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棠树

出版时间:2008-1  出版社:中国盲文  作者:史铁生  页数:225  字数:130000  
Tag标签:无  

内容概要

如果可能,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屋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颗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我的奶奶。  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俩从来就在一起,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在我的梦里,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  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作者简介

史铁生1951年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清华附中初中,1969年去延安地区插队落户。1972年因双腿瘫痪回到北京,在街道工厂工作,后因急性肾损伤,患尿毒症至今。1979年发表第一篇小说《法学教授及其夫人》,由此开始文学创作。其中《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和《奶奶的星星》《命若琴

书籍目录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奶奶的星星老屋小记庙的回忆我的幼儿园八子老海棠树孙姨和梅娘我二十一岁那年往事笔墨良心我与地坛

章节摘录

  我的遥远的清平湾  北方的黄牛一般分为蒙古牛和华北牛。华北牛中要数秦川牛和南阳牛最好,个儿大,肩峰很高,劲儿足。华北牛和蒙古牛杂交的牛更漂亮,犄角向前弯去,顶架也厉害,而且皮实、好养。  对北方的黄牛,我多少懂一点。这么说吧:现在要是有谁想买牛,我担保能给他挑头好的。看体形,看牙口,看精神儿,这谁都知道;光凭这些也许能挑到一头不坏的,可未必能挑到一头真正的好牛。关键是得看脾气,拿根鞭子,一甩,“嗖”的一声,好牛就会瞪圆了眼睛,左蹦右跳。这样的牛干起活来下死劲,走得欢。疲牛呢?听见鞭子响准是把腰往下一塌,闭一下眼睛。忍了。这样的牛,别要。  我插队的时候喂过两年牛,那是在陕北的一个小山村儿——清平湾。  我们那个地方虽然也还算是黄土高原,却只有黄土,见不到真正的平坦的塬地了。由于洪水年年吞噬,塬地总在塌方,顺着沟、渠、小河,流进了黄河。从洛川再往北,全是一座座黄的山峁或一道道黄的山梁,绵延不断。树很少,少到哪座山上有几棵什么树,老乡们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有打新窖或是做棺木的时候,才放倒一、两棵。碗口粗的柏树就稀罕得不得了。要是谁能做上一口薄柏木板的棺材,大伙儿就都佩服,方圆几十里内都会传开。  在山上拦牛的时候,我常想,要是那一座座黄土山都是谷堆、麦垛,山坡上的胡蒿和沟壑里的狼牙刺都是柏树林,就好了。和我一起拦牛的老汉总是“唏溜唏溜”地抽着旱烟,笑笑说:“那可就一股劲儿吃白馍馍了。老汉儿家、老婆儿家都睡一口好材。”  和我一起拦牛的老汉姓白。陕北话里,“白”发“破”的音,我们都管他叫“破老汉”。也许还因为他穷吧,英语中的“poor”就是“穷”的意思。或者还因为别的:那几颗零零碎碎的牙,那几根稀稀拉拉的胡子。尤其是他的嗓子——他爱唱,可嗓子像破锣。  傍晚赶着牛回村的时候,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崖畔上,红的。