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

出版时间:2011-8  出版社: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作者:侯德云  页数:190  

前言

  写作的深度与智慧——侯德云小小说印象  杨晓敏  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侯德云开始跻身于小小说创作领域,几年间便成为数质兼优的佼佼者。近期的创作,愈显大家气度。我一直以为,德云深受我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和影响,在遣词造句和写作技法上,处处可见古人笔意。表现形式上虽极尽其变化,但终究还是很“中国的”。比如那种略带白描意味的语言叙事方式,把如影相随般携带的对国人劣根性的批判,坚实地融入自己的精神指向。这其实是需要功夫的。语言是形式的仰仗,思想是内容的基石。只要是熟读古典名著尤其唐诗的人,大约会被古人娴熟的写作技巧所折服。因为在貌似简单重复的起承转合、炼句、炼字的结构里,蕴涵着多少才华、智慧和充满个性的进发、闪烁啊。所谓的一字千金有画龙点睛之效,平地春雷有波涛立见之功。  在小说意境上,德云善于营造情感世界的浓郁氛围,架构出想象的空间来体现文体的风韵;在语言上则多少有些唯美,常不自觉地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在情怀上,透过潇洒飘逸的文风,放射着浪漫的理想主义精神。由于经过长期而刻苦的文学演练,德云具备了优秀小说家的潜质与实力。  诸如能以小见大,表现重大题材的小小说有《冬天的葬礼》、《苦秋》;挖掘国民劣根性,进行人性批判的有《二姑给过咱一袋面》、《汉子》、《幸福的猪肘子》;写心灵漪澜,抒发人间真爱的有《我的大学》、《泉水的歌唱》、《谁能让我忘记》;探索新的结构形式的有《搬石头的人》、《糟糕透顶的理想》等。还有《取暖》、《一个老人的最后情感》、《酒话》等作品,在选材、构思、语言上,正在形成典型的“侯氏”小小说的艺术风格。  侯德云的《物流》写得卓尔不群,在物化的生存环境里,当现实的欲望渗透到人的毛孔血肉里时,哪怕作为夫妻,其行为方式也会显得多么令人仓皇而尴尬。学者型作家谢志强在网上对此篇发了随感,颇有见地。我愿摘其主要评价部分,再飨读者:小小说写入物,不能铺张,不可泛谈。选择一个细节即可。《物流》的细节是那条可以拧出汗水的毛巾。德云扣住两个字:缠和拧。缠和拧不是把人物应对生活的劳累、辛苦给写活了吗?配上叙事的腔调,人物的生活节奏也奏出来了。况且,人物寡言,毛巾会替他“说”。以物写人,很有力量。细读,有几处叙述语言,还可以像拧毛巾一样拧出水来。《物流》的重点是渗透到家庭——潜伏到私密的夫妻生活。它表现为货币与性欲的交换。物流,物欲横流也。他的《村西的桥》,继续深挖着落后农民身上的劣根性,以此解读着眼光狭隘和患得患失,永远都走不出私欲的泥沼。主人公用手比画的小圆圈、大圆圈来形容所得的好处多少,是一种农民哲学的狡黠,尤显人物性格的丰满生动。  初读侯德云的《上坡或者下坡》,便不禁哑然一笑。因为我想起张艺谋的电影《秋菊打官司》,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秋菊打官司》形象地再现了秋菊“怎样维权”的全过程,不厌其烦地提示着它的方法、步骤。由于这个题旨非常艰涩和陌生,观者倍感压抑。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悲剧。《上坡或者下坡》,同样是我们屡见不鲜的生活故事,却被串缀成“两全其美”又“独善其身”的喜剧。