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8-11 出版社:内蒙古教育出版社 作者:靳飞 页数: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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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前些时日,阿泉君要找我社九十年代版的《张中行选集》,办公室里找不到,便在家里搜索起来,定格抽出该书时却带出了一本小书,是范用先生的《我爱穆源》,信手翻动书页,忽然想起京城的一次雅聚,我就是在那次的聚会认识了靳飞。这还要归功于张中行老,他总是说朋友靳飞怎么着怎么着,我暗自思忖,这靳老先生不知何方人士,竟让张老时常挂在嘴边。就忍不住询问,才知道是个年轻人。这次赴京办事,想抽空探望张中老,不想他已有局,说是要与范用、吴祖光、梅娘、董秀玉、靳飞会面,并要我直接过去,我嘴上说恐不便“撞局”,心里还是蛮愿意的,及至听到张中老说没关系都是老朋友时,自是乐于从命了。这靳飞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由于之前听了他的不少奇闻,今次又在这样的机缘下见了真人,不仅不见生,反而单刀直人,问了个痛快;靳飞倒也爽直,非但不烦,还一一耐心作答,大概是没想这内蒙古人挺“侃”吧!两月之后,靳飞从东京寄来一篇文章,附言还说了那次雅聚的欢愉,拜读文章之后,连声呼好。(我以前听说他国学功底扎实,谙熟旧史,好览杂书,喜谈掌故,博闻强识,好京剧昆曲,为文高妙,常怀悲悯之心,为古老文明持节,有六朝之气象,却从未读过他的作品,今日方知绝非浪得“北京奇人”乃至“奇人中的奇人”之名。)次年北京湖广会馆再见时,他正在为中日文化交流所忙碌。回呼和浩特几次敲他名片上北京居所电话无人接听后,便改为每年一次的贺年卡了。之后,也找来了他的文章读,想着以他的资源、库存和文笔,当对中国他所熟知的文化地标、活化石更多地做一些抢救性质的工作,这于我们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必是有大益处的。近来几位同道想为文化做一些事情,策划出版“纸阅读文库”。“原创随笔”系列首先想到了靳飞,于是电话从东京追回北京,及至在京城说明意图,他竟将一摞淡绿色打印书稿全部交到我手,并予以生杀大权,“按照你们的想法选,余者退回就是了”,爽快豪侠之至,让人想到了金庸小说英雄人物的义气。这靳飞,铁杆儿拥趸不少,又“好买书赠人”,出版社出他的书原本就不赔钱的,我想此举是鼓励我干正事而兼顾友情吧!细读之后,不禁叹日:此公火候已臻完善,又多了老到、持重、平和,散淡之中透出对生命的敬畏、对宇宙的关注、对大德的思考。年有竞进,我原来期望他做的已不必再说了。一次闲聊,徐玉良先生云:“别看靳飞白天好像闲散,陪这个聊完又与那个说,夜半人静时分,必点灯熬油,非读即写,煞是辛苦。”我点头称是。想要做点事情,且不说成功与否,哪里有不下些辛苦的呢?况这靳飞好啥做啥,必像啥是啥成啥,非得有数倍于通常之辛苦为支撑:做东京大学教授,教两门课程,培养出了博士研究生;做戏曲,搞策划、写剧本、当导演,还亲自登台唱上几曲;做两国文化交流,使中日传统文化艺术往来不断,更有精致者,是促成素有“日本梅兰芳”之称的坂东玉三郎与中国江苏省苏州昆剧院的合作,分别在东京和北京联合公演中日版之昆曲传统剧目——《牡丹亭》,均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实为中日文化之交流做了一件大好事;做“本业的写”,作诗填词,见诸报刊及图书的散金碎玉自不必说,单是我所知已成文集和专论的有:《朦胧的碰撞》、《风月无边》、《樱雪盛世》、《抬头见喜》、《黑色鸟》、《安苦为道》、《北京记忆》、《煮酒烧红叶》、《茶禅一味》等,还有我们这本《沉烟心事牡丹知》以及正在写作中的《张伯驹传》。靳飞嘱我为《沉烟心事牡丹知》写序,我自觉力有不逮,便婉言推辞,不料靳飞却不依不饶:“我出书有一惯例,作俑者必要为之,也是要朋友留下个纪念。”我只好允诺,心想:以其予稿之慷慨,若再不接就不仗义了。想说的有三。其一,是靳飞与文化老人。他不仅与国内的文化老人相交甚厚,而日本也有不少。就我的所见,众老者于他,他于众老者,均是十分的平等,而那确是发自心底的,论事闲谈,自在得很,有时甚或要撒一点野,来一点娇。可每每有老先生进门,他便迅速立身,快步迎上前去,搀扶老人坐下,他再坐下;有老人走的时候,也一样,起立,搀扶起老人,送出门去。而他狂聚老生代文化人之举,原就想为这些国宝们做一些事情,使他们少一点孤单,多一分欢愉,好好地活着。其二,是行文风格。不少朋友讲,靳飞的文章越来越耐读。我以为这“耐读”有两个方面:一方面国学功底的厚实与笔耕不辍,使其文章打磨、拿捏得十分到位、够味,广征博引、引经据典都十分的流畅、自然,透露出很大的信息量,风格已非常成熟;另一方面,不知是由于随着年岁增长,“心事”是否越来越多的缘故,笔端不经意间化用了诸多历史掌故,以他人之语言自己心声,或是更加严谨的“诗情”与“哲思”的为文追求,不少读者是颇费心思的。在生活节奏飞快、大力提倡阅读(尤其是深度阅读)的当今,些许的改变,或许会更好地体现他对读者一直坚持的体谅和关照吧。其三,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问题。