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8-4 出版社:上海辞书出版社 作者:王丽萍 页数: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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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谁懂我的心》通过描写三个家庭、两代人的人生纠葛,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大起大伏,围绕对心理异常、人格障碍以及病态心理、不良情绪和怪癖等常见心理问题的情节展开,给人们提出了思考和警世。在越来越富裕的今天,提出关注心理健康,正视心理问题,提倡和谐生活。
作者简介
王丽萍,出生在杭州。中国作协会员。1986年毕业于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当过军人、报社记者、电台夜间节目主持人。目前供职与上海电影集团公司,国家一级编剧。上海《新民晚报》、《上海一周》专栏作家。上海电视台《社会方圆》、《心灵花园》节目嘉宾。主要作品有散文集《一生总有一次爱》、《你的爱使我勇敢》、《我曾用心爱着你》,与人合作撰写长篇小说《岁月如歌》、《夫妻冤家》、《擦肩而过》、《2000年我们结婚》及电视连续剧剧本《岁月如歌》、《夫妻冤家》、《2000年我们结婚》、《我要结婚》、《擦肩而过》、《女人不麻烦》、《从台北到上海》、《绿色柔情》等。
章节摘录
第一章 1 深夜,暴雨倾盆,整座城市陷入极端的寂静状态。 一点点微弱的灯光,穿过雨雾,越来越近。司徒夏驾驶的汽车划破了黑夜的沉寂,车轮飞快地运行着……突然!一辆卡车打着大灯从不远的拐弯处迎面急速驶来,刺眼的大灯照得司徒夏几乎睁不开眼睛!“咚”的一声撞上了!司徒夏的汽车翻滚……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司徒夏“蹭”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上滑落,又是同样的梦,这样的噩梦已经不止一次地困扰司徒夏。母亲冯秋霞和妻子卫娜闻声而来,冯秋霞焦虑地摸着儿子的额头:“小夏,小夏,你怎么了?”司徒夏没有说话,紧紧地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看着儿子满头是汗,冯秋霞心如刀割,她和卫娜一起扶起司徒夏,这时的司徒夏面无表情,像具僵尸一样任由两个他最亲密的女人摆弄着,卫娜突然感到手摸到冰凉的湿湿的一片,“噢”了一声,冯秋霞也很快意识到什么——司徒夏尿床了! 冯秋霞和卫娜利落地抬起司徒夏的身体,垫好尿片,所有这一切都进行得很平静,很协调,卫娜拿着尿片正要走开,司徒夏嘴巴抽动几下,挤出三个字:“对不起!”冯秋霞接过话茬:“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啊!睡觉,睡觉,睡觉。” 的确,司徒夏过得很辛苦,从车祸到现在他已经在床上躺着有半年多,开了4次刀!一次又一次地复位!固定!这189天整天度日如年,司徒夏痛苦万分,他已经不是男人,连最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31岁正值盛年却要用尿布,全世界有什么人在31岁就用尿布,想到以后的年年岁岁日日一辈子都要这样,他真的不想活了,司徒夏激烈地掮着自己的耳光:“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接着又拽着卫娜的手,央求道:“离婚吧,我们离婚吧,我们离婚!” 卫娜力劝丈夫积极一点,但是这样的说法对司徒夏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每每这个时候司徒夏总会像狮子一样吼了起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产生奇迹?什么时候我可以重新站立起来!”终于,司徒夏折腾累了,像泥一样瘫在那里喃喃呓语:“你们让我死算了让我死算了!” 许久,冯秋霞让卫娜去休息,卫娜却在思量着一直给司徒夏服安眠药总不是办法。