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信@他们

出版时间:2012-8-30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作者:绿茶 编  页数:267  字数:19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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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一次选题会上,编辑部同人正在热烈地讨论着近年颇热的“穿越”,我则陷入了自我的短暂。穿越”,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貌似不太靠谱的想法。    写信!    就是想到这个词儿,没来由。    而且不假思索就道出我不太成熟的想法。我想邀请一些名家,给他们心目中的“那个人”写信,用最传统的方式。然后呱唧呱唧说了好多名家的名字。    编辑部短暂沉默。    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这个想法的各种操作方式。我还在沉默,心想怎么圆说这个貌似不太靠谱的冲动想法昵?    大家无心报选题了,被这个想法说得有点激动。干脆,放下迫在眉睫的选题,认真讨论起关于“信”的特刊。名字还没想好,但想法得到一致认可。    谁给谁写?怎么写?以什么形式写?等等问题全被拿出来,讨论来讨论去,发现可行性很差。一个下午,“信”飞来飞去,都是“飞信”。    当晚。    还在兴奋状态中的我,想着怎么让这个想法靠谱起来。    第二天,一份不太成熟的操作方案和约稿信被拟好,同时拉了一个长长的写信人名单。这事就这么干起来啦。    第一封信发给谢泳老师。    谢泳兄    想向您邀约一篇稿子。具体如下: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精神偶像或是喜欢的历史人物,他们的精神传承与言行风骨也许是我们这个世界最宝贵的财富。如果有机会给他(她)写一封信,或请教、或探讨、或倾诉、或聊天……这是一次思想的对接和碰撞,也是一次思想的穿越和交流。可命题为“给……的信”,特邀您参与这次有特殊意义的精神交流。    发信的那天是2011年10月23日。当天晚上,就接到谢泳老师的回信,他爽快地答应说,准备给储安平写信。我顿时很受鼓舞,觉得这事靠谱起来了。我知道谢泳老师写过好几本关于储安平的书,如《储安平与(观察)》《储安平:一条河流般的忧郁》等,他们之间已经有很深的精神交流,他给储安平写,合适。    第一个应稿的谢泳老师,也是第一个交稿的人。收到他发来的稿件,我心里踏实了很多,这正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信文本”,平等、平实、客观,娓娓道来储安平的人生苦难和精彩,也同时帮我们提出了很多问题和解答了不少疑惑。    虽然开局不错,但随后的约稿并不顺利,电话、邮件和当面邀约多管齐下,但确切应稿者不多。临近年底,很多专家学者忙于应付各种会议和总结,以及自己一年来研究的扫尾,都很难保证时间。很多人客气地回复有兴趣参与,认为选题有趣,但不敢保证能如期交稿。终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到lO月底,基本敲定了十五位人选。    而我的目标是二十几位。    出于编辑的职业习惯,在执行这种大专题时,总要给自己留出足够的富余,避免一些可能出现的临时变卦。目标二十几位的话,至少要敲定三十位才算靠谱。11月,我继续以多形式发出约稿邀请,终于在月中时实现了目标。    我给出的截稿日期是2011年11月30日。    临近11月底时,我继续骚扰应稿者,一圈下来傻眼了。不少应稿者没把我的约稿作为首选,有了新的安排,纷纷告假。也有些应稿者落笔多次,终觉得掌控不好这种文本而放弃。一时间,再次陷入人选危机。但高兴的是,这轮催稿过后,已经有十位左右应稿者明确了交稿时间,让我坐等。    此时,我心里其实已经踏实多了。    刚好11月底,我应邀去深圳参加一个好书评选活动,现场来了很多专家学者,而且都是老朋友。面对面向他们约稿,几乎都爽快地答应了。加上同事纪彭也帮着联络了几位作者,而且都靠谱地交了稿。    到此,目标达成。    本期专题约稿,很值得人回味。一轮又一轮的沟通,一封又一封的信件往来,一篇又一篇的来稿,全程,我几乎时刻都在记挂这件事。    马勇老师接到我的约稿信时,正在外地出差,但他看了我的方案后愉快地答应了,“当然要给袁项城写信。”收到他来稿后知道,他当时正在袁世凯的安息地安阳参加“辛亥革命与袁世凯”学术研讨会。