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8-11 出版社:新蕾出版社 作者:李智超 页数: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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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齐明是个为了爱敢于放弃一切的男孩,他和昆仑,刘强整天在欢笑中体味着成长的疼痛与快乐。晶晶是个完美的女孩,两人渐渐摩擦出爱的火花。
像所有破碎的爱情一样,晶晶在高考结束以后离开人世,此时同桌唐晓才告诉齐明自己一直喜欢他。经历了大喜大悲的齐明在高考结束后带着他的杯水爱情观走向了新生活。
作者简介
李智超,1984年4月出生于内蒙古,现就读于中国防卫科技学院。 全国第八,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者,黑皮帮网站创始人。
最喜欢的乐队:Nirvana。 最喜欢的电影:楚门的世界。 最喜欢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 主要作品: 长篇小说《穿过你的
章节摘录
夏日的浮躁带着喧嚣穿过整个城市,人们流淌着汗水讥笑着这城市的浮华,一年又一年,像盛开的罂粟花。此时走在长长的大街上,除了燥热,还是燥热。只有几只狗在街角吐着舌头,试图驱赶着夏日的颓唐。花店的鲜花却在主人的精心照料下显得异常妩媚,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些楚楚动人吧。 北方的小城夏天很凉爽,空气里没有大批大批的水分子在躁动。我总是每天下午放学后叫上我的两个哥们,昆仑和强子,去学校后面别的小树林没有目的的散步,然后一起去吃饭,然后一起去小卖部买雪糕,然后一起去看看新到的磁带,然后一起去上晚自习,然后一起回宿舍,然后一天就这样的在无数个“然后”中过去了。 今年我高三了,像大多数青年一样,在被义务教育折磨了十二年后第一次看到了生命的曙光。自我懂事以来父母不断要求我做个好孩子。到底什么是个好孩子?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我认为光学习好是远远不够的。小时侯我的梦想是带上红领巾,成为一名少先队员,以后报效祖国为人民服务,可后来随着我身体一天天发育,那个当年在升旗仪式上看着国旗缓缓上升就联想起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烈士们并因此而落泪的小屁孩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迷茫和无助。 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我不明白。 我的学校处于市郊,大门正对着一片沃野,田间种的粮食愤怒地向着太阳生长,不时有几个老农在锄禾日当午。学校和一个农业研究所作邻居,农研所本是绵羊人工受精站,可不知哪个冒失鬼竟把牌子写成了“绵羊工人受精站”,这令我校的师生们每经过这所农研所都感慨不已,心想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至于农研所更改牌子时,我以毕业三年了,这是后话。 昆仑个很高,他因为在一次篮球比赛中双手模到篮框,在我们学校叱咤风云。也许是我们学校的人平均海拔过低,能摸到篮筐的真没几个,更别说双手了,这种情况是不能给中国篮球添砖加瓦的。有时,我幻想以后的某一天我也能以这种高度俯视这个世界,可惜我的名字注定让我高不过一米八零,毕竟,昆仑不是白叫的。或许当时我妈生下我后给我取名叫珠穆郎玛,可能今天那个在NBA打篮球的小巨人没准就是我了。 强子是他的外号,他叫刘强,学习很好,班里的足球队队长,这厮号称极其热爱足球,我知道,热爱归热爱,但技术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我们学校奇特的很,为了搞绿化,竟然要求市领导把校外的很大一片树林划给我们,更令人费解的是,市里居然同意了。这片树林我们带来的不仅仅是一片很简单的绿地而已,更是为那些热血男女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适合交流的场所,如果下了晚自习时去,没准还能踩到一两对。也难为他们了,毕竟大家都高三了。 我们高三了,家长们却心急火燎的,就好像他们要高考似的。我们都似乎很快乐很轻松,就好像我们不高考似的。闲了,就和昆仑去书店转转,三个男人抱着一本小说能看一个晚自习。