冯秋霞很悲哀,上天真是很会戏弄人,一个生龙活虎的儿子现在变成这样真是作孽,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去替换,自己好歹已经活了50岁了。冯秋霞忽然想起点什么:“卫娜,我刚刚听见小夏说要跟你离婚?没有吧?”卫娜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扑通”一声,冯秋霞竟然跪在卫娜面前!此刻,对冯秋霞来说卫娜是她们家救命的稻草,如果这时她提出离婚,小夏一定死路一条,她放下婆婆的身份,哀求地说:“卫娜,看耷我这个婆婆的分上,现在千万千万不能跟我儿子离婚啊!否则他就没命了呀!”卫娜哪里承受得起婆婆的这一跪,她惊惶失措地保证不会离婚不会离开,因为她和婆婆一样都还爱着小夏。冯秋霞搂着卫娜失声痛哭起来,卫娜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待到冯秋霞的情绪平缓之后,卫娜重新回到卧室,此时的司徒夏已经酣然入睡,卫娜站在窗边眉头紧锁,望着窗前_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水静静洒在窗前,宛如少女的身影如梦如幻,亦真亦假,夜景如此美妙而卫娜却兴致索然:半年前,卫娜和司徒夏新婚蜜月,刚刚度完,司徒夏意外遭遇了一场车祸瘫痪在床,作为新婚妻子的卫娜必须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无休无止地照顾病中的丈夫…… 黑夜变得漫长而悠远,忽然,一个黑影幽灵一般闪过,卫娜吓了一跳又宽慰自己是幻觉,躺下休息。 静寂的夜色中传来钢琴声,对面别墅里的方小雨弹奏着心爱的钢琴曲《月光曲》,琴声在夜幕中穿行。忽然,小雨的耳根稍稍一动,似乎听见了汽车的声音,电梯门的声音,和走廊脚步的声音。小雨飞一般地下楼来,拿起拖鞋,站在门口。果然,当门铃响的一刹那,方小雨欣喜地为丈夫邵永康开门。 邵永康没有吱声,自顾自进了卫生间冲澡去了,卫生间里传出“哗哗”水声。方小雨像例行公事一样飞快地检查着邵永康的衣服口袋、手机、公文包,甚至钱包,又不时地闻着邵永康衣服上的味道。许久,邵永康洗完澡进了卧室,一回头,方小雨故作淘气地站在他的身后。邵永康微微一笑,笑得很勉强,方小雨的这种“淘气”在他看来有些不自然,也有些不对劲。但有什么办法呢?方小雨端上刚刚炖好的红枣燕窝,又递过杯子让丈夫漱口,邵永康习以为常地接受这一切,方小雨拖着长长的睡裙下楼关灯,上楼的时候忽然一个战栗,她好像看到一个人影从窗外闪过,方小雨扑到窗前屏住呼吸,紧张地望着窗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家中的猫咪叫着轻轻从身边走过。 当方小雨再回卧室时,邵永康已经坐在床上了,昏黄灯光下的邵永康,憔悴而压抑,一个劲地吸着烟,浓浓的烟味弥漫了整个屋子。沉默半晌,关灯后,邵永康和方小雨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想着各自的心事。方小雨幽幽地问:“想什么呢?”邵永康支支吾吾地回答说自己一直睡不着,一直失眠,方小雨支起身体,敏感地问:“是想事?还是想人?” 邵永康明白妻子又在无端地揣测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他不想解释也没有精力去解释,白天在法院发生的事情让他诚惶诚恐,罗一阳的话像咒语一样在耳边萦绕:“律师拿了当事人的费用,却不向律师事务所上交,律师事务所怎么看你?同行怎么看你?堂堂大律师怎么会翻这样的船?这一切一旦被证实,律师协会的纪委会通报不说,还有可能被炒鱿鱼!”回想到这,邵永康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而同样辗转难眠的方小雨终于忍受不住,神经质地“蹭”地坐了起来,屏了一会儿,然后眼泪还是故意地簌簌往下掉。见状,邵永康慌忙哄着:“乖,我们睡觉。我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方小雨低着头说:“你是不是嫌我——”邵永康一把搂住妻子,亲吻了她的额头,温存又无奈地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这时,他们的窗外,闪过一个人影,方小雨惊惶失措地嘀咕着:“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她快步冲到床边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黑衣蜘蛛人神出鬼没地爬在高楼上,又像幽灵一样进了洗衣店,洗衣机的自动转盘突然启动,一切都是那样迅速那样深不可测。 