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4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作者:[法] 塞巴斯蒂安·雅普瑞索 页数:281 字数:178000 译者:宋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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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艾莲娜的母亲被三个男人强暴,而她就是那次罪行的产物。她和父母一同搬迁至男青年“救火车”所居住的村子。年轻貌美的艾莲娜令包括“救火车”在内的男人们神魂颠倒。 艾莲娜决定和“救火车”结婚,但那是她复仇计划的一部分。她下决心找到当时的罪犯并设计将其全部杀死。以一架手摇琴作为线索,她逐渐找到了目标,却发现事件的真相完全是另一回事……
作者简介
塞巴斯蒂安•雅普瑞索(Sébastien Japrisot 1931-2003) ,法国杰出的小说家、翻译家、编剧,全世界最受欢迎的法国作家之一,被称为法国的格雷厄姆•格林,作品充满浪漫主义色彩,情节曲折离奇,语言细腻,擅写悬疑小说和爱情小说。创作生涯获奖和荣誉不断,年仅十七岁时创作的处女作《出师不利》便获声望极高的“全体”文学评委奖,随后的作品《灰姑娘的陷阱》获法国侦探小说大奖,《车中拿枪戴墨镜的女人》获法国荣誉奖和英国金匕首奖,《夏日谋杀》获法国双叟文学奖和瑞典马丁•贝克奖,《漫长的婚约》获同盟文学奖。《夏日谋杀》和《漫长的婚约》等均被改编成同名电影,分别由巨星阿佳妮和奥黛丽•塔图主演。雅普瑞索还翻译了塞林格的名著《麦田里的守望者》,并创作了《朋友再见》、《视死如归》、《雨中过客》等电影的剧本。
章节摘录
凶手 我说行。 我这人什么都好商量,尤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我给了她一个耳光,还有一回我揍了她一顿,打完之后,我说行。我甚至都不明自我在说些什么。只有跟我的弟弟们,我还谈得来,尤其是大的那个——米歇尔,大伙叫他“米老鼠”。他开一辆旧雷诺运送木头。他车开得飞快,人傻得没边。 一次,我看着他开车沿着河边的那条道往山坡下冲。那个坡很陡,还有好多弯道,而路只有一辆车那么宽。我在坡上的松树林中看着他,连续盯了他几公里。一个小黄点在每个弯道处时隐时现,甚至还能听见发动机轰鸣和颠簸时车厢里的东西相互碰撞的声音。当艾迪?麦克斯第四次赢了环法自行车赛时他让我把他的卡车漆成黄色,那是打了赌的。不论说什么,他都要提到艾迪?麦克斯,不知道从谁那里传染上的这个毛病。 对我父亲来说,最伟大的要数冯斯托?科比。科比死的时候他留起了胡子以示悼念。他整天不说话,有时下雪天,他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干上,抽着自卷的美国烟丝。他经常把那些美国烟头捡起来,再卷成烟来抽,根本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的。我父亲也算是个人物。都说他是用一根绳拖着那架手摇琴从意大利南部走来的,在经过的那些广场时他停下来为跳舞的人们伴奏。他老想去美国。他那辈的人都想去美国.但最终还是没去成,是因为没钱买票。后来他娶了我的母亲。母亲娘家姓德哈默,原籍迪涅。她给人熨衣服,父亲在农庄里打杂,挣不了几个钱。至于美国,他又不能走着去。 那时他们带着我母亲的姐姐一起生活。自从1944年5月马赛的那场空袭之后她就全聋了。她有本事睁着眼睛睡觉,晚上躺在椅子里的时候,真不知道她睡没睡着。除了母亲管她叫妮娜,大家都叫她高聂妲,那是姨妈的意思。她已经六十八岁了,比母亲大十二岁。除了在躺椅里打瞌睡之外,她什么都不干,所以还是母亲看上去要老些。她只有去参加葬礼的时候才起来。她先后送走了她的丈夫、兄弟、父母以及死于1964年的我的父亲。母亲说她会把我们都送走。 那架手摇琴还在,就在谷仓里。原先一直放在院子里,任凭风吹雨打,已经变得黑黢黢快散了架了,如今成了老鼠窝。我撒了些耗子药,但一点都不管用。琴上到处都是洞,但还能发出声音。夜里要是一只老鼠钻进去的话,那就会奏出一首小夜曲。可惜我们只剩一首歌可放,名字叫《比卡蒂的玫瑰》。母亲说除了这首过去常放的曲子以外,它也不会其他的。她说有一次父亲把它拖到城里去典当,结果没人要。去的时候因全是下坡路还算顺利,回来时就不一样了,怎么拖也拖不动,只得付钱叫了辆车把它弄回来。父亲就是这么个做生意的人。 父亲死的那天,母亲对我们几个说等我的小弟——“长袍”长大以后表演给他们看。要是我们兄弟三人把琴搬到镇上银行的窗下,给他们放一整天的《比卡蒂的玫瑰》,他们都会发疯的。但后来我们并没那么于。长袍现在已经十七岁了。去年,是他让我把琴搬到谷仓里去的。至于我,今年十一月,也将三十一岁了。 我生下来的时候,母亲想叫我巴迪斯丹,那是她兄弟的名字,巴迪斯丹?德哈默,为了救别人,淹死在运河里了。从此母亲老是说,以后看到有人掉进水里,应该装作没看见。后来我当了义务救火队员,她非常生气,以至朝我的头盔上踢了几脚,结果倒把她自己给弄疼了。最终父亲说服了她,给我起名费尔里蒙多,那是他兄弟的名字,至少他是死在家里床上的。 费尔里蒙多?孟德切亚里,镇政府的档案和我的证件上都是这么写着的。过去当地曾跟意大利人打过仗,所以人们不太喜欢意大利式的东西,因此改叫我费劳里蒙。不管怎么样,我的名字老给我带来麻烦,上学也好,当兵也罢,到处都一样。