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12 出版社:华文 作者:[美]阿图·葛文德 页数:208 字数:164000 译者:李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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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sg nnh 日益攀升的医患纠纷、说不清的性骚扰、棘手的医疗事故、高额的医疗费、不平等的收入……当新手医生阿图成为独当一面的葛文德医生,当医术已经远远无法解决问题时,他与他的医者同伴如何面对?接下来还有哪些挑战等待着他?最真实的“医者仁心”故事正在上演。
作者简介
阿图•葛文德,白宫最年轻的健康政策顾问,哈佛医学院临床外科副教授,影响奥巴马医改政策的关键人物,让投资大师查理•芒格由衷敬佩的妙手仁医;《纽约客》医学专栏撰稿人,美国文化界最高奖亚瑟奖获得者;2010年入选全球最有影响100位人物。
书籍目录
楔子1. 洗手这件事2. “扫荡”行动3. 战场上的医生4. 医疗中的性骚扰5. 法庭上的医生6. 薪酬的奥秘7. 死刑室里的死亡之手8. 一个都不要放弃9. 产房里的故事10. 平庸的大多数11. 印度之行12. 走向优秀译者后记
章节摘录
不过往往都事与愿违。想获得成功,必须往正确的方向迈进一百步,虽然每一步都很短小,但一步接着一步,不能犯错,不能松懈,人人都得努力投入。做医生常常被认为是独立的脑力工作者。但其实,相比诊断出什么疑难病例,确保每个人都洗手这种事能够更多地促进医学发展。李斯特的倡议之后,人们越来越重视手术室里的消毒灭菌工作,但我们在医院病房里的表现却始终不尽如人意。两者的差别竟然如此巨大!在手术室里,没有人会认为清洗双手的遵守率达到90%就足够了。要是哪个医生或护士没有洗干净双手就接近手术台,我们都会惊骇不已。李斯特时代以来,在手术室中我们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现在,我们一定要穿戴无菌手套和手术服,戴口罩,戴帽子;我们在病人的皮肤上涂抹抗菌剂,在他们身体上盖消毒铺单;我们把手术器械放进高压蒸汽灭菌器里消毒,如果某些器械过于精密,不能高压灭菌,我们会选用化学灭菌法。 为了消毒,我们对手术室里的一切细节进行彻底改进,甚至还在手术小组里专门设置一个岗位,叫做巡回护士。从本质上来讲,他的主要职责就是保证所有成员无菌。手术过程中,有时需要使用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工具,每当有这种情况发生,手术组成员不能干站在那里,等着其中一人停下来、手臂消毒、把所需的东西从架子上取下来、清洗,然后再回来。于是诞生了巡回护士。巡回护士负责取来额外的纱布、棉球和器械,接听电话,做记录,并在需要的时候提供协助。这些工作可不只是让手术流程更加顺畅那么简单,这其实是在保障病人不被感染。他们的存在使每次手术的无菌性得到维持。造成传染病在医院里蔓延的原因不是无知,不是我们缺乏相关的技术知识,而是医护人员没有遵守规章,没有将技术知识正确地加以应用。让每个人都遵守规章很难。140年过去了,手术室里谨小慎微的精神为什么一直没能传播到那扇双层门之外?这还真是个谜。在手术中最细致认真的人,往往是在病房里最马虎的人。我很清楚这一点,因为我知道自己就是其中一员。我总是尝试着要求自己,在手术室外也要按照手术时一样,一丝不苟地洗手。要是我总是这么提醒自己,也许我会做得相当好,可是没过一会儿我就把它抛到了九霄云外。类似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重演。我走进一位患者的病房,脑子里想着该怎么把手术的相关情况解释给他听,或者想到他的家人,也许他们正忧虑不安地站在那儿,或是想起某个住院医生刚刚讲给我听的小笑话,于是就完全忘记了要挤出一股凝胶到手上这回事,不管墙上贴了多少张提醒海报也白搭。有时候我的确记得要洗手,可还没等我找到给液器,病人就伸出手来想要跟我握手,我觉得要是不立即回应,那也太奇怪了,所以就赶紧握住他的手。有时我甚至想,去他的吧,我已经来晚了,得抓紧时间;而且只违反这一次,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几年前,前财政部部长、铝业巨头美国铝业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保罗·奥尼尔来到宾夕法尼亚州的匹兹堡,主持一个地区性医疗改革试点项目。他把解决医院感染的问题作为首要大事。为了证明问题可以解决,他安排一名年轻的工程师彼得·佩雷进驻匹兹堡退伍军人医院,到了一个设有40张床位的外科住院部。一位参与过那个项目的医生告诉我,彼得跟那里的员工会面的时候,没有问“你们为什么不洗手”,他问的是“你们没做到的原因是什么?”最常见的回答是“时间不够”。于是,他利用自己作为工程师的长处,开始着手对那些占用员工时间的事情加以改进。他设计出一个标准化供应体制,在病床边不但备有罩衣和手套,还有纱布、胶带和其他一切所需品,这样大家就不必为了寻找这些东西在病房内外来回奔走;听诊器最容易带来交叉感染,但他没有要求医护人员在检查两个病人之闫清洁听诊器,而是在每间病房的墙上配备专用的听诊器。