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与鼠

出版时间:2008-4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德]君特·格拉斯  页数:186  字数:98000  译者:蔡鸿君,石沿之  
Tag标签:无  

前言

  我想将下面的话写给我的中篇小说《猫与鼠》的中国读者。  在完成了第一部叙事性长篇小说《铁皮鼓》之后,我想写一本较为短小的书,即一部中篇小说。我之所以有意识地选择一种受到严格限制的体裁,是为了在接下去的一本书,即长篇小说《狗年月》中重新遵循一项详尽的史诗般的计划。  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长大的,根据自己的认识,我在《猫与鼠》里叙述了学校与军队之间的对立,意识形态和荒谬的英雄崇拜对学生的毒化。对我来说,重要的是反映出在集体的压力下一个孤独者的命运。我在撰写这部中篇小说时绝不可能料到,这个我自以为过于德国式的题材会在国外引起如此广泛的兴趣。早已改变了这种看法的我非常高兴,中国读者现在也有机会熟悉我的这个带来死神的猫与鼠的游戏。  君特·格拉斯

内容概要

本书是《但泽三部曲》的第二部,出版时在德国引起争议,有人指责书中的“色情描写对青少年有毒害”,“应该被列入禁书名单”,但人多数意见认为,它“属于艺术作品,有助于丰富人们的艺术享受”。现被列入德国中学的选修课本。    中学生马尔克生理上有缺陷,不断遭到同学们的讥笑和嘲弄,这使他产生了自卑,町他又是一个好强的人,为了能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他刻苦锻炼,在体操、游泳和潜水方面赢得了同学们的赞扬,这使他虚荣心膨胀起来,以致偷了叫校作报告的海军军官的勋章挂在身上,被学校开除。之后他去服役,在军队里积极肯干,任劳任怨,受到一位军官太太的赏识,并存这个女人的引诱下和她发生了关系,事情败露后遭到处分。不过他机灵过人,不久在一个水塘里发现了敌方一个地下仓库,因市功受到表彰;后又加入了坦克部队,在作战中击毁许多苏军坦克,获得了真正的勋章。为了,给自己恢复名誉,他要求回母校做“英雄事迹”报告,不料被校长拒绝。衣锦还乡的梦想破灭后,他便在人们的视线里永远消失了。

作者简介

  君特·格拉斯,(1927.10.46-)是德国作家。他出生在但泽(今属波兰,名格但斯克)的一个小商人家庭,1944年应征入伍,次年受伤被俘,1946年获释,后当过矿工、爵士音乐师和石匠学徒等。1949至1953年,先后在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和西柏林造型艺术专科学校学习雕塑和绘画,1955年发表诗歌《睡醒的百合》,获南德电台诗歌比赛三等奖,1956年起成为职业作家。  格拉斯的主要成就是小说。长篇小说《铁皮鼓》(1959)使他一举成名,该小说以一个畸形儿(侏儒症)的眼光描绘了二次世界大战整个时期但泽地区的世界,作者通过独特的视野想大家展示了一个混乱的世界。因此被誉为50年代西德小说的高峰,战后德国小说复活的标志。它与格拉斯的另两部小说《猫与鼠》(1961)、《狗的岁月》(1963)合称“但泽三部曲”,但它们在情节上没有联系,只不过故事发生的地点都在但泽。长篇童话体小说《比目鱼》(1977)对70年代欧洲“妇女解放”风潮作了反讽。小说情节离奇:埃德克是新石器时代的渔夫,与被他捕获的比目鱼订立条约,得以长生不老,摆脱妇女的统治过渡到父系社会,经历青铜时代、铁器时代直至当今。正当埃德克向妻子讲述自己的这段历史时,比目鱼被三个妇女逮住,并把它告上法庭,要求记载妇女对人类文明的贡献,写出男性统治下的两性关系中女人的历史。他的重要小说还有《局部麻醉》(1969)、《蜗牛日记》和《在特尔格特的聚会》等。长篇小说《母老鼠》(1986)讲述“我”与母老鼠的对话:母老鼠经历了地球的毁灭,预言人类没有希望,没有未来。近年来,还有长篇小说《铃蟾的叫声》(1992)、《广袤的土地》(1995)、《我的世纪》(1999)等。《广袤的土地》提醒人们注意德国统一的代价,警惕狭隘民族主义复活。《我的世纪》别具一格,写了1900年至1999年一百年间发生的一百个与德国有关的故事,起于八国联军入侵中国,终于对作者故乡但泽百年历史的回顾,每个故事都有一个叙述者。  格拉斯喜欢用荒诞的笔触描绘历史与现实,作品中的主人公多是畸形人或者拟人化的动物。语言多采用第一主人公叙事性描写,1999年,格拉斯“以嬉戏的黑色寓言描绘了历史被遗忘的一面”而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其著名作品“但泽三部曲”也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在世界上广泛流传。