“巴迪斯丹”就更糟了。我本来想给自己起名叫罗贝尔,起初我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到最后,我当了救火队员,大伙索性叫我“救火车”。我的兄弟们也跟着这么叫,为此我还跟人打了一架,那是我一生中唯一打的一次架。都说我当时很凶。其实并非如此,只不过有其他的原因罢了。 我确实不明白我说了些什么。我只跟米老鼠谈得来,跟“长袍”也可以,但不是一回事。长袍长着淡黄色的头发,而我和米老鼠两人却是褐色的。在学校,大伙管我们叫“通心面条”,米老鼠受不了,为此他常跟人打架。论打架我当然最厉害,但我说过,这辈子我只打过一次架。米老鼠先是踢足球,他踢得很凶猛,也踢得不错,大概踢右前锋,反正我也不太懂。他常用头球得分,进球后,就与所有的队员拥抱,就像电视里看到的那样。而要我在场上把什么人抱起来,肯定会难堪的。米老鼠踢球很粗野,结果连续三个星期天都被人赶出球场,不是踢了人,就是说脏话,或者其他的一丁点小事。他老是用手扯人家的衣服,还用头撞人,结果都倒在地上。裁判会把谁罚出场?肯定是米老鼠。他真傻透了。他的偶像是马里乌斯?特雷索,据他说是全世界最棒的足球运动员。要是提到艾迪?麦克斯和马里乌斯?特雷索,他可以和你谈到第二天天亮。 后来,他放弃了足球改骑自行车了,还弄了个执照。今年夏天在迪涅赢了一场比赛。我和她及长袍也去看了,但这个不提也罢。如今他快二十六了,人家说他还可以成为职业选手,将来做名人。我对此一窍不通,但他从来没有做过连续两次换挡。我不明白,就算涂成黄色,他的那辆雷诺是怎么开起来的。反正每开十几公里,我都要检查一下发动机,因为我不愿他为此丢了这份工作。他的车开得很糟,我对他说要当心点,他就把头低下去,一副可怜样,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就像第一次吃口香糖时,他吞了下去一样。那时候他还小,我俩差五岁,他总是把口香糖吞咽下去,每次大家都以为他会为此送命。就这样,我还是跟他谈得来。虽然有时候也说不了几句话,但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 长袍是在我服兵役时开始上学的,我们兄弟三人是同一个女老师教的,她叫杜芭,如今已经退休了。长袍上学走的路跟我们当年走的一样,三公里的上坡路,只不过前后相差十五年。他初中毕业了,正在读高中,将来要做医生。今年的高中要到城里去上。米老鼠每天早上送他去上学,晚上接回来。明年,他还得去尼斯、马赛或其他的大地方。但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人已经走了。他老是默不做声,人站得笔直,双手插在衣兜里,一副肩膀又高又硬。母亲说他像个衣架。他留着长头发,睫毛长得像女孩子,人们总是开玩笑说他是米老鼠的女朋友。我从来没见过他生气,除了跟她,曾经有过那么一回。 那是一个星期天,在饭桌上他说了句话,就那么一句,她站了身来,上楼到我们房里去了。一下午就再也没露面。晚上,她坚持要我去跟长袍谈谈,说要维护她什么的。于是,去地窖放空瓶子的时候,我在楼梯上跟他谈了。他哭了起来,没说话也没正眼瞧我,依我看他还是个孩子。我想把手放在他的肩上,但他躲开了,随后就走了。本来他要随我去车行看我的那辆车,但后来改作去看电影,也许去什么地方跳舞了。 我有一辆车,一辆真正的德拉海伊,真皮坐垫,就是启动不了。我是从尼斯的一个废车场主那儿搞来的,而且是在一起喝了一杯以后,我用花了两百法郎从鱼贩子手里买来的那辆破货车跟他交换的。我把发动机,变速箱以及差不多所有的零件都换了,我也不知道究竟喜欢上它哪一点。当我认为都弄好了,把它从我干活的车行里拖出来,全村子的人都跑出来看希奇,哎,它就是不争气,又是熄火又是冒烟的。大家说为此村里得成立一个抗污染委员会。我的老板为这部车简直要发疯了,他指责我偷了他的零件,又说花了太多的时间,用了太多的电。但有时他也帮我。即便如此,那车还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有一回,在抛锚之前我在村里开了个来回,算破了一个记录。它开始出故障的时候,没人出来说话,那是我跟他们都打了招呼。 从车行到我家,一个来回大约一千一百米,米老鼠用他卡车上的表量过。一辆1950年产的德拉海伊,就是再破,要是能开一千一百米,那肯定能开得更远。我就是这么想的,事实上也如此。三天前的那个星期五,它就超出了这个距离。 整整三天。 我简直不相信所度过的每个小时都一样长。出去,回来,似乎生活在另外的一个世界,我不在的时候好像一切全停滞住了。尤其令我注意的是,昨晚回来的时候,看到电影院的海报还没换,跟我上星期从消防队回来时所看到的一模一样。当时我甚至还特意看了一下谁是主演。昨天晚上,中场休息前,他们忘了关灯。在等候米老鼠的期间,我进了对面的那家咖啡馆,在老市场后面的一条小马路上。我一生当中还从未那么长时间地看过一张电影海报。看到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只知道杰瑞?刘易斯主演,那是肯定的,但我记不起是什么电影。我在想我的行李,但又记不得箱子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编辑推荐
缜密细致的复仇犯罪计划,充满悲情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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