洗衣店的店主李英急急拉开了灯,神秘的人影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正是自己的儿子大虎。她不停地数落着儿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大虎不做声,李英更加急了:“问你话呢!深更半夜你去哪里了,干嘛要三更半夜地当夜猫子。”大虎还是不说话,自顾自往里屋走去。半年前,李英倾其所有的积蓄租下此房开起了洗衣店,儿子大虎的天天彻夜晚归让她心神不宁,欲哭无泪。 在这样一个多事的雨夜里,人的心也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长夜。心理咨询师,全职太太,洗衣店小老板,三个女人被她们的家庭所累,她们有她们的隐情,秘密,心事,痛苦,谁人可以读懂我的心?这样的夜晚,似乎没有答案。 2 早晨,朝霞鲜艳得让人晕眩,空气湿漉漉的夹杂着一缕清香,这股清香来自卫娜家阳台上的盆栽,冯秋霞闭着眼贪婪地吮吸着大自然赐予的这一切,前所未有的放松。 突然,一阵门铃声打破了冯秋霞失落已久的梦幻,她打开门,失声喊出两个字:“张卉!”眼前这个叫张卉的女人友好地回了一句:“你好!秋霞。”冯秋霞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说:“好什么好!你来干什么!”张卉道:“是司徒浩托我来看他儿子!”听到司徒浩三个字,冯秋霞身体陡然一颤,忽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30年了,她以为司徒浩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张卉进门后惊讶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司徒夏,半天才开口说:“小夏,你爸爸他病了。”司徒夏没好气地回答:“死了没有?没死就等他死了再来告诉一声。”冯秋霞打断司徒夏的话,她不允许儿子这么说司徒浩,尽管她恨司徒浩,但只允许她恨,不愿意儿子恨。张卉吐出实情:“司徒浩快不行了……”司徒夏依旧冷漠地回答:“不行了才想到儿子,回去告诉司徒浩,死之前把财产留下!”张卉立刻解释:“你爸爸让我来就是为了财产的事情。” 这一番话着实触动了秋霞母子俩,多少年来,司徒浩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任由母子俩风里来雨里去,今天竟然让张卉亲自上门拜访谈论财产问题,太多的意外缠绕着这对母子。 下午,冯秋霞和张卉一起出现在邵永康的律师事务所里。冯秋霞依然铁青着脸,邵永康郑重宣布:司徒浩所有的财产都归前妻冯秋霞和他们共同生育的儿子司徒夏所有。冯秋霞惊讶地起身,怀疑自己的耳朵,直到邵律师向她再三保证。张卉一脸平静,这个结果她早就知道。当日司徒浩是要给她财产的,但是她什么也不要。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张卉开车载着冯秋霞在路上疾驶,一阵风吹来,冯秋霞的鬓发有点上扬,思绪乱得很:30年前司徒浩无情地抛弃妻子,年轻的冯秋霞抱着才一岁的孩子苦苦哀求,当怀里的孩子大哭起来的时候,司徒浩依旧不顾娇妻和年幼的孩子狠心地迈出离家的步伐,冯秋霞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无辜的孩子身上,就在那一刹那,孩子竟然通人性地不哭了!冯秋霞抱着孩子冲到门口,对着一片黑暗大叫起来:“司徒浩!有种你一辈子别回来看儿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我去市中心医院,司徒浩住在九病区,你去吗?”张卉的话打断了冯秋霞的回忆。冯秋霞断然地说“不”。沉默一会,张卉继续说道:“你都不问问他得的什么病吗?严不严重?毕竟你们也算夫妻一场啊!”冯秋霞没好气地说:“什么夫妻一场!少给我猫哭耗子了!我们夫妻原本好好的,你凭什么横杠插进来?”张卉低声而不容置疑地说:“我没有!”的确,张卉说的是事实,当年是司徒浩执意来找她的,冯秋霞也承认这一点,恶狠狠地叫嚣着:“是!