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6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作者:小军 页数: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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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众人瞩目的北京三里屯酒吧一条街,永远呈现着热闹景象和火暴的场面。 在这背后,却发生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黑客宰人勾当。 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进行一条龙作业,有组织有谋划,有安排有实施,甚至形成一定的规模,谋取暴利,危害极大。 三龙一凤的四胞胎兄妹,在人生道路上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忠于职守的优秀人民警察过勇、替人扛罪身陷牢狱之灾的过智、从老实巴交演变到奸诈凶残的过奇。 亲兄弟打折骨头连着筋,亲情永在,法律无情,过勇是否大义灭亲?过智是否从背叛到回归?过奇是否丧心病狂继续作恶? 作者深入一线采访,从一个独特的视角,展现一批在社会边缘生活和行走的人。他们有的劣根性更加膨胀,走向不归之路;有的良心发现,回归社会。情理之中的各类事变,就真实地发生在我们的周围,我们的生活中。
作者简介
小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当代文坛涉案作家,出版过《江湖记忆》《主诉官》《偏门之门》等多部作品,“邪字”系列是其代表作。
章节摘录
1 茶淀劳改农场。 大杂务马六子斜着眼,背着手,新犯一个个排着队,进衙道,最后面一个大个儿,膛着镣子。 旁边的杂务段和平:“六哥,这孙子膛着点,膛得还挺正,又一个危险分子。” 马六子冷冷地:“管丫哪庙里的呢,折腾就灭他。” “看着有点邪性劲儿。” “没什么新鲜的,事大,早就悠到王八楼去了,小鱼小虾米,翻不起大浪。” 这么一打底,段和平直奔大个儿:“嘿,站住,哪儿的?叫什么?犯的什么事?” 此人慢吞吞,粗声粗气地回道:“曲宝,盗窃。”膛镣子的腿,继续前行。 段和平骂着:“傻×东西,蹦不出多大天去。六哥,真是叨鹰的。” 马六子说:“哼,圈里头就这德性,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想磕,你得有本事,磕的还得是地方,不然,有的是受的,小和平,把人看死了,别出事,我到大伙房弄点横货。下午带他们训练,老规矩,不行就楔。” “行。” 号里面,曲宝把行李放在地上。 学习号,二来子分配床铺:“你上边,嘿,你也上边,大个儿你也上去。”旁边有人招呼:“二来子,那蹬链子的住底下吧。”发话的是南城老炮儿小弟,一言九鼎,还真没人犯上。 曲宝冲着小弟点点头,算是谢了,照旧闷头不语,整理自己的行李,开始打豆腐块,仔仔细细,相当认真。 下午,新犯在段和平的率领下踢正步,旁边一根大棒子伺候。 曲宝在号内背监规,只有小弟和病号花贼没有出工。 花贼:“哥们儿,歇会儿,什么案子?” “盗窃。”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几年呀?” “3年。”仍是两个字。 “好混,什么都别想,稀里马虎的就过来了。你这么折腾也不是办法,这圈儿里全是大田活儿,谁都得过这关,扛,没弟哥的钢骨叉子,还真不灵,打飞了你,进来的人,随便拉出一个,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你眯着,一进宫吧?” “是。” “正常。时间一长,也就通了,公安局不养闲人,犯得起事儿,就得坐得起牢,这,依我就是走向极端。要不就磕出来,要不装孙子装到底。