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鬼

出版时间:2012-8  出版社:春风文艺出版社  作者:双雪涛  页数:197  字数:215000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雪国与世隔绝,天寒地冻,三面环海,据传南面的大断谷有谷妖出没,乃是炼狱之门。在雪国,带翅的婴孩降世,则被认为是谷妖的后代,成年后便被送入井下劳役,成为终生的囚徒。他们被称为———翅鬼。一个名为萧朗的翅鬼,自学脱离了文盲的宿命,当他发现翅鬼并不属于这里,那颗想要回家的心便再也按耐不住,于是他带领翅鬼为了自由和心中的梦想向命运发出挑战,他们最终能否抵达梦想中的国度?

作者简介

双雪涛,1983年生人,沈阳人,据说祖上是满族,除了姓氏奇怪之外,没发现其他证据。2007年毕业于吉林大学法学院,2009年起发表影评,2011年小说处女作《飞》(繁体版出版时更名为《翅鬼》)获首届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2012年长篇小说写作计划《融城》获得第十四届台北文学奖年金类入围。目标是有一天边走边写或者边跑边写,目前还在一直坐着写。

书籍目录

【第 一 章】 长城
【第 二 章】 井壁
【第 三 章】 歌声
【第 四 章】 面具
【第 五 章】 军规
【第 六 章】 刑具
【第 七 章】 左手
【第 八 章】 戏子
【第 九 章】 师傅
【第 十 章】 小庄
【第十一章】 绿洲
【后 记】

章节摘录

  我的名字叫默,这个名字是从萧朗那买的,萧朗要了我六个蚕币,那时 候我们雪国只有两种货币,蚕币和蛾币,三千蚕等于一蛾,所以一般老百姓 是没见过蛾币的,据说蛾币是用熟铜熔出的飞蛾模样,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一个蚕币能买一大筐雪梨,你们不知道什么是雪梨吧,雪梨是雪国冬天 唯一的粮食,一筐雪梨能让一家三口在井下活上六天到七天。所以,萧朗这 小子实打实地敲了我一笔竹杠,一个名字,而且只有一个字,要了我六筐雪 梨,妈的,他当时还振振有词:“你有了名字,等你死的那天,坟上就能写上一个黑色的“默”字,走 过路过的就会都知道,这地方埋着一堆骨头,曾经叫默,这骨头就有了生气,一般人不敢动它一动。你要是没有名字,过不了多久你的坟和你的骨头就 都被踩成平地了,你想想吧,就因为没有名字,你的骨头就会被人踩碎粘在 鞋底,你不为现在的你着想,也得为你以后的骨头着想。”他一说完,我浑身的骨头就吱吱作响,好像要跳出来替我发言,我赶紧 说:“萧朗,闭嘴。”然后我掏出六个蚕币,说:“我买了,你告诉我‘默’字是什么意思,怎么写。”萧朗接过蚕币,挨个看了看,当时蚕币有赝品存于世上,真的蚕币是活 蚕镀铁,黑色里有浅浅的白痕,而赝品是死蚕镀铁,只有通体的黑色,找不 到白痕。萧朗找到六条清晰的白痕之后,掏出一片锋利得像刀一样的石头,说:“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和我的话一般多的翅鬼,所以我给你取名为默,意思是:少说两句。实话讲给你,我真的接受不了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 这么贫嘴的翅鬼。最重要的是,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如果我们俩都抢着说话,那么我们的交谈就会杂乱无章,如果我说你听的话,我想我们会交情日笃,你想我把你的名字文在哪?”我环顾全身,说:“如果你的刀法不行,你把它文在我脖子上,如果你的刀法可以,你把 它文在我右臂吧。”他把石头一挥,说:“右臂给我。”从那之后,我的右臂上有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字,之所以模糊不清是因为 在文上去的过程中,他出现了几次笔误,可是后来他一直坚持那不是笔误,“默”字的写法就是那么循环往复的,我不和他争辩,他说得对,如果我们 都抢着说,就交不成朋友了。这次交谈我记得异常清楚,那时我们就站在漫天飞扬的大雪里,刚刚进 入雪国的雪季,雪国上千口井的井口需要修葺,而这时候所有的雪国人都已 经入井了。雪国一年里有九个月是雪季,到了雪季如果还待在地上,要么被冻死,要么被饿死,于是雪国人就发明了井,雪国遍布大小的火山口,地下十分温 暖,雪季来临的时候雪国人就住在井里,雪国有数千条蜿蜒的地下小溪,把 一口口井连了起来。雪国人在地上的三个月除了晒太阳就是去山上打猎,采 摘足够九个月吃的雪梨。所以到了雪季还能够待在地上的只有我们翅鬼,除 了我们相对强壮能抗寒之外,还因为我们从出生那天起就是囚犯。你们的书上没提过翅鬼这个名字吧,提到的是翼灵。雪国人绝大多数都 是双手双足一个脑袋,谓之五体,雪国人描述崇拜常说五体投地,意思就是 这五个地方全都着了地,就像我现在做的样子,其实就是磕头,可你们瞧见 了,我除了这五体还有两体怎么也着不了地,这就是我的翅膀,你们当然可 以嘲笑我,不用偷偷地把嘴捂起来,我的翅膀确实又丑又小,和你们的翅膀 比不了,可是当年在雪国的时候,这一对小小的翅膀就足以让我服一辈子的 苦役,成为终生的囚徒,因为整个雪国八十几万雪国人,出生的时候带着这 么一对小翅膀的人不足五千。我们的出生通常被解释成不祥之兆,雪国人认 为一个家族如果出现了带着翅膀降世的孩子,肯定是因为祖上和谷妖有染。根据传说,谷妖通体漆黑,双爪双足双翅。它们被认为来自雪国最南面的大 断谷之中。雪国三面环海,海上漂浮着硕大的冰山,雪国人有几次造了几艘大船想 出海碰碰运气,可是无一例外都是刚刚起程就被飞快移动的冰山撞破,沉入 冰水化作淤泥,而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断谷,之所以一望无际是因为断谷下 面常年向上升腾着雾气,在断谷中飘浮,你眼力再好,也看不见对岸是什么 样子。断谷中还经常传来缥缈的歌声,传说很久以前有人寻声走进,被黑色 的铁钩钩入谷中,男人再没生还,女人被弄得浑身乌青扔在崖上,有的回到 家中竟然诞下婴孩儿,其他处与雪国人无异,只是背上多了一对黑色的小翅。等婴孩长大,小翅亦长,可是明显跟不上身体其他部分发育的速度,所以 带翅的婴孩终其一生都是飞不起来的,只是除了小翅的四肢比常人力大,而 且脾性暴戾,好斗,善战,但短命,据说寿命最长的翅鬼活了二十九岁。我从没有见过谷妖,也不知道第一个翅鬼是不是这么降生的,但是大断 谷里的歌声我是听过的,美得很,像是谷中的风吹动着某种琴瑟,而这琴瑟 是一种生灵。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萧朗说我因为无知而多幻想,我只见到 在大断谷的边上修起了绵延的长城。修这座长城的时候死了很多人,包括上 千的翅鬼,多亏当时我还小,连一块像样的石头也搬不起,只配被锁在井底,听地面上沉重的脚步声,可是修之前和修之后都没有见到有谷妖来犯,长 城就像一个侧卧着等着客人的娼妓,客人却一直没有来。P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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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17条)