强子这小子在这方面显然要比我和昆仑差得很多,通常是一晚自习只能看一页,于是我和昆仑先看完后再拿给强子看,一个月后问强子看完了吗。他通常会若有所思地说,恩,这本书主角的快出现了。我和昆仑双双晕倒。 无聊平淡的高三生活其实令我很失望,我在挣扎中度过每一天,三点一线的生活在我这里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三个点不在一条直线上,它是个三角。 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认真的学习过,原因是我认为没必要花大量时间用在高考后没必要再用的知识上,所以,我对只是一味成绩好而没有其他特长的学生甚是鄙视。在一中,我只对隔壁班的一哥们儿敬佩不已。传说这小子虽然距那种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恶棍差了不少,但还是抽烟喝酒打架找对象样样不少,除此之外,学习第一。 一天,我起得很早,洗脸刷牙完毕后就叫上昆仑去食堂吃一种很好吃的鸡蛋灌饼,席间不免有本校的美女经过,却与她们手中的罐饼极不相称,就好像本校的一些饱学之士,平时一概是校服,可到了周末却换上了一套廉价的西装,着实也起到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效果,不料往下一看,竟是一双红色的球鞋与之相配。 我和昆仑一直在讨论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样的女生算美女?讨论的结果很失败,我的意见是,女生嘛,首先得像个学生,这是大前提,然后就是外表,必须要清纯,笑容很迷人,脸上不能有青春豆和雀斑,当然,有刀疤或者是文身的肯定不行。让人看着干净。最后一项就是内心,必须要善良有爱心。是使人一见就觉得此时任何龌龊的联想都是不雅的。我认为这才能勉强算是一个美女。昆仑非常不同意我的说法,说我的观念带有强烈的小资情调和资本主义唯心论。他认为,只要是一丝不挂的,都是美女。即使挂了一丝,都会让人萌生强烈亦或持久想犯罪的欲望。其实我们学校大多数的女生,都是那种从后面看想“犯罪”从侧面看想“后退”从正面看想“自卫”的类型。 我觉得,边吃早点边看美女就好比就着一盘榨菜,会使人食欲大增。昆仑却似乎吃早点的时候不喜欢就着榨菜,看美女就是看美女,吃早点就是吃早点,两者从不融合。 这个穿红衣服的怎么样?昆仑问我。 马马乎乎。我回答得很平淡。 嘿,哥们儿,就这个,传说追她的人能从中心广场排到咱们学校,地球人都知道。 就她?很一般吧。 你他妈说实话,想不想找一个? 找什么? 女朋友啊。 咳,那个呀!我还是少让一中的女生们争风吃醋吧。 你吹吧。昆仑一口咬掉多半个灌饼。 说实话,我很早就想有个女朋友,从幼儿园就想。不是我装清高,无奈放眼全一中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于是我常憧憬着我以后上大学时“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的生活。昆仑说我一定会在沉默中恋爱,否则就在沉默中变态。我觉得这句话除了挺押韵挺经典,一点道理都没有。 我在酒足饭饱后在班里上了节乏味透顶的语文课,我们语文老师是个很有女人味的老头,讲的课倒也生动,只是他总喜欢用手指勾自己那稀疏的头发,而且每当做这个动作时总是报以一声阴阳怪气的呻吟,看样子好像巨舒服无比。我留意过,还是兰花指。 他好像也似乎知道我对他的语文不感兴趣,总是喜欢在作文课上拿我那些自以为还不错的文章作范例,并不断纠正其中的语法错误,比如我写道:流云哭泣时,我们撑着伞。我们哭泣时,连太阳都不温暖。他竟然说流云怎么能哭泣呢?应该是乌云才对,下去重改。我对这种咬文嚼字很是厌恶,不过最后我也想明白了,我的作文之所以不能得高分,完全是因为我写的是文章而不是作文,就像拿一辆用来参加F1的法拉利跑车去参加越野赛一样,自然得不到好成绩。这些完全是因为我的文章不符合教学大纲,去他妈的大纲,依我看,应该说是“大肛”才更贴切些。 下了两节课后,学校一般会组织学生们在操场上象征性地做操以向本校学生们展示,意思是,看,学校除了会一手抓你们的学习成绩,还没有忘记照顾你们的身体健康方面,所谓的对你们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高三的学生是没几个上操的,我走到昆仑座位前说,走吧,出去转转,两节语文课快他妈疯了。 走吧,我也觉得挺没劲的。昆仑边收拾东西边说,下节什么课? 英语,一上午都是些难熬的。 管他的呢,我下节看小说。 你看什么书? 强子那本《活着》,他看了一个月了还没看完,我再复习一遍,那家伙上课从来不看小说的。 还没看完?我估计等他看完,他儿子都看过了。 