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8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作者:格格巫 页数: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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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明朝末期。 清明节前的一天,纪家新来的账房先生徐奉,到了济南。纪家的院子里他第一次看见了他的当家——纪家的大少奶奶程锦绣。徐奉一见钟情。 纪家生意上出现亏损,锦绣带着新来的账房徐奉前往杭州买茶。在杭州,她遇见了她只在婚礼上见过一眼的丈夫——纪瑞峥;也遇见了她人生的初恋,一个叫做何乃之的茶商。杭州生意场上,锦绣最终扳倒了何乃之,夺到了茶山,也认识到何乃之对自己都是利用,心灰意冷。但朝夕相处之下,纪瑞峥对锦绣却刮目相看,暗生情愫。 商场如意的她将如何经营自己的爱情……
作者简介
格格巫,女,80年代生人。写故事本为消遣,为打发无聊时间。每个人都有两个世界,一个是臆想世界,一个是琐碎真实世界。我用小说描绘前者,然后相信,生活比小说更精彩。
章节摘录
01 锦绣世家天还是黢黑的,雨已经下了一夜,没完没了。徐奉拉开车帘子想看看这是到了哪里。四更了,还是漆黑一片,除了马车前头灯笼照出来的一小块黑亮黑亮的石板道,他什么也看不清。都怪这一场雨,拖得还得赶这夜路。还好已经进了济南城,城外的土路可难走着呢。被雨水冲泡得深浅不一,徐奉坐在马车里东倒西歪,头昏脑胀。“徐师傅,还晕呢?”吴掌柜又斟了一盅醋给他。“谢谢谢谢,好了好了。”徐奉受宠若惊地接过酒盅,闭着眼睛捏着鼻子一口灌进肚里。酸得一嘴的口水,他狠狠地咽了下去,这才睁开了眼睛。只听一声饱嗝响亮地打了出来,浓重的醋酸味溢满了整个车厢。徐奉觉得很不好意思。吴掌柜捧着肚子捏着山羊胡乐了。“受苦了,受苦了。马上就到了,顶多两炷香的时间。”“哪里哪里,掌柜的亲自来接,您才是受苦呢。”“快五更了,少奶奶也快起了。咱们到了纪家麻利利儿的,一安顿好就去见大少奶奶,可别叫她等了。”徐奉打个机灵,清醒了,连声称是。他本就应该受宠若惊的。他不过是小镇上香油店来的伙计,只仗着打得一手好算盘就给大名鼎鼎的纪家做了账房先生。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像是真的。人这一辈子,好事情能摊上几回?他以为只要香油店不撵他,他就能老老实实地在香油店里待个三五十年,攒一笔钱娶个媳妇儿,他这一辈子就妥了。谁想着能来纪家啊。纪家一个月的月钱能抵上他在香油店干半年呢。真是受宠若惊。人的贪心是天生的。他也贪心。也不晓得师弟恨没恨他。他是陪着师弟来应召的,只是给师弟打下手,拨拨算盘的。师弟的数算得那才叫好,谁知道纪家这个大少奶奶怎么就看上自己了呢?徐奉局促不安,觉得手脚放哪都不好。灰色的瓦墙有一里路那么长,朱红色的翘檐大门坐落正中。在漆黑的雨夜里,深沉且安静。马车在大门前停了下来,马夫冲着里面喊了两嗓子。不一会儿,两个小厮撑着雨伞挂着衣服匆匆跑了来,开了侧门的车道。吴掌柜下了车朝其中一个小厮嘱咐两句,小厮点点头,一溜烟儿地跑进府里去了。吴掌柜叫徐奉下了马车,也跟在小厮后面进了府。马车拐个弯儿,自行去了后院的马厩。雨还没停,稀稀拉拉的。徐奉跟在吴掌柜的后面,亦步亦趋。他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见了纪家少奶奶怎么表现。娘给新缝的衣裳紧紧地抱在怀里,千万别淋湿了,中午见少奶奶的时候好换上。正想着呢,吴掌柜突然住了脚步,徐奉差点撞上。“哎呀,大少奶奶。”吴掌柜向前弓腰,“本想带他去账房见过您的,不想您已经起了。”一个低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若不是十万火急,我倒也想晚些起的好。”那语气四平八稳,听起来与“十万火急”毫不相应。徐奉偷偷探头,只见一个女人手里撑着一把棕面儿的油纸伞站在厅堂门口。身上穿一件珍珠白的披风,大把的青丝随意地挽在脑后,额前还留着些许的胎发,像是起得匆忙。白色的衣裳和白净的脸,安安静静的,在微亮的天光里头泛着隐隐的蓝色。