 
 

  •      看《翅鬼》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因为这是一本可以一口气读完的书。虽然推荐说这本书可以是《魔戒》也可以是吉卜力动画,但我觉得这个故事更像《无极》。说相像并不是指它们的情节相似,也不是说这两部作品都提到奔跑如飞的奴隶、美人、将军和王。《翅鬼》和《无极》其实完全不同,类似的是它们营造的气氛。
       空荡又寂寥,安静充满回声。诺大的国家,广大的世界里,有面孔的人只有区区几个,而且这几个人的表演都过于投入,甚至带着戏剧性的浮夸,显得怪诞离奇。真是奇妙,电影《无极》用了那样鲜艳明亮的色彩,却留下单薄拘谨的印象。《翅鬼》则是本来就除了黑白之外几乎没使用别的颜色。黑色庄严的王宫,监禁翅鬼的黝黑深井,白的雪梨,白的雪国,甚至王的黑衣和王的白衣。黑白太过强烈,以致最后红色火鸟群起飞舞的景象只是一簇跳动后、瞬间暗淡的火焰,而且《无极》和《翅鬼》的结尾差不多都算“剩了片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
       《翅鬼》的语言无累赘,这是个突出的优点,尤其是在这个流行“把动词名词形容词堆砌起来千万不要加标点”的时间,你一眼就能发现它的好处。另外《翅鬼》的第一人称叙述者“默”是个讨人喜欢的话唠吐槽者,虽然“默”并不是真正的主角,但仍旧出镜频率最高的人。这算是难能可贵,因为大家一向只爱配角。《翅鬼》中的雪国王婴野是个天生的男二,他文武双全,心狠手辣又情真意切,崛起的时候不惜屠尽神魔也要一飞冲天,但损落时又坦坦荡荡毫无挂怀。我留意到雪国中的黑白特别分明,有几分是因为他时而白袍猎猎,时而鬼面黑衣。有时候一个灵魂人物会把自己的颜色染成整本书的颜色,不是吗?
       说到在《翅鬼》里被奉为天书的《逍遥游》,庄子实在有一只五彩笔,沉重的哲学被点化成神话,又有各种动植物纷至而来,古代圣贤也携谈吐经纬天地,最后又有庄子和挚友的逞才斗智。《逍遥游》没让人觉得“无限宇宙的永恒沉默使我恐惧”,反而有生机从心中滋生勃发,不能抑制。我想《逍遥游》在《翅鬼》里被推崇备至,是因为读了《逍遥游》就会想要飞翔吧。
       不知有多少读书人读了《逍遥游》之后合上书本,抬头观天,看“天之苍苍”可否让自己伸展“垂天”之翼。
       除了“其翼若垂天之云”,我最喜欢“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每次读到都仿佛看到春风吹过,万物生发,地上的走兽、海里的鱼,还有空中飞翔的鸟,万类蠢蠢欲动,蓬勃兴起。我猜只有对生命怀着极端热爱,才能写出这样如同创世般的文章。
  •     翅膀与飞翔紧紧相连,多少次梦里飞翔,瞬间落地,便惊醒了。是不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渴望飞翔?及时现代交通工具满足了人们飞的愿望,但骨子里的“飞”绝对不会是坐在铁屋子里,有舒适的座位,还有人端茶倒水。当现实无法实现内心里的愿望,于是就开始寄托文字。
      《翅鬼》讲的是在雪国,凡是有翅的人都沦为奴隶,那是不是因为背上无翅的人内心里的一种嫉妒与恨呢?大峡谷对岸,那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是不是带有翅膀就不生活在底层?
      
      萧朗,翅鬼中的豪杰,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回家。
      
      “我”,翅鬼中最与世无争的人,在“人”“鬼”的争斗中,见证了人心叵测,见证了真挚的情感,见证了爱的真谛。
      
      作者以后背有翅的人与没有翅的人之间的斗争展开。以翅鬼们渴望自由,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国度为线索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其实故事本身并无曲折,宫廷政变在历史上无数次地上演,“回家”的故事感动无数的人,但这个故事参入了“飞”的内涵,让故事就比较吸引人了。尤其是一个女孩的介入,火烈鸟的善良,火烈鸟的歌声,大峡谷里的秘密,让这个故事增加了几分创意。
      
      萧朗,翅鬼中的英豪,在整个过程中,运筹帷幄,从最开始认识我,给我起名字,到挖洞,到练飞,到与朝廷中的人较量,他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惜的是到最后,他还是以本质的善良被雪国国王欺骗,最后丧命于保护同胞之下。火烈鸟的忠烈,更让我感动!
      
      我还是喜欢本书中的“我”,与世无争,善良,最终也是最完美的结局。生活在犹如世外桃源的大峡谷中。
      
      人心险恶,人本善良,渴望平等,渴望尊重,这些都是人生之警世箴言。从故事中淘出真理,这书就没有白读!
      
