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2-9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作者:鹏鸣 页数:620 字数:950000
内容概要
胜者王侯败者寇。历史像个小姑娘,从来都是被胜者无情玩弄和任意装扮的。殷商的帝王子辛,拥有一个后人赋予他的专属名词——纣,像他这样被历史浓墨重彩抹黑的帝王,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上绝无仅有。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贡就曾为‘‘纣王”鸣不平,毛泽东对子辛如此评价“他是一个很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人。”
《帝国的诅咒》一书站在历史制高点,展现了一代枭雄子辛至情至性、杀伐征战、狂放不羁的一生。苏妲己用一片柔情浸润融化着帝王冷酷多疑的铁石心肠,然而朝廷你死我活的残酷争斗延伸到后宫,苏妲己为了活命谋害子辛的宠妃九女,缓慢地拉开了后宫明争暗斗的神秘幔帐。酒池肉林、裸形相逐的骄奢淫逸,炮烙忠良、剖腹观胎的残暴行径,东征西讨、横征暴敛致使民怨沸腾。周人趁虚而入,殷商帝国轰然倒塌,子辛在摘星楼举火自焚,以身殉国。
作者简介
鹏鸣
1958年生,陕西白水人,新疆大学、延安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西安外事学院等海内外十余所高等学府客座教授。已出版有选集、文集及文艺理论、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单行本等六十多部,总计八千余万字,其中大型爱情组诗《致情人365首》《鹏鸣情诗选》《秋夜听风》《鹏鸣报告文学选》《鹏鸣纪实文学选》《鹏鸣情诗经典》《中国诗歌史略》《世界文学简论》等代表性作品翻译成多语种版本行销海内外。他的创作活动也很受文学界瞩目,有关他的研究资料结集有《鹏呜研究资料汇编》十二卷本,传略被收入美、英《世界名人录》等典籍。自2000年起,他以自己的稿费购买了价值三百余万元的各类书籍。无偿捐赠给国内各大学图书馆,还为故乡捐赠30万元建造希望小学~所。
章节摘录
朝歌(河南省淇县)像个草帽,扣在中原大地上。公元前1198年,建朝662年的商朝,在第6次迁都时选中了朝歌。在定都朝歌的第51年,也是31任天子子受辛即位的第8年,朝歌城东的一眼枯井中发生了一件怪事儿。有一天,殷商庶民突然发现枯井中生出一棵桑树。此树一长出井口,天空就黑成锅底。许多人看见一团火光一闪,桑树被沉雷削去了树头。紧接着天又亮了。桑树在第二日清晨又长出井口,那雷又一次削掉了桑树的树头。这次桑树老实了7天,在第8天清晨,憋足劲的桑树一下子长得遮天蔽日那么高大。乌云又聚满天空,响雷又响了一响,只震下了桑树的几片树叶。聚集起的乌云很快散尽,天空又恢复了往日的晴朗。随着桑树的成长,整整一个春天滴雨未下,农牧人没有了收获,朝歌一带的庶民开始向诸侯国逃荒。殷商庶民逃荒的事儿惊动了比干。比干去查看了那棵怪桑,怪桑高大的样子使比干看不出有不妥之处。比干坐上双乘辕车,从乡野间急急赶回朝歌。正行之间,乡间土道上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风呼呼直响,顺土道奔跑过来。架车的辕急忙停住辕车,扭头喊道:“少师速避。”就见大风的风头似一堵飞奔的黄墙,越奔越快越高。比干被风势所惊,闪身跳出辕车,右脚落地一软扑倒在地。辕夫惊慌之下扑在比干身上,两人的耳中尽是风的吼声了。