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5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作者:王晓云,朱平 著 页数:327
前言
《手上的冰凌花》是一部真诚描绘知青生活的好小说,与我读过的早期知青“伤痕文学”作品不同,它没有诉苦,没有批判,也没有悔恨,是作者亲身经历了那段“上山下乡”的人生磨炼,又沉淀40年之后,步入“知天命”的岁数了,而且事业有成,在工作繁忙、寸金难买寸光阴的日子里,打开记忆的闸门,奋笔写书,吐露心声。作者为什么会出现非写不可、欲罢不能的心情?大概这就是造就文学的人性。我揣度曹雪芹在“举家食粥酒常赊”的穷困境遇中撰写《红楼梦》,“披阅十载,增删五次”,身后16年才刻本付梓,没有一文钱稿费,与名利毫无关系,却非写不可,欲罢不能,大概就因为那是他生命中不可忘怀的组成部分。我无意将今天的作者与大文豪相提并论,只是说,他们写小说的心情是相通的,这种由感情驱动的作品,才有可能进入文学的殿堂。 这部近似纪实体的长篇小说,讲述大城市的12名男女中学生在“文化大革命”的特殊年代,各自怀着美好幻想或天真的理想,来到长白山深处的林区小村“插队落户”的故事。就当年的政策要求而言,他们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知识分子工农化”,当一辈子农民,还肩负着“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和“消灭城乡差别”的历史重任。其实,知青“上山下乡”是家长和孩子们都无法抗拒的潮流,这些中学生已经“停课闹革命”两三年了,算不上“知识分子”,此时下乡务农就是被迫辍学和虚假就业——千百万中学生同时涌向劳动力已经大量“窝工”的农村,反而增加农民的负担。我作为下放干部也到农村“插队落户”,了解我们这些失业者“就食于民”的政策何等荒谬。
内容概要
《手上的冰凌花》讲述了某大城市的十二名男女中学生在“文革”的特殊年代,各自怀着天真幻想及美好的理想,在长白山深处的林区小村插队落户的故事。 《手上的冰凌花》记录了那段太多的辛苦、太多的困惑、太多的伤痛、太多的泪水,以及存有的一些温馨、一些骄傲、一些感激的岁月。那些曾经捧在手上的冰凌花,看似柔弱娇嫩,却又铁骨铮铮,长久震撼着这群年轻人的心灵,也成为这一代人中许许多多青春生命的缩影。我们不仅把这部小说送给我们的同龄人和后来者,更愿把它送给那神奇雄伟的长白山老林子,送给那里的一石、一树、一花、一水,告诉它们,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切,不会忘记与它们同在的那段有悲有泪有笑有歌的青春年华,不会忘记那些用青春生命所催开的冰凌花……
作者简介
王晓云,女,1952年出生,吉林长春人。1968年下乡。毕业于清华大学,大学讲师。现在加拿大工作生活。此小说为其处女作。 朱平,男,1952年出生,吉林长春人。1968年下乡。当过兵,做过工人,干部。曾用四年时间在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通过全国自学考试。现从事文学创作。
书籍目录
序前言引子回望校园途中奇遇走进新家初识小村苏元来了怀念妈妈买粮路上放树秘诀唢呐飞扬迎新聚餐春节做客秧歌拜年和平抽烟兄妹情谊林光生病探家之路开垦荒山吃哈什蚂借宿农家水泡风波打靶夺冠谣言蜂起喇蛄盛宴住地呛子苦中有乐玉兰托媒午夜狂风归楞号子老马欺生惨痛往事彩礼清单珍儿的书山中迷路两情相悦老牛喝油日出东方女人命运新华出嫁冰释前嫌冬抽木通火烧粮仓狗围历险智端熊仓黑瞎剩儿蘑菇创收开山钥匙英雄马杰代妹受过祸不单行爱的迷茫雷电之灾苏元看地香消星陨曲终情归后记
章节摘录
回望校园 清晨,火车停在长白山区一个小县城的车站。同学们提着行李下了车,老师去给每个集体户安排长途汽车。冬日清晨的小县城显得很冷清,只有一排平房的小县城火车站里没有暖气,一些老乡们围在用大汽油桶改装的炉子旁边,抽着卷烟,唠着闲嗑,等待着天亮。一夜没睡的林云和其他知青一样无精打采地提着行李站在路边,等待着老师找来的汽车。 林光穿着厚厚的新棉猴,头上戴着红毛线帽子,手上戴着胖墩墩的棉手闷子,瞪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城。突然,她发现车站路边停着一些马车和牛车,有些拉车的马嘴上竟然挂着一条麻袋,这是为什么?她疾步走过去,想仔细地看个究竟。没想到驾辕的马看到陌生人走过来,惊恐地嘶鸣起来,抬起两只前蹄准备反击。马车翘了起来,把正在车上盖着麻袋打盹儿的车老板掀翻到地上。车老板瞪着红红的眼睛,举起鞭子朝着林光怒吼道:“你他妈的要于啥?找死呀?” 林光吓得赶紧解释说:“大叔,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那挂在马脸上的麻袋是干什么的?是怕冷给马戴口罩吗?” “啥口罩,那是草料袋。咋连这都不懂,你他妈的傻呀?”车老板怒气冲天。 突如其来的叫骂把林光闹蒙了,她不知所措地说着:“对不起,大叔。我不知道。” 怒气未消的车老板还是不依不饶,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 林云和卫和平听见吵闹声马上跑过来。林云质问车老板:“她不是已经给你道歉了吗?你为什么还要骂她?” “她惊了我的马,我没打她就不错了。”车老板嘴挺硬。听了车老板的这番话,卫和平一把把林光拽到身后,冲上前,咬着牙对车老板说:“你敢!你要敢动她一下,我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看到又跑过来的几个男知青,车老板知道这些年轻人不好惹,只好赶着马车嘟嘟囔囔地走了。 “这里的人怎么张嘴就骂人呀?”林光不解地叨叨着。 