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4 出版社:东方出版社 作者:张振珮,冯承钧 页数:273
前言
亭林有言:“诸史之中,元史最劣”,明清以降,治史事者,均深韪其言,摘纰纠缪,众口喧腾。然攘臂奋笔,蔚为巨制者,寂然无闻。以余所知,究心蒙古文献而有裨元史者,在有清亦只魏默深(源)、张石州(穆)、洪文卿(钧)、屠静山(寄)及柯蓼园(劭忞)诸氏,晚近则冯承钧君间有译述,而创获珠少。盖史有三长,才、学、识,世罕兼之。刘知几已深致感喟,若有元崛起朔漠,俗异文殊,载籍尤鲜,脱无涉艰犯难之大勇,宜其惮于从事矣。余曩居北平,与蓼园先生为文字忘年交,偶亦抵掌谈元代史事,先生每以所著《新元史》未能博考西书及蒙文图籍,致《太祖本纪》未能详叙龙兴以前之史迹为憾,余敬志之,且以元太祖旷世之雄,不止武功彪炳,震铄中外,其生平谋猷言行,在在均为我民族精神所寄,何可任其湮没不彰?今春张君振珮以《成吉思汗评传》书稿征序,余喜其适获我心,受而读之。词无溢美,语皆叙实,书虽晚出,而见闻较周,有为上述诸氏所未逮者。即如述汗之世系,历举元世先祖派衍之迹,上追达二十世.归结于异支同源,不仅补旧史之缺,且亦足为全民团结之助。叙汗之武功。则务从平实,而读者感于声威所暨。在此神圣对外抗战中,更足发扬固有之国光,增进邦人诸友最后胜利之信念。至其论汗之功烈。则一以影响文化进步之程度为衡,剖析其成功原因,则以足资后入借鉴为归。殆所谓奄有众长者欤?!
内容概要
张振佩先生治《元史》,博采西书及蒙文图籍,撰成《成吉思汗评传》,“详考传主境遇、家族渊源、一生功事,证之以元人典章文物、制度风俗,学人颇多赞誉”(止善《张振珮先生学行述略》)。1943年中华书局初版,旋即售罄。三年中出三版,并有台湾版印行。时评谓:“词无溢美,语颇叙实,书虽晚出而见闻颇周,有为魏源、张穆、洪钧、屠寄、柯劭态、冯承钧诸氏所未逮者。” 张振珮是当代中国史学家,冯承钧是著名翻译家与著作家。《成吉思汗传》是现代传记作品〔忧患之作〕的典范代表,本书由两书合辑而成,一书为张振珮先生之《成吉思汗评传》,一书为冯承钧先生之《成吉思汗传》。张著撰成于抗日战争时期,全书以传主临终遗书〔欲御敌,必合众心为一〕作结,告诫读者〔念缔造之艰难,怀后死之有责〕,国人务必奋起图强,驱逐日寇,再造新中国……实为〔忧患之和〕也!
