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记

出版时间：2013-5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作者：(古罗马）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译者：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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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历史背景本书的内容始于情势已不可逆转之时。人们必须回顾导致形势剧变的事件的发展过程，才能对剧变的本质有更深刻的认识，而这一剧变最终使罗马共和国走向灭亡，唯一留下的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提比略•格拉古和盖乌斯•格拉古兄弟二人的改革事业与马里厄斯的军事改革从根本上改变了罗马政治的性质。格拉古兄弟为后来者树立了榜样，表明人民至高无上的权力可用于打破罗马元老院对政府的实际操控。但兄弟二人的命运却显示民权远远不够：如果有需要，元老院议员会诉诸武力捍卫自己的垄断地位。很明显，要成功动摇元老院根深蒂固的权力，仅仅靠一个保民官的力量是不够的，这一力量来自于人民。当人民在使用格拉古做法的同时，务必要获得军事装备，并辅以财富、补给资助以及军队，而军队是最重要的。在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投身政治时，上述方法的影响就已经很明显了。恺撒生于公元前100年（按照传统说法），当时处于保民官萨图宁的第二任期。恺撒父亲是马里厄斯的连襟。当恺撒在孩提时代，发生了谋杀李维•德鲁苏斯事件和随之而来的与意大利盟国的战争。在其青春期时，马里厄斯被放逐，苏拉先是独裁，后遭放逐。在他之前的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后采用大家更熟悉的名字“庞培”）曾在早期取得了超越宪法的特权，为他提供了可资借鉴的实例。到公元前68年，在恺撒担任地方财务官期时，庞培早已控制了一系列重要的军事要地。刚刚20岁出头，庞培就统率了苏拉的军团，并逼迫苏拉为自己举行凯旋仪式。后来，尽管没有担任公职，公元前77年到公元前71年间，他仍一直掌握军事统治权，率军镇压雷必达、塞多留和斯巴达克斯。返回罗马后，他即刻着手夺得执政官一职。在执政期间，他利用元老院“民主”分子的支持，以执政官身份制定法律，兑现自己当选时许下的诺言，恢复曾被苏拉剥夺的保民官权力。元老院中苏拉的60名党羽见证了另外两项命令的颁布，这两项命令让庞培控制了罗马帝国各行省巨大的民间力量和军事力量：一是特别任命庞培为司令官，于公元前67年前去清剿海盗；二是在第二年（公元前66年），任命庞培为与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悌作战的统帅，并在本都国那里驻扎约4年时间，整顿东方。这两项对他的任命，保民官的作用功不可没。在罗马，当时民众普遍对庞培率军队凯旋之后有何表现心存忧虑。这种忧虑在公元前65年一次夭折的密谋中就已露端倪，西塞罗成功地欺骗后代说它是“第一个喀提林阴谋”，但其本质上只是一群共和派贵族的企图而已，他们因选举舞弊失败而采取暴力手段，意图在庞培回来时将罗马主要行政官职位控制在自己手中。让所有人大为吃惊的是，公元前62年，庞培甫一返回罗马便解散军队，专注于私人生活。不过，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并不寻常。他野心勃勃，一直希望赢得威望和赞誉。他有出色的军事和管理才能，尽管这些才能为他树立了权威，使他不止一次使团体的权力达到顶峰，但他若胆敢动用这最高权力，反而会失去它。有时，渴求权力，但在权力面前又束手束脚，人们对庞培这种行为的解释是他本质上属于宪法论者。不过，其实也许是庞培意识到，要成功对罗马帝国动用最高权力，光有才能是远远不够的，自己还缺少一点儿天分。