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写作

出版时间:2011-10-1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英]乔治·奥威尔  页数:148  译者:董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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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这本随笔集收录了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最有影响力的社会、政治与文学随笔共十九篇,集中描绘了作者不同时期对社会和人生的态度(《如此欢乐童年》),着重回顾了写作生涯中的种种感想和体会(《我为什么要写作》)。不论是描写政治家的谎言、分析英国人的性格,还是揭露战争丑陋的真相,奥威尔的随笔一如他的小说般犀利而有趣。

作者简介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1903-1950),本名埃里克·布莱尔,出生于印度,早年入读伊顿公学,后至印度皇家警察驻缅甸部队服役,并以经历为素材,完成自传体散文《射象》、《绞刑》和小说《缅甸岁月》。二战爆发后,奥威尔先后在英国广播公司印度部和工党左翼《论坛报》工作,成为多产的新闻记者与文艺评论作家。他的政治讽刺小说《动物农场》和《一九八四》奠定了他在文坛上的地位。

书籍目录

奥威尔论——政治的恐怖
如此欢乐童年
收容所
绞刑
射象
书店回忆
西班牙内战回顾
我为什么要写作
《在巴黎和伦敦的穷困潦倒生活》法文版序
《动物农场》乌克兰文版序
为小说辩护
新词
艺术和宣传的界线
文学和极权主义
好的蹩脚作品
政治与英语
一个书评家的自白
写作生涯的代价
手稿笔记摘录

章节摘录

  很难相信,奥威尔去世已有三十年了。他仍旧在对我 们说话,说得比今天的报纸上可以读到的大多数评论员和 政治家还要有力,还要清晰。但是,似乎许多人仍旧误解 了他;这种误解可能是因为政治上的原因而形成的,很像 那些——比如说在五十年代——使得萨特和波伏瓦遭到左 派知识分子的排斥,使得加缪和库斯勒因有同样的清晰 眼光而获咎的政治原因一样。 许多读者从《读者文摘》编辑的同样角度来看待奥威 尔:在他的所有作品中,他们只保留《一九八四》,把它 断章取义,硬把它降低为一本反共的小册子。他们为图方 便,对奥威尔反极权主义的斗争的动力是他对社会主义的 信念视而不见,对他来说,社会主义不是一个抽象的概 念,而是一个活的事业,不仅动用了他的全部精力,而且 使他几乎在西班牙内战中为之送命。 奥威尔本人就说得不错: 我认为我们这样的人比所谓专家更了解情况,这 不是因为有什么能力能够预见到具体事件,而是有能 力了解我们所生活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的确,就是这种洞察力赋予他一种独特的权威:不像 那些世所公认的专家和学院派的智囊,他能够看到显而易 见的东西;也不像精明的政治家和趋时附势的知识分子, 他不怕把它说出来;更不像大多数政治学家和社会学家, 他能够用简单明白的英语做到这一点。 这种罕见难得的能力,使他具有一种没有骄气的自 信,即使有时不免冷酷无情和伤人感情。他偶尔也意识到 自己“思想上的残酷”,但他认为这样做是责任,而不是 过错。他在这样做的时候能够既不专横武断又不自以为 是,因为他身上的自信不是随便简单化的产物,它反映了 一种真正的单纯,也就是看到皇帝裸体的孩子的单纯 (《皇帝的新衣》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故事,他甚至有过把 安徒生的这个童话改编为现代故事的想法)。他性格的这 个方面在他生前曾引起一些眼光敏锐的评论家的注意,例 如维·索·普利彻特①在一篇极为精彩的速写中就认为他 具有“未开化初民的天真”。 单纯和天真是儿童和初民可能很自然具备的品质;但 开化了的成人不先经相当严格的训练是不容易达到的。在 奥威尔身上,这种美德是言行一致没有丝毫差距这一坚定 的正直品质达到登峰造极的结果。他真实清白;作家的他 和作人的他是完全一致的——在这个方面,他正好是一般 “文人”的反面。也许这里就有他与亨利·米勒保持那看 来有违常理然而却很坚定的友谊的原因:显然没有事情比 这个极权劫运的悲观预言者和那个性解放的猥亵预言者之 间的亲密交情更加稀奇的了;但是实际上,他们都认识到 对方的纯真:两人都能用自己的生活来证实自己所写的每 一个字。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我们要想了解奥威尔传记的详细 内容的愿望(如今这一愿望已因伯纳德·克立克的令人钦 佩的权威之作①而得到了满足)并不等同一般的好奇。他 的生平可能不如他的著作那么重要,但是他的生平证明了 他的著作的真实性。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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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3条)

 
 

  •   还没看,但是奥威尔,董乐山,没说的!!
  •   我要成奥威尔的粉了~~~
  •   为什么有写作的欲望,作家是如何成为作家的,图书馆的那本被借走了,要到10月份才还,等不及了
  •   很有意思的一本书,值得反复读一读
  •   很后悔没有买它的姊妹篇《英国式谋杀的衰落》,非常喜欢这个包装
  •   还没来得及看完,但这并不重要,买下它,就表示了我在学习的心态!
  •   书太小了 字也是小 太累眼
  •   平装本,内容不错,但这个价格不便宜啊~
  •   对奥威尔政&治思想比较全面的体现
  •   奥威尔的书很值得一看
  •   看书名买的。。。
  •   我为什么要写作
  •   比较佩服奥威尔
  •     P7
      一般来说,你对任何时期的记忆总是随着这一时期的逐渐离去而必然慢慢淡忘的。你不断地在学到新的事实,老的事实就必须让位于新的事实。在二十岁的时候,我能够以现在完全不可能的准确性来写我学生时代的历史。但是也有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经过一段较长时间以后,你的记忆反而更加锐利了,因为你是在用新的眼光来看过去,因而能够把以前毫无区别地存在于一大堆事实中的某些事实孤立出来,好像才注意到。
      
      
      
      P131-133
      除了需要谋一生计以外,我想从事写作,至少从事散文写作,有四大动机。在每一作家身上,它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存在,而在任何一个作家身上,所占比例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有不同,要看他生活的环境气氛而定。这四大动机是:
      
       一、纯粹的自我中心。希望显得聪明,为大家谈论,死后留名,向那些在你童年的时候冷落你的大人出口气,等等,等等。硬说这不是动机,而且不是一个强烈的动机,完全是自欺欺人。作家同科学家、艺术家、政治家、律师、军人、成功的商家——总而言之,人类的全部上层精华——都有这种特性。而广大的人类大众却不是这么强烈的自私。他们在大约三十岁以后就放弃了个人抱负——说真的,在许多情况下,他们几乎根本放弃了自己是个个人的意识——主要是为别人而活着,活着干脆就是被单调无味的生活重轭压得透不过气来。但是也有少数有才华有个性的人决心要过自己的生活到底,作家就属于这一阶层。我应该说,严肃的作家整体来说比新闻记者更加有虚荣心和以自我为中心,尽管不如新闻记者那样看重金钱。
      