破老汉用镢把挑起一捆柴,扛着,一路走一路唱:“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受苦人过得好光景……”声音拉得很长,虽不洪亮,但颤微微的,悠扬。  碰巧了,崖顶上探出两个小脑瓜,竖着耳朵听一阵,跑了:可能是狐狸,也可能是野羊。不过,要想靠打猎为生可不行,野兽很少。  我们那地方突出的特点是穷,穷山穷水,“好光景”永远是“受苦人”的一种盼望。  天快黑的时候,进山寻野菜的孩子们也都回村了,大的拉着小的,小的扯着更小的,每人的臂弯里都?着个小篮儿,装的苦菜、苋菜或者小蒜、蘑菇……孩子们跟在牛群后面,“叽叽嘎嘎”地吵,争抢着把牛粪撮回窑里去。  越是穷地方,农活也越重。春天播种;夏天收麦;秋天玉米、高粱、谷子都熟了,更忙;冬天打坝、修梯田,总不得闲。单说春种吧,往山上送粪全靠人挑。一担粪六、七十斤,一早上就得送四、五趟;挣两个工分,合六分钱。在北京,才够买两根冰棍儿的。那地方当然没有冰棍儿,在山上干活渴急了,什么水都喝。  天不亮,耕地的人们就扛着木犁、赶着牛上山了。太阳出来,已经耕完了几垧地。火红的太阳把牛和人的影子长长地印在山坡上,扶犁的后面跟着撒粪的,撒粪的后头跟着点籽的,点籽的后头是打土坷拉的,一行人慢慢地、有节奏地向前移动,随着那悠长的吆牛声。吆牛声有时疲惫、凄婉;有时又欢快、诙谐,引动一片笑声。那情景几乎使我忘记自己是生活在哪个世纪,默默地想着人类遥远而漫长的历史。人类好像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清明节的时候我病倒了,腰腿疼得厉害。那时只以为是坐骨神经疼,或是腰肌劳损,没想到会发展到现在这么严重。陕北的清明前后爱刮风,天都是黄的。太阳白蒙蒙的。窑洞的窗纸被风沙打得“唰啦啦”响。我一个人躺在土炕上……  那天,队长端来了一碗白馍……  陕北的风俗,清明节家家都蒸白馍,再穷也要蒸几个。白馍被染得红红绿绿的,老乡管那叫“zi chui”。开始我们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跟着叫“紫锤”。后来才知道,是叫“子推”,是为纪念春秋时期一个叫介子推的人的。  破老汉说,那是个刚强的人,宁可被人烧死在山里,也不出去做官。我没有考证过,也不知史学家们对此作何评价。反正吃一顿白馍,清平湾的老老少少都很高兴。尤其是孩子们,头好几天就喊着要吃子推馍馍了。春秋距今两千多年了,陕北的文化很古老,就像黄河。譬如,陕北话中有好些很文的字眼:“喊”不说“喊”,要说“呐喊”;香菜,叫芫菜;“骗人”也不说“骗人”,叫作“玄谎”……连最没文化的老婆儿也会用“酝酿”这词儿。  开社员会时,黑压压坐了一窑人,小油灯冒着黑烟,四下里闪着烟袋锅的红光。支书念完了文件,喊一声:“不敢睡!大家讨论个一下!”人群中于是息了鼾声,不紧不慢地应着:“酝酿酝酿了再……”这“酝酿”二字使人想到那儿确是革命圣地,老乡们还记得当年的好作风。  可在我们插队的那些年里,“酝酿”不过是一种习惯了的口头语罢了。乡亲们说“酝酿”的时候,心里也明白;球是不顶!可支书让发言,大伙总得有个说的;支书也是难,其实那些政策条文早已经定了。最后,支书再喊一声:“同意啊不?”大伙回答:“同意——”然后回窑睡觉。  那天,队长把一碗“子推”放在炕沿上,让我吃。他也坐在炕沿上,“吧达吧达”地抽烟。“子推”浮头用的是头两茬面,很白;里头都是黑面,麸子全磨了进去。队长看着我吃,不言语。临走时,他吹吹烟锅儿,说:“唉!‘心儿’家不容易,离家远。”“心儿”就是孩子的意思。  队里再开会时,队长提议让我喂牛。社员们都赞成。“年轻后生家,不敢让腰腿作下病,好好价把咱的牛喂上!”老老小小见了我都这么说。在那个地方,担粪、砍柴、挑水、清明磨豆腐、端午做凉粉、出麻油、打窑洞……全靠自己动手。腰腿可是劳动的本钱;唯一能够代替人力的牛简直是宝贝。老乡把喂牛这样的机要工作交给我,我心里很感动,嘴上却说不出什么。农民们不看嘴,看手。  我喂十头,破老汉喂十头,在同一个饲养场上。  饲养场建在村子的最高处,一片平地,两排牛棚,三眼堆放草料的破石窑。  清平河水整日价“哗哗啦啦”的,水很浅,在村前拐了一个弯,形成了一个水潭。