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门

出版时间:2003-9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雷马克  译者:朱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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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雷马克是20世纪德国著名作家,本书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外科医生拉维克因隐藏一名犹太作家而被盖世太保逮捕,受尽折磨;后逃出集中营,流亡法国,过着朝不保夕、随时会被驱逐出境的不安定的生活。一天晚上他在塞纳河畔邂逅一位流离失所的女演员琼,两人因境遇相同而彼此相爱。不久拉维克在巴黎街头偶然遇到几年前刑讯他并折磨死他妻子的纳粹头目哈克,为报仇雪恨,他忍痛离开情人琼,想方设法追踪哈克,终于在一个夜晚将仇人诱骗到一个森林里,然后把他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拉维克和别的流亡者一起被法国警察逮捕,囚车载着他们穿过凯旋门,向捉摸不定的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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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世界文学名著普及本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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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7条)

 
 

  •      看的是一本有点盗版错别字很多的旧书,刚开始看时很费劲,不太理解翻译者的语言方式想要表达什么,不过看多了也就习惯了。慢慢看进去了,渐渐佩服作者雷马克在小说中透露出来的哲学意味。比如:你能帮助人家的时候,就竭尽所能地帮助——可是当你再也无法帮助的时候,就忘了它!掉过头来!振作自己。怜悯是太平盛世的事儿。不是在冒生命危险的时候所能讲的。埋葬死者,贪婪地生活!你还是需要活下去的。悼念是一回事,而现实又是一回事。一个人看到现实而且接受现实,并不就是悼念得不够啊。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生存下去。
       小说中的琼恩可能是现实中很多女人的翻版,遇到真爱的时候紧紧抓住真爱,当真爱失去时又放不下虚荣名利,抓住别人递过来的混杂着金钱名利的感情,来填补自己的空虚,而当真爱出现的时候,又两边都舍不得放弃。
      
  •     在《凯旋门》的开头和结尾,作者都各给了读者一个疑问,第一个疑问是:这个陌生的女人是谁?而最后一个疑问是:主人公的最终的命运是什么?而这本书,是围绕心灵层层展开的。
      
      当这本书的所有主角陆续出场时,他们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男猪脚是个逃出纳粹德国的医生。女主角是个莫名其妙的演员--不入流的,又有点疯的。
      
      当我们以为他们会因自己的悲剧而相互依赖和支持时,我们却看到的是人性的复杂。当我们以为看穿了人性的黑暗时,作者--那可怕的作者却又让我们再一次对自己的判断力失去了信心。
      
      我怀疑雷马克在戏弄读者,可是他的语言又是那么的悲伤。真的感觉,生活在那个时代,是一场大风,风过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是让我们的生命里,充满了五月的惆怅。作为读者,仅仅是读者,我们还无权悲伤
      
      在《凯旋门》中,当男女主角在快乐时,相互折磨,当死亡来临时,他们相互表达,用自己的母语,读者已无法判断他们是否能听懂对方的爱--一个德国人,一个意大利人,或许爱是超越语言的,可是我们的猜测,永远无法抵挡命运的悲伤。
      
      雷马克在这本小说里,一点也不炫耀他的技巧,不炫耀他控制语言的力量。他只是按着生命时钟的滴答声,一点一点地讲述,象生命,正在一滴一滴地失血,而我们,只能无力地旁观。
      
      这个故事的终点是死亡--战争,一切的终点,留给我们一些疑问,一点无端的猜测。
  •     凯旋门,雷马克,德语小说,上海译文出版社有朱雯精美凄婉的根据英译本转译的本子。作家一到二十世纪,作品的内涵就是丰富复杂起来,远非一段故事,几个情节,所谓的典型人物所能概括的,二十世纪的作品更多的浸染了作家自己的经历和哀怨的情思,而绝没有了十九世纪作家所追求的对外部世界的再现和研究,他们在世界末的动乱中,在两次大战的惊扰和反思下,已经愈加有了自觉的反思,而不是如往日作家那样刻意做人物的研究,做人物的实验,他们没有,他们多了一份自觉,多了一份“乱世之音怨以怒”和“亡国之音哀以思”的感伤情调和形上追求,这和人文科学领域的向内转和语言论转向不能说没有关联,向内转自是追求自身的价值和人生的意义,对人世的情感变化进行超脱的解释,语言论和科学的转向则让人想到对人世痛于探求之后的向不掺杂人情的学科来寻求慰藉,无论是乾嘉学派,无论是沈从文。
       德语小说,近来有意搜集来读,当然很多人总认为德语文学鲜有令人激赏的,鲜有引人激动的,我之前或许也有这样的看法,但对于学文学的人来说必须得知道事情的事实,对德语文学的这种误解,很可能是由于十八世纪或十九世纪的文学作品导致的,尤其是德语文学的奠基者歌德的作品,《浮士德》《威廉迈斯特的漫游时代,学习时代》也远不于当时的西班牙文学或者英法文学更适合中国读者的口味,整个启蒙时代,与其说德国建立了自己的民族文学,不如说他们在哲学领域走得更远,歌德的浮士德之所以扛得起德语文学乃至整个启蒙时代文学的脊梁,也是由于其蕴含有丰富的哲理性和人生意味,毋宁说是尚处于原始阶段的歌德的辩证法,而说到席勒,总让人想到马克思宣教的不值得提倡的“席勒式”。总之,德语文学突出的特点,由于偏好哲学探求的德国人在下笔后总难以抑制住做哲学的研究和议论,而不专心的致力于情节和人物的刻画,甚至于鄙薄情节和情感,所以这一点总让他们偏离文学性,尤其不适于那些喜好情节和故事的读者。所以德语文学的传统和德国人特殊的哲学癖好,可能导致了这些因素。
       当然我们不能把德国文学和德语文学加以混淆,是不是德语文学免受了德国文学的哲理性,难说。近期找到的德语文学主要有,托马斯曼《魔山》,赫尔曼黑塞《荒原狼》,君特格拉斯《铁皮鼓》,茨威格《心灵的焦灼》以及一些中篇,雷马克的《凯旋门》,当然《西线无战事》更加有名。
      
       凯旋门的情节可以分为几条主线,
       拉维克和琼的爱情,
       拉维克和莫洛佐夫的友情,
       拉维克对哈克的复仇,
       拉维克与医生维伯尔、杜兰特,
       拉维克与病人们(与癌症女郝格斯特龙,与截肢的季诺,与妓院的姑娘们,与堕胎的姑娘)
       拉维克与国际旅店的流亡者们
       拉维克与妓院老板哈兰德
      
