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608 出版社:外国文学出版社 作者:(以)沙莱夫 页数:281 字数:205000 译者:周晓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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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这是一部以自剖式独白描绘复杂人性,表现当代以色列人精神危机的情爱小说。 年轻的已婚女子、大学助教伊埃拉,莫名其妙地被父亲的旧友、年长自己一辈的阿耶厄所吸引。此人作恶多端,极为自私,却令伊埃拉无法抗拒。在同阿耶厄病态的恋情中,伊埃拉得到瞬间的剌激和快感,却接二连三地陷入屈辱和荒诞不经的境地,并且得知了其母曾与阿耶厄有染这个惊人的秘密。但伊埃拉最终成熟起来,摆脱了阿耶厄,走向独立和自尊。 小说暗示当代以色列人的精神需要救赎,否则将再一次面临“圣殿被毁”的巨大灾难。
作者简介
茨鲁娅·沙莱夫,以色列当代女作家。生于以色列一个基布兹(集体农庄),出身于文学世家。曾攻读圣经学并获硕士学位,现住耶路撒冷,为凯塔尔出版社文学编辑。1989年出版第一部诗集,1993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跳舞,站立》1997年发表《爱情生活》,跻身畅销书作家之列。此
章节摘录
第一章 他既不是我爸爸,也不是我妈妈,为什么是他为我打开父母的房门?他的躯体占满那狭窄的空间,他的手紧握着门把手,我开始往后退,莫非我走错楼层了?可我眼前的那个装饰过的门牌却坚持着:这是他们的家,没错儿,至少这是他们的。我有气无力地问:我父母到底怎么了?男人大张着苍白的嘴吐出一句:啥事也没有,伊埃拉。我的名字在他嘴里,就像一条鱼儿在网中蹦跳着。我一头冲了进去,手臂蹭着了他那冰冷又光滑的手臂,我穿过空荡荡的客厅,打开他们卧室的门。 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住似的,他们猛然将脸转向我,我看见妈妈正躺在床上,头部用厨房的花毛巾包裹着,一只手撑着前额,仿佛不这样做它就会掉下来似的;我看见爸爸正坐在床沿上,手握一杯水,那杯子在他手中,有节奏地左右摇晃。在地板上,在他的两脚之间,已形成一小片颤动的积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妈妈说,我觉得很不舒服。爸爸说,就在两分钟之前,她还是好好的。妈妈抱怨道,你看,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大夫是怎么说的?我问。爸爸说,什么大夫,她像一头牛那么健壮,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像她一样。我强调说,可你们不是叫大夫了吗?他为我开的门,难道说不是这样吗? 那不是大夫,爸爸笑出声来。那是我的好朋友阿耶厄·阿文,你不记得阿耶厄了吗?妈妈说,伊埃拉怎么会记得他呢?他出国的时候伊埃拉还没生呢!爸爸站了起来,对了,我得去他那儿了,把客人这么扔在一旁可不好。我说,他看上去挺自在,好像这个地方属于他似的。妈妈开始咳嗽,眼睛里红红的。爸爸不耐烦地将水杯送到她嘴边,杯子里几乎没有水。妈妈喘着气说:别离开我,史洛莫,我感觉很不好……但是他这会儿已经到了卧室的门口,便回头说,伊埃拉会陪着你的。他的双脚踏进那透明的积水,要孩子是干吗的? 妈妈生气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又一把扯下了头上的湿毛巾,她那稀疏的头发一小绺一小绺难看地向上竖立着,活像一只刺猬。我看见她试图将它们都抚平了,理顺了,就想起她曾经是有过辫子的,那美丽的辫子曾四处伴随她,像一只小猫充满了生命力。我对妈妈说,为什么你要剪掉你的辫子?现在看上去就像截了肢一样难受,难道你会轻易截去你的下肢吗?她说,我已经不再适合留辫子了,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之后。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有些神经质地看了看表,他还要在那里坐多久?大白天总躺在床上,我都躺腻了。 你真的一点儿也没病,我吃惊地说。她咯咯地傻笑着,我当然没病,我只是无法忍受那个人。我随即附和说,我也是,刚才我碰到了他的胳膊,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昆虫叮了一下,我甚至想看看我的胳膊是否已经红肿。然后我问妈妈其厌恶感的由来。 说来话长,她说,此人是你爸爸三十年前的同窗,是你爸爸最好的朋友,你爸爸很仰慕他。可我一直认为,他不过是在戏弄,甚至利用你爸爸而已,我想你爸爸完全感觉不到这一点。就拿这次来说,多少年来我们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可突然间他就出现了,因为他需要你爸爸为他妻子办事儿。 可你说他不住在这儿,我发现自己竟为他辩护起来。我妈妈不由得火了,对呀,他们住在法国,刚刚回来,但是,如果你想保持联络的话,从那儿也可以啊--她的面部肌肉缩成了难看的一团,成了三角脸,满是皱纹和老年斑,不过同时还带点孩子气,一双眼睛怀疑地眯着,像多年没有清扫过的窗户一样脏兮兮的,守护着那美妙、修长、笔直的鼻梁,这鼻梁自然也遗传给了我。鼻子下面,两片苍白的嘴唇紧抿着,充满苦涩,这苦涩已逐渐消失,仿佛那嘴唇是从里面被嘬着。 他在法国是干什么的?我问。她有些酸溜溜地说,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在干着同一件事,换句话来说,就是什么也不干。你爸爸确信,他在那儿准是从事某类安全部门的工作,说不定还是最高机密,但依我所见,他完全靠富有妻子的钱生活。一个和钱结婚的小瘪三,现在他衣锦还乡了!他开始装腔作势,炫耀自己在欧洲学来的风度和派头。我看见她的眼睛盯着对面墙上的那面镜子,镜子里,那些肮脏的、恶毒的话从她的嘴里飞出来,不断地飞出来。我又想,谁知道她会怎么说我呢?和她在一起我感到窒息。于是我说,我得走了。她大叫,等等!竭力要让我留下,就像刚才要让他留下一样。陪陪我,等他走了你再离开好吗?为什么?我问。她耸耸肩,做了个孩子气的手势说:我也不知道。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法国香烟味儿。在这里,我那从不允许别人当着他的面抽烟的爸爸,此刻却缩在沙发上,听任滚滚浓烟,裹住他的身躯;与此同时,客人坐在我爸爸最心爱的扶手软椅上,那样随意、自得而又悠闲,注视着我走进客厅。你还记得伊埃拉吗?我爸爸用有些讨好,甚至有些乞求的口吻转向他的客人。那人说,在我的记忆中,她只是个婴儿,我怎么可能队出她!不过他表现出令人惊叹的机敏,迅速起身,将那五指修长的深褐色的手伸向了我,微笑中带有自嘲,他问:你总是设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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