过了半刻,这场大风呼啸着跑了过去。辕夫起身扶起比干,比干痛呼一声,辕夫忙说:“少师是闪了脚了。”比干抖抖身上的宽袍,爬上辕车坐稳身体。辕夫坐上辕架,说:“少师闪了脚呢,这都是小人的罪过。”“走吧,去见微子。”比干说着皱了一下眉锋。微子听闻比干来访,急忙出来迎接,两人一同进入舍内席地坐下。微子笑着问:“少师何故满身尘土?”比干摆摆手,说:“是风沙所侵。唉!我去过农人居地,那田地尽已遭灾,此时天降大旱,又怪事连出,殷人多有离乱,不知微子可有解救之计?”微子说:“自从子受辛即帝位之后,已经8年没有行祭祀之礼了。唉!天又大旱,一定是上天在惩罚我们殷人。无奈啊!”比干也一时无语了……下人来报:“太师箕子来访。”比干和微子目光相对,一同起身迎进了箕子。箕子坐下,即不饮茶,也无视比干的一身泥土,在捻捏满下巴的黄胡须。三人中间是一只三足鼎立的青铜器皿,器皿中煮着春天采集下来烹制的早茶。三人都是商朝的高官,但在他们身边没有下人侍候。主人微子用一只青铜勺在为箕子、比干的茶盏里加添茶水。比干的肚子里被茶水装满了,受伤的右脚席地坐久了越发疼痛。比干有些急躁,起身说:“我去茅舍。”箕子就笑,说:“该行祭祀大礼了。”“是的!”微子也这样说……子受辛行祭祀天地的事儿像旋风般传遍朝歌。在布告天下的第3天,殷商庶民长夜睡醒走出茅舍,突然发现外面的土地是湿的,满天空飘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之气。殷商的庶人都说:“天子的福气大!尽管8年没有举行祭祀之礼了,上天还是关心天子的,在大家浑然不觉的时候,上天给降来雨了。”于是,想外出避难的殷商庶人不准备外出逃难了,他们要等待秋日的祭祀大礼。祭祀大礼和会同天下诸侯的事在同一天举行。在子受辛即位8年来,没有会同过天下诸侯。弱小的方国(诸侯国)虽然年年来朝进贡,强大的方国却不来朝贡。当朝三公把天子于秋日会同天下诸侯的事会知了诸侯,从夏日开始,天下诸侯的进朝车队开始向朝歌进发。离秋日祭祀大礼之期还有10余日。这天清晨,朝歌土城的上空飘飘悠悠飘来一朵朵浓云,浓云翻滚着,相撞相拥聚集在一起。朝歌的庶人见了尽皆大喜,轰隆隆几声响雷之后,浓云散了开去。盼望下雨的殷商庶人说:“是不是云彩和天子一样喜游乐呢?”有一人却说:“还没到日子呢,到了祭祀之日上天会下雨的。”说这番话的是一位年近70的老翁,老翁的脸生得极有硬性,犹如雕像,瘦得有些离谱。老翁不再看天上的浓云,挥动手中的一枝柳条,嘴里吆喝着赶起一群哼哼唧唧的猪向集市上走。猪总不肯像羊似的一只跟一只地走,那些不老实的猪不时被老翁抽打上一柳条。老翁赶着猪往前走,前面是城中的一个岔道,从岔道向左拐就是集市,老翁放心了。来往于集市的人很多,虽然旱了一个春天,朝歌城中的生意人却不在意,在用贝币(商时贷币,以“朋”,5至20个贝,5个贝连成一串为一朋为计算单位)在交易。这些人看到老翁赶着哼哼唧唧的一群猪走过来,都有些发愣,再看到老翁一张雕刻似的脸儿就没有人和老翁答话,想说什么的也把嘴闭上了。老翁在集市中找了一片空地,把猪圈好,在集市中查看了一番,瘦皮贴骨的脸皮升出了几丝得意,整座集市连一口猪都没有。老翁在想:“他可赶上好运气了。”可是过了不久,老翁就奇怪了,没有人买猪?连一个答话问价的人都没有。这还不算,老翁的一头猪偷吃了一位殷妇的青菜。那位殷妇很厉害,起脚踢得猪噢噢叫,用一双眼珠挖了老翁几眼,嘴里还哼唧着,却不知殷妇骂了什么。老翁赶回猪,从怀里掏出一根绳索,用绳索把一只猪的左蹄和另一只猪的右蹄系在一起,猪和猪相连动不了了。老翁击掌拍去手上的灰土,刚刚站起身来,老翁愣了。老翁的身边来了一队执钺的殷朝甲士,带队的甲士叫阴兢,他指着猪问:“谁的猪?”老翁忙说:“是我的,一共12头,两个20朋一头。”