若想获取知识、学有所成,必是要多读书的,这大概不会有争议。而“行万里路”,说道可能就多些。行者,走动也,这经验是亲历,但不能以脚后跟走,即要看你是否有心,是否会“活”走;行,同时还有个机缘,即你是否有行的条件,某种程度讲,“行万里路”可能更为重要,但不管怎样,两方面都应活学之、活用之,紧密结合为最好。靳飞的文章,不管是发古人之思,或探今人之见,不少是经过实地探访、踏勘的,他的好多“北京”就是这样的;更有日本故事一例可以证之。徐城北先生的《去年三十三》说他实地勘察日本“国分寺”遗址时有这样的记述:这时又有人问:“国分寺”在全日本的寺庙当中,应该属于什么等级?大家语塞。只见靳飞离开大仗,迈开双脚从废墟之南向北走了一个来回。少顷,他回来说:这里从南到北一百五十步,而京都的平安神宫,从苍龙楼到白虎楼之间则是二百步。后者被称为日本寺庙的巅峰,“国分寺”仅相差五十步,但也算是“可以了”。学者首先抱拳,向靳表示敬意……连说自己多年只是死读书本,“可您是从实地勘察中学习……”徐城北先生文末称靳飞把中日两边的学问实行了“碰撞”和“打通”,我想这与他的擅“行”有很大关系。说他是“行动学者”、“行走学者”,或就叫“行者”靳飞,也无不可吧!二○○八年五月二十六日初稿,十一月八日改定。
内容概要
《沉烟心事牡丹知》不少朋友讲,靳飞的文章越 来越耐读。我以为这“耐读”有两个方面:一方面国学功底的厚实与笔耕不 辍,使其文章打磨、拿捏得十分到位、够味,广征博引、引经据典都十分的 流畅、自然,透露出很大的信息量,风格已非常成熟;另一方面,不知是由 于随着年岁增长,“心事”是否越来越多的缘故,笔端不经意间化用了诸多 历史掌故,以他人之语言自己心声,或是更加严谨的“诗情”与“哲思”的 为文追求,不少读者是颇费心思的。在生活节奏飞快、大力提倡阅读(尤其 是深度阅读)的当今,些许的改变,或许会更好地体现他对读者一直坚持的 体谅和关照吧。一起来翻阅《沉烟心事牡丹知》吧!
书籍目录
代张中行翁赋得黄英一个人的烦恼与一个不烦恼的灵魂——东京旅中悼严文井先生雅的律尺——闻启功先生归道山有作谁爱京剧,我就爱谁——哭叶盛长先生遥祭梅葆玥悼梅先生绍武代沧州荆晖作李元春李韵秋合传之二章何公纪念别许觉民先生花神花美花香访桂花信花瑞凌霄花朝白玉簪两生花白牡丹桃花惜兰朝颜牵牛花合水仙花性拈花咏梅画花梅信松梅南京七得养花夜来香探杏茑萝唐果梨花海棠玉兰张中行先生逝世周年纪念:张中行故事姑苏半月日记若朴堂清谈语录
章节摘录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台花榭,琐窗朱户,惟有春知处。碧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闭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这首贺铸的《青玉案》是他最爱之词,他曾经以每句为题做有文章。黄英之不可得,但得能目送芳尘去,总也堪酬了这一生痴情。可是:“过”有不同的解释,“到”和“越过”,如果意为“到”,下句的“目送芳尘去”就只能是想象的,或另一人的事。就是这几个虚字,亦还不肯爽快。到底是到也未到,过也未过?只说心影最清晰的两位。一位是明末清初的柳如是,箭射向她,不是因为她是风尘女子,而是因为她才过于高,我所欣赏主要是表现于书札的,为地道的晋人风味。读这样的书札,很爱,就不能不联想到写的人,就算作爱屋及鸟吧,也就很爱。另一位是清朝乾隆年间苏州人,沈复《浮生六记》所写的女主人陈芸,她聪慧、温婉,经历坎坷,早亡。没有著作传世,可是如沈复所记,是常人中的非常,就很可爱。我不隐瞒思慕的感情,一九七六年春季在苏州住半个月,常到沧浪亭里转一转,就是因为沈复家在沧浪亭旁,里面有不少陈芸的足迹。又:记得严氏大姐长于我七八岁。我出生后常到外祖家去住,到能觉知,有情怀,就对这位大姐印象很深。来由之一是她生得很美,长身玉立,面白净,就是含愁也不减眉目传情的气度。来由之二是她性格好,深沉而不瑟缩,温顺而不失郑重,少说话,说就委婉得体。现在回想,常见到她的时候,她年方:八或二九,我尚未成年,还不知道所谓爱情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住东房,我从窗外过,常常想到室内,她活动的场所,觉得有些神秘。这种心情,可否说是一种朦胧的想望?如果也竟是这样,在我生活经历中,她的地位就太重要了,《诗经》所谓“靡不有初”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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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烟心事牡丹知》若想获取知识、学有所成,必是要多读书的,这大概不会有争议。而“行万里路”,说道可能就多些。行者,走动也,这经验是亲历,但不能以脚后跟走,即要看你是否有心,是否会“活”走;行,同时还有个机缘,即你是否有行的条件,某种程度讲,“行万里路”可能更为重要,但不管怎样,两方面都应活学之、活用之,紧密结合为最好。靳飞的文章,不管是发古人之思,或探令人之见,不少是经过实地探访、踏勘的……说他是“行动学者”、“行走学者”,或就叫“行者”靳飞,也无不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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