      拉维克和琼的爱情是作品的主线,以开篇的拉维克在桥栏杆上碰到琼到琼的情人,一个矫情的戏子误开枪打穿了琼的脖颈造成其死亡为止。如果人类的爱情可以分为几个阶段的话,那么古希腊时代,诗经时代的爱情并不是完整的爱情,而是一种被兽性在于控制地位的感情。而拉维克和琼的爱情则到达了精神性很高的程度,这里面几乎没有欲的掺杂,而是满满的是人类情感的发挥和对命运的一种依赖,是一种担当一种要求精神的统一。拉维克是鄙薄感情的,至少是鄙薄不纯洁和低劣的感情,不能容忍感情的出轨,他对感情看得很透,尤其对女人的感情技俩,他之所以一遍一遍的拒绝琼,甚至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感情,冷漠的甚至于苛刻的对待琼,一是由于他的身份,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在自己的生命和自由随时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把自己托付给感情,感情是累人的也是需要精力的,更重要的是感情让人更加不自由,拉维克没有身份证明,是一个随时可能失去自由的难民,而爱情最基本的是需要一份安稳和繁华,而拉维克只能在破败的国际旅馆,爱情对一个流亡者来说毋宁说是奢侈品。而更重要的是拉维克现在根本不需要爱情,瞧不上爱情,在经历过生死离别,经历过深切的恨的人来说,爱情并不是如初涉人情的少年来说那么诱人,爱情对拉维克更多的是牵绊,他因在路上救人却被警察带去审问而被迫流亡到瑞士,期间三个月他并没有给琼写一封信,他不需要感情,他难以付出,并不是说他杀掉哈克就取得了一份心安理得来爱,而是政治形势让他们根本没有心绪来恋爱。再者,拉维克并不是对感情一无所知,相反他知之甚深,他对恋爱中双方的心理很是明晰,他对琼说她之所以穷追不舍是因为还没有把他踩在脚下,他明白琼没到早晨就会离开的原因,因为他明白琼在本质上也并不是一个十分纯洁,精神上十分高贵的女人,拉维克从琼对她死去的前夫的态度,察言观色,他很轻易的就看透了琼的本质。当然,琼并不是一个坏女人,她对拉维克也是具有真感情,她的出轨正如电影魂断蓝桥中的女主人公,是由于被蒙蔽了事实。战乱的不稳定的年代,女人都需要找到一个立身之所,琼所十分惧怕的孤独,拉维克始终面对的孤独,正是大战前夕笼罩在西方人身上的阴影。整篇小说夜、雨的意向十分众多,从开篇的相遇是在夜晚,篇末的拉维克被捕经过凯旋门也是夜晚,杀死哈克在夜晚,总之,夜和雨所代表的的冷漠和凄凉贯穿了整篇小说。
      两个人的爱情很少能有打动人心的地方,相反两个人的对话也常常是争论和辩驳。拉维克并不是一个迷惘着,他有医生的冷静,学者的谨严,但是他失去了生活的信心,他的悲观是因为他都考察过了,他无路可走,数次的逃亡和秘密警察的折磨已经让他对这个生失去了信心,乃至最后莫洛佐夫给他提供假护照他也不走,让人想到电影卡萨布兰卡中的瑞德,当然两个人具有完全不同的处境了。拉维克无力改变这个世界的局势,只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崩溃的局面,他看到截肢的病人计算着保险公司赔偿的钱数,善良的女性的身体去遭受癌细胞的吞噬,无辜的妓女甘心把挣来的钱交给她的泼赖的男友,凡此种种,都一步步的积累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悲观。
      
      医生维伯尔和杜兰特分别是拉维克的两个雇主,维伯尔真诚,每次都公平的给他四分之一的手术费,而小说则讽刺了吝啬的杜兰特医生,他并不考虑手术费对双方来说是否公平,而只考虑自己要掏出多少钱,加上拉维克被捕后杜兰特的陷害,但是在一次失败手术后的求救则让杜兰特的良心有了一丝反悔。
      
      小说的最后,人们都嗅到了敏感的气息,都只顾个人逃向了世界各地,这种姑且和纵容是二战爆发的主要原因,这个场景在《铁皮鼓》里同样也有描绘,当时奥斯卡和扬正在波兰的邮政大厅,小说对扬的懦弱进行了讽刺。两本小说都以二战的作为背景写作,铁皮鼓所充满的更多的是对但泽的风物和那段历史的反思,人物也更都有神秘魔幻的气息。国际旅馆里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房客的自杀让人想到铁皮鼓里小蔬菜店主的自杀,国际旅馆里的那个收藏画的人,有梵高、塞尚、高更、莫奈等印象派的画,也是我很喜欢的。
      
      罗兰德是一个资产阶级妇女,她和郝格斯特龙是小说中两个比较正派的女人,她还是值得思考的。
      
      莫洛佐夫是俄国难民,爱好象棋,可以说是拉维克的知情人。两人的谈话透露很多东西。
      
      小说的艺术形式经常采用针对拉维克的意识流,所有的场景都根据拉维克展开,虽是第三人称叙述,但是并不是全知全能,与铁皮鼓根据奥斯卡本人叙述很相似。且多写对话揭示人物的思想,与海明威的对话有一拼,拉维克与琼生死离别的场景让我想到《永别了,武器》,虽然那部小说的情节我差不多全忘了。拉维克似乎像一个局外人默尔索,似乎没有深厚的情感,这也是他带了迷惘的气息的原因。总之,比之铁皮鼓,海明威的小说,凯旋门的格调是阴沉的,是没有出路的,就像拉维克夜晚被捕驶向凯旋门,并不知道等待的是什么。
      
      小说写拉维克的复仇,并不是很动人心魄,可以说是揭示拉维克心境的一条暗线,也是推动情节的线索。
      
  •     
      
      一本书都在叙事,像日记一样。
      而男主也每天做着同样的事,做手术,回旅社,去酒吧喝酒,再加上找琼。
      
      其实人在学校的时候,还可以说在一个集体里。
      离开了学校,真的像一个独居动物一样。经常在一起的人,也不过那么几个而已。
      
      琼和他的相遇,到相知,到温情,到争吵,再到最后彼此陌路一般,最后死亡之前的突然醒悟。
      是一个老套的故事吧?
      
      里面有一个故事印象挺深。
      你我的爱就像浪潮和岩石。你是浪潮,我是岩石。你爱的那么汹涌,你千次万次的吻我,对我说 接受你。可是你的爱是那么汹涌,最后却将我吞没。变成海底里被万人凌辱的石子,这时你发现我不过是海底的一颗石子,那么平庸,就此遗弃。
      
      这就是他们俩的感情了吧。
      爱的很深沉。
      
      
      其中也有很多写二战时法国和德国的事情。还有到最后男主被又一次驱逐出境并关进集中营。
      战争时候的爱情,不过是一场饭后的消遣。
      
      
      但是男主还做了一次完整的复仇,哈克死了之后,这么一个小人物的死亡被淹没在了巨大的历史浪潮里。无人问津。
      杀人无数又如何,不过如此。
      
      
      其实我真的没有明白这本书到底和凯旋门有什么关系嘛。
      
      
      
  •     朋友强烈推荐,当时他对此书的评价就是"最喜欢的书".我有很多书都是他推荐的,基本上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介绍说是将阴谋/复仇/逃亡的.那时候我对<基督山伯爵>的迷恋还处在超乎想像的地步,于是,满心期待的阅读者本书.或许是前一本的戏剧冲突太过刺激,场面太过宏大,这本就相对写实,现在看来也更贴近生活.只是那个时候只是最为一个对朋友的信任去读的,没有沉寂下来,自然也就没有读进去多少.
      
