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庵梦忆

出版时间:2006-1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作者:张岱  页数: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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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陶庵梦忆》、《西湖梦寻》,晚明散文家张岱撰。   张岱(1597—1679),字宗子,又字石公,号陶庵、蝶庵,山阴(今浙江绍兴市)人。他是仕宦世家子弟,前半生过着封建士大夫的风流浪漫生活,如他在自作《墓志铭》中说:“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这一切,他在晚年回忆往事的时候,还悔恨有加,自谴不已。他有较浓厚的佛家思想,但并非佛教的虔诚信徒;他生于诗书礼仪之家,思想却自由散漫。但他却有强烈的民族意识,清兵南下后,他深感国破家亡的沉痛和悲愤,“披发入山”,表示对清统治者的不满与抗议,尽管布衣素食,甚至到了“断炊”地步,也不后悔。抚今追昔,颇有“五十年来, 总成一梦”之感。于是他以追忆的方式,记叙早年的见 闻,写成《陶庵梦忆》、《西湖梦寻》以及记录明代史事的《石匮书》, 以寄托故国之思。   《陶庵梦忆》八卷,是张岱传世作品中最著名的一部。其中所记大多是作者亲身经历过的杂事,将种种世相展现在人们面前,如茶楼酒肆、说书演戏、斗鸡养鸟、放灯迎神以及山水风景、工艺书画等,构成了明代社会生活的一幅风俗画卷,尤其可以说是江浙一带一幅绝妙的“清明上河图”。其中虽有贵族子弟的闲情逸致、浪漫生活,但更多的是社会生活和风俗人情的反映。   《西湖梦寻》五卷,追记往日西湖之胜,以寄亡明遗老故国哀思。其中虽有袭用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旧文处,但张岱在记录西湖胜景上自具慧眼,远远超过了《西湖游览志》。作者对杭州一带重要的山水景色、佛教寺院、先贤祭祠等进行了全方位的描述,按照总记、北路、西路、中路、南路、外景的空间顺序依次写来,把杭州的古与今展现在读者面前。尤为重要的是,作者在每则记事之后选录先贤时人的诗文若干首(篇),更使山水增辉。这些诗文集中起来,就是一部西湖诗文选。在七十二则记事中,有不少有关寺院兴废之事,可以给研究佛教者提供丰富的资料。   从散文创作看,张岱处在晚明时期,深受“公安派”和“竟陵派”的影响。但又能兼采众长,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他在《琅嬛诗集自序》中说:“余少喜文长,遂学文长诗。因中郎喜文长,而并学喜文长之中郎诗。文长、中郎以前无学也。后喜钟、谭诗,复欲学钟、谭诗,而鹿鹿无暇。……予乃始知自悔,举向所为似文长者悉烧之,而涤胃刮肠,非钟、谭则一字不敢置笔。刻苦十年,乃向所为学钟、谭者又复不似。”公安三袁主张“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自己胸臆中流出,不肯下笔”,竟陵派的钟惺、谭元春又主张“幽情单绪,孤行静寄”,即作品要有含蓄幽深之美,要有作家的个性精神。张岱在创作中融合了这两派的长处,所以成为晚明散文方面最为突出的人物。他的散文清新秀丽,情趣盎然,精雕细琢而无斧凿之痕,具有清水出芙蓉的天然之美。像《陶庵梦忆》中的一百余篇小品文,短的只有百余字,长的五六百字,生动活泼,各具特色,《湖心亭看雪》、《西湖七月半》、《西湖香市》、《柳敬亭说书》、《烟雨楼》等篇,都已是脍炙人口的绝妙文章。

作者简介

  张岱(1597—1679),字宗子,又字石公,号陶庵、蝶庵,山阴(今浙江绍兴市)人。他是仕宦世家子弟,前半生过着封建士大夫的风流浪漫生活,如他在自作《墓志铭》中说:“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这一切,他在晚年回忆往事的时候,还悔恨有加,自谴不已。他有较浓厚的佛家思想,但并非佛教的虔诚信徒;他生于诗书礼仪之家,思想却自由散漫。但他却有强烈的民族意识,清兵南下后,他深感国破家亡的沉痛和悲愤,“披发入山”,表示对清统治者的不满与抗议,尽管布衣素食,甚至到了“断炊”地步,也不后悔。抚今追昔,颇有“五十年来, 总成一梦”之感。于是他以追忆的方式,记叙早年的见 闻,写成《陶庵梦忆》、《西湖梦寻》以及记录明代史事的《石匮书》, 以寄托故国之思。