他说,在这个群贤毕至的会议上,专家们提出了很多有意思的疑问,也让他多了很多的困惑。值此困惑之际,我们的这个创意刚好符合他对这些问题的表达形式,通过穿越时空的方式,求教袁世凯。    邵建老师是我多年的作者,他的胡适研究著作我都拜读过,所以,给他发约稿信时,直接点名让他写胡适,但邵建先生表示想给梁启超写信,为此,我们来回发了很多信。我说梁启超已有人在写了,他依然坚持给梁启超写,他认为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梁启超。    的确如此,邵建先生写给梁启超的信,向我们道出在1901—1911那十年立宪阶段的梁启超,作为20世纪宪政发轫的第一代人,他的成功与失败、焦虑与苦闷是值得我们敬佩和景仰的。    另一位给梁启超写信的是解玺璋先生,他正在写作《梁启超传》,被我点名写这封信。    在我向江晓原老师提出约稿邀请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春节前都排满了“。一杯咖啡过后,他说,“你的约稿可以插队,我喜欢你的创意。”在开会现场,他就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回到酒店后江老师告诉我,他要给牛顿写封信。通过这封信,他想和牛顿交流两个信息:1.历史如何印证牛顿的科学理论及其价值与意义;2.牛顿在后人心目中的形象如何。通过江教授的讲述,我们清晰地获取了这两方面的信息。    俄语文学翻译家蓝英年先生可能不太擅长用邮件,我们的信件交流很少,蓝先生第一封回信是“我想和果戈理对话”,第二封邮件就寄来了稿子。让我没想到的是,蓝先生这篇文章非常有创意,他和果戈理来了一场“虚拟对话”,正符合我心中对文本创新的要求。在本期专题中,这篇是最典型的“私信对话”。通过这场有趣的对话,我们能全面了解果戈理与苏联、俄国不同时期文学与政治、作家与艺术家等。信息量大,可读性强。    法语翻译家吴岳添先生,译有多部法朗士的作品,接受我的邀请时,他正在出差和参加多个会议中,但他非常希望借这个机会和自己多年的翻译对象有一次这样的交流,就百忙之中应了稿。临近截稿时去信。温馨提醒”,吴先生说刚开完多个会议回到北京,这就动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长沙周实先生接到邀请后,从12月6日开始,每天一封信,不是给我,是给靖节先生——陶渊明。到12月12日,共写了八封信,探讨了关于诗歌、文学、精神生活等多方面的问题,并以他的认识给靖节先生立了个小传。    王学泰老师在给杜甫的信前面,写了长长一段引言,表达了他对写信这种形式的认可,认为本刊发起的这种古今人闻的交流平台很有创意。2012年2月12日,是诗人杜甫一千三百周年诞辰,学泰老师说:“读了一辈子杜诗,希望以这种方式表达对杜甫的感念之情。”    徐庆全老师在写给周扬的信中说,“天国书信”是对逝者最好的思念方式。这组信多为“天国书信”,只不过很多人以现代的方式予以表达。    周泽雄先生在写给韩非子的信中,开头就踌躇再三,该以什么文体表达。最终决定悉采今语,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周先生认为,以韩非之绝顶聪明,辅以冥界的穿越神功,理解这封小札,原非难事。    当然,我们这本书也吸纳了像崔卫平老师写给赵越胜这样的今人之间的对话。崔老师说:“用写信的方式来讨论美学问题,像是回到了70年代。那是周辅成先生的年代,也是你的年代。你出国之后,我业余从事的一桩事业就是,挨个几继承了你的朋友。”    此外,还有和谢志浩、肖复兴,刁斗、杨照、俞晓群、阿丁等老师的约稿,也都有让我感动的故事,这里不一一说了。还要感谢同事纪彭,帮忙邀约徐庆全、余世存、蒋方舟三位参与写信。    最后,再说说我们为什么命名为“私信@他们”。    微博时代,私信是很多人网上沟通的方式之一,本期专题约稿,也借助了私信的平台,马勇、杨照、周泽雄、阿丁等都是通过私信约定的。所以,在为封面拟标题时,“私信”成为绕不开的选择。@是微博独特的表达方式,表示提示对方接收之意。    忙了数月,达成一次精神穿越之旅。这样的旅程没有终点,我们决定继续下去。“私信”将作为一份年度精神总结,继续邀请名家,和他心中的“那个人”,每年一次“私信穿越”,一场思想分享之旅。

内容概要

  《私信@他们:跨越时空的对话》是一部书信集。文中由学者、作家、媒体人、出版人等二十多位专业人士,请他们每人写一封信件,给心中的“那个人”,借以表述心底的一份疑问、一份敬意以及隐喻其中的伤今之意。
  对应的二十多位私信的接收者均是思想、文学、科学等领域的大家,有孔子、墨子、牛顿、果戈理和梁启超等。
  这场跨越时空的思想对话,能碰撞出什么样的思想火花呢?思想尽可穿越。

作者简介

  主编:
  绿茶,本名方绪晓,20世纪70年代生人。上大学期间曾在风入松书店做店员,后为店长,从此与书结缘。曾为人民网读书频道主编、人民网读书论坛斑竹、《新京报·书评周刊》统筹编辑,现为《文史参考》主编。2010年8月28日独立创办《绿茶书情》电子月刊,主张“阅读需要分享”的理念。
  作者:
  杨照:台湾作家、文学评论家和政论家。《新新闻周刊》副社长兼总主笔。哈佛大学史学博士候选人。研究专长为中国古代思想史、社会人类学。著有《在阅读的密林中》、《问题年代》、《故事照亮未来》等。
  余世存:作家、思想家。曾任《战略与管理》执行主编,《科学时报》助理总编辑。
  周泽雄:自由文人,文学批评家。著有《青梅煮酒》、《当代眉批》、《说文解气》、《性格卡片》、《文人三才》、入的探讨研究,集丰富性和知《望文号脉》、《追问三国》、《齐人物论》(合作)等。
  周实:作家,文学评论家。
1954年生,1976年毕业于长沙湘江师专中文科。曾为《书屋》杂志主编。著有《爱的冰点》、《刘伯温》、《李白》、《劳改队轶事》、《刀俎》、《齐人物论》(合作)等。
  王学泰:学者,退休前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教授。著有:《中国人的幽默》、《中国人的饮食世界》、《游民文化与中国社会》、《水浒与江湖》、《发现另一个中国》等。
  肖复兴:作家。1947年生,河北沧州人。曾任《人民文学》杂志主编。1982年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著有《早恋》、《远方的雪》、《北大荒奇遇》、《呵,老三届》、《蓝调城南》、《聆听与吟唱》、《八大胡同捌章》等。
  江晓原:上海交通大学科学史系主任。曾在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工作
15年,1999年调入上海交通大学,创建了中国第一个科学史系。著有:《性张力下的中国人》、《年年岁岁一床书》、《性感:一种文化解释》、《性在古代中国》等。
  蓝英年
翻译家。长期从事苏俄文学、历史的翻译、研究和写作。译有《回忆果戈理》、《日瓦戈医生》(与人合译)、《塞纳河畔》、《亚玛街》等;
  吴岳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研究员。主要学术专长是法国文学流派,现从事法国文学研究。著有:《法国文学流派的变迁》、《远眺巴黎》等,译有:《社会学批评概论》、《苔依丝》、《文学渴了:法朗士评论选集》等。
  马勇: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研究员。著有《超越革命与改良》、《从戊戌维新到义和团》、《1898年中国故事》、《1900年尴尬记忆》、《1911年中国大革命》等。
  俞晓群:出版人。1993年任辽宁教育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2009年6月任中国外文局海豚出版社社长。主持策划出版
“国学丛书”、“书趣文丛”、“新世纪万有文库”、《中国读本》、“海豚书馆”等,著有《人书情未了》、《这一代的书香》、《前辈——从张元济到陈原》、《蓬蒿人书语》等。
  邵建:南京晓庄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知识分子研究。著有《瞧,这人——日记、书信、年谱中的胡适》、《知识分子与人文》、《文学与现代性批判》、《胡适与鲁迅》等。
  解玺璋:媒体人,文化评论家。北京人,祖籍山东肥城。1983年初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一直供职于北京日报报业集团。著有《喧嚣与寂寞》、《中国妇女向后转》、《雅俗》等。新作《梁启超传》即将出版。
  阿丁:真名王谨,男,70后,河北保定人。曾为麻醉医师、新京报体育部主编、图书出版策划人。著有《软体动物》、《顺从的令人发指》等。
  谢志浩:河北科技大学文法学院中文系副教授。生于1965年,籍贯河北辛集,1989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中共党史系。学术兴趣在文化史与大学史,业余研究当代中国学术地图。
  徐庆全:《炎黄春秋》副总编辑,北京大学现代中国研究中心研究员。著有《知情者眼中的周扬》、《周扬与冯雪峰》、《文坛拨乱反正实录》等。
  谢泳:厦门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曾任《批评家》杂志编辑、《黄河》杂志副主编。出版过《逝去的年代》、《清华三才子》、《血色闻一多》、《书生的困境:中国现代知识分子问题简论》等著作。
  蒋方舟,作家,清华大学学生。
