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1-1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美]F·S·菲茨杰拉德 页数:399 字数:211000 译者:汤新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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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夜色温柔》的开场是1925年夏天的里维埃拉。年轻女演员露丝玛丽·霍伊特在那里遇到了一对极有魅力的美国夫妇,迪克和妮珂·戴弗。戴弗家的交际圈内有一位酒鬼作曲家,艾贝·诺思;还有汤米·巴尔班,美籍的法国雇佣兵,此人爱上了妮珂。露丝玛丽则为迪克所倾倒。一段倒叙道出了原委,迪克和妮珂·沃伦结婚时,是一位年轻有为的精神科医生。妮珂是一位富裕的精神病人,曾被自己的父亲强暴。作为她的丈夫和医生,迪克越发感觉难以坚持自己的专业观点,疏忽了研究工作,妻子的财富也同时助长了他奢侈的生活作风。用沃伦家的钱,他成了瑞士一家诊所的合伙人,但最后被迫离开,原因是他对工作已经不再专心投入——酗酒就是体现。在一趟罗马之行中,他与露丝玛丽圆满了两人的关系,后因酒后争斗而被警察殴打。1929年,戴弗一家重返里维埃拉,迪克酗酒更凶了,而妮珂也离他而去,投奔了汤米·巴尔班。迪克试图在美国重操旧业,但最终成了一个碌碌无闻的小镇医生,湮没在人海中。 在记叙迪克·戴弗走向没落的过程中,菲茨杰拉德也在试图解释自己从1925年开始的意志消沉。他认识到,造成两个人、这种情况的根源都可以追溯到对性格的一种浪漫观念。迪克“他常常想他要做个好人,和善、勇敢、睿智,可是这一切很难。要是可行的话,他也要为人所爱。”(第二部第4章最后一段)迪克的敏感神经在他遇见妮珂之前就已经有了——就如同在遇见泽尔达之前,菲茨杰拉德的性格就已经形成了。做出和尼科尔结婚这一决定,并不是因为沃伦家的钱,然而她的钱最终却消磨了他对工作的专注。他娶她是出于他需要有人对他有所求,需要有人派他用处。但迪克的慷慨并非毫无私心,因为他需要那种由他激发的“情感的狂欢”。(第一部第6章中间)他对露丝玛丽的迷恋清晰地指明,在小说开场时,他恶化的进程已经相当深入了。他引人爱慕,其代价便是不断耗费他的精力,而勤奋的男人本该把这能量留给工作。妮珂的力量不断上升,而他却是在走下坡路,当上升下降两条曲线交汇时,迪克做出了职业决定,让他的病人兼妻子“出院”。妮珂已经准备好了分手,但迪克迫使她宣告她的独立:“病案真正结束。戴弗医生终于自由了。”(第三部第9章最后一句)迪克·戴弗的恶化看得让人心里很不好受,因为他是被他性格中那些原本或许可以使他成为伟人的元素给毁了。他的雄心壮志逐渐萎缩成了“致命的愉悦感”。 ——截选自《的创作与出版》
内容概要
本书是菲茨杰拉德生前所完成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描写一个出身寒微但才华出众的青年对富有梦幻色彩的理想的追求以及最终如何遭到失败、变得颓废消沉的故事。小说的背景被安排是作者所熟悉的欧洲大陆,时间跨度为一九一七年到一九三0年间,但小说所展现的仍是美国“爵士乐时代”的社会场景。
作者简介
F·S·菲茨杰拉德(Francis Scott Fitzgerald,1896—1940)
二十世纪美国最杰出的作家之一,以诗人和梦想家的气质为“爵士时代”吟唱华丽挽歌。短短四十四年的人生,他的遭际几经跌宕起伏,在名利场中看尽世态炎凉。二十世纪末,美国学术界权威在百年英语长河中选出一百部最优秀的小说,凝聚了菲茨杰拉德才华横溢的两部长篇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和《夜色温柔》均榜上有名,前者更高居第二位。
章节摘录
在马赛到意大利边界的中途,在风景怡人的法国里维埃拉海岸上,耸立着一座玫瑰色的神气的大旅馆。泛红的正面有毕恭毕敬的棕榈树遮阴送凉,旅馆之前有短短一片耀眼的沙滩,近来这地方成了名流和时髦人物的避暑胜地;十年前,每到四月英国客人北归之后,便差不多没有人了。如今附近是一座座平房,然而这故事开始那时,周围还只有十来座老别墅,它们的屋顶看上去好似高斯外侨旅馆和五英里外的戛纳之间的一片松林中的睡莲那般凋败。 这旅馆和前面那片浅棕色跪毯般大的沙滩浑然一体。清早,戛纳远处那粉红和乳白色的旧城堡,意大利边界上那紫色的阿尔卑斯山,都映现在水面上,在清澈浅水中海草掀起的涟漪中荡漾。八点以前,一个身穿蓝浴袍的男子走下沙滩,先在身上泼了一阵子阴凉的海水,嘴里咕咕哝哝,鼻子哼哼哈哈地呼吸,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他走了之后,沙滩和小湾又安静了一小时。水天相连处,商船缓缓西行;旅馆院子里,开车门拎行李的侍应生在大声叫喊;松针上的露珠渐渐干了,再过一小时,从那条当年摩尔人居住的低矮的山峦蜿蜒曲折的公路上传来汽车喇叭声。这条山脉隔开了真正的普罗旺斯和滨海部分。 离海一英里的地方,落满灰尘的白杨取代了松树,那儿有个孤零零的小火车站。