天分这东西，恺撒有，屋大维也有，它便是二人身上足够的自信。自信，使二人不受制于元老院，而是让元老院成为他们利用的工具。如果没有元老院的支持，庞培则寸步难行。在共和国的宪法理念中，元老院是众执政官的评议会。一到紧急关头，庞培又无法摆脱元老院，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宪政主义”是部分原因：毫无疑问，元老院多年事实上的统治使其享有绝对的尊严和权力，庞培必须尊重他们。也有个别人质疑其统治权，但只要不到万不得已，庞培是不会这样做的。因此，他的犹豫不决，以及后来在50多岁时所颁布政策中表现出的举棋不定，导致了危险局面形成，促使内战爆发。不久庞培发现，自己在放弃军队的同时，也丧失了对元老院的控制。他要求元老院正式批准自己的建议，在东方各行省实施各项措施，并为老兵分配土地作为退休金补偿，但元老院找出种种借口推诿不批。当时，西塞罗希望劝导社会各阶层进行合作，保卫宪法，从而结束罗马的政治纷争。他特别想争取到与统治精英派元老院和所谓“骑士派”即金融商业既得利益阶层之间的合作，并希望这种“各阶层的和谐”可以在庞培的领导下得以实现。单就西塞罗的希望而言，其本质上是无法实现的理想。它仅仅表现为一种想要挽救现状的尝试，却没有涉及当时的任何实际问题。不管怎样，元老院的动作让西塞罗的希望破灭了。元老院犯下的错误在于，他们疏远了野心勃勃的三个人：恺撒、庞培和克拉苏。正如前文所言，他们故意拖延，不答应庞培的正当要求。而克拉苏想支持一群税吏在亚洲行省实行包税制，豁免一部分税收，也遭到元老院的断然拒绝。这也导致元老院疏远了骑士派。公元前60年，恺撒从远西班牙行省总督任职期满返回罗马。他很想让元老院因为他顽抗西班牙各部落取得的胜利而为他举行凯旋仪式，但又想获得公元前59年的执行官席位。根据法律，他必须以普通公民身份入城，才能成为候选人。如果他进入罗马城，他就必须丧失军事指挥权，不得不解散自己的军队，这也就意味着放弃凯旋仪式。恺撒请求元老院允许他作为缺席候选人。马库斯•波尔基乌斯•加图（小加图）搁置了关于恺撒这项要求的讨论，他在拒绝庞培和克拉苏的请求时也扮演了重要角色。最终，恺撒解散军队，放弃了凯旋仪式，以普通公民身份成为执政官候选人参加选举并获得成功。情势开始发生变化。恺撒说服庞培和克拉苏放下了长期的敌对情绪，结成了非官方联盟，现代历史学家称之为“前三头联盟”。和后来的屋大维、马克•安东尼、雷必达三人联盟不同的是，“前三头联盟”没有任何官方支持，它只是为对抗元老院保守党反对派结成的一个私人互助联盟。恺撒利用自己的执政官身份满足了庞培和克拉苏的直接要求，他在对抗元老院时也关注自己的利益。根据盖乌斯•格拉古提出的法案，一年任期行政官所掌管的行省，在行政官任期届满后选举新行政官之前要进行分配。元老院意识到恺撒注定要当选，便尽最大可能削弱他的影响力，将意大利境内各个无关紧要的行省分配给公元前59年就任的这位执政官，让其主要监管森林和牧场。对此，恺撒做出反击，让保民官瓦提尼乌斯在公民大会通过法律，将山南高卢和伊利里亚分给他管理5年，并赋予他任命自己副职的权力。由于山北高卢总督突然死亡，元老院便把山北高卢也分配给他。元老院之所以这样做，部分原因可能是为了挽回彦面，避免公民大会最后把它奖励给恺撒。恺撒在罗马的执政让他的政敌颇为担忧。他曾采用格拉古兄弟的做法，对元老院的反对不予理睬，也表现出随时准备在必要时动用武力恐吓政敌（为达到此目的，可以调用庞培手下的老兵）的迹象。由于同僚毕布路斯以他正在提防不祥征兆为借口，申明正式停止处理所有事务，所以，严格来说，恺撒通过的所有反对这项申明的法律都不具效力。然而，没人敢因为这些原因站出来反对前三头联盟。恺撒回到高卢，结果用了9年时间才掌控整个地区，他把联盟中的另外两人留在罗马保卫他的利益。然而，到公元前56年，前三头联盟似乎到了瓦解边缘。普布利乌斯•克洛狄乌斯•普尔赫尔，原本作为三头联盟的工具，于公元前58年当选保民官，后来利用一伙暴徒开始对罗马实行恐怖统治，还煽动公众仇视庞培。这让人不可避免地认为，他受到了恺撒或者克拉苏的教唆。庞培在公元前57年获得地方总督5年任命，他利用职权控制谷物供应，从而增强自身的影响力。但他和克拉苏的关系却因是否要为埃及国王复位设立一个军事要塞意见相左而受到损害，最后，庞培甚至宣称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克拉苏特工的手中。