       二、审美方面的热情。欣赏外部世界的美,或者,在另一方面,欣赏词语和它们正确组合的美。享受一个声音的冲击力或者它对另一个声音的冲击力,享受一篇好文章的铿锵有力或者一个好故事的节奏明确。希望分享一种你觉得是有价值的和不应该错过的经验。在不少作家身上,审美动机是很微弱的,但是即使是一个写时论的或者编教科书的作家都有一些爱用的词句,对他又非功利的吸引力;或者他可能特别喜欢某一种印刷字体、页边的宽窄,等等。任何书,凡是超过火车时刻表水平以上的,都不能完全摆脱审美的考虑。
      
       三、历史方面的冲动。希望看到事物的如实面貌,找出真正的事实把它们存起来供后代使用。
      
       四、政治方面的目的——这里所用“政治”一词是指它的最大程度的泛义而言。希望把世界推往一定的方向,改变别人对他们要努力争取的到底是哪一种社会的想法。再说一遍,没有一本书是能够真正做到脱离政治倾向的。有人认为艺术应该脱离政治,这种意见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态度。
        
      
      
      P136
      写一本书是一桩消耗精力的苦差事,就像生一场痛苦的大病一样。你如果不是由于那个无法抗拒或者无法明白的恶魔的驱使,你是绝不会从事这样的事的。你只知道这个恶魔就是那个令婴儿哭闹要人注意的同一本能。然而,同样确实的是,除非你不断努力把自己的个性磨灭掉,你是无法写出什么可读的东西来的。好的文章就像一块玻璃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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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阅读计划之一:
      
      在新年之后阅读奥威尔最负盛名的两部讽刺小说《动物庄园》和《一九八四》。
      
  •     好自卑啊。
      
      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好自卑啊
      
      
      
      为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傻逼呢。你们问的蠢问题乔治奥威尔不是早就回答过了吗。用你们狗眼好好看书行吗。
  •     由布莱尔到奥威尔
      
      读奥威尔小说时万般揣测这个灵魂的真实和清白,而本书开篇即是西蒙·黎斯的《奥威尔论》,伟大的灵魂立即被赋予了血肉之躯,使文字背后的奥威尔有了性情。
      
      “正直、诚实、单纯、平等的信念、简朴的生活、简朴的写作、简朴的语言,总而言之,一个人几乎不顾一切立志要说出不受欢迎的真话的人。”由布莱尔向奥威尔的转变,是作家向政治作家的转变,如他所言“对政治和作家这两个词是同样着重的。”从蹩脚拙劣的写作过程中到找到自己的道路,形成自己的声音和看法,这是作为作家的转变,并不异于任何一名伟大作家的成长;在不同的地方体验生活,《如此快乐童年》里写到的儿时记忆让他充满自卑,《射象》里写到的传奇缅甸经历唤醒了他内心的困惑,《收容所》、《绞刑》和《西班牙内战回顾》里写到的残酷更是催生出他对帝国主义的质疑。奥威尔最终皈依社会主义,反对一切形式的人对人的统治,并站在受压的人群中,这些觉悟是作为政治家的转变。
      
      儿时经历产生的创伤对奥威尔从事写作及形成其独特的风格有着尤其重要的影响。“这些经验至少磨尖了——或者磨钝了他的感受力的某些刻面;它们使得他对后来生活中的某些遭遇特别敏感或者容易受到感染;它们修整了使得有些种子比较容易生根的土地。”奥威尔用他那锐利的眼神去看当下的人和事,当然也会回身翻看陈旧的记忆,并让记忆重新变得鲜活,好像当下的很多事在儿时便有了征兆。
      
      “奥威尔并没有达到普遍性的水平,这是所有大艺术家所特有的标志。而且他的作品大概也不会具有经典的永久性。”但《奥威尔论》最后说的是:今天,我还没有看到有哪一个作家的作品对于我们的生存具有更加紧迫的针对性。
      
      我为什么要写作
      
      先来说说写作观,《我为什么要写作》一文中写道:“提高自己的气质和避免在还没有成熟的阶段就动起手来,或者陷于一种反常的心态,是他之责任;但是如果他完全摆脱早年的影响,他就会扼杀写作的冲动。”我猜想,多数热衷笔耕之人,最后却因深恐造次渐渐让自己苦苦耕耘的文字土壤荒芜。这种态度在我看来是对写作的尊重,是一种严谨的写作观,对自身而言却是一种损失,长此以往写作冲动会殆息、笔耕技艺会生疏。毕竟阅读和写作不像升学,它们的时限终点和质的改变没有同步性,与时间异步的特征模糊了成熟的标志,使得我们无从知晓何时收割这种成熟。
      
      另外,奥威尔总结了写作的四种动机:纯粹的自我中心、审美方面的热情、历史方面的冲动和政治方面的目的。在他看来,他自己是一个头三种动机压倒第四种动机的人。很多读者可能会因此感到讶异,为何奥威尔不是为了政治目的写作?正如他自己所说:“我坐下来写一本书的时候,我并没有对自己说,‘我要生产一部艺术作品。’我所以写一本书,是因为我有一个谎言要揭露,我有一个事实要引起大家的注意,我最先关心的事就是要有一个让大家来听我说话的机会。”这句话紧接的是审美,他将其放在其次的地位。
      
      这里提到的动机是初衷,而非当一名作家拥有明显倾向性后的写作态度。像美蒂奇家族由最初的放高利贷者,转向资助艺术拯救灵魂的“圣人”,所有伟大的事物不一定最初都得揣着一个纯正的初衷。奥威尔提到的“我说不好自己的哪个动机最强烈,但是我知道哪个动机值得遵从。”这才是“我为什么写作”的要义,一切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
  •      如果要谈谈让我产生最大共鸣的文学作品,那无疑是几天前才刚刚阅读的《如此欢乐童年》。这篇文章不仅平实的地讲述了1911年至1917年奥威尔在圣塞浦里安学校的经历,而且异常清晰地写出了他在那段经历中的心理,最后又谈到了成人后这种心理的变化。而这一切的经历、心理和变化都与我近两年的经历、心理和变化异常相似。
      
       《如此欢乐童年》,一眼看到这个题目,略微了解奥威尔的人就都能看出此中的讽刺意味。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篇文章除了很少几句话讲了他在学校中的幸福以外,全部都是他对那里的痛恨与厌恶。
      
       他出生于一个英国上层的中产阶级家庭,但是他们家却并不富有。八岁时,他因为学习成绩优秀被减免学费录取到圣塞浦里安预备学校,一所严格、势力、功利、粗暴、压抑的寄宿学校。对与他这个家庭状况并不好、体弱多病、与学校氛围格格不入的小男孩,这段经历对他的童年造成了很大创伤,并使他一直仇恨这所学校直到毕业后二十多年。
      
       也许绝大多数成人读者们在仅仅看到这篇文章的简介时会认为这种痛恨与厌恶是幼稚的——就像绝大多数的家长、老师和社会舆论所说的:学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们,任何一名学生都应该感谢他的母校。但是我相信,对于学生们而言,几乎是书中的每一个事件、每一处心理、每一点转变都能唤起他们相似的回忆。至少对我是如此。而对于成人们来说,他们已经淡忘了自己的童年,所以自然难以理解奥威尔学生时代时的痛苦,也自然难以理解他们的孩子的痛苦。
      
