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5 出版社:中国市场出版社 作者:冯政 页数: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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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涉笔中国历史一些命题的想法由来已久。 在此之前很长一段人生成长期,我绝没有想到,中华文明史已逾五千年,而中国人竟然至今还对本国一些基本的历史事实缺少基础性的正确认识。 在创作了“人文三步曲之文章之门”——《超越新闻记者》后,一叶孤帆,深长逆影,伴我再次走进历史长河。 每个人的成长都离不开后天的学习,在成长的学习中都离不开人类最古老的一门学科——历史。 文学家说:我们从历史中走来。 哲学家说: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 社会学家说:历史是一门包罗万象的学科。 历史学家自豪地概括为:我们只知道一门学问,这就是历史。 既然历史是如此的重要,可以想见,在我们从幼儿启蒙伊始的成长过程中,被人为地灌输了多少堂而皇之名日科学的历史常识、史学体系。只是,待到我们长大成人,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往往缺少了对历史的独立思考。 于是,中国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史学大师司马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肺腑感言,更触发了我对本已谙熟的历史的反思。 一部人类的历史,说到底就是一部关于“人”的历史。如果说“诗无达诂”,对人类自身的认知,亦恰恰是人类最难以取得共识的薄弱环节。由此,便想起一道显然是古希腊或文艺复兴式的著名哲学命题——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从字面看,这三个问题似乎很简单,很容易回答:我是一名中国人,我来自人类生命之同源,我将去人类之所同归。 不过,世间的事情往往是简单问题被世人搞得越复杂越显其高深、高明,所以,但凡自以为有水平或在别人眼里是有水平的人,且记:千万不要把上述三个问题看得如此简单、容易回答! 倘若你是一个有水平或还愿意被别人认为有水平的人,应该当即诘问:中国人是什么?生又何来?去又何往? 请原谅我在开篇之初说了这么多绕口令似的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的句子,因为,只因为自诩为“万物之灵长”的人类的思考、实践、改造、再思考,世间最简单的事物也变得不再简单,那么,我们就不能奉一句名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为人之行为的圭臬。 所以,作为一名中国人,我还是先思考一个自身的问题:中国人是什么? 而如欲了解中国人是什么,必先了解中国人的历史。 在进入中国历史长河之前,我先想到了一则传说:作为黄色人种的典型代表,中国人对自己的肤色、人种的来源颇为自豪。 话说上帝(很聪明,并不是中国人自己的玉皇大帝)在天上烤面饼,第一块面饼烤得太生,尚为白色,便随手往下一扔,面饼坠在欧洲,变成了白种人。第二块面饼却烤过了头,糊成炭黑色,上帝一声叹息,面饼被抛弃到非洲,遂化做黑种人。第三块面饼则烤得恰到好处,灿灿金黄,甚是可爱,上帝不忍食之,轻轻一掷,面饼(宛若天女下凡仙姿翩跹)飘落亚洲,于是,成熟而完美的黄种人诞生了。 传说毕竟是传说,“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的实质乃是自欺其人。现实之中,黄种人并没有因为这段高妙的传说显得比白种人和黑种人更加完美、优秀。 为什么在人类相当长的一段文明史期,中国人曾占据人类社会的主流? “九天阊阖开宫阙,万国衣冠拜冕旒”,作为一名中国人是何等气派!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作为一名中国诗人是何等豪迈! 甚至在明朝初期,我们还有郑和七下西洋“云帆高张,昼夜星驰,涉波狂澜,若履平地”的伟大航海壮举。 