书籍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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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摘录

  一:  ……马尔克已经能够游泳了,有一次,我们躺在棒球场旁边的草坪上。本来我要去看牙科大夫,可是大伙儿不让我走,因为像我这样的投手别人很难代替得了。我的牙齿疼痛难忍。一只猫轻巧地斜穿过草坪。没有被球击中。我们有的嚼着草茎,有的拔着小草。这只黑猫是场地管理员养的。霍滕·索恩塔克正在用一只羊毛袜子擦球棒。我的牙齿仍然疼得厉害。比赛已经持续了两个钟头,我们这一方输得很惨,现在正等着在下一场里翻本儿。这是一只幼猫,但绝非小猫崽儿。运动场上有人在练习投球。我的牙疼丝毫未减。跑道上有几个百米运动员在练起跑,一个个显得焦虑不安。那只猫兜了一个圈子。一架三引擎的Ju-52型飞机①缓缓从空中飞过,巨大的轰鸣却压不住牙齿的抱怨。场地管理员的黑猫躲在草丛后面,嘴边有一圈白色的涎水。马尔克睡着了。这会儿刮着东风,联合公墓与技术大学之间的火葬场正在工作。参议教师②马伦勃兰特吹响了哨子:改练传球。那只猫跃跃欲试。马尔克仍在睡觉,或者看上去像在睡觉。我坐在他的旁边,牙疼得钻心。小猫一蹿一蹿地过来了。马尔克的喉结引人注目,因为它大得出奇,而且一直在动。喉结投下了一道阴影。黑猫在我和马尔克之间拉开架势,随时准备扑过来。我们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我的牙齿停止了抱怨,疼痛略有缓解,马尔克的喉结在猫的眼里变成了老鼠。猫是那样年幼,马尔克的喉结是那样灵活——总之,这只猫朝着马尔克的喉结扑了上去。或许是我们中间有人揪住这只猫,把它按到马尔克的脖子上的;或许是我抓住那只猫——要么是忍着牙痛,要么是忘了牙痛——让它瞧瞧马尔克的老鼠。约阿希姆·马尔克大叫一声,脖子上留下了几道并不明显的抓痕。  我现在必须把这一切写成文字,因为当初是我将你的老鼠暴露在一只猫和所有猫面前的。即使我们俩都是虚构杜撰的人物,我还是要写。虚构杜撰我们的那个人因职业的缘故三番五次地逼迫我对你的喉结负责,把它领到每一个曾经目睹它的胜利或者失败的地方。因此,我让这只老鼠在改锥的上方突突地跳动,让一群吃得饱饱的海鸥在马尔克头顶上空朝着东北方向疾飞,把时间安排在天朗气清的夏季,那艘沉船是当年的一艘“鸥”级扫雷艇,波罗的海的颜色如同厚厚的塞尔特斯矿泉水①的玻璃瓶。鉴于故事发生的地点在但泽②新航道导航浮标的东南方向,只要马尔克的身上还挂着一串串水珠,我便让他生出一片麦糁儿大小的鸡皮疙瘩来——不是恐惧攫住了马尔克,而是游泳时间过久通常都会产生的颤栗使他的肌肤失去了表面的光滑。  我们这些胳膊细长、瘦骨嶙峋的伙伴叉开双腿躺在扫雷艇露出水面的残破的舰桥上。没有任何人要求马尔克再次潜入沉船的前舱和毗邻的轮机舱,用他的改锥撬下诸如小螺丝、小齿轮或者别的什么新鲜的小玩艺儿:一个上面密密麻麻地用波兰文和英文写着机器操作规则的黄铜标牌。我们当时都四仰八叉地躺在露出水面的舰桥上。这艘“鸥”级波兰扫雷艇③当年是在莫德林④下水,在格丁根⑤组装完毕的。一年以前①,它在导航浮标的东南触礁,恰好是在主航道外侧,对航行并无妨碍。  海鸥的粪便在锈迹斑斑的沉船上面风干。不管天气如何,肥壮的海鸥总是在空中翱翔,时而睁大玻璃珠似的眼睛冲向露出水面的罗经室,时而又扶摇直上,展翅高飞,它们的意图实在令人费解。海鸥一边飞翔,一边排出粘糊糊的粪便。它们从来不去碰柔和静谧的大海,却经常撞击锈迹斑驳的舰桥。海鸥的排泄物表面没有光泽,呈灰白色,落下来后很快变硬,一小团挨着一小团,密密麻麻,有些还上下重叠,形成一堆一堆。每次我们上了扫雷艇,总是要用手指甲和脚趾甲弄开这些粪团。我们的指甲都是这样裂开的,其实,除了席林有咬指甲的习惯,手上有许多倒刺之外,别人都不咬指甲。马尔克是我们这一伙人里唯一留着长指甲的。由于多次潜水,他的指甲略微有些发黄。为了保持它的长度,马尔克不仅不咬指甲,而且也从不用它抠海鸥屎。此外,在我们中间,也惟独他没有尝过海鸥屎的滋味。其余的人都自愿咬过这种灰白色的、像贝壳碎屑似的小粪团,将它嚼成泡沫状的粘液,吐在甲板上面。这玩艺儿嚼起来没有什么味道,或者像石膏,或者像鱼粉,或者像其它随时可以想象出来的东西,譬如:幸福、姑娘、亲爱的上帝。唱歌唱得很好的温特尔说:“你们知道吗?那些男高音歌唱家每天都要吃这种海鸥屎。”海鸥常常在半空中用嘴接住我们吐出来的灰白色的唾液,它们大概丝毫也没有察觉出这是什么东西。  战争爆发①之后不久,约阿希姆·马尔克满14岁。