阴兢咧嘴笑道:“祭祀大夫已发布祭祀之令:在祭祀的秋日之前不得杀生买卖任何生灵,难道你这老翁不知道?”老翁脸上的眉锋皱了一下,长眉下的星目盯着带队甲士的眼睛。慢悠悠的说:“我刚到商地,不知祭祀之令。”阴兢似乎想咒骂几句,但被老翁的目光所慑,便说:“生猪充官,以备祭祀之用,带走。”50几个甲士一拥而上把老翁推开,去赶那群猪。猪被甲士揍得噢噢嚎叫,四下乱冲,就是前行不得。阴兢吼道:“这是何故?”老翁一笑,转身便走,在老翁的身后,传来许多嘲笑的声音。老翁想:“殷地之民皆是好斗喜恶之徒,我来此地时久,却没有人告诫我不得卖猪。唉!”阴兢中了魔一样没有为难老翁。50几个甲士两人一只、两人一只,抬着噢噢叫的猪走了。老翁出了集市,寻一茶摊席地坐下,要了一盏茶,轻轻地呷了一口,抬头看一棵柳树。此时正是夏季之末,柳树上的蝉叫的正欢。老翁听了会蝉鸣,自语道:“还是蝉自在啊!可惜已入秋季了。”然后闭目冥听。老翁的遭遇集市上的人都已目睹,一位坐在老翁对面的茶客仔细打量了老翁一番,拱手问:“老先生,你失去了一些财物,你不心痛?”老翁见说话之人是一位穿白袍的中年人,无奈地一笑,道:“时运不及,奈何!”“老先生好广的胸襟啊!敢问老先生,你是哪里人?”老翁举起茶盏向茶客拱了下手,说:“我是东海人氏,祖先曾辅佐大禹治水。在虞夏时封于吕城(今河南南阳县西30里),夏商之时吕城封给旁枝庶子,以至后世子孙沦为庶人。”老翁将茶一饮而尽,又说:“我本姓姜,因已封邑为姓,是以名为吕尚。”“原来先生祖上是一方诸侯啊,真是失敬了。”茶客说着站起来向吕尚长揖。吕尚站起还揖,并说:“吕尚是一庶人,先生不必多礼。敢问先生,朝歌城中尚有何物可以买卖?”“非血气之物均可买卖。”茶客说完,会同一个乡邻起身去了。吕尚取出贝币付了茶资,在集市中转了几圈,发现集市中正短缺一种贷物,就急冲冲出了朝歌土城回舍去了……在吕尚贩猪的数月之前夏季之初的一天,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儿。那一天朝歌城中突然热闹起来,庶人相告:崇部落(陕西省户县)首领崇侯虎带着一只老虎提前朝贡来了,现下正在祭祀大夫费仲舍外候见呢。于是,好事的殷人刮风般拥向费仲的舍外。当大群的庶人聚到费仲舍外的时候,看见费仲在舍外迎接崇侯虎。肥胖的费仲挺着一张笑脸,来到一部双乘辕车边上,指着辕车上的巨大篷布问:“虎睡了吗?怎么听不到声音?”崇侯虎说:“这是只奇大的猛虎!先见了帝才可以观看,还请大夫见谅,此外还有礼品奉送大夫,大夫此时看虎恐惊了子民。”费仲眨着圆溜溜的一双小眼睛,说:“帝尤喜狩猎,崇侯可投了帝的欢心,哈哈……”崇侯虎扬着满腮红胡须的脸儿,陪着笑说:“尚请大夫成全啊。”“请!”费仲放弃了先看老虎的幸事,引着崇侯虎去见子受辛。围观的庶人败兴地散开,也有庶人咒骂费仲,骂他胆小贪婪。因在商朝,殷人极为好斗,为盗为贼极为平常。子受辛闻听崇侯虎来献虎心下大喜,急忙出来观看猛虎。崇侯虎引着子受辛来到辕车跟前,子受辛早已不耐,命崇侯虎速速拉下篷布。崇侯虎命随从把篷布取下,众臣吃了一惊,子受辛皱了一下浓眉。崇侯虎带着猛虎拜见子受辛时,是一天中最热的午时,猛虎的习性是白天睡觉的,这只囚中之虎自然不知道它要面见的是当朝天子,虽身在囚中仍然鼾睡不醒,但它身躯之大令人心惊。子受辛围着辕车转了一圈,猛虎依然沉睡不醒。老虎的睡态终于引得子受辛发怒了。盯着崇侯虎,问:“你的虎病了?”崇侯虎突然感觉到了冷,马上说:“回禀帝,此虎非病……”子受辛又问:“是死了?”一旁的费仲说:“帝,虎是睡了,虎在打呼。”子受辛“嗯”了一声,将目光从崇侯虎的脸上挪开。崇侯虎吁了一口气,举起袍袖擦额头上的汗。子受辛回望群臣,浓眉下的单凤眼中精光闪动。说:“天子富有天下,岂容一虎在天子面前鼾睡,给我告知天下诸侯,我于祭祀之日亲手搏杀此虎,以祭天地。”子受辛丢下一群发呆的臣子走了。