与此同时，元老院共和党反对派成员卢契乌斯•多密捷乌斯•阿赫诺巴尔布斯发出声明，如果自己当选公元前55年的执政官，他将立刻把恺撒从高卢召回。恺撒必须采取行动保住前三头联盟。公元前56年春天，三巨头在路卡举行会谈，就各人的未来和国家的前途达成协议。大约有120名元老院议员为讨三个统治者的欢心，也去了路卡。返回罗马后，庞培和克拉苏着手实施会谈时做出的决议，他们二人皆在公元前55年出任执政官。保民官盖乌斯•特雷伯纽斯提出法案，指定他们在行省任期5年。克拉苏将出任叙利亚总督；庞培出任远、近西班牙总督，自己不去当地任职而交由副职实施管理，本人从而可以留在罗马附近。这两位总督联合提议一条法律，将恺撒在高卢的任期延长至5年。然而，无论罗马当局还是前三头联盟，都无法维持稳定局面。在三头联盟方面，庞培和恺撒维持关系的一条纽带就是庞培与恺撒之女尤利娅的婚姻，而尤利娅于公元前54年身故。另一个没有料到的打击是，公元前53年克拉苏死于帕提亚战争。就罗马局势而言，当时，罗马发生骚乱，暴力事件持续不断。克洛狄乌斯及其同伙遭到政敌米诺一伙人的对抗，而后者有庞培的秘密支持。公元前53年一整年，暴乱始终没停，导致执政官选举无法举行。最终，克洛狄乌斯在一场混战中遭到暗杀，暴乱升级。暴徒将其尸体抬到元老院议事厅进行火化，在一片混乱中大火烧毁了整幢房屋。身为地方执政官的庞培不能入住罗马城，但必须住在罗马城附近。对于暴乱，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元老院授权予他时，无法回避的时刻到了：社会宣告处于紧急状态，他被授权征兵平暴，恢复社会秩序。这只是临时举措，庞培需要获得持久的权力，甚至传出庞培独裁的谣言。最后，他被任命为公元前52年“没有同僚的执政官”，并采取紧急措施恢复社会秩序，同时通过了一项更广泛的杜绝司法贿赂的措施。紧急状况已经解除了，庞培和恺撒的关系问题再次浮出水面。一方面，让恺撒感到安心的是，尽管庞培同时拥有地方总督和执政官的权力，但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不能让自己以独裁者自居；另一方面，让恺撒不安的是，庞培担任执政官的第一项举措就是保证自己的行政官任期延长5年，却没有对恺撒做出相应的规定。如上所述，庞培的性格对事态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他对摆在面前的两条路感到左右为难：一边需对其盟友恺撒忠诚，另一边要对共和派元老所代表的法治力量忠诚。他和恺撒绑在一起的主要纽带是后者对他自身利益的促进作用。既然曾对他怀有敌意的元老院确实赋予了他权力，必定具有相当大的诱惑，让他可以违背对恺撒许下的诺言。然而，他本应该遵守这些诺言，即便不从荣誉感角度考虑，至少也应该考虑恺撒及其高卢老兵能为他获取权力而战。因此，庞培发现自己进退维谷。3年的举棋不定，换来的结果就是内战。恺撒要求，当他放弃自己的高卢军队后，应该马上以执政官身份进入罗马。这样一来，庞培必须做两件事：第一，允许恺撒以不在场候选人的身份参选；第二，既然他到公元前48年为止都没有当选执政官的合法资格，那么在他当选执政官之前，必须阻止元老院指派继任者掌管他施政的行省。庞培在被任命为唯一行政官之前就已经保证通过法令，同意恺撒有不在场参选的特权。作为行政官，他坚持执行“候选人必须亲自到场”的法律的同时，又增加一项条款，赋予恺撒免于执行这项规定的权利。他制定法律，规定地方行政官任期届满担任行省总督之间需有间歇期，并据此马上开放恺撒心仪的行省，重新进行分配。但庞培自己于公元前51年和前50年帮助了恺撒，阻止讨论继任者的问题。然而，到公元前50年，情势急剧恶化。帕提亚威胁叙利亚的消息传来，元老院投票表决，让庞培和恺撒每人捐出一个军团东征。庞培宣布自己捐出的就是公元前53年借给恺撒的那个军团，因此，恺撒就要损失两个军团，其武装力量随之削弱。但传闻最终没有成真，两个军团还是留在了意大利。公元前49年，恺撒的两个对头盖乌斯•克劳迪厄斯•马塞勒斯和卢修斯•科尼利厄斯•莱恩图鲁斯皆当选为执政官，显然，庞培没有为恺撒尽多少心力。12月初的一次元老院争论，让事情终于到了危急关头。执政官盖乌斯•克劳迪厄斯•马塞勒斯（公元前49年当选执政官的表兄）给元老院提出两个问题供表决：继任者是否应该被派去取代恺撒之位？