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想,天动

出版时间:2013-4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作者:(日)岛田庄司  译者:林敏生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也许我不该查明真相
但你的人生不该遭受恣意践踏
一个在东京流浪的老人,只因小小的纷争便在浅草寺刺死了一位食品店老板娘。刑警吉敷竹史认为案子另有隐情,多方追查之下,一桩三十多年前发生在北海道暴风雪之夜的未解奇案渐渐浮出水面……惊天的诡计背后,究竟隐藏着多少艰辛与苦难?
本作中,吉敷竹史经历了人生中最离奇、最辛酸的案件;岛田庄司不吝笔墨,细致刻画了这位热血刑警明晰的头脑与执著的信念。二〇一三年,日本《周刊文春》评选“东西推理BEST 100”书单,本作当之无愧地入选其中。

作者简介

作者:(日本)岛田庄司 译者:林敏生岛田庄司,日本推理之神,当代最伟大的推理小说作家之一。1948年10月12日出生于广岛,毕业于武藏野美术大学,做过卡车司机、插画师和占星师,制作过私人唱片。1980年以一部《占星术杀人魔法》出道,为日本乃至世界推理文学的发展打开了一条全新的道路。之后陆续发表《斜屋犯罪》、《异邦骑士》、《奇想,天动》、《北方夕鹤2/3杀人事件》、《黑暗坡食人树》、《眩晕》、《螺丝人》等作品,均为场景宏大、诡计离奇的不朽之作。其笔下塑造的御手洗洁和吉敷竹史两大神探个性鲜明,已成为无人不知的经典形象。

