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

出版时间:1993年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作者:胡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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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58条)

 
 

  •     之前很多人都觉得这本书意义不大,自己也是趁着网店活动,随便买来准备随手翻翻的,但是开始读以后就发现欲罢不能、爱不释手了。
      
      胡颂平给胡适先生当了四年的秘书,在这四年中,将胡适先生最后四年在台生活的点滴都记录了下来。看这本书可以看到胡适先生对于学术的严谨态度,尤其是在考据上,非常强调查原书和反复核对。看这本书,也可以看到先生的为人,不愿意说违心的话。正如先生自己说的,容忍与自由,容忍比自由更重要。而到七十古稀之年的先生,有如此胸怀,实属不易。
      
      最后,建议看看:《胡适之晚年谈话录》删改内容:http://book.douban.com/subject/1937955/discussion/1077422/
  •     在当当的一大批打折书中淘到的,好像才3折还是4折,忘记了。买之前看一些评论说,只是一些琐碎的记录,没什么好看的,骗人的书。
      
      买了,开始读了,却发现不然。虽然有的篇幅短小,看似写的都是些有的没的生活琐事,但是真的可以让我们见微知著,知道大家的风范就是来自于这平时的点滴,琐事。
      
      书中胡适之先生对很多问题的看法,虽没有深入探讨和评论,但是你却可从这短短的几行里面看到他对很多问题的关心和见解。对民主,对做学问,对写文章,甚至对新旧文化,文言文,等等等等。闲来读读,不失为一种修身养性的好教材。
      
      当然了,这还要求读这本书的人,是一个愿意坐下来聆听一位经历过很多社会和国家变迁的老学问家的一些想法的人。如果不是,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和金钱,最后给一个差评了之。
      