当时,他既不会游泳,也不会骑自行车,一点儿都不显得出众,后来招来猫眯的那个喉结也尚未出现。他体弱多病,并且有医生的书面证明,所以一直免上体操课和游泳课。马尔克学骑自行车的样子十分滑稽,神情呆板,姿势僵硬,两只招风耳涨得通红,膝盖向两侧撇开,双腿不停地一上一下。在学会骑车之前的那个冬天,他在下施塔特区室内游泳池报名学习游泳。最初,他只被批准同8至10岁的儿童一起在陆地上练习游泳动作。第二年夏天,起初他仍然未能下水。布吕森②海滨浴场的管理员先让马尔克在沙滩上进行动作训练,然后才允许他使用水中游泳学习器。那个管理员有着一副典型的浴场工作人员的身材,肚子像浮标,两条腿又细又长,上面没有一根汗毛,他看上去活像一个围着布料的航标。一连许多个下午,我们都撇下马尔克游走了。我们讲述的关于那艘触礁的扫雷艇的奇闻,给了他巨大鼓舞。两个星期之后,他终于获得  霍滕·索恩塔克——或许是我?——冲着马尔克吼道:“你这家  伙,可别再下去摸啦!我们还得回家呢。”改锥开始变得安稳些了。  我们从防波堤游到沉船要用25分钟,从浴场游过去要用35分钟,回程则需要整整三刻钟。马尔克一定累得够呛,每次他总要比我们早一分钟爬上防波堤。他仍然保持着第一天的优势。每次我们游到沉船——我们都这样叫那艘扫雷艇——马尔克已经潜下去过一次了。我们刚用洗衣妇似的手够到锈迹斑斑、鸟粪点点的舰桥或露出水面的旋转机枪①,他就赶紧一声不响地向我们展示诸如铰链等容易卸下来的小玩艺儿。马尔克冷得瑟瑟发抖,尽管他从第二次或第三次钻出水面后就往身上涂了厚厚的一层防冷霜——马尔克有的是零用钱。  马尔克是他们家的独子。  马尔克可以算是半个孤儿。  马尔克的父亲早已去世。  无论春夏秋冬,马尔克总是穿着老式的高腰皮鞋,这大概是他父亲留下来的。  马尔克用黑色高腰皮鞋的一根鞋带系着改锥,把它挂在脖子上。  现在我才想起,除了那把改锥以外,马尔克出于若干原因还在脖子上挂了其它一些东西,只不过改锥更加惹人注意罢了。  他在脖子上有时还戴着一根银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天主教的银质垂饰:圣母马利亚的肖像。他也许一直就戴着它,而我们却从未注意;至少从他开始在海滨浴场沙滩上练习游泳姿势,用手和脚蹬出各种图案的那天起就开始戴了。  马尔克从未将这个垂饰从脖子上取下来过,即使是上体操课的时候。那年冬天,当他刚刚开始在下施塔特区室内游泳池学习陆地上的游泳动作和借助水中游泳学习器练习时,也已经出现在我们的健身房里。他不再出示家庭医生开具的疾病证明。那个圣母马利亚的银质肖像不是躲在白色紧身体操服领口的后面,就是正好垂在体操服胸口的红色条纹上方。  马尔克连练双杠的时候也从不冒汗。跳长木马是只有学校甲级体操队的三四名最优秀的选手才能做的动作,可他也不甘示弱。他从跳板上腾空跃起,弯腰曲背,四肢伸开,越过长长的皮面木马,歪歪斜斜地摔倒在软垫上,扬起一阵灰尘,脖子上还戴着那根细细的项链,圣母肖像歪在一边。他在单杠上做大回环动作,虽然姿势不怎么优美,但却总要比我们班上最好的体操选手霍滕·索恩塔克多做两个。倘若马尔克做37个大回环动作,那个银质垂饰总要从体操服里甩出来,围着嘎吱作响的横杠转上37圈。银像在浅栗色的头发前面荡来荡去,却从未脱离他的脖子,获得自由。除了可以起阻挡作用的喉结之外,马尔克还有一个凸出的后脑勺,脑后的发际和明显的凸起足以阻止项链从脖子上面滑落。  改锥挂在圣母肖像上面,鞋带遮住了一段项链。尽管如此,这件工具也绝不会排挤圣母肖像,因为这个木柄的玩艺儿不得带入健身房。我们的体操教师是参议教师马伦勃兰特,他曾写过一本棒球比赛标准规则,因而在体育界颇有名气。他禁止马尔克上体操课时在脖子上套着这把鞋带系着的改锥。但是,马伦勃兰特却从未对马尔克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表示过任何不满。除了体操课之外,他当时还兼上地理课和宗教课。另外,直到战争爆发后的第二年,他还一直带领一个天主教工人体育协会剩余下来的会员练习单杠和双杠。  银光闪闪、略有磨损的圣母马利亚被允许戴在马尔克的脖子上,为他的惊险动作提供保障,而那把改锥则不得不和衬衣一起挂在更衣室的衣架上等候它的主人。  这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改锥,结实耐用,价格便宜。为了撬下一块很窄的小牌子,马尔克常常得潜下去五六次,尤其是当这块小牌子固定在金属上面,而且两颗螺丝都已锈死的时候。这些小牌子并不比那些用两颗螺丝固定在住宅大门旁边的姓名牌大多少。有的时候,他潜下去两次就能够撬下来一块较大的、有许多文字的牌子,因为他把改锥当作撬棒使用,将牌子连同螺丝一起从腐烂的镶板上撬了下来。