主人公是一个律师,他虽然和常人一样,懂得“救死扶伤、人道主义”的常识,但他更明白,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今天,即便是做好事,有时依然会麻烦缠身。好事变成坏事,或许只是瞬间的事。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不仅没有袖手旁观,发出廉价的叹息,还精明地知道如何为自己的初衷“维权”。虽然这点“智慧”充其量只能算作小聪明,或许有人还会认为是多此一举,可我坚信这种意识,起码离我们普通人的思维,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读完最后一段,我们可以思索出点什么意味来。秋菊经过千万坎坷,依然在雪野中憧憬着希望,张艺谋和她解决不了那个沉重的话题。侯德云却被哈哈大笑的律师拉着去喝酒了,因为那是成人之美后未留“后遗症”的畅快。从小说家族的分工上讲,长、中、短篇小说重在展开情节,小小说更适合引爆其焦点。许多小小说作品,有时也会提出一些个深刻的问题,可一旦处理起个中端由来,却显得束手无策,不具备足够的手段。要么是无限度的“留白”,让读者费心猜想,要么是以走极端了之。当年评论家胡平先生曾戏谑“中国的小小说和国外的小小说比较起来,在智慧方面的量极不够”。  侯德云对人性的开掘愈见深刻,文笔更加细腻,表现手法也日趋圆熟。《你要深情地看着我》对这个浮躁的物化世界作了深度观察和揭示。当爱情这一人类视为圣洁的花蕊也发生霉变时,所谓的“深情凝视”竟会如此的自私和贪婪,直让自诩为万物灵长的人类恐惧和无地自容。二十多年过去,当代小小说作家和作品早已度过其幼稚期,至今还有人说小小说出不了名家名篇,我一直怀疑说这话的人要么是阅读量有限,要么自身就是个末流角色的“酸葡萄主义者”。  侯德云的小小说写得好,有关小小说创作的随笔也写得十分精彩。正是这种两栖式的写作方式,使他数度获奖,并赢得众多读者的喜爱。因为工作关系,我也格外关注德云的写作情况。近十年来,无论是他的小小说新作,还是那些灵光一现的即兴式随笔,十之八九,我都是第一读者。读书,思考,写作,提高,我见证着一个文学青年逐渐成为名作家的历程。  毫无疑问,写随笔属于理性思维范畴。理性从哪里来,应该是从逻辑、哲学中产生。在显示生活的智慧、体现对艺术本质认识的过程中,需要内在的严谨、连贯和无悖。对于作家而言,虽然创作需要充满激情的个性张扬,但也要有一定程度上的规范、节制和内敛。处理得好,能把理性思维和艺术韵味兼容起来,使之在文学作品中相互辉映。因为,太偏于理性,会使作品概念化,导致想象力贫乏;如果放任艺术的触须跃出理性轨道,则会漫天飞舞,变得支离破碎。  作为一个以写小说为主的作家,德云能清醒地意识到这——些,始终保持着良好的姿态,似乎随时都在平衡协调着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两者之间的关系。许多作家不写此类随笔,也同时训练着理性思考的能力。德云稍有进步的是,他不仅思考着,而且忠实地记录着自己在每个阶段的阅读、写作中所体验到的快感、迷惘和疑问,扬长避短,择善而从,每一次都有所得。渐次由小的量的积累,完成实质上的提升。  在小小说千把字的篇幅里,要写活一两个人物,让它血肉丰满,讲好一个故事,一波三折,微言大义,让读者为之心跳动容,的确不能忽略了观察生活的角度,小视了明辨事物的方法。因为作者在作品中提出问题的深度,解决问题的质量,设计细节的缜密无懈,要通过思想容量的比拼,来显示艺术品位的高低。德云在长时期的比较、甄别和优选中,不断地研究别人。完善自己。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德云把阅读当做一种体能储备,思考则是选择达到目的的途径,而小说创作,才是积蓄力量后的充分爆发。  德云说:“灯下阅读,是我保持多年的一个习惯。”  他读什么人的书呢,他的标高定在哪里?  