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2-10 出版社:经济科学出版社 作者:洪烛 页数:312 字数:2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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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作者选取中国十座耳熟能详的名城和十座安详宁静的小城,层层铺开,娓娓道来。本书旨在为中国的名城画像,为读者重现那些值得回味与眷恋的名城记忆,探求并继承城市的内在精神,为城市的人文积淀再描美好前景。本书并不是单纯地沉湎于怀念过去的辉煌,而是呈现出这些城市各种交错的画面,来体现它们在岁月沉淀和历史积累中所蕴藏着的文化力量。在新与旧、虚与实的对比碰撞中,引领读者穿梭于历史与现实之间,其深沉郁挫的笔调不仅浸染着这些古老名城历史的沧桑和沉重,而且渗透着作者对现实的思考和追求。
作者简介
洪烛:原名王军,南京人,现任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室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被《女友》杂志评为“全国十佳青年作家”;曾获徐志摩诗歌奖、老舍文学奖散文奖,
央视电视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奖,《萌芽》文学奖及《中国青年》、《诗刊》、《星星》等奖项。
出版作品有:《北京往事》《老北京人文地图》《游牧北京》《永远的北京》《颐和园:宫廷画里的山水》《与智者同行》《晚上8点的阅读》《你是一张旧照片》《我的灵魂穿着草鞋》《梦游者的地图》《抚摸古典的中国》《冰上舞蹈的黄玫瑰》《拆散的笔记本》《舌尖上的狂欢》《中国人的吃》《闲说中国美食》等。其中《中国美味礼赞》《千年一梦紫禁城》《北京A
to Z》等在日本、韩国、新加坡、中国台湾分别有日文版、韩文版、英文版及繁体中文版出版。
书籍目录
上编 名城印象
003 北京
003 找不着北京
012 西山不见使人愁
016 北京,出帝王将相的地方
023 车水马龙北京城
026 保卫四合院
028 北京话
030 北京的风与沙尘暴
035 花木满京华
039 北京姑娘
045 北京不如上海浪漫?
052 北京人和上海人的是是非非
056 上海
056 旧上海
065 上海的外滩
069 上海女子
073 南京
073 南京:最忧伤的城市
077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084 李香君的桃花扇
094 金陵春梦
098 南京的古城墙
101 单眼皮的莫愁湖
102 秦淮小吃
112 南京的茶馆
115 去南京必游的八大景点
119 我在南京的童年记忆
124 苏州
124 抚摸苏州
127 在苏州,寻找西施
129 苏州,出美食家的地方
132 寒山寺的钟声
134 扬州
134 扬州慢
138 形而下的扬州
143 扬州的码头
149 杭州
149 西湖使杭州成为半个天堂
151 许仙与白娘子的西湖
158 孤芳自赏的杭州
162 武汉
162 武汉的黄鹤楼
165 武昌鱼
169 长沙
169 长沙,屈原的怀念
177 长沙的火宫殿
180 岳麓书院
184 西安
184 梦回长安
186 兵马俑与秦始皇陵
191 从华清池到马嵬坡
196 桃色长安,杨贵妃的两大绯闻
202 李白:长相思,在长安
207 西安,最沧桑的城市
211 无锡
211 二泉映月在无锡
下编 小城故事
217 秭归
217 秭归,屈原的故乡
220 海宁
220 海宁潮
223 海宁,诗神与爱神嫁接的地方
229 长治
229 长治,后羿射日的地方
235 长治,太行山与漳河水
241 楚雄
241 楚雄的短信息