哈哈哈哈,快走吧,他正看咱们呢,晚上回宿舍会被折磨死的。 快走,快走。我说。 我和昆仑回来后已经上课十分钟了,好在老师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几句诸如下次早点之类无关痛痒的话,并没有杀我们给猴看。我回到座位上,同桌的唐晓跟我神秘兮兮地说,哎,齐明,晚上请客吧。 我请客?给个理由先。我装做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你答应请我就告诉你。 嘿,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朕答应你,好了吧?说吧,什么理由? 谁答应我?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她不由分说,狠狠掐了我一把,那力道显然不是由一个小女生能发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自称“朕”的时候都会遭到她非人类的虐待,有时候真想一冲动就写个《我的野蛮同桌》,然后给全校人看。 好吧好吧。寡人答应你,行了吧? 我想,如果她再不放开,我的脸一定会跟大马路一个颜色的。 你说什么? 唐晓同学,求求你,让我晚上请你吃饭吧,这总行了吧? 好吧,齐明,看在你的良好表现,哀家就告诉你,有你一封信,晶晶来的。 哈哈哈,就你还……哀家!哈哈哈……?!什么?晶晶来的信! 我拿过信,信封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齐明收”。 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2] 晶晶在高二时与我前后桌,她虽然说不上漂亮,但有足够的可爱。晶晶有着一头可以给洗发水做广告的黑发。我常在上课时因此神游,心想,这个小P孩的头发真飘柔啊。晶晶比我高那么一丁点,作为女孩足够了,可她竟然常在下课时公然和我比个,弄得我很没面子,而她却在那里洋洋自得地说,怎么样?齐明,又输了吧。周围的人一阵狂笑,她却又红着脸很不讲理地说,都怪你,都怪你,个子比我小,害得我跟你比个。然后就是一副超可爱的样子。 晶晶学习很刻苦,成绩也不错。这姑娘的数学在我眼里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有时甚至竟比我的理综成绩还高,这令周围的人十分汗颜,令我十分头晕。 她向来身体就不好。她跟我说,她刚生下来时就得了重感冒,还差点丧命,从此身体就一直很虚弱。她跟我说这话时,我感到她是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孩子。 天下间望子成龙成凤的父母似乎都汇集在一中,所以,也不知何时,一中竟一时流行陪读,好多家长在校外租了房子扮演着陪太子读书的角色,晶晶的妈更是不愿看着自己的女儿望女成鳖,从高二时就一直辞了工作陪晶晶学习,照顾她的起居什么的。但晶晶家在阴面,平时难得照到阳光。房子里潮得很,日子久了,加上她又那么弱,生病就很难免了。我经常看见她吞掉大把大把的药片,心里不免怜香惜玉。我也曾劝她向老师请几天假回家休息,要么就换个地方住,可她不愿意让她的父母操心就一直也没说。我跟她说,要是你哪天挂了,我可不饶你.晶晶眨了眨眼说,我挂了,你等着吧,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咳,女孩子,就是这样,我想。 晶晶病倒时是我跟唐晓给送回去的,前一天她还跟我说要和我周末打乒乓球,她竟然休学了,一直没有消息,说是转到北京的大医院了。我也只能偶尔给家里的人打个电话,问问她最近的情况。 我展开信,仍然是那熟悉的带有香味的圆珠笔的字迹。 齐明: 展信happy! 我现在还在北京,正趴在病床上。收到我的信很吃惊吧?我在这里很好,只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想咱们班的同学,其实,还有点,想你!(脸红了,呵呵)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好学习,还是天天写小说吗?不过,说实话你的文章其实写得挺棒的,我以前没有夸奖你是因为怕你骄傲,你这个人,太容易满足了。周末还打乒乓球吗?我回去你要教我的,没忘了吧?你答应过我的。还有,跟老师们打的时候一定要让着人家,我知道你也不愿意输,可你也得照顾老师们的想法呀,你赢得人家太悬殊会很不好的。我听别人说,咱们以前那个生物老师,老白,自从让你赢了个11:1后都很少去球馆打球了,以前他可是天天去的呀! 唉,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我吧。