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鼓声迟

出版时间:2009-1-1  出版社:朝华出版社  作者:生还  页数:249  
Tag标签:无  

前言

  这是开始,也是结束  我想讲一个与上海有关的故事。  或者说,一个在上海谢幕的故事。  在我开始讲故事之前,请你,忘掉张爱玲的上海,忘掉王安忆的上海,甚至忘掉安妮宝贝们的上海。在我的故事里,上海与格调无关,与小资无关。如果你是一个普通的、生活在上海的人,如果你每天都要往返在地铁站之间,如果你曾在人流高峰期经过人民广场站,你大概可以认同我的观点。  在人民广场换乘的时候,我想你大约会注意到通道两边的广告。有一阵子有一个叫做《悦己》的杂志广告,那几句文案很得人心。  我没有背景,我就是自己最好的背景。  爱就要勇敢表白,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一点点赘肉别紧张,杨贵妃照样迷倒唐明皇。

内容概要

  她与他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彼此,她十八,他二十七。她与他以最尴尬的身份遇见彼此,他是她姑父的异母弟弟,在人前,她要叫他一声七叔。 张云逸自己都不知道,最初对沈之城干净的依恋,在什么时候变成隐忍的挚爱。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从说出口就等着结束,却不料,结束得那仓促。分手后的云逸只身来到上海,广告公司老板曲池聘用了尚未毕业的她,并对她格外提点,教益有加。他为何对她如此用心,不久她便有了答案。千里迢迢的逃避变成奔赴,而最后的一聚却是为了最终荒凉的散场。一曲陪君醉笑,三年耿耿衷肠。盛世里最深的深情,也不过就这样,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作者简介

  生还,俗人,略笨。自负诗词,疏于架构。恭顺于生活,却又执著于梦想,所以读现实的科目,写离世的文章。皆因曾有人说过在我的文字里窥见温暖,因此迟迟不肯揭露生活的真相。05年起在《南风》等杂志发表短篇,至今仍惑于写作。多写古代与民国,偏爱繁华照悲凉。而今细说目下悲欢琐碎,且供读者茶余一哂耳。

书籍目录

安静又清冷的上海情事序一 可怜欢喜深二 繁华之间,赤地千里三 忘记曾经千古的承诺四 有时也是多情甚五 没有见过的人不会明了六 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七 看远山含笑水流长八 唯我之遥,唯君之远九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十 假使如新可白首十一 虞兮虞兮奈若何十二 十分红处便成灰十三 宁愿走火入魔,不要立地成佛十四 来啊来个酒,不醉不罢休十五 人生若只如初见十六 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十七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十八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十九 推杯掩笑醉一场二十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番外一 也无风雨也无情番外二 春未老各有各天涯——赵安镇