1989年出生于湖北襄阳。七岁开始写作,九岁出版散文集《打开天窗》,十一岁出版长篇处女作《正在发育》,之后又有十多部作品出版。著有《青春前期》、《都往我这儿看》、《邪童正史》、《骑彩虹者》、《第一女生》、《谣言的特点》等。
  刁斗,作家,文学评论家,原名刁铁军,辽宁沈阳人。著有《私人档案》、《证词》家》、《骰子一掷》、《独自上升》、《痛哭一晚》、《为之颤抖》、《重现的镜子》、怎样制造出来的》、《我哥刁北年表》、《亲合》等。
  崔卫平,1956年生,江苏盐城人。北京电影学院教授。
  1982年南京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1984年获文艺学硕士学位。主要从事思想文化评论写作,并译有当代中东欧思想及文学。著有《积极生活》、《正义之前》、《我们时代的叙事》、《思想与乡愁》等。
  赵越胜,人文学者。“赵越胜沙龙”创建人。
  1978年进中国社科院哲学所,参加筹办《国内哲学动态》。1979年进社科院研究生院,读现代西方哲学。1982年进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现代西方哲学研究室。其创建的沙龙,对上世纪80年代中国大陆公共文化空间的营造具有较大贡献。1989年,移居法国经商。著有《暗夜里执着的持灯者》、《我们何时再歌唱》、《带泪的微笑》、《骊歌清酒忆旧时》、《燃灯者》等。
  黄道炫: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工作。主要从事民国史、中国革命史研究。著有《蒋介石与中国文化》、《民族存亡的搏斗》、《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一百年》、《蒋家王朝1·民国兴衰》等。
  史航,编剧、策划人,网络红人。在西祠胡同活动时他是“北方影武者”,在天涯社区他是“北方影武士”,如今在百度贴吧他叫“鹦鹉史航”。《绿茵小子》《财神到》《铁齿铜牙纪晓岚》(第一部)(第三部)等。

书籍目录

一次精神穿越之旅
我想邀请一些名家,给他们心目中的“那个人”写信,用最传统的方式。然后呱唧呱唧说了好多名家的名字。
编辑部短暂沉默。
然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这个想法的各种操作方式。我还在沉默,心想怎么圆说这个貌似不太靠谱的冲动想法呢?
杨照 @ 孔子  致豁达、开朗、叛逆的仲尼
你非但不是个无趣保守、一天到晚订规矩的人,你还是个豪迈自在、开朗豁达而且具备幽默感的人。不然你身边不会聚集那么多不同个性的学生,心甘情愿跟着你流浪吃苦。我的成就感就来自于认真地帮长久以来被误会、被冤枉的你,出了一口气。
余世存 @ 墨子  致墨子
您不是没有机会赚取生存的物质条件,您游说楚王打消了侵略宋国的念头,楚王读了您的书,虽然不愿实行您的主张,但愿意包养您,后来还要给您五百里的土地。您推辞了,“道不行不受其赏,义不听不处其朝。”这话说得多好啊。
周泽雄 @ 韩非子  致韩公子非
您的学说最大程度地激发了一位贪婪君主的潜能,借助这种潜能,您实际上仰仗了一种理论上趋于无限的恐怖力量。任何一个有资格以“朕”自称的家伙,都可能被您的说法引逗得蠢血沸腾、心花怒放,就像秦王乍睹大作时那样。
周实 @ 陶渊明  致靖节先生
文学若不“关心”政治,政治并无什么损失,至少没有大的损失。政治若是“关心”文学,文学就难以适从了,想适从也难得适从,要适从也适从不好。
王学泰 @ 杜甫  致杜甫前辈
三十多年前,我们摆脱了“安贫乐道”的错误,中国发展繁荣了。无数的物品仿佛从地里冒出来一样,现在中国人面临的不是商品短缺,而担忧的是库存太多,考虑的是如何把物品卖出去、消费掉。城市、乡村到处都是新房子,道路交通,四通八达。
肖复兴 @ 陆游  致陆放翁先生
在您的《剑南诗稿》的最后一页,紧挨着《示儿》的前一首,也就是您生命中写下的倒数第二首诗,常常被人们忽略。您还记得吗?这首诗的名字叫《梦中行荷花万顷中》。您是这样写道:“天风无际路茫茫,老作月王风露郎。只把千樽为月俸,为嫌铜臭杂花香。”
江晓原 @ 牛顿  致牛顿爵士
中国公众先读到含有“苹果从树上掉下来”之类儿童故事的普及版——相传是一个苹果落在您头上而启发了您的万有引力理论,不过有学识的人士通常不相信真有此事;再读到科学主义的励志版——您被描绘成一个为科学献身的圣人,为了研究科学,您居然连自己吃没吃过饭也会搞不清楚。
蓝英年 @ 果戈理  与果戈理的对话
我在《钦差大臣》里对官员们百般嘲笑,剧本不仅出版,还上演了。首演的那天,沙皇率领大臣们到剧院观看。他们是来寻开心的,喜剧嘛,逗乐而已。特别是丢尔先生饰演主角赫列斯塔科夫,丢尔是著名的喜剧演员,特别善于插科打诨,王公贵族都爱看他的表演。但沙皇和大臣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完尼古拉一世说:‘诸位都挨骂了,我挨得最多!’”