  •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关于翅膀与飞翔的故事。
      
      《翅鬼》的故事,让人想起恰克与飞鸟的那首On your mark。在这首歌的MV中,他俩开着车,救出有如天使般有着翅膀的女孩。一路飞奔逃跑。世界不断在身后崩塌。疾驰的吉普车上,女孩张开翅膀,在空中自由飞舞。白色裙角轻快地飘。
      
      其实大部分人,都梦想过自己应该有双看得见的翅膀。不是隐形的、抽象的、比喻的,而是真的可以横亘展开,在背部轻轻振动,带着沉重的肉身飞上天空的那种羽翼。而且,人类也从未放弃过给自己移植翅膀的梦想。从古希腊时,用蜡粘起成千上万羽毛、太得意地飞向太阳的那对父子;到中世纪时自己设计木头翅膀的达芬奇,再到现代钢铁肌肉与个人喷射飞行器。离开地面,从来都是人无法割舍的愿望。
      
      然而,千百年来,人们始终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所以,假如这世上有第一个带着翅膀、可以飞翔的人,那个人一定会被羡慕嫉妒恨所吞没。所以即使有人真的会飞,也会想办法收敛起翅膀,保护好自己。否则,势必被其他那些没有翅膀的人拽回地上,割掉翅膀。而《翅鬼》讲的,就是这种没有翅膀的人对于翅鬼的嫉妒、仇恨、恐惧和奴役。
      
      反过来,所有有翅膀的人,都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种天赋——或者说,异象。特别是在冰冷萧杀的雪国,擎出翅膀基本上跟自杀无异。翅膀在这个意义上有如理想。拿出来基本是被人嘲笑和践踏的。所以收藏和封闭在自己的内心,才是安全的办法。可是收得久了,又会因此而渐渐萎缩,慢慢忘记这原本是天赐的礼物,反而会开始嫌弃自己这种异常,恨不得自行割除了翅膀,让自己跟凡人无异。
      
      作者曾经跟我是同行。我是说,银行。说不定在参加银行同业公会的时候,在座的许多人也都有着潜在的翅膀。只是大家都悄悄地收了起来,以温良无害的笑意证明自己系良民。可是假如会有机会,被封入某个无需与他人谈笑、无需应付生计的雪井,这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秉性,便无从逃避,终究要从黑暗中扑上来,冲毁自己苦心建起来的长城。所以总会有些翅鬼终究学会飞行,回到属于自己的温暖南国。
      
      然而同时,也并不是所有翅鬼都会如此幸运。许多人以为那些异常,不过是年少轻狂,不过是消失了的可能,不过是最终没有踏上的歧路。拥挤的大道上,虽然内心仍然是一只六脚猴子,却已穿上安全的西装,系上领带,出没在金融街上。那个一天到晚就想着背着画板四处瞎晃的少年,终于忘记了自己曾经拥有的翅膀。变成了人,而不再是有着虎狼之力的、年轻无知的鬼——这大概是作者将翅鬼年龄设计在30岁,并且说“大部分翅鬼在过了25岁之后会迅速衰老”的原因所在。
      
      总体上说,这并不是什么奇幻小说。不过是一部寓言而已。关于翅膀、野心、欲望和青春的小故事。换了种说法,因而更能击中你们这些假装膝盖中箭的前冒险家们的心。然而麻烦的是,一旦被击中,很多曾经的翅鬼、现在的良人,都会在那一瞬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虽然在不久之后,会重新找回面具,回归安康的人群。然而在那一瞬间,你是知道的。周围的一切都如同不再真实存在一般。
      
      以上,是我在证券交易所法律部的西装森林里,无视同事的目光,写下的书评。足见人不人、鬼不鬼的严重程度……
        
      
  •     一口气读完了《翅鬼》。小的时候,能让我一口气读完的书,绝对是好书。如果不能一口气读完的书,那就是没有价值去读的书。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不能吸引人的书,便证明此书无用,无用之书,读来何用。开卷有益的话,只能骗骗傻子。不过现在大了,却无法只用能否一口气读完来判断一本书的好坏。因为生活艰辛,很多时候想一口气读完,却不能够。又或是因为好书深奥,一口气读完却无法理解,只好徐徐读来,缓缓揣摩。而本书便是这样的一本书。
      这是一本小说,但正如封底所说,这也是一则寓言。本书短短一百九十七页,二十一万字,却讲了很多东西。爱情、友情、政治、战争。有人说还有武侠和奇幻。其实那只是个背景。故事讲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情,不管这个人在哪里,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在当今还是在异界,故事本身是一样的。
      这本书打动我的地方并不是什么背景,也不是什么氛围,而是其故事本身中蕴含的人性。人性永远是最为复杂的东西,你永远都无法掌握它。但是人性却又是人们不得不去追求的东西,不得不去研究的事物,是我们不能缺失的,同时还是我们未曾完全拥有的。翅鬼虽然生翅,但他们本质上也是人,他们也有着自己的人性。雪国人无翅,他们自然更是人,他们更有着自己的人性。两者的人性本质上是一样的,但是却产生了冲突。而这冲突的原因,又是因为人性。人是自私的。如果翅鬼和土鬼不为自己的利益乃至自己小群体的利益着想,那么这个故事的一切就不会发生,这一百九十七页的精彩也不会让我们看到。所以我认为,这本书的故事不仅精彩,而且深刻。正是这精彩与深刻的结合体,造就了如此一本成功的作品。
      本作除了大聪明之外,还不时地透露出一点点的小智慧。这一点表现在本书当中一些对白或者旁白上。这些话说得很浅显,很直白,但是含义却很深刻,很玄妙,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这应该也是本书的另一个成功之处吧。
      看书之前,对封底的评价很是不以为然,很是不服气,但是读完之后,却是心悦诚服,对作者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封二上的简单很是让人怀疑作者的智商,但是现在仍然要在心底说上一句,双兄,你了不起。
      
  •     世上本无鬼,奈何不同的群体为了自身利益的考虑总会将另一类毫无意义地归结为鬼类践踏脚下。鬼类是善还是恶?只是各自的立场不同罢了。但是有一点是非常低明确的:每一类都渴求着自己的那一群体的回归。
      