书籍目录

《陶庵梦忆》目录自序卷一钟 山报恩塔天台牡丹金乳生草花日月湖金山夜戏筠芝亭砎园葑门荷宕越俗扫墓奔云石木犹龙天砚吴中绝技濮仲谦雕刻卷二孔庙桧孔 林燕子矶鲁藩烟火朱云崃女戏绍兴琴派花石纲遗石焦 山表胜庵梅花书屋不二斋砂罐锡注沈梅冈岣嵝山房三世藏书卷三丝 社南镇祈梦禊 泉兰雪茶白洋湖阳和泉闵老子茶龙喷池朱文懿家桂逍遥楼天镜园包涵所斗鸡社栖 霞湖心亭看雪陈章侯卷四不系园秦淮河房兖州阅武牛首山打猎杨神庙台阁雪 精严助庙乳 酪二十四桥风月世美堂灯宁 了张氏声伎方 物祁止祥癖泰安州客店卷五范长白于 园诸 工姚简叔画炉峰月湘 湖柳敬亭说书樊江陈氏桔治沅堂虎丘中秋夜麋 公扬州清明金山竞渡刘晖吉女戏朱楚生扬州瘦马卷六彭天锡串戏目莲戏甘文台炉绍兴灯景韵 山天童寺僧水浒牌烟雨楼朱氏收藏仲叔古董噱 社鲁府松棚一尺雪菊 海曹 山齐景公墓花樽卷七西湖香市鹿苑寺方柿西湖七月半及时雨山艇子县杪亭雷 殿龙山雪庞公池品山堂鱼宕松花石闺中秋愚公谷定海水操阿育王寺舍利过剑门冰山记卷八龙山放灯王月生张东谷好酒楼 船阮圆海戏巘花阁范与兰蟹 会露 兄闺元宵合采牌瑞草溪亭琅嬛福地补遗《西湖梦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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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8条)

 
 

