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伊格1932年出生在布宜諾斯省的赫內拉爾維列加斯 General Villegas。父親本地商人,母親是搞化學,同時又是一個電影愛好者。普伊格是她最小的兒子,常常一起看戲。即使到長大後,普伊格常常與母親放下晚上的工作與母親一起看電影。他們通常看來自好萊塢的電影而非阿根廷本土的電影,也是好萊塢B級電影、浪漫喜劇、僵屍電影、音樂劇。這些電影同時可以為普伊格帶來某種的逃避,尤其他是一個生活於種種政治社會充滿壓迫的同性戀青年。電影帶來某種的幻想與想像。他尤其喜歡女明星Marlene Dietrich, Hedy Lamarr, Greta Garbo and flame-haired Rita Hayworth。1955年到羅馬讀電影,畢業後從前不同的工作,從語言指導員到助理編導。然而拍攝的經驗使他對電影沒有任何的幻想,只有赤裸裸的沒有化妝的明星、早開工、假佈景。因而他決定當編劇。1968寫了第一本帶自傳性的小說《麗泰海華斯的背叛》(Betrayed by Rita Hayworth), 旋即獲法國《世界報》選為年度最佳外國小說。《蜘蛛女之吻》是他第四本小說,講述阿根廷監獄裡的兩位主人公如何從對話和叙述電影來思考政治、性別、人性等議題,雜大眾文化與文學於一身。
第一次读这本书是四年以前。高中的英语课上读过不少好书,KSW就是其中一本。不知道是因为看小说快的关系还是脑子不好用(多半是后者⋯⋯),不管当时多喜欢的书,我很少会在几年后还记得情节。可当时的感觉却是记得的:高一的时候,每日清晨都仿佛身处冬天,在冷气开得很足很足的教室里读老师选出来的诗歌,听他高谈阔论romanticism,细胞也从之前的昏昏入睡一点儿一点儿苏醒过来,脑子也变得清醒。 She walks in beauty, like the night...
我几经不记得多久没有看小说,拿起《蜘蛛女之吻》的书籍和电影,我不知道该选择电影还是书籍先,如果先看电影,或者书籍里那种魅力会减少许多,因为角色的定位外观已经给电影固定,看书的时候不仅会联想到电影里的一些人物。所以,我还是边听Voices,边看小说,那更加能给我想象空间的地方。但是,从第一页开始,我开始怀疑我自己是在看小说还是在看电影,因为,《豹女》这样一部1942年由导演Jacques Tourneur的这部电影开始出现在书籍里,作者曼努埃尔·普伊格将这文字寄予这部电影,给我回想起Val Lewton那个套装里的一系列电影,果然,在书籍3份之2的时候又出现了《豹女》导演的《与僵尸同行 I Walked with a Zombie》,但是,结尾那一幕Zombie报着金发女人走向大海却在书中没有体现,出现的却是《死岛 Isle of the Dead》里的船长,其实,那个年代是一个习惯于剪贴的年代,是安迪·活霍尔的波普流行之时期,所以这本小说里两人的对话便由电影《命运》、《仆人》、《Manon》,《茶花女》、《蓝天使》、《巴黎屋檐下》这样的电影来剪接成一段段这样的对话,而由于主角莫利纳太过于钟爱电影里的女性角色,他也把自己幻想成电影里的角色,而至于片名《蜘蛛女之吻》,这样一个名字,就是他把所有电影里的精华网络一个这样的吻,通过在和瓦伦丁的热吻下想出来的一个终极之吻的名称,一个超现实的名称,书本里的超现实片断也是精彩,一个xxx男的男人,和一个xxx的女人这样男女混合的场面写了两页纸,其实,这些非男非女的场面应该是电影里的角色,后来结尾时的玛尔塔的出现也来的精彩。在我想这样一本拼贴书籍没有多大的价值时,这时的侦探电影出现了,在距离的基础上出现了分别,一个从两人对话的短镜头变成了由颗粒感很强的监视镜头,莫利纳一直望着西北,那个监狱的地方,被枪杀,化身成瓦伦丁最爱的玛尔塔出现了,那是南美水晶头骨似的魔幻。
至于电影,饰演“疯女人”莫利纳的William Hurt将其妖性表演的淋漓精致,那《上海异人娼馆》似的颜色和角色的服饰设计给William Hurt的舞台化的表演带来很大的空间,其实,我想象中的莫利纳和瓦伦丁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其实书本里的瓦伦丁他也是对电影迷恋的,因为莫利纳的诱惑。另外女性角色的选用也有一定的问题,如《命运》里的女性角色不知道是否资金问题,找来了如《豹女》中的女巫般瘦长的角色来扮演,但其实在魏玛的德国时期如书中所说,那是一个向往希腊的年代,德国的女性应该是如1926年《圣山 Der Heilige Berg》里的蘭妮‧萊芬斯坦Leni Riefenstahl那样身材的角色。还有就是其长短镜头的配合不能体现出书籍的魅力,特别是结尾那种如侦探电影般的魅力,由于是好莱坞电影,终究逃脱不了那样的命运。
在Elephant以前, Gus Van Sant就已经有了部很了不起的作品,叫My Own Private Idaho,有翻译成《男人的一半还是男人》的。River Phoenix和Keanu Reeves主演,前者帅到无以复加。我是在他死后才看了这部影片,却仍不免为他早六年的逝世而顿足捶胸。上帝也需要男宠,又何况人类?所幸有了这么一道“男女通吃”的跳板,于是乎,Gay在我这就全然没有了所谓的“接受问题”。
这一段是这样写的:
V在幻觉中到了一个美丽的热带岛屿,见到了他的女友Marta。Marta照顾他,给他饮食(就好象以前M在牢中为V做的那样)。在V恢复了体力后,他向Marta道别,要继续去和他的战友从事革命。在道别的时候Marta说'that's the only thing that i don't ever want to know, the name of your comrades' (M当时讲过完全一样的话,因为他不想被政府利用去破环V的革命,虽然他被要求从V处刺探情报来换取自己的自由)。在这个时候V回答说:“Marta, oh how much i love you! that was the only thing i couldn't tell you, i was afraid you were going to ask me that then i was going to lose you forever," (这与当时M要离开监狱之前说要问V一件事情呼应)。然后在幻觉里,Marta(或者应该说是M,作者这里回避了MARTA这个名字的出现)回应道:' No, Valentin, beloved, that will never take place, because this dream is short but this dream is happy.'
没想到LZ也喜欢这部作品,当年看到这部作品时,爱不释手,简直可以和小波同志的东宫西宫媲美。首先是被它独特的叙事方式所吸引,整篇故事完全由对话和人物的内心活动构成,没有什么叙述性的文字,还能如此的丰满,实属不易。另外六个电影既独立成篇,又有着共同的内涵,从不同角度刻画同性恋的不同形态,而主人公的心理活动又作为一条暗线,明叙暗喻,行云流水的切换,让读者既不会有理解的困难,又随着情节的跌宕有如入梦的感觉,实在值得佩服。后来很多年不看书,偶然看了的一部电影,也好的,与这部作品有异曲同工之妙,现实与故事、幻想、梦境的切换让人叹服,叫《坠入 The Fall》。 说起来伤感,好多年没曾想起过蜘蛛女之吻这部作品,最近居然是因为贾宏声自杀的消息,仿佛给这部本来悲剧的作品,又增添了一抹浓浓的黑色,让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