       好了,那么现在,充分回忆一下你的学习时代吧。不论你是正在经历,还是只能依稀记得。然后打开书,体验一下奥威尔的学生时代。
      
  •     近年来日渐闻名遐迩的乔治·奥威尔是个英年早逝者,同时既不是多产高产的作家,也不是以长篇著名的作家,但凡读过《1984》《动物农场》这样的妙书之后,对于喜欢在吃过鸡蛋之后探索下蛋鸡的好奇的读者来说,具有以文学为预言能力的乔治·奥威尔的写作及其写作方式自然就有很大的好奇,偏巧,刚好遇见了他的《我为什么写作》(Why I Write)。
      
      在他这本与写作相关的文字里,谈到的并非作品的勾画,而是作品的灵魂——写作的四大动机,他分析的动机有四个:纯粹的自我中心、审美方面的热情、历史方面的冲动以及政治方面的目的。
      
      于是,他这样说——“我所以写一本书,是因为我有一个谎言要揭露,我有一个事实要引起大家的注意,我最先关心的事就是要有一个让大家来听我说话的机会。但是,如果这不能同时也成为一次审美的活动,我是不会写一本书的,甚至不会写一篇杂志长文。” 或许就是这样的要求,让他写下了他的不朽之作《1984》和《动物农场》,引来村上春树用《IQ84》这样的书来向他致敬。
      
      细读这本书,品味他在伊顿公学的童年,他经历的种种或是战争、或是颠沛流离、或是死亡威胁,在跟着他走进他的写作生涯,会发现他所分析的四大写作动机在他身上的体现,然后,当他开始为小说辩护时,便会看见他在文学理论方面的研究,了解他对文学与艺术与政治等方面纠结复杂关系的剖析,看见他对书,对文学,对艺术的热爱,也更深地感受到,他对真相的追求,他对坦诚的渴望,并会惊叹他表达自己思想的绝妙方式——很架空的《1984》和很童话的《动物农场》。就像西蒙·黎斯在《奥威尔论》里写道的:“他以一个有见识和正直的匠人开始他的文学生涯,最后成了我们这一世纪的大预言家。”
      
      阅读《我为什么写作》比阅读《1984》和《动物农场》轻松,因为奥威尔是平铺直叙他的心胸的,没有半点嘲讽或隐晦,但同样心情是沉重的,为他在伊顿公学的不公正待遇,为他在军队里、二战中以及西班牙内战等所经受的各种遭际,最后,明白他为何一直反对极权主义,就如同他自己所说——“我不能够,也不愿意完全放弃在童年时代所形成的世界观。” 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已经被迫渗进了极权主义的绞肉机,他在我们所有人没有任何感触的时候已经深深地痛过了。
      
      透过《我为什么写作》读者会发现,奥威尔不仅仅是政治预言家,小说家,文学评论家,书评人,还是文体评论家,他身兼了很多身份,这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系,阅历让他看见了绝大多数人看不见得的危险,“回顾我的作品,我发现在我缺乏政治目的的时候我写的书毫无例外地总是没有生命力的,结果写出来的是华而不实的空洞文章,尽是没有意义的句子、辞藻和堆砌的通篇的假话。” 这也正是西蒙·黎斯所说的:“归根结底来说,他所以能有这异常的成就,与其说是由于他的文学才能,不如说是由于他的勇气、专致和清晰的眼光,能够看到极权主义对人类的没有先例的威胁,并加以分析和谴责。” 其实,与他同时代同样经历了西班牙内战的著名作家很多,比如鼎鼎大名的海明威,比如纪德等等,但至今日,奥威尔的名字越来越响亮地唱响在英语作家群之中,不能不说正因了他的勇气、专致、清晰。
      
      掩卷之后,或许,读者会再次重读《1984》和《动物农场》,因为《我为什么写作》告诉我们,它们是怎么诞生的,照例,我们一贯看完了那只生蛋的鸡,都会继续吃那枚蛋的。
      
      【原文地址】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show.asp?idWriter=2996523&Key=815202606&BlogID=150117&PostID=37784749
      
  •     上海译文出版的奥威尔作品中,有两本属于随笔集性质,即本书《我为什么要写作》和《英国式谋杀的衰落》。对于是否要阅读这两本书,我的心情一直比较矛盾。一方面,奥威尔是我最为推崇和欣赏的作家之一,读他的作品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另一方面,我又对自己说,他的两本最优秀最深刻的作品《一九八四》和《动物农场》,我都已读过了,是否还有必要读其它作品呢?这些作品无论如何是无法超越那两部传世之作了,那读来岂不会降低我对奥威尔的良好印象?不过,最后我还是说服自己去读读这些“并不著名”的作品,不为超越,只为认识一个更加全面和真实的奥威尔。当然,相当有力度的折扣也是使我最终下定决心的一大因素~
      
      全书一上来,西蒙·黎斯的一篇《奥威尔论》,洋洋洒洒,将奥威尔的生平经历,思想成长,作品风格,精神诉求进行了详尽的剖析,不仅让我们了解了一个全面客观的奥威尔,也是一篇绝佳的导读。事实上本书中所选取的作品,恰是奥威尔成长经历的缩影。《如此欢乐童年》描写的是奥威尔童年时代在圣塞浦里安寄宿制学校的经历。在这所几乎专为富家子弟开设的私利学校中,家境并不富裕,只是因为“有某种将来为学校带来利益的资质”而被招入的奥威尔是个异类。这让奥威尔比起同龄人,更加敏锐地感受到了这所学校的虚伪:基于责罚和恐吓的教育、时刻提醒他“等级有别”的羞辱、毫无意义的课程、虚荣势利,把学生当做自己晋身资本的教员、以互相攀比家世为乐的同学、让人丧失尊严的校园制度……这一切噩梦般的童年经历,让我们得以了解,为何从未生活在集权国家的奥威尔,却能对集权主义的危害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可以说,正是童年的不幸遭遇,磨尖了他的这种能力。生活在一个无甚自由又充满恶意的环境中,这种童年时代的心理创伤,也许会产生一个逆来顺受的平庸者,但也可以造就一颗坚韧不拔的伟大心灵。奥威尔无疑属于后者。之后的两篇《绞刑》《射象》是奥威尔结束学业,前往缅甸担任英帝国殖民地警官时期所写。这段经历让年轻的奥威尔亲身感受到了英帝国繁荣外表下的罪恶,以及帝国强大外表下实则不堪一击的脆弱本质。这些都在看似新闻报道般真实记录事件的这两篇文章中得到了体现。从缅甸回国后,奥威尔成为反对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急先锋,并日益反感自欺欺人,虚伪愚蠢的英国上层阶级,也就是他自己所属的阶级。他决定深入社会底层,了解无产者和下层人民的心声。《收容所》一文便是他乔装成乞丐混入贫民收容机构的一个例子。奥威尔同情和关怀下层民众,体会到他们所经受的痛苦和悲惨遭遇,并因此成为一个社会主义的信仰者。然而他身上的阶级烙印,却让他始终无法真正接近这些人,这无疑使得他充满迷惘和痛苦。直到西班牙内战爆发,他才真正可以作为一个亲密无间的战友,和那些来自底层的人们共同战斗。在《西班牙内战回顾》一文中,我们能够清晰感受到这种情绪。然而现实是无情的,法西斯的狙击手没有夺去他的性命,可斯大林派来的特务却差点做到。“共同信仰”者的背叛,让奥威尔对于集权主义的危害有了深刻的认识,从此,一个将被后世铭记的政治预言家真正诞生了。即使是在本书的《艺术和宣传的界限》《文学和极权主义》《政治与英语》等文艺评论类文章中,我们仍然能够感受到他对于极权危害的大声疾呼和声讨。另外,本书中收录的《我为什么要写作》《写作生涯的代价》可作为我们了解奥威尔自己对自己作家身份的定位和评价;在《为小说辩护》《好的蹩脚作品》《一个书评家的自白》等文中,更是可以领略作家之外,作为文艺评论者的奥威尔的风采。对于也可算作“业余书评者”的我来说,奥威尔那犀利的洞察力,对文艺圈弊病的深刻揭露,即使放在今日,也一样极有教益。
      