244 楚雄的路
247 楚雄的滋味
253 楚雄:红色剪纸
254 楚雄的火把节
255 楚雄的鸟说的都是彝语
257 南通
257 南通,正是河豚欲上时
262 南通的长江四鲜
269 池州
269 池州,杜牧的杏花村
272 周庄
272 周庄是江南文化的样板间
278 镇江
278 镇江,爱吃醋的城市
282 敦煌
282 敦煌,寻找飞天之路
291 玉树
291 玉树印象
309 城市之书(后记)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找不着北京 在北京,当地人有句流行语:“找不着北”。大意指摸不着头脑或迷失了方向。我想说的是:我找不着的是北京。明明身在北京,我却找不着北京了。 仅就我移居这座城市的近十几年来说,其面貌就发生了多少变化:星辰般的立体交叉桥平地而起,环城公路以惊人的速度拓展着年轮,林立的高层建筑使天空变得低矮,与之相伴随的是古色古香的老城区的萎缩与破碎。北京现在还是有胡同与四合院的(文物部门特意要求保留的),但其越来越像聋子的耳朵了,仅仅是摆设而已。很多留有我往昔脚印的地方,刚疏忽了没多久,再去光顾的话,就认不出来了,唯一没变的就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老地名了。这是一种类似于敲错了邻居家的门的尴尬。真的想不到啊:在自己生存并且一向以为了如指掌的城市里,也会迷路,也会神情恍惚。我算是佩服你了,跟我捉迷藏的北京,变什么像什么的北京。 当然,更别提与老舍的时代相比了,与康熙王朝相比了,与忽必烈汗的元大都相比了。老舍虽是北京通,回来的话,若不向街坊打听,也摸不着自己曾经坐落在正红旗下的家门的。北京变成了一座恐怕连老舍都要问路的迷幻的新城。 查阅北京的史料与绘图(包括乾隆时期的城区地图),我感到眼晕: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必须掂量一下,才能猜测出往事的遗址在今天大致所处的位置。慈禧算一位爱照相的太后,由她开始,关于老北京的照片多了起来,从颐和园、圆明园、紫禁城,延续到民间的菜市口、永定门呀什么的。这些老照片帮助我们获得了对一个世纪前的北京的直观印象,同时也唤起了更大的遗憾:整整相隔着100年啊,这里面冷藏的许多建筑、景物、风俗,都已海市蜃楼一样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自然,北京并没有变得空白,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密集的星级饭店、超级市场、学校、写字楼、电影院以及应有俱有的现代化设施。然而我时时有空虚的感觉。在都市化发展的过程中,北京一点儿不比那些最初远道而来的摄影师们的故乡逊色,但这也正是令人担心之处:它是否在形象上快要变成第二个巴黎、第二个伦敦?它是否在逐渐丧失自我?跟其最初出现在西方人镜头里的原貌相比,北京越长越洋气了,简直判若两人。这是一个染发、搽口红、扮酷的北京,一个开始偏爱燕尾服或牛仔裤的北京。越来越难找了:旗袍上的暗花纹、中式马褂的布纽扣、高绾的发髻与低垂的云鬓、原汁原味的唱腔、明眸皓齿的本色…… 北京仿佛有两个:一个是往事里的,一个是现实中的,共同构成它的黑夜和它的白昼,它的梦和它的醒,它的传统和它的叛逆。用俗话来说,这就是老北京和新北京。我也说不清楚:更爱哪一个?也许,一个都不能少吧,它们唇齿相依,正是在相互的比较中增添着各自的魅力。失去任何一个,都会打破这种近乎完美的平衡,都会令另一个失重或倾斜。 我个人的心愿也许是太奢侈了、太不现实了、渴望能同时拥有两个北京,享受其双倍的美感。可问题在于:其中的一个正在蚕食着另一个,这座频频改建的城市正在滑向单调的边缘。应该加以阻止,哪怕是用一篇文章、一本书,甚至一声呼吁。就像半个世纪前建筑大师梁思成所做的那样。 梁思成申请保留危在旦夕的北京城墙时说:“苏联斯摩棱斯克有周长为七公里的城墙,人称俄国的项链,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毁于战火,全苏联人民献出爱心来修复了它。