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9 出版社:团结 作者:顾晓绿 页数:354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该书可谓迄今唯一的民国原生态历史读物,也是一部关于民国众生的态的历史百科全书。该书不仅挑选了有趣与有意义的人与事,更有大量让人目不暇接的精美图片。全书共分五卷,文人德行挑选民国时文人趣事、轶事、典故、语言行为;军界逸闻展现民国军阀个人、战争、趣事等;政坛碎拾挑选政坛人物故事;巾帼佳人则是民国才女、女权人士等;满纸荒唐展现小民下层的生活状况。
作者简介
顾晓绿,本名顾志慧,八三年生人,苏省通州人氏,好文喜史,自比“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常被父兄鄙之为“书生空谈”,读书十余载,毕业后方知需发奋读书,自进入广告业起,短短两载却屡换行当,然诸事不成,唯有拾笔聊写尚有斩获。奥运之年,以一本《荣誉》风行网络,自甚是窃喜,遂坠入此业,常以文字换得三两酒钱,便与友人宿醉畅谈,以纵逍遥。有原创作品《浴血淞沪》、《国殇金陵》等出版。
书籍目录
卷一•文人德行 说道文人,“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当是我们的第一印象。然盛世文章乱世武功是我国的传统,身在民国,是文人之大幸,亦是文人之大不幸。然常叹时运不济的民国文人们却往往忘记“鄙人者、人恒鄙之”的道理。与其把民国文人的悲喜剧归于时势,倒不如说是自身的德行使然。真性情、假道学,当一切随风而逝之际,我们或许可以说一句:“轶事逸话,皆见文骨;嬉笑怒骂,何止文章!”。卷二•军界逸闻 有人说“世上本没有什么历史,死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历史”,说道民国这段时期,自然是有枪便是草头王,故而这段历史也就因为军阀们的混战而变得特八卦。某种意义上来说,民国史就是这些草头王们打来杀去的混战史,昨日你赶走我,今儿我回来驱走你,明天联合起来去打他,就这样你来我往,他和他之间弱肉强食。卷三•政坛碎拾 民国政坛什么样?投机者、革命者、理想主义者,芸芸众生会聚一堂,于是也就有了人们所说的“政坛人物走马灯“式地更换的民国时期。被骂作是“千古独夫“、一心想恢复帝制的袁世凯于1916年死后,所谓的民国也就彻底陷入了军阀混战的政治乱局,北京政府城头走马灯似地“变幻大王旗“。卷四•巾帼佳人 民国一直以来被视为中国妇女解放运动里程碑式的时代。毕竟沿袭千年“裹小脚“的陋习终结于斯。大家闺秀们也纷纷走出了绣楼,抛头露面于市井,活跃于各种交际圈内,甚至成为可以左右一国命运的外交明星。这在中国历史上自然是个不小的进步。更成就了无数巾帼佳人的传奇。卷五•满纸荒唐 民国往事多离奇,武昌刘禺生以一《世载堂笔记》道出民国荒唐事,却未言尽荒唐有几何。纵观民国,其何尝不是一个个刘经扶、黄维的人生缩影?以为他人荒唐,却不知自己之荒唐。
章节摘录