      我是一个很难对读一遍的书有很全面记忆的读者.往往要反反复复的看过好多遍才能记住一些东西.但是,我会对某些场景/某些细节有清晰的画面回放__经常在不经意的场景下,冒出某个情节,某个念头,都是出自我很久之前看过的文字.或许就像佛洛依德说的那样,我就是在潜意识中对特定的东西有特定的深刻感吧.这本书总会让我回想起一个坐落在凯旋门边上的空场中有一个露天的咖啡酒吧,有一个男人,脸色平静却充满着故事,深沉/平静的和一个截然相反,活泼轻佻的朋友坐在一起,虽然喝着酒,却明显的,那个故事的男人在等人,即使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会不会等到,在等待着谁......
  •     合上《凯旋门》,头脑里首先浮现的是主人公真实而凄美的爱情故事。第一次听他和琼的那番对话,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经历了苦难,最终拥抱的表白,却未曾想是生离死别的诉说。
      
      这个故事有着平时的描写,字斟句酌的评论,原著精彩的故事加上朱雯先生的翻译,叫人欲罢不能。当那些话,从你心底里被雷马克写在纸面上的时候,心中甚至出现了《云图》的场景,这些生生世世的轮回与爱,蛛丝马迹的联系。
      
      这并不是一本让你的内心几多澎湃的书,但就这样走进心底,那不是字,不是故事,阅读的时候,身临其境的体验。每个桥段,都是脑海里如此真实的电影场景,有些时候我似乎坐在酒吧听琼的演唱,或者大街上看到了拉维克的风衣背影,如此真实。
      
      起风落雨的时候,我们匆忙的赶路,风平浪静的日子,就宁静的享受这平时的生活,谢谢你分享了这个故事给我,这里有现实,有爱情,有人生,有许多的生活。
      
      我还是觉得拉维克和琼是会在一起的,因为经历了这许多,终于彼此明白,你爱我么,我爱你,那么就真的不要分别了吧。
  •     德国的书,读的不多,也不会刻意去找,这本是读中学时老爸从单位的图书馆借的。选择权不在我,甚至也不在老爸,而在看图书馆的那个青年。他也很传奇,据说是个才子,但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腿瘸了,成了残疾,于是只好去看图书馆。住在老房子那边,时常看到他瘸着腿走过。借书什么的,老爸说是给女儿看,他就哗哗抓一把名著。
      那时候当真看了不少如果让我自己选择,绝对会错过的书。
      
  •     喜欢这本书,因为喜欢作者的这种人生观和价值观,简单、自嘲和一点玩世不恭。风格和国内同时期的《围城》差不多,不过是《围城》写的更辣,讽刺更直接,也许不过是伤的更深而已。小说人物刻画的很真实,营造了一种绝望中的希望,黑雾中的光亮感,字里行间体现了某种一致性的人生态度。文字中颇有点古龙的风格,或者是古龙模仿雷马克?
  •      关于二战,关于德国与法国,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无疑是一段德国入侵法国,法国长期抵抗的历史,这是一段更为人所知的历史,侵略者、保卫者,两国人势同水火,泾渭分明。然而,雷马克的小说《凯旋门》为我们展开的却是另一幅图景,二战前,一个德国人流亡法国,在颠沛流离的生活中,他享受,他困顿,他高尚,他世俗,终究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未知的未来。而作者雷马克本身就是位德国流亡作家,《凯旋门》的内容无疑也渗透了他的经历和感受,流亡文学常常令人五味杂陈,它饱含一般小说的戏剧冲突,又有着特别的留愁别绪,一如小说末尾穿过凯旋门的囚车,余味悠长。
      
       故事的主人公是外科医生拉维克,故事一开始,从他帮助流落街头的女演员琼的过程,从他热心的医治多为中下层病人,特别是妓女的专业中,你能感受到他的原则和善良。然而,你又从字里行间可以感受他的痛苦、迷惘、敏感和疲惫,那段在德国的噩梦般的经历时刻在他的心头闪现,他的正直让他不为祖国所容,然而他又将这份正直保持在异国他乡,而由于他流亡者的身份,又不为异国所容。他就如一个类似中国没有暂住证的漂泊者,平时正常生活、恋爱,但是始终带着不安,与警察游戏,躲避,忽悠,被捉,驱逐,然后再回来。一个流亡的人是一个无根的人,他注定漂泊,也因此了无牵挂,也因此充满了坚韧。
      
       但是,他又不是真的如此洒脱,对于当下,他爱着琼,偶然邂逅的女人给了他一段美好的时光和慰藉。无根的人更希望扎根,哪怕短暂的停留,哪怕一个夜晚的安宁,让他感到一份安定,一份坦然。他也踏踏实实的过好每一天,在底层游走,低价行医,又不时为上层人物看病,坦然的收着高价,他维持着经济条件较为宽松的生活,而躲避驱逐已经成为生活常态,与琼的爱情让他的生活更放光彩。然而,他的感情一如漂泊生活的延续,一种遭受背叛的经历让他难以释怀,长期的流亡生活已经让他对世界看得过于坦然,心灵过于敏感,看上去“残忍”的对待琼的他实际上内心已经非常疲惫。他的疲惫又何尝不时源于他自身的不安,或者一种宿命,当在巴黎街头,预见那个折磨自己,折磨朋友,折磨同胞的仇人,当面对那个自己噩梦的源头,他再也无法平静,只能在自己已经疲惫的内心上再压上一块沉重的负担。
      
       《凯旋门》是一个关于疲惫的灵魂的故事,旁人一次次劝他再次逃亡,离开法国,去欧洲其他地方,去大西洋另一头的美国。但是正如他所说的,他累了,他并非喜爱漂泊的生活,他何尝不想留在自己的祖国,行医救人,他何尝不想有一份安定的爱情和家庭。他累了,这种疲惫是一种我们或许无法想象的疲惫,这种疲惫竟然能让他放弃一时安全的又一次逃亡,而宁肯面对未知的未来,或许正如他所说,他只是从德国集中营,又来到了法国集中营,或许他也无法想象接下来,法国的集中营将变成第三帝国的集中营,纳粹德国将做出的一系列令人发指的行径,而与之相比,他救助犹太人时候的局势已经算是温和。
      
       “卡车沿着华格莱路,转入了星星广场。到处都没有灯光。广场上一片漆黑,黑的连凯旋门都看不见了。”,故事的结尾令人纠结,拉维克的未来是怎样的?我们宁愿听到他逃走的消息而欣慰;宁愿听到他在困苦中挺到二战结束的故事而激昂;宁愿就听到他不幸死于集中营的故事而悲伤。可是,这偏偏是一个没有结尾的结尾,又似乎蕴涵深意,“广场上一片漆黑”,就如接下来的欧洲,漆黑中一片绝望,又因为在战前就有拉维克一般的人物会不断闪耀人性的光辉,给人力量。
      
       《凯旋门》是一个关于疲惫的灵魂的故事,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经历让他如此疲惫,小说看似给出了线索和答案,又留有余味和空间让读者去猜想体会。我想,这也正是这部小说的魅力,它有着细腻的内心情感描写,有着诸多生活细节的展示,但是又自然的“留白”,毕竟,这份多数人无法经历的情感,因为雷马克曾经亲身经历而显得鲜活真实,又因此值得给读者更多空间,去体会这份疲惫,感受这未了结局下的忧郁与启示。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blog/item/b79ddf88633c7383a4c27297.html
      
