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北纪念文集

出版时间:2006-7  出版社:中国电力出版社  作者: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  

内容概要

罗西北,原水利水电规划设计院院长兼党组书记,2005年11月17日在北京因病逝世,享年79岁。 
  曾创下4000万元高票房的国产反法西斯影片《红樱桃》,讲述的是二战期间,两个中国孩子在苏德战争中的故事。其中的男孩儿,专门送发阵亡通知书的“黑色信使”罗小蛮,其原型正是近日逝世的罗西北。
为了表达对罗西北同志的崇敬和怀念之情,也为了便于广大的水电工作者能更好地了解和学习罗西北同志的革命精神和学术造诣,中国水力发电工程学会将怀念罗西北同志的文章和有关资料以《罗西北纪念文集》结集出版。文集的内容主要包括:报道罗西北同志病逝的新华社电讯稿;罗西北同志的生平简介和年历;部分工作及生活照片;单位悼文;友人题词;同学、同事的纪念文章;报刊杂志上的相关文章等。

书籍目录

回忆罗西北(代序)前言“4821”同学情题词单位悼文悠悠乌江水  不尽思念情拳拳水电心  深深赤子情  浩然正气留人间情倾“三江”  心系凉山个人回忆回忆罗总二三事忆在罗总身边工作的几件事活在我心中的可敬可爱的罗伯伯罗院长、罗总、老罗良师益友  风格永存远见的嘱托怀念罗总献身于中国水电的卓越代表永远怀念西北同志锲而不舍的献身精神缅怀罗西北同志忆罗总山河魂和罗西北同志在一起工作的点滴回忆黄河人的怀念追念罗西北院长西北忆“西北”悼念罗总深切缅怀西北同志先进规划思想对我国水电建设做出的突出贡献难以忘怀的罗西北同志怀念西北深切缅怀罗西北同志我心中的父亲怀念良师益友罗西北同志坦诚、敬业的罗总难忘那次座谈会梦圆金沙江回忆罗西北老局长几件事“四非”友悼罗西北深切怀念老院长罗西北同志罗总给我留下的财富老一辈水利水电建设者的执著追求相随罗总的一些往事报刊杂志文章把握优势他心里挂着中国地图命运与激流罗亦农之子罗西北:跋涉江河  书写水电人生罗亦农和他的儿子罗西北《红樱桃》以外的罗西北罗西北风雨不改水电情罗西北:江河入梦梦久长胡耀邦与“4821苏修特务案”罗西北同志生平罗西北工作年历后记