吴岳添 @ 法朗士  致尊敬的法朗士先生
为什么自己赤诚待人,却始终被别人视为异己?您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在最后一部回忆录《如花之年》的《后记》里无可奈何地叹息:“我只能说我是真诚的。我再说一遍:我热爱真理,我相信人类需要真理。但是毫无疑问,人类更需要谎言,因为谎言能欺骗和安慰他,给他以无限的希望。如果没有谎言,人类就会在绝望和厌倦中灭亡。”
马勇 @ 袁世凯  穿越时空求教袁世凯
我们今天稍有不明白的是,你和你的新政府同僚既然如此恭维孙中山,那么为什么不在民国之后的政治架构中容纳孙中山和他的那些同志呢?许多研究者在讨论1912-1916年的中国历史时,真的感慨万千,亚洲第一个共和国为什么这样多灾多难,刚刚成立就走向解体,你对共和的誓言言犹在耳,为什么急不可耐选择帝制走向独裁呢?
俞晓群 @ 张元济  致张元济前辈
在1958年,也就是您去世的前一年,当顾廷龙、蔡尚思等人去您的家中,请您鉴定谭嗣同先生手迹的时候,您一面鉴定,一面用手在颈间比画,表示谭氏是被戮就义,忽然又气急难言,老泪纵横。一生的痛啊,怎么会一朝化解呢?
邵建 @ 梁启超  致梁任公
以民主为诉求的革命,不但没有解决也无以解决专制问题;相反,这个民族正是在追求民主的道路上走向新的专制,即把原本可以通过宪政解决也临近解决的皇权专制推进为现代党化形态的威权专制乃至极权专制。因此,这一段历史可以这样具结,以革命党为首倡的民主主义革命,不但错失了宪政,也错失了民主。这是民主的劫数。
解玺璋 @ 梁启超  致饮冰室主人
最让我感念和受教的,还是先生至老不稍衰的哀时忧国的情怀。先生一生数变,但爱国、救国的赤子之心始终不变,先生是真正的爱国者,“斯人也,国之元气”,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
阿丁 @ 布尔加科夫  致亲爱的布尔加科夫大师
据我所知,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未必比你所处的时代更残酷,但我所知道的作家,是含泪的、羡鬼的,他们奉旨写作丰衣足食,过着你难以想象的优渥生活。
谢志浩 @ 梁漱溟  致梁公漱溟的一封信
令尊梁公巨川,虽做到晚清内阁中书,但非常厌弃腐儒,所以,不教《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而是送入中西小学堂,真是别具只眼,无形之中,培养了先生带着问题读书的人生趣味。先生由佛入儒,亦佛亦儒,具有先秦儒家的风格,难怪在“军调”时期,马歇尔将军短暂接触先生,就对先生的翻译叶笃义说:“梁漱溟先生是中国的甘地。”这是先生儒家本色的自然流露。
徐庆全 @ 周扬  致周扬先生
这样简简单单地梳理,就可以看出,你的一生,实际上凸显了20世纪中国革命知识分子历史的几个最重要的命题:革命与知识分子,革命与人性改造,革命与革命队伍内部的斗争,革命政治的惩戒机制和知识分子的关系等。这些重要命题,是在研究近现代中国历史,研究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时,都绕不开的。
谢泳 @ 储安平  致储安平先生
丁酉之年,您在《给毛主席周总理提一点意见》的发言中,用了早年罗隆基批评国民党时创造的一个词“党天下”,您的命运从此开始转变,但那篇文章,今天读来还是令人感叹,这篇文章没有过时。
蒋方舟 @ 张爱玲  致张爱玲小姐
你总是把人想象得比真实更坏一些,或者说,你眼光毒辣,发现了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猥琐心思,并且不惮写出来,不管那人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或是有恩。对胡适先生,你却是少有地留了情面。那时你们都在美国,离开了国内被人追捧、与人热络的环境,而都非常孤独寂寞。
刁斗 @ 格里耶  阿兰·罗伯-格里耶先生收
我喜欢法国小说家罗伯-格里耶三十年了。以前还有喜欢的理由,后来就没了,光剩下喜欢。喜欢他成了我的习惯。恋爱的时候我就这样。我们已约好了地狱里见——地狱热闹,比天堂好玩,或如你所说,你游逛的那个世界和我混迹的这个世界都像迷宫,是“不稳定的,浮动的,不可捉摸的”,因此,原本也就没什么天堂。