作者简介
张振珮(1911—1988),字玄默,一字晓容,晚号守拙斋主人,安徽滁州人。长期从事中国古代史和古代文化之教学与研究。
有《管仲传》、《李义山评传》、《岳武穆》、《左宗棠》、《张博望》、《史通笺注》等力作行世。
书籍目录
成吉思汗评传 曹序 绪言 第一章 十二世纪末年之中亚 第二章 成吉思汗之世系 第三章 成吉思汗之诞生及其成长 第四章 成吉思汗之统一蒙古 第五章 成吉思汗之南进。 第六章 成吉思汗之西征 第七章 成吉思汗之死及其编年简谱 第八章 成吉思汗之家庭 第九章 成吉思汗之将相 第十章 成吉思汗帝国之建制 第十一章 成吉思汗之功业 第十二章 成吉思汗成功原因之分析 成吉思汗遗言补辑 结论 参考书目举要成吉思汗传(冯承钧著) 绪言 第一章 当时之诸部族 第二章 成吉思汗先世之传说 第三章 依附王罕时代之帖木真 第四章 平克烈乃蛮诸部 第五章 降西北诸部及取西辽 第六章 侵略金国 第七章 西征前之花刺子模 第八章 西征之役(上) 第九章 西征之役(中) 第十章 西征之役(下) 第十一章 西夏之亡及成吉思汗之死 附录 元太祖成吉思汗生平史料目录
章节摘录
成吉思汗评传第四章 成吉思汗之统一蒙古成吉思汗与王罕之结合——平服漠南北诸部之役——合阑真之败与责王罕书——乃蛮南北部之征服——统一蒙古大业之完成成吉思汗早年既受其仇部塔塔儿、蔑儿乞部之侵迫,终致其父也速该为塔塔儿部所毒害,其妻孛儿台为蔑儿乞部所掳劫。先人余荫、生息之资,几已丧失无余。加以其本部族叔泰赤乌又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势穷力绌,部众离散,故汗之早年遭遇,可谓艰辛危险已极。然汗虽韬匿数载,固未尝一日或释复仇雪耻之心,且孜孜以生聚教训为事。衣人以其衣,乘人以其马,猎则驱兽,任人多获,以收拾离散z人心,故四邻苦其部长暴乱者,遂相率来归。并于迎娶孛儿台时,将其妆奁中之黑貂裘馈克烈部王罕。盖汗此时非与他人合作,不足以立大功,王罕声势既盛,且与其父也速该约为安答,黑貂之赠,亦欲敦夙好结新欢也。 汗既与王罕交好,复以礼事其族长札答剌部长札木合。邻交既睦,愤蔑儿乞部之掳己妻也,乃请于王罕及札木合兵二万往攻之”夺回孛儿台夫人。亦有谓蔑儿乞俘孛儿台后,以献王罕,王罕复归之于汗者,但此役虽假克烈、札答剌两部之力成事,实为汗成功立业之起点。汗既克蔑儿乞部后,乃与札木合同游牧于今呼伦淖尔附近,经年失和,遂分军归。然汗经此一役之后,其豁达果决之性格,轻财好施之精神,与夫重信义、爱士卒种种美德,已为众所认识。邻部壮士相率来归,且札木合部亦有来归者。数年之间,有众数万。宋淳熙十五年戊申,即公元1188年,一战败泰赤乌部,威势益振。其本部族众议于阔阔纳浯儿海子,推立为可汗,史志汗年三十六,自1155年推算至与,才得三十四耳。汗军事基础既稍立,其族叔泰赤乌部益不自安,札木合亦以其部众归汗,隐恨在胸。乃共约其属十三部攻汗,汗亦分军十三翼迎之,战于今呼伦淖尔平川之上,汗大败,退保斡难河。札木合等俘馘甚众,并将所有俘虏烹死,诸部益恶其残暴,归心于汗者遂日益多。汗新衂之后,方事生息,适金遣丞相完颜襄讨塔塔儿部之叛,汗与王罕奉金檄共攻之,杀其部长,俘获悉献于金。金大喜,加汗札兀图鲁官号,其职即招讨使也。并封王罕以王号,此即克烈部长称王罕之由来也。