徐奉愣了——噼里啪啦的雨点里,丝面的裙角儿微微飘动。衣裳是弱不禁风的;人,却是亭亭玉立的。女人声音低哑:“枣庄来的师傅?”吴掌柜咳嗽了一声:“给大少奶奶见礼。”徐奉慌张地低下头,跪了下来:“小的徐奉,见过大少奶奶。”跪得太急,手里的包袱被他按进了水洼里,湿了一半。“免了。”徐奉站起来,头却低着不敢看,心里“怦怦”的。“徐师傅一路上辛苦,咱这就算见过了,快去歇息吧。吴掌柜的,你跟我来。老爷出事儿了。”脚步声匆忙远去,徐奉这才抬起头来看——她健步如飞,撑着伞的身影说不上玲珑有致,可也高挑修长;吴掌柜拖着沉甸甸的身体紧紧跟上;对面的屋里出来个丫鬟,手里捧着个正冒热气的黄铜手炉,慌慌张张地朝那大少奶奶追去。三个人前前后后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很快远去。徐奉张望着,心里直突突地跳。一觉睡到中午。屋子是五个人一个炕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徐奉一个。徐奉起床等着人来叫,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他也不敢出去乱逛。闲来没事儿,就把今早沾了水的新衣裳洗了一遍,晾起来。雨倒是停了,可天还是阴的,这衣服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干透。看看窗台上满是泥巴的鞋子,转身找了把刷子又把鞋子给刷了。刷了鞋又想起昨天穿过的裤上怕是也沾了泥巴,于是又一气儿也给洗了。洗洗刷刷,眼见着天又黑了。这才有人稀稀拉拉地回来。这院子里一排有十来间屋子,有的屋住了十几个人,有的屋住了五六个人,徐奉这屋,大概是住三五个人。如果这屋子住的人是按等级月俸来论的,徐奉觉得自己在这屋还不差。“徐师傅,醒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伙计喘着粗气进屋来。“中午醒的。”“哎呀,中午就醒了,感情还没吃晌午饭呢。”伙计自行走到门前喊了两嗓子,“六儿!六儿——”“六”和“儿”的声音黏在一起,跟着他舌头转呀转,最后化成一声绵长动听的吆喝,在这浸泡着雨水的院子里四散开去。“哎——啥事情啊,哥?”“去厨房热些菜来,这屋新来的徐师傅没吃晌午饭呢!”“中!”他回过头来对着徐奉:“我叫乔大,是前门的头儿。”徐奉抱拳:“呦,原来是乔大头儿。”乔大一咧嘴一摆手,颇有几分得意:“哎,别客气,来了纪家,咱都是一家人。徐师傅哪里人?”“枣庄的。乔头儿呢?”“那可真远。我就济南的。咱家世世代代住在济南。”“还是世家。我初来乍到的,有不对的地方请乔头儿多多包涵。”“哪里哪里。今天府上事太多,头昏脑胀忙到现在,都没个人想起来给徐师傅备午饭。”“乔头儿哪里话,该忙该忙。”乔大是个直肠子,快人快语,没有藏在肚子里的话。眼下徐奉模样老实,嘴里又一口一个乔头儿把乔大叫得舒服。再来回几句,乔大就觉得跟徐奉很亲近了。这一亲近,乔大就恨不能掏着心窝子跟他好。“我做这领头是我爹退下来给我的。我家祖上和纪家祖上,那当年同是绿林兄弟,后来参过军的。先祖皇帝建军打元人的时候,那咱们是立了功的,大明朝建立有咱们家的一份子功劳的。后来纪家金盆洗手做了海盐生意,咱们乔家祖先也是帮了忙的。咱家兄弟六个都是给纪家帮忙,刚才的就是我们家老么。不是我显摆,咱们乔家文的不行,可那武的在济南数这个!”乔大把大拇指翘得高高的。“乔头儿原来还是将门之后,可敬可敬。”“嗨,看你说的!不是将门,绿林就是强盗,没啥好避讳的。”乔大看屋里只有两个人,于是压低了声音探过头来:“你不知道吧,咱家少爷还就好绿林这一口呢!这些年一直在绿林混着,除了成亲那天就没回过家!不说了,不说了。徐师傅,我看您人厚道才跟您道道家里的长短。徐师傅您不比咱这些粗人,您是账房的人,是大少奶奶跟前的人。嘴上可得明白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是是。谢乔头儿提点。”徐奉赶忙答应了。乔大再说了些有的没的,嘴里话不住却说得没有刚才那么起劲了。没过一会儿,徐奉忍不住了:“我眼看着,耳听着,可是似乎纪家的账都归这大少奶奶管?纪家是大族,买卖做得又大,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得?”