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10-5 出版社:冯敬兰 石油工业出版社 (2010-05出版) 作者:冯敬兰 页数:322
前言
这本书和网络息息相关。书中大部分篇目来自我的博客。博客写作对我这样懒散的人多少具有着鞭策的力量,因此开博三年多以来,竟然写了几百篇,网友点击量也达到了几十万,比我以往出版的作品发行总量多了许多倍。网络还帮我找回了少数旧作,譬如散文《你怎么总是快乐》、《那正是大家风范》,均发表在十年以前,我当时没有电子版底稿,如今可以直接从网上下载。散文《你是否相信陌生人》5年前发表后,虽有《读者》等多家报刊杂志转载,有CCTV10频道和中央广播电台播送,但网络上的转载才叫数不胜数,最远流传到多伦多的中文网站,至于博客间的转载,我在几天前偶然还见到。在我这个年龄,文学写作已无功利和金钱的诱惑,自己的文字在网络上传阅,给了我新的快乐。这本书,虽说是收集了我博客中的部分文字,但并不是简单的连缀和拼凑,每篇都是重新构思,从头写起。这样,博客里那些零碎的叙述就被重新结构成大容量的散文,如《北大荒》、《走,到北纬60度去乘凉》、《古北口的陈伤旧痛》等,它们成为一道道连续的风景。都知道蓝天绿野、高山大川是风景,其实生命从诞生到终结同样是风景。当你展开自己的风景,同时也嵌入了别人的风景。
内容概要
《风景:一个女作家的心灵世界》为冯敬兰的随便集,主要收录了《二战终结地的秘密》、《那正是大家风范——宗璞印象》、《走,到北纬60度去乘凉》、《天坛印象》、《精致华美的面人汤》、《凭什么我要惯着你?》、《想念纷飞的大雪》、《缅怀我前世的子女》、《冲出孤独》、《一只远走他乡的小狗》、《独身女人的沙龙》、《夏天的记忆》、《到世界最高的地方去呼吸》等。这些作品内容丰富,构思精巧,文笔精妙,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充分显示了深厚的文字功底及其独到的写作风格,具有较高的艺术性及可读性,非常值得欣赏。
作者简介
冯敬兰,河北蔚县人。中共党员。1975年毕业于齐齐哈尔医士学校医疗专业,1991年又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文艺学研究生班,硕士研究生。1968年赴北大荒插队务农,历任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20团农工、小学教师。
书籍目录
走在路上北大荒/3古北口的陈伤旧痛/26二战终结地的秘密/55到世界最高的地方去呼吸/58在无人之境寻找英雄/70让我再看你一眼/86春游台湾/99边走边想/110走,到北纬60度去乘凉/119日本的厕所/143终朝只恨聚无多/146天坛印象/149爬山/151文人艺事那正是大家风范——宗璞印象/157你怎么总是快乐/169小女子大情怀/175独身女人的沙龙/177精致华美的面人汤/181你去天堂了?瘦谷/184在艳阳天里远去/187夏天的记忆/189生长在毛泽东时代/195最后一枝罂粟——简论张爱玲/199集结号响在天际/228一品一三绝/231孝——韩剧中的道德坚守/234因果报应——韩剧中的主旋律/236春夏秋冬你是否相信陌生人/241师道/244凭什么我要惯着你?/249想念大白馒头/252生者与死者的温暖聚会/254理想PK现实/256同学/259储蓄亲情/262想念纷飞的大雪/266老表/268王三点儿的快乐时光/271一个人怎样变成了铁人/275难为人母/279缅怀我前世的子女/282母亲的大柿子/284前世亲戚怀念马/289哭泣的猫咪/292我是差点儿/295动物的教育/298冲出孤独/301警长,我狠心把你留在了2005/303看,这些伟大的鸟!/306一只远走他乡的小狗/308有妈的孩子是个宝/311那些熊的悲惨故事/316
章节摘录
插图:北、大、荒,听听这名字!我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是在9岁那年。一天同院张太太家突然接到电报——那年头私人电报多是报告噩耗,在邻居的窃窃私语中,我懵懂地得知,张先生死了,死在北大荒,特别远,特别冷的大东北,是专门发配劳改犯的地方。我们住的那个院子原来是张先生开的纺织厂,不过十几间房子,公私合营后,资本家张先生被发去了北大荒。张家母女一贯谨言慎行温良恭俭让,张先生死了,她们始终也没有大放悲声。不过,第二天小姐妹俩的眼睛全肿了。谁能想到呢?几年后,我也去了北大荒。我已经忘了资本家张先生殒命的北大荒,只知道小说《雁飞塞北》里的北大荒,只知道“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攥一把黑土肥得流油,斯大林100号纵横驰骋的那个北大荒。我1968年6月13日一早,刚过18岁生日的初中女生——我,背着书包去学校,不是去上课,而是去集合,统一坐专列开拔,奔赴遥远的北大荒。我是66届初中生,毕业大考刚过,正在复习中等着升学考试呢,“文革”不期而至。在学校闲呆了整整两年,“文革”初期的革命激情早就变成了无所事事稽极不耐烦。今天就要和学校道别了,以后不可能再回来,我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儿留恋。