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2-1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作者:雪静 页数:270 字数:2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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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天墨》以寻找追索一幅《秀春图》的画为线索,将天浦的人文风物及二战期间日军在中国天浦的掠夺呈现绐读者,以一幅丰富庞大的小说画面还原历史瞬间。既有为保护国宝而不惜金钱的中国记者和诸多性格人品不一的文人墨客、又有日本人类行为学女博士、奸诈好色的菲律宾海盗商人、代表日本右翼财团利益的反华青年、香港大玩家、拍卖行的拍卖师,还有隐在故事背后的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构思奇诡,叙述优雅,悬疑迭起,引人入胜。
作者简介
雪静,女,满族,生于北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毕业于鲁迅文学院第四届全国少数民族中青年作家高研班,曾任文化馆创作员,宣传部宣传干事,杂志社编辑及执行主编。已出版和再版《夫人们》、《旗袍》等十部长篇小说,并出版小说集两本,男创作和发表了近百篇中短篇小说,有多篇作品被《小说选刊》、《作品与争鸣》等杂志转载。其长篇小说曾荣获第二届女性文学奖入围奖、南京市政府文艺奖、金陵文学奖、江苏省“五个一”工程奖。
章节摘录
最有意思的就是过年了。天浦县的年过起来没完没了,从立冬开始就准备年货,腌咸鱼、咸肉、咸板鸭、咸猪爪、灌香肠……大街小巷、家家户户的房檐下都挂满了咸货,最好看的就数香肠了,它长长地吊在半空,深红的颜色中夹着白斑点,那是肥肉和瘦肉的混合。灌香肠的肉必须是猪的后腿,佐料里要有五香粉、食盐、白糖、还有糯米黄酒,我妈妈喜欢放白酒,再放些松籽仁儿,所以我们家腌的香肠是天浦县最好吃的香肠。香肠们相拥着吊在房檐下的时候,我总觉得风在一口一口地吃它们,别说是风,就连猫狗飞鸟这些动物都在打它的主意,可惜挂得太高,猫狗够不着,只能借着风的嘴巴嗅香味。但飞鸟是能够到的,它们成群结队飞来,趁人不备的时候,啄上几口,香肠上就留了一个又一个洞眼,像鱼网。鸟有禽流感病毒,被鸟啄出洞眼的香肠只好扔了,我妈妈扔香肠的时候嘴上“啧啧”着,我知道她心里在可惜。后来我妈妈就想出了一个妙招,在香肠上罩了一个网子,网眼细密,不遮太阳,只挡鸟嘴。于是那些馋嘴的鸟在我家房檐下飞来飞去,最终会一无所获失望而归。如果谁家房檐下没吊挂这些年货,在外人看来,这家的日子是不旺兴的,年是过不起的。 到了年三十,鞭炮一串一串地响,直响到正月十五,哪怕再贫穷的人家都要响几串鞭炮,把一年的秽气崩掉。邺市曾有数年的时间禁放鞭炮,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照放不误,鞭炮使天浦县的年过得有滋有味,再加上正月的手狮舞,热热闹闹的年景就全归了天浦城了。 手狮舞始于太平天国时期,清代末年,天浦县曾为太平天国天浦省,属太平军与清军的“拉锯”地带。太平军将领赖文光所带的最后一支部队,携着太平军的全部财宝试图通过乌江从合县转移,被无为军堵住,再加上从北边来的淮军,两军夹击,全军覆没于老鹰山脚下。当时天浦县郊外的永宁镇侯冲村朱家大营驻扎了大量的太平军,当地百姓与太平军闲暇之余发明了一种娱乐活动,就是耍手狮,有“狮子点头”、“二狮抢球”、“八狮串井”等一整套颇具阳刚之美的动作,锣鼓一响,满街都是手狮舞的喜庆。据说,邺市的考古专家曾为此专门到天浦县永宁镇侯冲村的朱家大营考证了一番,发现了当年太平军用过的酒坛子。而手狮舞作为民间艺术一直流传至今,本世纪初曾到欧洲参加过艺术节,深得欧洲人喜欢,德国的一个市长还特意跟演员们合影留念,照片挂在侯冲人的家中,令左邻右村的人羡慕,手狮舞也成了侯冲村的文化品牌。 从正月初二开始,天浦人就开始走亲戚了,今天吃你家,明天吃我家,后天吃他家,吃还不是一顿饭,要吃一天,从中午吃到晚上,而串亲戚时手里拎的东西往往是一盒点心。天浦县的点心铺子有好几家,点心也各式各样,蛋糕、瓜子酥、糯米果、桃酥、芝麻切片、花生切片、云片糕……数起来有十几种。点心都是用纯小磨麻油码出来的,馅是地道的豆沙,糖是纯正的蔗糖,天浦县人会吃是有名的,能喝酒也是数一数二的,即便一年里清汤寡水,到了过年也都换了一副油呼呼的胃肠,于是年的脚步走远,春光乍泄的时候,人们的脸上就会油光锃亮,不是白里透红就是黄里透红,那都是年货滋润出来的。 吃喝风兴盛,学术气自然就淡漠。可天浦县却有那么一拨人喜文擅诗,古诗词社在民间叫天浦诗社,社员百十号人,经常自发地组织活动,吟诗作画,时间久了竞也成了气候。有位叫梅心仪的女诗人成了中华诗词学会的理事,这事就像天上的一颗文曲星爆炸了,在天浦县的上空光芒耀眼,天浦人就把此情此景与当地的历史联系起来,原来自唐代开始这里就有才人无数。另有一拨擅书的墨客,神到能用身体的八个部位写毛笔字,当天浦人为此瞠目结舌的时候,又忽然想起这里是当代草圣木月文的诞生地,于是才人奇人的出现都不必大惊小怪了。 天浦县城的北边有一条江叫乌江,这乌江曾因西楚霸王的自刎而蜚声古今,又因美人虞姬的痴情而成为千古绝唱。我总以为西楚霸王自刎后变成了老鹰山,而美人虞姬则化为乌江水。老鹰山终日俯瞰乌江水,用一阵又一阵的松声涛语说:“虞姬虞姬,你可怎么办啊?……” ……
媒体关注与评论
我在纽约忽然发现那么想念江浦,给老师和哥们写贺年卞,很快我收到了他们的黑白照片合影,只见三人站在大厦前,被江南的太阳照耀着,脸上是改革开放初期中国人充满向往的表情,我看着照片笑起来,同时眼眶就泪湿了。 ——当代著名油画家 陈丹青 在我小的时候,江浦城区同桥林、高旺、汤泉、星甸等乡镇是一体的。我母亲管家务时,她同高旺、桥林、星甸的佃户就时有往来,日本侵略军到江浦时,她就带我逃往星甸农户家,除老人骑驴外,我们小孩都步行,四五十里地不算什么。 ——前联合国总部司长、驻印度、丹麦、冰岛大使 陈鲁直 我曾带领宗教艺术课的硕博士去听法师讲佛学与艺术,法师谆谆叮咛这些年轻学子,喜欢画画的要多画佛,切不可乱画,念佛成佛,念鬼成鬼。 ——全国政协委员、中国雕塑院院长 吴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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