      
  •     雷马克的描述下,巴黎经常是阴惨惨,多雨雾。
      
      十一月,阿尔玛桥下的奔流不息的塞纳河,夜晚投下叹息的阴影。
      
      拉维克和琼在桥上的相逢。
      
      旅馆中悄然增长的夜之森林。
      
      血液中一股暖流,那是诺曼底的苹果白兰地。
      
      光,永远在更新。
      
      潮汐和磐石的古老寓言。
      
      这是本需要读一辈子的书,一旦试图去构造雷马克文中的意境,便深陷其中。
      
      我读的是朱雯先生的译本,很感激他的辛苦工作,带给我们难以言状的感动。在无常的人生中,一些变动的幻象才是真实。
      
      
      
      
      
      
      
      
  •      如果没有看过雷马克《西线无战事》中对人性的深刻书写(以前写过的影评:http://blog.sina.com.cn/s/blog_70d4227c0100olbq.html),我也许会把《凯旋门》当成是一般的爱情小说来读,然而雷马克会时不时跳出来指正我,这说的不单是爱情!二战,一个流浪法国的德国医生、一个被吓坏的法国女人、人心无法猜度的空气、复仇杀戮的佐料、人死人亡的道具,再加上最后的解脱,构成了无望的爱情故事。拉维克在流亡中爱上了刚失去保护的琼,然而他却在被遣送出境的时候失去了她,她仍然爱他,但她却另外寻得了一个依靠。当那个依靠发现了拉维克的存在时,他把子弹送入了琼的脊椎骨。任凭拉维克的技术多高超,最终还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了手术台上。
       琼始终是一个典型的女人,需要人爱和照顾。从一开始她失去保护时的惊慌,到最后她因为拉维克的突然消失而另寻依靠,似乎都是无可指责的,因为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同时她又深爱着拉维克,于是到处便充满着犹豫和不安。到最后一切都解脱了,便是无尽的悲哀和苍凉。
       “一切都很好。那些已经过去的和仍然会到来的。这就够了。即使是结局,这样也很好。他曾经爱过一个人,却已经失去了她。他曾经恨过一个人,却已经杀死了他。这两件事情,都使他解脱了。一个人激活了他的感情,另一个人消灭了他的过去。没有一件未了的尘缘。没有欲望;没有憎恨,也没有哀怨。”
       《凯旋门》 【德】雷马克著 朱雯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1997年8月一版三刷
  •     一本很具有现实意义的书,男主人公的从容坚定与冷静让人佩服,顽强以及幽默都发人深省。平凡却不庸俗,幽默又不失风雅,现实又不乏浪漫,冷淡与激情相互交融,繁复与简单相交叉,细致的场景描写与精致的心理描写以及各种生活写照更是竟锦上添花。
  •     你是一直跟我在一起的  不论我爱你、恨你、或者仿佛无所谓的时候  你是一切的光明、甜蜜和苦涩  你震撼了我、你给了我你自己和我自己  你使我活着
  •     也许是翻译的缘故,也许是阅读情境的缘故,总之《凯旋门》带给我的,是一个与《西线无战事》不尽相同的雷马克——那些片断、破碎的意象,甚至如神灵凭附一般的呓语,都让我想起另一个用德语写作的人:保罗·策兰。血;月光;殷红与湛碧的深渊;夜的褐色翅膀;草原;盛开的罂粟和野蔷薇;黑夜和睡眠。闪回在《凯旋门》里巴黎夜空下的这些碎片让我回忆起策兰的《卡罗那》:“我们互相看着/我们交换黑暗的词语/我们相爱像罂粟和回忆/我们睡去像海螺中的酒/血色月光中的海。”
      
      故事的色调是模糊暧昧的,所有的色彩都笼罩在记忆赋予的光纱之下,光纱让整个叙事带上了德语叙事特有的沉重,轻盈如羽翼的沉重。也正是这样的沉重让我想起策兰的《死亡赋格》:“我们在空中掘个坟墓躺在那里不拥挤……他玩着蟒蛇做着美梦死亡是一位从德国来的大师。”拉维克的不安、挣扎、迷惑与平静背后,如影随形的仍旧是死亡,不管是肉体的湮灭还是灵魂的虚无,那都是死亡,死亡是一位从德国来的大师。他在无数条边境线两端来回穿越,然而他不能逃离他的血与灵魂,冰雪从他的灵魂内部渗透出来,暴虐无道,然而他迎向冰雪,正如雷马克自己始终迎着冰雪与死亡。家新在课上讲《死亡赋格》时曾说,在这首诗里“逃避死亡的血的恐怖上升到纯诗的轻盈”,这个译本里的雷马克同样是一个诗人,死亡的黑色没有让他的作品重得陷入泥潭,正因为其沉重,所以它轻盈地上升,无声地振动黑色的翅膀。诗的语言不是夸张的、放纵的而仍然是节制的、安静的,尽管故事里弥漫着淡淡的哀愁与绝望。
      
      结局依旧平静悠长,还记得我在东京的夜里合上《西线无战事》,最后一句话是“因为事情终于这样结束了”,电视上在播放雷芬施塔尔和她那些不可思议的纪录片,我看着黑白的画面,却总觉得我在那里看到了死亡,死亡是一位从德国来的大师。如今我合上《凯旋门》,巴黎的夜没有灯光而只有星星,广场上漆黑一片,那里什么也没有,希望、绝望、生存或死亡,什么也没有。然而在那黑暗中我看到故事里人物灵魂的光芒,那是死亡大师也无法磨灭的光。正如狄兰·托马斯所说,死亡也无法一统天下。
      
      
      
      PS:在不能阅读原作的情况下,我要说我很喜欢译文的翻译并且强烈求译文版《西线无战事》呀呀呀!
  •      他自己驾驶着汽车,穿越着黑夜,赶回到巴黎。诺曼底的篱笆和果园,在他旁边飞过去了。椭圆形的大月亮,挂在夜雾弥漫的长空中。那船已经被遗忘。只剩下了风景。风景,干草和成熟苹果的气息,不可避免的岑寂,和深沉的宁静。
       汽车几乎全无声息地疾驶着。飞闪得仿佛地心没有了引力似的。房屋闪过了,教堂,村落,咖啡店和小酒店的金光,一条闪亮的河流,一座磨坊,然后又是那平原的整齐的轮廓。天空穹窿似的笼罩着大地,仿佛一个硕大的贝壳,里边的乳白色螺锶,辉耀着一颗月亮的珍珠。
       这宛似一种结局,履行了一个任务。拉维克以前也好几次有过这样的感觉的;可是现在,这种感觉整个的慑住了他,强烈而难以摆脱,刺透着他,再也没有一点抗拒。
       一切都仿佛在漂浮着,没有一点重量。未来和过去,凑合在一起,两者都没有希冀与苦痛。没有一样比另一样更重要更强烈。天际获得了平衡,在这个微妙的顷刻,他的生存似乎也给安放在了平衡的天平上。命运不会比一个人用来反抗命运的沉着的勇气更强的。假如到了实在受不了的地步,他可以自杀呐。这是应该知道的事,可是也该知道,只要一个人还活着,他就决不会完全没有办法的。
       拉维克知道这危险,他知道自己正在往哪里去,可是他也知道明天他又会抗拒的——然而,突然在今夜,在他从迷失了的亚拉赖特回到血腥味的未来的破坏的这个时候,一切都变成说不出的名字了。危险固然是危险,却也并不一定是危险;命运是一种牺牲,同时也是为了牺牲的神祗。而明天,却又是一个不可知的世界了。
       一切都很好。那些已经过去的和依然会到来的。这就够了。即使是结局,这样也很好。他曾经爱过一个人,却已经失去了她。他曾经恨过一个人,却已经杀死了他。这两件事情,都让他解脱了。一个人复活了他的感情,另一个人消灭了他的过去。没有一件未了的尘缘。没有欲望,没有憎恨,也没有哀怨。假如这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么就应该是这样儿的。一个人无妨不怀什么希冀的开始,不必期望更加有力,而且没有内心的矛盾。灰烬已经扫清。麻痹的地方,灵活了起来。玩世不恭的癖性,又发生了力量。那也就很好啦。
  •     摘抄如下:
      