      尤其是由于很多篇幅都很短,如果在坐车或者等人的间歇拿出来读几页,既不会有跟前文链接不上的烦恼,也不会怕长篇累牍不好理解。
      
      p.s. 唯一遗憾之处是文中却有很多删减,看得让人意犹未尽啊。略有些不爽!
  •      这本《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看网上打半价,就买了下来,想没事的时候随便翻翻。收到一堆新书,照例先浏览,看了几页此书,当晚就将它放到了我的床头。每天睡前看几页,都是一件件的小事,看得很是轻松。
       这本书可以说写的是胡适先生最后的日子,从他1958年回到台湾,到1962年心脏病发突然辞世,差不多四年时间的事,由随侍胡适先生左右的胡颂平娓娓写来,从一个方面让人们了解了胡适最后一段生活片段。书是按日而记的,所记的差不多都是日常的小事,还有先生一些日常的话语。事虽琐屑,但从中亦可看出胡适先生的人格力量。
       对于处于大陆的我们这一代来说,胡适是一直被妖魔化了的。虽然知道他也是新文化运动的一名主将,但往往是将他放在了鲁迅等的对立面。对于他,大陆的读者了解得最多的大概一是他的《尝试集》,再就是他的所谓“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及“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两句话了。《尝试集》在大陆的文学史里评价并不高,不过这本诗歌集与它的名字一样,确实只是尝试而已。而后面的那两句话,一直被作为胡适反动的言论而广为大陆人所知。至于他的其他著作,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书。
      这些年胡适在大陆重新热了起来,他的著作我们也逐渐看得多了起来,关于他的书各个出版社也在出,有许多还卖得不错。但真正对胡适先生有研究有深入了解的又有几人,至少从国内对其研究著作来看,似乎并不多,我们平日所熟知的几部关于先生的书,大多都是来自台港台及海外。我对胡适先生的兴趣及了解,就首先来自于唐德刚先生的几本书。对于唐德刚的著作,国内学界颇有些不同的看法,但对于如我这样的普通读者,他的著作还是颇有教益的,最少他的许多资料都是第一手的,而且写的书还很可读。在唐德刚的书中,对于胡适记述与描摩,带有一种正式的味道,从宏观着眼,写的是大的事件,虽然也有许多细节的描写,但毕竟放到了一个大的历史背景之中。而胡颂平的这本书,应该属于私人日记,是近距离的观察,虽然也有胡适之先生点评天下的时候,但更多的则是生活中的琐屑小事。在阅读此书时,你没有了高山仰止的那种感觉,能以平视的目光去打量胡适,甚至带着一种偷窥的悦愉感,能了解生活中的胡适。这个生活中的胡适带给我三点感受。一是宽厚。胡适性格一向很平和,到了晚年,似乎更是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对一切皆能宽容待之,似乎再大的事情也激不起他的愤怒了。二是睿智。他对世事有着一种洞悉,对学问有着一种触类旁通,对生活则是了然于心、游刃有余了。有时让人觉得其实胡适也是狡猾狡猾的。三是博学。这很让我惊讶,特别是他对国学那些东西,似乎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也许缺乏对胡适的了解吧,以前总认为胡适的国学底子有一些,但不会有深入的研究。但从此书中可以看到,他其实对很多典籍相当的熟悉,不但能随意说出某书中的典故,而且能举一反三,相关的知识也给你一一道来。看来学问做到胡适的份上,一切都通了。
       在现代中国思想史上,我觉得有两个人物的影响是最大的,而且也是难以绕开的,一就是胡适,再就是鲁迅。在四九年之后,鲁迅在中国是红透了半边天,而现在则反了过来。前段时间,有人在论坛上对此二人进行了点评,引起许多的争议。其实此二人应该属于一体两面。鲁虽被人利用,但亦难减其实思想的锐利;胡虽被冷落,但其人格的光芒亦难掩盖。中国既需要鲁迅这样目光敏锐、敢做敢为的呐喊者,也需要胡适这样坚持理念的温和践行者。
       不过此书在大陆与其他的台版书有着同样的命运——惨遭删节,有人在网上将删节之处列了出来,我未看过原版,但感觉恐怕删节的不止那么多。看来以后还得去香港买本原版的来看看。
  •     民国三十七年冬,北平围城,胡先生适值北大校长,正筹备北大五十年校庆,中共的大喇叭整天在城外劝胡适留下,劝胡适“自新”,站到人民一边,结果胡适还是“自绝”于人民,在北大校庆的那一天坐上飞机离开北平,胡适说,不信共产党那一套。
      纷乱阴霾的时世,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在大时代大历史中能把握脉络,预判走势的人,都是人杰,在历史的行进轨迹要发生变化的时候,也是个人命运需要抉择的关卡,胡适这一步是走对了,对郭沫若来说,似乎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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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初中的时候背过文化常识, 知道了《论语》是由孔子的弟子及其再传弟子记录孔子言行的书。不过读《论语》容易给人造成一种错觉,仿佛孔子的每句话都成了经典。别人说一万句话中未必能萃取出一句经典,但是孔子不经意间的轻描淡写,就被后世万千文人学者奉为圭臬和研究对象。《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也是记录胡适生命最后五年的所言所行,内容从学术到民俗无所不包,通览全书,胡适也没说出日月经天江河贯地震耳欲聋的梵音高论,但这样的胡适才更真实,这样的胡适才像那个写着《尝试集》的胡适。读完这本书,从中可以感受到胡适治学态度的严谨、人生态度的真诚。胡适讲究言必有据、求真务实,但是书中也可以看到胡适童心的一面,因为某个字词的错误,不苟言笑的人物也会和记者开玩笑说“要打手心”的,大抵做学问的,总有一些孔乙己似得迂腐和较真儿。
      
      这本书里有一则语录颇可玩味:
      
      今天先生说起“郭沫若这个人反复善变,我是一向不佩服的。大概在十八九年间,我从北平回到上海,徐志摩请我吃饭,还请郭沫若作陪。吃饭的中间,徐志摩说:‘沫若,你的那篇文章(是谈古代思想问题,题目忘了),胡先生很赏识。’郭沫若听到我赏识他的一篇文章,他跑到上座来,抱住我,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我恭维了他一句,他就跳起来了。”(《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P67,新星出版社2006年10月)
      
