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那些段子

出版时间:2012-9  出版社:朱慧明 石油工业出版社 (2012-11出版)  作者:朱慧明  页数:205  

前言

明朝的园子、梅花和茶    明朝嘉靖年间,富庶的中国江南一带,有钱人中间兴起了一股建私家园林的热潮,有人甚至为此不惜倾家荡产,花无数银钱建起庭园,里面遍植梅花,以便在冬天取用梅花上的落雪,用来烹茶品茗。    当时这个桥段给了我很大的震撼。传统的生活美学中,有关茶、品茶的描述和主张里,雪水的地位其实并不高,“茶圣”陆羽的“水质排行榜”上,雪水排在最末。这样的茶艺常识,明代的富裕阶层为何不知?难道他们是一群没品位、没文化的暴发户?但,其中的梅、雪、茶美好字眼,分明在提示着一种对唯美生活的追求:率性、不羁、浪漫、风雅、高洁、脱俗。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皇帝迷恋道学,权臣一心逢迎,大明朝各地的农民起义不断,东南沿海倭寇横行,西北边境的蒙古铁骑甚至一度打到了京畿附近,东北边境的女真部族正在强势崛起。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当时的大明朝都是国事糜烂、千疮百孔,此种情形之下,富裕地区的大明子民、精通孔孟老庄和热爱中华文化的士子精英们、曾经出将入相的退休高官要人,怎能还如此沉迷于精致、美好、繁复的物质生活?他们看上去是如此超然,似乎没有一点与现实有关的焦虑。实际上,在嘉靖皇帝死后不到一百年,明朝的末代皇帝崇祯就吊死在了北京景山。    兴园种梅、取雪煮茶这样一种近乎行为艺术的生活方式,引出了我心中的问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使得大明朝当时的既得利益群体、那些最富于创造力和精神追求的经济精英、文化精英、政治精英,在国家需要他们奋发、需要他们鼓呼、需要他们奉献激情和才华的时候,却选择了在悠然、纯艺术化的生活方式中,寄托自己的精神和抱负?他们难道不怕自己的美好生活葬送在别人的手里么?他们的精神世界究竟受到过怎样的伤害,以至于他们会选择这样的沉默?    明朝的问号就这样印在了我的心里,在我工作之余翻书看书的时候,这个问号会时不时地蹦出来,在脑海里晃一下。我渴望了解这个500年前的真相。和中国大多数热爱历史的人一样,我读史的动力其实也更多的是源于好奇。    历史以及历史学,在中国人心目中曾经非常神圣。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和时光沉淀下来,凝在后人的记忆中,于是就有了历史,古人又崇拜祖先,也就对历史有着近乎宗教般的感情。司马迁不就无限深情地回忆过自己家族世袭官职“太史”的显赫与辉煌么?至今,也还有很多人抱有“以史为鉴”的胸怀来读史;自太史公以来,修史者也几乎个个声称要追随先贤“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摆出了一副不负后来读书人期许的架势。相比之下,以“猎奇”的姿态读史,就多少有些不敬。但正如我们所知,良好愿望与实际呈现往往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有些时候,它们甚至缺乏起码的契合。梁启超就说过:“二十四史,不过是为帝王将相作家谱!”鲁迅先生借狂人之口也斥之是满本谎言,只写着“吃人”二字。写与读的关系,正像格非先生指出的那样,真相不在事实之中,而在对事实的解释之中。    作为一种纯粹的、没有功利期许的、私人化的阅读行为,读史不仅是愉快的,有时它还有可能是意味深长的。近代史大师艾瑞克·霍布斯鲍姆(Eric Hobsbawin)曾说,如果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观察种种重大的事件和制度,形成的看法就有可能深化。西贤斯言,也可以借来观察如今风起云涌的草根读史热、讲史热;笔者不揣浅陋,斗胆凑个热闹,信笔涂鸦,权作是人生一乐吧。    是为序。    2012年7月于沈阳

内容概要

  《历史在左,段子在右:明朝的那些段子》体裁上采用的“段子体”,是对中国传统的“语录体”的模仿和致敬。“语录体”的简洁、丰富、自由、灵动深深吸引着我,其“碎片化“的特点,和如今爆红的微博也颇有点类似;实际上,”段子体“的点到为止,也很有些当头棒喝、教外别传的意思。我希望,这些段子能给读者留白,启发读者的想象力。追求一个完整的、封闭的体系或论述并不是我的目标,而且,的确不是我力之能及。”

书籍目录

【假谲】--要想混得好,就得演技好 【捷对】--说的比唱的好听才是真本事 【戏谑】--笑归笑,但真不是逗你玩 【允诺】--最可怜的,是那些为背叛准备的诺言 【传奇】--严肃点儿,现在开始讲鬼话 【谀佞】--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偶尔也穿) 【箴诫】--知心的话儿,只说给贴心人听 【风流】--牛人亮相,气场到底不一样 【忿恚】--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恩惠】--天上掉的馅饼在谁的头顶飞 【贪暴】--脾气太急,真没啥好处 【意外】--大兄弟,一起来看耶稣升天 【怯懦】--有些牛人的确很怕小强 【情义】--咫尺就是天涯,天涯就是比邻 【苟且】--明天,明天一定要搭窝 【讽刺】--编个小曲儿发泄发泄羡慕嫉妒恨 【豪气】--爷们儿,有种的男人 【滑稽】--我的眼泪你的笑,都是真的 【雅量】--淡定,钱不就是纸嘛,酒不就是水眩 【伤感】--忘了吧,所有的厮守承诺 【识见】--悲剧了,这回白骨精真遇上了火眼全 【失误】--步步惊心,一招走错啥都没 【气节】--没命可以,没原则不可以 【隐逸】--不跟你们扯了,俺自己玩儿 【玩好】--人要是不好一口,活着有啥劲 【方正】--丁是丁,卯是卯