是否应该要求庞培放弃军团？第一个问题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但第二个问题却被多数人否决了。恺撒的保民官库里奥马上提出另一项动议：恺撒和庞培二人都应该放弃军团，解散军队。许多元老似乎急切地想采纳这项动议，意在寻找机会，避免当时似乎迫在眉睫的战争。有370人投了赞成票，只有22人反对。可惜的是，库里奥的努力和这些元老的努力都化作一团泡影，因为有个保民官对这项提议投了反对票。第二天，马塞勒斯的尝试也被库里奥投票否决了。因此，这位执政官主动宣布全国处于紧急状态。他找到庞培，要求其拯救国家，授权其统率留在意大利的两个军团并额外征兵。他直截了当地向庞培提出该建议，此时庞培已无法再回避，就接受了任务。事实上，庞培是为自己做了这个决定，而且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案最不可能让其良心受到折磨。恺撒的朋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库里奥任职期满，跟着他去了拉文纳过冬。恺撒仍想保持现状，他提出一个折中方案，想把那两个军团一直留在山南高卢行省和伊利里库姆行省，直到他开始担任下一任行政官。为了避免战争，庞培似乎愿意接受这个方案，但众位执政官不答应。恺撒再一次做出努力，派遣库里奥前去送信，信中第一段就提到内战。恺撒在信中表示，如果庞培按他的方案去做，他就放弃军团；但如果方案遭拒，他就被迫采取行动，捍卫自己和国家的权利。由此开始，对恺撒的叙述开始了。随着事情的发展，庞培殒命，余党溃散，恺撒以独裁者身份返回罗马，只活了不到一年，其间他继续执行经济、社会立法计划。在公元前46年阿非利加战争后、西班牙战争前，他在罗马短暂逗留时就已经开始这些计划。没有大屠杀，没有没收财产，此前只有在独裁者苏拉统治时期才会这样。现在，他制定了一系列政策，用以改善罗马公民和行省人民的生存条件，提高政府效率和诚信，并加快各行省效仿罗马的步伐。轻率的性格让他有时面对元老院时相当草率，这进一步激怒了政敌，那些人认为他实行的是独裁统治，因而感到极为痛苦，他们抱怨罗马正退回王政时代。公元前44年2月，恺撒成为终身执政官，而执政官这一职位最初只曾授予他10年。这时，他们意识到只有他死，才能夺走他的权力。他们策划了一场阴谋，公元前44年3月15日，恺撒在出席元老院会议时遭到暗杀。让谋杀者大为懊恼的是，除掉这个独裁者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宪法声名狼藉，亟需修订，而公共秩序和高效政府也不会自行产生。现状需要一种高于一切的逼人服从的权力。过了30年，经历了另一场内战后，屋大维拥有了这一权力，此人即后人所知的奥古斯都。

内容概要

《内战记》为恺撒继《高卢战记》后的另一部作品，是恺撒流传于世仅有的两部著作之一。《内战记》一开始就紧接《高卢战记》，从恺撒和元老院之间的往来交涉讲起，讲到恺撒在政治形势危急之时决定跨过卢比孔河，怎样在意大利人民的热烈支持下连战皆捷，终于迫使庞培放弃意大利逃往东方。之再分别叙述恺撒及其下属在西班牙、马西利亚、阿非利加进行的削弱庞培势力的战事。最后恺撒在法萨罗击溃庞培，使其逃往埃及，死在亚历山大里亚。《内战记》为恺撒亲笔所著，加之内容是与宿敌庞培的决定性战争，所以《内战记》既有重要的史学参考价值，又不乏文学色彩。书后附有对罗马军制的介绍，对读者理解著作本身、扩展对古罗马军事文化的了解均大有裨益。
《内战记》装帧精美，适合收藏、阅读。《内战记》是古罗马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恺撒亲笔所著，从内战将近、恺撒跨过卢比孔河叙至庞培在埃及被杀，其间的政治、军事斗争经过非常精彩。恺撒的果敢坚决与庞培的犹豫傲慢相较，终在法萨罗战役一见高下。成王败寇，令人唏嘘。恺撒文笔极佳，叙述流畅，使《内战记》至今仍深受历史和文学爱好者推崇。其中“跨过卢比孔河”的典故已成西方俗语，而对决定性战役——法萨罗战役的记录更是为后世提供了详尽的研究素材，其影响力可见一斑。《内战记》书后更附罗马军制介绍，对读者了解书中内容很有帮助。

作者简介