“天天不上课,学生不像学生,教员不像教员,这世道咋乱成了这样?”母亲操着一辈子不改的河北老家口音,经常地唠叨,反复地抱怨,有的话如果被人告发,根本就是“反动言论”。我最不爱听母亲说话,觉得旬句不入耳,常常在她数落我时用手指使劲塞住耳朵,看着她嘴唇不断地磕打,声音却变得遥远,我有种幸灾乐祸的窃喜。我是父母最小的孩子,幼年失怙,哥哥姐姐都已成年,母亲带着我艰难地苦捱着日子,对我的疼爱近乎专制,呵护到事无巨细的地步。青春期的逆反心理是那样强烈和不可阻挡,我巴不得到一个母亲找不到的地方,永远不回来。这是“文革”中积压的老三届学生的第一批毕业分配,听说有保密军工厂、首都钢铁厂、棉纺厂、麻纺厂的名额,最不济还有大集体的西城红卫服装厂。不过,大多数名额是北大荒的国营农场,从1963年起北京就不断有学生被分配到那里。如果想赖在北京,我也有理由,我一直免修体育,同学老师都知道我有青春期妇科病,苍白失血的小脸就是证明。我出奇的消瘦,168公分高,47公斤重,长腿细胳膊,扁平胸,细脖子挑一大脑袋,搁现在这叫“骨感美”,那时同学们没人叫我名字,都叫我“麻杆儿”。我在毕业分配表里只写了三个字:北大荒,我知道写别的也没用。如果我去不了北大荒,没准儿下批就得去内蒙、山西的农村插队。我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母亲拉扯我的艰辛点滴在心,18岁的人应该自己养活自己了,最干脆的独立就是去北大荒,每月起码有30块钱的薪水!早展出门时,我坚决不许母亲和姐姐送我,几乎是跑着离开家门,连头也不回。9点钟学生们准时集合,和我一批去北大荒的同学共120名,都是66届初、高中毕业生。10点钟我们将在北京站和全市上千名中学生汇合,其中有与我们“配对”的35中,我们是女校他们是男校。这一天,这一列火车,标志着“文革”中北京市中学生大规模上山下乡运动的开始。接我们的大公共汽车来了,是当时北京城里最好的大轿车,前面的两块挡风玻璃特别大,挺像蜻蜓的大眼睛。我们唧唧喳喳地拥上汽车,快乐地挤坐在一起,汽车就鱼贯驶出了校门。永别了,北京师大女附中,永别了,我们的中学时代!汽车在西长安街开阔的马路上奔跑,经过了西单、六部口、新华门,经过了与新华门隔街斜对的石碑胡同,我的家就住在那里。坐在最后一排的我,下意识地回头张望。我一眼就看见了母亲,58岁的母亲坐在胡同口的花岗石灯座上,正茫然四顾。我坚硬的心哗啦一下就碎了,眼泪急涌上来,喉头也梗得几乎窒息。我急忙回过身来,使劲吞咽着眼泪,不让同学们发现。那一瞬间的回望刻骨铭心,永远、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多年来只要想起,无不泪流满面。母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哪知道那几年娘是咋想你的?那是抓心哪!”少年时我把感情粗糙、心肠冷硬当成了坚强,不知多少次伤害过母亲。只有当我做了母亲,只有当我失去了母亲,我才懂得了怎样的想念叫做“抓心”。那天三十出头的姐姐追在后面把我送到学校,就被我忘到一边去了。等我们到了北京站,姐姐和许多为我们送行的亲人们、同学们,像刚刚参加了赛跑,竟也同时到达!站台上人声鼎沸,在歌声、笑声、哭声和什么也听不清楚的叮咛中,火车缓缓移动了,直接开往北大荒的北京知青专列,离开了北京站。这一去,就是几千里,人生的大幕从此拉开。记忆里,那时的六月没有现在这么热。火车出了山海关,天气就凉快起来。一日三餐,午餐是大号铝饭盒装好的大米饭、红烧肉,以往从不接触的男中/女中的同学,在一个车厢里同吃同住,度过白天又迎来黑夜。一切感觉都是新鲜的,令人兴奋的,没有挥之不去的离别愁绪,没有对未来的灰心绝望。就像是去远游,是一次下乡劳动,大家唧唧喳喳,说不完地说,闹不完地闹。天亮了,谁喊了一声:该起来了,祝毛主席万寿无疆吧!车厢里有了骚动,学生领队举着“红宝书”,带领大家向着东方敬祝万寿无疆和永远健康。有人小声嘟囔着:干嘛呀,我刚睡着。又一人惊奇地喊起来:才三点多呀,太阳怎么就出来啦?原来东北的太阳比北京出来得早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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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一个女作家的心灵世界》:都知道蓝天绿野、高山大川是风景,其实生命从诞生到终结同样是风景。当你展开自己的风景,同时也嵌入了别人的风景。 我的文字,就是风景。生命时光来去是谁,动静是谁,忙闲是谁,生死来去为了谁,明来去、知动静、了生死,看破放下,大慈大悲常常闪光,无人我相常常觉醒,是非得失常常平静。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只为无边生命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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