书籍目录

跳舞的小丑吹口琴的老人吊死者前往宫城白色巨人单枪匹马小丑与女人消失的小丑两班列车和五桩事件之谜抵达北海道现场樱幻之夜漫长旅途的尽头结语

章节摘录

跳舞的小丑那是昭和三十二年一月的事。由于位处北海道最北端的山间,春天的脚步还很遥远,山里的林木、蜿蜒曲折的小径、溪谷间形成的小村庄,甚至较大的城镇,都完全被厚厚的积雪掩埋。河川冻结,低垂的枝丫也结冰了。入夜后,天神仿佛在叹息下界人类罪孽之深,地面上充满怒吼的风声,暴风雪肆虐,而且绝对会持续一整夜,直至东方天空泛白。一辆夜行列车顶着北海道山间的暴风雪,向北前进。如果自黑暗的上空俯视这列夜行列车前进的情形,隔着飞舞的雪片,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扭动身体、在一望无际的洁白地面上一寸一寸爬行的黑色蚯蚓!这是由札幌朝石狩沼田北上的札沼线夜行列车。列车车厢内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由于是在暴风雪肆虐的深夜里前行,列车速度并不快,亮着黄色小灯的朦胧车厢内可以听见列车碾过铁轨的单调声音,时而还有令整辆列车晃动的车厢连接器碰撞的声音,另外也有让外头的黑暗颤抖、仿佛由地底涌出的风吼声,以及吹在车窗玻璃上的雪粒声,甚至还有车厢内稀疏坐着的乘客的鼾声。但是,除了这些声音,其他却似死亡般的静寂,完全听不见乘客的说话声。既然是夜行列车,每个人当然以不同的姿态熟睡着。有的年轻男女倚偎着熟睡;也有人以唐松图案的包袱为枕,占据两个座位打鼾;还有人把鸭舌帽往下拉盖住脸,靠窗沉睡⋯⋯简直是姿态各异。乘客既是这种情形,车长也就很少巡行整辆列车了。他只是很慢很慢地从一节车厢走到另一节车厢,然后就无事可做,回到最后一节车厢自己的小房间内,也去睡觉了。这辆载着几乎没有醒着的人、如同死亡般静寂地行驶于暴风雪中的札沼线夜行列车,飞驰于雪原上,形成似乎即将有某种恐怖事件发生的气氛。就在此时——黄色灯光模糊照着的车厢走道上,忽然跳出一个阴森的红色人影。那是马戏团表演时经常会出现的小丑——有张两颌很宽的大脸,双眼圆睁,大圆鼻,大厚嘴唇,厚唇下是清晰可见的络腮胡,胡子上似乎敷着白粉。这个小丑整张脸上同样敷着白粉,妆化得怪异且恐怖。小丑头上什么也没有戴,头发三七分梳,抹着发油,紧贴头皮,身穿宽松的小丑装。车窗外寒冷到连呼出的气息都会被冻结,所以尽管车厢内开着暖气,仍旧相当冰冷。座位上熟睡的乘客们都将大衣或外套紧拉盖住颈部。但是,这位小丑涂满厚厚白粉的额际却微微浮现出汗珠!那是因为小丑一直在跳舞。他额际浮现着汗珠,嘴唇浮现着阴森的微笑,在没有任何人观看、所有人都熟睡的夜行列车车厢走道上,全身浴满黄色灯光,专注地跳着舞。他所跳的是难以形容的奇妙舞蹈,有些类似泡沫舞,可是手脚却不时痉挛般剧烈颤动。他像西班牙女舞者般做出高难度动作,既像即兴表演,又像事先编排好的一样。但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小丑的舞蹈绝非醉鬼式的即兴表演!他的舞蹈有着一定的套路,像是长时间练习过的动作,很明显并非第一次跳这样的舞蹈。但即使是这样,在接近拂晓、疾驰于国土最北端的夜行列车中,在大多数乘客都熟睡的列车车厢走道上,小丑究竟有什么理由必须跳这样的舞蹈呢?是小丑发疯了,抑或这只是噩梦中的一幕场景?的确,各位恐怕认为这太不现实了。事实上,这或许是重度精神病患所做的梦也未可知!列车发出刻板的声音,继续行驶于札沼线铁路上。车窗外,暴风雪更大了。蓝白色的光线从车窗外照进来,是月光。暴风雪的上空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气呢?至少可以见到上弦月。但是,小丑根本不理会这些,在车厢内边跳舞边前进。走过一节车厢后,他打开门,边跳舞边跨越车厢间的连接器。站在连接器的位置,车轮碾过铁轨的声音更响了。由于这里很暗,隔着列车车门上的玻璃,外面的月光照入车厢内,朦胧映照出涂满白粉的小丑的脸,感觉更是恐怖万分。小丑踩过发出如同印刷工厂内震耳欲聋的声音的连接器,站在隔壁车厢门后。尽管无人观看,小丑仍独自一边继续舞蹈一边握住门把,推开车门,继续舞动四肢进入下一节车厢内。隔壁车厢的大部分乘客也都睡熟了。随手掩上车门,乘客的鼾声似乎更响亮了。画着浓妆的小丑在这节车厢走道上疯狂地继续跳舞。不过,这儿却有一位乘客并未睡着——不,他本来是已经沉睡,却因座位距车门很近,在小丑随手掩上车门时,微微睁开眼皮。这是个五十开外的男人。隔着盖至鼻尖的高顶帽,此人见到了惊骇的场景!他不停眨眼,以为是梦的延续,但在意识到这是现实景象后,他双眼圆睁。接着,他在座位上撑起上半身,凝视着正专注跳舞的鲜红色身影。那条红色身影像是一闪一灭正在燃烧的小火团。不一会儿,小学生般的红色身影边跳边来到另一端的车门前,迅速拉开车门,身影霎时消失于门外。同时,车门也关上了,只留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静寂——除了铁轨的咔嚓声、外头的暴风雪声,以及乘客的鼾声。戴高顶帽的男人虽然看到了小丑的舞蹈,却仍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住眨眼,感到有点儿可笑。