作者：（古罗马）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译者：李艳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罗马共和国末期杰出的军事统帅、政治家。于公元前60年同庞培、克拉苏秘密结成前三头联盟，随后出任高卢总督，用八年时间平定了高卢全境。公元前49年，他率军占领罗马，打败庞培，集大权于一身，著《高卢战记》《内战记》，于前44年遭暗杀身亡。恺撒是罗马帝国的奠基者，有“欧洲之父”的美誉，后世诸多欧洲君主皆愿借“恺撒”之名为自己的尊号。

书籍目录

XVII 序言第一卷战争开始第1章003 罗马的不妥协状态第2章009 恺撒的反击第3章017 围攻科菲纽姆第4章023 庞培离开意大利第5章028 恺撒的元老院第6章032 马西利亚的抵抗第7章035 第一场西班牙战役——伊莱尔达第8章047 马西利亚的海上战争第9章049 西班牙——一场消耗战第10章063 庞培大军投降第二卷占领西方第1章071 围攻马西利亚第2章083 瓦罗投降第3章088 马西利亚投降第4章090 库里奥参战第5章102 库里奥的最终决战第三卷伟大的对抗第1章111 庞培的站前准备第2章 110116 在伊庇鲁斯的谈判第3章126 意大利的麻烦第4章129 安东尼受到层层阻击第5章135 马其顿诸副将第6章141 迪拉基乌姆僵局第7章154 恺撒失利第8章165 恺撒转移到塞萨利第9章171 庞培尾随而至第10章174 法萨罗战役第11章186 庞培之死第12章190 恺撒在亚历山大里亚197 附录 罗马军制

章节摘录

第10章法萨罗战役85.庞培的营寨驻扎在一个小山坡上，他总是把队列布在山口靠南的位置，好像总是在等着看恺撒会不会前进到一个不利的地形来决战。恺撒断定绝不可能引出庞培作战，便决定移营而去，一直不停地行军。他的目的是，通过不停转移，能更容易获得粮食供给。同时，在行军途中，也尽力获得和敌人作战的机会，而且，通过每天行军，使不能吃苦耐劳的庞培军队精疲力尽。做出这一决定后，恺撒给出拔营信号，帐篷也已经拆除，突然他注意到庞培的战线一反常态，离开壁垒那里，往前推进了一点距离，这样看来，他们就可能在作战时处于有利位置上。于是，就在军队已经穿过营寨大门时，恺撒对士兵们说：“正如我们一直渴望的那样，我们必须暂时推迟行军，考虑战斗。让我们准备好投入战斗吧，今后可不容易再找到另一个作战机会了。”然后，他快速率兵出击，轻装上阵。86.庞培也在所有士兵的坚持下决定要通过战争一决胜负。实际上，在前几天的战事会议上，他甚至说过，两军交手之前，他就可以赶跑恺撒的军队。多数人对此大为惊讶，他说：“我知道我的承诺让你们难以置信，但听听我的作战计划，这样你们此番前去参加战斗时，信心会更足一些。我已经和骑兵商量过，当敌军距离相当近时，前去攻打他们暴露出的右侧翼，从后面包围敌人队列，在我方没有投出标枪之前，就打乱他们的阵脚，让他们溃不成军。骑兵们已答应这样做。这样一来，我们就不会给军团带来任何危险，几乎不伤一兵一卒地结束战斗。由于我方骑兵具有优势，这样做并不难。”他勉励他们也要从精神上对将发生的事做好准备，既然他们渴望的战斗机会就在近前，那就不要辜负其他人的期望。87.拉比耶努斯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他贬低恺撒的军队，极力吹捧庞培的计划。他说：“不要认为这就是征服高卢和日耳曼的那支军队，我参加过所有战争，对自己一无所知的东西，我不会未经思考就乱说，原来那支军队留下来的只有一小部分，一多半人都死了，这是这么多场战争的必然结果。意大利秋天的那场疫病又夺走了很多士兵的性命，很多人回家了，还有很多人留在了意大利。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步兵大队是由那些因病留下待在布隆迪西乌姆的人组成的吗？你们看到的这些达到兵员定额的军队是由过去几年中从山南高卢征召的人组成的，他们中很多人都来自山南高卢人的殖民地。此外，这支军队拥有的所有精锐也都阵亡在迪拉基乌姆的两场战斗中。”然后，他发誓说，如不取胜，他绝不再回到营寨，他还催促其他人也这样做。庞培赞扬了他，并发下相同誓言，其余人没有一个犹豫不愿宣誓的。