河湾的一边是石崖,另一边是一片开阔的河滩。  夏天,村里的孩子们光着屁股在河滩上折腾,往水潭里“扑通扑通”地跳,有时候捉到一只鳖,又笑又嚷,闹翻了天。  破老汉坐在饲养场前面的窑顶上看着,一袋接一袋地抽烟。“‘心儿’家不晓得愁,”他说,然后就哑着个嗓子唱起来:“提起那家来,家有名,家住在绥德三十里铺村……”破老汉是绥德人,年轻时打短工来到清平湾,就住下了。绥德出打短工的,出石匠,出说书的,那地方更穷。  绥德还出吹手。农历年夕前后。坐在饲养场上,常能听到那欢乐的唢呐声。那些吹手也有从米脂、佳县来的,但多数是绥德人。  他们到处串,随便站在谁家窑前就吹上一阵。如果碰巧那家要娶媳妇,他们就被推去,“呜哩哇啦”地吹一天,吃一天好饭。要是运气不好,吹完了,就只能向人家要一点吃的或钱。或多或少,家家都给,破老汉尤其给得多。他说:“谁也有难下的时候”。原先,他也干过那营生,吃是能吃饱,可是常要受冻,要是没人请,夜里就得住寒窑。“揽工人儿难,哎哟,揽工人儿难;正月里上工十月里满,受的牛马苦,吃的猪狗饭……”他唱着,给牛添草。破老汉一肚子歌。  小时候就知道陕北民歌。到清平湾不久,干活歇下的时候我们就请老乡唱,大伙都说破老汉爱唱,也唱得好。  “老汉的日子熬煎咧,人愁了才唱得好山歌。”确实,陕北的民歌多半都有一种忧伤的调子。但是,一唱起来,人就快活了。  有时候赶着牛出村,破老汉憋细了嗓子唱《走西口》,“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也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到大门口。走路你走大路,再不要走小路,大路上人马多,来回解忧愁……”  场院的婆姨、女子们嘻嘻哈哈地冲我嚷,“让老汉儿唱个《光棍哭妻》嘛,老汉儿唱得可美!”  破老汉只做没听见,调子一转,唱起了《女儿嫁》:“一更里叮当响,小哥哥进了我的绣房,娘问女孩儿什么响,西北风刮得门栓响嘛哎哟……”往下的歌词就不宜言传了。  我和老汉赶着牛走出很远了,还听见婆姨、女子们在场院上骂。老汉冲我眨眨眼,撅一条柳条,赶着牛,唱一路。  破老汉只带着个七、八岁的小孙女过。那孩子小名儿叫“留小儿”。两口人的饭常是她做。  把牛赶到山里。正是晌午。太阳把黄土烤得发红,要冒火似的。草丛里不知名的小虫子“磁——磁——”地叫。群山也显得疲乏,无精打采地互相挨靠着。方圆十几里内只有我和破老汉,只有我们的吆牛声。  哪儿有泉水,破老汉都知道:几镢头挖成一个小土坑,一会儿坑里就积起了水。细珠子似的小气泡一串串地往上冒,水很小,又凉又甜。“你看下我来,我也看下你……”老汉喝水,抹抹嘴,扯着嗓子又唱一句。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么。  夏天拦牛可不轻闲,好草都长在田边,离庄稼很近。我们东奔西跑地吆喝着,骂着。  破老汉骂牛就像骂人,爹、娘、八辈祖宗,骂得那么亲热。稍不留神,哪个狡猾的家伙就会偷吃了田苗。  最讨厌的是破老汉喂的那头老黑牛,称得上是“老谋深算”。它能把野草和田苗分得一清二楚。它假装吃着田边的草,慢慢接近田苗,低着头,眼睛却溜着我。我看着它的时候,田苗离它再近它也不吃,一副廉洁奉公的样儿;我刚一回头,它就趁机啃倒一棵玉米或高粱,调头便走。我识破了它的诡计,它再接近田苗时,假装不看它,等它确信无虞把舌头伸向禁区之际,我才大吼一声。老家伙趔趔趄趄地后退,既惊慌又愧悔,那样子倒有点可怜。  陕北的牛也是苦,有时候看着它们累得草也不想吃,“呼嗤呼嗤”喘粗气,身子都跟着晃,我真害怕它们趴架。尤其是当年那些牛争抢着去舔地上渗出的盐碱的时候,真觉得造物主太不公平。我几次想给它们买些盐,但自己嘴又馋,家里寄来的钱都买鸡蛋吃了。  每天晚上,我和破老汉都要在饲养场上呆到十一、二点,一遍遍给牛添草。草添得要勤,每次不能太多。留小儿跟在老汉身边,寸步不离。她的小手绢里总包两块红薯或一把玉米粒。破老汉用牛吃剩下的草疙节打起一堆火,干的“噼噼啪啪”响,湿的“磁磁”冒烟。火光照亮了饲养场,照着吃草的牛,四周的山显得更高,黑魆魆的。