为什么一俟近代,泱泱中华却落得一败于西洋,再败于东洋,瓜分豆剖,丧权辱国,戚戚于人类主流社会之外,仰人鼻息、看人脸色以苟活? 在中华以大唐帝国为最鼎盛的历史时期,黄肤色、黑头发的东方人应该是整个人类社会看齐的对象吧,不像后来,金发、碧眼的白种人成了“上帝的骄傲”,由白种人缔造的西方社会成了世界的主流。 是沧海桑田,其必有风水之轮转?是盛衰兴废,其必有冥冥之天理? 还是让我们一同穿越历史的风云,走进中国当代的潮流,在对那些渐行渐远和由远及近的文化、人物、事件、现象的漫漫追溯与反思中一辨究竟。 盛世修史,中华历代循例。 今天,重读中国古代贤哲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壮语豪言,依然能激发国人超逸尘氛的求知之心、爱国之心和成就之心。 当良知、真知成为一个社会的主流认识,一个国家和民族才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当“鉴古而知今”不再是一句口头标榜,我们才能拥有复兴一个国家和民族所必须的精神与希望。 这,也是打开中国之门的一把钥匙。
内容概要
一部人类的历史,说到底就是一部关于“人”的历史。 今天,重读中国古代贤哲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壮语豪言,依然能激发国人超逸尘氛的求知之心、爱国之心和成就之心。 当良知、真知成为一个社会的主流认识,一个国家和民族才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当“鉴古而知今”不再是一句口头标榜,我们才能拥有复兴一个国家和民族所必须的精神与希望。 这,也是打开中国之门的一把钥匙。
作者简介
冯政 1964年生,大学历史系毕业。曾任党校教师近三年,后转入新闻界,在乌鲁木齐晚报社、新疆经济报社从事八年记者和编辑工作。遍历天山南北、古道边陲。黄云紫塞,大漠遐荒,寥落堪枯寂,而养天地浩然之气,砺古今慷慨之节。一笔在握,虽风云无际,尽可收眼底。1997年作为优秀人才引进上海人事局。自《人才市场报》、《青年报》、新华社上海分社、人民日报大地杂志社一路走来,十年间,惟孜孜学问,深思博雅,周行南北,且笔耕不辍,以求恢廓精妙,渐能人境界。著有《长河逆影》、《月冷繁华》等书。以厚积薄发为期许,常思古贤哲之心志。
书籍目录
“祖国”的诞生 ——屈原气节新思维黄河寻梦 ——关于民主的历史断想伊人随风雅而逝 ——《诗经》悲歌圣殿一夜苔生 ——东方“礼仪之邦”文明的失落与复兴走出万仞宫墙的“圣人” ——感知一个真实的孔子愚昧的代价 ——“百家争鸣”千秋祭帝国往事如烟 ——汉唐封建王朝盛衰历史散记亡国何恨 ——夜读欧阳修《五代史·伶官传序》精忠铸就“民族魂” ——关羽、岳飞与“武圣”的话题告别海洋前的挽歌 ——郑和七下西洋神奇的背后繁华如梦堪惊 ——在圆明园废墟上的祈祷晚清一“完人” ——曾国藩的历史功过中华的灵魂 ——1898年李鸿章出访欧美列国启示录官商本色 ——“红项商人”胡雪岩的悲哀动荡的阴霾 ——走进中国封建王朝覆没的历史怪圈后记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
章节摘录
“祖国”的诞生——屈原气节新思维 不知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生命中有一种感觉,是你在一眼望去的瞬间映彻自己灵魂深处的,并由此铭记一生。 1995年10月,南下广州的列车风驰电掣地行驶在华中大地。 凭窗眺望,在正午饱含着蔼蔼暖意的阳光朗照下,苍翠田野、葱茏冈峦如漪澜涌流的大海,漂浮起远方烟岚飘渺的寥廓天际;近处,半亩方塘一鉴天光云影,临风修篁掩映三五绿篱短墙、灰瓦屋舍——千百年来,极目楚天,这是每一位中华后人所看到的中国江南乡村的秀丽景象。 随后,前方站台标牌上闪现“汨罗”的字样。“汨罗”,一个似曾相识的地名,让我原本闲适的心情倏然悸动起来。 仿佛天意与人心有灵犀,窗外绿色无垠的原野中隐隐浮现一条银练似的江水。我知道,那片三湘水泽沃野,曾是一位历史伟人灵魂的最后栖息地。如今,当我们的目光越过锣鼓喧阗、龙舟竞技的端午场景,审视两千二百多年来漾动着生命底蕴的泪罗江水,这位历史伟人的灵魂是否依然安在? 哦,屈原,一个“虽与日月可以争光”的名字! 现在,让我们重新认识这位与中国历史同在的屈原。 在中国历史人物中,最早有“祖国”概念的人是谁? 此人既非抵御外侮的民族英雄,亦非擘划九州畛域的政坛人物,想不到吧,是儒雅刚拙集于一身的文人——屈原。 