章节摘录

  一 可怜欢喜深  云逸记得十八岁的夏天,在涡城。外头杨树上永无止境的蝉鸣,悠长如青春时候的烦恼。大太阳白花花地晒,教室里的电扇一圈一圈,静寂的风声。有人翻书,有人写字。那个总是迷路的外乡老人在校园里转来转去转不出去,拉长嗓子喊:“磨剪子抢——菜刀——”  可是还是落了榜。她学美术,专业课极高,文化课差了两分,志愿上填了唯一的一个学校,连调剂都困难。  她记得暑假里,沈家的空调永远维持在20度,从二楼下来,才到楼梯口,胳膊上就起一层鸡皮疙瘩。姑姑说:“你就是心高,弄成现在这样,我跟你妈怎么交代呢?”她皱眉,叹气,又笑了一声:“你妈现在可有话说了,大姐,你把小云要走,就带出了这点出息?”她模仿着云逸妈妈的腔调。  云逸低着头,不说话。说什么呢?姑父瞪姑姑一眼,低声说:“你少说一句罢。”  更尴尬。  沈之城就在那时候回来。  饭桌上,他接过姑姑的话头,笑着说:“姑妈,姑妈,见了大嫂,才知道又当姑姑又当妈多辛苦。”姑姑说:“老七你说,什么不要学,非要学美术,以后算什么呢?女孩子,学个英语啊什么的,又体面又稳当,不是很好?”  他搛一只虾,毕恭毕敬递过去,“啊大嫂,你揭我老底,我高中不也是闹了一阵子学画的?”一边向云逸眨眨眼,心领神会的一个笑。  姑姑说:“你不一样,你现在不是学了医,念出来硕士?”  姑父在旁边接了一句,“那也是爸大棒子打出来的。”  沈之城打哈哈,转话题,“小云,吃完饭带我去看看你的画,我同学在江城美院混,学校不太好,几个老师还不错,可以的话咱们往那方面努力。”  吃完饭他们去三楼,家里来客人,姑父姑姑在一楼说话。  沈之城翻她的画来看,云逸就透过窗子看外面。窗外的葡萄架,横一院子的青翠,嘟噜着一串串的果实,仿佛能闻见香甜似的。精心砌的鱼池,蜿蜒一带,水从外头引进来,青砖做的底与沿,她知道里面有红色金鱼,茜纱裙一样透明的尾巴。夏天可真好。  良久没有声音。  沈之城去唤她,看见这呆呆站着的女孩子,眼睛里汪着的泪水。  十八岁,以为花好月圆锦衣骏马的年华,这样的尴尬。  他叫了她一声,说:“小云,你姑姑……”  “她是关心我,我知道。”云逸打断他,表情平静,声音里有一点的抖,“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再多考两分,大家不是都欢喜了?”  她眼里的泪,一滴一滴掉下来,却没有哭出声。  之城把纸巾递给她,“多考两分还是一样的,小云,人都不满足,你考了好学校,会挑你的专业,选了好专业,以后还会挑你的奖学金,挑你的工作,口碑,另一半,甚至儿女……可挑的太多了。”他拍拍她,笑,“所以你现在觉得开心了就好了,大人说说也只是他们习惯,不是真的生气。他们还是爱你的。”  是爱的吧?父亲去世之后,姑姑和母亲就开始了争夺战。  一个对自己说:“我们张家的女儿,跟着别人家算怎么回事?”  另一个对自己说:“我自己的女儿,当然跟着我,她要过去,难道要跟着姓沈么?她以为她还是张家的人?”  都是背地里的话,背着对方,却当着她。云逸觉得自己在中间,两人一箭一箭射向对方,每一箭都先穿透她——这也是因为爱。  她要是真出息,考个北大清华,念个核物理的博士出来,也许这场战争就结束了吧?可是她没出息,偏偏喜欢画画,偏偏又没考好。  之城拍拍她。大嫂的家事,他这几年不在家,也知道一点。两个人这么多年没孩子,拿云逸当女儿看,可是大哥话太少,大嫂话太多,这孩子又太敏感。  可是谁没有十八岁的时候呢,那时候,父亲打折一根大棒子,吼:“学画!学画!你看你都跟什么人混?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母亲哭,她是续弦,自己生了三个孩子,存下来两个,一个儿子去了部队,这一个儿子再不学好,她怎么在前任的几个孩子前抬头?  于是他就学好了。  医科,白大褂,冰冷的器械闪烁着银光,人人都要叫一声,沈医生,背地里说,前任沈市长的儿子,真出息,医学硕士啊,真是家教有方。  他叹一口气,再给眼前的女孩子递一张纸巾,她红着眼,声音闷闷的,“都爱我,只不过,我妈爱我姓陈的一半,姑姑爱我姓张的一半。”  之城笑,拍着她的头,“才胡说呢,照你说,我爸以前都拿大棍子揍我,现在偶尔还给我根烟,给一盅小酒,难道老爷子爱的是我的白大褂?”  云逸抽抽鼻子,终于是笑了,叮嘱他,“别跟姑姑说我哭了,她会难受。”  之城点头,这个丫头,总体还是懂事的。  云逸记得,那天之城穿一件浅黄T恤,极简洁的短发,眉眼清和,有隐约的笑意,叫人见了不由得想亲近他。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的姑姑是他的大嫂,他是她姑父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人前,她要叫他——七叔。  