读汪曾祺,读出了“关于小说的语言”;  读陈村,读出了“关于小说的结构”;  读鲍昌,读出了小说的诗意;  读贾大山,读出了小说的清凉明净的品质;  读欧·亨利,读出了“精巧的局限”;  等等。  德云的文笔明快且敏感,锐利而雄辩,有感而发,颇显文人风骨,洋溢出自然天纵的诗人气质。既献身于小小说事业,便义无反顾,为之身体力行。要求自己的小小说创作,要有“精品意识”;要求自己的感悟,能够对小小说的读与写具有某种参照。小小说文体在文坛正名,或许只有一种方式可以行得通,那就是,写出一大批标志性作品,涌现出具有一流创作水平的代表性作家群。如果把德云随笔《我生命中的小小说瞬间》,看作是极端个性化的写作,那么,洋洋洒洒,流泻笔端的二十多篇《小小说的×××》,则是为自己的同道鼓与呼了。  因为,这一拨儿作家都是专门写小小说的。  二十年前的中国文学史上,别说有小小说作家,就连小小说这个字眼儿,也稀罕得很。小说有大小之分吗?现在看来,应该有。因为小说家族有长、中、短篇的分类,基本上就是根据字数多少来确定的。作协机构是文坛权威,数届短篇小说评奖都没有2500字以下的入选。也就是说,短篇小说,不包括2500字以下的小说。是2500字以下的小说,尤其是1500字左右的小说不够评选标准吗?我看不尽然。这种叫小小说的文体不仅存在,有自身的字数限定、结构特征和审美态势等艺术规律上的界定,而且能遍地开花,创作数量大得惊人;有发行几十万册的核心刊物,有成千上万的写作者;更为难得的是,有着稳定的数以千万计的读者构成的群体。小小说的精选本重复印刷,以百篇计的小小说广为流传,被选入多种大、中专教材乃至译介国外。这种类乎全民参与的阅读、写作现象,我称之为平民艺术,是一种复苏的原始性的民间文学情结。  当文学退居社会生活边缘化状态时,诸如美女写作、少年写作、网络写作等,都曾被热切关注过,称之为“现象”。哪怕是昙花一现或刻意炒作,起码给寂寥的文坛带来了一定的活力。不过,权威部门权威人士对风起云涌的小小说创作,对群星璀璨的小小说作家群,了解似乎不够,没有给以更多的关注。即便如此,这一拨儿小小说新文体的创造者们并没有气馁,几乎可以追溯到当代小小说在中国发轫的时候起,小小说的倡导者、编者、作者乃至读者何曾懈怠过呢?所以,但凡在小小说创作上有成就有影响的作家,差不多都进入了德云的视野。写比自己稍早一些时间进入小小说领域的优秀作家,如许行、孙方友、王奎山、刘国芳、谢志强、沈祖连、袁炳发、徐慧芬等;写和自己同期开始进行小小说创作的优秀作家,如陈毓、王海椿、芦芙荭、申永霞、刘黎莹、蔡楠、于德北、珠晶、相裕亭等;写出道晚但起点甚高的优秀作家,如黄建国、宗利华、邓洪卫、海飞、李永康、秦俑、刘公等。  关注和品评同道的创作现状,启示别人,梳理自己,醒人和自省,是德云打开窗子的写作态度。之所以在数年间,于成批量涌现的小小说作者队伍中,德云能一马当先,笑傲江湖,成为领军人物,与他根植于理性思考的土壤,汲取艺术营养的人生境界是分不开的。  或许是由于个性的原因,德云出于对自己写作天赋的自信,在那本《小小说的眼睛》集子里,略显自负的文字随处可见。在过去的时光以及未来的日子里,见仁见智,也会招人评说。但德云的确写出了数十篇形神兼具的小小说作品,有些篇什被选了又选,被人称为精品,算是不断地印证着他对别人对自己的近乎固执的看法。  小小说文体的产生与繁荣,极大地丰富了小说艺术的内涵,拓展了文学与人生的外延。小小说作家应该出大家,也能出大家。其标志是,能创作出小小说名篇佳构,有清醒的文体意识,符合特定的理论规范。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小小说作家可以和长、中、短篇小说的作家并排站在一起,可以和散文、诗歌等其他文体形式的一流作品相对应。  (杨晓敏,现任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小小说选刊》、《百花园》主编,曾荣获“小小说事业家”等荣誉称号)