      这种陈旧的、廉价的悲观绝望,是跟黑暗一块儿到来,又跟黑暗一块儿离去的。
      
      他觉得浪潮正在退落。一种深沉的寒意没有一点重量地在袭来。紧张已经过去。辽阔的空间在他面前展开。倒像是他在别的行星上住了一晚这才回来似的。
      
      活着的东西才能行动——而行动的东西才会有力量,有风度,有荒诞可笑的地方——可是绝不会有那种再也不能行动、只会腐烂的东西所具有的异样的威严。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才会具有这种特性——而人类,只有在死亡里才能到达这种完美无缺的境界——而时间也是很短暂的。
      
      要是不能忘记,谁还生活得下去?然而,又有谁能够忘记得一干二净呢?记忆的灰烬,碾碎了一个人的心。人只有在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时候,他才是自由的。
      
      一个人可以抵御别人的侮辱,却抵御不了人家的怜悯。
      
      在什么地方重新出现一个值得追求的目标之前,忍耐就是一切。精力能够节省尽量节省,养精蓄锐,来日方长。像蚂蚁那样在一个土崩瓦解的世纪里试图一次又一次重建小康生活,失败的例子他见得多了。这是激动人心、英雄气概与滑稽可笑的混合物,毫无用处。这种尝试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一旦发生雪崩,谁也阻挡不住。要是有人想去阻挡,就会被雪埋在底下。最好还是耐心等待,过后再把那些被雪埋葬的人挖掘出来。赶远路的人,不要背太重的包袱。流亡中间也是这样。
      
      总是那老一套。各样东西以及它们那静默无声的强制力。一种平庸琐碎的事情,在悄然逝去的经验那虚幻的光芒里,一种陈腐的习惯。爱情的河流旁边那百花盛开的心灵的岸坡——可是不管你是什么人,诗人也好,神人也好,白痴也好——每隔几小时,你总得从自己的天堂里被叫下来,到厕所里去撒尿。那是谁都逃避不了的!这是大自然的讽刺。笼罩在腺的反射和腹部运动上面一道浪漫主义的虹彩。人的欢乐的器官,恶魔似的同时又被当作排泄的器官。
      
      如果能办到,我们应当友好待人,而且尽可能地持久,因为在我们一生中,总还免不了要犯一点所谓罪孽。
      
      我们大家都彼此互相哺育着。这种偶然的友好情谊的小小的火花——乃是不应该让人取走的东西。它能增强一个人应付困难生活的力量。
      
      孤独——这是人生的永恒的叠句。比起其他任何事情来,不见得更好也不见得更坏。关于它,人们谈论得太多了。一个人常常会孤独,然而也永不会孤独的。
      
      (雨)轻轻叩击的声音,打破了外边的静寂——仿佛什么东西想要溜进来似的,灰色的,没有生气的,没有形体的,一种比哀愁更凄惨的东西——一种遥远的,无名的记忆,一种向他们冲击过来的无垠的浪潮,想把它一度冲到一个岛上去的、已被遗忘了的东西收回去埋葬——人类的一点儿什么,一点儿光,一点儿思绪。
      
      以前把万物扭聚在一起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已经摧毁了。今天,我们四散分离,仿佛玻璃珠的项圈断了线。再也没有一样东西是结实的了。
      
      从房里的温暖气氛中,一种褐色的疲劳,慢慢地流进他的身体里。阴影出来了。翅膀的扑动。一个陌生的房间,黑夜,外面像是遥远的鼓声,雨的单调的敲击——一间茅屋,混乱边缘的一点微光,毫无意义的荒漠上的一星弱火——可以对它说话的一张陌生的脸。
      
      那时我白天不跟任何人说话,晚上出去散步——到处都有人,他们都有个归属——他们都有个去处——他们都有个家,唯有我不是这样的。于是,一切都慢慢地变得虚幻起来——好像我淹在水里,在水底下穿过一个陌生的城市。
      
      后悔是天下最没有用处的事。任何往事你都无法挽回。任何往事你也无法纠正。不然的话,我们就都成了圣人。人生,并不要使我们活得十全十美。谁活得十全十美,就该进博物馆去。
      
      要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就不必把自己逼得发疯。
      
      你能帮助人家的时候,就竭尽所能地帮助——可是当你再也无法帮助的时候,就忘了它!掉过头来!振作自己。怜悯是太平盛世的事儿。不是在冒生命危险的时候所能讲的。埋葬死者,贪婪地生活!你还是需要活下去的。悼念是一回事,而现实又是一回事。一个人看到现实而且接受现实,并不就是悼念得不够啊。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生存下去。
      
      给人以启示的往往是细微的事情——却并不是大的。大的事情,往往会有戏剧性的做作和虚伪的诱惑。
      
      这城市,在子夜的月色里,在汽车的声音中,静静地漂流着。一长列的屋子,一望无垠地伸展出去的、一排排的窗子,以及给砖石砌在后面的,一束束的命运。千百万人的心跳,不绝如缕的心跳,仿佛千百万辆汽车,在人生的街道上,慢慢地驶着。而每一次的震颤,更与死亡接近了一点点。
      
      就在他与她的中间,流荡着一股阴冷的光芒,仿佛两边都是黑暗的堤岸,只在自己的小河中流动。这股破碎的光芒,撞到一颗遥远而死气沉沉的星座上,不可思议地从温煦的阳光变成了铅一般阴冷的月光,遥远地穿过了连空气也没有的黑暗的太空,流荡到这间洋溢着酣睡的温暖气息的房间里——流荡着,流荡着,然而木然静止,永远填不了这个斗室的空间。
      