他在舰桥上向我们展示这些战利品。他漫不经心地把这些小牌子集中在一起,大部分送给了温特尔和于尔根·库普卡,他们俩不加选择地搜集各种各样的牌子,包括街名牌和公共厕所的小招牌。马尔克只把一些与他现有的收藏相配的东西带回家去。  马尔克并不轻松:当我们在沉船上打盹时,他在水下工作。我们抠着鸟粪,皮肤被晒成像雪茄一样的深褐色,金黄色的头发变成了淡黄色。而马尔克的皮肤上顶多增加了一块新的晒斑。当我们眺望着航标以北来往如梭的船只时,他却始终注视着下面,眼睛微微发红,有些炎症,睫毛不多,瞳仁是浅蓝色的。我想,这双眼睛只有到了水下才会变得好奇。有许多次,马尔克没有带上来小牌子,没有任何战利品,而只是握着那把弯得不成样子的改锥。他把弄弯了的改锥拿给大伙儿看,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末了,他扬手将这玩艺儿从肩膀上面扔到海里,把一群海鸥弄得惊慌失措。他的举动既不是由于泄气,也绝非因为无名之火。马尔克绝对没有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或者真的无所谓地将断了的改锥扔在自己的背后,即使是把改锥扔掉也还是有它的含义:现在我马上就要从另外一个方面向你们显示一下。  ……有一次,一艘运送伤兵的双囱轮船驶入了港湾。经过一番争论,我们认定这船是东普鲁士远洋公司的“国王”号客轮①。约阿希姆·马尔克潜入沉船的前舱。他没有带改锥,钻进了沉船前部被撬开的舱口,深绿色的浑浊的海水刚好漫过了舱口。他用两个指头捏住鼻子,先把脑袋浸入水中——他的头发由于游泳和潜水的缘故从正中分开,平展地趴在头上——再跟上背部和臀部,然后他又从左边抬起头,换了一口气,接着两只脚掌蹬着舱口的边缘,向下斜着身体钻入了那座昏暗而凉爽的水族馆。光线从开着的舷窗射进舱里,这里有许多神经过敏的丝鱼,有一群静止不动的七鳃鳗,水手舱里的吊床用绳子系着,摇来晃去,四周爬满了乱蓬蓬的海草,鲱鱼在海草里面建立了它们的育儿室,偶然也会冒出一条离群的大西洋鳕鱼,关于鳗鱼的传闻纯属虚构,比目鱼从不光顾此地。  我们抱紧微微发抖的双膝,用嘴将鸟粪嚼成粘液。大家带着几分好奇,又疲惫又紧张地数着正在编队行驶的海军单桅练习船。浓烟从军医船的两个烟囱喷吐出来,垂直升向天空。马尔克已在水下呆了很久。环顾四周:海鸥在盘旋,海浪拍击船首,摔碎在船头已拆除火炮的支架上。舰桥的后面发出哗哗的水声,海水在通风管道之间形成倒流,反复冲刷那里的铆钉。我们的指甲缝里净是灰白色的鸟粪,皮肤干燥得发痒。水面波光闪闪。海风送来了马达的突突声。用力挤压几个部位。生殖器挺了起来。在布吕森和格莱特考①之间有十七棵白杨树。突然,马尔克从水下冒了上来。下巴四周呈青紫色,颧骨上方微微发黄,头发从正中间向两边分开。他从舱口钻出来,溅起了一片水花,然后蹬着没膝的海水,踉踉跄跄地穿过船头甲板。他伸手抓住露出水面的炮架,顺势跪了下来,两眼无神地望着我们。我们只好伸手将他拽上了舰桥。他不顾鼻孔和嘴角还淌着海水,迫不及待地向我们展示了战利品:一把不锈钢的改锥。这是英国造的,头和手柄由一整块钢材铸成,上面有冲压出来的“设菲尔德②制造”的字样。这把改锥没有一点儿锈迹和疤痕,上面涂着一层润滑油,海水聚成小水珠,从改锥上滚落下来。  约阿希姆。马尔克将这把沉重的、可以说永远都不会折断的改锥戴在脖子上大约有一年之久。即使我们后来很少甚至不再游到沉船那里,他也仍然整天用鞋带系着它,挂在脖子上。他虽然信奉天主教,却又过分地崇拜这把改锥,或许这正是由于他信奉天主教的缘故。每次上体操课之前,他总要把改锥交给参议教师马伦勃兰特代为保管,因为他怕被人偷了去。甚至去圣母院,他也带着这玩艺儿。他在礼拜天和每天上课之前都要去新苏格兰区海军路上的圣母院做晨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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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与鼠》是《但泽三部曲》的第二部,出版时在德国引起争议,有人指责书中的“色情描写对青少年有毒害”,“应该被列入禁书名单”,但大多数意见认为,它“属于艺术作品,有助于丰富人们的艺术享受”。现被列入德国中学的选修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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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0条)