      在手头这本新近读完的《翅鬼》中,我便在众多的章节和文字中搜索到了回家的理念。一部绝美奇幻国度的记录,却更是一部被奴役的张着翅膀被群体前赴后继地宁愿冒着生命危险的回家抗争。很是生动,很是感人,很是令人回味无穷,记忆犹新。
      
      故事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从书中以第一人称的翅鬼“我”结识了另一个翅鬼萧朗,买到了名,也逐步成为了朋友。他们的生活其实很苦难。雪季前的被雪国人奴役,到雪季时的蜷缩井底,吃烂雪梨为生。正是因为书中我的这个新朋友翅鬼萧朗,“我”从最初的怕死和毫无目的意义的度日到了生活有了目标地协助萧朗找寻回家之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经历了很多同患难的历程。其中包括了收养大虫,挖掘隧道,救助小米,成立翅鬼军,解救同样曾经拥有翅膀的雪国国君婴野,又前赴后继地冒死找寻回家之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身边的每个人都是敌是友。因为“我”的单纯,翅鬼萧朗很是重视这样的一个朋友。虽然萧朗以惨痛的代价换得了“大将军”的称号,但是他却时刻不忘记带领着他的翅鬼族人们一同奔赴那未知的家乡。尽管全书的情节建立在一个纯虚构的基础之上,但是其中很多的构思却是相当的精巧和细腻。诸如描述这群翅鬼们渴望回归的心,诸如其中关于翅鬼的感情线索,诸如其中关于“我”和大虫的友谊等等都相当地有看头。因为这些内容其实完全地为本书的内容润色不少。让我们感受到了书中人物翅鬼们那样地有血,有肉,有情,有爱。
      
      凭借着坚定的回家信念,大将军的翅鬼萧朗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这份执着的理念告知着其他的翅鬼手下;凭借着回家的信念,翅鬼们可以冒着生命的危险一闯绝境般地协助着他们的首领萧朗回家;更是凭借着回家的新年,原本胆小怕事的“我”也在逐步改变着想法走上了回家之路。虽然回家二字简单,但是对他们而言实属一个超越。超越他们原本的不敢想象,超越他们原本的那份绝望,超越他们现有的安全,一切只为了回家------对于这群翅鬼,家对他们是陌生的。但是家对他们却是温馨的,在回家的动力之下,他们的勇气可嘉,更为我们书外的读者带来了无穷的启迪,关于家的召唤------
      
  •     看到“翅鬼”这个称呼,我不由想起前几年流行的一句话“长了翅膀的人,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鸟人”。在《翅鬼》这个故事里,在雪国里长了翅膀的人命运更悲惨,不要说想当天上的神仙了,就连做个鸟人在天上飞也不可能!不仅不会飞,还生下来就是因为身上长了翅膀而被人们视为不祥之兆,通通叫做翅鬼。以前的命运是一出生就被整死,没有生存权,后来被特赦不用一出生就死,却被惩罚成为奴隶,锁在深深的狭小的井底,终生不停地做劳役,寿命也很短,30岁左右就死去。
      
      这个故事是用第一人称写的,“我“就是一名翅鬼,用“我”的视角感官来讲在雪国里翅鬼如何反抗自己的命运,最终逃离井底飞越大断谷的故事。开头用“我“的自述来交代翅鬼所生活的雪国的背景。翅鬼都被禁锢在深深的非常狭小的井底,还戴上沉重的脚铐手铐,终生不会也无法飞翔。但是”我“被另一个翅鬼萧朗起了一个名字”默“,而且萧朗用自己的聪明脑袋和良好记忆背熟了装翅鬼的井口地图,不惜让卫兵用箭弩射自己来得到挖地道的工具――钢箭,而且还挖地道找到了默,成功说服默帮助自己挖地道通到大断谷,然后自学成才学会用自己的翅膀飞翔。情节进行到这个时间,我已经觉得我是在看奇幻版的《肖申克的救赎》。但是作者不落俗套,情节在此奇峰突起,转折急下。萧朗不仅没有飞越大断谷,还刚刚起飞就被“不明物体”砸中,连翅膀都折断。然后翅鬼们被雪国士兵抓住、有身份神秘的女子小米,还有高深莫测的雪国国王婴野等等人物纷纷登场,共同演绎了一场奇幻雪国的故事。
      我觉得看萧朗的井底越狱这段情节非常精彩,笔墨不多却深刻描述出雪国内尖锐的雪国人和翅鬼之间的种族矛盾。不同种族无法平等共处,高等的总是残酷压迫低等种族,最后都两败俱伤。
      
      如果画成漫画或者做成游戏,都是很棒的故事。但是中途有些情节感觉处理得太快,婴野的戏份在后面明显抢了萧朗的戏份,他们的命运被作者的上帝之手安排地太悲壮了。唯一觉得不好的角色是小米,总觉得最后就因为救她直接或者间接导致萧朗和婴野的死亡便当提前领到。而且我没看出来她究竟有何魅力能够让开始被塑造地非常智慧隐忍的萧朗和婴野都莫名其妙地爱上小米并最终送上命运。
      