我是在披览《楚辞》的篇章中认知屈原其人的。诵读《离骚》,然后知屈原智识之博雅、操节之高雅、文采之典雅;捧读《九歌》,然后知屈原思维之宏丽、情调之绮丽、境界之瑰丽;拜读《天问》,然后知屈原学问之深刻、奇想之深远、求索之深邃,但已察觉他如此耽于迂阔之问,必然疏于周遭人事的书生意气;默读《九章》,遂又知屈原胸臆之哀思、寄语之哀婉、心行之哀绝,随即更深切地触感到《怀沙》一章然后投身汨罗江自绝于人寰的迂腐。 而当我参阅《史记·苏秦列传》之后,一时间,更加深了我对屈原贬抑的判断:此君实在是不识时务,愚不可及。 想想那位历史在册、美其名日“纵横家”的苏秦吧,出身为洛阳市井一介小民,芸芸众生之辈,师从所谓“鬼谷先生”,实则是一个无名之辈;所学周书“阴符”,亦未见其正大光明之处。就是这样一个三教九流的泼皮式人物,凭借一副干谒厚颜、三寸不烂之舌四处游说,最终竟然身挂六国相印,富贵归乡,路经东周京畿,其前呼后拥、耀武扬威的显赫架势,俨然是大国之君出巡游狩,让维天之命、礼乐征伐的周天子亦为之诚惶诚恐,急派礼仪官赶往郊外30里迎候。 再看屈原,其祖先为楚武王之子,系出与楚王同姓的宗室贵族,弱冠之年已崭露头角,博闻强记,明于治乱,娴于辞令,有玉树临风、清声朗月之奕奕神采,兼备“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的政治地位,凡此种种资历学养,为汲汲于名禄、奔走侯门的苏秦之流望尘莫及。 一贫贱,一尊贵;一虚浮,一华实,而前者显达,后者沉沦,为什么? 苏秦的成功,来自于他的政治投机,善于揣摩齐、楚、燕、韩、赵、魏六国君臣的心理,借“连横”抗秦之计策,博得政治资本、人间富贵——历史上从来不乏这类善于政治投机的成功者。 那么,屈原呢? 与同朝僚吏相比,屈原确乎显得太完美、优秀了。惟其完美、优秀,必遭弗如者“心害其能”。国人最熟悉的虽为贬义但须切记的为人处世原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便是屈原从尊荣厚遇到失信冷遇的形象写照。 屈原在仕途与人生中的不幸遭遇,起始于上官大夫的嫉妒之心。当时,楚怀王委任屈原负责制定楚国宪令。屈原才写出宪令的样本,还未定稿,“心妒而害其能”的上官大夫便想夺过这项举国瞩目的大事,荣耀于己,但屈原没有顺应他的贪欲。 于是,这位后来陷楚国于外侮内乱的佞臣向楚怀王进了一句谗言:“大王让屈原制定宪令,众人都是知道的,每写了一条律令,屈原便将功劳据为己有,说‘除了我,没有人能写出这样的律令’之类的大话。”楚怀王听罢,不去明辨是非,竟然大为恼怒,从此疏远了屈原。 按说,上官大夫向楚怀王进一句谗言,对于“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的政客来说算不了什么,而且,以屈原与楚怀王血脉同宗的身份、娴于辞令的天赋,比那上官大夫多说三言两语巧妙中听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本来可以轻易扭转楚王因对自己一时之怒而疏远的态度,但屈原却“说”了在官场人士看来废话连篇的万语千言——不是挖空心思地想着怎样向楚王进言辩解,而是在公元前313年无奈地离别郢都时,“心郁郁之忧思兮,独咏叹乎增伤”——忧愁幽思地写出中国古代第一长诗《离骚》,以表白自己的忠贞心迹。 问题是,在战国时代各位国君中,堪称刚愎蠢笨之极的楚怀王哪有如你屈原想象的才情心智,懂得《离骚》这等代表先秦最高文学水准的阳春白雪玩意儿?譬如对牛弹琴,不见笑靥;一把草料,为之开怀。 五百年后,屈原遇到了一位知音——官至南朝金紫光禄大夫的颜延之。此公在《祭屈原文》中慨然寄语:“兰熏而摧,玉缜则折;物忌坚芳,人讳明絮。”对屈原的评价可谓是知人知面知其心。 可惜,这位颜延之不是楚怀王,二者的年代亦相去甚远,从来无虑市侩,一朝知音难觅,屈原初尝遭受冷遇的滋味,被排挤出宫廷,落了个出使齐国的闲差。 在今天看来,屈原出使齐国,应该是他人生转机的一次最佳机会。试想,屈原最擅长的是什么?文学!在号称“一山一水一圣人”的齐鲁大地,向来不乏以思想和文化成就人生与事业辉煌的尊师圣贤。且不说誉满天下的圣人孔子,孟子会盟于稷下,设坛讲学著述而成就“亚圣”美名,齐鲁之邦继孔子兴教之后学风再盛,十万人家尽读书,蔚然成人间大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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