崇侯虎已汗出如浆,用眼睛找费仲。费仲与尤浑颠颠地跟在子受辛身后匆匆小跑。崇侯虎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但内心之中又暗暗咒骂天子不自量力,试问人怎么可能是老虎的对手?崇侯虎正自发呆之际,感觉有人行至身边,闪目看去,见是姬昌冲他微笑。崇侯虎心中一动,他曾听说姬昌精通易术,就长揖求姬昌施易术救他。姬昌回了一礼,笑着摇摇头走了,崇侯虎不知姬昌暗视他安无祸事。却认为姬昌见危不救,便把姬昌暗恨在心。大臣中的比干挂着一脸儿担心,上前询问崇侯虎,这样一只猛虎的身高、体重。崇侯虎暗暗咬牙,也将心一横,说:“此虎头尾身长丈四,重达8百斤,往下一扑之力可立碎牛骨。”崇侯虎又问:“少师满意了吗?”比干瞪了崇侯虎一眼,掉头去找箕子商量如何才能劝说天子收回这一道令人胆颤心惊的召令。崇侯虎呆站了一会儿,见大臣们走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哪个平日相好的大臣来安慰他几句,便叹了口气,心里慌慌地回到馆舍,连饭也不吃倒头就睡。随从人众多不敢劝,只好人人饿着肚皮,静静地等崇侯虎睡醒再说。崇侯虎一路从陕西赶来,又急急面见天子,早已累了,此刻索性将心一横,反而睡得鼾声大起。这一睡直睡到掌灯时分才被随从叫醒,崇侯虎睁眼就欲发怒,随从忙说:“是祭祀大夫费仲来访。”崇侯虎用鼻子“哼”了声,把头又垂在席上,瞪着眼珠想了想,起身迎出馆舍。这样,横着心等祸事临头的崇侯虎把满脸忧愁的费仲迎进了馆舍。摆上筵席,崇侯虎举觞不敬费仲就喝了一觞酒,抓起一块鹿肉就吃,咽下一块鹿肉才说:“大夫,这鹿肉可是我从陕西带来的,淹制好的想送给大夫的,请啊!”费仲吃了一块鹿肉,说:“久闻陕西淹制肉食的手段高明,今日一尝果真不假,可是我为你将发的祸事发愁,如何吃得下呢?”费仲的这一句话儿激起了崇侯虎的感激之情,崇侯虎心头一酸,眼圈红了,叹口气,摆了下手说:“算啦,大夫有所不知,我为捕获这只朝贡的老虎伤透了心神啊,我怎么可能想到老虎不怕帝,敢在帝面前睡觉?老虎不是我等臣下啊。”说完崇侯虎又叹气,这一叹气连酒肉也没有心情吃了,也把满是红毛的头忧愁地垂了下来。费仲开始吃肉饮酒,还说:“如果此间有歌舞就好了。”崇侯虎不由生气地抬头瞪了费仲一眼,说:“此间没有歌舞,却有戈钺,杀人的戈钺。”费仲愣了愣,放下抓在手里的一块鹿肉,在身旁的一只青铜鼎里净了手,说:“鼎中水正温,你不净手么?”崇侯虎烦躁地站起来,在席间来回疾走。费仲说:“帝也有疾啊。”崇侯虎猛然停住了脚,低头望着费仲的肥脸,冲口而出:“帝什么时候死呢?”崇侯虎的目光透过灯盏的亮光看到费仲的肥脸阴阴地一笑。崇侯虎才想到他又犯了大罪,就愣在当地,脑海中闪现出子受辛那双透出聪明和阴冷的单凤眼,使得崇侯虎的冷汗又一次在额头上沁出。费仲轻咳了一声,说:“帝欲取天下美女,你若助帝完成这一心愿,你这罪帝可不咎,如何?”崇侯虎定了定神,心想:“此人整日陪在帝的左右,帝的所思所想他当然清楚,若有他时不时在帝面前美言几句岂不是好。”当下崇侯虎说:“求大夫禀告帝,我当尽心寻访美女进献。”“难啊!”费仲叹道:“天下间绝色难求啊。”崇侯虎听了绝色这两个字,眼珠突然亮了,说:“有苏氏苏侯有个女儿叫妲己,是人间绝色。大夫可命苏侯献女入朝,帝一旦见了此女非魂飞天外不可,我在两年前偶去苏地见过此女,此女一笑之下其美惊天动地。此事若成,可是大夫大功一件啊。”费仲的肥脸立时光亮了,站起来笑道:“帝疾可解了,崇侯也是立了大功啊。暂别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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