崔卫平 @ 赵越胜  致赵越胜兄
如果要我回答艺术与道德的关系,那么我要说,这种关系包含在艺术家与自身的关系之内。正是这种与自身的关系,体现了艺术的伦理。一个人对自身诚实,才能够对这个世界保持诚实。忠于自身的艺术家,才能够忠于这个世界。即使这个人的作品暂时不被周围环境所接受,但是如果他对自己是忠诚的,那么必然包含了一种道德在内。
赵越胜 @ 崔卫平  和崔卫平谈纳粹美学
希特勒是学美术出身,对各类建筑极有兴趣。他的建筑美学核心观念就是“大”,大到让人在建筑面前化为零,从而也在这些建筑物的主人面前化为零。他曾和施佩尔计划修建一座新的总理府,他的办公厅面积要大到九百六十平方米。那些本人并不伟大的专制暴君就是要靠这些外在的“大”来支撑自己。希特勒以为只有历史上留下来的建筑才能使人记住那个时代。
周海滨 @ 张治中  致张治中先生
发言至此已经观点鲜明、态度坚决,而你还要最后信誓旦旦地说:“今天谁要想推翻共产党的领导复活国民党反动统治,像我过去和旧国民党有过长远深切关系的人,我首先就誓死反对,因为我还懂得爱国,我不能容许任何反对分子碰一碰我们国家的命根子,因此,我要坚决地反对右派!”
黄道炫 @ 蒋介石  给蒋中正先生
败退台湾后,出于对毛泽东的痛恨,你常常骂毛泽东是毛毛虫,如同孩子一样,想着像踩死一只毛毛虫一样踩死毛泽东。可惜,那只存在于你渐渐老迈的思绪之中。在中国历史上,你是第一个亲手打下江山,又把江山失掉的人。隔着一湾浅浅的海峡,在对岸的夕阳残照中,可以想象,有多少凄清写进你的心头。
史航 @ 孙犁  致孙犁先生
也许这几十年的经历,让你有时候是闲坐悲君亦自悲,总有物伤其类的伤感,有时候害人者遭了点时代的报应,你也一样是哀矜勿喜,所以,简直没有可以喜悦的契机。
“我的一生,不只不能在大事件上帮助朋友,同样也不能帮助我的儿女,甚至不能自助。因为我一直没有这种能力,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这种感情旧日北京,官场有俗语:太太死了客满堂,老爷死了好凄凉。历史上许多美丽的故事,摔琴啊,挂剑啊,都是传说,而且出现在太平盛世故人随便加上一撇,便可以变成敌人。”

章节摘录

版权页:   插图:   说到这里,我明白过来了:跟您对话,其实是跟我们自己的青春理想对话,只不过,我们大多数人背叛了自己的青春,而您将人性、人生的理想高洁贯穿始终,一生都高尚其事。唯有像您那样,去实现青少年时期的梦想,才会成为一个希望世界和平的社会活动家,才会成为一个对光学、数学、物理学、宇宙发生论都有收获的大科学家,才会成为一个善启蒙的教育家,才会成为一个敢于抵挡强敌入侵的大军事家,才会成为哲人、演说家、诗人、思想家…… 我们现代人的生活几乎都是一个背叛的人生。我曾经写过一篇《背叛》的小文,为背叛青春的社会现象而伤感。许多人跟我说:你写的是谁谁谁,你讽刺了某某人。实际上我并没有针对具体的对象,我只是为我们几代中国人的背叛伤感。好在每一代人中,都有一些知行合一、一以贯之的行者、仁者、志者,都有一些能够完全理解人类的才能并实现人类才能的人。以您的才华,您完全也可以背叛您的来路,离开平民大众,去做一个“肉食者”,但您没有那样做,您只是顺着您的人生要求去成全自己,因此您比诸侯国家活得更长久。 因此,您在六十多岁的高龄,还赶到齐国去,劝说齐国不要攻打鲁国。因为您把自己锻造成为人间龙象,使任何人主、权贵都会心仪或屈服于您的精神。子墨子见齐大王曰:“今有刀于此,试之人头,倅然断之,可谓利乎?”大王曰:“利。”子墨子曰:“多试之人头,倅然断之,可谓利乎?”大王曰:“利。”子墨子曰:“刀则利矣,孰将受其不祥?”大王曰:“刀受其利,试者受其不祥。”子墨子曰:“并国覆军,贼杀百姓,孰将受其不祥?”大王俯仰而思之,曰:“我受其不祥。” 这一对话多么简洁、痛快!您再次制止了战争,因为您和齐大王都知道任何人都不能蹂躏、作践、毁灭生命,否则,会受其不祥。“生,事之以礼,死,事之以礼。”“死者为大!”这一正大的信仰是当时的儒家、墨家、国君、鄙人……都具足的,只是今天的我们完全隔膜了。我们今天在权力烦琐的安排和市场花样百出的游戏里往而不返,已经失去了这种最低限度的伦理共识。 