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2-12-31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作者:塔季雅娜•德•罗斯奈 页数:335 字数: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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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莎拉的钥匙》以二战期间真实的“冬赛馆事件”为背景展开,在1942年的7月份,巴黎警察受纳粹之命,拘捕了上万犹太人,其中包括数千名儿童,他们先被集中在冬季自行车竞赛体育馆,之后分批送往集中营,死于毒气室。故事的主人公莎拉就是被惨遭逮捕的儿童之一。年幼的莎拉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在警察命令她的父母收拾东西跟他们走时,为保护四岁的弟弟,她把他锁在家中他们平时玩捉迷藏的密柜里。密柜里有点水和食物,还有手电。她以为不多久就能回家把弟弟放出来。殊不知,她和家人即将踏上的,是一段没有回程的死亡之旅。眼见自己被迫挤在巴士和火车里,离巴黎越来越远,莎拉手里紧握着钥匙,心里越来越焦虑。她决心一定要回去,遵守她和弟弟的约定。
六十年后,嫁到法国的美国女记者茱莉亚,受命撰写一篇有关“冬赛馆事件”的文章,却不料因此挖掘出一桩丈夫家隐瞒了数十年的秘密。原来在莎拉一家被捕几个月后,茱莉亚丈夫的祖父母一家人,搬进了原来莎拉家租住的公寓。莎拉并不在“冬赛馆事件”遇害者的名单里,茱莉亚发誓要找出莎拉去向的真相。但如果真相的揭示,可能会造成更多痛苦,人类应该怎样面对自己留下的疮疤。《莎拉的钥匙》将以它的方式给我们一个答案。
作者简介
塔季雅娜·德?罗斯奈(Tatiana de
Rosnay),1961年出生于巴黎,拥有法国、英国、俄罗斯的血统。20世纪70年代,她跟随前往麻省理工学院任教的父亲,移居美国波士顿。大学毕业后,她年重返巴黎。
《莎拉的钥匙》是塔季雅娜首次以英文母语创作的小说。此作从2007年在英语书市出版至今,不仅攻占《纽约时报》畅销书榜,光是美国地区,销售量就已突破百万册;而在欧洲,声势更胜过《刺猬的优雅》,甚至让她超越众多法国名家,成为2009年全欧洲销量称冠的法语作家。
2008年,塔季雅娜凭借《莎拉的钥匙》荣获法国“科西嘉读者奖”和“书商首选书奖”,成为法国广大读者最期盼阅读的作家,是近年来欧陆和英语世界最值得期待的重要作家。
章节摘录
一九四二年七月,巴黎 女孩最先听到捶门声,她的房间离门厅最近。她睡意蒙眬,刚开始还以为是父亲从藏身的地窖上来了,忘了带钥匙。起初他轻轻地敲门,但没人听见,于是他变得不耐烦了。接着,门口的人说话了,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显得响亮、粗暴——根本不是父亲。“警察!开门!快!” 捶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响了,在她骨髓中惊起阵阵战栗。睡在旁边床上的弟弟受到了惊吓。“警察!开门!开门!”现在才几点啊?她透过窗帘看看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 她有些害怕,想起了最近偶然听到的父母的悄声谈话,当时已是深夜,他们以为她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起居室门前,偷听他们的谈话,还透过门上细小的裂缝往里看。父亲很紧张,声音有些发抖,母亲则一脸焦虑。两人说的是家乡话,女孩虽然说得不流利,但能听懂。父亲轻声说,今后的日子将更加难过,我们要勇敢,要非常小心。他的话中有一些奇怪的字眼,比如“营”、“搜捕,大搜捕”、“凌晨抓捕”,女孩不清楚这些词语的具体含义。父亲把声音压得很低,说只是男人们有危险,女人和孩子都没事,他每天晚上要藏到地窖里去。 早晨父亲向女孩解释了一番,说这段时间他睡楼下更安全些,直到“情势变安全为止”。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势”?女孩心想。什么是“安全”?情势能回到“安全”状态吗?好几次她都想问问父亲,“营”和“搜捕”是什么意思,但又不愿承认自己偷听了父母的谈话,所以没敢问。 “开门!