  •      说说张岱吧。
       他陪了我很久,准确说,是他的《陶庵梦忆》和《西湖梦寻》陪我由五月进入六月而七月。所谓梦,迷离恍惚,映照现实,分明又远离现实。现实的无趣,正凸显梦忆的可爱和趣味。周作人对于“现在”和“回忆”有很好的说法,“现在”没有玩味的余暇,所谓活在当下。“过往”或者说“回忆”才经得人们慢慢地抚摩赏玩。
       我的前一阵,其实没有“我”,天天革命工作,热火朝天,大干快上,锣鼓喧阗……表面文章做足,一言以蔽之,无足观、无足道。正是张岱,张岱他老人家夜夜的《梦忆》、《梦寻》救我于现实逼仄不堪的泥淖之中。
       清人张潮《幽梦影》有夏宜读史,其实何时读何书哪能这么分明。在我可以脱离为稻梁谋,一脑袋木然回到家、颓然卧倒床侧时,尚余两只眼睛可以在书堆里打转,好象一只落水狗,巴巴要游上岸。捞本《庄园与下午茶》,八卦,还是英国皇家的八卦,翻过半本,不耐弃之。接着是史景迁,他的《前朝梦忆:张岱的浮华与苍凉》,多好的名字啊,又是浮华,又是苍凉,本人被剥夺心神日久,燥热上火,正需要苍凉一把,想象中这好比一罐王老吉。于是读几章,枝叶纷披,但也支离破碎,到底只是史景迁的张岱。我的张岱,号称明清小品文第一人,其实我们神交已久,他就在我身旁,书柜中的《梦忆》、《梦寻》有二可以为证:华夏出版社的古代闲情丛书此其一;中华书局辑为元明清史料笔记此其一。
       于是,开始了夜夜张岱,出门带书也是张岱,正是“如游旧径,如见故人”,不离不弃,读得细致,读得情专,遇着生僻或似是而非的字,不急不燥翻字典,一一注音,甚至再加释义。每夜或三篇五篇,或十篇八篇,没有速读,只是含英咀华,一往而情深……为他笔下的城市胜概、山川景物、风俗人情、市井百态、名士风流。文字里的张岱浮华不再,但清贵不减,一个晚明遗老之“我”观照过往那个纨绔之“我”——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的那个“我”!“我”也只是一梦耳,是那山川故旧的一个背影!
       宗子爱石,自称石公,著《石篑书》,读《奔云石》,“丙寅至武林,亭榭倾圮,堂中窀先生遗蜕,不胜人琴之感。余见奔云黝润,色泽不减,谓客曰:‘愿假此一室,以石磥门,坐卧其下,可十年不出也。’客曰:‘有盗。’余曰:‘布衣褐被,身外长物则瓶粟与残书数本而已。王弇州不曰:‘盗亦有道也’哉?”正是江流石不转,物是人非之慨!除了奔云石,宗子还写就天砚、花石纲遗石、松花石、三生石……彼时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末世的身无长物,惟瓶粟与残书数本而已。只这么淡淡的忆之、梦之,家国之叹、故园之思、人生之悲尽在其中。
       晚年的张岱以梦忆为解脱,以梦忆为慰藉。5月以来,我以读张岱为解脱,为慰藉。不管痴人说梦,不怕梦醒时分,因为正是这份繁华落尽后的百感交集成就了《梦忆》、《梦寻》的底色,哪怕底色之上是满眼的靡丽热闹、“间涉游戏三昧”。喜欢张宗子的津津乐道,如食不厌精,却说“无可名言,但有惭愧”;如痴于山水,癖于园林,要么徒唤“奈何奈何”,要么辄曰“岂有此理”,天生一段名士风流。
       张岱写其读书处有《梅花书屋》、《不二斋》、《岣嵝山房》、《悬杪亭》、《天镜园》,不二斋有“高梧三丈,翠樾千重……方竹数竿,潇潇洒洒……图书四壁,充栋连床”,既有绿暗侵纱,照面成碧;又有建兰、茉莉,芗泽沁入衣裾,可不怪张宗子就这么坐在家中,自谓一年四季也不出门了!在天镜园,“余读书其中,扑面临头,受用一绿,幽窗开卷,字俱碧鲜。”活脱脱一怡红院中的贾宝玉嘛。标榜的是高雅清逸和闲适脱俗,“吾辈纵舟,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香气拍人,清梦甚惬。”(《西湖七月半》);要么“一枕黑甜,高舂始起,不晓世间何物谓之忧愁”。
       我倒底还是喜欢热闹吧,《金山夜戏》百读不厌,此文记张岱于崇祯二年中秋后一日途经镇江。日暮时分,至北固山:“月光倒囊入水,江涛吞吐,露气吸之,噀天为白。余大惊喜,移舟过金山寺,已二鼓矣,经龙王堂,入大殿,皆漆静。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余呼小仆携戏具,盛张灯火大殿中,唱韩靳王金山及长江大战诸句,锣鼓喧填,一寺人皆起看。……剧完,将曙,解缆过江。山僧至山脚,目送久之,不知是人、是怪、是鬼。”通篇分明就是一顽劣少年的恶作剧,没心没肺,恣意纵情,但又透出梦幻般的色彩。读此篇,不自觉想到苏东坡的《记承天寺夜游》,同是夜游,放肆也好,闲适也罢,都是性情中人。象张岱写祁止祥,“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张岱本人何尝不是无癖、无疵之人?他写《朱楚生》、《王月生》、《陈章侯》、《二十四桥风月》……呵呵,我怕置评不确,其实是难以置评,只好一句“一往深情,摇飏无主”罢了!
      
  •     无聊,日将尽。醒时,夜已阑。
      枕边只有《陶庵梦忆——西湖梦寻》…
      这书,是真的不忍再多看。可是,年纪越大,又就越不能再读此书了。
      真觉得小品文,到张岱就尽了。以前读时,觉得美,烟雨、美人、精舫、茶酒、书画…细致繁述,仿佛清明上河图尽收眼底。后来,隔了年再读,觉得艳绝凄绝,比桃花扇更甚。最近又看,字字句句泣血滴泪,寒气侵入骨髓。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
      张岱死在清朝,怀抱的却是明朝,确切说是“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他的浮华半生。
      想起投了昆明湖的王静安,他岂是不知现时现世,只是他所怀抱的、构建他精神家园的旧秩序土崩瓦解了,他心甘情愿做了一个王朝最后的背影,怆然中亦是绝然。
      