      全书21万字,讲了一个精彩的故事。
      
  •      《封神榜》中的雷震子,吃了一种红色野果之后肉生长翅。两翅一着力,飞翔时便有风雷之声,救父出关时只消半刻,骁勇万状,为武王伐纣立下大功。书中雷震子救父这一回,是父子生平唯一一次相见,相见既成永诀。生有翅膀的人,无论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赐予的,他们的命运都注定要成为悲剧一种。老舍说过,与众不同是行不通的。
       双雪涛的《翅鬼》亦是如此。他在书中给读者展现了一个全被冰雪所覆盖的世界,一切的活动,都是由一个叫默的傻乎乎的小翅鬼和一个叫萧朗的聪明而有野心的翅鬼在冰雪之下的小洞里进行着。出生东北的双雪涛,祖上据说曾给溥仪烧过饭,动乱年代里满族家谱被祖父一斧子劈下,从此全家改成了汉族。这则带着传说式的忧伤的家传风格,也在这本小说里浑然天成的表露无遗。满是冰雪的国度很容易就让读者联想到虚构的雪国在现实中的所指,而书中所呈现出的多种细节,都让人有禁不住若有所思地回味:被常人所奴役的翅鬼,萧郎被阉割掉翅膀,最后翅鬼群体英雄式的逃亡。当然,书中更具备了许多让人捧起书就不想放下的元素,比如今年青春小说中都十分流行的宠物,在书中成为一只看似凶猛实则非常搞笑有爱的大虫子。再比如全书唯一的女性,来自光明之地的小米,最后和萧郎义无反顾地殉情。
       然而,最出色的地方,在于双雪涛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小翅鬼默的角度,而不是萧郎的眼光,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视角。默与萧郎在奴役中相识,伴随着默进殿选王,和萧郎一起救起了姑娘小米。萧郎带着默和其他人以血铺路,生于贫贱的萧郎在金殿中与长于深宫的新君步步博弈,过招无声,最终换得翅鬼们奔赴光明之地的权利,此时翅膀不再是低人一等的标志,而成为奔赴自由的救赎。此间种种,都使得读者能跟着默的眼光追随着冲杀在前的萧郎,堕后的这一步,就多出了思考和回味的空间。有些作者是让读者总是提心吊胆地体验不可预知的情节,仿佛黑暗中坐过山车,十分刺激。而双雪涛这样的作者,就是和读者一起默默地注视着前方的英雄,避免了愉快的折磨,让读者有空暇得以扪心自问,掩卷而思。
       有些鸟儿是注定无法被笼子锁住,有些翅膀是注定无法被利刃阉割。《翅鬼》所带来暗藏的激情与理想,有属于《我的团长我的团》中的激愤与同袍之义,亦有来自《肖申克的救赎》中对自由的本能渴望。最后提一笔,笔者本人最为欣赏全书的结局,既非大团圆,又非大悲情,十分含蓄苍凉。
  •     文\Shirleysays
      
      读罢双雪涛的《翅鬼》,我特别想问自己一个问题:若上天给我一双翅膀,我要不要?”
      
      翅膀是好东西,可以带我飞上天宫去,负载着我对自由的期许。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有翅膀,而我没有的话,我会不会被这世界奴役?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没有翅膀,而我有的话,我会不会被这世界歧视?这对翅膀像只烫手的山芋,要与不要的决定,全在《翅鬼》里。这是一个关于一群有翅膀的人与一群没有翅膀的人,如何纠缠于爱恨情仇,嗜血杀戮的故事。权利与自由,是文学永远要承载的主题,是隐藏在羽翼之下的秘密。
      
      《翅鬼》是第一届“BenQ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首奖作品。该奖项的宣传语是:看小说就像看电影,打开书页,瞬间,电影上演。”由此可见,至少要极具画面感和对白张力的小说才是他们在寻找的好作品。双雪涛是生在沈阳的孩子,名字里有“雪”。所以,他的第一个故事就发生在雪国。他说祖上居于北京,满族后裔。文革时,爷爷一斧子劈烂了家谱,种族便成了沉溺于血液里的记忆,一家子从此成了汉族,他的生命里也充满遥远的传奇。他在银行小职员的座位上拿起了笔。他在小说的后记里说,写作之于他有种宿命感,就这样写下去吧。他用海明威的话诠释自己,“我们人生的终极价值不取决于获胜的方式,而取决于毁灭的形态。
      ”
      评委会在介绍《翅鬼》的简章里说:似人间非人间的奇幻国度。上天赐给他们翅膀,却没给他们自由。他们是翅鬼,在与世隔绝的雪国,奋力逃脱奴役的命运。双雪涛所创造的雪国三面环海,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断谷。雪国有翅鬼,断谷有谷妖;翅鬼有双翅,谷妖会歌唱,活脱脱一派世外桃源,可带着翅膀降生的孩子却被认为是不详之兆,必须终生被奴役。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没有人会世代被奴役。一个被取名“默”的小翅鬼见证了这场雪国里翻天覆地的战役。小说中,不乏权力、人欲之争夺,甚至有些章节充满“哈姆雷特”的气势。
      
      不知是否与双雪涛的性情有关,他讲故事的节奏把握得极稳,不疾不徐。小说中的人物都不乖戾,性情中人,看淡生死,沾染传统武侠的情绪。就像男主人萧朗说的,“默,命本就是两段无边黑暗中间的一线光亮,和之前和死后比起来,你基本上等于没活过”。如此年轻的作者,有这般生命的沉静,关乎人性的思索,实属不易。难怪台湾导演林正盛评价整本小说像则寓言,富有深意。
      
      小说的结尾,翅鬼们逃去大断谷的另一侧,一个崇尚飞翔的国度。双雪涛说,每个人的身体都里藏着对于飞翔的渴望。飞翔即自由,如果给你一双翅膀,你是否愿意去飞翔?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     若为甘泉,陌路长河
       ——《翅鬼》
      
      文/细雨微澜
      
      一、 指点山河罢,鬼雄为萧朗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李清照
      
      他是戏子,我是观者,他在台上铿锵杀伐,我在台下喝彩鸣琴,长袖善舞的一刹,他屹立如一个王者,指点山河英勇气魄。只一瞬,便成为我这一生最难以忘记的光华,他的名字叫做萧朗。
      春去冬来,悠悠转去几个光华,当我闲适地坐在摇椅上,第一次谈了那么久的话,我才明白萧朗果然是我一生中唯一的太阳。我看着大虫与我在岁月的光影里染上了苍白霜影,我看着梨子一年一度的落下,竟不知为何如此的思念他。我不能忘记,亦不能回首,终其一生,我作为一个小小的角色在他赋予的自由中安享着快乐的魂魄。
      如若没有萧朗,我还是一只快乐的蛙,每日蜷于井下,抬眼望着井口,过着本该属于翅鬼的宿命,睁眼闭眼中一生就此度过。可是我偏偏遇到了萧朗,偏偏有了自己的名字,偏偏有了希望。我看着他一步步地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家的方向迈进,一步步地以勇者之姿为逃亡之路作了祭奠。他是枭雄却终是仁义,在自私自利的政治时局中,他最大的错,便是错看婴野,狠不下心肠。
      我本该不理世事,却无奈被他拖入征伐的沙场。回眸再叹,只余下他跃入谷中的背影。如果,没有萧朗,会不会有另一个翅鬼揭竿而起,如果没有萧朗,逃亡之路会是何样?我从未想过也从不敢想,三十余年光阴在流幕之中之中匆匆而过,只余下那风云变幻的政治沙场,或许,我老了,只能于桃源之外唠唠家常。
      
