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杂感选集/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

出版时间:2000-7-1  出版社: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作者:鲁 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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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目录

鲁迅杂感选集序言
一九一八年:
1 无题(“新青年”随感录之二十五)
2 无题(同上三十八)
……
一九二一年:
1 知识即罪恶
2 事实胜于雄辩
一九二二年:
1 所谓“国学”
一九二四年:
1 论雷峰塔的倒掉
2 论照相之类
一九二五年:
1 再论雷峰塔的倒掉
2 春末闲谈
……
一九二六年:
1 学界的三魂
2 古书与白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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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7条)

 
 

  •     鲁迅是个天才,不过是个被毁了的天才!
      鲁迅被中国的教育毁了。如今的青少年,只要是在中学课本里读过鲁迅文章的,少有不讨厌他的。我也曾对鲁迅毫无好感,一来是因为读他的作品太少;二来就是被语文课给害的。鲁迅的文章在语文课本中的地位不亚于“红宝书”在文革时期的地位。所谓无一字无来处,最典型的就是《论雷峰塔的倒掉》最后一个自然段,针对“活该”二字竟然能分析出一篇百余字的小论文,怎不令学生头痛?正是这种对鲁迅文章过分深刻的分析导致中学生谈“鲁”色变,以至于有把鲁迅比作武则天的(传说课本中所谓鲁迅造的字都是他写的错别字)。冤枉!
      鲁迅被当时的时代毁了。当我读过较多的鲁迅作品之后才慢慢认识到他的才华,他绝不是一个只会写杂文和短篇小说的作家,可当时社会动荡不安,政治斗争空前惨烈,人民处于异常水深火热的状态之中,鲁迅自觉或不自觉地冲在了战场的最前线,不得不投入大量精力创作“投枪”、“匕首”,这使得他几乎成为小册子作家、政治文人,而他又倒在了阵地上,没有退休的闲暇发挥其全部才能,否则,其第一称号就不会是革命家了。鲁迅的国学水平远高于其国学建树,他的译作“信达雅”兼备,也能写出优美的散文与诗歌,没有一部长篇小说传世也许是他的一个遗憾……可惜!
      鲁迅被自己的烟瘾毁了。年仅55岁就早离尘世,这绝对与他烟不离口的癖习有关。香烟毁了他并不十分珍视的健康,我是不是也该以鲁迅风格说一句——“活该”!
      鲁迅的杂文抨击时弊不遗余力,但碍于当时形势,也不得不屡用曲笔,不了解历史背景,读来也颇有丈二和尚之感。鲁迅是没有党派倾向的,所以读他的杂文不会感到眼前一片红光。记得有这样一则疑案:说是文革时有人问伟大领袖,如果鲁迅活到今天,命运会是如何?诚然,鲁迅从前是同情共产党的,可是以他的个性他会眼见文革时期的倒行逆施而噤声不语吗?“投枪”、“匕首”的矛头会不指向伟大导师吗?伟大舵手是这样回答的:他要么缄口不言,要么在监狱里继续写他的文章!北洋政府、国民党政府是何等之专制、残忍,他们都钳不住鲁迅的嘴、锁不住鲁迅的身,中共当是无所不能的……是啊,枪口指向敌人,那就是革命之枪,枪口倒转,那就是反革命之枪,枪之过?
  •      近日重读鲁迅。作为一个被纠缠了近百年的民族脊梁的代表人物,他对于民族劣根性的不遗余力的挖掘,事实上到今天还有历久弥新的强大生命力,指引今日的青年去寻找新的道路。值得注意的是,今天的人民教育出版社的中学语文教材开始删减鲁迅作品,这个风向标的行为,意味深长。回想我们当年读书的时候,也觉得过鲁迅作品佶屈聱牙,多有白话文语义难通之处,或者质疑为何唯独他写的错别字就可以叫做通假,我们自己今天就不可以;甚至揶揄他作文的奇崛——“一棵是枣树,还有一棵也是枣树。”而当我们有了一定的年岁和经历之后,方才慢慢体会到鲁迅的可贵。他的针砭时弊,他的冷峻揭露,他的傲骨嶙嶙,他的一针见血……而如今官方意识形态淡化鲁迅精神,套用鲁迅的原话——“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鲁迅的刀笔,已经间接或者隐喻地,刺痛了今天的社会中诸多权位者的神经,他们不就是鲁迅笔下被冷嘲热讽的各类“落水狗”之一么?中国人原本是喜欢对号入座的。陈丹青先生如是说:“假如鲁迅精神指的是怀疑、批评和抗争,那么,这种精神不但丝毫没有被继承,而且被空前成功地铲除了。我不主张继承这种精神,因为谁也继承不了、继承不起,除非你有两条以上性命,或者,除非你是鲁迅同时代的人。最稳妥的办法是取鲁迅精神的反面:沉默、归顺、奴化,以至奴化得珠圆玉润。”偏激是有点偏激,却在理。
      
       《鲁迅杂感选集》越读越觉得有味。试摘抄若干鲁迅经典语录如下。
      
       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热风·“新青年”随感录之二十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救救孩子。
      
       他们自己毫无特别才能,可以夸示于人,所以把这国拿来做个影子;他们把国里的习惯制度抬得很高,赞美的了不得;他们的国粹,既然这样有荣光,他们自然也有荣光了!倘若遇见攻击,他们也不必自去应战,因为这种蹲在影子里张目摇舌的人,数目极多,只须用mob的长技,一阵乱噪,便可制胜。胜了,我是一群中的人,自然也胜了;若败了时,一群中有许多人,未必是我受亏:大凡聚众滋事时,多具这种心理,也就是他们的心理。他们举动,看似猛烈,其实却很卑怯。(《热风·“新青年”随感录之三十八》)——去个性化的狭隘民族主义。
      