      胡适先生的话,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乱说的。在胡适日记中也确记载了此事:“是夜沫若、志摩、田汉都醉了。我说起我从前要评《女神》,曾取《女神》读了五日,沫若大喜竟抱住我和我接吻。”
      五十年代大陆批胡适最厉害的时候,郭沫若是批判运动的现场总指挥。历史如白云苍狗,诚难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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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胡适也留在大陆,那他的晚年谈话录将是另一番摸样,甚或没有。因为,倘若留下,新政权的不自信,必然要求胡适等有历史问题的知识分子交代思想,而对于五四走来的知识分子来说,自责还好办,而要他们说假话去批评别人,对“有几分证据就说几分话”的胡适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五十年代中期,批评胡适的人中,有很多是胡适的弟子,如顾颉刚、陆侃如,他们都被逼着说假话,这正是胡适说的:没有说话的自由,也没有不说话的自由。
      1947年的时候,毛泽东说,可以叫胡适当个图书馆馆长。
      对于一个曾获总统获选人提名的学者来说,做一个教育部长或者文化部长或许对民族、对国家的作用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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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书中有一处人名“宁思承”应为“宁恩承”,应该是编辑疏忽所致。
      
      
      
  •     这几天晚上在看“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越看越不耐烦,昨晚终于看完,如释重负。
      
      我非常敬重胡適,可是作者一口一个“先生”,将之奉若神明的谦卑态度令我略微有些不爽。我不由有些小人之心地联想作者的所谓实录是否会带些感情色彩。
      
      胡適是个认真细致的人,在治学上,在生活上。我特别欣赏他的“做文章首先紧要的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以及“不写草字,以免别人看不懂(清)有误会”。虽然看上去这两件事都算不得大事,话也并不语出惊人,可是读书人真正能好好做到一定会终身获益。倒是本书作者一路写来语焉不详的地方时不时也有,如果给胡適知道了一定会细腻地让他去修改一下。
      
      读到一处倒是让我失笑了:胡適说他平生任何事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愚蠢的人。我想起了胡太太。她没文化,爱搓麻,不知胡適一辈子只容忍她,还是胡眼中的她不是个愚蠢的人。呵呵。
      
      不算本好书。不看也没有损失。
      
      
      
      Ps: 看了这本书,知道原来大陆统一称呼的胡适,胡適自己说其实该写成胡適。
      
      
  •     
      
      
      唐德刚《胡适杂忆》提到,胡先生称道郭沫若早期的新诗,并且告诉唐德刚一个有趣的故事:
      “有一次在一个宴会上他称赞了郭沫若几句。郭氏在另外一桌上听到了,特地走了过来在胡氏脸上kiss了一下以表谢意。如今胡氏早已长眠地下,郭氏跻耄耋却仍在大做其诗,但是以胡适的标准来看,郭沫若后期的诗就‘很错了!’将来他地下若逢老朋友,恐怕胡适之也就要拒吻了。”(《胡适杂忆》P83,广西师大2005年8月)
      郭沫若在诗里自称是偶像崇拜者,水、火、生、死,光明、黑暗,无所不拜;又说自己胸中,有火一样的心肠——饭局间的亲吻,完全可能发生。
      不过在胡颂平1960年6月2日(星期四)的记录中,故事有些不同:
      今天先生说起“郭沫若这个人反复善变,我是一向不佩服的。大概在十八九年间,我从北平回到上海,徐志摩请我吃饭,还请郭沫若作陪。吃饭的中间,徐志摩说:‘沫若,你的那篇文章(是谈古代思想问题,题目忘了),胡先生很赏识。’郭沫若听到我赏识他的一篇文章,他跑到上座来,抱住我,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我恭维了他一句,他就跳起来了。”(《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P67,新星出版社2006年10月)
      看来唐德刚记忆有误,胡适赞扬的并非是郭的新诗,而是文章;不过胡适记忆的年代也有偏差,并非“十八九年间”,根据徐志摩的日记,此事当发生于1923年10月。胡适比郭沫若大一岁,当时两人都是三十出头……郭沫若如此浪漫的行为,真可谓发挥了嘴巴的另一个功能。
      