      看完全书,在了解了一个全景式的真实奥威尔之后,不禁思索一个问题:“是什么让奥威尔成为奥威尔?”童年和青年时期的经历,固然是部分原因,然而真正使其独一无二的,恐怕就是那种近乎自我惩罚式的剖析。自欺欺人和自我满足从不属于奥威尔。在《我为什么写作》中,论及作家的写作动机,纯粹的自我动机被他排在第一位。“所有的作家都是虚荣、自私、懒惰的,在他们的动机的深处,埋藏着的是一个谜。”,说这话是,他当然把自己也包含其中。正是因为对自己也能毫不留情,所以他才能对整个世界毫不留情,所以他才能用惊人的敏锐和洞察力来揭破这个世界的诸多谎言和欺骗。奥威尔是唯一看到真相的人吗?当然不是,但是比起那些宁愿对真相视而不见以求心安的逃避者,乃至甘愿为谎言涂脂抹粉的无耻之徒,奥威尔的不同就在于他敢于说出这真相,做一个“几乎不顾一切立志要说出不受欢迎真话的人”。他的勇气和对人类未来的关切,对人性的关怀,无疑比他的文学才能更加令人印象深刻,虽然他从不欠缺后一种才能。米兰·昆德拉曾经批评奥威尔,认为他的作品是“一部伪装成小说的政治思想”。然而这对奥威尔却根本不是什么责难。他早已明确表明了自己的写作态度:“我坐下来写一本书的时候,我并没有对自己说‘我要产生一部艺术作品’。我所以写一本书,是因为我有一个谎言要揭露,我有一个事实要引起大家的注意,我最先关心的事就是要有一个让大家来听我说话的机会。”对奥威尔来说,文学本身不是目的,而是手段。但是我们是否就能因此批评奥威尔伤害了文学?难道文学的意义,不就在于反映现实,在于坚守最后的良知和对人性的关怀?而在这些方面,又有谁能比奥威尔做得更彻底?的确,正如序言中所说,奥威尔的作品,因为其“特殊任务”性而也许失去了部分经典的永久性。也许,当极权主义真正烟消云散后,我们不必再读奥威尔,而只是将他作为一个过气作家般忘却。如果真有那个时刻,我想奥威尔本人一定也毫无怨言。然而,我们现在真的到了这种境地吗?
      
      我想你知道答案。
  •      那场大会餐又热热闹闹地在全国人民面前上演了。
       那些胸前挂着牌牌的人“步入”会场,赴那个盛宴。男的个个气宇轩昂,踌躇满志,一副重任使命在肩,非我莫属,舍我其谁的模样;女人们衣着得体,大方优雅,高贵气派,适时地撒个娇,“唱首歌”,活跃一下气氛,引发一阵和谐的笑声。(那个“唱红歌”的人别有用心,你跟着凑的什么热闹呀?你以为真是让你唱歌来着?拍马屁拍不好没准儿就拍马蹄子上被踢着,这不是傻瓜吗?!)我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感觉那么好,他们的自豪感从何而来,是谁选举的你,你又代表了谁,装模作样地说几句或歌功颂德,或无关痛痒的话,还有那些“时髦”赶得比较好的,说一说“热点”话题,住房、医疗、教育等等,自认为“为民代言”了,实际上不过是“何不食肉糜?!”这场大会餐的真正含义对他们来说是高层次社交,视受到邀请为身份、地位的象征,能够出席表明其上流社会的身份。
       “......这是什么口音!一种饱食终日、言不及义、沾沾自喜、过分自信的口音,一种深沉、洪亮而带有恶意的口音,你没有看到也可以凭本能感到,他们是一切智慧、体贴、美丽的事物的敌人。怪不得大家都这么憎恨我们。”(奥威尔)
       这是奥威尔临终前躺在病床上,听到隔壁传来的贵族口音,挣扎着写下的话。
       奥威尔本人出身贵族,但是“他背叛了自己的阶级”。我们这些人,往上查三代,大都是贫苦的农民。如今加入了利益集团,也“背叛了自己的阶级”,而且背叛得彻底。他们开始为自己的阶级感到羞耻,改头换面,要消灭自己原来的阶级,以为血洗了他们就可以洗清自己的农民出身。狼性的!这样说太污辱狼。应该说狼性不如的。
       封建农民,靠拿枪造反夺下了政权,然后就开始了“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他们以为自己进化成了贵族,要把自己阶级内部的穷人清洗出去,以保持其身份的“纯洁性”。同时,为严防这些“穷鬼”像你们当初一样拿枪或者拿笔造反,建立起强大的国家机器。当然,你们想变成贵族不是不可能,但是要从你这一辈向下再数三代,你这一代显然不可能,只能是农民暴发户!
       还有那些豢养的专家,昧良心为其代言,为的是跻身上流社会,到上流社会分一杯羹。借《非诚勿扰II》里的一句台词:“哪有什么上流社会?全他妈的下流!”显而易见的现实什么样你看不到吗?看不懂吗?你避重就轻糊弄老百姓不是下流又是什么呢?!
       “我认为我们这样的人比所谓专家更了解情况,这不是因为有什么能力能够预见到具体事件,而是有能力了解我们所生活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奥威尔)
       “所有的作家都是虚荣、自私、懒惰的,在他们的动机深处,埋藏着的是一个谜。写一本书是一桩消耗精力的苦差事,就像生一场痛苦的大病一样。你如果不是由于那个无法抗拒或者无法明白的恶魔的驱使,你是绝不会从事这样的事的。你只知道这个恶魔就是那个令婴儿哭闹要人注意的同一本能。然而,同样确实的是,除非你不断努力把自己的个性磨灭掉,你是无法写出什么可读的东西来的。好的文章就像一块玻璃窗。回顾我的作品,我发现在我缺乏政治目的的时候,我写的书毫无例外地总是没有生命力的,结果写出来的是华而不实的空洞文章,尽是没有意义的句子、词藻的堆砌和通篇的假话。”(奥威尔)
       向奥威尔致敬!
  •      It costs me a month to read out this book,but only the English version. To conclude, it is quite a readable book, which sheds some light on Orwell's thinkings.
       In the book ,George Orwell expressed his ideas on several things, such as the English language, the relation between literature and politics, the English people and the war, why he writes,so on and so forth.
       As for the English used in literature, Orwell depicted it as superfluous, lack of creativity, full of dead metaphors. To further explain it, he quoted some paragraphs from the essays of renowned professors.However ,none of these examples left any impression on me. The only message I get from this part is that I should write as simple as possible ,which also offer itself as an excuse for me to recite less new words and write simplistic essays.
       When it comes to the war, Orwell loathed it. He sympathesied those soldiers, regarding them as the innocent ordinary people. When it is time to shoot his socalled enemy ,he always hesitates for he didn' t understand why he should shoot them. The socalled enemies, comarades are all ordinary people who were cheated by the government and fighting for an empheral patriotism.
       What should we do faced with wars? or when destiny dwells on us? Orwell didn't illuminate this directly. He highly praised the attitude of Miller, who implies himself to be a passive acceptor when times become hard. Why not fight against it? there is no way to fight against destny, for win or not , your life can be expained as doomed life.
       What's the relation between literature and politics? Many people regard literature as the purely record or refection of history, politics or humanity. Some drag literature away from politics, for they think politics are gloomy, dirty, sophiscated, while literature can provide people with a clear sky for the soul to sail. But can literature emerge out of politics? I don't think so. Orwell said in this book more or less the literature works in the wartime held a partisan attitude. I don't know whether it is right or not.Anyway, I prefer it to be right.literature workers including writers, poets, novelists etc, their life experience and encounters are in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politics, let alone their works.
       As Orwell once was an officer assigned to the Far East regions representing the Great Britain Empire, he attached great imprtance to politics' influence on literature. Why he writes? Four clues count.
      1)sheer egoism;2)Esthetic enthusiasm;3)Historical impulse;4)Political purpose.
       By reading this book , I come across the Chinese in Foreiners' eyes at Orwell's times, who wore saucer-like hat, pigtail,and were addicted to gambling.
       Another interesting comparison fades out of my memory. Ok, that's all I can still remember now.
       No grammars, no constructions;sheer crap; Those define my writings.
  •     一,学校与童年
      