卷一文人德行 说道文人,“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当是我们的第一印象。然盛世文章乱世武功是我国的传统,身在民国,是文人之大幸,亦是文人之大不幸。然常叹时运不济的民国文人们却往往忘记“鄙人者、人恒鄙之”的道理。与其把民国文人的悲喜剧归于时势,倒不如说是自身的德行使然。 民国是中国传统文化受到西方文化冲击最为激烈的时期,因此我们看到在当时的文人之中既有坚持穿前清官服,还诡辩称“吾虽故衣,与子实相等”的前朝遗老,也不乏西装革履、言必称希腊的“哈西(方)”人士。衣着如此,治学德行更是如此。 文人的德行大多体现于私节,对于自古以来就尊崇孔孟的国人而言,忠君体国、从一而终本是大善。但西方思潮的冲击却给了民国文人背道而驰的理由:勾搭朋友的妻子可以冠以自由恋爱的头衔,出卖自己的信仰不妨挂上“曲线救国”的羊头,以至于“逛胡同”、“找小姐”也能抬出“我几个月没有碰女人”的理由来。 真性情、假道学,当一切随风而逝之际,我们或许可以说一句:“轶事逸话,皆见文骨;嬉笑怒骂,何止文章!” 袁世凯做总统后,以礼贤下士自居。曾派专使迎王闿运到北京,接见时,命秘书以车恭迎。王闿运穿戴清代官服蟒袍补褂而入。当汽车抵总统府大门时,其时尚存一牌楼叫“新华门”,王问此为何门? 告以乃新华门。 王说,我观之似新莽门也。及见袁世凯,袁说,现已民国矣,老先生何以仍作清服邪?王笑答:你穿西式服装,乃夷服也,我着满洲服装,亦夷服也,彼此彼此。 王闿运性情疏阔,似六朝人物。晚年他宠爱家中一周姓婢女,甚至带其遍游天下。一日,路过湖北,王突然登门拜访湖北将军段芝贵。一见段,王便对周妇说:“你不是想看段大少爷么,这个便是了!” 清末革命党人为表示自己坚定的反清信念,决定不用清朝年号。然而,没有了清朝年号纪年,想记录日期时间很不方便,而“公元”是洋人的产物,借来使用又似乎不恰当。这时,经学大师刘师培提出所谓“黄帝纪元”的纪年法。光绪二十九年(1903)八月,刘师培署名“无畏”,发表了一篇名为《黄帝纪年说》的文章,提出废除帝王纪年的传统方式,改用黄帝纪年,即以传说中黄帝降生的那一年为黄帝纪元元年。刘师培还表示,黄帝是中华民族的祖先,是中华文明的缔造者,“吾辈以保种为宗旨,故用黄帝降生为纪年”。其时革命党人打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口号进行反清活动,刘师培的这个主张正好可以激发汉族人的生存竞争意识,促进国家复兴,因此后来革命党发行的各类报刊杂志,便用“黄帝纪元某某年”来标示日期,直到武昌起义成功后,湖北军政府仍采用它来纪年。 民国成立之后,一贯主张革命的刘师培的思想却转为保守,甚至成了积极为袁世凯洪宪帝制铺路的“筹安会”六君子之一。其妻何震,原名何班,早年就读于爱国女社,后来成为极端的女权主义者,为此甚至不惜与男性为敌。据说她婚后常对刘师培作“河东狮吼”,让刘师培畏妻如虎,人称“惧内泰斗”。某天夜里,刘师培慌慌张张地冲进张继家中,喘息不已。接着,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只见刘师培脸色惨白,哆嗦着说:“必是我太太来了,怎么办?我非躲起来不可!”说完即冲进卧房,钻入床下。张继开门后,发现是他的一位朋友,就进卧房请刘师培出来。刘师培以为张继在骗他,无论如何都不肯从床下出来,最后张继无计可施,只好趴下将他硬拖出来。 何与姻亲汪公权私通,章太炎发现后告诉了刘,刘却不以为怪,反怪章多事。1919年刘师培死后不久,何震也得精神病而死,一说她削发为尼,法名“小器”。 梁启超提倡趣味主义的人生观,他认为“凡属趣味,我一概都承认它是好的”,但趣味的标准不在道德观念,而必须是“以趣味始,以趣味终”,“劳作、游戏、艺术、学问”都符合趣味主义的条件,赌钱、吃酒、做官之类则非。就他的标准而言,麻将显然也是一种“趣味”的游戏。