宣誓之后，每个人都充满喜悦和希望，他们已经在心里预计会胜利，因为在他们看来，一位有着如此丰富经验的将军在这么重大的事情上做出的保证绝不会有误。88.当恺撒靠近庞培的军队时，他发现庞培阵列安排如下：在左翼的是动乱一开始时恺撒根据元老院的决议交出的两个军团，它们一个被称为第一军团，另一个被称为第三军团，庞培自己也在这里。西皮奥率领他从叙利亚带来的军团守住战线中央，从西里西亚来的军团和前面提到的阿弗拉尼乌斯带来的一些西班牙步兵小队联合在一起被安置在右翼。庞培觉得这些都是他最强的军队。将他剩下的安置在中间和两翼之间，共110个步兵小队。庞培兵团共4.5万人，再加上大约2000名兵役期满的老兵，这些老兵来自于早期军队中的特遣兵团，现在又来加入他的军队。庞培将所有人分散在整战线上。余下7个步兵大队，他已经安排去驻守营地以及附近的堡垒。他的右翼依托在两岸都很陡峭的厄尼普斯河流的保护之下，所以他把所有骑兵、弓箭手和投石手都安置在左翼上。89.恺撒保持了先前的队列，将第十军团安置在右翼，尽管在迪拉基乌姆战斗中，第九军团人数大大减少，但他们还是被安置在左翼。不过他将第八军团加入其中，因此将两个军团合成了一个，他命令他们相互配合。他将80个步兵小队安置在队形中，总共2.2万人。他另留了两个步兵小队守卫营地。他让安东尼指挥左翼，苏拉指挥右翼，格奈乌斯•多米提乌斯指挥中央，他自己正对着庞培站着，与此同时观察着前面所述的对方的阵列部署，他担心自己的右翼可能被庞培大批骑兵所包围，于是赶紧从第三线每一个军团抽出一个步兵大队，让他们形成第四线，将其安置在敌人骑兵对面。他给出指示，并提醒他们，这天要胜利就靠这些步兵大队的英勇作战了。他还告知第三线和全军，没有他的命令，不许冲出去。他说当他希望他们这样做时，自己会用红旗发出信号的。90.根据老习惯，他对士兵们做战前动员演说，他提起士兵们一直以来都帮了他大忙：首先，他可以让士兵们证明，他曾经多么真诚地寻求和平，他曾试图通过和瓦提尼乌斯面谈，并通过奥卢斯•克劳狄乌斯和西皮奥进行谈判，他也曾在奥里库姆为派使者的事和利博争论过。他从来不愿让自己的军队遭受杀戮流血，也不愿让国家丧失两支军队中的任何一支。讲完这番话，在满怀热情的军队士兵的坚持下，他用号角吹响号令。91.恺撒军队里有一个叫克拉斯提努斯的留用老兵，前一年在他服役期间曾是第十军团的首席百夫长，他异常英勇。当号令一发出，他就说：“跟我来吧，那些曾和我同一小队的兄弟们，你们早就发誓要为将军效力，拿出勇气来吧。只剩下这一场战争了，战争过后，他就会恢复他的地位，我们也就恢复自由了。”他又看着恺撒说：“将军，无论是死是活，今天我都将获得你的感激之情。”话一说完，他就第一个从右翼冲了出去，后面紧跟大约120名来自同一百人队的志愿者精兵。92.两支军队之间，刚好留有足够空间让他们推进、交战。但是，庞培已经告知手下等着恺撒先来攻击，不要从各自位置上移开，以免队列被拆分。据说他这样做是听了盖乌斯•特里阿里乌斯的劝告，目的是破坏敌人第一次冲击的威力，并拉长他们的队列，这样一来，他自己的士兵仍然保持队形，就能够趁对方分散的时候攻击他们。他还想到，发射投掷武器时，如果士兵站着不动，那么落下的标枪就会比他们往前冲时造成的伤害小。而且这样一来，恺撒的士兵就得跑两倍距离，那他们必定气喘吁吁、精疲力竭。但在我们看来，他这么做似乎没有充分的理由，因为每一个人心里都有因渴望战斗而点燃的热情和天生锐气。对此，将军们应该鼓励，而不应该抑制。而且，从古代开始就有的惯例是双方开战要发出号令，全军士兵提高声音呐喊助威，这不是毫无用处的，人们相信这既可以恐吓敌人，又可以让自己人受到鼓舞。93.我军信号一发出，士兵们就将标枪对准敌人。但他们注意到庞培的士兵没有出来迎战，多亏以前战争中的实际经验和训练，他们停止向前冲，在大半路上停了下来，以免疲惫不堪地跑到敌人跟前。休息片刻后，他们重新冲出去，并扔出标枪，然后如恺撒命令的那样，迅速抽出剑来。庞培的军队也确实没有错过这一时机。他们坚决抵抗密集的标枪袭击，抵挡住了军团的攻击。他们保持队列，扔出标枪，然后也拔出剑来。同时，也正如所指示的，全部骑兵从庞培左翼往前冲出去，一整群弓箭手也冲了出去。我方骑兵没能抵挡住对方的猛攻，他们被驱离所在的位置，稍稍往后退了一点。于是，庞培的士兵更加猛烈地压了过来，并以小队包围了我军暴露的侧翼。