北京的城墙不能仅仅叫做‘中国的项链’,而应该是‘世界的项链’。它们是我们民族的珍宝,而且也是世界各国人民的文物。我们已经继承了这个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现在怎么能够毁坏它呢?”这条项链虽然不以其个人意志转移地被摘去了,但它肯定会感动于一个书生的挽留。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遥遥的声援:抢救的行动在任何时候都不能算晚,都是必要的姿态!我以文字的形式来表达寻找的心情,寻找那失去的项链,包括那个戴项链的贵妇人……我在搜索着灰烬里残存的记忆。
后记
城市之书人类的社会是由两部分组成的:乡村与城市。说得更确切点,这是两种性质的文明。而我们恰巧生存在文明的夹缝。我同意英国诗人库泊的看法:“上帝创造了乡村,人类创造了城市。”乡村是城市原始的母亲,城市则是人类亲手缔造的天堂,至少可称为对天堂的模仿。天堂是神的家庭,风调雨顺,四季如春。当无神论开始取代宗教,城市也就取代了天堂在人类想象中的位置。热爱城市就等于相信天堂,这人间的天堂建立在开阔的地平线上,充满神性。在自己的天堂里,人类丰衣足食。每一座城市的地基,都填充着一部被湮没的历史,那在街道与楼群间呼啸的风是时间的呼吸或回声;而城市的每一块砖瓦,都留有人类的指缝。如果说乡村是从上帝手中继承的遗产,城市则灌注着人类自身的灵感,是以智慧及劳动兑现的神话。世界上还有什么艺术品,能像城市一样博大、丰富,抑或比城市更能满足人类的自豪感?那巨人般的想象力与创造力,通过公路、桥梁、工厂、政府、学校以及银行……获得更圆满地发挥。城市是天堂的缩影,是人类创造神话的作坊。这就是我对城市的感情:谦卑,进而膜拜。人类创造了城市,城市又推动了人类的历史,使之提速、升级,变成神话中的神话。今天晚上,我,一位惠特曼式的现代行吟诗人,漫步在北京的长安街上,构思一首城市的颂歌。乡村的民谣早已过时了,城市以君主的姿态出现在我的视野。田园风味的口哨,在轰鸣的汽笛面前是脆弱的。我是一个乡下佬,但是我爱北京天安门——在城门的位置我会下意识地蹭蹭沾满泥水的草鞋,恢复了儿童的天真与虔诚。城市的面孔永远洋溢着家长式的尊严,它的睿智、它的高贵,是我们百读不厌的课本。我像个从偏僻的山区投奔而来的远房亲戚,瞻仰城市的光荣与梦想,臂挎的灰布包袱装满青草气息的诗稿,作为唯一的礼物。家乡没有霓虹灯,田园诗人无法掌握城市的钥匙,有一道看不见的交通规则,专门用来制约方言与口音的。这就是我对北京的第一印象,记忆犹新。我一直以外省青年的身份,隔着纸张、空气与歌声热爱北京。这毕竟是一座皇帝住过的城市。贵族式的宫殿平民化的胡同与四合院,共同掩盖住它的特殊性:在中国,这是城市中的城市,城市之上的城市。它令我联想到唐朝的长安,宋朝的开封与杭州,以及明朝的金陵等一系列古老的地名。哦,祖国版图的心脏,黄金时代的证明。我还会联想到雅典(拜伦有诗《雅典的少女》)、罗马(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佛罗伦萨(徐志摩将这座文艺复兴花园音译作“翡冷翠”)、伦敦(狄更斯的《雾都孤儿》)、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的城市)、巴黎(浪漫主义的象征)、耶路撒冷(宗教的圣地)、伊士坦布耳(旧称君士坦丁堡更美)……人类的历史使一座座城市出名了。星罗棋布的城市的名字,贯穿于任何版本的历史教材,闪烁永恒的光芒。这已构成文明的结晶。如果将其一一剔除,人类的往事会何等苍白。名城与名人一样,推动了历史的竹筏,记载着永不冷却的光荣与梦想。它们是城市中的英雄,时间的英雄,有多么风流的身世就有多么厚重的档案与爵位。或许,我无法一一计算地图上所有城市(包括那些过路火车只停三分钟的无名小镇)。但我仍然为它们而骄傲。对于它们各自的居民来说,每一个都是唯一的,不可代替,每一个都赫赫有名。