      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年因为误点没赶上飞机,花钱补票在机场干等下一班起飞,同时对着电话另一端的数落不住陪小心,这个模样就是奥威尔提到的“一年只挣XXX的办公室小当差的”。
      
      虽然我没有经历过傻包与翻脸,但介于两者之间的,面无表情之流,我见过太多。与奥威尔不同的是,他的当差经历为写作提供了很好的素材,而我,满足了老师的预测此人就是当差的命,并为了保住当差的饭碗小心翼翼,胡思乱想。他用“欢乐的童年”做标题,让我想起了方枪枪。
      
      作家描述童年部份大多笔触冰冷得令人发抖,因为他们很早会识人心,准确的说,狡黠是天性:讨好大人,拉扰小朋友,初识性,这一切就算老子娘没教过----但凡有慧根的人,做起来是浑然天成的。但除开这以外的,建立判断力,这才是最重要。奥威尔8岁被送往寄宿学校,其间经历的尿床,背历史,考奖学金,逮蝴蝶,他说“在七岁到十八岁之间,你就好像在激流深渊上面走钢索”。他提到金钱、上帝、父亲,每一样都是极权的象征,他会反抗?当然不!他是这样描述自己---我不能逆转现有的价值天平,或者使自己成功,但是我可以接受失败,反过来使它为我所用,我可以自己认命,然后努力在这种条件下求生存。
      
      他并不与人探讨,而是依自己的判断力,并在成长以后,圣塞浦里安这个地方已对他不再有任何影响。
      
      当看到这里,我不再提心吊胆,担心这位躲在寄宿学校瑟瑟发抖的8岁少年长大后会因为童年的轨迹而厌世(虽然我知道他后来是名伟大的作家)。他开头提到的尿床后一夜又一夜的祈祷“主啊,请你不要让我尿床”,一个能立刻做出积极反应的孩子,即便他再瘦弱,不堪重压,仍然是怒放的~但这么说,总是让人胆寒,希望所有的小孩长大后拥用属于自己童年回忆,但不被童年影响。因为这个世界里的规则即使无法照办,却总是变化的,包括我们自己。
      
      PS。傻包与翻脸并不少见,只不过在我们周围伪装起来就不那么轮廓分明,你我都有过老师就是魔鬼的念头,但小时候我们的感受力不那么分明,准确的说,扬眉吐气的那一天似乎从不到来。负责填鸭的老师极少有对学生成为艺术家、科学家之类有含“家”的期许,更多的是,能不能成为掌握权利的人,或者成为一名伟大的公职当差人员。希望我当老师的朋友,能帮助小孩子建立判断力,找于属于自己的目标。
      
      二,关于生活
      
      奥威尔有过一段穷日子,他写的流浪汉生活却不很辛酸。相反,有点懒洋洋的味道--十足的吃不饱饿不死活着就睁眼打发时间。让我想起一个很有趣的对话。
      
      我当差过的一家公司,有天给老板端茶送水,他问我,你最讨厌什么样的人?我快速想了想,骗子?坏人?令人憎恨的小三?但看他端坐在那一幅开口就能决定我薪水的模样,我决定不说话。
      他说,没有吗?
      我说,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x总,你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他说,懒汉。
      我很意外,以他的身家,要考虑的应该是如何搅进更多的财富,合理避税,如此种种,懒汉与他有什么关系。
      他说。我不讨厌任何形式的坏人,包括偷,抢,骗。但最恨的是懒。人活着不动脑筋去生活,懒成一团,希望天上掉馅饼,这种人最令人讨厌。
      说完,他埋头做事,我既莫名其妙不知他说这番话的含义,但也不愿去猜测,仅做为听了个有钱人的教育。没什么不好。
      
      后来,或多或少会留意到一个懒汉能造成什么样的不良影响。但很显然,这社会更多的是关注如何让一个人快速发光发热,令人仰慕,而不是那些不重要的人群。奥威尔经历的是,在济贫所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午餐,帮着收拾厨房的时候,剩下的食物有意丢掉而不给流浪汉吃。他描述中一个流浪汉的观点“如果把这些地方弄得太舒服,全国的瘪三都会拥到这里来,只是靠吃得不好才把那些瘪三赶得远远的”。虽然后来他讽刺了这名流浪汉,但懒人的队伍从不缺人,无论你的灵魂身在何处。
      
      书中提到的,绞刑中遇到不清醒的狗,射杀一只发情的大象,仿佛生命有了动物才完整。他提到的《动物农场》也源自一匹马,生活的若干组合在某个瞬间,就形成了清晰的语言。故事的本身与他为什么写作并没有重叠,但看完他的每一篇散文,就更加深一点映像。在他短暂的一生中,留下的这些真实、有趣的语言,在若干年后的今天,就像与他进行了一番愉快的对话。这是最好的。
  •     有一个事实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就是哈尔虽然正式向我挑战,但是他并没有真正对我动手。相反,他在挨了那一拳以后就不再欺侮我了。我过了大约二十五年才发现这件事的意义。当时,我只能看到在一个由强者统治的世界里弱者所面临的道德难题,除此以外,我看不到更远。这个难题就是:不违反规则就得灭亡。我没有看到,那样的话,弱者也有权为自己订立一套不同的规则。因为,即使我想到这样一个念头,在我的环境中是没有人能为我确认这一点的。我当时是生活在男孩子的世界里,他们是群居的动物,对任何事情从不提出疑问,接受强者的法则,把自己受到的屈辱转嫁到比自己小的孩子身上去,以此作为报复。我的处境就是无数别的孩子的处境,如果从潜在因素来说我比大多数孩子更具有叛逆性格的话,这仅仅是因为按照孩子的标准我比他们更穷。但是我在思想上从来没有叛逆过,只有在情绪上才这样。除了我的顽强的自我利益考虑,我的不能够——不是不能够蔑视自己而是不能够不喜欢自己,我的求生存的本能意外,我没有任何东西帮助我自己。
      