留小儿把红薯或玉米埋在烧尽的草灰里;如果是玉米,就得用树枝拨来拨去,“啪”地一响,爆出了一个玉米花。那是山里娃最好的零嘴儿了。  留小儿没完没了地问我北京的事。“真个是在窑里看电影?”“不是窑,是电影院。”“前回你说是窑里。”“噢,那是电视。一个方匣匣,和电影一样。”她歪着头想,大约想象不出,又问起别的。“啥时想吃肉,就吃?”“嗯。”“玄谎!”“真的。”“成天价想吃呢?”“那就成天价吃。”这些话她问过好多次了,也知道我怎么回答,但还是问。“你说北京人都不爱吃白肉?”她觉得北京人不爱吃肥肉,很奇怪。她仰着小脸儿,望着天上的星星;北京的神秘,对她来说,不亚于那道银河。  “山里的娃娃什么也解不开,”破老汉说。破老汉是见过世面的,他三七年就入了党,跟队伍一直打到广州。他常常讲起广州:霓虹灯成宿地点着、广州人连蛇也吃、到处是高楼、楼里有电梯……留小儿听得觉也不睡。我说:“城里人也不懂得农村的事呢。”“城里人解开个狗吗?”留小儿问,“咯咯”地笑。她指的是我们刚到清平湾的时候,被狗追得满村跑。“学生价连犍牛和生牛也解不开,”留小儿说着去摸摸正在吃草的牛,一边数叨:“红犍牛、猴犍牛、花生牛……爷!老黑牛怕是难活下了,不肯吃!”“它老了,熬了⑥。”老汉说。山里的夜晚静极了,只听得见牛吃草的“沙沙”声,蛐蛐叫,有时远处还传来狼嗥。破老汉有把破胡琴,“吱吱嘎嘎”地拉起来,唱:“一九头上才立冬,阎王领兵下河东,幽州困住杨文广,年太平,金花小姐领大兵,…”把历史唱了个颠三倒四。  留小儿最常问的还是天安门。“你常去天安门?”“常去。”“常能照着毛主席?”“哪的来,我从来没见过。”“咦?!他就生在天安门上,你去了会照不着?”她大概以为毛主席总站在天安门上,像画上画的那样。有一回她扒在我耳边说:“你冬里回北京把我引上行不?”我说:“就怕你爷爷不让,”“你跟他说说嘛,他可相信你说的了。盘缠我有。”“你哪儿来的钱?”“卖鸡蛋的钱,我爷爷不要,都给了我,让我买褂褂儿的。”“多少?”“五块!”“不够。”“嘻——我哄你,看,八块半!”她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有两张一块的,其余全是一毛、两毛的。那些钱大半是我买了鸡蛋给破老汉的。平时实在是饿得够呛想解解馋,也就是买几个鸡蛋。我怎么跟留小儿说呢?我真想冬天回家时把她带上。可就在那年冬天,我病厉害了。  其实,喂牛没什么难的,用破老汉的话说,只要勤谨,肯操心就行。喂牛,苦不重,就是熬人,夜里得起来好几趟,一年到头睡不成个囫囵觉。冬天,半夜从热被窝里爬出来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尤其五更天给牛拌料,牛埋下头吃得香,我坐在牛槽边的青石板上能睡好几觉。破老汉在我耳边叨唠:黑市的粮价又涨了,合作社来了花条绒、留小儿的袄烂得露了花……我“哼哼哈哈”地应着,刚梦见全聚德的烤鸭,又忽然掉进了什刹海的冰窟窿,打了个冷颤醒了,破老汉还没唠叨完。“要不回窑睡去吧,二次料我给你拌上,”老汉说。天上划过一道亮光,是流星。月亮也躲进了山谷。星星和山峦,不知是谁望着谁,或者谁忘了谁,“这营生不是后生家做的,后生家正是好睡觉的时候,”破老汉说,然后“唉,唉——”地发着感慨。我又迷迷糊糊地入了梦乡。  碰上下雨下雪,我们俩就躲进牛棚。牛棚里尽是粪尿,连打个盹的地方也没有。那时候我的腿和腰就总酸疼。“倒运的天”!破老汉骂,然后对我说:“北京够咋美,偏来这山沟沟里作什么嘛。”“您那时候怎么没留在广州?”我随便问。他抓抓那几根黄胡子,用烟锅儿在烟荷包里不停地剜,瞪着眼睛愣半天,说:“咋!让你把我问着了,我也不晓得咋价日鬼的。”然后又愣半天,似乎回忆着到底是什么原因。“唉,毬毛擀不成个毡,山里人当不成个官。”他说,“我那阵儿要是不回来,这阵儿也住上洋楼了,也把警卫员带上了。山里人憨着咧,只要打罢了仗就回家,哪搭儿也不胜窑里好。毬!要不,我的留小儿这阵儿还愁穿不上个条绒袄儿?”  每回家里给我寄钱来,破老汉总嚷着让我请他抽纸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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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92条)

 
 