1919年,梁启超从欧洲回国,有一次几个知识界的朋友约他某天去讲演,他说:“你们定的时间我恰好有四人功课。”有来客不解,听他解释后方知,原来就是约了麻局。 民国六年(1917),德富苏峰在北京与梁启超会晤,当时梁启超已有“中国之德富苏峰”之称,而苏峰则自谦说:“实应呼我为‘日本的梁启超’也。” 1926年2月,梁启超因尿血症久治不愈,不顾朋友反对,住进协和医院,施行割肾手术。不料,所割除之肾,经检查并无病变,而尿血症也未见康复。于是医生又说病因在牙齿上,拔取牙齿七枚,而尿血症依旧没好转。医生们只好又改称毛病在饮食,把梁饿了数日,尿血症更甚,最后溘然长逝。故而有人言:梁虽未被西医所救,然而临死前,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西医。 余杭章太炎只知学问,于人情世故竟毫不知悉,以致出门即不能自归。其在东吴大学的同事黄人也是一个痴人。这两个痴人一次在茶馆小坐,结账时才发现都没带钱,两人商议一番,遂决定将章留下以作人质,黄回去取钱。不料黄回家后,正巧收到朋友寄来的书,于是一看成痴,将章抛诸脑后。 章太炎是最早刊登征婚启事的名人之一,有人问他择偶的条件,他说:“人之娶妻当饭吃,我之娶妻当药用。两湖人甚佳,安徽人次之,最不适合者为北方女子,广东女子言语不通,如外国人,那是最不敢当的。”后经过蔡元培介绍,与汤国梨女士结为夫妇,婚礼当天,皮鞋左右颠倒,一时大窘。 章太炎在《台湾日日新报》任编辑时,常有读者向报社反映他的文章怪字僻典太多,读起来很吃力。主编委婉地向他提出意见,章说:“世人之知不知,解不解,我不能管得。吾只患吾文之不善,苟文善,自会有人知之。请勿问!” 章太炎被袁世凯“软禁”在北京龙泉寺,仅弟子钱玄同可以随时进见。袁世凯每月给他生活费500元,雇厨子一人、听差二人以供侍奉。他毫不客气,命令听差和厨子必须每日向其请安三次:清晨九时一次、下午三时一次、晚上九时一次,请安方式为打躬,不得违误,若有差池,则重责不贷。听差、厨子不敢稍忘。若下午三时,章犹自午睡不醒,则听差需入房,在枕畔低语:“大人醒来,打更时间到了!” 章太炎生平特立独行,有人称他疯子,有人则说他精神病。他知道后,非但不以为忤,还赞成对方的说法,自认是精神病,且希望他的同志、朋友,都能带点精神病。他在东京加入同盟会时,即席发表演讲,有一段话说:“大凡非常的议论,不是精神病的人断不能想,就能想,亦不能说,遇着艰难困苦的时候,不是精神病的人断不能百折不回,孤行己意。所以古来有大学问成大事业的,必得有精神病,才能做到。为这缘故,兄弟承认自己有精神病,也愿诸位同志人人个个都有一两分精神病。近来传说某某有精神病,某某也有精神病,兄弟看来,不怕有精神病,只怕富贵利禄当面出现的时候,那精神病立刻好了,这才是要不得呢!” 蔡元培欧游归来,在上海拜谒章太炎。章问:“鹤卿(蔡元培的字),你游学多年,所学究竟如何?”蔡元培说:“可以骗他人,却骗不了自己。”蔡元培威名远扬,怎会如此?章太炎半信半疑,于是问他吠檀多(编注:吠檀多的意思是吠陀的终极,原指奥义书。相传最初创始人是跋陀罗衍那)哲学。蔡元培果然无以对答。事后,章太炎对门人说:“蔡元培连印度吠檀多哲学都不懂,真的是骗人。”可是不久,南京政府成立后,章太炎在报纸上发表宣言说:“蔡元培学问功业党内无两,应当给予重任,才能孚其人望。”“革命元勋、国学泰斗”说的话,当然管用得很。不久,蔡元培果然成为民国第一任教育总长。 章太炎在日本填写的一张户口调查表:“职业:圣人;出身:私生子;年龄:万寿无疆。”