      在未来的厄运降临之前,还有时间可以享受一点点幸福。但是我知道,未来是黑暗的。失败、失败、再失败——既有失败在后,又有失败在前——这是我随身带着的最最深刻的信念。
      
      ——《如此欢乐童年》
      
      
      把一个粗人整天关在那里没有事可做,是一件残酷的事;这就像把狗拴在一个大桶里一样。只有受过教育的人可以从内心求得安慰,能够受得了这样的监禁。流浪汉几乎全都不识字,他们在贫困面前心里一片空白,没有办法。让他们在硬板凳上呆坐十个小时,他们不知怎么打发时间是好,他们想的就只是抱怨运气不好,但愿有什么活可干。他们没有忍受闲着无事可做的能耐。由于他们一生之中有这么多的时间给闲荡掉了,他们深感无聊的痛苦。
      
      ……我发现我唤醒了每个英国手艺工人内心深处的正统教徒意识。虽然他同其他的人一样挨着饿,但是他立刻看到事物应该扔掉而不应该给流浪汉吃的理由。他相当严厉的教训了我一顿。……看到他怎样巧妙地把自己同这些流浪汉同伴区分开来,是很有趣的事。他已流浪六个月,但他似乎是说,在上帝眼里,他不是个流浪汉。他的身体可能在收容所里,但是他的灵魂已经高高地升起,飘在中产阶级的更加纯洁的太空里。
      ——《收容所》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一直到这时候为止,我从来诶有认识到杀死一个健康的神志清醒的人意味着什么。当我看到那个囚犯闪开一边躲避那洼水时,我才明白把一个正当壮年的人的生命切断的意义,它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错误。这个人不是病得快死的人,他像我们一样是活人。他身上的所有器官都在工作——肠子在消化食物,皮肤在更新,指甲在生长,组织在形成——所有这一切在一本正经地傻忙着。他站在绞刑台上,他吊在半空中还有十分之一秒可以活时,他的脑子仍在记忆、预见、思考——甚至想到那洼水。他和我们都是一起同行的人,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了解到的都是同一个世界;但是在两分钟之内,啪的一声,我们中间有一个人就去了,烧了一个心灵,少了一个世界。
      
      ——《绞刑》
      
      
      ……他们看着我,就像看着魔术师变戏法一样。他们并不喜欢我,但是由于我手中有那只神奇的枪,我就值得一观了。我突然明白了,我非得射死那头大象不可。大家都这么期待着我,我非做不可;我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两千个人的意志在不可抗拒地把我推向前。就在这个当儿,就在我手中握着那支步枪站在那儿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了白人在东方的统治的空虚和无用。我这个手中握枪的白人,站在没有任何武装的本地群众前面,表面看来似乎是一出戏的主角;但在实际上,我不过是身后这些黄脸的意志所推来推去的一个可笑的傀儡。我这时看到,一旦白人开始变成一个暴君,他就毁了他的自由。他成了一个空虚的、装模作样的木头人,常见的白人老爷的角色。因为正是他的统治使得他一辈子要尽力镇住“土著”,因此每一次紧急时刻,他非得做“土著”期望他做的事情不可。他戴着面具,日子长了以后,她的脸按照面具长了起来,与面具温和无间了,我非得射杀那头象不可,我在派人去取枪时就不可挽回地表示要这样做了。白人老爷的行为必须像个白人老爷,他必须表现得态度坚决,做事果断。手里握着枪,背后又有两个人跟着,到了这里又临阵怯逃,就此罢手,这可不行。大家会笑话我,我整个一生,在东方的每一个白人的一声,都是长期奋斗的一声,是决不能给人笑话的。
      
      我事后心中暗喜,那个苦力死得好,使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射死那头象,在法律上处于正确地位。我常常在想,别人知不知道我射死那头象只是为了不想在大家面前显得像个傻瓜而已。
      ——《射象》
      
      
      
      ……我认为不了解一个作家的早期发展的一些情况是无法估量他的动机的。他的题材由他所生活的时代所决定——至少在我们自己生活得这些动荡不安的革命性的年代里是如此——但是在他开始写作之前,他就已经形成了一种感情态度,这是他以后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毫无疑问,提高自己的气质和避免在还没有成熟的阶段就动起手来,或者限于一种反常的心态,是他之责任;但是如果他完全摆脱早年的影响,他就会扼杀写作的冲动。除了需要谋一生计以外,我想从事写作,至少从事散文写作,有四大动机:
      一、纯粹的自我中心。希望显得聪明,为大家谈论,死后留名,向那些在你童年的时候冷落你的大人出口气,等等,等等。……作家同科学家、艺术家、政治家、律师、军人、成功的商家——总而言之,人类的全部上层精华——都有这种特性。而广大的人类大众却不是这么强烈的自私。他们在大约三十岁以后就放弃了个人抱负——说真的,在许多情况下,他们几乎根本放弃了自己是个个人的意识——主要是为别人活着,或者干脆就是被单调无味的生活重轭压得透不过气来。但是,也有少数有才华有个性的人决心要过自己的生活到底,作家就属于这一阶层。我应该说,严肃的作家整体来说比新闻记者更加有虚荣心和以自我为中心,尽管不如新闻记者那样看重金钱。
      二、审美方面的热情。欣赏外部世界的美,活着,在另一方面,欣赏词语和它们正确组合的美。享受一个声音的冲击力或者它对另一个声音的冲击力,享受一篇好文章的铿锵有力或者一个好故事的节奏明确。希望分享一种你觉得是有价值的和不应该错过的经验。在不少作家身上,审美动机是很微弱的,但是即使一个写时论的或者编教科书的作家都有一些爱用的词句,对他有非功利的吸引力;或者他可能特别喜欢某一种印刷字体、页边的宽窄,等等。任何书,凡是超过火车时刻表水平以上的,都不能完全摆脱审美的考虑。
      三、历史方面的冲动。希望看到事物的如实面貌,找出真正的事实把它们存起来供后代使用。
      四、政治方面的目的——这里所用“政治”一词是指它的最大程度的泛义而言。希望把世界推往一定的方向,改变别人对他们要努力争取的到底是哪一种社会的想法。再说一遍,没有一本书是能够真正做到脱离政治倾向的。有人认为艺术应当脱离政治,这种意见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态度。
      