诸如此类,他开展实施了几十项简化性的变革,既减少了感染蔓延的概率,也降低了保持清洁的难度。换句话说,他让医院的每个病房都像手术室一样运作。此外,不管病人人院时有没有感染的迹象,一律为他们做鼻腔细胞培养,通过这种方式,工作人员就可以知道哪些病人携带有耐药性病菌,从而针对这些人预先采取更加严格的防范措施。该策略有时被称做“查杀”。实施这种策略之后,通过医院传染致死的MRSA病例从每个月四至六例减少到一年四至六例,感染率下降了将近90%。不过,尽管有一系列的鼓励措施和倡导,两年后,这家医院里只有一个科室坚持这些新做法。而且,在佩雷离开到别处去做另外的项目以后,原先那个科室也渐渐不再保持“查杀”了。奥尼尔失望地撤销了这个项目,情况没有从根本上得到改变。 然而,关于变革的信念并没有熄灭。曾经协助佩雷的一名外科医生约翰·劳埃德仍在继续苦苦思索变革的方法。有一次,他碰巧看到一篇有关一项救助儿童计划的文章,在劳埃德看来,这个故事对匹兹堡有借鉴意义。这是一项以改善越南儿童营养不良状况为目的的反饥饿计划,发起人是塔夫斯大学的营养学家杰瑞·斯特尼和他的妻子莫妮卡。对那些存在营养不良问题的村庄,他们原本想从外部引入解决办法,但是一再遭遇失败,于是他们决定放弃这种策略。其实村民早已了解改善营养不良问题的方法,如怎么种植更富营养的作物,以什么方式喂养饥饿儿童更有效等,但大多数当地人就是不愿意仅凭不相干的人的说话而作出改变。于是,斯特尼夫妇开始集中精力,从他们自己人身上找寻解决办法。夫妇俩让一小组一小组的贫苦村民来提名,在他们当中,谁家的孩子喂养得最健壮。然后村民们去拜访那些母亲,亲眼看看她们是怎么做的。斯特尼夫妇把那些被推举出来的人称做“正向偏差”。 革命性的扭转出现了。村民们发现,尽管一样贫穷,但是在他们当中,也有喂养得很好的儿童,而且那些母亲在各个方面都并未遵守当地人普遍持有的旧观念,而是采用一些“奇怪”的喂养方式。例如,即使孩子腹泻也要给他们喂食;让孩子每天少吃多餐,要好过一天吃一两顿大餐;在孩子的米饭里加些红薯叶,尽管它被看做是低等人才吃的食物。这些新方法传播开来,并在人们心中扎根。该计划还对成果进行评估,并在村里张贴出来供村民观看。两年内,斯特尼夫妇所到之处,每个村庄的营养不良率都下降了65%~85%。 正向偏差概念给劳埃德带来了启发,可以借助人们已有的能力,而非外部建议,来指示他们必须如何改变。到2005年3月,他和佩雷成功说服匹兹堡退伍军人医院的领导层,尝试用正向偏差法解决医院感染问题。劳埃德甚至还说服斯特尼夫妇也加入其中。他们与医院里各级别的相关人员一起,展开了一系列历时30分钟的小组讨论。参与讨论的包括餐饮服务人员、大楼管理员、护士、医生,甚至还有病人。每次会议,改革小组基本上都以此为开场白:“我们聚集在这里,是为了解决医院感染问题,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希望了解你们的意见。”没有人发出指令,也没有专家提出应当采取哪些措施。杰瑞·斯特尼说:“倘若我们灌输任何教条,结果一定会是,人们将不愿意尝试做任何改变。”大家争相表达各式各样的主意。有人指出哪些地方还没放置凝胶给液器,有人提供防止罩衣和手套供应不足的办法,还有人点到一些护士的姓名,说她们似乎总能做到清洗自己的双手,甚至还会教病人洗手。很多人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询问他们应该怎么做。 以往的行为模式开始发生变化。40个新的给液器送到以后,员工们自行把它们放到合适的位置;从前要是看到医生忘了洗手,护士们是不会当面提出的,现在知道其他的护士会直接给医生提意见,她们也照做;有八位物理治疗师不愿意戴手套给病人做治疗,觉得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另外两个同事劝他们说,戴个手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众人的建议并无特别新奇之处。斯特尼说:“第八组之后,就开始听到+一遍又一遍重复的东西了。不过我们还是继续下去,即便之后的小组讨论一直是重复的东西。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听取他们的意见,他们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为了自己而革新。” 在医院网站和内部报刊上,改革小组把收集来的意见和医院里发生的每一点一滴的进步都毫无遗漏地公布出来,挨个部门张贴每月成果。当然,他们也实施细致的监督,例如,为每一位入院和出院病人进行鼻腔细胞培养。投入试验改革一年,整个医院的MRSA感染率就下降为零,要知道,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取得这样显著的进展了。 最近,罗伯特·伍德·约翰逊基金会和犹太医疗基金会投资数百万美元,要将这个方法应用到全国范围内另外10家医院。劳埃德提出警告说,匹兹堡获得的成效能不能持久还是个未知数,这里的成功是否能在全国其他地区如法炮制也是个未知数。但不管怎样,这确实是一个世纪以来最引人注目,也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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