有时候想,这个世界的不幸、灾难多半原因是失去了这类共识,失去了您这样的人中龙凤。重建生命的伦理价值共识,也是我多年来想做的工作。一个当代汉语贡献奖做了十年,差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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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信@他们:跨越时空的对话》是一本很有创意的图书,邀请二十多位文化界人士,以给历史先人写信的方式,借以提出一点疑问、表达一份敬仰、实现一次精神穿越……这些私信里面,有些是专业研究者写给研究对象的告白,比如谢泳写储安平、马勇写袁世凯,邵建写梁启超,都是在书斋里琢磨了好些年,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例如邵建说:“以革命党为首倡的民主主义革命,不但错失了宪政,也错失了民主。这是民主的劫数。”也有些私信属于在现实生活中受够了烟熏火燎,需要去历史中找个前辈倾诉一下,不能叫借古讽今,多少也有些以史为鉴的意思。周实对陶渊明说:“文学若不关心政治,政治并无什么损失,至少没有大的损失。政治若是关心文学,文学就难以适从了。”这些话写给谁看的呢?只能说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躺着也中枪。写这种公开信还有个问题,就是行文中得考虑穿插叙述性质的话,以防读者看得晕乎。可以发现,当收信对象是很古的古人时,给读者介绍此人情况的话反而不必多说;而越是离当代近的人,比如民国人物和经历过1949年以后那些政治运动的苦命文人,关于他们的纷纷扰扰就得耐心解释,但又总是欲说还休。谢泳追问:“安平先生,您在哪里?”黄道炫讲了蒋介石写在日记里的心路点滴,以及蒋在不同时期对政局的看法,其目的都是为了在短短一封信中,还历史以本来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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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自己亦或是时代,都看不清前路在哪儿,也不知道错走的哪步会成为满盘皆输的错。这时总想起你的话来“我们这一代人是幸运的,到底还能读懂《红楼梦》”。这是文学仅剩的安慰,以及最后的退守。还能读懂你,我想我也是幸运的。 ——蒋方舟 张爱玲 令尊梁公巨川,虽做到晚清内阁中书,但,非常厌弃腐儒,所以,不教《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而是送先生入中西小学堂,真是别具只眼,无形之中,培养了先生带着问题读书的人生趣味。先生由佛入儒,亦佛亦儒,具有先秦儒家的风格,难怪在“军调”时期,马歇尔将军短暂接触先生,就对先生的翻译叶笃义说:梁漱溟先生是中国的甘地。 ——谢志浩 梁漱溟 我们今天稍有不明白的是,你和你的新政府同僚既然如此恭维孙中山,那么为什么不在民国之后的政治架构中容纳孙中山和他的那些同志呢?许多研究者在讨论1912—1916年的中国历史时,真的感慨万千,亚洲第一个共和国为什么这样多灾多难,刚刚成立就走向解体,你对共和的誓言言犹在耳,为什么急不可耐选择帝制走向独裁呢? ——马勇 袁世凯 最让我感念和受教的,还是先生至老不稍衰的哀时忧国的情怀。先生一生数变,但爱国、救国的赤子之心始终不变,先生是真正的爱国者,“斯人也,国之元气”,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 ——解玺璋 梁启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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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8条)

 
 

  •   与熟悉但不了解的先辈对话!