  •   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如果可能,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屋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颗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我的奶奶。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俩从来就在一起,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在我的梦里,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
  •   《老海棠树》是作家史铁生写的一本散文集。书中大都是对往事的追忆,对童年生活的留恋,对生活中美好事物的赞美,对生命的严肃思考。书中很多内容涉及到“史无前例”的文革荒唐岁月,有对童年玩伴的追忆,还有那些不幸的人与事,赞美那苦难岁月里的一点点人间温情,字里行间渗透出对自己不幸命运的淡淡的哀愁,是一种含泪的微笑。《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写作者从北京下放到陕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清平湾插队的故事,写了清平湾风俗人情:那里的山民热情善良,民风淳朴,见作者有病特地安排他与破老汉放牛。文中不仅破老汉的性格跃然纸上,牛也颇通人性,写得活龙活现。《奶奶的星星》一文中作者对奶奶的身世处境充满深切同情:十几岁就嫁到史家,没过一天舒心日子,年轻时被当作老妈子使唤,料理一大家子做饭洗衣,还被当作别人的出气筒;三十多岁就守寡,拉扯着三个儿子长大,简直苦不堪言;解放后被扣上地主帽子,“改选”好后又成了脱帽地主,直到她凄苦的一生。实际上书中很多地方都涉及到奶奶,如《我的幼儿园》《八子》《老海棠树》等,一则是因为作者从小就跟奶奶长大,奶奶给他印象很深;二则“文革”期间,作者父母被派到很远的干校劳动,奶奶便成了他的精神支柱。《老屋小记》写生产组里的人与事。《庙的回忆》明写庙的变迁,实与时代交替的生活轨迹。《八子》写作者童年时玩伴。《我与地坛》着重写我面对荒凉的地坛时对生命意义的探索。作者描物叙事功底深厚,文字中浸透着情感,很值得借鉴。
  •   老海棠树,老奶奶的星星,笔墨良心。。。。。好书啊值得品味值得珍藏!感谢史铁生老师,感谢当当,好好哦啊读书,感悟那个年代,回想那段时光,遥远的清平湾,原来越近,可以感受到史老师的体会。。。。。老海棠树还活着,枝叶间,星星在天上,我认定那就是奶奶的星星。。。。。多好的文字流淌在心田。
  •   朋友介绍来看史铁生的书,想要一个口袋本,所以首选了这个,是在地铁上看完的。感受很深刻...写到奶奶的时候
  •   很喜欢的书。小小的温馨。里面的奶奶的星勾起了多年的童年回忆~~~~~
  •   是一本很小的书,大家要注意,不要邮来了吓一跳,但不影响内容,史铁生的书,我觉得本本都好,但凡你考虑过的问题,不管是否有答案,都会在他的书里找到思考的轨迹,找到答案。扶轮问路,向死而生。字字是精华。
  •   买了好多史铁生的书,特别喜欢作者,高中的时候就受他的《我与地坛》《秋天的怀念》这两篇文章深深地影响。这本书收录史铁生好多著名的散文和小说,他的文字可以慢慢品读,会明白很多人生道理的。
  •   封面很好看,史铁生先生的书,浓浓的京味儿。童年的记忆。
  •   史铁生的短篇小说和散文集。史铁生从来都是用真诚和真心写作的,着重对普通民众的描写,散发着人性的光彩,感人至深。
  •   继续看池莉的小说,史铁生的也很不错哦...