内容概要

  《你要深情地看着我》主要介绍:中国小小说30年心血结晶,23位名家殿堂级作品,精短文学的至高水准,值得一生珍藏的经典文丛。由侯德云编著的《你要深情地看着我》为金麻雀获奖作家文丛之一。  《你要深情地看着我》收录了冬天的葬礼,泉水的歌唱,谁能让我忘记,我的大学,爸爸的味道,棉衣,大鲤鱼,饭前饭后,看井人,我们村的老地主,我们村的大头宝,回家,童年的白肉片,想不想听听我的忧伤,有水的生活,田园诗,喀秋莎,阳光……

作者简介

  侯德云,1966年出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大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谁能让我忘记》《轻轻地爱你一生》等作品集八部。在《文学报》《中国作家》《书屋》《中华读书报》等全国多家报刊发表文章200多万字,数百篇作品被《小说选刊》《散文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等多种选刊及各种文集转载。获首届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等数十种奖项。

书籍目录

第一辑 别样情感冬天的葬礼泉水的歌唱谁能让我忘记我的大学爸爸的味道棉衣大鲤鱼饭前饭后看井人我们村的老地主我们村的大头宝回家童年的白肉片想不想听听我的忧伤有水的生活田园诗喀秋莎阳光岳父和裤子阳台上的牵牛花举左手举右手鞋带第二辑 另类视角你要深情地看着我物流下坡或者上坡花大姐馅饼爷爷的福气大姐和三妹纠纷洒肴孬种泼妇去年的温暖偷情蒙面人满月酒小偷的忠告瞎眉豆糖串门榴弹炮灰色条纹第三辑 灰色记忆二姑给过咱一袋面好事大姐的心愿年的甜言蜜语石匠的莲花师道村宝歪柳睡酒细雨绵绵鞋里的玉米意外左大夫的右手针尖上的老婶为什么要远远地躲开刺儿头为骗子开门柴禾垛贞节碑天上掉下个干妹妹在文学中永噎地奔跑——侯德云小小说创作论