  •      前几天看陈丹青的书,他在书里特意提到胡颂平的这本《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我花了两天时间把它看完。
       很久以前,那时候大概是在读中学,我就在《读者》杂志上看过胡颂平的一篇文章--《胡适谈做学问》,显然是从这本书里截取的一段,我当时看了非常喜欢,还把那篇文章抄录下来了,所以到现在依然印象深刻。
       胡适先生在书里谈到张载的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胡适先生听了一个青年引了张载的这句话,非常
      反感,反问了一句,“你能给我解释怎样叫为天地立心吗”?先生说这几句空泛的话毫无疑义。当初我读张载的这几句豪言的时候,深为震撼,如今看惯了我们的某位国家领导人在反复引用了这句豪言之后的行为,才明白先生的睿智,正如先生所说“多谈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做人也好,做学问也好,务实求真的精神都是非常的难得。
       先生又谈到,“厕所”这个词,“厕”字如今都读作“ce",但在古音里,做厕所的意思讲时,该念做"c"或者"s",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方言里把厕所叫做“茅S”,原来“S”这个音即是对应着“厕”字。
       六十年代的台湾,从李敖的书里看来似乎也很黑暗,似乎并不比六十年代的大陆好.可是六十年代的台湾竟还有胡适之先生这样的大师,而神州大陆却早已一片凋零。人说假如鲁迅那个时候还活着,恐怕也是不得见容于当权者。
       胡适之先生到台湾去后,为那里带去了新的空气,继续着他未竟的思想启蒙事业。四十年过去了,不知道台湾的今天如何。只是,神州大陆的天空,依旧阴霾。
      
  •     晚年谈话录中1960年5月14日,记:“先生接到一个刚满20岁青年张宝乐的一封信,头一句‘无论什么时候我读您的文章,总觉得您就站在我身旁在亲口慢慢地跟我讲一样,所以我愿意称您先生,而不愿意称博士,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亲切些。’先生看了这句话就很感动,说:‘用力写出的文章,要使别人觉得'就站在我身旁在亲口慢慢地跟我讲一样'这样的清楚明白才行。’”
      记得罗尔纲先生在师门五年记中也提到有过类似的感觉。善教者,使人继其志,这样的学者现在哪里还有?
  •     我读的是台湾联经版的,这本算是胡颂平编写<年谱长编初稿>的副产品,即便是副产品,书的魅力也足以让读者倾倒.有一次我在东单的中国书店看书,就听到两人在那里感叹<谈话录>,感叹胡适,我不知道大陆版的<谈话录>有没有删节,但是<年谱长编初稿>要是在大陆出版的话,恐怕会历经艰难,现在胡适文集已经出来了,但是胡适全集恐怕还要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了,这个时代还是让人满意的,毕竟我们已能读到越来越多的好书.
  •     1、第71—72页:1960年11月2日条目下,记孙德中收了十七篇一般纪念蔡(元培)先生的文字,其中有一篇是马寅初的“蔡先生思想之宽大”,故意把“寅”字写作“云”字。先生说:“这样不好。要收马寅初的文字,就应写他的“寅”字,。。。。。。。
      
      不知先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那个年代的两岸政治对立情势,表面上一个是共产主义,一个是三民主义,但行的都是专制主义,宰制、阉割文化出版事业,马先生是投靠共产党的,他的名字当然不能出现在台湾的报章书籍上,出版商的良苦用心可想而知,同样的,胡先生的文字在那时的大陆也享受了此等待遇,所谓的“反动教材”。胡先生是认真的,也是可爱的,文化是文化,政治是政治,本来就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几千年的中国历史,文化何尝有过她应有的独立地位?
      
      2、第83—84页:1960年12月5日条目下,先生说:“黄河近五千公里的长度,带着混浊的泥沙下来,怎么会清?所谓“河清”,事实上是不可能的。。。。。
      
      《先锋。国家历史》(2007年10月上旬刊)载《黄万里为什么反对》一文:1956年,黄万里不同意苏联专家提出的“三门峡”规划方案,坚决反对上马“三门峡”工程。他在大会上说:“你们说“圣人出,黄河清”,我说黄河不能清,“黄河清”,不是功,而是罪。”
      
      两位先生所见如出一辙,都是坚持科学精神的真知灼见。胡先生说,(河清)是国家的祥瑞,那是地方官作了报告上去讨好,都不可靠。不幸被他言中。1956年的中国,真的是好大喜功,急功近利,个人崇拜,祸国殃民,毛圣人出来了,黄河焉能不清?从古至今,好象都没怎么变。科学啊,科学,又哪有她独立的位置?关于黄先生,还要提一句,80年代上马三峡工程,他一开始就反对,写过好多文章,给每一个总理上书,写他的意见,一直到他写不动还在写,也不管他的右派身份。他说,我只管写,听不听、采纳不采纳是领导人的事。
      