不过,你还得会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的道也不挡,挺好。有钱混钱缘,没钱混人缘,你得占一样,别哪边都不占。那罪,你就受上了。” 小弟听了半天白话:“兄弟,这东西甭听,全凭自己心气,记住,咱是爷们,到哪儿也不能跌份儿,是,人在屋檐下,都低头,分怎么低,骑在脖子上拉屎?没戏。”他伸伸脖子:“这东西,花匠,永远上不了台面。”花贼只有听数落的份,不敢言语。 正说着,外边的口号响彻云天,大班收工进院,一个个跟泥猴似的,抄起脸盆到外边冲洗。大狗熊喊着:“赶紧,赶紧,今儿改善。” 老七骂着:“全他妈喂狗了。” 爬五说:“锅底也是块肉,叨一口是一口。” “这二来子也是车子货。就咱们班面,数丫。里外都没面儿。” 果不其然,二来子端着见底儿的红烧肉:“摆盆。” 十几个铁盆摆放地上,十几双眼死盯着有糖色儿的大肉块。随着铁勺捞起,再盛下。不少人的唾沫强行往下咽。 打饭的盆,居然还留下五、六块很肥的红烧肉和一些肉汤,没人走开,二来子挥着铁勺,赶着众人。讨好地给小弟的盆中加了几块,剩下的全倒入自己的盆中。 很明显,号里的人都沉着脸,但敢怒不敢言。也没人跳出来,全都狼吞虎咽地埋头吃自己的“改善”。 马六子拍窗户:“弟哥。”递进来小半盆肉,转身就走。小弟半句客套都没有。 曲宝将自己的“改善”完成,对蹲在地上嘬饭的说:“哥几个让个地儿,我出去。” 本身就搓着火的大狗熊不满地说:“你丫凑合点吧,没看这儿吃饭呢。” 曲宝又退回床边。 大狗熊嘴里还是不于不净:“真他妈丧。” 曲宝急了:“你再说一遍。” “孙子,我说了。” 段和平正好巡逻到窗户底下:“别他妈没事找事,今儿楚中的班,想扒层皮就出来。” 号儿里顿时没声了。 “闲的蛋疼。”段和平追骂了一句。 第二天早晨,正式出工。 曲宝被带到管教室,身材极其魁梧的狱政中队长楚中,一边上下打量他,手里一边翻阅着他的档案。 “曲宝,你服不服,那是你跟法院的事,既然判决生效,到这儿,你,就得守这儿的规矩,从我手中过的人,没一个人走托,也行不通,只要你有能力,能胜任,我肯定用。至于用钱,根本没戏。” 曲宝有些委屈:“他们说我是不安定因素。” “那是他们,从今儿开始,踏踏实实,谁都有想法,都觉得自己冤,凡事得手心手背,人家的东西,凭什么让你偷,重与不重,不用教。打的多少价值,一看就八九不离十,跟明镜似的,关键是你自己的承受能力,还有,劳动关必须过。” “这我知道。” “跟你谈话不费劲.是个明白人,既来之,则安之,想什么都没用,下午把镣子摘了,歇半天,洗洗衣服,明天出工。” “谢谢楚中。” “鱼池、虾池。” 二来子边干边说:“曲宝,楚中真够给你面的。”“什么意思?” “能干上这种活,至少得二进宫,还得有头有脸,不然早到大田里摸爬滚打去了,不从他手中走几板,休想过关,你占大便宜了。” “几年?” “3年。” “好混,只当弄了个教养大满贯。只要你不折腾,顺大溜,不招人恨,这柳儿活,干到走。” “但愿吧。” “我发现你挺冷的。” “都到这份儿上了,没辙。” “根本犯不上,该吃吃,该喝喝,这就是一进宫的通病,得拿得起,放得下,别人混,你也混,刑期少一天是一天,号里的那帮孙子,你也别当回事。圈里头,永远是欺负软的怕硬的,别给他机会。” “你因为什么?” “滚大轮,踢飞子。就这点手艺混饭吃。” “这事也大刑?” “抓现行,价值也高,八下。” “八下?怎么混呀?” “照样混,还非得死去呀,哎,大狗熊那小子杀仇,留点神。” “不怕他,就这么大的屋,他也飞不出去。我不会先招他,只要他给留口气,就干。” 圈里头拉帮结伙,正常。 圈里头勾心斗角,平常。 不折腾,它就不正常了。 一连几天瓢泼大雨,高兴的是大班,可以美美地睡个大觉,连串号外带赌上几把,有钱的赌现金,没钱的赌洗衣服,赌采买。 整个衙道里,挺数二来子这堆里赌的最大,拉耗子全部是现金,全中队的星星级人物个个到位,队长也不进院,机会难得。 大鹏抢先挑起战争:“长码,二十。” 蛋清:“干嘛那么黑呀,全打立了,没劲。” 这场合少不了小弟:“虚就下去。” 北城的齐豹子:“豁着干,死了算,点背活该,谁有手谁赢。”南城的战犯雷头:“二十,我跟。”手里拿着A,手底下枕着A,自然跟进。 