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莫斯科

出版时间:2009-3  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作者:陈中庆  页数: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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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已经六十七岁了,跟年轻人和中年人相比,已没有更多的明天了。  今年开春,坐在离家不远的傅家庄海边,凝望着蓝色的天空和大海,对自己说,我必须抓紧时间写了。这部小说已酝酿了多年,积累素材几乎有半个世纪之久。  这是部描写友谊和爱情的小说。  我希望这部小说不仅会给读者带来真实的艺术感受,而且会使心灵受到震撼,并引起历史的思考。  于是,我带着日记本、过去写的一些有关文章和其他资料,到了山东省乳山的海边银滩海景花园的一座公寓(整座公寓有六层,很多日子,几乎只有我一个人)。我静静地思考后,因为酝酿构思很久了,又写过《碑魂》和获奖小说《温馨的莫斯科雨夜》(获大连市建国五十周年文艺创作小说一等奖)等,所以,下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2008年8月8日,第29届奥运会在北京开幕的那一天,我完成了这部小说,放下笔,沉思良久。  2008年,对中国人民来说,永远难忘,因为这年的5月发生四川汶川大地震,8月又举办了中国人民百年梦想的北京奥运会,又迎来了改革开放三十周年。  这一年,有眼泪,有欢笑。  人类的历史,就是这样,风风雨雨。  人类当前最快的常用交通工具是超音速客机。我乘着1990年7月飞往莫斯科的客机,在万里高空,追溯历史的时空,讲述着人们之间的友谊和爱情的故事……  1953年,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我们全家来到大连,不久,我入学捷山小学,有个同学家离“苏联茔”不远,放学后常跟他到离“苏联茔”不远的树林和小山上去玩。夏天特别爱去,那里很静,很凉爽。我们也到茔地去,那里有一排排墓,有的墓碑上还镶有亡者的遗像,不少是年轻的、中年的,其中有苏联红军解放大连牺牲的官兵,还有在大连工作病故的苏联专家,甚至还有几个俄罗斯早夭的孩子。看护茔地的是一个中国老人,他住在茔地内一个旧红砖小平房。  初中有一年下乡支援抗旱劳动,当天晚上,下了场大雷雨,真是久旱后的甘霖呀!第二天就不抗旱了。我去果园,遇到一个看果园的老大爷,他很高,但瘦骨嶙峋,人很和善,让我坐在看果园的棚子里,给我几个没有完全熟的落地果吃。他抽着老旱烟,告诉我,他早年到俄国当华工,还参加了赤卫队;打白匪,后来受伤,回国了。他跟一个俄罗斯姑娘结婚,她病故了,他至今一直是孤老头。  我经历了困难年,参加了“文革”,得了肺病,因莫须有罪名进了“牛棚”,平反了,被评为优秀教师,当了十年小学代课教师,转正后,又调到中学当教师。爱好文学,业余习作,1990年参加《苏联妇女》杂志举办的“纪念列宁诞辰120周年征文大奖赛”,荣获唯一的一等奖,应邀访问莫斯科,会见了列宁的侄女乌里扬诺娃。后来又调到大连教育学院,又被原国家教育委员会基教司聘为小学实验教材的编委,常到全国各地,特别是东北黑龙江等地考察和进行教学指导,其间听了很多东北人闯关东的经历和抗日联军的英勇故事。  于是,经过对历史的思考和生活的沉淀,从几十年的生活素材中,提炼出典型的人物和感人的故事情节,按照我们常说的从生活的真实到艺术的真实,写出了这部长篇小说《飞往莫斯科》。它不是纪实文学,尽管有的情节和人物是真人真事。  有人说,现今写小说和影视作品,最好尽量避开“文革”。可是,我们这一代人,怎么能避开“文革”呢?“文革”期间我们很多人都做过蠢事,甚至坏事,也有的人遭了难。但今天如果不得不忆讲这段历史和个人经历时,我们决不是要写成“伤痕文学”,给自己和别人心灵的伤口再撒把盐,而是通过客观真实的描述让人们能进行历史的反思,更好地面向未来。我曾听人说过,长篇小说是写人的命运。一个人的命运也许能反映出他所生活的那个社会、时代的某些方面历史痕迹。但决不是说,我要去承担什么社会的责任。我不同意让文学变得功利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作者,我只是用笔尽量写出与我共同生活年代的平民生活,表达我一种人文关爱,抒发我对他们和自我的一种同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他们善良的赞美。 2006年在中国成功地举办了“俄罗斯年”,2007年在俄罗斯成功地举办了“中国年”。而2009年将迎来中俄两国建交六十周年,并且在中国举办“俄语年”,2010年在俄罗斯举办“汉语年”。中俄两国是邻国,我们这一代人,亲身经历了两国之间的风风雨雨及友好岁月。两国人民曾经有过共同的理想和社会制度,今天,虽然两国人民各自选择了自己的社会生活,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却比过去更加美好并得到了加强。这证明两国人民政治上的更加成熟。“吃一堑长一智”,两国人民从几十年相处的历史经验和教训中懂得了,相邻友好,才能共同进步和发展。我们这一代人,对俄罗斯有一种特殊的友好情结。俄罗斯人也一样,大连每年夏季有两万左右俄罗斯人来度假。我从1953年至今,一直生活在大连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这座城市,与俄罗斯曾有过多么特殊的关系。早在百年前,沙俄曾占领过这座城市,日俄战争后,又沦为日本的殖民城市。1945年,苏联为了帮助中国人民从日本法西斯的铁蹄下获取解放,派出了红军打败了日本关东军,也解放了大连。之后,在中国政府的同意和要求下,一直到1955年才把苏联红军撤回国。只有生活在大连的作者,才能在写反映中、俄两国人民友谊的小说时有这样的切入点。也只有我1990年获奖应邀访问莫斯科,并会见列宁的侄女乌里扬诺娃才能有这样的奇巧构思,让“我”在飞往莫斯科的超音速客机上追溯历史,时空交错地去叙述老一辈和新一代的中俄两国男女主人公的友谊与爱情生活。今年的4月,看完中央电视台八频道重播我编剧的电视剧《趟过女人河的男人》(三十集)后,开始写这部小说。在山东乳山的银滩海景花园一座公寓里,每天从早晨到晚上,除了自己做饭吃,晚饭后到外面跟人散步讲话之外,都在不停地写。由于五十余年的素材积累和生活沉淀,人物和故事又烂熟于心,所以,前后只用三个月时间,完成了书稿。正好,写完最后一章,是8月8日,放下笔,晚饭后,到另一座楼的邻居家观看电视上播放的第二十九届奥运会开幕式。这是激动人心的场面,举国欢庆。  陈中庆   2008年8月22日于大连