      就让我们慢慢等待黄先生的担忧变成现实吧。其实,也不用多久,现在问题已经出来了。。。。
      
       2007年10月8日晚
      
      3、第73页:1960年11月8日下,先生说:“民主党的党徽是驴,共和党是用象作党徽的。当时各党都用他们的党徽,是准备给一般不识字的人投票的方便,只要他们认得一头驴或一头象,他们就可以投他所要投的那一党了。”
              
          看一个党的党徽,很有意思,因为党徽是标志和符号,从中可以看出这个党信奉什么、崇尚什么,她的政治信仰和价值观念。世界上绝大多数的GCD,不管是叫作劳动党、工人党,还是叫作人民革命党、统一社会党,党徽都差不多,一把镰刀和一个锤子,至多加上什么毛笔或大砍刀。看到这些LOGO,总让人产生血淋淋的联想,镰刀和锤子,不单可以用来割稻谷、敲机器,还可以用来割头颅,他们是恐怖和暴力的代名词。中东活跃的恐怖主义组织如哈马斯、真主党也好用此类之物,不过他们比较先进,用长枪代替了镰刀锤子,用热兵器代替了冷兵器。还好,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政党是温和的、友好的,看他们的党徽就知道了,比如英国工党的党徽是一支红玫瑰,缅甸的反对党全国民主联盟的党徽是一只黄孔雀。
              
         4、第105页:1961年2月7日下,先生说:“章实斋先生这样注意每篇文章的著作的年月日,他自己的每篇文章后面都有年月日的,而刊印出来后,全被删掉了。我的文章,无论写张便条,也都有年月日的,这篇《校史》一定被编辑的人删去了。这个习惯一定要养成功,给后人省多少事!”
          
          2004年,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了赵诚的《长河孤旅——黄万里九十年人生沧桑》。这本书写了很多材料,都是有根有据的。(黄万里)他写东西,年月日肯定是要写上的。这是他一贯的习惯,也是他父亲黄炎培的习惯。诚如胡颂平先生所言,哲人的见解,大致一样。
        
         2007年10月10日
      
      
      
      
  •     今岁读书,只有两本是清新可喜的——一面是想一口气看完,一面是“读之唯恐欲尽”。何兆武的《上学记》是头一本,再就是这本《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贝瑞要书看,她自己点选的《哈耶克文集》看不下去,我把这本献上,她阅后称善。
      
      “我的朋友”品诗论文、臧否人物,有对我新鲜、不曾见的观点,有的却“深得我心”。比如他评苏轼的一句“家童鼻息已雷鸣”,说这是“凑句”,小孩子哪有那么重的鼻息?还有评蒋梦麟的《西潮》,说是“太多评论,太少自传”,也准确道出了我对《西潮》一书的“心中所有,口中所无”的不满。《谈话录》中记录下与胡适交往人士的一些行止也是颇有趣的,比如还是那个蒋梦麟,“他不听胡适等亲朋故交的劝阻老来再婚,旋又离婚,大呼后悔”一节,其感情冲动、多变,就生动淋漓,与凡人无异。
      
      1961年4月17日,胡适因讨论一个“厕”字,回忆其在驻美大使任上,受罗斯福总统之邀去她家乡缅因州做演讲,途中在一个小火车站换车。“我觉得要大便,就上车站的厕所去,这里没有抽水马桶了。看看是一个很深粪坑,上面是可以坐的。正在这个时候,听见猪叫的声音。原来厕所旁边木栅栏里是养猪的,跟我们中国乡下地方的情形差不多。”
      
      我们乡下地方在1980年代还是这情形。暑假回外婆家住,“厕所旁边木栅栏里是养猪的”。其实厕所和猪圈都架在一层木板上,下面是深坑。方便时,自然“上面是不可以坐的”,只能蹲着解决,排泄之物由一个小洞坠下。倒不用担心“水”花四溅的问题,因为水面离臀部至少还有四五米的距离。或许也因着这缘故,气味并不强烈,房后即是稻田,夏夜虫鸣,悠然自解,真有稻花香里说丰年的风味。
      