朝外的小叮当鬼灵精,闪张叠里边了。 向来猛张飞的阎三死跟到底:“跟。” 大鹏的面上方片K,Q,底下J:“五十。” 雷头自然响应,他第三张进K。 齐豹子嘴严更敢赌:“进一手。”他的是一对8,单张9。 阎三挺着:“去就去。”面上是一对10,底牌同样的单9,面大的他:“长一百。”所有人全部跟进。大鹏的面最好看,顺花面。K,Q,J,10,买两头,高喊一嗓子:“二百。” 雷头是双匹,对K,对A,毫不犹豫推上二十张。 齐豹子的面也有一拼,对8,对9。 而阎三更有一拼,第五张愣是进来一张10,共是三张10,单张,9,枕着一张J,先大者欺人:“对不起,三百,过时不候,现在下去还来得及,不知死的上。” 雷头冒顶了,翻出一张Q,自动放弃。 大鹏也不含糊,生生抓上绝张9,虽不是同花顺,牌面也不小,跟了一手。 齐豹子手气极佳,拉出可爱的第五张,那么喜兴的梅花8。 从面上看,大鹏已输,但还想拼一把,毕竟锅里已经不少钱了,他闹炸:“高抬一手,加二百。”嘴上还玩着心理战:“阎三,谁死在最后还不知道呢,得把钱拿在手里,那才叫真格的呢,差着级别,还往上冲。”他又敲打:“齐豹子再加二磅,一把抽立,全踏实。” 在圈里,能弄到上千的现金,绝对的超级大户,赢了吃香的喝辣的,输了,对不起,这两月的小灶,烟,连带小酒,都得喝西北风去。 阎三拼劲十足。 齐豹子稍微动摇了一下,跟上。 看看有效果,大鹏继续使招:“三儿,凑了多少份?后边不吃饭了?豹子,关键时刻可别手软。”本身就犯虚,齐豹子骂着:“你丫真贫,逗气还是玩牌?”大鹏斜着膀子:“玩的就是刺激,好容易滚把大的,银子堆起来不容易,分出个公母来,舒服,再加二磅。” 阎三赌着气,闷头跟。 轮到齐豹子,还真吃不准,开始琢磨这牌。号里面,里三层外三三层,挤得满满堂堂,全是过眼瘾的,这牌赌到这份上,都想瞧个热闹,看看到底谁败。 大鹏根本退不下来,加紧攻势:“银子不够可以借去,等着,但锅里不能没,咱得玩现银子。”他故意制造气氛。 阎三根本不听他那一套,跟就跟。 齐豹子扫了大鹏一眼,脸色正常,一丁点儿变色的迹象都没有,嘻嘻哈哈还管小弟要了根烟,他把牌又审了一遍,其实,那是表面动作,实质上是在算计自己的银子跟不跟得上趟,这千把来块,凑了五六份儿才弄到手,整个中队手里捏着二十张的就是大户,自己的弹药库所剩无几,那孙子小人得志的样子,看来是不假。再有一层考虑,阎三那么执著,弄不好是四喜。把这手丢了,还有机会翻身,主意已定:“孙子,让你丫得逞一把。”把牌推了。 打走一家,大鹏很得意,想如法炮制:“三儿,今儿哥俩儿对上了,再加三磅。” 阎三斜楞他一眼:“今儿跟你推到底,输了老子喝汤去。”死跟。 大鹏开始发狠:“再加三磅。” “跟。” “加五磅。” 阎三咬着牙:“开你。”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牌上,大鹏沮丧着脸,面上明摆着,自己是诈:“该死,没辙。” 阎三底气十足:“亮底,我开你的。” 大鹏把牌叠进去:“输了,输了。” 阎三把自己的牌抡起来,漂亮地甩到床上。 全场哗然。 小弟:“操,把齐豹子的耗子打跑了。” 底下七嘴八舌。 “真够学问的了。” “这牌玩的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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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坛涉案作家小军经典力作!触目惊心的逼真邪门生态,从有到无的北京黑吧! 他像一只孤独的狼,隐藏在黑暗中,用“刚强”的外表,掩饰着贪婪而凶残的内心,他筹划着一个个血腥的抢劫,也在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幻灭与求生的最后挣扎,正与邪的巅峰对决,善与恶的终极搏杀,犯罪与灭罪双方的智慧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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