  •   真本书收录了史铁生很经典的几篇散文,可以随身携带很方便。
  •   对于价格而言,这本书还不错,而且小小的一本,放在包里到挺方便的。不过,不适合心情沉重的时候阅读。
  •   书较小,方便携带。个人对于史铁生的文字还是蛮喜欢,一种生命中的大气~
  •   很喜欢读史铁生的作品,这本书很棒
  •   刚才就翻了一下,不错,还买了本务虚笔记,史铁生真的很不错
  •   史铁生作品,值得一看
  •   大家可能知道我与地坛多一些,但是史铁生的小文真心很好,很励志,也很感动
  •   是一本很值得一看的书,到底是史铁生的文字
  •   输的内容还好 就是迷恋史铁生的文字
  •   书还没看,这一本没有折,有一本被折了一下,应该是运输的时候不小心。翻了一点,想起以前在课本上看过的我与地坛。史铁生总能把一件平凡的事讲的孤独又美好。
  •   从高中的我与地坛起,就一直喜欢史铁生的散文,没有华丽的辞藻,平淡真实生动的语言,却一次一次的感动着人心。书是小开本,印刷不错,喜欢看散文的筒子值得入手。
  •   很好!很好!史铁生的著作,读了很有同感。
  •   史铁生的这本书看起来还行,没事的时候看看
  •   一直都很喜欢史铁生的文字,特别是他的散文。
  •   想起童年的回忆,轻松的文笔,深刻的记忆
  •   有几篇文章还可以
  •   比想象中的小,但很精致,很喜欢
  •   记录了朴实善良的情感,平凡的生活中描述人生的真谛
  •   名家经典,厚积薄发,于阅读中获得愉快。
  •   本本小,内容大。。。。。。
  •   不错的书。价钱合适。很喜欢
  •   此阅读精选还是蛮不错的。
  •   喜欢看这类写几十年前事情的书,感觉时间流动得都慢一些。
  •   了解了很多我未出生,爷爷妈妈生活过的年代
  •   口袋书 还可以
  •   很方便携带,文字很温馨。
  •   当当的书很便宜啊,送货也快,订的多,还没看,赞一个
  •   文字读起来很温馨的感觉,让人可以会心一笑的好书。
  •   看完了那本《插队的故事》,平实的记述,这本是他的短篇和散文,应该也不错,喜欢读。
  •   刚到,感觉很好~手掌大小的读物很方便,内容翻阅了一下~是自己想要的~
  •   物美价廉,携带方便,很喜欢。
  •   在高中时候的早读课上,我与地坛全文,不知道被窝诵读多少次!一如既往的喜欢!
  •   书中能够反映作者的想法,真真切切的让我们领会了他的那一种不屈不饶的精神。值得一读。
  •   还没看,看封面应该很不错,
  •   好书收藏了,推荐购买,真好呀!
  •   这本书很感人,很适合青少年看
  •   大家的书,看一看也好。
  •   不错的书,就是开本有点小,拿着没感觉。
  •   包装很干净,书面很整洁
  •   这是一本很小很薄的书,外形很小,但是内容却不小,但来非常感动。
  •   开始看,觉得写得很平淡的,平实,后来就越看越觉得伤感了.还是值得一看.
  •   方便携带,很是真的不错 。加油呀。
  •   作品应该很早了,文字还很清新,记叙的是些挺早的故事。很朴实。
  •   书很好,快递很快,很喜欢
  •   凑单买的,但是挺不错的
  •   不错的书籍 很喜欢。。
  •   很好的一本书,写的非常生动,感人
  •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作者多次在书里提到的地主,奶奶...
  •   挺好的,文笔朴实,感情真挚,最喜欢第一篇《我的遥远的清平湾》。
  •   很小的一本,一天就看完了,必须说史铁生的书真的不错!
  •   史铁生的书总是让人充满力量!
  •   史铁生,不会失色。以后再看。
  •   喜欢史铁生的文字 很有味道
  •   史铁生的书向来都是不错的,值得一读.
  •   之前读了史铁生和余华的书的,感觉挺好的,很深刻,值得品味,就买来可以时不时看看。挺好的。
  •   深情隽永的史铁生短篇作品集
  •   好像是旧书!好像是旧书!
  •   为什么要读书?