你没有!是司徒浩作孽找的你!为了你他抛家弃儿,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小夏说得对,等他死了再来告诉我们!”虽然司徒浩把财产都留给了前妻和亲生儿子,可冯秋霞不买账也不领这份情,这点财产算得上什么,当年司徒浩抛妻弃子可谓是丧尽天良,如今没有钱也快没命了,想做点补偿尽点善缘讨个好话!张卉感慨地劝道:“秋霞,何必昵,都过去快30年了,现在他病得不轻,怎么也是孩子的爸爸,一起去看看吧。” “秋霞”这个名字从张卉嘴里蹦出来,让冯秋霞感到极端不舒服,这个名字是她叫的吗?她应该叫自己冯女士,小夏的妈妈,或者叫冯护士长!爱的另一个解释就是恨,就算司徒浩现在跪在她面前,就算给她一个世界,冯秋霞都无法释怀!于是,怒气冲冲地对张卉大声说:“他死了再来通知我们!” 3 这是一家有一定规模的心理咨询中心,粉色的窗帘直直地垂在一旁,一米阳光斜斜地穿透进来,萨克斯音乐轻轻荡漾在室内,温馨而亲切。卫娜办公室的摆设很简单,紫檀色的办公桌上是一瓶百合花,桌前是一把软软的按摩椅,邵永康坐在上面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放松,他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卫娜让邵永康深呼吸,尽量平静下来,邵永康告诉卫娜自己老是睡不着觉。突然觉得活着好没有意义,不想吃东西,大概是心理有病了。 卫娜说:“在这里做咨询的人不是病人,也不是客人,而是来访者……就像到了一个地方,谈一谈,人的情绪,感情,压力,有的时候需要一个管道输出……就像人体其他器官一样,有正常的排泄和吸收……能懂得减压和释放,这才是更懂得心理健康的标志……” 邵永康打断卫娜的话:“除了你,我谁也没有说,可越压在心里就越憋得慌!在单位在家庭必须装得若无其事,不想把压力带给亲人……可是我自己感觉快撑不住了,整晚失眠十分痛苦!”卫娜温柔地鼓励他:“那好,我们现在慢慢说,请相信我,我有我们的职业操守和道德。” 邵永康的压力来自他的哥哥杰克,自己的兄弟竟然希望自己落难,他的眼睛一闭上,痛苦地回想多年前老宅失火的一幕:母亲拉着少年邵永康逃出着火的老房子,拼命往前跑,哥哥杰克在身后发出惨叫而母亲却置之不理。 童年很多往事都让永康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对哥哥一直不好,大火的当晚爸爸不在家,再后来爸爸跟妈妈离婚,爸爸带走了哥哥,从此天各一方杳无音信。当年的疑虑尚未解决,上天似乎有意弄人,20年后这对兄弟竟然在法庭上相遇成为对手。他不确定那场大火是不是杰克的心结,但是就在昨天杰克竟然幸灾乐祸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邵永康被举报了! 卫娜安慰邵永康:“如果没做,不会怕举报的。”邵永康痛苦地说:“问题是,我做了。”卫娜吃了一惊。 邵永康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是怎么了,也许是一时糊涂,也许是鬼附身,总之事情是坏透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买。他喃喃地向卫娜诉说着,或悔恨,或恐惧,或迷惘。卫娜不做声,眼神里充满着鼓励,心里却考虑着下一步的疏导方案。作为心理医师不一定要自己说多少,重要的是让来访者一吐为快,卫娜很清楚这一点。邵永康诚惶诚恐,多年的奋斗才有了今天,就快成为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这是他多年的梦想,如果现在出事那么一切都会付诸东流,如果受到律师协会的通报,那么自己会被炒鱿鱼,律师的面子和口碑都不复存在,他感到一阵阵恐惧。 “那我问你,最坏会怎么样?其实我们这一行做的也是口碑,所以,我能理解你。邵先生,再说说你的哥哥吧,他来告诉你举报这样敏感的话题,他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心理压力更大?他也许只是在探究你?其实男人的胸怀也很窄啊……他未必比你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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