 
 

  •   格拉斯的三部曲,另外还有《铁皮鼓》和《狗年月》。
  •   书设计得很棒,跟风买的,还没看就被朋友弄丢了,气死我了
  •   好书,三步曲都挺不错的,值得一读
  •   格拉斯在这本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把二战前后的但泽小市民的千奇百怪的遭遇写出,我们这个时代是很难体会到的。
  •     猫与鼠 君特·格拉斯
       一开始阅读的时候觉得作者的思维很跳跃,像是故意描写的混乱,混淆读者的,但是很快的就结束了这种文字游戏。以皮伦茨的视角来叙述马尔克的一生。二战前的德国,一个普通少年的成长故事。马尔克天生畸形,喉结比常人突出,他也一直试图掩饰,他曾尝试用改锥,流苏,那块糖块似的铁板。猫与鼠这个题目是缘起于马尔克少年时期的一次黑猫事件。一只猫把他的突出的喉结当成了老鼠,喉结在整部小说中也有独特的寓意。小说基本是按照时间顺序记叙的,梳理一下马尔克成长中的事件,从黑猫事件到潜水,到废弃的船舰,留声机,偷走少尉的绶带,被开除,从军,和中尉的老婆私通,一步步向上爬。我们看到一个德国少年的军国主义思想的滋生和成长。从伟大的马尔克少年时候的点点滴滴,我们感受到的马尔克是个略孤僻,沉重,冷静,有主见的人。这样的少年在如果一步步成长为军国主义,就像那个喉结一样,一开始马尔克使用过改锥,象征着宗教,使用过流苏,最后使用了糖块来掩盖那老鼠。年少的马尔克是否也曾有机会摆脱这军国主义的桎梏。
       这部小说让我联想到了哈内克的白丝带,在看似波澜不惊的德国小镇上,那些少年们看似平常的恶作剧背后是否有某种严重的极端情绪在滋生,渲染,扩大。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儿时的恶行是否会重现,那些人性中的恶的一面是否会被释放。那个戒指的传说,人如何在无拘束的状态下自律······世界上的故事到底会不会有个结束
  •     这样下去,马尔克必须得到一个应得的下场,但我们仍然抱着同情的态度,马尔克不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他甚至有可爱可怜的一面和英勇的战绩,但这些战绩是在参加德国纳粹的战争中获得的,所以他必须要有一个令人感叹的下场,虽然这下场不会由任何人赋予给他。
      
      他就是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是时间错乱了事件,他的出生,他的成长,以及他置身的时代所做出的所有事情,都不是由他决定的,可是他仍然没能逃脱曾经作为一个纳粹士兵应该承担的责任。这可能就是命运弄人在马尔克身上体现出来的含义。
      
      甚至他脖子上的那只老鼠,具备所有讽刺意味的存在。马尔克能够经历这次劫难还能活到最后的唯一理由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存在,但是他不是作为一个弱者的存在,他在童年伙伴中作为英雄的存在平衡了他脖子上那只老鼠的尊严,可是不能保持住他各种欲望的需求,当我再一次见到图拉的时候,她弱小的生命再一次交错给了马尔克,可是,图拉也是一个弱小的存在,和马尔克一样。
      