看到这里，恺撒对他由各单独的步兵大队组成的第四线发出号令，他们高举旗帜，快速向前冲，以极大的冲击力攻向庞培的骑兵，让对方无人能守住阵脚，全都转过身去，不仅仅是后撤，而是一路疾奔，逃向山顶。敌军这一撤退，所有弓箭手和投石手暴露出来，手无寸铁，又没有任何保护，这些人全部被歼灭。就在这场冲击中，趁庞培军队还在战斗，左翼还在负隅抵抗时，这些步兵大队包围了他们，并从后面进行了攻击。94.直到那时恺撒还没有任何动作，安守自己阵列的第三线向前推进。这样一来，完好无损的生力军替下了体力不支的士兵，其他人还在从后面攻击，庞培的军队抵挡不住了，全都调头逃走。恺撒的想法没错，正如他在鼓励士兵时所说的那样，胜利将源于那些安置在第四线抵抗敌人骑兵的步兵大队，正是由于他们，首先敌人骑兵被击退；由于他们，敌军投石手和弓箭手才遭到歼灭；由于他们，庞培的左翼被包围才开始崩溃。当庞培看到自己的骑兵溃逃时，看到他最信赖的那部分士兵惊恐万状，他对余下的士兵没有了信心，赶紧逃离了战场，策马径直冲回营地，对留守在执政官门口的百夫长们大声说：“看好营地，如果有什么厄运，全力以赴保卫它。我去其他大门去查看一下，摸清营地的守卫。”话一说完，他就走向自己的帐篷，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成功，等待结果降临。95.庞培的军队在后退中被撵回壁垒，恺撒认为不应该给他们缓解恐慌情绪的时间，于是鼓励手下利用命运之神的慷慨眷顾，猛攻敌人营地。尽管当时天气极其炎热，但所有士兵乐意忍受任何辛苦，听他命令行事。庞培的营盘受到留守的各步兵大队的积极保卫，而那些色雷斯人和当地的辅助部队，更是拼命保卫着。那些从战场上逃回来的士兵，又恐惧又疲惫，多数人扔下手中的武器和军旗，想继续逃跑，而不是保卫营地。实际上，那些在堡垒上占据位置的士兵也已无法再坚持抵抗我军密集投射的枪林石雨，承受不住身体的累累伤痕，他们放弃了抵抗，在百夫长和军事保民官的带领下，逃向营地附近的山头。96.在庞培的营地里，有人造的凉棚，陈设着分量很重的银质餐具，帐篷里铺满了新鲜的草皮，卢契乌斯•兰图鲁斯和其他一些人的帐篷上则覆盖着常春藤，还有其他很多东西可以表明他们奢侈的享受和对胜利的过度自信，因此不难判断，他们对那天的战斗结果毫不担心，因为他们为自己设法弄到这些不必要的物质享受。而这些人还嘲弄恺撒备受苦难却耐心忍受的士兵，尽管后者总是缺乏各种必需品，还说他们很放纵。这时我方士兵已进入堡垒内部，庞培却得到了一匹马，拿下将军的徽章，从后门冲出营寨，向拉里萨一路疾驰而去。他没在那里停留，而是带着在逃命途中集结的一些手下，以及30名骑兵的陪同，整夜不停赶路，一直跑到海边。在那里，他登上一艘运粮船，据说他不停哀叹，自己真的大错特错了，自己看来是遭到了背叛，背叛他的人正是他曾寄予取胜希望的一群人，但这些人却最先逃命。97.恺撒一占领营寨，就告诫士兵不要一心想着掠夺战利品，导致无暇完成剩下的任务。他们听命行事，开始在这座山周围建起防御工事。由于山上没水，庞培的士兵对这一位置失去信心，于是离开了这座山，全体沿着山麓小丘朝拉里萨方面撤退。恺撒观察到他们打算做什么，就分配自己的兵力，命令部分军团留在庞培的营地，部分返回自己的营地。他自己带领4个军团，开始沿着一条更加便捷的路线前进，拦截庞培的军队。前进6英里后，他布好阵列。庞培的军队看到后，在一座小山上停了下来，一条河流紧挨山脚流过。恺撒用话勉励自己的士兵。虽然他们一整天都不停奔忙，疲惫不堪，天也快黑了，但他还是筑起了一道防御工事将河流和小山隔断，这样一来，庞培的士兵在夜里就打不到水了。在修完这一工事后，庞培的士兵派来一个使者团，开始商量投降的事。少数曾加入他们的元老级人物趁夜逃命去了。98.黎明时分，恺撒命令所有待在山上的士兵都从较高的地方下到平地上来，并扔掉他们手中的武器。他们毫无异议地照着做了，然后，他们扑倒在地，伸出双手，哭泣着，乞求他放他们一条生路。恺撒让他们放心，叫他们站起身来，并简单地说些他以慈悲为怀，以减轻他们的恐惧。他饶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并命令自己的士兵确保他们所有人都不会遭受任何身体暴力或损失任何财物。处理好这件事后，他命令其他军团从他的营地前来加入他，该轮到他带在身边的这些军团回到营地休整，就在同一天，他赶到拉里萨。99.在这场战役中，恺撒损失不到200个士兵，包括大约30个百夫长，都是很勇敢的人。