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没有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北岛的《回答》。
这让我想到“人是什么”这个亘古至今的老问题,伴随着它的总有“人非什么”的否定式,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表达人之根底的虚无乏力。
但是,否定式不能构成定义。否定式是绝望的。就如Hamlet念叨的“to be or not to be”,问题不仅在于选择,而且在于造成这种选择的前提。人终究是一个被死亡追逐着的怀疑生物。
卡夫卡用荒诞来叙事,北岛用怀疑来追问,这些都是为了将浪漫主义的无限想象中拖回到人,这个已定的有限存在上。
我记得那个除夕,一盏缠满蛛网的白炽灯悬在天花板上,在黑暗中倒提着受惊的时间。整个场面是一片僵局和虚假的胜利。
算了,不说了。你不能对你的灵魂言说,因为,这在说明你的羸弱。就如卡夫卡眼里,长城象征着古中国的恐惧。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