      -----May 15
  •     格拉斯的这本书以其过分的色情描写出名,为此我特地核对了原文。
      
      纵观整本书,色情描写集中在图拉和众男生在船上干的那些事。
      
      参见第三章。
      
      “温特尔每次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完成那小小的把戏。”之后,
      
      删节段一:
      
      原文"Als das Zeug endlich kam und auf den Rost klatschte, begann sie erst richtig zappelig zu werden, warf sich auf den Bauch, machte enge Rattenaugen, guckte guckte, wollte ichweißnichtwas entdecken, hockte wieder, ging auf die Knie, stand leicht X-beinig darüber und begann mit beweglichem großen Zeh zu rühren, bis es rostrot schäumte: 'Mensch, prima! Mach du jetzt mal, Atze. ' "
      
      译文 “当那玩意儿终于探出头来拍打在格栅上,她才开始真正的好动起来,扑在他的肚子上,眯着那对小老鼠眼,瞧啊瞧,想要找出那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的’玩意儿,又蹲下身,用膝盖走上前,轻松地X型腿站在那上面并开始用她不停动着的大脚趾去磨蹭它,直到那段锈红色吐出泡沫:‘伙计太棒了!现在来一次吧,喂。’”
      
      “这时,那艘拖轮改变了航向,转向西北。”之后,
      
      删节段二:
      
      原文:"Tulla gab sogleich die Brücke auf und kauerte normal mit untergeschlagenen Beinen, als sich Mahlke die Badehose bis zu den Knien herunterpellte. Kinder staunten im Kasperletheater: einige kurze Bewegungen aus dem rechten handgelenk hearus, und sein Schwanz stand so sperrig, daß die Eichel aus dem Schatten des Kompaßhäuschens herauswuchs und Sonne bekam. Erst als wir alle einen Halbkreis bildeten, reckte sich Mahlkes Stehaufmännchen wieder im Schatten.
      
      ‘Darf ich mal schnell, nur ganz schnell?‘ Tullas Mund blieb offen. Mahlke nickte und ließ seine rechte Hand fallen aber als Griff bestehen. Tullas immer zerkratzte Hände wirkten verloren an jenem Ding, das unter prüfenden Fingerkuppen Umfang gewann, Geäder schwellen und die Eichel anlaufen ließ.
      
      ‘Meß doch mal nach!‘rief Jürgen Kupka. Einmal ganz und einmal knapp mußte Tulla die linke Hand spreizen. Jemand und noch jemand flüsterte: ‘Mindestens dreißig Zentimeter.‘ Das war natürlich übertrieben. Schilling, der von uns allen den längsten Riemen hatte, mußte seinen rausholen, zum Stehen bringen und danebenhalten: Mahlkes war erstens eine Nummer dicker, zweitens um eine Streichholzschachtel länger und sah drittens viel erwachsener gefährlicher anbetungswürdiger aus."
      
      译文 "当马尔克把他的游泳裤往下脱到膝盖时,图拉迅速地爬上桥,和往常一样蹲在她下体被击打过的腿上。孩子们为这布袋木偶戏感到很吃惊:右手手腕就那么些许动了一下,鸡巴陡然就挺得那么大,以至于龟头长出罗经室的阴影下,太阳公公出来了。知道我们所有人围成一个半圆,马尔克的小不倒翁才再一次伸回阴影。
      
      ‘能让试试快一点么,就很快的那种?’图拉的嘴张得老大。马尔克点点头并放下他的右手,不过把那根把手依旧留在那。图拉那双老是搔破的手对那玩意儿有些不知所措,指尖试探性地作着圆周运动,血脉膨胀,龟头开始活动。
      
      ‘去量一量!约更库珀卡大叫。图拉必须用左手时紧时松地分开。有人然后又有人悄声说到:‘至少30厘米。’那一定是夸张了。那个在我们中间有最长船桨的希林必须把它掏出来,伸直了紧挨着放在旁边:第一,马尔克至少大了一号,第二,至少长了一个火柴盒大小,而且第三,看上去发育得更完全,更危险,更值得尊敬。"
      
      原谅小弟拙劣的翻译,文采与新浪的驰哥更是没得比。
      
      不过看了这几段删节,就可以发现这位诺奖获得者的功力,发育得更完全,更危险,更值得尊敬。
      
      这本书我是受王小波同志的推荐看的,格拉斯同志因这本书被禁也是我迫不及待借这本书看的原因。书不长就向系图书馆借了原版比对着译本来看。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这本书,对于内容的荒诞也不太感冒。加上小弟语言水平不到,原本四五个小时可以看完的书被我看了一周的时间。其间支撑我读下来的原因,愧疚的说有三:第一,书也就那么长,“应该”很快就读完了;第二,作者对于语言修辞的运用太棒了,尤其是那些色情描写写得真是不错;第三,期待下一段的删节部分。
      