这是我给别人写的第一封信,别笑我,我除了小学的作文课上写过,以前还真没写过信。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写信,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写上去了。(有错字就糗了) 我的床靠窗户,正好晚上睡觉时能看见星星,你睡前也要看看呦,这样咱们就能一起看星星了,很浪漫,不是吗? 好了,我该输液了,最后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后天就出院了,下个礼拜应该就能回学校了,很兴奋,很期待啊!我就要回来了,哈哈。 对了,帮我跟唐晓还有班里的人问个好!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记得照顾好你自己 Wish you happy everyday! 呵呵!拜拜! 晶晶 写于一张十分干净的病床上 我又仔细地把那封信复习了一遍,才装进了书包里 笑什么呢?猪头。唐晓问我。 我还不告诉你了。 刚才看你那笑的样子,准没好事。 嘿嘿,那我还告诉你了,还真是好事。 你说。 告诉你别吓着,晶晶信上说,她下礼拜就回来了。 真的?齐明,你太伟大了。 呵呵,你才觉得啊。 [3] 听说许巍出了盘新专辑,于是我和昆仑在综合楼凑钱买了盘盗版带,准备拿到班里上晚自习时听。我们就谁先听这个问题争执不休,其中连抓阄都用上了,最后却以他先听,我下自习后回宿舍听,但这盘带归我的完美结局而告终。 我觉得一天当中最爽的事情莫过于边听着下晚自习的铃声边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边跟唐晓象征性地说句“再见”边想着回宿舍后先听会儿歌再好好的睡一觉。哦,对了,晚上该我听那盘带了。想到这里,觉得整个世界更美了。 哎,晚上该睡不着了吧?唐晓扭过来调皮地说,这表情让我想起了晶晶。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封信啊,那你刚才自己傻笑什么呢?不要告诉我你不激动。 激动是有点儿,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买了盘新磁带,许巍的。 是吗?好听吗?明天借我听。 行啊,没问题。那我先回去呀,拜拜,你也赶快回吧,别学了,回宿舍学吧,快熄灯了。 我作完这道题就走,你先走吧。 当我正要走时,听见后排就乱成一团了,桌子倒地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又他妈是谁打架了?我边想边往后看。 昆仑正和一个胖子撕打着,旁边几个想拉架的,却无法插手。我脑袋一发热什么也没想就冲了过去,朝着胖子的后背就是一大飞脚。胖子跟地板亲密接触的瞬间,发出了低沉的声音,整个楼房都在颤动。 你妈的打谁呢?胖子转过头来,看见是我踹的他,便迅速站起来,一把推倒了昆仑,随手抄起了一个凳子就向我砸来。我用左手去挡,凳子砸在我胳膊上,顿时感到热辣辣的,巨痛无比。接着我就用右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嘴巴子,我想,他的脸也应该巨痛无比吧。 去你妈的,胖子只说了半句话就被昆仑一脚踹倒了,我俩上去就是一顿狠踹,那小子抱着头一动不敢动,像一只等待被杀的鸡。 后来,我们被拉开了,胖子起来后连身上的土都没拍,只丢下一句,你俩等着,扭头就跑了。人们一阵狂笑。 周围的人也放开了我,昆仑,你没事吧? 没事,估计他叫人去了。 就他那操样,我跟王八蛋没完。 齐明,算了。周围的人都上来劝。 操,我胳膊疼死了。我看了看受伤的手臂,已经发红肿起来了。 走,咱们回宿舍,等那小子的。 周围的人帮我俩收拾好东西,我俩又跟被弄倒桌子的人们象征性地说了几声不好意思啊,他们也象征性地跟我们说了几声没事啊之类的话就赶紧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后,强子正在看书。他看见我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问,“你俩怎么了?跟谁打架拉?刚才胖子领了一伙人来,看你俩不在,说是一会还过来。” 走走走,强子,赶快叫人去,我和齐明跟胖子打架了,那小子准是叫人来了。 别去了,我刚才上厕所见穆爷了,他说一会过来串门。 操,强子,他一会儿过来?行,行,有穆爷一个人就够了,这丫的,吓得我俩以为今天死定了。我说。 说起穆爷,他在我们学校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高一刚开学时就因打了当时的政教处主任而出名,只不过当时政教主任始终也没有找出来是谁打的而不了了之。