       洋场上的往古所谓文豪,“卿卿我我”“蝴蝶鸳鸯”诚然做过一小堆,可是自有洋场以来,从没有人称这些文章(?)为国学,他们自己也并不以“国学家”自命的。现在不知何以,忽而奇想天开,也学了盐贩茶商,要凭空挨进“国学家”队里去了。(《热风·所谓“国学”》)——今天的“国学家”遍地开花。
      
       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坟·论照相之类》)——伪娘或许只是外在的形式,重要的是民族刚健精神的缺失。
      
       这一种奴才式的破坏,结果也只能留下一片瓦砾,与建设无关。(《坟·再论雷峰塔的倒掉》)——新领导上任后的面子工程。
      
       就现在而言,窃以为除了遗老的圣经贤传法,学者的进研究室主义,文学家和茶摊老板的莫谈国事律,教育家的勿视勿听勿言勿动论之外,委实还没有更好,更完全,更无流弊的方法。(《坟·春末闲谈》)——强大的绿坝哥主义笼罩下的噤若寒蝉。
      
       历史指示过我们,遭殃的不是什么敌手而是自己的同胞和子孙。那结果,是反为敌人先驱,而敌人就做了这一国的所谓强者的胜利者,同时也就做了弱者的恩人。因为自己先已互相残杀过了,所蕴蓄的怨愤都已消除,天下也就成为太平的盛世。(《坟·杂忆》)——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下等人”还未暴发之先,自然大批有许多“他妈的”在嘴上,但一遇机会,偶窃一位,略识几字,便即文雅起来:雅号也有了;身分也高了;家谱也修了,还要寻一个始祖,不是仁儒便是名臣。从此化为“上等人”,也如上等前辈一样,言行都很温文尔雅。(《坟·论“他妈的!”》)——煤老板及其他暴发户今日之写照。
      
       文人究竟是敏感人物,从他们的作品上看来,有些人确也早已感到不满,可是一到快要显露缺陷的危机一发之际,他们总即刻连说“并无其事”,同时便闭上了眼睛。(《坟·论睁了眼看》)——根深蒂固的文人通病。
      
       中国人向来因为不敢正视人生,只好瞒和骗,由此也生出瞒和骗的文艺来,由这文艺,更令中国人更深地陷入瞒和骗的大泽中,甚而至于已经自己不觉得。(《坟·论睁了眼看》)——看看现在的新闻界。
      
       现在呢,思想上且不说,便是文辞,许多青年作者又在古文,诗词中摘些好看而难懂的字面,作为变戏法的手巾,来装演自己的作品了。(《坟·写在<坟>后面》)——今日学界奇观。
      
       约翰弥耳说:专制使人们变成冷嘲。我们却天下太平,连冷嘲也没有。我想:暴君的专制使人们变成冷嘲,愚民的专制使人们变成死相。(《华盖集·忽然想到之五》)——亚克西。
      
       这一类的主张读经者,是明知道读经不足以救国的,也不希望人们都读成他自己那样的;但是,耍些把戏,将人们作笨牛看则有之,“读经”不过是这一回耍把戏偶尔甩到的工具。(《华盖集·十四年的“读经”》)——国学热和经典热。
      
       读史,就愈可以觉悟中国改革之不可缓了。(《华盖集·这个与那个》)——以史为鉴。
      
       中国人的自讨苦吃的根苗在于捧,“自求多福”之道却在于挖。(《华盖集·这个与那个》)——拍马屁是官场学的首要之举。
      
       中国只任虎狼侵食,谁也不管。管的只有几个年青的学生,他们本应该安心读书的,而时局漂摇得他们安心不下。假如当局者稍有良心,应如何反躬自责,激发一点天良?然而竟将他们虐杀了!(《华盖集续集·无花之蔷薇之二》)——那件不能说的事儿。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华盖集续集·记念刘和珍君》)——民族劣根性。
      
       向来,我总不相信国粹家道德家之类的痛哭流涕是真心,即使眼角上确有珠泪横流,也须检查他手巾上可浸着辣椒水或生姜汁。什么保存国故,什么振兴道德,什么维持公理,什么整顿学风……心里可真是这样想?一做戏,则前台的架子,总与在后台的面目不相同。(《华盖集续集·马上支日记》)——民间盛封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蜜蜂的刺,一用即丧失了它自己的生命;犬儒的刺,一用则苟延了他自己的生命。(《而已集·小杂感》)——这些批评家啊。
      
       与名流学者谈,对于他之所讲,当装作偶有不懂之处。太不懂被看轻,太懂了被厌恶。偶有不懂之处,彼此最为合宜。(《而已集·小杂感》)——有感于现在的学界的鱼龙混杂。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像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而已集·小杂感》)——八卦精神。
      
       人被压迫了,为什么不斗争?正人君子者流深怕这一着,于是大骂“偏激”之可恶”,以为人人应该相爱,现在被一班坏东西教坏了。(《三闲集·文艺与革命》)——“和谐”。
      
       属于统治阶级的所谓“文艺家”,早已腐烂到连所谓“为艺术的艺术”以至“颓废”的作品也不能生产,现在来抵制左翼文艺的,只有诬蔑,压迫,囚禁和杀戮;来和左翼作家对立的,也只有流氓,侦探,走狗,刽子手了。(《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不评论。
  •   我不敢妄想时局与当时有过之而不及的相似之处,但很多能与先生所写了挂上号。这种是否是先生所说的中国人喜欢对号入座?
  •   也许只是时间不同罢了。某些只是被替代罢了。
  •   骨髓还是那个骨髓,不过换了个外挂。
  •   不是审查中么。。。
  •   刑满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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