章节摘录

版权页:   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熊廷弼到辽东当巡抚,当时正逢辽东大旱,粮食绝收。他到金州视察时,到城隍庙祈雨,要求城隍神七日之内必须下雨,否则就把庙毁了;但当他回到广宁后,过了3天,还是没有下雨。于是,他在一块牌子上写上字,派人持剑去斩杀庙里的城隍神。结果使者还没到城隍庙,天空就雷电大作,暴雨如注。一时间,辽东百姓把熊廷弼当成了神来崇拜。 如今北京内城的外交部街,在明代叫做石大人胡同,视为风水不太好。天顺年间,明英宗朱祁镇重新上岗当皇帝后,把迎立自己的大功臣石亨封为忠国公,还赏了石亨一座大宅子,人们就管哪儿叫石大人胡同。后来,石亨被明英宗干掉,家产也被没收充公。过了八九十年,这个地方又成了明世宗朱厚熄(嘉靖皇帝)的权臣、咸宁侯仇鸾的家宅,仇鸾后来失势丢官,死后还被嘉靖皇帝下令开棺戮尸。 又过了四五十年,这儿又被明神宗朱翊钧(万历皇帝)赏给了“战神”李成梁,李成梁退休后就一直住在这儿。李成梁72岁的时候,等来了儿子、“小战神”李如松战死疆场的消息(对于一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被认为是受到了天谴);又过了17年,李成梁死在了病床上(对于一个“战神”,这种死法简直是侮辱)。李成梁死后,他的孙子不成器,吃喝嫖赌,很快就把家给败了,房子都押给了别人,李成梁的灵柩在屋里搁了十年都没下葬。 弘治年间首辅、“豆子哥”徐溥打小就是个神童。他8岁进私塾念书,就把历代的名人名言、圣贤言语抄了下来,装订成一个小册子,随身携带,平时有空就翻一翻。老师看见他口袋总是鼓鼓的,以为这孩子把家里的玩具带到了学校,就批评他贪玩。后来取出来一看,老师非常惊讶,再问明原委,老师觉得很惭愧,就向徐溥的父亲打了辞职报告,说:“你儿子不是一般人,是个神童,我没资格给他当老师。” 号称“弘治三君子”之一的刘大夏在福建当右参政的时候,有一次乘船视察路过镇海军分区所辖的海面,远远看见一座高山,树木森然,他让人把船开过去。船上的驾驶员说:“哥们儿,这可不是山啊。这是海里的超级大泥鳅。现在咱们离它100多里没啥事儿,要是稍微再近点儿,这个大家伙翻个身子就能掀起惊天恶浪,我们就完了。”刘大夏不信,一直盯着看了好久,慢慢地,那个“高山”沉下去了,再过一会儿,彻底消失在海面上了。原来,刚开始看到的“树木”,是这个大泥鳅背上的鳍鬣。

后记

这本书的写作过程,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一个向孟森、吴晗、王春瑜、樊树志等明史大家致敬的过程;他们学问精深、见识卓越,在他们的作品中,我明白了什么叫“学无止境”。    体裁上采用的“段子体”,是对中国传统的“语录体,,的模仿和致敬。“语录体”的简洁、丰富、自由、灵动深深吸引着我,其“碎片化”的特点,和如今爆红的微博也颇有点类似;实际上,“段子体”的点到为止,也很有些当头棒喝、教外别传的意思。我希望,这些段子能给读者留白,启发读者的想象力。追求一个完整的、封闭的体系或论述并不是我的目标,而且,的确不是我力之能及。“段子体”于我来说也是遮羞。    有时,查找资料久了,会陷入一种幻觉,五六百年前的人们仿佛出现在我眼前,他们或载笑载言,或郁闷伤感,或慷慨豪迈,或委屈苟且,其种种情绪心结,一如每天我身边那些衣着光鲜、手持Iphone爱拍的现代人。就人性而言,古今之人相差不多。历史之可观可取之处,可能就在于此吧。    此书的编写过程中,诸多亲友给予了我无私的支持和帮助,他们是:陈一范、沙晓东、朱慧超、杨沐春、刘军、邰力宁、张力、谭平、张信兴、张秦川、陈黎明、周小舞、黄跃东、曾雪琼、陈娅文、唐菊红、付小燕、袁婷婷、李茜、曾薇、黄马荣、吴松、郭凤兰、唐雪芹、陈佳、张姚、王键、马天浩、李东贵、邱洋洋、杨姝、林晶、陈小佳、宋超、何力。没有他们的支持,这本书的完成将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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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在左,段子在右:明朝的那些段子》由石油工业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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