警察!” 警察发现地窖里的父亲了吗,她心想,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他们要把父亲带出城,带到那些遥远的、父母深夜谈话中提到的“营”里去吗? 女孩光着脚悄悄跑向门厅尽头母亲的房间。她的手刚碰到母亲的肩膀,母亲就醒了。 “妈妈,是警察,”女孩低声说,“他们在捶门。” 母亲掀开床单,起身下床,一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她看上去太疲惫,太苍老了,根本不像才三十来岁的人,女孩心想。 “他们来抓爸爸吗?”女孩抓住母亲的手臂急切地问道,“他们是来抓他的吗?” 母亲没有回答。外面再次传来催促声。母亲在睡衣外面迅速套了一件晨衣,牵着女儿的手走向大门。她的手湿热湿热的,像婴儿的手,女孩心里想。 “谁呀?”母亲拉开门闩之前怯怯地问。 一个男人大声叫出了她的名字。 “是的,先生,是我。”她答道,口音很重,甚至有些刺耳。 “把门打开,快点,警察。” 母亲一手抚胸。女孩发觉她的脸色白得吓人,仿佛魂魄已经出窍,人被冻僵了一样,连脚也挪不动了。女孩从未见过母亲的脸上有如此惊恐的神色,她感觉痛苦不堪,口舌发干。 外面的人再次捶门,母亲笨拙地打开了门。女孩后退了几步,以为会看到青灰色的警察制服。 两个男人立在门前,一个是警察,身披齐膝长的深蓝色披肩,头戴高高的圆形军帽;另一个穿了件米色雨衣,手里拿着名单。他再一次叫了母亲的名字,然后又叫了父亲的名字,一口纯正的法语。哦,我们没事,女孩心想,如果他们是法国人,不是德国人,我们就不会有危险。如果他们是法国人,他们就不会伤害我们。 母亲把女儿紧紧地拉到身边。隔着母亲的晨衣,女孩能感觉到母亲剧烈的心跳。她想把母亲推开。她想让母亲把身体站直了,勇敢地看着他们,不要畏缩,心不要像吓坏了的动物一样怦怦乱跳。她希望母亲勇敢一些。 “我丈夫不··不在,”母亲有些结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 穿米色雨衣的那个男人从她们身边挤进了屋。 “动作快点,女士,你们只有十分钟。多带点衣服,要去外面住一段时间。” 母亲没动,她看着那个警察。警察站在门前的台阶上,脸朝外,似乎事不关己,甚至觉得有些无聊。母亲拉着他深蓝色制服的袖子。 “先生,求求你··”她刚开口。 警察转身把她的手拨开,眼里是冷酷、漠然的神色。 “听见了吗?你们要跟我们走,还有你的女儿。赶紧照办。” 二○○二年五月,巴黎 跟往常一样,伯特兰又迟到了。我努力不去介意,但心里真的很不舒服。佐伊懒洋洋地倚墙而立,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她跟她父亲长得很像,我常常为此喜不自禁,除了今天。我抬头打量起面前这幢古老、高大的房子。这是玛玫——伯特兰的祖母——以前住的地方,我们马上要搬过来。我们即将告别蒙帕纳斯宽阔的大街、嘈杂的交通,以及附近三家医院进进出出、呜呜乱叫的救护车,告别那里随处可见的咖啡屋和餐厅,来这个位于塞纳河右岸安静、狭窄的街道居住。 虽然我很欣赏玛蕾区古老、残破的韵味,但是我对这个区不大熟悉。这次搬家我开心吗?我不知道。伯特兰并没有真正征求过我的意见。事实上,这件事我们根本就没怎么商量过。他按照一贯作风,自己早已筹划好了整件事情,我就是个“局外人”。 “他来了,”佐伊说,“才迟到半个小时。” 我们看着伯特兰以其独特的大摇大摆的走路姿势,悠然地顺着街道走过来。他身材瘦削,皮肤黝黑,浑身透着性感,一个典型的法国男人。他在打电话,他有打不完的电话。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业务合伙人——满脸胡须、面庞粉红的安东尼。他们的办公室设在F拱廊街,就在玛德琳广场后面。我们结婚以前,伯特兰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了很多年,不过五年前,他与安东尼携手,开始创建他们自己的事业。 伯特兰朝我们挥挥手,又指指电话,一副愁眉紧锁、阴郁生气的样子。 “看来被对方缠住了,”佐伊不无嘲讽,“显然嘛。” 佐伊才十一岁,但有时候让人感觉已经是个青少年了。首先,她个子很高,比她所有的女性伙伴都高出一大截。还有,她的脚也大——她会一脸严肃地补充道。其次,她有颇为老到的洞察力,经常让我感到惊喜。她淡褐色眼眸中的深沉和托腮沉思的样子给人一种成熟的味道。她一直如此,即使小时候也这样——冷静、成熟,相对她的年龄而言,她有时候显得太过成熟了。 