      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困难:学知识、学文化。书与文化、与知识总是相连的,书是学习的媒介。这一点并没有错。然而,我这儿说的书,和我们现在进行关于书的话题的书,与学知识学文化的书并不是一回事。
      我说的书,不是那些政治文件、技术手册,也不是那些庸俗低下的粗制滥造的“地摊书”,更不是那些被称之为“谋略”、“智慧”、“商战技能”和“厚黑学”之类的书。
      我这里说的书,应是一束光,能把身处暗夜中的眼睛点亮;应是一团火,能把寂寥寒冬中的心暖化;应是一片云霞,能使人心充满一片美好的向往;应是一阵清风,能驱尽你身上的暑热,使你感到一阵凉爽、舒心。我这里说的书,更是一双翅膀,让你凌空而起,把你带进美的天堂,人间的仙境;能把你的心变得更冰清玉洁,使你更高尚。我这里所说的书,应是经典的或相对经典的,那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人们用无数血汗培育出来的壮硕籽粒,撒下,就能长出茁壮的禾苗。只有这样的书,才是人类最需要的书。
      读书有什么用?
      提到读书,人们很容易问到这句话。而我的回答却是“没用”!这个“没用”,只是提醒你:读书不要太功利化了,不要太实用了。太功利太实用了,就和陶冶人的情操的读书目的背道而驰了。这个“没用”,是从物质方面而言的,不是以实用功利为目的的,而是以陶冶情操、提升精神、升华人格、开拓视野、丰富人生、纯洁心灵为最终归宿的。
      读书的“用”,不在眼前,不在当下,而是像甘霖雨露滋润万物之后,万物所呈现的那种清新、新鲜、水灵时的生机勃勃,是看不见和摸不着的。它是一种无形之用,是一种潜移默化,它能融进你的血液、精神、行动之中,悄悄地对你的生活、环境发生作用,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你的人生轨迹。
      为用而读书,不是真正的读书;为用而读书之人,不是真正的读书之人。此为至语。然以此为界,古今中外能称作读书之人者有几?人生于世处处充溢着世俗功利,老祖宗的“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的训导根深蒂固,不管如何挞伐并不能损其纤毫。真正的读书和真正的读书之人均是由功利之门而入,渐趋于无我之境的。文人亦概莫能外,职业性的眼睛一如贪婪的吸针,书海中的寻寻觅觅总是以汲取养分为目的的。即使是寻求精神的伴侣,也是在“寻”在“求”。当然,不带任何功利的读书是读书的至境,不存任何功利的读书之人,才能从中获取人生至高的享受。
      面对书山书海,我们究竟首先要选取哪一种或哪一本呢?
      因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兴趣爱好。性格不同,所喜欢的书也就不同。不同的人,读不同的书,这和不同的作家写不同的作品一样,它是由各方面的客观条件、环境因素所决定的。所以,我要说的只能是一句话:读最好的书。然而,对“最好”的标准,对“最好”的界定,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还有一种书也可以读。那就是身边人写的书,或者说我们本地的作家,我们熟悉的作家的书。因为这个作家就是我们的朋友。这样的书,也是不妨一读的。因为他写的书离我们更近,说不定阅读者就是他书中的主人公。读着这样的书,是会感到异常亲切的,当然,也更容易与作者交流、切磋。
      一个真正爱好读书的人,他的目光并不会仅仅限于某个领域,专注于某一方面的书。一个人要想全面发展,或者说眼光要比较高远,他的求知的触角就会伸向四面八方,会从各个领域的门类中吸取营养,比如哲学、美学、经济学、音乐、书法、绘画,这些都是一个健全的知识追求者所不可忽略的。
      说到怎样读书,也许有的人会说:“谁不会读书呢?”