      请你从睡眠的深渊中归还给我,从月亮的草原上回到我这儿来——因为黑夜和睡眠都是叛逆者。你总记得今夜我们睡觉的时候,彼此都贴得紧紧地,贴得那样的紧,尽我们可能地紧贴着。我们的额角,我们的皮肤,我们的思想,我们的呼吸,都彼此紧贴着,融合着——于是水面渐渐在我们中间渗透进来,灰色的,无声的,先是细微的几滴,然后增多了,像疥藓一样地蔓延到我们的思想上,蔓延到我们的血液里,它一滴一滴从无意识中将迷惘注入我们中间——于是突然地彼此都孤单了,我们各自独个儿循着黑暗的河道,流往一个地方,给那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给那无形的威胁诱迫着。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看见了你。可是你还在沉睡。你还离得很远。你完全从我这儿溜开了。你再也一点儿不知道我。你在一个我所永远不能追随的地方。
      
      光。永远在更新的是光。它从地平线上,仿佛介乎海洋的深碧与天空的浅碧中间的白沫那样,飞着过来,仿佛没有呼吸,又仿佛深长地呼吸着,飞着过来,辐射反耀而成一体,这样明亮,这样闪烁,好像没有实质似的飘着,成为一种简单而原始的快乐……
      
      仿佛迦南的奶水,从光里边纺出来的丝缕!在这样的光流里,谁也不会显得赤裸裸的。皮肤会将光接受下来,又将它辐射出去,仿佛岩石和海水那样,浮着轻盈的白沫,最透明的混杂,最光亮最单薄的雾一般的衣衫。
      
      飞蛾和蚊子,聚集在最后的光芒周围,作着简单的舞蹈,——跟所有蚊子的舞蹈一样没有一点儿意义,跟咖啡馆里的轻音乐一样傻乎乎的——世界仿佛已经变成了多余的东西,好像十月里的蝴蝶,在它们夏季时候的心里,早已结上了冰霜,因此在镰刀和疾风来临前的一瞬中间,它们跳舞吧,饶舌吧,调情吧,恋爱吧,陷害吧,欺骗自己的知觉吧。
      
      我往往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像我手里的酒杯,透明的,斟满了洋酒,可是不能老是这么盛放着,因为它会变成平淡,变成全无感情的腐败的酸醋。
      这大概是不会延续得长久的。这另一个生命已有过太多的新的开端,似乎已经有可能维持现状。天真烂漫的,无忧无虑的,仿佛一棵向着阳光的花木,它会倾向着那种引诱,憧憬着那种斑驳灿烂的生活。它需要未来——目前,他能够奉献给它的是支离破碎的现在。此刻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也并不一定需要发生什么事情。一切往往都是早就注定的。只不过人们并不注意这一点,却把壮观的结局,看成是决定的本身,而实际上,在几个月以前,早已经悄然地决定了。
      
      一个人充实到了极点,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放得进来,于是到达了宁静。
      
      你喜欢热恋,你爱征服,你爱你身上那个愿意死去,却绝不会死的另一个你,你爱血的暴风雨似的欺骗,可是,你的心里仍然是空虚的——因为一个人只能把那个在自己心里生长出来的东西,保存起来。在那种暴风雨里,不会生长出太多的东西。只有在那些寂寞的空虚的长夜,才会得生长的,如果一个人不绝望。
      
      时间中间的空隙。这间光亮的斗室,还是跟从前一样的——也还是爱着的那个人,可是说也奇怪,却不再是同样的那个人了,假如你伸出胳膊,还是可以抚摸到他,然而你又会接触不到她的。
      
      也许因为我们都没有其他可以执著的东西。从前,一个人是有着很多的东西的——安全啊,背景啊,信仰啊,抱负啊——所有这些东西,都仿佛是亲热的栏杆,每当我们给恋爱震撼的时候,就可以执着它们的。可是现在,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至多有一点儿绝望,一点儿勇气,此外便是内在和外在的生疏。于是,假如恋爱飞翔了进来,便仿佛干柴上的烈火。除了恋爱,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就使恋爱变了样——变得更粗野,更重要,更有破坏性了。
      
      她站在他面前,瞧着他。她瞧着他,默然无语。这空气,这狭窄的走廊,这惨淡的灯光——突然这一切,都仿佛充溢着她了。充溢着期待,充溢着一种屏息了的轻微的吸引力,仿佛一个眩晕地凭靠在高塔的低矮栏杆上的人,给大地引诱着一样。
      
      有所得必然有所失,那倒不是什么消沉;那是超出理性地下了决心的恬静。动极而静。什么东西好像很有条理地安排着。人就这样等待着,振作精神,环顾周围。那仿佛是一种保证,让生命停留在一个逗点的前面。什么也不觉得有意义了。一切的河流都静止。一个湖沼在夜晚升高了水面,便会在早晨显示出它奔流的去处。
      
      没有欲望,没有憎恨,也没有哀怨。假如这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么那就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无妨不怀什么希冀地开始,不必期望更加有力,而且没有内心的矛盾。灰烬已经给扫清。麻痹的地方,灵活了起来。玩世不恭的癖性,又发生了力量。
      
      爱不是一句话。光说是不够的。话语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一条河里的一滴水,一棵树上的一片叶。爱的内容比这多得多。
      
  •     成长到某一阶段,曾经不相信还会有这样的爱情,它开始得平凡突然,却最后拥有了连当事人自己都不曾预料的刻骨铭心。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剩下喃喃说母语的力气与本能,她甚至不能思考对方能不能听得懂,可她说爱。
      
      她问拉维克你爱我吗?
      
      我刹那间就原谅了这个在我三分之二的阅读中都认为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这只是她的天性,她的感情过于丰富,旺盛的生命力与激情就像不断奔涌的海上浪花,这种对于感情的需要不断驱动着她,让她太容易喜欢上别人,尽管连自己都知道那些短暂的寄托并非真正的爱恋。可是她终于在不知不觉间真正爱上了拉维克,因为太爱而不知所措不断做傻事,不知所措到蒙蔽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她说拉维克我们怎么会这样?她说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而答案在很早的时刻就已经给出,一切只是那个永恒的浪花与磐石的预言,关于自然的预言。
      我不想指责拉维克,因为站在他的立场上或许一切都没有错,无法指责他在固守着磐石一样的爱情的同时,也固守着磐石一样的冷静无情。磐石永恒矗立,自身的稳定性让他不能理解浪花突如其来的爱情、激情与不安分,他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和他自己一样,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他只说不动的东西比动着的更长久,却忘记了,正因为浪花永恒在漂流,她才害怕不确定,想要找到踏实的感觉。在故事的后半段,即使是拉维克在说着厌烦讨厌琼的时刻,我也认为他不是不再爱,而是理性告诉他不能原谅。那种该死的、男人的、医生的以及他自身性格的冷静理性阻止了他顺应感情,所以永远错失所爱是他必然的结果。
      
      可是终究没办法怪他,因为他说,琼,你使我活着。
      
      我相信这不是一句空话。
      
      如果没有遇到琼,拉维克就仍只是生活在乱石中的一块磐石。过去的阴影以及当下的尴尬身份让他没有太大的生活渴望,活着不过度日而已。正是浪花的涌动让磐石坚硬的心慢慢活了过来,以至于心想要随着浪花的波动起舞。遇到琼之前的拉维克冷静理性成熟,的确也是优秀吸引人的,但是琼的爱情使他的感情波动了起来,就像在一幅出色的画中注入了生命,有了令人动容的人的色彩。
      