而这件事却在我们学生中间广为流传,最后竟还传得十分邪乎,有说政教主任被打断腿的,有说政教主任被拿刀子捅了的,甚至还有人说政教主任被打得叫了爸爸,反正是很多种版本,五花八门。可最终这件事的当事人——————穆爷,却成为了学校众混混的领袖,叱咤一中。 我和强子是在踢球时认识穆爷的,那时候穆爷在我们隔壁的班里,两个班的人进进出出的也就熟悉了,所以就经常在一起联系踢可乐杯,所谓的可乐杯就是输了的要自己掏腰包请赢了的喝可乐。可乐杯也可在宿舍之间进行,赢了的除了可得到免费喝可乐的超爽快感,还不乏胜利者的荣耀感。输了的则会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全面摧残,其状惨不可睹。 当我们三个人正商量如何应敌时,宿舍门被一脚踹开,门砸在后面的衣柜上,“咣”的一声。以胖子为首的一大群人手持着只有在《古惑仔》这类影片中才可以看到的棒子和长刀之类的打架工具闯进了我们宿舍,表情甚是嚣张。其中有个家伙穿了身不用看就知道很廉价的西服,脚下却蹬了一双红色的球鞋,从他的袖子里还隐约可见一只护腕。还有一个,光着膀子就进来了。最可笑的是个秃子,穿着校服,背后却不知是被哪个爱看玩笑的拿粉笔写了几个字,“我是猪”。 我想笑,没敢。 原本狭小的空间刹那间人满为患。我和昆仑靠在最里边的窗台上,上边有我们的水杯暖壶之类。我把手放在后面,尽力摸索着一只离我最近的暖壶,表情上却还装作非常镇定的样子。我想,万一双方开打,我就首先一暖壶就开了胖子的瓢。 昆仑,这事是你挑起来的,你先说怎么办吧。 妈的,你今天要么打死我,你们打不死我,我明天打死你。 我心想,万一穆爷不来,咱们可真死定了。 你嚣张个屁呀。那个西服球鞋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从肛门里出来的。 西服球鞋问胖子,怎么办?你要说打我们就一块上。 等等,你俩先给我道歉。胖子对我说。 道什么歉?我凭什么给你道歉?我觉得就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所以我也豁出去了。 操!张哥,打吧!胖子扭过头对西服球鞋说。 正当他们一群人要叫嚣着开打时,门外传来一声,你们宿舍挺热闹啊。 这群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并让出了一条道。 站在门口的,是穆爷。 齐明,昆仑,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一点小矛盾。我和昆仑已经胜券在握了。 你们有事没?穆爷问西服球鞋。 原来是穆哥,没事了,没事了。西服球鞋回答得毕恭毕敬。 那都回去睡觉吧。 兄弟们,都回去吧,没事了。西服球鞋说。 一群人立刻闪了。 就在胖子走出门口的一瞬间,他回头很阴险地笑了一下,我没注意到。 等人们都走了,穆爷问我,怎么回事啊?齐明。 其实也没什么,他妈的,今天多亏有穆爷在,要不?肯定残疾。 强子从床上下来,说,那会儿,他们人那么多,昆仑还敢说那样的话,真佩服你呢!对了,穆爷,那伙人是哪的?看见挺傻逼的。 那帮人?高二的,昨天刚让我们打了。 哈哈哈……我们几个人大笑不止。 晚上,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在黑暗中问了一句,你俩谁活的呢? 我还活的呢。昆仑说,强子呢? …… 那小子睡了。 昆仑,白天那事怎么回事呀? 什么事? 靠,就胖子那事啊。 你说那事啊,没事,没事,一点小事。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咳,还不是因为那盘许巍。 许巍? 就是咱们买的那盘带,我自习是不是一直听的了吗?那家伙非要晚上拿回去听,我说不行。晚上不是该你听了嘛? 对呀!你不说我到忘了,在哪了?我现在想听。 听个屁吧!你听我先说,他说要拿回去听,我就说已经说好了晚上拿给齐明听了,然后他说他先听,等下了自习就给你,操,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弄的,把带给绞断了,我一发火就让他下课再给买一盘,那家伙他妈的偏不买,然后就打起来了。 操,就因为这事?早知道再买一盘不就完了,犯得上跟他打一架吗? 不是,我就是生气,他弄坏的凭什么不给买?而且还挺嚣张。 平时他不就那样吗?你管他的呢。 我们就这样一直聊到半夜,平时睡觉一向安安静静的昆仑呼噜声大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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