      二、倾城之姿叹,回首佳人末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李延年
      
      逍遥之姿,在于思想,逍遥之悲,在于仰望。我在观者的席位上,看着风云变幻中一曲靡靡之音奏响,那个女子,恍若天人,曲调微转舞姿摇曳中承了两个男子的情,她本无辜,却无奈来到这浊世上。我时常后悔,如果不是我的歌声,或许她依然快乐的歌唱,可是如果不是我的歌声,她又能否遇到萧朗?
      命运从来不按照既定的走向,如果那天她没有出现,萧朗会不会还是原来的萧朗?可是萧朗终究是没有变过的,变的只是我,我跟随其左右,拥有了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歌唱。我从未融入戏中,却联系了她与萧朗。她的名字,向来只有一个,无论喻南无论小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清醒的知道自己选择的是谁,她选择的名字是哪一个,原来她是小米竟也从未变过。她怨他她恨她,其实不过是小女孩的赌气,英雄大业之中,女子并不是只有虞姬的下场。 灼灼其华,不为桃夭,没了翅膀,他们还是一样。
      那时,我看到婴野眼中的光华,其实我们本该一样,只不过当得到变成失去时,他的嫉妒变的难以想象,光影交接间,我终于明白为何小米的选择是萧朗,他抛弃她却从未曾在心中放下,从本源来看,他本纯良。一切终不成戏,所以她当不成戏子,他也成就不了天下,殊途一路,他们苍凉落幕。
      
      三、 英雄陌路,叹为婴野
      
      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
       ——《甘誓》
      
      他给了我一片天,让我逃离那狭窄的井口,此时,我坐在梨子掉落的谷口,长岁久安,此生无憾。每每回想,常会感慨那年所遇所见,如果不是真实发生过,那么便是在梦中罢。
      婴野这个男子,可恨亦有可悲之处。生不逢时却于命运的谷口堕落,他与萧朗,选择的其实是同一条道路,只不过在思想的岔口,背道而驰。
      萧朗人如其名,用温暖为我们开启了家的方向,而婴野却在极度自卑之下,将我们的口封住。只是对待同一个女子,他们一个犯了错,一个付了情。感情之路,说不清道不明,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搅进这场戏局,看着婴野将萧朗的翅膀斩断,看着他将他的爱人夺走,只是当一切成空之后,结局又该发展?或许巫齿于他也是一场局,只是他拿命来赌,赌赢了政局却赌输了爱情。
      几十年后,落寞不堪回首,再也不见或许是最好的结局,最好的结局便是没有结局……
      
      青梅落下,梨子熟透,渔翁唱晚,野渡孤愁。走罢走罢,我是看客,徜徉于河畔,经历的起风花雪夜,目睹不了铿锵之战,只是,那其中的一次次鼓吹声动,我于局外,等待落幕!
      
       2012年下午16点 (雯)
      
  •     现在的80后、90后真是了不得,受奥特曼、星球大战影响,在他们的科幻的思维里,光怪离奇,腥风血雨。我同事有一个儿子,打上小学就喜欢创作科幻小说。在同事出示给我的小说草稿中,其未来作家儿子创造的一篇篇稚嫩的故事中,不是白垔纪史前的蛮荒时代,便是公元5000年以后人类重新繁衍的艰苦卓绝精心动魄。
      这个有着奇特姓氏的80后双雪涛,为我们描绘的也是一个太过幻想的世界,一帮长着翅膀的人类,在他们选出的头领的带领下,向着自由与快乐奋斗的故事。那些长前翅膀的“翅鬼”们,一生下来就因为这双翅膀而备受雪国长相正常的人们的歧视,只能生活在一只只竖井中,每天用以裹腹的食物只有雪国特产的腐烂的雪梨(他们雪国该有多大一片梨园哟)。 而在他们雪国由一条深不可测终日为烟雾笼罩的断谷的对面,便是翅鬼们的理想世界,据说那里没有肉体歧视,没有辛苦劳作,没有地狱般的竖井,当然,更没有烂雪梨。
      在这样的铺垫下,“我”(名字叫作默)和萧朗开始了做向往自由世界的梦想。眼瞅着默和萧朗的力量远不能放飞他们无能的翅膀。于是,双雪涛将笔锋一转。把雪国新晋的国王婴野再行创作出来,并且也将一副翅膀的历史送给了这个国王。而萧朗们在深深的竖井修得一身奇技武术,更给之后四千余名翅鬼反叛向自由,提供了很舒服的故事基础。而婴野那虽被割去双翅却改变翅鬼身份的历史,也成为翅鬼们成功突破封锁,飞向自由世界的最强有力的助力。
      双雪涛在其奇异幻想的创作中,竟然还遵循了无产者成长壮大的源动力,那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就更有意思。翅鬼们世代受欺凌歧视,天天吃烂雪梨住不上两室两厅,不反抗才怪。而他们世代等待着的,就是陈胜吴广一样的领袖的出现,他,就是萧朗。当然,还有新晋国王婴野。
      我不明白,既然连国王都是翅鬼出身,以婴野萧朗们的奇技武术,为何不就在雪国反了天,把那些没长翅膀的人们投入深深的竖井喂他们烂雪梨,让自己当了雪国的主人呢。在飞向自由世界的征途上,死去多少翅鬼哟。
      在如此荒诞离奇魑魅世界里,双雪涛依旧未忘记安排一个与我手机同名的女翅膀她叫小米来增加一份美好的爱情。
      使这小说有了一份浪漫的色彩。
      