不是自视过高,就是欺倭人不懂汉字。 章太炎无书不读,深通医道,常给人开药方。一日,有人来看他。他说:“你生病了。”说着,就顺手给人开了一道方子。对方回去后,就预备去药店。有人问:“谁开的方子?”答曰:“章太炎。”对方立即笑道:“别人开的方子我信,他的方子我倒不敢信了。” 章太炎有一高徒叫黄侃,寿年只有49周岁,却结婚九次。很多女子仰慕他的才学,仍勇于献身。时人称之:“黄侃文章走天下,好色之甚,非吾母,非吾女,可妻也。”黄一度犯有重婚罪,可章太炎不以为意。黄在南京中央大学教书时,章太炎正在编写《章氏丛书》续稿。黄为了先睹为快,经常索要初稿帮忙誊清,顺便也把成果作为自己的讲义向学生讲授。学生们遂以为章太炎的文章大都是黄帮忙编写的。章太炎仍不以为意。黄侃才高,但述而不作。章太炎总是催他写东西,他仍不写,说50岁之后再写不迟。黄侃49岁那年,章太炎给他写对联祝寿50(虚)岁,说:“韦编三绝今知命,黄绢初裁好著书。”意在希望黄及时著书。 可是不多久,黄侃就英年早逝。有人说章太炎的对联是“绝命”、“绝书”的谶语,黄侃不到五十周岁就“绝”了。章太炎大恸,亲自为之写《墓志》,说黄:“尤精治古韵,始从余问,后自为家法。”又感慨道:“轻著书,固然不对;不著书,也未必是。”神色怆然,久无言语。 章太炎早年投身革命,浪迹东洋,后又任孙中山秘书。革命功成,他激流勇退。北伐后,日已老迈的章太炎就很少远行了。可是九?一八事变之后,他却不顾老迈之躯,冒着炮火,一路北游。一到北平,他就派人到清华找他的弟子刘文典。刘赶忙进城晋谒。章太炎很高兴,摸摸他的头,说:“叔雅,你真好!”随后就大骂起来,骂蒋介石的不抵抗主义,骂他是卖国贼。一日,张学良过来见他,章太炎立即大骂。高声疾呼,声音把屋瓦都震得瑟瑟发抖。 晚年章太炎脾气更大,不易相处。可还是有几个后生逮住个机会去拜会他老人家。老人家那天心情颇好,居然接见了。后生们变着法儿诱使他对当世名人们品头论足。谈到康有为、梁启超时,章太炎很不以为然,说:“康、梁。康,这不必谈;梁,后来变了节。他佛学倒不坏,但究竟改节的……”后生问:“先生对于胡适之怎样看?”“哈哈,”他大笑起来,“哲学,胡适之也配谈么?康、梁多少有些‘根’。胡适之,他连‘根’都没有。”还有人问起当世红人辜鸿铭。章太炎摆摆手,说:“辜汤生,英文,他好,国学他根本不……” 章太炎最喜欢吃的东西,是带有臭气的卤制品,特别爱好臭乳腐,直臭到满屋掩鼻。有一位画家钱化佛,是章府的常客。一次,钱带来一包紫黑色的臭鸡蛋,章见到此物欣然大乐,他深知钱的来意,就问:“你要写什么,只管讲。”当时钱就拿出好几张斗方白纸,每张要写“五族共和”四个字。后来,钱又不断带些奇怪的臭物来:苋菜梗、臭花生、臭冬瓜等,前后共计得到章的题字一百多张。钱将其裱好,挂在自家店中,以每条十元售出,小赚了一把。 刘半农先生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之一,他曾提倡俗文学,曾编“骂人专辑”,在《北京晨报》上刊登启事,征求“国骂”,并不惜以身试骂。先是赵元任用湖南、四川、安徽等地的方言将他骂了一顿又一顿,随后周作人也用绍兴话将他痛骂一通,待到他去上课时,学生们也在课堂上用各种方言轮番骂他。 辜鸿铭有一次参加参政院的会议,领到了300元大洋的车马费,马上去逛八大胡同。妓院的规矩是唱名鱼贯而过,任人挑选。辜鸿铭到每个妓院都点一次名,每个妓女都给一块大洋,到300元大洋派完了,哈哈大笑着离去。 辜鸿铭曾劝西方人若想研究真正的中国文化,不妨去逛逛八大胡同,因为从那里的歌女身上,可以看到中国女性的端庄、羞怯和优美。