内容概要

  《飞往莫斯科》不是陈中庆出版的第一部小说。但《飞往莫斯科》绝对是陈中庆难忘的一部作品,因为小说里写入了他很多真实的人生经历。   这是部讴歌中俄两国人民友谊和忠贞爱情的小说。这部小说故事情节起伏跌宕,充满传奇色彩,又真实得如同纪实文学。   “我”在应邀飞往莫斯科的云天高空,追溯历史时空,忆述了催人泪下的感人故事……

作者简介

  陈中庆,原名陈忠庆,1942年生于重庆,籍贯浙江省宁波镇,当过中小学教师,后调入大连师范学院任语文教研员,业余创作小说、散文等,并在国内外获奖,1990年,他的作品获前苏联“纪念列宁诞辰120周年征文比赛”唯一的一等奖,并获访问莫斯科。

书籍目录

开头第一章 看“苏联茔”的大伯第二章 我跟伊琳娜·捷维娜交了朋友第三章 大伯和奶奶没见面第四章 奶奶叫李娟惠第五章 我和杨红霞第六章 碑魂第七章 淘金梦的破灭第八章 参加国际纵队第九章 大伯和瓦莲金娜第十章 我和杨红霞分离了第十一章 友好的书信往来第十二章 温馨的莫斯科雨夜第十三章 难忘的参观和会见结尾后记

