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

出版时间:2004-4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福克纳  译者:陶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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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圣殿》描绘了一幅被败坏了的南方社会的场景,堪称福克纳揭露和抨击美国南方丑恶现实的最有力的作品。小说情节黑暗狂暴,描写二十年代美国禁酒期间,南方小镇有一帮以金鱼眼为首的私酒贩子,女大学生谭波被男友抛弃后混到这帮人中,惨遭强奸,后又被金鱼眼送进菲斯城的妓院。金鱼眼杀了人,嫁祸于下德温。律师说服谭波庭作证,但她已被金鱼眼的变态性行为磨得精神失常。戈德温还是被死刑,被群众劫出私刑烧死。出逃金鱼眼也终因一桩他并末参与的谋杀案而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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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序 李文俊押沙龙,押沙龙!年表人物谱系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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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5条)

 
 

  •     
      (一)
      
      如果按照格雷厄姆·格林《布赖顿棒糖》的取名法,福克纳的《圣殿》也可以叫做《玉米棒子》
      (二)
      
      《圣殿》中的金鱼眼或戈德温一干人物与《八月之光》中的克里斯默斯有着许多相同之处,金鱼眼与克里斯默斯都在深夜里走向一栋房屋,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戈德温与克里斯默斯都被人们劫出私刑烧死——人是其自身经历的总和,而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童年。但福克纳对前者的人物塑造也存在不可挽救的浅尝辄止(改过许多遍),《圣殿》只是一个通俗故事,不存在什么可以追问的意义。书中最深刻的人物大概要算是霍拉斯了。《圣殿》这本小说因为它的产生经历而不存在什么教诲,没有“应该”“不应”之类,它是一幅南方社会被败坏了的素描,是“现实本质的认识和随之而来的对邪恶的认识以及邪恶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强大力量。”(布鲁克斯)
      因为福克纳在这本书中没有任何“传道”的意图,所以我们也没能在小说中发现一个类似《喧哗与骚动》中黑人女佣迪西亚,或《八月之光》中的莉娜·格罗夫的救赎式的人物。应该说最接近这一形象的是霍拉斯,但很明显他只是一个“好奇而有理想但面对邪恶无能为力的知识分子,是没有勇气和力量的旧秩序后裔的代表。”(陶洁语)
      因此《圣殿》——一本出自“庸俗的想法”并不算是“福克纳式”的小说,里里外外都渗透着邪恶与愚蠢,衰败和腐朽的气息缺少了福克纳素来坚持的说法:勇气、尊严、希望、自豪、同情、恻隐和牺牲的精神。这本小说也可以归结为一句话:“社会腐败了,人性泯灭了,世界快要完蛋。”
      (三)
      