  •     困在上海的日子,在书店里闲逛时买了这本书,晚明时期诗人张岱写的《西湖梦寻》。一直塞在背包里,没有读。
      
      结束杭州之行回家的火车上,拿出这本文言文书来,将自己看过的景致与几百年前张岱魂牵梦绕的西湖一一比对,竟然兴趣盎然,欲罢不能。对于只在杭州呆了两天还在迷路的我来说,实在无法根据自己那点浮光掠影,就断然评价这个城市。更何况,今日的杭州,与诗词歌赋中的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西子,与马可波罗游记中那个“世界上最优美和最高贵的城市”,已然不同了。
      
      不过,在那些只言片语中,如果能恰巧寻得那么几幅场景还能和眼前重合,或者,发生的事情延续到今日还在继续,实在是有趣不过的事情。
      
      当年,张岱之流也深深为西湖边游人闹哄哄,人满为患所困,甚至毫不客气地批评西湖“为曲中名妓,声色俱丽,然倚门献笑,人人得而媟亵之矣。人人得而媟亵,故人人得而艳羡;人人得而艳羡,故人人得而轻慢。在春夏则热闹之至,秋冬则冷落矣;在花朝则喧哄之至,月夕则星散矣;在晴明则萍聚之至,雨雪则寂寥矣。”这话实在是刻薄之极,入木三分。
      
      张岱写的《西湖七月半》与黄金周时的杭州也别无二致,人多时且去看人生百相,挤不过咱躲得过:
      
      西湖七月半,一无可看,止可看看七月半之人。看七月半之人,以五类看之。其一,楼船箫鼓,峨冠盛筵,灯火优傒,声光相乱,名为看月而实不见月者,看之。其一,亦船亦楼,名娃闺秀,携及童娈,笑啼杂之,环坐露台,左右盼望,身在月下而实不看月者,看之。其一,亦船亦声歌,名妓闲僧,浅酌低唱,弱管轻丝,竹肉相发,亦在月下,亦看月,而欲人看其看月者,看之。其一,不舟不车,不衫不帻,酒醉饭饱,呼群三五,挤入人丛,昭庆、断桥,嘄呼嘈杂,装假醉,唱无腔曲,月亦看,看月者亦看,不看月者亦看,而实无一看者,看之。其一,小船轻幌,净几暖炉,茶铛旋煮,素瓷静递,好友佳人,邀月同坐,或匿影树下,或逃嚣里湖,看月而人不见其看月之态,亦不作意看月者,看之。杭人游湖,巳出酉归,避月如仇,是夕好名,逐队争出,多犒门军酒钱,轿夫擎燎,列俟岸上。一入舟,速舟子急放断桥,赶入胜会。以故二鼓以前,人声鼓吹,如沸如撼,如魇如呓,如聋如哑,大船小船一齐凑岸,一无所见,止见篙击篙,舟触舟,肩摩肩,面看面而已。少刻兴尽,官府席散,皂隶喝道去,轿夫叫船上人,怖以关门,灯笼火把如列星,一一簇拥而去。岸上人亦逐队赶门,渐稀渐薄,顷刻散尽矣。吾辈始舣舟近岸,断桥石磴始凉,席其上,呼客纵饮。此时,月如镜新磨,山复整妆,湖复颒面。向之浅斟低唱者出,匿影树下者亦出,吾辈往通声气,拉与同坐。韵友来,名妓至,杯箸安,竹肉发。月色苍凉,东方将白,客方散去。吾辈纵舟,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香气拍人,清梦甚惬。
      
      那时的人们似乎更懂得如何享受清风明月,而名妓、高僧、诗人、官宦也个个特立独行。
      
      张岱《湖心亭小记》: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拿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淞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惊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老市长苏东坡写的一手好词,精通市政管理,有空的时候便和小妾朝云去西湖散步,不时还去寺庙里去欺负老和尚,虽然最后反倒被佛印和尚羞辱。孤山上的林和靖“每泛小艇,游湖中诸寺,有客来,童子开樊放鹤,纵入云霄,盘旋良久,逋必棹艇遄归,盖以鹤起为客至之验也。”,这个坚定的独身主义诗人,让袁宏道大为艳羡,“孤山处士,妻梅子鹤,是世间第一种便宜人。我辈只为有了妻子,便惹许多闲事,撇之不得,傍之可厌,如衣败絮行荆棘中,步步牵挂。”
      