章节摘录

  冬天的葬礼  我不止一次暗自庆幸,那个饥饿的冬天降临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其实,我更应该庆幸的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从那个饥饿的冬天所带来的所有灾难当中,磕磕绊绊地活了下来。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在几年后的一个春天里出生,这个世界就会非常不幸地缺少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便命中注定,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去了。那将是一个多么大的损失啊。  那个饥饿的冬天降临的时候,我们村子里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了解得很清楚。我的父亲多次对我说起。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而我只能洗耳恭听。  我的父亲说:“那个冬天,多么冷啊。”  那个冬天究竟有多么冷,我无法想象,我也懒得去想象。我更感兴趣的是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冬天里,我们村里的男人们,除了老人和孩子,他们为什么都忙得汗流浃背?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袭击了我们的村子。没有粮食,蔬菜也没有。可以用来充饥的东西只有草糠和“淀粉”。所谓的“淀粉”,是用剥去了苞米的苞米棒棒磨成的,我们叫它“苞米骨子淀粉”。那东西很难吃。不过,相对于入口而言,出口的过程更为艰难。每个人,无论是谁,蹲厕所的时间都比往日无数倍地延长了。据说,那滋味比挨饿还难受。正在这个时候,在人们不堪忍受“淀粉”的折磨而变得视死如归的时候,一个秘密被发现了。那是一个可以借此活命的秘密,同时也是一个诱惑,一个充满了金灿灿的粮食的诱惑。那个秘密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村子,几乎所有的人都兴奋得一夜没有合眼。他们在极度兴奋中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等待着万丈霞光照耀祖国大地。  在我的童年,我的父亲曾经紧紧拉着我的手走向广阔的原野。我们走过庄稼收割后的土地,走过一面面山坡和树林。一路上,我的父亲不停地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指指点点。他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了。  那个令我们全村人都终生难忘的秘密是:从野地鼠洞中可以搞到粮食。那不是别的,是他妈的粮食,是人人都梦寐以求的狗日的粮食啊!  那种迫使我肃穆以对的情景曾反反复复幻化在我的眼前:晨色蒙蒙,村里的男人们默默地扛起铁锹镐头鱼贯而出,他们肩负着重大的历史使命,他们满怀希望走向冬天的原野……  我的父亲一直连续感慨了几十年。  他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野鼠洞呢?洞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粮食呢?十几斤,几十斤啊!”  当我掌握了油嘴滑舌的技巧之后,我对父亲说:“那是很正常的,当时不是已经传达了深挖洞广积粮的指示么?”  我的父亲感到迷惑不解的是,挖开了那么多野鼠洞,却很少直接从洞中挖出野鼠来。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我的学识已经渊博得在村子里无人可比的时候,我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父亲的疑问。我说,野鼠,也包括其他鼠类,它们的洞穴是很复杂的,有走廊,有粮食储藏室,有卧室,有卫生间,也许还有客厅吧。通常,卧室离卫生间和粮食储藏室都比较远,而且深度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我的父亲不知道我的这点知识是从一本书上偷来的,他听得津津有味而且连连点头。  那些可怜的倾家荡产的野鼠们,全都是在树上死去的。它们把自己吊死在树权上。那年冬天,我们村子周围,几乎每一棵树上都结满了那种让人感到意外的果实。我很担心父亲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从来没有问起过。他被那种怪异的景象惊呆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  在那个饥饿的冬天,我们村子里没有一个人死去。他们靠稀粥活了下来。挨到春天,树叶儿绿了,野菜萌芽了,再过些日子,芳香的槐花开遍了山冈,整个村子呈现出了一派蓬勃的生机。  就是在那个冬天,我们村里却举行了一个规模盛大的葬礼。在极其悲哀的气氛中,人们摇动树干,野鼠的遗体纷纷而落,如同下了一场冰雹。一个巨大的坟墓埋葬了它们。北风吹过,人们的泪水在脸上结成了晶莹的固体。  我的父亲对我说过,那年,整整一个冬天没有下雪。在快要立春的时候,也就是在为野鼠们举行葬礼的第二天,下雪了。多么大的雪啊,像一片漫无边际的孝布,覆盖了整个宇宙。  泉水的歌唱  在那个火热的夏天,一个更加火热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几天后,兰花花就要到城里上大学了!  兰花花在心里想,离开村子以前,肯定会有一个仪式的,肯定会有的,但她想不出仪式的具体内容。会不会像新娘出嫁那样呢?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真是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想到这里,兰花花的脸蛋儿红了,红得很厉害。  村名叫一滴泉。一滴泉村有一个习俗,谁家有了喜事,都要用泉水搞一个仪式。这个仪式的年龄比兰花花大很多。男娃子娶亲,新郎要用泉水洗脸洗头;女娃子出嫁,不光用泉水洗脸洗头,还要用泉水擦擦身子;谁家来了高贵的客人,要用泉水打一碗荷包蛋给客人吃。一滴泉村的泉水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必须要经过村委会批准才行。泉眼旁边有人白天晚上守护着,你去偷一滴试试,全村人会用唾沫星子喷死你个狗日的!  一滴泉村是一个极度缺水的地方,这里的人一辈子才能洗上两次澡,生下来的时候洗一次,死去的时候再洗一次。这里的人饮用的是雨水,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挖一个蓄水窖,下雨的时候,男女老少都喊着叫着冲进雨中,手忙脚乱地把雨水引到水窖里去。这里的人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下雨,可狗日的老天爷偏偏不爱下雨!   ……

媒体关注与评论

  侯德云获奖的十题小小说质量匀实,有高度。作者能够用独到的眼光审视日常生活,选取最能打动人心的视角,使作品在立意上小处见大、深入浅出、触人心弦,闪烁着批判锋芒。在《谁能让我忘记》中,作者用淡如白水的语言叙述平常人家面临的生活烦恼,不动声色,在不经意间利用微小细节的前后对应将读者感染。其作品没有欧·亨利式的技巧,但同样具有很强的艺术冲击力。侯德云小小说具有与众不同的幽默特质和品格。他的叙述语言简明生动,自然、流畅、清新、高雅、从容不迫,常使读者有眼睛一亮或会心一笑的感觉。  ——金麻雀奖颁奖辞

编辑推荐

  众所周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麻雀能被誉为“空中的平民”,是因为它生存能力极强,有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天性。无论春夏秋冬,天涯海角,处处可见其灵动活泼的身影;啼鸣说不上婉转,却是内心的歌声;离人间烟火最近,却又不愿被关在笼子里,是飞翔活跃在五大洲的唯一鸟类。小小说雅俗共赏,言近旨远。  由侯德云编著的《你要深情地看着我》主要内容为岳父和裤子,阳台上的牵牛花,举左手举右手,鞋带,你要深情地看着我,物流,下坡或者上坡,花大姐,馅饼,爷爷的福气,大姐和三妹,纠纷,洒肴,孬种,泼妇,去年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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