我们前面提到的克拉斯提努斯也被杀害，当时他在顽强地抗击敌人，被一把剑刺到脸上。他在出发时说的那番话也证明没错，因为恺撒认为，克拉斯提努斯确实在这场战争中表现出了不同凡响的英勇气概，他也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在庞培军队中，大约有1.5万人阵亡，但投降的超过2.4万人，因为包括在堡垒里守卫的那些步兵大队也向苏拉投降了。此外，很多人逃到邻近的市镇避难。在这场战争中，缴获了180面军旗、9面军团鹰帜。多米提乌斯往山里逃的路上因筋疲力竭而倒下，为骑兵所杀。100.德基穆斯•莱利乌斯带领舰队到达布隆狄西乌姆，如前所述，他怀着和利博相同的目的，占领了布隆狄西乌姆海港对面的一座小岛。同样，在布隆狄西乌姆担任指挥的瓦提尼乌斯给一些小船装上甲板，配上装备，通过它们去把莱利乌斯的舰船引出来，并在进海港的各狭窄入口处俘获一艘离开舰队太远的5艘桨舰和两只小点的船，他还继续在不同地方布置骑兵把守，使敌人连人带船得不到饮水供应。但是，莱利乌斯利用这比较适合航行的季节，用货船到科库拉和迪拉基乌姆去运水来供士兵饮用。在关于塞萨利战役的消息传来以前，他一直不愿放弃自己的使命，无论是损失船只的耻辱，还是必需品的缺乏，都无法把他从小岛和海港赶走。101.大约同一时间，卡西乌斯带领一支由叙利亚人、腓尼基人和西里西亚人的组成的舰队赶到西西里。恺撒的舰队分为两部分，司法官普布里乌斯•塞尔皮基乌斯统率一半待在维博靠近海峡的地方，马库斯•蓬波尼乌斯统率另一半留在墨萨那。卡西乌斯在蓬波尼乌斯还没得知他到来之前就带领他的舰队突袭了墨萨那，他惊讶地发现，对方没有守军放哨，船只也没按固有的行列排列，他派出一些装满松木、沥青、麻屑和其他一些易燃物质的运输船，在一阵顺风中，前去攻击蓬波尼乌斯的舰队，烧掉了他所有的35艘船，其中20艘都装上了甲板。这一事件引起了极大恐慌，虽然有一个军团驻守墨萨那，但他们差点就保卫不了这个市镇，如果在这非常时刻，分程传信的驿马没有送来恺撒胜利的消息，大家都将认为这个市镇就要失守了。幸好消息在这节骨眼儿传来，他们又守住了市镇。卡西乌斯动身前往维博，到塞尔皮基乌斯的舰队那里去。在那里，由于同样的担心，我军舰只已经停靠在岸，和前面一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卡西乌斯乘着顺风，派出大约40艘准备纵火的小船，小船顺风而行，火焰将两翼点燃，5艘舰船被火焰吞没。但是，当火势随风力作用蔓延开来时，那些因病留下守卫舰只的老兵军团中的士兵们，觉得这是让人无法忍受的耻辱。他们自愿登上舰船，解缆出发，向卡西乌斯的舰队发起进攻。他们俘获了两艘五列桨舰，卡西乌斯自己就在其中的一艘上，但他被一艘救生艇接走逃掉了。此外还有两艘三列桨舰被俘。不久，塞萨利战役的消息传来，这次连庞培的军队也相信了，因为在那之前，他们一直认为这是恺撒的官员或是朋党凭空捏造的谣言。听到这则消息后，卡西乌斯带着自己的舰队驶离了这一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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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记》装帧精美，适合收藏、阅读。《内战记》是古罗马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恺撒亲笔所著，从内战将近、恺撒跨过卢比孔河叙至庞培在埃及被杀，其间的政治、军事斗争经过非常精彩。恺撒的果敢坚决与庞培的犹豫傲慢相较，终在法萨罗战役一见高低。成王败寇，令人唏嘘。恺撒文笔极佳，叙述流畅，使《内战记》至今仍深受历史和文学爱好者所推崇。其中“跨过卢比孔河”的典故已成西方俗语，而对决定性战役——法萨罗战役的记录更是为后世提供了详尽的研究素材，其影响力可见一斑。《内战记》书后更附罗马军制介绍，对读者了解书中内容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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