      外婆家开一个小旅社,不分男女,住客的“五谷轮回”也都在这里解决。所以我去“轮回时”,就是顺着从天井旁的石梯而下(门面、起居、厨房、天井在一个平面,厕所、猪圈在下面一个平面,其实就是一个地下室。我们那里的格局好像如此),故意加重了脚步,但也不必特意咳嗽,如果有人在,他(她)自然会咳嗽的。若电灯亮着,那更是有人无疑了。干稻草味,尿骚味——靠墙摆的四五个尿桶常是满的。
      
      从前我总担心木板会突然断掉,然而十几年间稳如磐石。旁边的猪自然是要“哼哼”的,有时候还把眼凑到木栅栏上的孔眼上看,长嘴就穿过来,它们的见闻广,通常是看了几秒钟,就不屑地“哼”一声,转头向壁去也。
      
      夏天,直到“秋老虎”死之前,蚊子多如战机轰鸣。还记得有一次夜里打死过一只,手掌中湿漉漉的,事毕上到天井一看,半手的血。原来打死的是一只抽血的“税吏”。那晚如厕的,每人都逃不脱罢,旁边的猪又能外乎?
      
      以上,写给贝瑞看,这是我的少年记忆。
      
      
  •     内容不讲了,只讲编辑上的一点:
      
      蒋“总统”、陈“副总统”加个引号吧,也就算了
      
      连罗斯福“总统”也加引号
      
      恐怕是编辑偷懒了,以为ctrl+F,然后替换就OK啊
      
      
  •     读《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
        最近晚上睡前在读这本《胡适之先生晚年谈话录》。这是一本薄薄的书,才不到300页,比起于丹的那本于丹《论语》心得在156页就夹杂了孔老夫子40页的《论语》原文,显得憨厚了许多。
        胡适,在历史上来看,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学者,正襟危坐的大学者,只有从这本《谈话录》中,才可以在闲言碎语里面看出大家风范下的人情乐趣。这本书记载了从1958年12月5日至1962年2月23日去世之日的晚年胡适的生活,给了我一个真实而生动的凡人胡适的印象。
        看看这一句,在说到《齐白石年谱》的时候,一个大学者也无法摆脱常人的诙谐,他说:“这位齐老先生78岁还生儿子;良怜之后,还有好几个子女呢!”居然还会放低声音笑着说这句话。我简直可以想象胡适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挤眉弄眼的神态。这就是一个真实有趣的在学术神坛之下的胡适。
        这本书,在生活细节里面充分显露出胡适的君子本性。
        一个人在公众场合总是会掩盖自己的。只有到了闲暇的时候,在私人空间才会尽显本色。《谈话录》的作者胡颂平是胡适的秘书,也是胡适晚年亲近最多的人之一。他所记载的胡适,是一个真实的胡适。每每随意的谈话,都可以看得出胡适的君子本性。
        昨晚我看到胡适在谈“容忍”的问题,他说:“我年纪越大,越觉得容忍比自由更重要”,“有些人真聪明,可惜把聪明用得不得当,他们能够记得二三十年前朋友谈天的一句话,或是某人骂某人的一句话。我总觉得他们的聪明是太无聊了。人家骂我的话,我统统都记不起了,并且要把它忘记得更快更好!” 这就是一种中正仁和的君子之风。
        这是一本需要细读的书。一本淡淡的但是意味绵长的书。值得一读。
  •     本是随手翻翻的书,居然一口气读下来,而且很受感染和吸引。看这本书,最好先看作者胡颂平后记,对这个谈话的动机先有个了解。
       记录者胡颂平是胡适的学生,也是他的秘书,他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了胡适晚年的工作、生活和思想,读来亲切而轻松,不像其他的胡适传记或口述那么不好读。胡颂平是温州人,每次他们在谈起某词时,胡适总要问问胡颂平这个词温州话怎么讲,让人很有亲近感。想来自己很多温州话都已经不会讲了,胡颂平在台那么多年,他的温州话居然都没忘,难得。
       本谈话记录从1958年12月5日开始,至1962年2月24日胡适去世止,仅短短3年多时间,但基本上勾勒出胡适晚年的全部思想和生活细节,书中的很多有趣的细节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并进而想去找来读胡适的《四十自述》和《胡适日记》看。
       好书,赞!
      