她十八,他二十七。  葡萄藤葳蕤了满院子,红色金鱼游动,杨树生知了,一日日的唱歌,有个人挡住她的尴尬,向她眨眨眼,会心一笑。  这是相逢之初,欢喜深深。  番外 云逸  之城,我亲爱的你,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最初相识的那一个夏天?在江城,我同你去见你的同学。你是那样清朗的人,言笑宴宴,行云流水,可是当着他,仍是要点着一根烟,说许多真假难分的话。  在那家茶楼上,你要了一壶碧螺春。茶烟袅袅,你在烟雾背后抽着烟。他们放很散淡的古琴曲,隔一扇窗,就是江。窗户推开,江风浩荡,人世的声音便遥遥传来。我亲爱的你。你被呛得咳嗽,你的笑有一点无奈。  你说:“傻丫头开心点,你要念大学了。以后可以谈谈恋爱啊,打打小工啊,放了假就四处乱跑,多好。”  我看着你,转头,说:“我才不恋爱。”  你笑了一声。许久,你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云,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一点代价。做人呢,就要能屈能伸,若不想受这一份苦,就要比别人多付出十分的努力。”  江风那么大,我真想流泪。  你说:“小云啊,别怪我老了,爱唠叨,你在学校,要好好学,不要浪费自己的才华,青春太短暂,我也不想你以后受这样的委屈。”  我只能说,我知道。  一转眼你就开心起来,你说:“走,走,我们去坐船。”  涡城环水,只是都是小河,我没有坐过船,兴奋地跟着你去,结果晕船,吐得一塌糊涂。你手忙脚乱,给我递纸巾、递水,说:“怎么会晕成这样呢?”过了许久,你又说,“不要跟你姑姑说我带你坐船,啊。”我还是难受着,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这个人,这个人,哪像那么大了。  回去时又晕车,到家就发起烧。  你跟姑姑连声道歉,说你贪玩,拉着我坐船。姑父说你:“老七,说你小,办起正经事你也有谱,说你大呢,你看你做的什么事?”  你低着头,吐舌头扮鬼脸。我缩在沙发里,偷偷笑。  我的亲爱,那一年,初相见,欢喜那么深。  二 繁华之间,赤地千里  2007年2月,云逸大四的第二个学期,独自一人来到上海。  她学美术设计,是当初之城帮她选的专业。找工作的时候她瞄准了几家广告公司,投了简历,可是均不成功。  他们说,设计太古典,偏冷调,不符合如今市场的需要。她待了一个月,一无所获。  那些日子可真难过。这城市那么大,人那么多,走在街上,就觉得被淹没,有一种窒息的压抑,可是也自由。没有人认识她,人人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在这里开始的,是全新的生活。  哪怕只是为了轻松地等待。  这里她只有一个初中同学,杜嘉兰,日子过起来也轻松。她找了房子,住下来,白天出去找工作,晚上回来,烧菜煮饭,嘉兰过来,两个人一起吃。有时候兴致上来,跑去外头买酒,多多少少喝一点。上海多米酒,度数不高,喝到微醺,还可以出去逛街。路边小店的衣服也不错,看一看,不买都觉得开心。  她问嘉兰,“你觉得这样可幸福?”嘉兰点头。  好朋友在身边,青春还正盛,若是可以,这样的日子一直一直过下去,也不会觉得漫长。  嘉兰说:“云逸,你就留在上海,陪我三年。她保研,长日清闲,正是最值得享受的时刻。”  那时候云逸在面试回来的路上,看到街心公园大棵茂盛的树木与大片花朵,红红绿绿都湿润在细雨中,只觉得心底无限的平静与欢喜。她给远在北京的另个好友许文发短信,此地繁华如流水。想起来,也是好的。  她在网上挂了个帖子,大略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希望找些散碎的单子来做。过了半个月,有人联系她。  规模很小的一家公司,做地产的户外宣传。客户要求繁琐,要画面简净,凝练,用色典雅,温暖而且有张力。一切都这么抽象。但是世界上的确有运气这回事的,云逸去试,第二张稿子就被客户采用。公司老板叫曲池,还不到三十的样子,一把及腰长直发束成马尾,看到别人家的作品,就感慨地说:“啊,你看,多么牛X而大气的稿子啊!”很认真的表情,却让许多人忍俊不禁,连嘲讽都是可爱的。  这个活儿细水长流地做着,倒也开心。  住了很久,才和隔壁的女孩子见到。她洗过澡,过来敲云逸的门。是个细眉细眼的女孩子,典型的四川女生长相,没说话先笑,笑得眼睛弯弯两泓黑,耳边头发湿嗒嗒地贴在脸上,又甜美又妩媚。  “新邻居?