      这是一本残缺了的“福克纳式”作品,它在我们世俗意义中“约克纳帕塔法世系”里没有任何地位。但“圣殿”的存在也恰成一种对照,与光辉的坚忍的救赎形象达成光谱中的一种明暗对照。
      《圣殿》是福克纳十七本长篇“约系”小说中最黑暗的一页。当福克纳不再提供一束可由读者肆意想象,寻求安慰的光亮,也没有做任何讨论时,小说呈现给我们的就是新南方最真实的景象——不是南方的邪恶有多么洪水滔天,而是作者对南方的描述不加分毫克制。因此,读者不可能从这本书里得到什么虚构或安慰的意义——那“八月之光”早已被冬夜里掠过“圣殿”的寒风粗暴地回绝了。
      但它是真实的。这就够了。
      2012年12月28日
      附录
      《<圣殿>摘抄》
      “‘可你们这些好女人。爱寻开心的贱货。什么都不肯给,可是等你们给逮着了……你可知道你现在惹上什么了?’她回头看了一下,手里拿着铁叉。‘你以为你还在跟小伙子们打交道?那些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挺在乎的小伙子?我来告诉你你上谁家来了。没人请没人要你就来了;你还指望他丢开一切把你送回到你不该离开的地方,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她拿着叉子走过来,冲着谭波儿的脸不怀好意地用手轻轻地打了个榧子,‘——会来关心你出了什么问题。而你,你这个长着洋娃娃脸的荡妇,竟以为只要你走进有男人的屋子,他就会……’在褪色的衣衫下,她丰满的胸膛大起大落地起伏着。她两手叉在后腰,用冷峻的冒着怒火的眼睛瞪着谭波儿。‘男人?你还从没见过真正的男子汉呢。你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男子汉想跟你好是什么滋味。你得感谢上帝让你福星高照,使你还没见过也永远不会遇到真正的男子汉,因为只有遇上了。你才会知道你那张灰白小脸究竟值多少钱,至于其他一切关于情爱的事情,你会以为你是妒忌,其实你只是害怕。如果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他叫你一声婊子,你会连声说是的是的,还会光着身子在土里泥里爬,为的是让他这样叫你……’”
      “说到底,时间可不是什么坏东西。用得恰当,你就可以把任何事情拉长,跟橡皮筋一样,一直绷到它在某处地方断裂,结果你每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之间只留下一小团东西,可那里面充满了悲剧和绝望。”
      “疲困和愚蠢一样,都能自己解决问题。”
      “遮阳罩在窗口被风不断地吹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谭波儿开始听见钟走的嗒嗒声。钟就在壁炉的炉台上,下面的炉栅上堆满了有凹痕的绿色纸。钟架是带花卉图案的瓷器,撑脚是四个瓷做的仙女。钟面上只有一根带涡卷装饰的镀金指针,停在十点与十一点之间。给那除此之外一无装饰的钟面添上一种毫不含糊的明确意味,仿佛它与时间没有丝毫的关系。”
      “窗口带裂纹的遮阳罩不时一鼓一缩,撞到窗框上,发出轻微的嚓嚓声,同时把一股股暮霭送进房来。烟色的暮霭一团团地从遮阳罩下慢慢渗进房间,犹如标志毛毯起火时的烟雾在室内渐渐变浓。支撑钟面的那些瓷仙女静悄悄地闪烁发亮,细腻地呈现光滑的曲线:膝盖、臂肘、胁腹、手臂和乳房,姿态放纵性感而无精打采。玻璃的钟面变得像面镜子,仿佛吸住了一切不情愿进入的光线,在宁静的深处保持着那停滞不前的时光所特有的安详姿态,像个战场上退下来的只有一条胳膊的老兵。十点半钟,谭波儿躺在床上,望着钟,遐想十点半钟时的景象。”
      “最后一抹金黄色的阳光照在天花板和墙壁的上半部上,已被高耸在西边天际的大马路上的楼群那锯齿形的阴影染上一层紫色。她望着这光亮随着遮阳罩的连连鼓张松弛而渐渐消失。她望着这最后一抹光线浓缩进了钟面,使它从黑暗中的一个圆孔变成悬挂在虚无之中、在原始混沌中的一个圆盘,又变成一个水晶球,它那寂静神秘的深处保留着错综复杂的阴暗世界里的有秩序的混沌,而在这世界伤痕斑斑的边缘,旧的创痛飞速旋转着冲进隐藏着新的灾难的黑暗之中。”
      “他静悄悄地走上房前的汽车道,开始闻到爬在栅栏上的忍冬花的香味。屋子黑黢黢的,一片寂静,仿佛在时光的消逝中被孤零零地困于广袤空间。草虫已进入低沉单调的吟鸣,唧唧虫声无所不在而又无处寻觅,疲惫无力,仿佛有一个荒芜而垂死的世界被遗弃在它赖以生存并呼吸的魂断流体的潮汐边沿,而这片虫声则表达了那个世界中由化学作用产生的苦痛。天穹中月亮高悬,但并无光亮;;天幕下大地低卧,但并不黑暗。他打开门,摸索着走进屋子,寻找电灯开关。夜晚的声响——不管是虫鸣还是其他声音——追随着他登堂入室;他突然明白这是地球轴心处传来的摩擦声,因为时候到了,它得决定是继续旋转还是永远停止不转;一个在日趋冷却的空间中静止不动的球体,球体上像冷森森的烟雾似地缭绕着浓郁的忍冬花香。”
      “霍拉斯听不见这些人的说话声。他听不见那个自己引火烧身的人的尖叫声。他连大火的呼呼声都听不见,虽然火势并未减弱,火苗还在旋转着往上窜,仿佛靠着本身在不断地燃烧,而且无声无息:犹如梦幻中的愤怒声音,从宁静的虚空中默默地咆哮而出。”
      “在故事的尾声,福克纳制造了更进一步的讽刺效果:‘金鱼眼’在‘去潘塞考拉看他母亲的路上’被逮捕,罪名是他在亚拉巴马的一个小镇谋杀了一个警察,而事实上,这件事并不是他干的。但没有人相信或愿意相信他的辩白,他被绞死了。这一次‘错杀’再次揭露出,生命,其实是傻瓜和流氓经历的一场残忍而无意义的过程。在一个可怕的世界里,诚实的人是无法走进他向往的‘圣殿’的(‘圣殿’的词根在拉丁文中的意思是‘不可亵渎’、‘圣洁’和‘神圣化的’)。小说中的许多人物都有明显的虐待狂倾向。就像一位评论家指出的,在《圣殿》中,‘虐待狂’爬上了‘它的美国高峰’。不过,福克纳写的并不只是一个关于强暴与谋杀的邪恶故事。这本书在法国的读者——比如让—保罗·萨特,就认为它是一部杰作,而现代的评论家大多都同意萨特的这一评价。”《福克纳传》
  •      圣殿是绝少的一个好人都看不到的小说,一个结构简单、结实而又俗气满溢的社会新闻版的刑事案件,锋利的欲望和可耻的对名誉的眷恋剧烈地撞击在一起。和奥康纳那种傻逼倒霉催遇到短笛大魔王的模式不同,奥康纳收笔只是给你一种“这他妈换我真不如死了算了”的冲击。而圣殿里面的人物,到最后还是那样迷恋尊严粉饰下的苟活,书中每一个貌似可怜的贱人都是那样冷血地对待自己,孩子气地迎接邪恶玉米棒子的抽插,迎接乱伦的意淫,迎接对世俗舆论可能到来的抨击的臆测。这种对“士可杀不可辱”之“辱“毫不费力的承担,一下子化繁为简,把读者仅存的零星怜悯、同情、感同身受乃至批判的力量全部剥夺了。福克纳没有给潭波尔任何机会的同时,也没有给读者什么余地。就这样在结尾赤果果地端出了德高望重的老爹,搞定了一切——在一切都已经被彻底蹂躏后,给人一种书中的人物除了玉米棒子爱好者之外,其他人都是上身晚宴礼服,下身一丝不挂的恶心印象。
      