  •   晚年的郭沫若让人失望
  •   走了可以走得更远些去美国,留下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   1,稱先生乃尊重,即使胡適先生不是名人,你會直呼一個老人的姓名嗎?楊絳先生,林徽因先生等皆如此。只有一種情況不稱先生,即是節約篇幅。
    2,沒文化就是愚蠢嗎?你的想法似乎很簡單。
    3,钱锺书先生不能容忍自己的名字改稱簡體的“钟”。“種”有鍾愛的意思。而“钟”則是時鐘的意思。钱锺书先生名字的來歷是小時候抓鬮來的,他選的是書。於是名字為“鐘書”。
    胡適先生的名字也是如此。繁體而已。
    真正的學者是不能容忍漢字的簡化這件事的。也絕不使用簡體字。
    大陸拋棄自己的文字,可謂悲呼!
    繼續說一點。你不配說自己尊重胡適之先生。
    因為你連中國基本的禮儀都不懂。
  •   楼主你是傻逼么!
  •   八卦~
  •   可是六十年代的台湾竟还有胡适之先生这样的大师,而神州大陆却早已一片凋零。人说假如鲁迅那个时候还活着,恐怕也是不得见容于当权者。
    胡适之先生到台湾去后,为那里带去了新的空气,继续着他未竟的思想启蒙事业。四十年过去了,不知道台湾的今天如何。只是,神州大陆的天空,依旧阴霾。
    如果鲁迅还活着,他会不会像胡适一样去台湾呢?
    台湾和大陆天空如何,不完全合适地说,就像作者你去比较英国和美国,太复杂,不是一个两个学者的问题。
  •   不是比较美国和英国,是比较朝鲜和韩国,什么事情都是复杂的,假如真的要深入分析的话,问题是有些东西却是显而易见的。拿有没有包容的精神来判断一个政府的好坏,我想大致是不会有问题的。
  •   有没有包容的精神的政府
    知识分子的命运,从来就没有好过。即使在学术那么昌又明的古希腊,柏拉图也是被判罪,饮毒酒死的。知识分子和政府,是互相无法离弃,又在不断较量中。政府当然应该以开放、包容的姿态对待知识分子,这样利于学术的繁荣,于政府自身也是有一定好处的,但是包容的程度如果把握的不好,又会引火烧身。就像鲁迅先生说的,知识分子的责任心会让他永远对现实很挑剔,永远对现实不满意,而政府,则更希望有人捧他们的场,而不是说他们的不是,这不能说是政府不好,他们当然希望国家发展,政权稳固,但是知识分子指出现实的弊端太多,导致民心不安定,是不是会很不利于眼下的稳定呢?请问,如果您处于政府的地位,您听别人说您不够包容,您会不会觉得很无奈,得不到理解?
  •   言论自由是一种权利,任何民主的国家都不会以言获罪,只有专制政府才会打着团结稳定的旗帜来消灭不同声音。有没有包容的精神,不是凭着一时的气度,而应该是形成一种制度,赋予人民说话的权利,中国在宋代就不杀言官,到了今天反而可以以言治罪
  •   曾经跟着我的导师做课题。他是社科院的,他提过国务院的内参。他说,不要觉得就你看到了社会或者制度的问题,然后试图说点什么让政府发觉,其实内参提出的问题相当的尖锐。
    顺便提一句,言论自由是种权利,作者您从哪里引用的呢?法律制度?什么是权利?别人跟你说,这是你的权利,还是权力吗?说起自由,我很赞同萨特的观点。但是一说到自己赞同,又觉得是中讽刺。
    最后想说,多看点书吧。作者您说以言治罪,我倒建议您多看点王小波发表的杂文。到底中国政府是不是宽容?我并不否认他有所限制,但是我觉得您的评价应该更中肯一点。
  •   真是好笑,你没学过法律吗?在当今的世界上,哪个国家不承认言论自由是种权利?中国的法律也明确规定公民有言论自由。王小波的杂文也算尖锐,做奴隶做久了吧?你说内参提出的问题相当尖锐,GCD的逻辑是他们的错误只有他们自己能改正,所谓的内参是上达天听的奏折吗,原来指出他们的弊病只能以这种为他们统治着想为出发点的方式提出。真是恭喜你,还有个做御用文人的老师。你今天能在这里讨论GCD宽不宽容而没有触动龙颜,你是不是已经感恩戴德感激涕零了?原来你就是这样理解宽容的。
  •   就是这样,讨论到最后往往要人身攻击,无奈。
    李银河博客上有一篇写“乌有之乡”的报道,如果你有兴趣,看看去吧。