这时,接送知青的大卡车到了,大家赶紧上了车。由于人和行李太多,集体户十一个人分坐两辆车。六个女生乘坐一辆,五个男生乘坐另一辆。开车之前,司机把他的棉大衣扔给坐在卡车车厢行李上的同学们,叮嘱道:“汽车开起来风大,天儿又冷,车厢没有车棚,大家一定要把棉大衣穿好、棉帽子戴好。” 同学们和带队老师挥手告别,汽车驶离了火车站,穿过只有三五条街道的小县城,向山里开去。 两辆绿色的“解放”牌卡车在弯弯曲曲的公路上颠簸着,哼哼着,好像在和这坑坑洼洼的土路叫着劲。天很冷,还飘起了清雪,大家坐在卡车上冻得没人吱声。虽然浑身上下穿戴得像裹在棉花包里似的,但是脚底下太冷,棉鞋冻得硬邦邦的,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大家就一个劲儿地跺着脚,这样才能暖和点儿。开始,大家还有说有笑。一会儿,汽车的颠簸和旅途的疲劳袭上来,每个人都不做声了。 林云看看围在身边的同学,闭上眼睛,一段往事悄然浮上心头…… 那还是在“文化大革命”前,每个周一下午都是初三(1)班的音乐课,音乐教室在学校的小教学楼里。上课前,身为班级学习委员的林云提醒同学们:“请大家注意,没有交数学作业的同学请赶快交上来。” 好像为了回应林云的提醒,同桌舒宁马上哗啦哗啦地翻他那总是鼓鼓囊囊的书包,然后从里面拉出一个皱皱巴巴的本子,顺手翻了翻,吸了一下鼻子,把本子递给林云说:“给,这是我的数学作业,现在就给你吧,省得我又忘了放在哪儿啦。” 舒宁的个子跟林云高矮差不多,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他的鼻子里总像有什么东西,时不时地发出吸吸溜溜的声音。舒宁是家里的独生子,在大学图书馆工作的妈妈总是带着他在图书馆里度过周末和假期。他就像蛀虫一样钻进书堆里,读过许多书,号称自己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才子。一次,在班级的个人理想讨论会上,舒宁畅想着自己将来要做一名宇航员,去太空中探索未知世界。这让全班同学一头雾水,别说他那又瘦又矮的身材不够格,就他那八百度的近视眼,也是一大难关。可舒宁不这么想,身材矮小,可节省在宇宙飞船里的空间,而近视眼那是会改变的,特别是听了眼保健操的宣传后,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每次做眼保健操时,他都会认真地随着口令,使劲地按揉着穴位。 舒宁扶扶眼镜,转过身对坐在林云后面的许含清说:“生活委员同志,我的汽车月票丢了,你能帮我补买一张吗?” 许含清是一个做事认真、善解人意的女孩,和林云是好朋友。作为班里的生活委员,她负责每个月为同学们发饭票和换学生汽车月票。听见舒宁的话,她问同桌的洪毅:“上周六,不是捡到了舒宁的汽车月票吗,你没交给他?” 洪毅长得又高又壮,是学校低年级组的三项全能冠军,还是班里的劳动委员,负责安排班里的大扫除。每当大家聊天时,不善言辞的他总是只听不说,特别是当许含清讲话时,他不是点头就是呵呵地笑。听到许含清问话,他赶紧从书包里拿出一张汽车月票递给舒宁说:“对不起,我忘了给你了。这是上周六值日生扫地时捡到交给我的。” 舒宁接过月票看都没看就塞进书包里。林云数落他说:“舒宁呀,你的书包都快成垃圾箱了,你能不能收拾一下,省得老是丢本、丢月票、丢饭票的。看看人家许含清的书桌多干净,你也应该学学。” “许含清?谁比得了。她是当医生的妈妈培养出来的好孩子,爱整洁出了名,我可没那本事。有那收拾东西的时间还不如读本小说呢。”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接着说,“这个周末,我看了一本苏联的侦探小说,真刺激!”每到课问休息时,舒宁都会向林云炫耀他又读了什么新书。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体育委员苏元拍拍桌子高声喊道:“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请全班同学们注意一下。”苏元酷爱体育运动,是运动会上为班级拿分的选手,听说他还是市里业余体校的速滑运动员。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他接着说,“明天迎五一异程接力赛就要正式比赛了,不知道大家练习得怎么样了?这次比赛我们班一定要保持去年的冠军地位。”林云所在的初中三年级共有五个班,去年他们班争得了冠军,而得第二名的初三(5)班发誓要争夺今年的冠军,这令苏元很担心。 苏元的话音刚落,班里的文艺委员刘艺佳走进教室。她穿着一件橘黄色的灯芯绒上衣,在绿色裤子的衬托下,显得光彩夺目。刘艺佳总是说自己是学校里最漂亮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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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捧在手上的冰凌花,看似柔弱娇嫩,却又铁骨铮铮,长久震撼着这群年轻人的心灵,也成为这一代人中许许多多青春生命的缩影。我们不仅把这部小说送给我们的同龄人和后来者,更愿把它送给那神奇雄伟的长白山老林子,送给那里的一石、一树、一花、一水,告诉它们,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切,不会忘记与它们同在的那段有悲有泪有笑有歌的青春年华,不会忘记那些用青春生命所催开的冰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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