      说来惭愧,这本小清新被我读成了这幅卖相,不禁让我想起了《金瓶梅》前言里对我们这些下流读者的批评:把书当黄书看最下品,文艺青年不好做。
      
      
      
      
  •     那如鼠般的喉结是贯穿全书的主线。为了掩饰自己那古怪的喉结,马尔克用各种饰物来遮掩它,在看见那个“战斗英雄”后,他认为只有十字勋章是最好的掩饰物,他用尽全力得到了它,结果却仍被旧时的枷锁——学校所拒绝。于是他选择了死亡。
      至于猫,似乎是马尔克一直试图寻找的那个对象,猫最终找到了老鼠,结果是致命的。
  •     
      君特•格拉斯的写作总是富有画面感,如果从电影语言来看那些文字可以处理成很多固定镜头或者缓慢的摇镜头。就像格拉斯懒洋洋的比喻:“校长的讲话很长。无聊从繁茂的盆栽植物一直延伸到礼堂后墙上面的那幅油画,这是学校的创办人封•康拉迪男爵的画像。”你的视线在格拉斯的文字里不会空虚,就算是“无聊”他也要给你描绘个一干二净。
      
      而在《猫与鼠》里蓝天海水海鸥军舰飞机再加上那些晃荡的小子真的是十分阳光灿烂的日子。可是格拉斯写作的背景告诉我们这些日子并不灿烂。
      
      也就是在我们学生时代肯定也有像马尔克这样的怪才,至少我在阅读格拉斯读到马尔克的时候能联想起这样的伙计来。“马尔克”低调且出众、自卑且自尊,我永远搞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马尔克因为有个粗大的像老鼠一般的喉结而被人戏耍,到后来他对勋章的迷恋,这种自卑和追求都集中在了他的脖子上。或者,随时都有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无论是荣誉或者自卑。
      
      马尔克能够回答所有的问题,他虽然有医生证明的“柔弱”但却表现出无穷的运动天赋,他能潜水潜到任何人都到不了的地方在海底沉船里发现最惊奇的“宝藏”。因为他的出众他也开始赢的尊重。如果用杜汶泽在头文字D里的台词那就是:人和神的区别就是,神能做到人所不能做到的事。马尔克也能做到其他小子做不到的事,所以,这样的“世界纪录保持者”可以有粉丝。
      
      但是,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马尔克伙计,为什么你要把你所有珍惜的东西放到海底深处的某个废弃的沉船舱里。因为信仰或隐私?为什么你既然偷了上尉的勋章还把光明正大地还回去?你最后的归宿是回到你年少时布置的海底密室吗?万一那里已经没有一点氧气或者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海水腐蚀了呢?总之你不会回来了吧。我总是搞不懂的你在想些什么。
      
  •     之前看格拉斯的比目鱼,觉得他的文风怪怪的,也没能坚持看下去。这次的猫与鼠是个中篇,一口气读下来,竟然觉得读出了其中瑰丽的色彩。马尔克是个非常可爱的人物,个性鲜明,虽然经常让自己处于这样那样的尴尬中,却总有自己的方式去平衡。马尔克有大喉结,马尔克说话很少,马尔克潜水超棒,马尔克在水下安家,马尔克偷了军功章,马尔克去参军了,马尔克打掉无数坦克,马尔克衣锦还乡却打了校长,马尔克消失了。
  •     大家说猫鼠是一种隐喻,我不知道是什么,猜想着,也许猫代表了当时的一种风气,在纳粹主义风行之前的风气,英雄主义,民族主义…而鼠,代表了一种不太融入这种气氛,想独善其身的个体。但也许这样想就错了。
      
      在简介里面,短短的描述,给出主要情节。偷取了英雄军官的勋章,被开除,然后去军队,被军官夫人看中,偷情,然后成为英雄,回到学校,想演讲汇报,却被校长拒绝,于是,他消失了。这是高潮部分,这部分的情节却只是在全书后面的三分之一,甚至是四分之一的篇幅。
      
      我想这也是编辑的喜好,因为这能够让人感到有情节,愿意去阅读,否则,看看前面部分的铺垫。也是一种冷冷中带些狂热的风格,也是没什么兴趣的吧。格拉斯从描述者的口中,自己就有一种崇拜英雄的情结。恐怕这就是格拉斯的意图,看,那个时代都是如此,疯了。
      