      ……回顾刚才写的几页,我发现好像自己在表示我的写作活动完全是出于公益精神的驱使。我不希望这成为最后的印象。所有的作家都是虚荣、自私、懒惰的,在他们的而冬季的深处,埋藏着的是一个谜。写一本书是一桩消耗精力的苦差事,就像生一场痛苦的大病一样。你如果不是由于那个无法抗拒或者无法明白的恶魔的驱使,你是绝不会从事这样的事的。你只知道这个恶魔就是那个令婴儿哭闹要人注意的同一本能。然而,同样确实的是,除非你不断努力把自己的个性磨灭掉,你是无法写出什么可读的东西来的。好的文章就像一块玻璃窗。我说不好自己的哪个动机最强烈,但是我知道哪个动机值得遵从。回顾我的作品,我发现在我缺乏政治目的的时候我写的书毫无例外地总是没有生命力的,结果写出来的是华而不实的空洞文章,浸湿没有意义的句子、辞藻的堆砌和通篇的假话。
      
      
      ——《我为什么写作》
      
      
      
      表面看来,推销书籍是一种相当简单和无耻的骗局。甲写了一本书由乙出版,再由丙在丁周刊上写了一篇评论。如果评价不好,乙就会抽回广告,因此丙就不得不吹捧“令人难以忘怀的杰作”,否则就要丢掉饭碗。基本上,情况就是这样,小说评论之所以堕落到目前这样低下的成都主要是因为每个评论家都有一个或几个出版商通过第三者在操纵他。
      ……
      没有人喜欢人家告诉他他写了一部扣人心弦的激情小说,足可以同英语本身一起长存不衰;不过,当然,如果没有人告诉你这个,也是令人失望的,因为所有小说家都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你给漏掉了,很可能意味着你的书销不出去。雇佣性评论事实上是一种商业需要,就像护封上的评语摘引一样,这不过是它的一个延伸而已。但是对嘴蹩脚的雇佣评论家也不能责备他写了废话。处在他的情况下,他没有别的东西可写。因为,即使没有直接或间接的收买问题,也不可能有好的小说评论这回事,只要大家仍认为每部小说都是值得一评的。
      ……
      有两个原因说明丙完全不可能对他收到的书说出真话。首先,极有可能,他收到的12本书中的11本无法引起他哪怕一点点的兴趣。它们不仅仅是一般的坏而已,它们还是中性的,没有生气的,没有意义的。如果不是付他钱要他写评论,她是一句也不会读其中的一本的,而且几乎无一例外,他能写的唯一讲真话的评论将会是:“此书引不起我的任何感想。”但是,有人会出钱要你写这种东西吗?显然不会。因此,从一开始,丙就处在这样一种不得已的地位:必须为一本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书炮制大约三百字的文章。他的通常做法是先把故事情节作一番简述(这在无意中向作者泄露了他根本没有读过此书),然后再说几句捧场的话,尽管都是赞美之词,却如妓女的笑容一样没有价值。
      ……
      有许多人建议,如果对什么小说都不加评论可能只会更好。可能会这样,但是这样建议是没有用的,因为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一家依赖出版商广告的报刊能够抛弃广告,尽管比较有见识的出版商也许会认识到,如果废弃护封式书评,他们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他们不能废弃这种书评,其理由是同国家不能解除武装一样,因为没有人愿意第一个开始这么做。
      ……
      在目前,如果你关心小说,而且甚至自己写小说,前途的确是极其令人沮丧的。……“小说”一词引起了“护封”的联想,就像“小鸡”就会自动引起“调味汁”的联想一样。有见识的人士几乎从本能出发躲避小说;结果是,已成名的小说家给弄得心灰意冷,而有志于写作的新手则转而从事几乎其他任何形式的创作。由此而造成的退化是显而易见的。你只要看一眼随便哪一家廉价文具店柜台上堆积的四便士一本的流行小说就行了。这些东西都是小说的不肖子孙。
      
      
      ——《为小说辩护》
      
      
      
      其余篇章为:《书店回忆》《西班牙内战回顾》《在巴黎和伦敦的穷困潦倒生活》《<动物农场>乌克兰文版序》《新词》《艺术和宣传的界线》《文学和极权主义》《好的蹩脚作品》《政治与英语》《一个书评家的自白》《写作生涯的代价》。
      花了两三个小时选摘了一些我喜欢的段落。篇幅和时间的限制,实在没办法把精彩的段落一一呈现。
      有兴趣的人可以去看看。
      奥威尔的散文比他的小说更像回事,我的意思是,他的散文比较像散文,小说则不那么像小说,因为——你知道的,太滴水不漏了。
      水平高的人或想提高水平的人,建议直接读英文版。
      英国作家的英语写作,奥威尔、狄更斯、莎士比亚……还用我举例吗?至上水准。
  •     疯狂的迷恋奥威尔,厚重,冷峻的良知,击碎了梦想家的意愿,如同闪电般穿透黑暗。我只崇仰极致的人生,即便在残酷的现实中纠结,依然自得。死而后生,刚成熟的状态,我的本性,完全的来自于写作的力量,我爱他,甘愿做一个高傲的孤独者。
      
  •      这本是09年读的最用心的一本书,边读边划,摘抄竟做了一个本子,当然那个本子是薄了点。刚才看有人说,只看后面的英文,买这本真是捡了个大便宜,的确如此的。Orwell的1984最初读的中文版,英文版的电子版本下了一直没看,若不是仔细读了这本,肯定错过了Orwell。
       之前看黄灿然翻译的《见证与愉悦》,重新翻序言,标明是代序《英语文体的变迁》,第一句就是“一般来说,用英语写作的著名作家和批评家的文章都是明白、准确、和流畅的,例如已故的爱蒙德·威尔逊、乔治·奥威尔、詹姆斯·鲍德温以及当今的W.E.赛义德、苏珊·桑塔格和乔治·史泰纳。”这些人还暂时只读过奥威尔,当时看时一个都没读过,哪里会有感触呢?梁文道说读书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想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对我也再适用不过啦。
       今天总算将觉得该记下的记录下来,一上午就是这样边读边想,做摘抄,也写自己的联想,本子不够写了,就暂停下来。因为到作摘抄想起了之前读的84,Charing Cross Road的英文版推荐序言特别好,也应该做些记录。又找到了电影版本,很好看,特别惊喜的是电影中那个女士,到书店去问有没有奥威尔的《Inside The Whale》。Amazing!
       有人说翻译很不怎么样,的确有的地方是很低级的错误,不过大多数地方用词挺不错的,让我决想不出的,所以就不挑剔了。
  •     譯者是南大的吗?水平真得很差!
      問題是就譯者這樣的水平,還好意思在最后附上英文:讀過這本書的一定會對“最后一章”有著極其深刻的印象——這是連現在的小學生都不會犯的錯誤!對照后面的英文“the last chapter"。
      所謂細節決定成敗,就這一個細微的地方足以使譯者捫心自問,面壁思過!
  •     
      
       所有的作家都自高自大、自私自利而且散漫懒惰,他们最根本的动机深处都隐藏着一个谜。写一本书是一场可怕的、精疲力竭的斗争,像生一场漫长苦痛的大病。一个人如果不是受一些自身既无法抗拒又不能理解的恶魔驱使,他决不会去做这类事情。你只知道这个恶魔完全无异于婴儿为引起注意而啼哭的本能。谁都无法写出一些具可读性的东西,除非他能不断挣扎着抹掉自己的个性。
       ——George Orwell ,Why I write,1946
      