对此,林语堂说:“辜鸿铭并没有大错,因为那些歌女像日本的艺伎一样,还会脸红,而近代的大学女生已经不会了。” 辜鸿铭的义父布朗先生对他说:“你可知道,你的祖国中国已被放在砧板上,恶狠狠的侵略者正挥起屠刀,准备分而食之。我希望你学贯中西,担起富国治国的责任,教化欧洲和美洲。” 辜鸿铭在巴黎大学留学时,其义父刻意安排他与巴黎一个名妓作邻居。目的不仅是让他学法语,更让他借此了解更多的人情世故。辜鸿铭在染缸中领略了出入名妓府的政客、军人、富商们的伎俩,练就了“金脸罩,铁嘴皮”的功夫。他与八国联军统帅瓦德西就是在此相识的。 在英国留学时,每逢中国重大传统节日,辜鸿铭一定要在房间里朝东方摆个祭台,敬上酒馔,有板有眼地遥祭祖先。房东老太揶揄他:“你的祖先什么时候会来享受你这些大鱼大肉哇?”他响亮地回敬道:“应该就在贵先人闻到你们孝敬的鲜花花香之前!”令对方瞠目结舌。 当年,欧美人在中国如同洋菩萨,到处受到尊敬。辜鸿铭对这种崇洋媚外的现象十分反感,他决心不失时机地羞辱白人,以证明中国人才是真正优越的代表。有一次,他在电影院看电影,想点着一支一尺长的烟斗,但火柴已经用完。当他认出坐在他前面的是位苏格兰人时,他就用烟斗和蓄着长指甲的手轻轻敲着那个人的光脑袋,一副傲形于色的样子,以不容拒绝的口气说:“点着它!”那个苏格兰人被吓坏了,以为遭遇了中国黑道上的老大,开罪不起,只得乖乖地掏出火柴,胆战心惊地点着了辜氏的烟锅。 辛亥革命以后,王国维接受罗振玉的劝告,一变而为清廷的遗老之臣,不但受末代皇帝溥仪之封为“南书房行走”、“恩赏五品衔”、“赏食五品俸”,而且在学术上也“尽弃前学,专治经史”,甚至写诗歌颂慈禧“五十年间天下母,后来无继前无偶”。此后,王国维还曾参与张勋复辟的密谋,书札暗通,间关奔走,不遗余力…… 溥仪出走后,王国维便丢了饭碗。出于对王的尊敬,顾颉刚给胡适写信,希望胡适能把王介绍到清华国学研究院。经过胡的运动,王国维果然被请到了清华研究院,和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并称清华“国学四大导师”。 王国维的外表总是严肃冷峻的。赵元任的太太杨步伟对他颇有些害怕。杨步伟是个直爽的大嗓门,但见了王国维却总是默不出声。王国维五十寿诞时,清华大学的同事办了三桌酒席为他祝寿,赵太太硬是避让着不和王国维同桌:“不!不!我不跟王先生一桌。”果然,王国维那一席一直都是默默不语,而赵太太那桌却笑语不绝。 黄侃是饕餮之徒,好暴饮,喜赌博,性情暴躁。他在北大上课时,常突然停下来对学生说:“这段古书后面藏着一个绝大的秘密,想知道么……对不起,就凭北大这点薪水不值得讲,要听,饭馆请!”他对自己的学问十分自负,与人讨论小学时,若有观点不合者,大怒之下常持刀杖相向。然而他却有“三怕”,即一怕兵,二怕狗,三怕雷,其中怕雷甚至怕到“蜷踞桌下”的地步。 章太炎在东京办民报时,陈独秀曾去拜访。章的弟子钱玄同、黄侃在座,听到客来,只好躲入隔壁的房里去。主客谈起清朝汉学的发达,列举戴段王诸人,多出于安徽江苏,不知怎么一转,陈独秀忽而提出湖北,说那里没有出过什么大学者,主人也敷衍说,是呀,没有出什么人。这时黄侃在隔壁大声说:“湖北固然没有学者,然而这不就是区区,安徽固然多有学者,然而这也未必就是足下。”主客闻之索然扫兴,随即别去。 ……
图书封面
图书标签Tags
无
评论、评分、阅读与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