    懒得讨论了。到此为止。很真诚说些话,你又何必这样。
  •   晕 我也是看完荒废集,才寻到这里的,三年前的讨论在今天看来还是很有意义,因为我们的生存环境并没有好一点点。
    可是为啥竟不欢而散
  •   胡适对王国维/罗振玉的观感,“静安先生的样子真难看,不修边幅,再有小辫子,又不大会说话,所以很少出门,但他真用功。罗振玉就不同,身材高大,人又漂亮,又会说话。说起话来又有风采。真漂亮!”
    前一段时间,听朱洪斌老师讲王国维的做学问的态度和真实的精神世界,颇有见地,应该多多请教朱老。
  •   1961年,1月11日胡适提到傅斯年的演说“孟真也不会演说的。他后来写的文章,好像有意去学吴稚晖似的”。
    通过同时代的人了解某一名人的点滴。当年看冯文潜日记(未刊稿),其中提及傅斯年,有时多以胖子称之,语气有些鄙薄,联系傅斯年在人际方面的一些显隐,可以看到些文人风景。
  •   不读一读胡适的文字,也许真是一种损失。
  •   1961年3月16日,提到西洋参,原来美国人用它来喂猪。后来发现中国人把它当药吃,才推销到中国来。
  •   1961年4月20日,提到北方人的早婚,说李大钊的夫人就大过其十几岁,李死后,其夫人去见胡适,胡发现她是个吸烟又打吗啡的人,看来已是一个老太婆了。
  •   1961年9月19日,梅贻琦病危,梅夫人等一干女人在祈祷,在唱歌,求上苍保佑。胡适“四点半回来,很沉痛的大声说:‘这是愚蠢!我本来很想看看梅先生,他也渴望能够见见我。他还没有死,一屋子愚蠢的女人在唱着歌祈祷,希望升天堂。——这些愚蠢的女人!’”
    先生平时常说:“任何事我都能容人,只有愚蠢,我不能容忍。”
  •   1961年12月2日,提到李石曾爱吃大蒜,身旁还带有大蒜。文人似乎都有些怪癖。记得有谁好像爱抠脚丫,还有据说杨杏佛这个人很厉害,能手脑并用,各自为“战”。
  •   1961年12月5日,提到陈三立的《散原诗集》,胡适说里面没有一首让他感动的。
  •   1962年1月2日,胡颂平问李敖文章怎么样。胡适说:“在我的年纪看起来,总感觉得不够……他喜欢借题发挥。他对科学不够了解,何必谈它。你要记得,作文章切莫要借题发挥!”
  •   1962年1月17日,有关胡适对于指责者的态度,可以看出一个人是伟大,还是卑琐,很多现在看来很有名气的学者都不能免俗。徐复观似乎就是一个!?!?
  •   最后一日的讲话,似乎还是抗战结束后的一贯想法,长行前,胡适所以如此兴奋,原自看到了中国学术希望之光。
  •   终于读完了,总觉得像胡适这样的人,五百年中国未必会再出现。
  •   成就卓著去依然平和亲切。在当今时代,确实很罕见。
  •   平生不愿掩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
  •   看了大有收获,望兄台更加努力
  •   作文很细心,学习学习
  •   你幾乎全文都提到黃萬里先生。
    嗣後看了看黃萬里先生的遭遇。
    不論先生之觀點是否正確,只想說現今中國一言堂已久矣。
  •   一言堂!!
    LS一语惊人
  •   一言堂。
  •   罗斯福好可怜。。。
  •   哈哈,冷。
  •   哈哈 编辑也不容易
  •   哈哈,太搞了
  •   我也发现了,确实搞笑
  •   哈哈,贺卫方先生称“编辑杀的兴起”,所以。。
  •   搞~
  •   以前没太在意,为了严谨,现在看来毛主席也应该写成毛"主席"了.
  •   主席在中国是合法名称。至于总统,中国没此一说,故,所有的总统,不管是台湾的,还是美国的,一概加引号,说明是伪的,哈哈
  •   哈哈,绝对是Ctrl+H
  •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掉一个。
  •   大概删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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