  •     翅鬼实乃有翅膀之人,之所以被称为鬼,是因为他们出生便带着翅膀,因会飞翔而被视为不祥之物,故而终身在井底生活,加之又没有文化,只能听天由命的活着了,在井底吃着近乎腐烂的雪梨。
      可是有一天他们终将被改变,因为他们一直在等待他们周边出现一个有文化的翅鬼,这一天终于来临了,这个命中之人就是-萧朗。有文化,就有头脑,就会思考为什么他们住在雪国,雪国之外会是什么呢?这个世界难道就是如此么?他们有翅膀为何不会飞翔呢?萧朗要把这些问题带给大家,让大家开始学会思考,也就是用思辨思维看待他们生活的地方。
      萧朗是翅鬼中的思想家,是大家思维的引路人。思想的传播不是一开始就广为传送的,要秘密的进行,因此,萧朗选择了自己的一个对象,而且还给他起了名字(就是代号)-默。从此默就和萧朗在一起,开始了洗脑的过程。然后两人合力挖地道——通向未来之路。可就在萧朗练习试飞的过程中,无意中撞上了失忆的小米。这次事故让他们的计划有所改变,可是紧接着就是他们这些翅鬼被待到地面上,而且进了皇宫,见到了新国王。国王和巫师要他们成为国家的新军及国家顶尖力量,在翅鬼争斗中萧朗胜出了,成了新军的领导人,而且还失去了自己的翅膀,而且小米也被指认为杀害老国王的凶手。这些变故让萧朗想带领大家逃离雪国的计划完全破产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更大的变故出现了,新国王和巫师内斗了,原本师徒的两人也终于反目成仇了,通过内斗太多的隐私被揭秘出来,让人震惊的是新国王原来也是由翅膀的,他也是一个翅鬼。为了自己的欲望,他去掉了自己的翅膀,然后通过异常手段,让自己登上了最高的宝座。
      但是他的一切被巫师知道的太多,这总是不利的。巫师也一直惦记着王座,两者之争必不可少。萧朗带领翅鬼消灭了巫师。可是新国王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刻,反目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离别大戏开始,最终香消玉损,真爱不知何处。
      新的国王出现,翅鬼们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场所,可是萧朗和小米却不知所踪。
      小说将神话、灵异、推理、悬疑、情感、阴谋集成在一起,讲述了一个具有文化的思辨思维者带领大家反抗压迫且逃狱的故事。让我体会到有文化多重要,有翅膀一定要学会飞,飞出一片不一样的天空,不同路者不可同谋。
      
  •     电影小说化的《翅鬼》,涉及的题材要求在创作手法上,更需要有章法和技巧。作者双海涛以倾诉者的视角缓缓地流转,并特别的运用强大的人性和柔软来支撑这个足够奇幻的故事,同时他也注重小说的结构和节奏,能有如此作品实属难能可贵。
      
      迷境一般寒冷的雪国,带翅膀的婴孩降世,视为不详的谷妖,这是一双承载生命代价的翅膀,翅鬼未及飞翔却是杀身之祸。某一年,雪国霁王宣书:翅鬼们终生沉于井底劳役至死。这样的慈悲,依旧要了他们的命,只不过手段更加温和也悄无声息。翅鬼就像井底里那堆着有蛀虫的烂雪梨,和其它的烂雪梨一起腐烂就是翅鬼们人生,谁都很清楚,这就是他们人生的真相。与其无助的挣扎,还是痛苦的承受,这一生已再无生机。因为他们不得不要相信,明天等待是新的更差的一天。当一个有文化的翅鬼——萧朗,打算“肖申克救赎”,展翅飞向那四面之三外的禁地大断谷的时候,命运的天平开始随之倾斜,可是魂归何处却是那般不容易。
      
      萧朗之所以要收费,主动为没有名字的一个翅鬼取单名:默,因为他单纯的近乎傻,可是萧朗带着目的接近他,权作搏命的赌,因为越狱需要帮手,他刚好是萧朗的邻居。交朋友的开始总是一个小要求,再一下就提出大的要求。遇见的时候萧朗不得不说假话,为了保全,当真正的结交,因为默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所以他们相处的很愉快,这倒促成暮年的默回忆这一段羽传说。萧朗在摸索展翅且逃亡的,意外撞上了失忆来客小米,当时的他却不知道那是一见钟情。无法预知的感情就是缘分,亦如婴野对喻南的爱。
      
      当越狱计划被搁浅,萧朗等一众青壮翅鬼又被雪国新王婴野带离深井更换新的身份为翼灵,组织成一队翼灵军,暗自作为私有力量对抗国师巫齿。也许在翅鬼心里,飞在天上的样子美得让人想哭。翅鬼就应该飞得更高、更自由。可是刚掌握飞行的诀窍的大将军萧朗又被割翅膀,以防他日叛逃,也彻底断了冲天的可能,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但是他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带着这群人回到真正的家乡。既然已经看清了“家天下”的前提,萧朗开始做改变现状的可能性,成功的让翅鬼们宁愿被一种强大的信念征服,也不再被自己的可怜所绑架。不自由,毋宁死。
      
      新王婴野的不幸是他拥有变异的翅膀,原来他同样是翅鬼。可怕的是甘愿舍弃那双自由的翅膀,求得囚禁的安定。那股子的嗜血,让他迷失的杀兄弑父。他和萧朗都是同样的一种人,就是要让这个世界刮目相看,以此来成全自己存在的目的。所以惺惺相惜的兄弟相称,可是走的不同路。当他遇见小米假装的喻南,那一场安排的别姬戏,也如自己的殒身谶语。哪怕再护得周全,不爱还是不爱,死前还在问,你是否还认真,那不是戏。也许萧朗的命里注定应有小米,哪怕曾经的出卖,也无法否定初始的美好。
      
      当一行人惨烈的飞跃大断谷,却发现另一个国度,羽国。那是翅鬼们的主宰,原来雪国的前身却是逃亡的奴隶。还在惊叹,是羽国存在于雪国,还是雪国存在于羽国的纠结,却是小裁缝灭了小结巴的蒙太奇后续。
      
