笑出來的感覺!
  •   相当险恶的幽默啊……
  •   麦克尤恩隐含在小说里的关于道德与媒体的关系发人深省。当代社会中普遍存在一种病态的好奇,而媒体究竟应当是迎合这种病态心理以获得收益,还是坚持报道的准则,而这种准则现在已经渐行渐远,正如梭罗所说,news已不再是news,而是gossip。
  •   同感,虽然没看过原文,总觉得这翻译别扭
  •   我也是冲“阿姆斯特丹”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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