      放在今天来说,我女朋友的男朋友或丈夫,根本就像拖油瓶似的,如果约她们出来,必定要先考虑如何安置他们,真真“如衣败絮行荆棘中,步步牵挂”。我辈如林和靖者,自由自在,无牵无挂。
      
      再说说西泠桥畔苏小小墓,书中附图1921年之前的照片,不过在荒草之间,亭中一个土馒头,而今日,游人仍对着一个黄黄的圆包照相留念,却不知这个埋骨处已非当年原物。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牺牲品,苏小小纵有绝世才情,也不过和痴女子一般下场,甚至在后人的YY中,她魂魄不散,与宋代司马槱演绎了一段人鬼情未了的艳事。当年那个“貌绝青楼,才空士类”的女孩,在那段付出自己生命爱情里经历了什么,那些风流士人倒并不关心,他们更喜欢用艳丽的辞藻来打扮这个玩物。
      
      虽然对于杭州,我仍旧是陌生的过客,它,也是陌生的城市,但我还是愿意,在冷落秋冬之际,再去西湖边喝杯茶。
  •      三生石在下天竺寺后。东坡《圆泽传》曰:洛师惠林寺,故光禄卿李憕居第。禄山陷东都,憕以居守死之。子源,少时以贵游子豪侈善歌闻于时。及憕死,悲愤自誓,不仕,不娶,不食肉,居寺中五十余年。寺有僧圆泽,富而知音。源与之游甚密,促膝交语竟日,人莫能测。一日相约游蜀青城峨嵋山,源欲自荆州溯峡,泽欲取长安斜谷路。源不可,曰:
        “吾以绝世事,岂可复到京师哉!”泽默然久之,曰:“行止固不由人。”遂自荆州路。舟次南浦,见妇人锦裆负罂而汲者,泽望而叹曰:“吾不欲由此者,为是也。”源惊问之。泽曰:
        “妇人姓王氏,吾当为之子。孕三岁矣,吾不来,故不得乳。
        今既见,无可逃之。公当以符咒助吾速生。三日浴儿时,愿公临我,以笑为信。后十三年中秋月夜,杭州天竺寺外,当与公相见。”源悲悔,而为具沐浴易服。至暮,泽亡而妇乳。
        三日,往观之,儿见源果笑。具以语王氏,出家财葬泽山下。
        源遂不果行。返寺中,问其徒,则既有治命矣。后十三年,自洛还吴,赴其约。至所约,闻葛洪川畔有牧童扣角而歌之曰: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呼问:“泽公健否?”答曰:“李公真信士,然俗缘未尽,慎弗相近,惟勤修不堕,乃复相见。”又歌曰:
        “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寻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唐。”遂去不知所之。后二年,李德裕奏源忠臣子,笃孝,拜谏议大夫。不就,竟死寺中,年八十一。
        王元章《送僧归中竺》诗:
        天香阁上风如水,千岁岩前云似苔。
        明月不期穿树出,老夫曾此听猿来。
        相逢五载无书寄,却忆三生有梦回。
        乡曲故人凭问讯,孤山梅树几番开。
        苏轼《赠下天竺惠净师》诗:
        予去杭十六年而复来,留二年而去。平生自觉出处老少,粗似乐天,虽才名相远,而安分寡求亦庶几焉。三月六日,来别南北山诸道人,而下天竺惠净师以丑石赠,作三绝句:
        当年衫鬓两青青,强说重来慰别情。
        衰鬓只今无可白,故应相对说来生。
        出处依稀似乐天,敢将衰朽较前贤。
        便从洛社休官去,犹有闲居二十年。
        在郡依前六百日,山中不记几回来。
        还将天竺一峰去,欲把云根到处栽。
      
  •   呵好一个王朝背影.
    过不得如此动晴
  •   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
    ——————————————————
    我觉得这句话道尽人世悲哀。初次在序言中看到时,泪流不止。
  •   西湖边上,什么都会不一样的
  •   西湖不应该是匆匆走过的景点,是一种生活方式。很庆幸在西湖边呆了四年,慵懒的午后,晒着太阳握着书,抬头就是西湖全景。待到他年寻旧梦,随百年,归钱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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