他将双膝前挪,把帽子拉下盖住鼻尖,交抱双臂,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小丑自该节车厢消失后到底经过了多少时间呢?五分钟?不,也许已过了十分钟。男人流连于半梦半醒之间,听着有规律的铁轨碰撞声、在黑暗里呼啸的风声,以及列车最前端时而响起的汽笛声。忽然,一声巨大的异响,让他一跃而起。跳起来的同时,男人的高顶帽掉落在地板上。但他没有马上捡起帽子,只是茫然呆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伸出右手,捡起自己灰色的高顶帽。男人把帽子放在膝上,凝视前方那个小丑消失的车门上的雾面玻璃——逐渐地,他脸上浮现出不同寻常的表情。这是因为,刚刚那声巨大异响怎么听都像是枪声!男人曾在军队里待过,绝对有自信分辨出枪声和其他声音的差别,尽管是在半睡半醒之间,他仍能肯定那绝对是枪声,而且是手枪的射击声。其他乘客也被刚刚的响声惊醒,难以置信般地静坐不动。戴高顶帽的男人继续侧耳倾听,但再也听不到疑似枪响的声音了。考虑到可能是自己听错,一向爽朗的他忍不住起身,沿着走道往前走——那是小丑前行的方向。男人很快走到车门的玻璃窗前。他戴好帽子,拉开车门。立刻,他听到强劲的风声,同时,车厢连接器发出的声音也传入耳中。男人随手关上车门,走向车厢连接器。左首是洗手间的门,紧紧地关闭着。男人很快发现风声这样吵人的原因了。列车靠站,乘客走下月台时开过的门留有一道细缝,并未关紧。外面寒冷的风以疾势吹入,夹杂着细雪飘舞,在黑暗中剧烈旋转,发出巨响。男人快步走到门前,用力一推两片折叠式门的正中央处,门马上关紧了。立刻,风声停止,周围安静了许多,雪花也消失了,只剩下连接器的碰撞声,以及车轮碾过铁轨的声音。男人站在连接器上方,打开隔壁车厢的车门往里看,却没见到穿红衣服的小丑。坐在门右侧的乘客并没有睡觉,他回头望着探进头的戴高顶帽的男人。其他乘客似乎都熟睡着。由于坐在右边座位上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直凝视自己,戴高顶帽的乘客试着问对方:“刚才有一位穿红衣服的小丑过来这边吗?”“小丑?”坐着的男人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用沙哑呆板的声音说,“不,没见到。”“没有过来这边吗?”“没有。”他摇头。“那么,你听见刚才的枪响了吗?”戴高顶帽的乘客问。“这倒是听到了。”“看样子那果然是手枪的击发声。”这时,坐在左侧座位的乘客忽然坐起身子。“我也听到了。”“我也是。”“我也⋯⋯”附近座位上的乘客接二连三地回应。戴高顶帽的乘客一时怔立当场,沉吟不语。自己在座位上见到不停跳舞、身材矮胖的小丑边跳边走向隔壁车厢⋯⋯但隔壁车厢的乘客却说小丑并未进入自己的车厢,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回想自己刚刚走过来的路径,马上想到左手边有个洗手间。他觉得那位阴森恐怖的小丑现在应该躲在洗手间内。但他方才路过时,洗手间内并未传出任何声响,只听到单调的铁轨碰撞声、时而由最前头传来的汽笛声,以及外头暴风雪的呼啸声。距戴高顶帽的男人看见小丑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小丑会躲在狭窄的洗手间内二十分钟,甚至三十分钟吗?何况,就算他这样做了,又有什么好处?男人感到背脊逐渐攀升起一股寒意。在车厢内是有暖气开放的,但连接两节车厢的空间里并没有暖气,或许因此他才觉得冷吧!他感到腹内深处涌起一种既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期待的心情。如果不仔细查看一下洗手间,自己的心境无法恢复平静。他关上通往车厢的门,鼓起勇气回到洗手间门前。门上的指示孔是红色,写着“使用中”三个字。男人心想:里面果然有人。他敲门。但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应答。不过很有趣的是,洗手间内是否有人,凭感觉便能知道——至少,男人认定里面潜伏着某种东西。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所以,他再次边敲门边叫:“喂,喂⋯⋯”但同样没有回答。“喂,喂,有谁在里面吗?如果有的话,请回答。”戴高顶帽的乘客提高声调叫着。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应答。不仅如此,他仿佛还听见轻微的呻吟声,但那或许只是一种心理反应——情况太古怪了,所以男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男人握住门把手,想用力拉开门。但是,门一动不动——门自内侧锁上了。这时,刚刚醒来的乘客陆陆续续从隔壁车厢内走过来。“怎么回事?”他们问戴高顶帽的男人。“这个洗手间锁住了。”“可能有谁在里面吧!”“好像是有人在里面,不过怎么叫都没有反应。”“真的吗?让我看看。”说着,那位四十岁模样的乘客也用力敲门。同样没有回答。他抓住门把用力转动。当然,门还是没打开。