安东尼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伯特兰则继续打着他的电话。他的声音很大,整条街都能听见,一只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还不时地转过身来,看我们是否在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跟另一位建筑师之间产生了一点问题。”安东尼解释时小心翼翼地笑了笑。 “是竞争对手吗?”佐伊问道。 “嗯,是的。”安东尼回答。 佐伊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很可能要在这儿等上大半天了。”她说道。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 “安东尼,你身上会不会正好有泰泽克太太公寓的钥匙?” “我带着呢,朱莉娅。”他一脸笑容。安东尼总是用英语回答我的法语问题。我估计他这么做是为了表示友好,可我心里有些生气,感觉自己在法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法语讲得还是很糟糕。 安东尼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我们决定进屋,就我们三个。佐伊在大门口熟练地输入了密码。我们穿过满是落叶、凉爽宜人的庭院,来到了电梯门口。 “我讨厌这部电梯,”佐伊说,“爸爸应该把它修整一下。” “亲爱的,他只是要修整你曾祖母的住处,”我指出,“而不是整幢大楼。” “不管怎么说,他应该修整一下电梯。”她说。 等电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了达斯·维达①的主题曲。我扫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是我的老板乔舒亚。 我应道:“什么事?” 乔舒亚还是老样子,说话直奔主题。“需要你在三点前回来完成七月刊,完毕。” “哇哦。”我唐突地冒出一句。我听到电话那头挂断前一阵哧哧的笑声。乔舒亚听我说“哇哦”时似乎总是很开心,或许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安东尼仿佛也觉得我的旧式美语挺有意思。我不禁想到,他要是把这些话记下来,然后用他的法国腔来说,那该是一种什么味道。 巴黎的电梯设计独特,乘坐间很小,有一扇手动控制的铁制小窗和两扇开启时经常碰到人脸的木门。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我被夹在佐伊和安东尼——他身上的香根草香水很浓——中间,无意间我瞥见了墙上镜子里自己的脸,一张已被岁月侵蚀得跟这部吱吱作响的电梯一样的脸。来自马塞诸塞州波士顿市的那位面容清丽的美女身上都发生些了什么?镜子里盯着我看的女人已经到了四十五至五十岁这个恐怖的年龄段,眼袋下垂,皱纹渐渐显现,更年期也悄然而至。 “我讨厌这部电梯。”我冷冷说道。 佐伊露齿一笑,捏了捏我的脸颊: “妈妈,就算是格温妮丝·帕特洛这样的美人,在那面镜子里也会丑得像个鬼。” 我不由得笑了,这就是典型的佐伊语言。 ……
媒体关注与评论
二战中纳粹曾做过的恶行,我们读太多也听太多了,但是,法国警察为了讨好纳粹而成为他们打手的丑行,却少有人知。《莎拉的钥匙》可贵之处不在于怒吼、控诉,而是一刀一斧细细挖凿战乱时代人性中仍然可能存在的温度,以及救赎的力量。 ──《纽约时报》畅销书 如果你对阅读小说已处于“食之无味”的状态,《莎拉的钥匙》必然让你胃口全开!如果你对纳粹、集中营、婚姻、女性成长等议题都没兴趣,这部小说绝对让你改观!它太精采了! ──法国《ELLE》杂志 一翻开这本书,你不可能停得下来,书里的一景一物,各个角色内心的冲突与挣扎,没有一处能让你忘记……它是如此撼动人心,令人久久无法言语。 ──2008年“出版家周刊严选” 集中营、屠杀、纳粹……这些都是跟二战相关而众人熟悉的主题,但是巴黎“冬季赛车场”几千名二至十二岁孩童被密捕的事件,却少有听闻。塔提娜挖掘到绝佳的题材与视野,她为这部小说注入至情至性的灵魂,让莎拉这个小女孩重返我们的世界,没有人能不为她动容! ──《出版家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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