一九二五年六月的一个早晨,一辆敞篷汽车把一位妇人和她女儿从车站接送到高斯旅馆来。那母亲的一张脸庞风韵犹存,可是不久就会出现老人特有的斑块,她的神情既恬静又敏锐,令人觉,导喻陕。不过人们的视线很快便会转到她女儿身上。她那粉红色的掌心似乎具有一种魔力,脸蛋红彤彤的,可爱得很,就像小孩晚上洗完冷水澡后脸上泛出的红晕,她那秀美的额向上缓斜到发际,浅色金发分成刘海、波纹和发卷儿,像盾形纹一般缭绕在它两旁。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神采逼人。她的脸色红润,是年轻强壮的心脏跳动时泛出来的颜色。她的身体仍然微妙地徘徊在幼年时代的边缘上——她差不多十八岁了,虽然近乎长成,可是稚气未除。 海天在她们脚下交织成一条细长灼热的线条,那母亲说: “我有预感,咱们不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反正我是想回家。”女儿回答。 母女俩讲得兴高采烈,可是显然没有一个话题,——事实上,任何话题都会令她们厌烦。她们要的是高度的刺激,倒不是为了神经疲惫,需要振奋,而是像理应享受假期的获奖学童那样怀着一种热切的期待。 “咱们逗留三天就回家。我马上去打电报订船票。” 在方茛馆里,那女孩用法语定妥房间,讲得很流利,可是音调不够抑扬顿挫,就像背诵出来的。她们在楼下安顿下来之后,女孩朝洒下耀眼阳光的落地长窗走去,再走了几步便到了与整个旅馆齐长的石砌阳台上。她走起路来姿势像芭蕾舞演员,臀部绷紧,瘦小的背挺得笔直。阳台上,炎热的阳光吞没她的影子,她连忙退了回来一光线实在太亮,不能眺望。五十码外,地中海时时刻刻都向无情的烈日献出她的色彩;阳台下,一辆褪色的别克汽车在旅馆车道上挨烤。 老实说,整个地区只是沙滩上热闹。三个英国保姆坐着,把呆板的维多利亚时代花样织进毛衣里和袜子里,这种花样在四十年代、六十年代和八十年代都很流行,她们一边编织,一边闲聊,说话的腔调像念咒那样刻板;较近海处,有十来个人躲在条纹阳伞下不出来,他们那十来个孩子在浅水里追逐毫不怕人的鱼,或者在阳光下裸体躺着,身上抹的椰子油闪烁发光。 露丝玛利走到沙滩上,一个十二岁男孩从她身旁跑过去,兴高采烈地狂喊着,一头跳进海里。她感觉到周围陌生的脸都在对她端详,便脱掉浴袍,也跟着下海。她先脸朝下浮了几码,发现水很浅便挣扎着站起来,向前蹬,—双细腿在水里仿佛缚住铅似的吃力。 到了水深及胸处,她回头向岸上一瞥:一个身穿短裤、戴单片眼镜的光头男子,挺出他那毛茸茸的胸膛,缩进难看的肚脐,正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露丝玛利回瞪着他,他便除掉单片眼镜,让它藏入滑稽的胸毛里去,举起手里的瓶子为自己斟了一杯东西。 露丝玛利把脸贴在水面上,伸开四肢用自游泳的姿势游向浮台。水涌上来,把她温柔地朝下拉,离开酷热,渗入她的头发和身体的每个角落。她在水里一再翻身,拥抱它,在它当中打滚。到达浮台时,她已经气喘吁吁的,一个皮肤晒黑、牙齿极白的妇人俯视着她,露丝玛利突然感觉自己太白,没晒过太阳,便转身向岸那边漂浮过去。她从水里钻出来时,那手执瓶子、长满胸毛的男子对她说: “我说,木筏后面去有鲨鱼。”他看不出是哪国人,不过讲的英语是牛津腔,慢吞吞地拉着长音,“昨天它们吃掉了从胡昂湾英国舰队来的两个水手。” “我的天!”露丝玛利惊呼道。 “它们是被舰队抛下海的垃圾引来的。” 他目光呆滞,表示只是为了警告她才这么说的。他装腔作势地走了两步,又替自己斟了—杯饮料。 讲话的时候,颇有些人对她投来注意的目光,露丝玛利并没感觉发窘而不愉快,不过还是想找个地方坐坐。显然每家人都把阳伞前那块沙滩据为己有;而且彼此不断来来往往,互相对谈,有一种自成为一个小天下的气氛,如果贸然闯入会显得狂妄。再过去,沙滩上尽是石子和干枯的海草,那里坐着的一群人皮肤跟她的一样白,他们躺在小阳伞而不是沙滩大阳伞底下,而且显然不大像土生土长的。露丝玛利在皮肤黝黑和皮肤白皙两群人之间找到个地方,把她的浴袍摊在沙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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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菲茨杰拉德,是美国著名编剧,是“爵士时代”最重要的代表人。他的每一篇成功的作品都是诗人的敏感和戏剧家的想象力的结晶,都是他的艺术才能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的产物。《菲茨杰拉德文集:夜色温柔》是菲茨杰拉德最呕心沥血的自传体长篇小说,是现代文库评选的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百部英语作品之一。《菲茨杰拉德文集:夜色温柔》还特别选收了他的女儿所珍藏的家庭照相簿,翔实记录了作者徜徉欧陆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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