      在一个集体无意识的社会里面,是没有办法独善其身的。其几天,在哪儿看到,在中国独善其身是不容易的。
      
  •     又是一个孤独者的故事。
      越来越多的寂寞的人像如今的“非主流”一样充斥这个社会的时候,为什么就不会也变成了“主流”而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心照不宣。不用每每看到类似的故事就抑郁无处发泄。明明是在最深处有显露出母性一样的细致的不舍跟心疼,却始终小心翼翼掩饰着用大众的不屑表情跟语词来嘲笑其实跟自己一样的可悲的孤独者。不论是书里特定时期的那个英雄崇拜的孤独的马儿克,还是其他作品中的孤独者,都暗暗吟诵一样念叨着“心是孤独的猎手”。
      马儿克一次次从沉船上跃入水中拿回纪念物的时候,他的思想经历了怎样一个艰难的过程?而重复下去的时候,他也是在轮回重复那些奇形怪状的思想吗?他真的是一个人来来往往就能得到了全世界吗?他真的只是因为突出的喉结而自卑吗?那只黑暗中潜伏的“老鼠”,象征着怎样深远的寂寞,甚至让凶狠的猫都战战兢兢。“我”恶作剧把猫放在他脖子上去抓捕那只老鼠的时候,那样多的人看好戏,那样多的人心怀无恶意的嘲弄。他们那样不屑的起哄,是为了那只老鼠还是那只老鼠的隐藏的名字?
      故事的最后该称为悲剧的吧。因为回学校作报告没有如愿,他的受损的名誉也就得不到恢复。他有点滴后悔那年偷走那个闪耀的奖章吗?绝望突袭的时候,再混杂进原始的庞大孤寂,或许只有永远消失才够让人感到欣慰了。一直在想,如果他依旧高调出现,叙述者“我”会不会来做点什么结束这个“拉风”的情感载体,结束这个蔓延膨胀的情感。所幸,“我”跟我都如愿。
      
      P.S:有这样一个细节,马儿克从水底捞上一个留声机,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去他房间的时候,马儿克“当着我的面上满发条,让没放唱片的深绿色的转盘空转”。并且,“他多次给音匣上满发条,也要求我兴趣不减地参与他的这种新的仪式:倾听各种不同的,渐次变化的声音,注视每一次庄严肃穆的空转。那时,马儿克还没有一张唱片。” 后面再次提到这个留声机,是马儿克千辛万苦运输到在甲板下面为大家播放严肃的音乐。所有的这一切,要有多大的浪漫情怀。
      还有一个细节,“我”被派到分队伙房劈柴时,用斧头把马儿克刻在松木板上的赞美诗和他的大名都砍了下来,“烟消云散”。我就晓得,你从来都没有原谅马儿克。那个将孤独儿戏一样暴露出来的混蛋,就是他,让你的孤独无别处寄托。你讨厌自己的眼球被他吸引。你厌恶自己的对马儿克的关注。所以,如果最终他还在,你也会要毁灭他。
      
  •   楼主看的不是漓江版的吗?漓江版的好像没有删节。有几句和楼主的有出入,可能是翻译问题。
  •   我看的是译文版的。翻译是我自己翻的,德语能力有限,所以有些地方可能翻得不妥,望包涵
  •   删节只有这两段吗? 漓江版没有删节? 都是同样的人翻译的啊。
  •   别的不懂,至少楼主列出的这两段漓江版没有删。
  •   删节就这两段,应该是再版时,被删掉的
  •   驰哥。。。。。。
  •   我就老在琢磨这猫和鼠各自到底象征这啥哟,脑子不够用……TAT
  •   我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想,他的猫和鼠到底隐喻了什么。在读到书的1/2的时候他还是在简述还是在主人公孩提时代。可能要读完才能了解作者的意思吧。可惜我的书掉在深圳亲戚家了,啊啊啊啊,我的书吖·
  •   是的 我同意
  •   终于有人赞同了,我还以为只有自己这么挑剔呢。
    不过,中学生马尔克那段真的很好玩。尤其是他那些嚼着海鸥屎的同学,嚼成粘液之后吐在甲板上,真帅。还有那段,就是马尔克冬天在沉船上方凿冰那段,为了使冰融化,他一本严肃地让两个女孩子在上面撒尿,结果是,尿骚长久地挥之不去。也许,只有小孩子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可以这样浪漫。想想自己小时候也作过很多类似的事,现在要是再做的话,肯定会被送到安定门.....
  •   小说么,一遍又一遍;它总是新的。
  •   对于色情的简介,也是我很纳闷的地方!是真删了,还是怎样~~
  •   我觉得格拉斯的书的简介都写的很有趣,不过看别人的评论时,都会有人说书很难读。看来我还是得先去图书馆借一两本格拉斯的书,读完后再选择买不买吧。
  •   同以为译文有删节,否则那么点色情描写也值得那些人大惊小怪的吗……?
  •   如果未删节,简介就是对我的侮辱。
  •   是啊,就那么一小段,也不是很色情,怀疑有删节
  •   http://book.douban.com/review/5607540/。这个人说有删节,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是这样的,只是像老兵等少数人保守势力攻击这本书,简介把它夸大了
  •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随便叫啥子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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