汗此时虽已稍稍建立事功,然终因威望不孚,自知尚不能独立成事,故仍尽全力协助王罕:削平诸部。时泰赤乌地广民众,号为最强。见汗声势日盛,而其邻部如蔑儿乞、乃蛮、札答剌、弘吉剌、塔塔儿亦深感汗之威胁,为图自存起见,乃公推札木合为盟长,二次来攻。汗恐力不足与抗,复约王罕合军以拒,乘风雪大战,获捷。王罕追札木合,汗追泰赤乌,又连战于斡难河,汗头中流矢,创甚,其部将夜入敌营,夺湩酪归以饮汗。诘旦,复战,泰赤乌败溃,其部均来归,遂尽有泰赤乌、札答剌二部之众,拓地至怯绿连河(即卢朐河,地在今克鲁仑河)。札木合初降于王罕。次年,汗又破察阿安、塔塔儿二部。在此事功日进之时,忽有一意外之变,即其盟友克烈部王罕之弟突引乃蛮入犯。王罕迎战大败,资粮罄绝,狼狈西奔,几无以自存。汗乃遣人迎之还,资以赀财士马,招还其部曲,并代攻掠邻部以益之。但乃蛮仍穷追不已,王罕复求援于汗,借汗四良将率兵破乃蛮,夺回所掠,势遂复振。王罕感激之余,乃与汗盟于秃剌河黑林,约以克鲁伦河为界,并尊王罕日翁汗。此后汗复与王罕共攻蔑儿乞部,胜于薛灵哥河附近,所有之战利品,汗均以奉王罕。又一年,王罕乃独攻蔑儿乞部,俘获颇夥,未尝分与汗,汗亦未与计较。宋宁宗庆元五年己未,即公元1199年,乃蛮卜古汗卒。两子台不花及不亦鲁因争父妾互讧,不亦鲁率部退居于金山附近之山地,台不花据其父之驻地。台不花者,金帝所封之大王也。蒙古人讹大王为太阳,故史书中又称之为太阳汗。兄弟二人既交恶,汗乃乘机与王罕往攻,藉为王罕复仇。初袭击不亦鲁(又作不亦鲁黑,后同),夺其人畜甚众,不亦鲁奔吉利吉思属谦谦州之地,方期翌日与乃蛮将撒亦剌黑会战。乃此时随在王罕军中之札木合,因嫉汗之势盛,唆使王罕退师,王罕因疑汗有他意,乃多燃火于阵地,潜师夜走,汗见王罕他去,亦还萨里川平野驻所。乃蛮将撤亦剌黑见强敌夜遁,乃乘势追击,遇王罕之弟必勒哈及札合敢不二人,夺其眷属牲畜辎重。复进兵入克烈部边境,掠其人畜,必勒哈等仅以身免,奔告王罕,王罕遣其子亦剌合鲜昆往御,并乞援于汗。汗复遣博尔术、木华黎、博尔忽、赤老温四大将往援,援师未至鲜昆已败,马伤几被擒。四将至击乃蛮走,并将所夺还之人畜辎重,尽归王罕。王罕感愧之余,使告汗日:“曩者衣食之绝,而于拯之,饱我之馁,衣我之裸,今又亟我之难若此,我不知何以为报。”又召博尔术往,时博尔术在汗营执弓守卫,以之付入而自往谒罕,王罕赐衣一袭,金盏十只,博尔术归请擅离职守之罪,汗奖其劳。令受馈。 汗见乃蛮之终为己患,复遣仲弟合萨尔往攻,大胜,乃蛮之势遂弱。汗远征乃蛮之事方定,其近邻蔑儿乞部长脱脱,为复薛灵哥河战败之耻,乃遣其弟约泰赤乌部诸长会兵于大沙漠中,谋攻汗。汗亦会王罕于萨里川,共击泰赤乌部,又大胜。其诸部长或死或逃,泰赤乌部自此不振。汗肘腋之患始渐除,时在庆元六年庚申,即公元1200年也。汗既平蔑儿乞及泰赤乌部,乃遣密使至塔塔斤、撒勒只兀两部修好。二部之人不从,侮詈使者遣之归,并约其他诸蒙古部落如朵儿边、弘吉剌诸部及塔塔儿之一部落,聚而会盟。诸部举刀斫一马、一牛、一羊、一狗、一山羊而誓日:“天地听之,吾人誓以此诸牲之长之血为誓,设有背誓者,死与诸牲同。”遂相约共击汗及王罕,但因汗之岳父弘吉剌部长特薛禅潜遣人告变于汗,汗得先有备,乃自斡难河邻近之虎儿图湖,逆战于捕鱼儿湖,击溃其众。是年冬,汗之盟友克烈部又起内讧,王罕之弟札合敢不密与克烈部四蒋谋害其兄。事泄,札合敢不奔乃蛮,依王罕之敌太阳汗台不花,克烈部内部裂痕始见。