章节摘录

书摘他的名字挺气派的:罗西北。    近视眼镜。头理得平平的。烟很勤。相貌上,分辨不出他属于敦厚长者,还是倔老头儿。三年前。我听人称他“罗局长”,后来又称他“罗院长”,更多的人称他“罗总”……    新闻界不讲究官衔,老呀小呀,喊得特随便,所以我一直喊他老罗。    为写这篇东西,有事要问问,给他挂电话。怎么没人接?像样的文章一般都有个像样的开头,得琢磨琢磨。要在他的名字上做做文章,罗西北,西北,挺有色彩的。《黄土地》、《红高粱》都跟西北有关系。瞎想了,又不是看电影,是写老罗。怎么还没人接?“……你大胆地朝前走哇,莫回呀头!”我正哼哼着,电话那边传来了老罗的声音……    (一)    “我是个普通人,有啥好写的?”他的语气里满是惊异,把电话震得嗡嗡响。    我就知道他得这么说。    不是格言,是我邻居的一句话:了解是从观察开始的。虽然,他是在讲恋爱的经过,我倒是马上想到了老罗。    1986年8月,几个专业学会组织一批专家赴黄河上游考察,我随团采访。在首都机场候机时,大家闲聊。    “知道吗,罗西北同志是国内一流的水电专家,留苏的。可不是建国后才去的哟,是1941年从延安去的。瞧,他过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老罗。    “总提那干什么,没啥意思。”老罗嘀咕了一句,在我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摸衣袋,“烟呢?”又嘀咕了一句。我刚要递烟给他,他已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烟,美滋滋地吸上了。    专家?留苏的?我端量着他那身“二尺半”  (深蓝色干部服),那大大咧咧的坐相,没话找话地问他:  “俄文您还记得吗,‘好’这个词怎么说?”    他一边紧嘬两口那支已很短的烟,一边说出了那个俄文词儿。    我不懂俄语,也不知他的发音准不准,反正听起来那音像是“后脑勺”。    当飞临黄河上空时,他朝下努努嘴:“跟你说,咱们的黄河上游,是有名的水电‘富矿’。”    我刚打完盹,睡眼惺忪地应和道:“您说说吧。”    ……起先是我,随之是邻座的人的眼睛,随着他不高的声调,渐渐越睁越圆。黄河水电概况,理论储量,已开发程度:规划,好艰难的建设;摇头,满脸的不满足……跟国外比,怎么个赶法;体制上、技术上,应试试这么改、这么办:挥手,加重语气……    “这位专家是谁?”邻座的乘客问我。    “水电专家,姓罗。”我告诉他。    对方还在问,显然很有兴趣。我只得双手一摊,表示所知甚少。不过当时我就决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位不谈业务时不引人注意、一谈到专业便令人刮目相看的专家。    (二)    “还是算了吧。真是,我有啥好写的?”“好了,老罗,咱们不争了,见面再谈。”我挂断了电话。    这老头儿,跟我搭对打桥牌时从不上心,赢了哈哈笑,输了还哈哈笑,没见他较真儿。刚看了《红高粱》,第二天,孩子们问他前一天看的是什么电影,他答“黄高粱”。“什么?黄高粱!”“是啊,没错。”孩子们哭笑不得地纠正说是“红高粱”,他倒来了一句:“反正是高粱”。说了,没必要的气他才不生呢。这回倒好,编辑催稿子,他倒认真地推谢,反叫我为难了。    稿子总得写。摊开纸,迟迟下不了笔。写些什么呢?    写他原籍湖南湘潭,却出生在上海,那是1926年12月。第二年他那个“赤色家庭”无力保护这个婴儿,他被带到了四川乡下。1938年初辗转到延安,还不满12岁。不,他不喜欢别人总搬弄他的家谱,说他是某某先烈的遗孤。    写他1941年初在延安自然科学院毕业后去了苏联,在第三国际办的一所学校里就读时,正赶上苏联的卫国战争。1943年他加入了列宁共青团,各方面表现优异。1945年8月随苏联红军解放我国东北时回国,1948年初已是中共候补党员,在与国民党打交道时,显得精明强干。这段就算了,他总说“我做的那点工作不值一提”。这老头对评功摆好的做法不屑一顾。    或者就从他们1948年9月又去苏联,就读于莫斯科动力学院水能利用系写起。对所学的专业,他珍视极了,提起初衷,不无自豪:“那时是想,列宁说‘苏维埃政权加全俄电气化等于共产主义’,那不学电学什么?”成绩一直是5分,毕业时得到了红色(专发给优异生)毕业证书。1953年初回国后,第一个岗位是水电总局设计处主任工程师,年龄28岁。    像流水账,絮絮叨叨的。写老罗,看来只能从水电上写起。他不想扯水电以外的事,  “文革”期间,曾一度强迫他脱离了自己的专业,他大病一场。    (三)    城里分区停电。邻居们骂骂咧咧,还向我吵吵:“当记者的,写篇批评报道嘛,供电局是干什么吃的,说停电就停电!”    我解释:不能怪供电局,严重缺电已是全国的突出问题,电力供应与需求间的缺口太大,城市限电是不得已的办法,“入不敷出”……    写不成了,我搬把椅子到户外,打腹稿。    稿子里要用缺电的例子,选哪个?要么就举重庆为例。去年夏天到那里,街上新楼房、新市场一个挨一个,但因缺电,营业时点着蜡烛。不少外宾读着导游图上“重庆是中国两南文化、经济重镇”的介绍,又看看街面店铺内点着的一支支蜡烛,不解地耸耸肩……    “水是可以再生的、廉价的、没有污染的能源。水能资源比其他能源具有显著的优越性。国外无论是经济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都优先发展水电。    “有些人总喜欢拍着胸脯数我们有多少‘世界之最’,告诉你,我国的水能资源就居世界之首。可能开发的水能资源有3.7亿千瓦,年发电量1.9万亿千瓦时。但截至1985年底开发程度还不足5%。不用说跟开发程度已超过90%的法国、意大利等国家比,就连印度和巴西也分别达到了17%和12%。相形之下,我们的水电建设,落后,跟不上趟,到处都缺电,让老百姓戳脊梁。    “水电背了几十年‘投资大、周期长、见效慢’的帽子。好,就把水电的优点统统抛开,单论那三顶帽子,这是把屎盆子都扣在水电头上。你想想,原有的体制,设计是一摊子,施工是一摊子,运行管理又是一摊子,干完了一个工程,还不知下一步搞什么。条条块块、层层道道,得拿出多少精力去磨嘴、扯皮,关系怎么也理不顺,还谈什么效益。    “我是干水电的。在延安,憋着劲儿学自然科学;在苏联,那么用功学专业知识。快四十年了,我们虽一直在干,成就不能说没有,但‘水电落后’这几个字一直紧跟着我们。唠叨了这么多,可能什么也没说明白,但我心里明白,这事放不下……”    这是那次考察时,在黄河边上,老罗对我说的长长的一段话。说话时,他大多背朝着我,面向黄河。他不激动,真的,不激动,一直是低着头,没挪动……    话太长,太专业了,又被黄河的涛响吞进去许多。有些话若在正式场合,会被挑鼻子挑眼,有些话在不同的部门,很可能引起争议。但,好在是朝着黄河说的,黄河没有鼓掌,也没有反驳,只是荡荡而流……    作为局外人,我一直想找老罗聊聊,让他“反思反思”,他那段话是否有“专业偏见”,是否“带着股情绪”。跟他越熟,我倒不想问了。他并没有把自己因坚持技术上的观点而被打成“反党集团干将”的事掺合在里面,并没有把“文革”中在小黑屋里受的罪掺合在里面。他只讲专业,他的能力和精力全在这个专业的行进中沉沉浮浮。    一个跑遍了全国大江大河的人,一个参与了那么多水电工程设计规划与施工的人,要是净说光溜溜的话,他这人就变味儿了。    “打是疼,骂是爱”,这句老百姓用以打趣亲人间磕磕碰碰的话,我想,确实是格言。P67-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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