章节摘录

  第一章 看“苏联茔”的大伯  1953年9月。  我吓坏了,生命末日般尖叫着嚎啕,两只小手拼命想抓住深坑泥壁里突露出来的石头,爬上去。手划破了,脚踩不住,不断跌落下来。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或许更长时间,我记不清了,因为我完全吓蒙了,嗓子也快哭哑了。猛地想起奶奶讲大山里有狼,狼有血红的舌头,尖利的牙齿,我完全绝望了。  我后悔不该不听爹妈和奶奶的话。  几天前,我们全家才随着爹的工作调动来到大连。我第一次见到山,大人忙着安顿家,顾不得带我到山上玩儿,说忙完了一定领我上山。可是好奇心使我再也等不及了,自个儿偷偷上山。新奇的诱惑使我完全忘记了害怕,什么树林有狼,草丛里有蛇,一股脑儿像上学前听奶奶讲的古老的故事一样忘了个溜干溜净。  面前只有山涧清亮的溪水,树林上空快活的风,秋阳下翻金弄绿的柞树叶子。更吸引我的是那蓝天下高高的山顶到底什么样?站在山顶最高的一块石头上能摸到棉花样的白云吗?  万万没有想到,脚下打个滑,会滚跌进山坡一个大坑。大人没告诉我上山会有这种危险,始料不及,使我感到不虞之灾是末日来临。额头上的血口,更增加了我的惊恐,我的充满生的强烈欲望的哭喊,冲出坑口,四野扩散,可是山上没有人。  我来到这世上,也是第一次懂得,人生途中原来危机四伏。  就在我声嘶力竭的时候,初秋阳光灿烂的坑口露出一个棱角分明的老人脸。  我像见到世界上最亲亲人一般委屈地拉长声调放肆地哭起来,这哭声似乎还充满一种怨恨,你怎么才来。  他伸下一根树棍,用低沉的声音说:  “攥住,孩子。”  我两手紧紧攥住,这是攥住了生的希望呀。  他极有手劲,一下把我拉拽上去了,原来救人也是这么容易。  声嘶力竭和惊恐,或许额头流了点血,一到上面,我便软瘫在他怀里,半昏迷过去。  我只觉得一颠一颠地伏在他的肩背上下了山。  他的脊背是那样宽阔和温暖。  后来好像进了屋,他把我放躺在床上,用湿湿的毛巾擦额头上的血,我便完全清醒过来,睁开眼,只见他俯身看我,浓眉下眸中充满了慈祥和爱怜,轻声问:  “还痛吗?”  我说:  “有些痛。”  他说:  “坚强些,孩子,你是男人呀。”  这亲切而鼓励的话语,让我感到有股亲近的暖流在心胸荡漾,觉得自己似乎永远离不开他了。  我小声问:  “我可以叫你大伯吗?”  他温和地笑着说:  “当然可以。”  我叫了声:  “大伯。”  这样,他成了我的大伯。我有了大伯,多么高兴呀。  恐惧和疼痛一下消失了。  大伯转过身,从他身旁桌子上的一个自己编的精致的小筐里,抓了一大把小野果给我:  “你出了一点血,不要紧,这是山枣,多吃些,补血。”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双手接过山枣,这滚圆褐红色的小山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拿起了一粒放进嘴里,果肉酸甜。我吐出核说:  “好吃。”  大伯说:  “秋天的山枣很多,吃吧,孩子。”  我兴奋起来:  “大伯,你带我去采摘好吗?”  大伯说:  “当然可以,今天不行,等会儿,送你回家,你自个儿上山,父母在家里也不知会昨担心哪。”  大伯送我快到家时,让我自己回家,大伯没进去。后来我知道,大伯独自住在“苏联茔”内,不到外面任何人家。  大伯是瘸子。  大伯是“苏联茔”的护茔员。  这片茔地,在城市的山林里,离我上学的捷山小学不远,穿过居民楼,有条小碎石铺的路,曲里拐弯,直通“苏联茔”。  这片茔地最早是埋“白俄”的。光复后,苏联红军进驻大连、旅顺,牺牲的苏联红军战士,有的也埋在这里。中国人不埋这里,有埋自己亡故人的地方。  茔地最高处,在一个花岗岩砌起的基座上,矗立着一个青石凿成的沉重的大十字架。座底上刻着俄文,那时候小,不认识,但认得上面有“1904”。大了,上中学后,学历史,知道这片茔地建在争夺中国殖民地的日俄战争期间。  茔地四周是一圈铁栏杆,年久了,有的地方油漆风剥雨蚀,露出斑斑驳驳花纹样铁锈。茔地上空覆盖着一片苍翠的树木,枝叶交错,荫庇着长眠异国的亡者。  很静。  看来俄国人在中国的土地上,也是很会选风水的。  缓缓的小山坡,修成一排排台阶式的茔地。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愈发显得幽静。连夏天也绝少听见蝉落在林中的呜叫。  “我们晚上睡觉要静,死去的人也要静,他们休息了,永远那个了。”大伯告诉我,没有温和的笑,一脸沉重的凝思。他在想什么?  大伯走路快的时候一跳一跳的,右脚朝里钩弯,走路往里甩,好像一把镰刀割草。怪不得茔地里没有高高的杂草,只有绿油油如地毯的小草。当然不是用脚割的,大伯有一双粗大的手,只许荏弱的小青草长,别的什么狗尾巴草,牛蒡草,艾蒿子……一见长就薅,连根薅,一棵不留。大伯两只手的手指张开,伸直,就像两把小蒲扇,什么杂草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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