“这样看来只好通知车长了。”一位乘客说。“不错,这样比较好。”抓住门把的男人也表示同意。站在通道的一位乘客匆忙右转,拉开通往车厢的门——他去找车长了。留在原地的三位乘客静静站立在黑暗中。外面还是呼啸的风声,夜行列车继续在暴风雪里前进。三位乘客都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面听着黑夜中的风声,一面静静等待车长。不久,门哗啦啦地开了,睡眼惺忪的车长和方才那位戴鸭舌帽的乘客回来了。“这间厕所吗?”车长以稍显粗暴的语气问。四位乘客一同点头。车长推开四人,来到门前,开始用力敲门——动作比之前的几个人都粗暴。“谁在里面?”车长大叫。但还是没有回答。“如果有人请出声,否则我要开门了。”同样静悄悄的。“好,我要开门了!”车长边叫边从上衣口袋掏出金属制的小工具。“不回答吗?”他又叫了一声,把工具尖插入门锁内。“要打开喽!”他操作工具,咔嚓一声,门锁开了。站在车长身后的四位乘客都咽下一口唾液,心情亢奋。“要开了哦!”车长似乎是相当慎重之人,边伸手抓住门把,边叫着。可是,照样没有回答。最后,他抓住门把的右手猛一用力,把门拉开。瞬间,车长背后响起惊呼声,车长自己也忍不住惊叫后退。幸好,由于是夜行列车,乘客中几乎没有女性。若在厕所前的乘客中有女性,那么她绝对会大声尖叫,甚至当场晕厥!洗手间内是恐怖的景象——不,与其说恐怖,倒不如说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洗手间内部狭窄的地板上有不住晃动的小火焰,因此有些许暖空气飘向站在通道的五个人身上。由于处于最北端的寒冷深夜中,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洗手间内狭窄的空间因无数点燃的蜡烛而暖和。大大小小的蜡烛密布洗手间的地板,有粗有细,全部被点着,火舌在窗缝吹入的寒风中摇曳。而像火焰之池般狭窄地板的正中央,躺着一个庞大的物体。是小丑!他身穿宽松的红色小丑服装,仰倒,背部覆盖住小小的马桶。但最恐怖的却是小丑那颗看起来很大的头颅,额头正中央裂开一个大洞,仿佛被砸烂的石榴一般。洞中流出红黑色的浓稠液体,沿着施浓妆的白粉面孔滴落,连白色头骨都隐约可见。他双目紧闭,不过厚厚的嘴唇微微张开,可以看到洁白的门牙。垂落地板的右手已失去血色,开始泛紫,但却紧握住手枪,食指扣在扳机上。他的膝盖弯曲着,这是因为在洗手间内,马桶位置较高,和地板形成台阶状。小丑身体仰躺在马桶上,褐色鞋子踩在地板上,刚好在洗手间里呈对角线状。如此恐怖的尸体,好像游乐场鬼屋里常见到的情景一样,令人战栗不已地静静躺在无数蜡烛所形成的火池正中央。所有乘客的脸都因恐惧和惊悚扭曲了。他们张大嘴巴,露出洁白的牙齿,并发出碰撞声——这绝不是因为寒冷!车长虽是三十岁模样的年轻人,却努力保持镇定,喃喃说道:“这真可怕,一定是自杀!”他想伸手触碰尸体,却被脚边的蜡烛阻挡而无法接近。不过他反而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开始检查蜡烛下面的地板。“这是一支一支点着的,滴下熔蜡之后才牢牢黏插在地板上,这样就算轻轻晃动也不会倒下。”车长自言自语地说着,站起身来。“是以手枪射击头部吧?”戴高顶帽的乘客问车长。“嗯,不错。”车长颔首。“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后面的一位乘客双手合十,开始念佛。见到这情形,其他四人也不由自主朝尸体双手合十,默默祷告。“真可怜!大概内心有很深的苦恼吧⋯⋯”“嗯⋯⋯但也没有必要自杀吧?人活着还是有很多乐趣的。”站在后面的乘客正在交谈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小丑开枪了——看起来已经死亡的小丑其实并未死亡。众人惊叫着往后退,脚步快的已逃进隔壁车厢,较慢的则趴在地板上。小丑好像已经爬起来,随时都会朝众人冲过来。过了良久,没有再听到第二声枪响。由车长带头,大家畏畏怯怯地回到厕所前。仔细一看,小丑真的已经死了。前面车厢的车门突然被用力拉开,两三位乘客出来,快步走向这边。如同是一种约定,后面车厢的车门也开了,同样走出两位乘客。“发生了什么事吗?”最前面的一个人问。可能是察觉有异状吧,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最前面的人见到厕所内宛如地狱般的景象时,倒抽一口冷气。毕竟躺在无数烛光中央的小丑尸体,是只有在噩梦中才能见到的!小丑化了浓妆的脸映照着摇曳的烛影,看起来触目惊心。已呈紫色的厚嘴唇显得更加凄厉,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车厢门又开了,人越聚越多。车长慌了,心想这样下去可糟了。但厕所四周已形成人墙,人墙后面更是挤成一团,甚至还有人为了能看得更清楚,开始在后面频频跳起。车长回头望着乘客,举高双手,要求大家保持安静。可是没有用,有很多人甚至异口同声地开始嚷叫。不得已,车长伸手把站在前头的乘客向后推,关闭了洗手间的门。由于突然遭遇剧变,车长的情绪也相当亢奋,关门时非常用力,发出巨大的声响。看热闹的乘客们一瞬间怔住了,静谧无声。