  •   给古人写信,很别致的书
  •   精神上的愉悦
  •   物流迅速,包装良好
  •   穿越时空的对话
  •   心灵对话
  •     我们有多久没写信了?
      这个问题常见于老派学人的随笔文章里,以及各路文化人聚集的饭局上,用以感叹世道不古、技艺沦丧。其实这是个伪问题——在科技进步、资讯爆炸的时代,我们的确很少提笔写信了,年少时的情书和小纸条已成压箱底的宝物,但电子邮件和短信、飞信、微信等等各种信,几乎每天都在写来写去。微博兴起后,私信又成了沟通利器和引爆热点话题的导火索。人是群居动物,永远渴望与其他人沟通,我们没有停止写信,只是信的形态、介质和表达方式都变了,如此而已。
      书信体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见信如晤。即便收信人从未谋面,甚至有些永远没机会再见,你还是有给自己景仰或神交已久的那个人写封信的权利。字落纸面的时候,那人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好像看了场自己编剧的电影,很爽。
      这本《私信@他们》就满足了书信爱好者的表达欲和偷窥癖——我们爱写信,我们也爱读别人的信,就像有人喜欢坐而论道,还有人喜欢搬个板凳围观,对话者和观众共同完成了一次脑力激荡和思想碰撞。所以2011年底的时候,绿茶说他在鼓捣很多人写信的一个专题,我就觉得结果会很精彩:跨越时空的对话,写给所有人看的“私”信,明知道收信的那个人没可能真的收到信,所以随便夸还是骂都没人还嘴,又很爽。
      二十多位文化人并不私密的“私信”,在2012年春节期间变成了《文史参考》的一期特刊,据说反响颇好,那种精致、文雅的小趣味,打中了很多读者的小心灵。现在,这些信件又变成了一本书,看看这些写信的人:谢泳、杨照、余世存、周泽雄、马勇、邵建、解玺璋、谢志浩、崔卫平、阿丁、史航、江晓原、蒋方舟……从文到史以至科学,从学者、作家以至网络意见领袖,从年长的到年幼的,这批作者的甄选可以说煞费苦心,相当混乱,基本涵盖了当下文化界一个个松散又彼此勾连的小圈子。再看看收信的那些人:孔子(上来就拿圣人开刀)、杜甫(他很忙)、袁世凯、梁启超、张爱玲、牛顿(苹果公司代言人)、周扬、储安平、蒋介石……这是怎样的一个阵容?这是一种什么精神?照我看,这是小众趣味试图引发大众反响的另类尝试,有句广告词说得好——私信,不只是吸引,简直是勾引。
      这些私信里面,有些是专业研究者写给研究对象的告白,比如谢泳写储安平、马勇写袁世凯,邵建写梁启超,都是在书斋里琢磨了好些年,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例如邵建说:“以革命党为首倡的民主主义革命,不但错失了宪政,也错失了民主。这是民主的劫数。”也有些私信属于在现实生活中受够了烟熏火燎,需要去历史中找个前辈倾诉一下,不能叫借古讽今,多少也有些以史为鉴的意思。周实对陶渊明说:“文学若不关心政治,政治并无什么损失,至少没有大的损失。政治若是关心文学,文学就难以适从了。”这些话写给谁看的呢?只能说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躺着也中枪。
      写这种公开信还有个问题,就是行文中得考虑穿插叙述性质的话,以防读者看得晕乎。可以发现,当收信对象是很古的古人时,给读者介绍此人情况的话反而不必多说;而越是离当代近的人,比如民国人物和经历过1949年以后那些政治运动的苦命文人,关于他们的纷纷扰扰就得耐心解释,但又总是欲说还休。谢泳追问:“安平先生,您在哪里?”黄道炫讲了蒋介石写在日记里的心路点滴,以及蒋在不同时期对政局的看法,其目的都是为了在短短一封信中,还历史以本来的面容。
      
  •   写信是件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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