我和你住,出差大半个月,现在才见到你。”她笑笑地倚在门上,拿浅绿大毛巾吸头发上的水。  云逸招呼她进来。  她眼睛一转,笑:“你这里可真好,你喜欢粉红色?”  云逸含笑说是。其实也不算喜欢,她喜欢没有颜色,黑白灰,冷调的蓝与青,画画的时候会用金粉与各式各样的红,石榴红,胭脂红,银红,大红,但是没有粉红。但是睡觉的地方,要一点温暖的颜色,晚上才不会失眠。粉红是个好颜色,娇娇的嫩,温馨的小潋滟,足以抚慰人心。  果然女孩说:“你不像。”又笑着介绍自己:“我叫乔榛,你叫我小乔好了。”  云逸看着她,这样的女孩子才配粉红啊。小乔问年龄,说:“原来你比我小啊,我就拿你当妹妹了。”  她也不多打扰,聊一阵子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那几天云逸在赶几张图——一组户外,客户给曲池一星期,曲池就给她四天。  四天里,画图,调色,修图,忙到半夜。常常是做差不多了,又觉得某个小细节不尽如人意。曲池常常说:“做我们这行的,卖手艺,手里的活儿就要干得干净,拿出去别人没话说,不丢自己的份儿。”  这个人严谨但不沉重,有一种举重若轻对辛苦安之若素的气度,云逸心里倒很敬重他。  有一天修完一张图,才一站起,就觉得身子里一股什么东西轰得一下涌上来,冲得眼前发黑,然后便失去知觉。  过一阵子醒过来,背上火辣辣地疼,原来摔倒时压到旁边的汤煲,虽然隔着衣服,还蹭破了皮。  她心跳得很急,过很久,还不能恢复。她开着灯,那么坐着,拿出镜子照。脸色还是一样,只是唇色青白,像一只鬼,把镜子放下,关电脑,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起来,拿起镜子看,嘴唇总算变回粉红,她满意地放下镜子。去公司的路上给许文发短信说:“年轻就是好。”  不到一分钟那边就回短信过来,“女人,不要告诉我你开始新恋爱了!”她推上手机,笑。  那是什么时候呢?茶的香,江上的风,窗户推开,人群欢喜如潮,而她转过头去,说,我才不要恋爱。  云逸到公司交了东西,拿到薄薄一叠钞票,虽然不多,也是开心的。从前给杂志画插图,给酒吧画墙面,都拿到过钱,可是感觉是不一样。在陌生的城市,断绝了从前的扶持,自己供养自己的快乐,不是钱本身所能衡量的。  她跑去曲池办公室,叫:“老曲,跷班吧,我请你吃雪糕。”  曲池冲她咧嘴笑,“哎哎,你上辈子周扒皮吧,请人就请一块雪糕?不去!”  她立起眼睛,“我就这么一点钱!”  曲池嘟哝,“哼,我一个小时挣多少?还叫我跷班!请哈根达斯还差不多。”  旁边经过的文案嗤之以鼻,“您就算了吧,老曲,整个公司就你是最没用的,你能做什么?你离开一星期,公司照样赚钱!”  曲池一脸得意,仰头道:“那是我制度订得好!好制度比十个管理人员都有用,而这个好制度出自我的手,我是十个管理人员的价值,懂吗?跟你们说你们不明白!”  马上有一个美指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啧啧,老曲,这话说得,多么牛X而大气啊!”门外行政部的两个人趁机抱头,抽泣道:“老曲,你说我们闲置?你嫌弃我们!”  曲池一张嘴斗不过十几个,举手道:“兄弟姐妹们,饶命!我出钱,请大家吃雪糕好不好?”  众人一声欢呼,全都振奋了起来,一个小AE夺过他手中的一张百元钞票就奔下去。曲池还在后面咕哝,“丢,看见客户要这么兴奋多好?我上辈子肯定周扒皮,剥削了你们,这辈子来还。”  文案接过话头,“扯,你这辈子还是周扒皮,照样往死里剥削我们,不然你给我加工资?”  曲池就咧着嘴,看着她,一口白牙,无辜得像用了黑人牙膏的大灰狼。  云逸看着,跟着笑,这里真是开心。  吃完雪糕她回去,曲池倒舍得送她出来,到外面,才含笑说:“你干活儿,你拿钱,是应该的,用不着请我。”  云逸说:“不一样,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是你请了我。”曲池的眼睛里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笑,“到底是还没出校门,单纯得很。这样,等这一家做完,你把雪糕的钱加起来,请我吃大餐,好不好?”  云逸笑着说好。曲池又说:“喏,你学着点,管理这东西,不一定板着脸,你和大家伙儿打打闹闹,大家都开心,就愿意跟着你干,这也是管理的一种方式,软管理。”他总结,又说,“你就是太静了,话太少,以后不行的。”  云逸点头,说:“老曲,跟着你,我学会很多东西。”曲池仿佛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希望你这一阵子,不仅仅是做东西挣点钱那么简单。”