      不圆满的只是形式,小米与萧朗的生死无踪迹,却给了我们一个最好的结局,那就是后会无期。
  •      原本我不是很喜欢萧朗,觉得他很自私,在面对权力和爱情抉择的时候,他的选择让我失望。我反而更喜欢看似木讷的旁观者默,他像他的名字一样,好多话他不说,但是心里有着自己对真善美的标准。所以,当萧朗为了学习飞翔,第一次将大虫扔出悬崖的时候,他狠狠地咬了萧朗;当那个纯白如纸的女孩小米不知所踪的时候,他流下了最真的泪水。可是越看到最后,我好像越发理解萧朗,这个天赋异禀,思维敏捷的萧朗,他渴望飞翔,渴望不再被奴役,渴望终有一天他能够回家,渴望命运可以被改写。原来的他不懂爱情,可当他遇见了小米,他知道了爱为何物,他对小米说,“见你之后,才知道,爱就是你。”他原本可以带着心爱的小米飞回他梦想的国度,然而,在雪国他有放不下的朋友,那些原本不知道真正的家、真正的生活应该怎样的翅鬼们,他们仍然会过着被奴役的生活。萧朗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家......当我理解了萧朗,我明白,他们都已经无法全身而退。
       那些原本在绿洲里无忧无虑生活着的火鸟们,从未想过要和人作战,他们到死也想不到,生平第一次跳上悬崖唱歌玩耍,便有人问也不问要了他们的性命。
       故事的结尾让我憋闷了很久,故事中的每个形象都曾那么鲜活地在脑海中展现,然而他们却以最美的方式毁灭了自己。也许,他们只能这样选择才能找到原本的归宿。
  •     每次看这种牵扯到政治或者宫斗的书我都会感叹有文化真可怕。作者给主人公们打造了一个现实的悲惨世界,不管是有翅膀的还是没有翅膀的,总的来说生活是恶劣的,只是相比来说谁更受奴役而已。当人们认为现在的生活就应该是今生的生活,人们没有想过改变,就像默一样,即使在帮忙挖地洞也仅仅是因为有事可做而不是为了新的生活。当有一个人知道可能会有不一样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他们可以为王以后,他开始了自己的不安分,甚至觉得带着自己的同胞一起回家是自己的责任,而他为了这个责任放弃了很多,不光是自己回家的路也包括自己爱的人,直到他认为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可以追随他的爱而去。所以两个男主角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只是因为她的干净纯洁,可能在另一个国度有更多这样的女人,但在那一刻只有这样的人会永远印在他们心理,谁都得不到应该对他们是最好的结局。整个故事的发展不管是谁都是讽刺的,只有默才是那实实在在的人,也许他才是最幸福的,他没有追求也懂得随遇而安,最主要的是他记得所有的友情爱情的故事,也是最终会去为所有人收殓且不会追寻结局的人。据说这个故事被删掉的3万字,但不管怎样,虽然有些线索说的有头无尾,但故事的整体性还是很完整的,也把一个科幻故事写的很中国化,亲情爱情友情背叛隐忍,总之,作为畅销书读起来还是很痛快地,但是过于饱和的故事让人觉得不够过瘾。
  •     在雪国,人们出生的时候总是一个脑袋双手双脚,而如果出生时带有一双翅膀,则是不详的象征,会被扼杀在襁褓中。默出生以后没有死,因为皇帝颁布了禁令,禁止杀人,于是那些出生就带着翅膀的怪胎侥幸活了下来,被雪国人奴役。多年后,当默从雪国逃离回到在断谷另一面的“故乡”——羽国时,他才发现,原来雪国人才是怪胎。在羽国,人们一出生就有一个脑袋双手双脚和一双翅膀,如果谁天生没有翅膀,就被视为畸形儿,称为土鬼,常年在羽国塞北苦寒之地做苦役。直到有一天,羽国地震,一条断谷将塞北与羽国分离,土鬼成了雪国人,而羽国人则成了翅鬼。
      当看到最后,我忽然发现这个故事的离奇之处。这多么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卢旺达呀。在卢旺达,有85%的胡图人和15%的图西人,两者的区别不在于有没有翅膀,那些鼻子宽的长得矮的是胡图人,鼻子窄的长得高的是图西人。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出现了卢旺达惨案。其实,说白了,无论是羽国人还是雪国人,都是一样的祖先,无论是翅鬼还是土鬼,都是在“种族隔离”下被奴役的穷苦大众。说到这,这个故事似乎有点太过政治了。但是作者并没有打算把故事写成另一个《卢旺达饭店》,这个故事还是中国的,宫廷、内斗、爱情、牺牲,一切最后都变成一种宿命。当写到雪国被以前的翅鬼所灭时,作者也就为以前婴野的狠毒做好了注脚,在这里,只有成王败寇,只有胜者全赢。于是在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宿命中,友情、爱情才显得如此的宝贵。
      二十年后,默当年无心扔掉的梨核长成了大树,当年的小裁缝变成了逍王,小结巴太监变成了国王,作者已一种魔幻的结尾写出了对历史的嘲讽。真正的主角,萧朗、婴野、巫齿,这些称得上大人物的人终究都成了折戟沉沙,而关于萧朗与小米,婴野与喻南的爱情更是无人记得。只剩下默,这个老实人,“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当然,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关于“翅鬼二十五岁迅速变老”这个包袱的用处在哪?如果只是衬托萧朗的着急,让萧朗有了破釜沉舟的勇气,那么从后面故事情节的发展看来,萧朗却早已经不着急了。当然,还有一个问题是,如果在雪国二十五岁就变老了的话,那么小裁缝为什么要去灭了那个苦寒之地的雪国呢?而且既然雪国与羽国同宗同源,那么难道没有翅膀的雪国人就不会受到这样的限制?简体版《翅鬼》比繁体版小说要多出3万字,据说是因为当年获得第一届“BenQ华文世界电影小说奖”的这部小说是为了字数要求进行了修改,此次可以算得上原汁原味。只是,既然是重新出版,那么作者为什么不多费些思量来考虑一下如何完善呢?
      
  •   原来后会无期,竟是最好的结局。
  •   看书书评,有找来一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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