      他们最后的一刻在一起,彼此说着对方听不懂的母语,却仿佛没有一丝障碍地交流。直到这一刻,他们深深相爱,只是相爱,本能相爱,再无其他。谁的欺骗,谁的放手,谁的失落,谁的错过……一切一切都不想再考虑。
      
      你的爱使我活着。
      
      
      
      P.S.:最近看了些很没有营养自己都鄙视自己的小说,故事中的两个人是我所喜欢的,只希望他们能幸福地在一起,而我一边哭一边笑着羡慕,觉得自己有了发疯前兆。在这种情况下又看了《凯旋门》,以为不会喜欢的故事居然哭了很久。我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会真心相信爱情,也知道自己或许就绝对没有这么幸运(病句请忽略),白痴一样都这么大了干一些小女生一样的事情。但是还是想要纪念,写给我所喜欢希望他们能幸福的人们。
      又P.S.:私下很认为《凯旋门》很适合当情书教科书。汗,虽然不是我很喜欢的类型的(偶居然更喜欢《鼠疫》的风格和里厄医生),但是雷马克还真是擅于自我表达啊。感慨一下。
      
  •     用阴暗压抑的边缘风格,表达主旋律的反战主题。
      
      用堕落、背叛和谎言,歌颂忠贞可贵的爱情。
      
      一次慌乱窝囊的谋杀,却是光辉伟大的复仇。
      
      一个敦厚友善的朋友,其实是被历史潮流赶下台的前贵族。
      
      凡是情节激烈发展、冲突蓄积爆发、作家们喜欢大段大段抒情的地方,作者反而悭吝地很少落墨,留给读者自己去体会吧。正象一切流亡者的性格,心中隐忍太多,反不会容易对人提起。
      
      作者的笔调象个真正的医生,面对死老病死,哭哭啼啼,既冷静又安稳。因为见惯生死,所以诗意地漠然。
      
      小说结尾,二战爆发,拉维克被关进集中营,生死未卜,本来有多少细节可以发掘,但拉维克当时的烦扰却只是,口袋里的香烟不见了。找不到吧,也只是轻轻的一句话,“人能忍受很多事的。”
      
      
  •      生活中总有诸多不如意,然而我们却不能放弃对生的渴望,虽然生活如此无奈,我们却要勇往直前!《凯旋门》是一本很具有现实意义的书,男主人公的顽强以及幽默都发人深省。
       平凡却不庸俗,幽默又不失风雅,现实又不乏浪漫,冷淡与激情相互交融,繁复与简单相交叉,细致的场景描写与精致的心理描写以及各种生活写照更是竟锦上添花。
       男主人公的从容坚定与冷静让人佩服,生活的折磨没有压倒他,他只是每天过着逃离的生活,然而,还有很多事等待着他,面对仇恨,面对爱情,面对生活的不如意,他努力而坚强着。当一切都不复存在时,当爱人死去,当仇已报时,他仍得面对生活,这是多么可笑,却又无可奈何。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梦醒了无路可走”,可他却寻找着生的出路,当一切已不再重要时,生活还会有多少生机?当身边的人离我们远去时,我们唯一要做的是好好面对生活,不管前方是否平坦,不管前路漫漫,我们不能退避三舍,只能把握人生。
      
  •      半个世纪前的流亡作家,沉痛的二战经历,在这个浮躁的阅读时代,似乎已经失去了其价值。尽管它的结构也好文笔也罢统统是那么的无懈可击,它那诗一般优雅而朦胧的语言意境依然终结了一个时代,他是那个时代的英雄,对于这个浮躁喧嚣的年代,他只能或尴尬或无奈的笑着摇头。但不知为什么,我常常觉得心痛,觉得悸动,仿佛许多的场景我依然可以感同身受。比如季诺,那个被汽车轧断了腿却一心只盘算保险公司的赔偿数额的12岁的小男孩。他有着与年龄不相衬的成熟,他关心赔偿金额胜过关心自己的腿。在那一刻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没有为新中国的花朵们的幸福生活高呼万岁,而是大逆不道的想起我很久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副照片:一个小孩子在酷暑下的街头表演杂耍的镜头。在读季诺的那段文字里这幅照片始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知道,我是个不合时宜的人。
       拉维克对他同是逃亡者的俄罗斯朋友莫罗佐夫说: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罐头的时代。我们不再思维了。一切都被预先计划,预先考虑,预先尝试好的。我们要做的,只是把它们打开。
       所以当我清晨起床去上班时把一肚子的愤愤不平统统咽下,因为我知道,我们的生活就是罐头。我们的责任,就是毫无保留的,完全服从的把它吃下去,哪怕它是发霉变质的,哪怕它的三聚氰胺超标了20倍,那都跟我们没关系。其实我们自己也是罐头,被削皮切块添加佐料放进一个瓶子里运走,到哪里,卖给谁,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罐头。
  •     呵呵,这是一篇爱情故事,很好读。虽然主角处在一个悲惨乱世,虽然男主角是难民,女主角很不幸,虽然看到结尾你也许会像我一样大哭一场,但相信你会得到力量,因为他要告诉你的,是人类在乱世之中也可以有怎样的尊严和怎样的灵魂,是爱的复苏。——很奇怪,竟然是在乱世,竟然是由一个后来自杀的作者来告诉我们爱的复苏。
      
  •     也许是翻译的问题吧
      总觉得有一股半生不熟的味道
      
      人物的心理活动都像空空发议论似的
      唉
      哪天换个版本看看
  •      很喜欢雷马克笔下的拉维克。没有英俊的外貌,没有体面的身份,没有一掷千金的财富,没有丰功伟绩;然而他的智慧和冷峻,让我看到的是一个真正的人,真正的男人。因为他的内心远比同时代的那些名流们要精彩许多。但正是精彩这个词,在不停的折磨他。
      
       他的精彩是来源于祖国对他的不公,来源于被体面的名流们的剥削,来源于政权对他身份的压迫。到最后,他连自己的爱情都无法保留,也许爱情对于一个流亡人士来说,实在是太过奢侈吧。
      
       他的坚强、他的不屈、他的抗争,以及他的无奈,都是那个特定时代的象征。
      
      
  •     自从《西线无战事》开始接触雷马克的小说,便深深地爱上了这位有着不饱幻想的理想主义,高尚的个人主义及崇高的人道主义精神的德国作家。每次看他的小说,明明见不到作者,却如影随形,如同在看作者回忆录一般,《凯旋门》亦是如此。
      
      失去的辉煌
      
      凯旋门——毅力星星广场上法国巴黎的象征之一,为了迎接拿破仑的凯旋而建,故得名凯旋门。无数的荣誉与辉煌在这里上演,其中就包括1918年的那一次。当15年后拉维克踏上来到这里的时候,荣耀与辉煌早已不在,只有一片醉生梦死的景象浮现在眼前。
      1933年整个世界迎来一场毁灭性的经济危机,一夜间整个西方彻底崩溃,即便是最强盛的英法也再所难免,世界变得浮华而虚无。上层社会在虚无中,度过醉生梦死的每一天。下层的人们为了活下去挣扎在死亡线上。漫步这个巴黎,无处不是这样的光景,酒吧也好,餐馆也好,夜总会也好,无处不在的沉寂于欢娱的醉生梦死之中的有钱人们。另外一边,确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妓女,被汽车撞断一条腿兴奋不已,因为这样就可以骗取的保险金的懂事的少年•••••••这就是那个曾经伟大的法国,让无数人向往的巴黎。
      