媒体关注与评论

  生还的故事,像江南的雨,细细软软,密密绵绵,是爱恨情愁,是骄傲的姿态,是剪不断理还乱,是决绝,是心软。  感情,其实终究不过是两个人的事。爱了便爱了,不爱便不爱。真正难的,是我们也许始终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些酸酸涩涩的纠缠,到底是不是爱……  ——网友 我也在  印象中最深刻的那一句话便是:淡极始知花更艳,十分红处便成灰。用来形容这个文,也许也是恰当的吧。这个故事,是淡的,几乎淡到我们信手拈来的地步。上海,一座城,明媚亮烈的女孩子和温润如玉的男子,些许复杂的关系却无关直缘,不舍和不忍,残忍和慈悲。可是却又是这样的艳丽,晃着我们的眼睛,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触碰到内心里最深最沉处。  ——网友 清风  这篇文,读来好像味淡,但却隽永绵长,犹如清茶,犹如微风,犹如秋目。女儿家埋藏在心底的思愁,当真是欲说还休。  忘不了那开篇的惊艳,沉静亲切地婉婉道来,却在最后写下一句:之城,我永远爱你。深深压抑着的感情,却让我们看见了平静的水面下的暗潮涌动。  ——网友 asuka(明日香)  如果你也曾经历,你便会懂得。有些人,从还是孩子的时候,便必须是个大人了。必须是懂事的,必须是沉着的,必须是不爱娇的,必须是忍耐的,必须是可以支撑可以扛的。  也因为,害怕——害怕要而不得,害怕得而复失。所以,索性,干脆连自己也忽略掉,仿佛就真的可以无所需,无所求了。所以,看这样的云逸,会格外的心疼心酸,或者也是在怜惜着自己吧。  ——网友 阿蓝  从一开始就觉得以这样的关系,是不太合适在一起的,应该很单纯的故事。却末想到,这些感情都像掺了假的洒,令人觉得很伤。伤心,伤身,复杂得很。  ——网友 二妖  虽然作者在文章开头时就说:这不是张爱玲的上海。我也努力不把小说往张爱玲前辈身上靠,可是仍然在文笔之间,看见了张爱玲的笔锋。笔走偏峰的美丽,干净的文字,怎么想都还是要感叹一番一后生可畏呀!  ——网友 梅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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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她名义上的叔叔。  她是他大嫂的侄女,以及,可能的养女。  爱,不敢爱,甚至不能确定是爱。放手,却又不甘心。  他说,我对你是有责任的。  他说,我怎样做,都会伤害一些人。  她说,你决定怎么样,我随你。  从开始的绝口不提,都后来的欲言又止,到再后来的牵牵绊绊,说不清到底是哪一步错了。他说,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只是普通人,自私一点,懦弱一点,贪恋一点。不够果决,不够勇敢,不够,聪明。  如果,一边是你赖以成长的家族以及它为你铺就的坦途,温柔大方、门当户对并且陪你从青春的疼痛中走来、虽已分手却仍在等待你的初恋女友,另一边,是一段也许不能成功的“不伦之恋”,那么你,会如何选择?   淡极始知花更艳,十分红处便成灰。曾经的眷恋到最深处,就如那一场盛大春光……而你是否还记得,繁花照眼的海棠?  往事深埋,那些落在广告牌上的目光,凭吊了谁沉默的爱恋。一转身山长水远,亲爱,愿君永遇乐,此生尽欢颜。  初识已嗟秋色暮,离歌再唱鼓声迟。他生未必重相见,素手劳劳慰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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