此后一年中,再连败蔑儿乞、泰赤乌、塔塔儿诸部勇武有力之部长,并尽有其地。 宋嘉泰元年辛酉,即公元1201年,弘吉剌、亦乞剌思、火鲁剌恩、朵儿边、塔塔儿、塔塔斤、撒勒只兀诸部会于揵河,共立札木合为古儿汗(即大汗)。复会盟于秃剌河畔,惩于年前弘吉剌部长告变之失,乃为誓日:“凡我同盟,有泄此谋者,如岸之摧,为林之伐。”言毕,同举足蹋岸挥刀斫林,驰众驱马,共进击汗。但仍有名豁里歹者先奔告变,汗迎击败之,札木合又遁,弘吉剌部自是尽降汗。宋嘉泰二年壬戌,即公元1202年,汗再发兵击塔塔儿部,此部居捕鱼儿湖一带,地近金国边境,有七万户,分六部,常自讧争。汗击败其强部二,时蔑儿乞部长脱脱又整师来与汗争衡,汗又败之。脱脱复求援于乃蛮部长不亦鲁,为复前次战败之耻,乃纠合朵儿边、塔塔儿、塔塔斤、撒勒只兀、斡亦剌联师进击汗及王罕。汗与王罕退走哈剌温赤敦诸山中,不亦鲁等部蹑其后入山。值大雪严寒,士卒四肢僵冻,入夜,人马纷坠悬崖下。及出险,已不复成列,势已不能再追击,适札木合帅师来为接应,见已失利,遂退。并掠立己为可汗之诸部,嗣即归附王罕,时王罕已与汗会师,乃共营于阿剌勒河畔驻冬。汗为其长子术赤求婚王罕之孙女察兀儿别乞,并请以己女豁真别乞字王罕之孙忽失不花,俱未谐。汗知与克烈王罕之交已难永固,加以汗欲在乃蛮败后进击札木合,而王罕反容留之,愈觉怏怏。乃告王罕日:“我之附君,犹沙漠中之白翎雀,冬夏皆居北地。至若汝之其他诸臣,则如鸿雁,冬近则南飞矣。”王罕因疑札木合,而札木合亦乘双方婚事之不谐,‘谮汗于王罕曰:“铁木真如好鸟依人,终必飞去,我如白翎雀栖汝幕上,宁肯去乎?”王罕将兀卜赤儿台邻闻而斥之日:“既为宗人,又为安答,奈何谗之?”然王罕终信其言。札木合并告鲜昆,谓汗密与乃蛮太阳汗通,二人遂相约图汗。 是时参与札木合、鲜。昆等之阴谋者,尚有汗叔忽只儿、答里台弟阿勒台。缘汗于一年前伐塔塔儿时,战前先谕其军,苟破敌逐北,见遗物慎勿顾,俟战后公分之。忽只儿等三人背约,汗命尽夺其所获,散之军中。三人怨,遂投王罕。斯时亦思一逞其睚眦之恨,故与札木合、鲜昆等共言于王罕,欲害汗。王罕不从,鲜昆乃欲以诡计诱杀之,伪为许以己女字术赤,邀汗来营会宴。汗往赴宴,途中有人告密,乃还。鲜昆等诱杀之计既未售,乃欲夜袭汗营劫杀之。谋已定,其部将也容扯连于出发前归语其妻,会有供马湮之牧者二人闻之,遂相偕冒险往汗营告变,汗即拔营。黎明,在合阑真驻营,得报王罕军已至,日甫出时,两军相遇。时汗部众甚少,方议进退,其骁将忽亦勒塔儿薛裨已奋勇至敌后,汗乃率军突敌阵,克烈部中最骁勇者赤儿乞儿部选退,董合亦惕部亦败。汗军逼王罕护卫,鲜昆面为驽伤,然终以众寡不敌,败走。此即历史上有名合阑真之战,蒙人至今犹盛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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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传》是张振珮和冯承钧编写的,由东方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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