车长又从口袋里取出工具,把尖端插进门锁,将门锁上。他再度转身面向人群说:“各位,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列车抵达终点站时,我会和警方联络,把尸体交给他们。”站在人墙最前头的就是那位戴高顶帽的男人。车长推他的胸口,在他身后的人因反应不及,背部撞到车厢壁,不禁发出怒吼。“别这么粗暴,我还没看清楚呢!”洗手间的门已被锁上,除了携有专用工具的车长外,没有人能够把门打开,这也难怪乘客会愤怒。但自杀的小丑尸体终究不是观赏品,凑热闹的也没有付费,嚷叫自是白费气力。乘客之中有人明白已经没什么看头了,快步走回座位;有人却仍在叫嚷着,充满了想再看仔细的意图。“车长先生,蜡烛就那样点着放置很危险,一旦引起火灾就糟了,所以就算尸体保持原状,至少也必须把烛火吹灭。”聚集的乘客们一齐点头,异口同声表示赞成。“不错,应该吹灭蜡烛。”可能众人都有再看一眼那幕恐怖景象的心理吧!车长虽已准备回自己的休息室,但转念一想,那位乘客的话也有道理。他考虑到如果漠视众人的意见,万一真的发生火灾,那么责任全都会由自己承担。所以,他又从上衣口袋拿出工具,开锁,抓住门把,迅速开门。“啊!”乘客们惊呼起来。连开门的车长也忘了放开门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小丑的尸体消失了!额头开了大洞、连头盖骨也能见到、躺在烛火正中央的小丑尸体,仅经过几十秒,居然如烟雾般消失无踪。蜡烛仍然在,无数的小火焰左右摇曳,但正中央却空无一物——小丑刚才躺着的地方现在只剩下白色的马桶。众人在开门时因恐惧而一起后退,此时都回过神来,不约而同地挤向门口。大家最先想到的是:尸体还魂后躲在什么地方?但厕所里空间狭窄,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门也不是由外向内开关式的,而是由左向右拉开的日式拉门。另外,里面连橱柜或网架都没有,整个厕所只是个狭小的四方形空间。车长抬头望向天花板——他在想象那位小丑或许如蜘蛛般紧贴在天花板上。但天花板毫无异状。接着,他跨过烛火,右脚踩在马桶上,检查窗户。窗户牢牢地关着。再说,这扇窗户即使打开,也只是向斜前方打开一道缝隙而已。这道缝隙宽仅十公分,人根本挤不出去。车长满脸狐疑地回到通道上,摇摇头。“会从马桶跌下去吗?”一位乘客说。“不可能的!”另一人回答,“不管身材怎么矮小,成人绝对不可能从马桶跌下去的。你看,马桶孔洞的直径顶多只有二十至三十公分。”刚刚开口的乘客也点头表示同意。车长也是这样想。马桶的确有一个孔洞,可以见到底下的铁轨和枕木,但是洞很小,如果是成年人,连头是否能穿过都很难说。何况,从车长关闭洗手间到再次打开,时间不到三十秒。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又能做些什么呢?不,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很可笑!若是活着的人还有话说,但小丑很明显已经死亡,嘴唇变成淡紫色,手臂也呈紫色浮肿,最重要的是,额头有个很大的伤口,流出黑红色血液,连头骨也能见到,像那种情形,人实在不可能活着!但是,如果小丑的确已经死亡,为什么他又能够起来,而且消失不见了呢?忽然,众人注意到冻凝的车窗玻璃外——雪已停了,也听不见风声了!怔立之间,所有乘客都认为自己做了一场古怪的梦,不禁面面相觑。

媒体关注与评论

推理文学的奇思妙想和纯文学的深刻在这部书中完美地结合起来。——新京报如果《奇想,天动》出版在2006年,《嫌疑人X的献身》能否在直木大奖的评选中折桂就很难说了。——日本《每日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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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想,天动(第2版)》编辑推荐:也许我不该查明真相,但你的人生不该被恣意践踏。本作中,吉敷竹史经历了人生中最离奇、最辛酸的案件;岛田庄司不吝笔墨,细致刻画了这位热血刑警明晰的头脑与执著的信念。二〇一三年,日本《周刊文春》评选“东西推理BEST 100”书单,本作当之无愧地入选其中。推理大神岛田庄司笔下热血刑警吉敷竹史的巅峰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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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3条)

 
 

  •   很好看很好看!氛围很赞!抒发的主题和情感也很动人!
  •   十分经典,书的质量也还行
  •   岛田庄司 本格推理 大爱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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