       唯一的缺点,就是玉米棒子爱好者这个人物设定太锋利了,不战而屈人之兵,杀气横扫方圆十公里所有的孬种、佯装牛叉的路人以及义愤填膺其实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的傻逼警探(是不是警探忘了)。
      
       本书在福克纳的家谱里面,是最可耻的一页,里面的绝望和罪恶远远不够滔天,但福克纳却把里面对绝望的依赖和对罪恶的默许、纵容放大到了极致。
      
       绝大多数非福克纳铁丝是不会看这本书一眼的,而绝大多数福克纳粉丝也不会给这本书满分,因为一个好人都没有的故事,却被冠以圣殿之名,这让他们觉得,约克纳帕塔法县这座光辉、宏伟的史诗科幻之城,好像在哪个角落里隐藏了一坨臭屎,这一大坨物质的存在,玷污了他们想要给这座小城每一块被诺贝尔荣耀擦亮的路牌安装霓虹灯的愿望,毕竟,如果没有圣殿的约克纳帕塔法县,所有的贱人、烂货、傻逼,几乎都被赋予了希腊悲剧式的使命感,几乎都能摇摇欲坠地高大起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圣殿就是约克纳帕塔法县这座绝望沉船锈迹斑斑的铁锚,它的存在让整个福克纳笔下的谱系,深陷黑暗之中,难以被渴望轻松愉悦、渴望励志感动、渴望醍醐灌顶的读者打捞。
  •      看的第一本福克纳的书,那时在书房找了很久,跳过他的代表作《我弥留之际》和《喧哗与骚动》,可能是因为《圣殿》比较薄吧。据说这本书情节性比较强,是根据“大众的品位”来写的,但我觉得读起来还是有点晕,作者叙述的视角有好几个,线索有点跳跃,而且很多关键情节没有正面或全视角的描述,只能根据书中不同人物的不同方式的讲述来拼接。我看到一半时还是不知道谭波尔是什么时候被强奸的,是被汤米还是被金鱼眼?结果是玉米棒!但是从谭波尔叙述中,好像是那天晚上在房间里,而不是第二天在仓库里。晕~
       其实这是部越看越好看的小说,第一遍看时只在意着剧情,没有仔细体会。看第二遍时觉得书里的很多隐喻和意境真的很好。有很多优美的对大自然的描述,也有把低俗的心理片段以诗意象征替代的地方。比如霍拉斯从妓院出来,然后闻到忍冬花香味,然后对继女产生YY的那段。
       《圣殿》这个书名,使我误以为这本书跟宗教有关系,后来想想似乎是女主角谭波尔Temple名字的意译。全书围绕着她失足堕落的整个过程展开,所有的人物都和她的贞操紧密相连。名为圣殿的女性肉体的被玷污是一种象征,圣殿本身精神上的并不贞洁是另一象征。而这两重象征隐喻着社会的堕落和人性本来的罪恶。
       但是要给谭波尔定那么大的罪,我又有点于心不忍,她不过就是个无知的小姑娘。她害怕,她也反抗过,但发现抗争是徒劳无益的时候,她就屈服了,逃避了。她对霍拉斯的叙述中有一段是这样的:“我望着自己的腿,努力设想自己是个男孩。我想象如果我是个男孩会怎么样……所以我紧闭眼睛,不断说现在我是个男孩了。我现在是男的了……后来我说这样不行。我应该是个男人,于是我就变成了个老头……你现在明白了吧,我现在是个男人了……”反复出现的“男孩”、“男人”字眼体现出谭波尔急于放弃逃避自己的女性身份,而希望获取男性身份来得到救赎。在她的思维中,女性总是弱者而处于劣势,女性没有出路。这种“领悟”是由于她从男人身上遭受——抛弃、强暴、漠视、虐待——的创痛所导致,更是因为在她的深层心理结构中,她的无意识服从了社会仇视压迫女性的集体无意识。在这个意义上,女性所祈祷得救的圣殿反而成了毁灭她们的根源,“圣殿”一词也成为了本书最关键的嘲讽。
       看过有些评论家借此书情节大力抨击“美国资产阶级社会的堕落与原罪”,觉得很无聊,所以闲下来写了这篇东东。其实对女性的压迫哪个主义的社会都存在。
  •   很多LES的产生背后也有一点这样的原因吧
  •   谢谢你的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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