       我得说,奥威尔的确是一个得意并且自命不凡的家伙。他承认自己的虚荣与强烈的以自我为中心,对历史的忠诚,对审美的热情。他不为艺术与政治的关联辩解,热爱这尘世,以固定的目标和零星无用的信息为乐,“我的工作是用这个时代强加于我们所有人的基本公德和非个人行为去调和我天生的喜恶”。嘿,我们一样喜欢把个人情感认同为集体意识。自欺欺人,并且乐在其中。
       如果。你和他一样认为自己是为写作而生,那么,趁你的世界观动摇之前,请务必看看这位天才的梦魇者的良言。
       首先,既然说到这本书,就先理清一下一些概念。“我为什么写作”——我原本以为它的原标题是‘What I wrote for’,但事实上,是‘Why I wirte’。表原因,而非表目的。即“我为什么会写作”而不是“我为了什么而写作”。而写作的原因——或者说动机——就是我要引述并加以理解的部分。
       除去“谋生的需要”,写作有四项重要的动机:一、绝对的自我主义(Sheer egoism);二、审美热情(Esthetic enthusiasm);三、历史冲动(Historical impulse);四、政治意图(Political purpose) 。
       这四项中,后两者很好理解,历史冲动——“人们对历史真相的渴望,找出真实的事实,记录并传播的愿望”;政治意图——“渴望推动世界向某个方向发展,渴望改变其他人对他们为之奋斗的这个社会的想法”。新闻工作者(或者说传媒人),政客,史学家,社会改良家们的工作亦出自相同动机。
       而前两项。审美热情仅能出于一颗赤子之心——“希望分享一个人认为有价值且不应该被遗忘的东西”。这也正是许多作品能够感动我们以及使我们自己产生创作冲动的先决条件。事实上,单单是这句话就刺痛了我。因为这种热情,在奥威尔的战争年代,在我们的物质年代,竟然是同样匮乏——还有谁会愿意为了忘却的做纪念?遗忘了,就彼此默契地保持缄默。我们看不见也不想看见涌动的暗流。是的,作为九十年代生人我们都太年轻,历史的尘埃也能压垮年少的心。即使有人愿意提及,八十年代,七十年代,甚或更早——我们也只能翻阅书架上并不如烟的往事,看着上海大都会的改朝换代,看着葡属香港岛的倾城爱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是城下告别的赠言,该当遗忘。
       渴望让人觉得聪明,渴望受人关注,渴望死后还被人怀念,渴望报复那些在你童年时代冷落你的成年人。假装这不是一个动机,假装这不是一个强烈的动机。这个年代的未来大多回避历史,讨厌政治。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写的就是自己。我故意不把那四句渴望两句假装打上引号,因为我想吓你一跳。 “作家与科学家、艺术家、警察、律师、军人、成功商人都具有这些特征——总之,顶级人物都是如此。大多数人并不是很自私。人约在三十岁之后就没有多大的个人野心——”事实上,“在许多情况下,他们几乎完全放弃了作为个人的念头——他们活着主要是为了别人,或者只是为了忍受痛苦的折磨。但是少数有才华、任性的人决定用自己的生活方式坚持到最后,作家就属于这一类。”——这些,才是“绝对的自我主义”的完整定义。在奥威尔看来。为自己而活对于一个作家而言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一个作家的主题的确将由他所生活的年代而决定。但是在他开始写作之前,他就会以他完全不能摆脱的东西来获取一种情感态度。我们并不是为这一年代而生。
      
       “绝对的自我主义”才恰恰是巴别塔上的最后一块砖。
      
       事实就是这样的:I wasn’t born for an age like this.
       Were you?
      
  •      开始了解奥威尔是近来的事了,最早是从博客上一位爱好写作的朋友那里知道的,然后就买来了他最富盛名的《1984》,却一直没有启封阅读,后来从林达的《西班牙旅行笔记》到林贤治的《午夜的幽光》都花了些篇幅介绍奥威尔,我才开始强烈关注,好在,不晚。
      
       第一本完整读完的奥威尔小说是《动物庄园》,感触极深,难得的欲罢不能之感,此后就是这本刚刚释卷的《我为什么写作》,这样的阅读顺序想来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恰似文章的倒叙,写作背景由模糊而清晰,反过来强化了他反极权的毕生主题。
      
       每每读到这样感触良多的书籍,心底最大的愿望是希望更多的人能阅读它,《我为什么写作》就是一本这样的书,是一本难得的好书。
      
       这本书头几章像似奥威尔的自传,按西蒙.黎思的说法,那是现实的虚构。是首先对纷乱复杂的现实进行解构,然后重组,这是现实的浓缩,摆在读者面前的是更清晰的现实,“目的是为了显露它们内层的真实”。
      
       奥威尔的文字毫不晦涩,整本书里处处都是清醒和振聋发聩的见解,这是“单纯”者的声音,是独立意识的完美显现。他也是无情的,无情地揭批那充斥甚至洋溢在文学界包括文学评论界的虚伪、矫饰、浮躁和势利。
      
       释卷心难平,看看我们的周遭,文化环境已经恶劣到何等程度?!仿佛半世纪前的奥威尔就是在揭露、批判着我们。有心的人都该感到惭愧。
      
       读书为何?立人也!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ω ̄o) [摸摸头]
    奥叔也有黑历史啊~ #为英国式烹调辩#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土豆 当之无愧的美食啊
  •   归根结底来说,他所以能有这异常的成就,与其说是由于他的文学才能,不如说是由于他的勇气、专致和清晰的眼光,能够看到极权主义对人类的没有先例的威胁,并加以分析和谴责,恩,此话在理,读《1984》的时候就这么觉得!
  •   这是西蒙·黎斯在《奥维尔论》里的原句,不是我的,(*^__^*) 嘻嘻……。
    奥威尔这人真是了不起。
  •   知識人的良心,喬治·奧威爾的作品註定流傳千古而不朽。是《1984》和《動物莊園》點亮了我的心燈,讓我們懂得了獨立思考和分辨虛偽文飾的背後存在的悖妄。
  •   此书还不错的
  •   看了这些字,更想读这几本书了
  •   其实你应该把那六条规则也打上,这样更吸引人,呵呵,不管怎么说,辛苦了
  •   之前有个朋友推荐给我了,我借来了却一直没来得及看。现在想要重新借来看。
  •   我想董樂山的譯本比較好~
  •   这本我很不认真地只是陆陆续续翻了一下……看来有时间的话还是要细读……
  •   嗯,我同意lz,在书店翻看到后半本英文,惊喜万分
  •   而且有不少错别字,校对怎么在做的啊。。。
  •   我觉得倒是应该感谢他有自知之明,附上了英文。要不这书钱不就白花了。
  •   个人认为哦,奥威尔的文字,没有“美感”(他的一些纯文学作品的确不敢恭维),却充满“惊叹".
    我是从《1984》开始读的,当时的反应和读汉娜·阿伦特的《极权主义的起源》一样——这部书怎么会被批准出版?由此观之,我们的文化环境还是有进步的,不过能如此独立且勇于展示的人已不见了。
    他对极权下民众的心理拿捏的十分准确,和《the TRUE believers》虽文体不同然而本质相近。在读他的作品时,心灵激荡冲撞,残酷的拷问。依愚见,世间唯有二人有此威力:奥威尔、鲁迅。
    ps 我最近买到奥威尔的《英国式谋杀的衰落》,蛮有意思的,书评很多,批判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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