乔大小眼一眨巴,露出一分“孺子可教”的笑容,等的可不就是徐奉这句话。“嘿!问得好。这大少奶奶……程家你知道么?中部做瓷器生意的程家。这大少奶奶原就是程家的大小姐,闺名锦绣。自小被程老爷当男儿带着,十几岁的时候就能独自经营店铺了。这些年,程锦绣的名字在中部那是出了名的。咱家大少爷到了二十好几了还不肯成家,天天在外面鬼混,风流快活,为什么突然肯娶程家大小姐了?还不是看上了她的本事!“她的本事?嘿,要知道这大少奶奶没来之前,家里乱着呢。且不说这大少爷在外风流,老死不肯回家,纪家的内人也是个个不省心——太夫人吃斋念佛向来不理俗家事,夫人去得早,二小姐任性,三小姐还小,老爷忙着生意也顾不上家里,这几年来身子也愈来愈差……这府里啊,乱着呢,乱着呢。直到这程锦绣嫁了进来,这家里才变得顺溜了。就拿今日清明来说,老爷身体又不支了。听说是昨晚上给二姑爷气的,回到家躺下就起不来了。这不,今天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事情全是大少奶奶做的主。一边是祖上的祭奠大礼,一边是躺下的老爷,忙里忙外的全靠她一个人!纪家的少爷小姐们?别指望了!一个顶事的都没有。”“啊哟,听起来倒是位能干的人。只不过,话虽这么说,可是少奶奶毕竟是妇道人家,是媳妇不是儿子……靠得住吗?”“靠得住吗?人家程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摇钱树,旺夫相。当年那上程府提亲的可不是没有。可这女儿是程家老爷的心头肉,只恨着大小姐不是个男儿。于是,一拖再拖,能不嫁就不嫁的,一直拖到这闺女二十了还不肯放人。这不,直到前年,程老爷新娶的二房给添了一个儿子,这才放了她的。去年她嫁进了咱纪家。现今咱家里,老爷身体大不如前,大少爷不肯回家,这纪家里里外外有能管事儿的人吗?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我看,这纪家的主,早晚得她当。纪家能娶个这样的儿媳妇是祖上积了德的,失了摇钱树程家不计较就不错了,你纪家还计较摇钱树姓的是程?您以后瞧着就知道了!我看咱家老爷的意思明白得不得了,他是定了心让大少奶奶来当这个家!”乔大是典型的话唠,打开了就收不住。徐奉只管听,乔大自问自答自己说得痛快。说着话,六儿已经把吃的拿来了,徐奉饿了一天,看见吃的很是迫不及待,狼吞虎咽的,乔大在一边再聊些闲话。不知不觉,这一天又过去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下人来叫徐奉,说是前厅有宴,请他过去吃饭。新衣裳偏偏昨天洗了,现下摸起来潮乎乎的。徐奉还是急急忙忙地换上了,虽是潮的可毕竟是新的。低着头跟着人走,走到昨天经过的小道时他不禁又抬头张望了一下——从这里过去,经过凉亭,经过花架子,就到了——她撑着棕面儿青把的油纸伞站在雨里。像是海上伫立的一桅白帆。虽风雨飘摇,却也一路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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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千帜雪励志姊妹篇(古代版)。她是一个伟大的商人,商战中叱咤风云,却输在了情场上,他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却没有人知晓他的抱负与柔情。明朝女商人的传奇故事,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演绎着精彩的人生!人说程锦绣就是个商人,唯利是图是她的信条。人说程锦绣就是个妇人,处事狠辣是她的手段。人说程锦绣不过是个女人,最后还不是在给她丈夫的风流账上没了面子。原来的锦绣只是想嫁人,她不在乎素未谋面的丈夫。她自小习惯孤独,她身上负的是家族的兴亡。然而,她从生意场的金戈铁马中偶然回身,发现,他已经站立在她的身后。 带点儿商战情节,带点儿言情段子,还带点儿家长里短的絮絮叨叨。《锦绣》讲述了一个明朝女商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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