“假如你先生回到鹿港小镇,请别忘告诉我的家人。”(罗大佑歌词)许多人心目中家乡的概念,常常就是一座城市朴素的名字。我们也会说:他是哪儿的人(譬如苏州人)。这等于在承认:他的生命至少有一半是属于那座特定的城市的,哪怕他周游列国,在许多座城市留有迁徙的履痕。如果有从未进过城的乡下人,那么也会有终生未离开过自己的城镇的小市民,那座城市的名称,简直代表了他的一生。坐过火车、轮船、长途汽车的旅行者是幸福的,但那些从未体验过流浪、与自己的城市相依为命的人同样是幸福的,他们的根,从未脱离过本土。在他们心目中,这座城市(哪怕再狭小)就是世界,就是一生,就是他个人的历史。所以每一座城市的名字,都不该被怠慢的,是人类记忆粮仓里的谷粒。城市是乡村的邻居。乡村是城市的边疆。生活在城市里,阳光与水源充足,乡村就显得无限遥远了。即使走在今日之农村,也会感受到怀旧的气氛。怀念愈趋衰竭的农牧业文明?而城市象征现实与未来,激发着人类的憧憬。如果根据传说来猜测,人类的第一座村庄是伊甸园(只有两位村民,亚当与夏娃)。那么我们还可以使想象力更丰富一点:第一座著名的城市是特洛伊,因为荷马史诗而流芳百世。荷马堪称人类第一位有名有姓的大诗人(他注定为歌颂一座城市而诞生),描述了最古老的一场战争。特洛伊是这样一座城市:与爱情有关,也与战争有关。这座城市美丽的女主人叫海伦。为美而宣战,兵临城下,直至玉碎宫倾,《伊利亚特》是人类最古老的城市传记,或城市史诗。在高楼里拧开自来水的龙头,我闻见了工业社会的气息。自来水与电灯,是城市最初区别于乡村的地方。乡村古典的月亮只有一枚,城市的灯火却有无数盏,足以构成地面上的星空。当人可以创造光明的时候,天堂就不仅仅是神话了。“我歌唱带电的肉体”——读惠特曼的这句诗,我脑海里浮现出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市。是谁的手从莽原上清理出一小块开阔地,城市顿时积木一样堆砌起来了:教堂、商店、议会、手工作坊、邮局、医院、旅馆、水塔、车站、发电厂,我知道该各自安排在什么位置。这是一具布满齿轮的躯体,我是其中会唱歌的一个零件,我随风而去的诗稿是撒在城市上空的传单。如果空袭警报响起,城市忽然停电,从边缘开始,一条街道接一条街道,一幢楼接一幢楼,相继沦陷入亘古的黑暗。这时候,诗人只能用手去触摸城市的面孔,而更远的星空,则像一座属于神祗的高不可攀的城市……城市是严肃的。而某些时候,一场不宣而战的雨,就能给城市带来浪漫主义,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每座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金钥匙。古老的围墙与城门拆除了,但金钥匙依然保留。钥匙上的锯齿是绵延的群峰,是山盟海誓。这是我个人的幻想:随着右手轻轻扭动,咔嚓一声,这座城市所有家庭的门锁都豁然开启,像服从冥冥之中阳光的神谕。或许所有钥匙都是同一把钥匙的复制,所有的家庭都欢迎着同一位解放者,城市深幽的时空都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打开了。诗歌征服了一座城市。在我的手指触及琴弦之前,音乐就诞生了。它使一座城市的行人都停下脚步,等待我的手势。我的手势是世界的悬念。城市从来不做白日梦。我的夜晚是属于城市的。我在靠近市中心的一幢塔楼里写诗,周围高楼大厦那一扇扇窗口的灯火相继熄灭,一切沉浸于寂静与黑暗。我相信自己是最后的哨兵,在站着最后一班岗。当这首城市的颂歌快要结尾的时候,我一抬头,察觉落地窗帘的缝隙透露出浅浅的鱼肚白,甚至隐隐听见楼下的露天街道响起黎明送奶车的摇晃声。就像一趟沉睡了一宿的火车初启动,车厢彼此碰撞,咣地一声震颤——我的眉峰微微皱紧,意识到,在生活的轨道上,城市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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