      难民拉维克
      
      拉维克作为一个难民,在这里生活了5年了,目睹着这个失去辉煌城市,也目睹这个失去辉煌的国家。为了生存自己只能寄人篱下成为代别人开刀的“捉刀”医生,每日往返于维伯尔的诊所与栖身的国际旅馆,有时还为那声名显赫的杜兰特“捉刀”,生活上还算有保障,至少能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对于那些难民和有着相同经历的人,给与最大的同情和帮助,让每个人燃起最后的生的希望。可对于整个社会却不饱任何希望,对于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失望透顶,同时对于社会主义同样没有好感,他乞求的人与人之间平等、真诚的理解是不可能实现的。就这样度过每一天,直到遇到琼的那一天。
      
      天使或魔鬼
      
      对于琼或许莫罗佐夫说的很对,天使与魔鬼融于一体的存在,高贵而淫荡!一面是寻找的真爱,希望有一个真心爱他的男人。另一面空虚之时,任何男人都来者不拒,还向往财富与浮华,况且她的美貌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倾倒,为之付出一切。当她遇到拉维克的时候,好似找到可以守护她一生的男人,真的爱上了他!而拉维克本是出于同情,帮助孤独的女子,却被其魅力深深地吸引——楚楚动人的外表下那份孤独——让人心生怜爱,不断接近这个女人。也许这正是自己心中寻找那个可以与之真心交流的女子,自己真爱——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相信的事物!可一次偶然事件,当拉维克仅仅出于一个医生职责和对生命尊重救下被脚手架砸伤人时候,却因为自己难民身份驱逐出境,等他这个“老手”回来时候,琼已经找人去填补空虚了。虽说她最后还是回来了,却不愿放弃的财富与浮华,同时又不想放弃拉维克这个真爱,“脚踏连条船”,什么都想得到。早就明白一切的拉维克还深深地爱着她,但不同于一般人,没有妥协,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让其退让,最终那女人依然放不下,拉维克虽然痛苦还是选择离开,依然坚持自己崇高人道主义,给与每个人予以最真诚帮助,却对世界彻底失去信心。
      “凯旋门”
      
      或许上天开着个玩笑,琼为自己选择付出了代价,当生命濒临死亡的时候,终于明白一切,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可实在太晚了,若当初拉维克回来的时候•••••••对此拉维克无话可说,“终结”她的生命,免受痛苦,给与最崇高的致意。同时战争再次开始了,住在国际旅馆的人们又开始了迁徙,乘上心中的“诺亚方舟”前往彼岸——美国——那个受称赞的国度——可又有多少人能到达哪?当拉维克和留在国际旅馆那些无法离开的人们被警察逮捕的时候,反倒是老板娘给予食物给人一丝温暖。当他们经过凯旋门时候,黑夜中不在有荣耀和辉煌,等待其后是毁灭和远去的光辉,还有那即将到了意志的凯旋——不知称为荣耀还是耻辱的那一刻!
      
      
      当自己放下书时候,对于雷马克这个飘荡半生的游子,以写流亡小说和战场小说而闻名的作家来说,《凯旋门》与其说一部小说,还不如说一本回忆录——一部关于他待了5年多的法国及巴黎往事。或许正是有着这样的人生,才能写出伟大作品吧!
      
      PS:在序言中,朱雯老先生在提到小说结束的时候,读者才知道拉维克真名叫路德维希。是啊,多么熟悉的名字,读过雷马克的小说人一定知道,这个名字还会出现,等待在《受称赞的国度》最后致意!(《受称赞的国度》是雷马克遗作,在这部以美国为背景,同样以流亡题材小说中会看到所有熟悉的人登场,是一个游子人生最后的致意!这本书又译《天堂里的影子》——相信这个书名很容易找到)
      PS2:对于这个译文遣词,对于一个已过耄耋之年老先生,那种上世纪40年代文风还有必要计较吗?总不能期望一位老先生改变几十年来文风吧?!这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很困难的事,如同你无论走到哪里也脱不掉的乡音一般!
      
      
  •     拉维克使我想起<北非谍影>里面的男主角鲍加.
       感情不轻易外露,,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热的心.
      而女主角了,,就使我想起现在的女人..
      
      抓在手上的不愿意放手,,同时又要去外面找寻更多的"感情"..
      
      woman,,woman~~~~~~~~~~~
  •   先读书,再来看。书借给我。
  •   LS 是谁呀?
  •   就是给我指点迷津的弘澈先生呀,~O(∩_∩)O~
  •   她停止喘息了一会儿。眼睛完全凹陷了进去。她睁开眼睛。瞳孔显得很大。拉维克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他。“Ti amo,”她说。她说着孩提时的语言。原来她已经疲惫得不能说其他的语言了。
  •   http://www.douban.com/photos/photo/752912901/
  •   读了以后我也好想看看这本书~
  •   光看朱雯的中文翻译,就觉得很美。
    想看电影的话,我给你链接,是土豆网的。
    http://www.tudou.com/playlist/id/5881552/
  •   我的妈 还有意外收获
    楼上的好人啊 泪奔
  •   哈哈,那个豆单里还有很多不错的片子,就是清晰度差些。
  •   我最爱的一本,看过10遍。
  •   10遍!LS牛!
  •   谢谢这些摘抄,少年时曾经酷爱的一本书。
  •   那么早就看了!强
  •   至今10年了。
    无法言喻
  •   朱雯翻译的所有雷马克的著作我都爱不释手。
  •   我看过七八遍。
  •   我还是觉得朱雯翻译的更好
  •   朱雯先生的译文,是最好的译本 他完全理解并懂得
  •   天下再也没有比爱过的人更容易陌生的了。
  •   只要一开始拉维克的心理活动,我就开始无语和疑惑。再加上这本书情节设置是后知后觉,那前面的长篇大论感慨不是要读者皱眉干瞪眼吗。看一半真看不下去了。又不想丢,但它是一次又一次让人不耐烦!
  •   写的真好,许多细节,经楼主一深剖突然生动了很多。对琼这个人物的理解也丰满了很多。《天堂里的影子》曾经看了个开头,但不知为何,读不下去。雷马克的书像一种深成的力量,把读者卷进去,再出来时心情会完全不同。。。
    无论如何,向这本伟大的小说致敬,向雷马克致敬。
  •   对于LZ对琼的评论不敢苟同……拉维克被驱逐出境,琼无法确定他的下落,而她又是无法自己生存下去的女人,她必须要有个依靠,否则她当初也就不会跟拉维克走了。她并不爱后来那个男人,她最爱的还是拉维克,但她需要有个男人在身边。那个战乱年代,也是可以理解的哈~不能把她和现在的某些女人等同^.^
    PS:这个版本的封面虽好字太小,还是喜欢之前那个白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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