      是的,谁都会读书。只是读书的方法不同。不同的方法,就会有不同的效果和不同的收获。
      读书需要有读书的心境和环境。心境可以靠信念的守持营造,而环境则不能。环境是一个无形而又坚固无比的桎梏,凭你怎样的筋斗云也跳不出桎梏之外。读书,尤其是那些业余读书者,只能在桎梏枷下的无望中将拼力逮住的光阴移驻于书中。也就是说要见缝插针,要挤、要抓。
      书是浮躁的沉静剂,是由复杂社会、繁琐公务、卑俗人事带给心灵创伤后的抚慰良药。
      没有书的心灵是荒芜的土地。土地荒芜,滋生杂草。心灵荒芜蔓延丑恶。杂草吸去的是大地的养分,丑恶扼杀的是真、善、美。
      书是一方草地,是一片树林,是一条小溪,疲劳的心灵可以在里面栖息,浣洗;看小草蓬勃,听小鸟啁啾,感水花激溅。爱书的人,是崇高的人,是高尚的人;爱书的民族,是伟大的民族。读书,失去的是过眼云烟,得到的却是一双飞翔的翅膀,最终获得的是一份无与伦比的人生。
  •   当时凑数买的,比较小,口袋书,内容还成,一般般,打发时间还可以,没有一口气读完的欲望。
  •   看包装后,有点小
  •   封皮很脏。。。
  •   书还没有读完,不过这个大小带在身上确实很方便。
  •   书的内容肯定没问题,毕竟是名家写的,可是字太小了
  •   内容很好看的,情感真挚细腻,代表了一个时代
  •   慢慢品味才能有收获
  •   很小巧,便于随身携带
  •   质量不错,就是太小了,都严重怀疑是不是买错了
  •   袖珍版一个巴掌大
  •   不错,给初中生看的。
  •   口袋本,蛮老版的感觉,就像书的内容,淡淡的叙述着久远的故事,有点城南故事的味道
  •   内容很好,值得慢慢细看,就是封面不够好,显旧,老气横秋...
  •   书就是有点小啊
  •   买过,看过,很好看,再买一本送人。
  •   很好的书,可以用来怡情
  •   如果可能,如果有一块空地,不论窗前窗后,要是能随我的心愿种点什么,我就种两棵树。一棵合欢,纪念母亲。一棵海棠,纪念奶奶。
    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
    老海棠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丫,弯曲如一把躺椅,小时候我常爬上去,一天一天地就在那儿玩。
    春天,老海棠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雪似的花瓣。我记得奶奶坐在树下糊纸袋,不时地冲我唠叨:“就不说下来帮帮我?你那小手儿糊得多快!”我在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唱歌。奶奶又说:“我求过你吗?这回活儿紧!”我说:“我爸我妈根本就不想让您糊那破玩艺儿,是您自己非要这么累!”奶奶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儿就呆呆地张望——从粉白的花间,一直到无限的天空。
    或者夏天,老海棠树枝繁叶茂,奶奶坐在树下的浓阴里,又不知从哪儿找来补花的活儿,戴着老花镜,埋头于床单或被罩,一针一线地缝。天色暗下来时她冲我喊:“你就不能劳驾去洗洗菜?没见我忙不过来吗?”我跳下树,洗莱,胡乱一洗了事。奶奶生气了:“你们上班上学,就是这么糊弄?”奶奶把手里的活儿推开,一边重新洗莱一边说:“我就一辈子给你们做饭?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这回是我不再吭声。奶奶洗好菜,重新捡起针线,从老花镜上缘抬起眼,又会有一阵子愣愣地张望。
    有年秋天,老海棠树照旧果实累累,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奶奶就起来去扫院子,“刷啦——刷啦——”,院子里的人都还在梦中。那时我大些了,正在插队,从陕北回来看她。那时奶奶一个人在北京,爸和妈都去了干校。那时奶奶已经腰弯背驼。“刷啦刷啦”的声音把我惊醒,赶紧跑出去:“您歇着吧我来,保证用不了三分钟。”可这回奶奶不要我帮。“咳,你呀你还不懂吗?我得劳动。”我说:“可谁能看得见?”奶奶说:“不能那样,人家看不看得见是人家的事,我得自觉。”她扫完了院子又去扫街。“我跟您一块儿扫行不?”“不行。”
    这样我才明白,曾经她为什么执意要糊纸袋,要补花,不让自己闲着。有爸和妈养活她,她不是为挣钱,她为的是劳动。她的成分随了爷爷算地主。虽然我那个地主爷爷三十几岁就一命归天,是奶奶自己带着三个儿子苦熬过几十年,但人家说什么?人家说:“可你还是吃了那么多年的剥削饭”这话让她无地自容。她要用行动证明。证明什么呢?她想着她未必不能有一天自食其力。奶奶的心思我有点懂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像爸和妈那样,有一份名正言顺的工作呢?大概这就是她的张望吧,就是那老海棠树下屡屡的迷茫与空荒。不过,这张望或许还要更远大些——她说过:得跟上时代。
    所以冬天,在我的记忆里,几乎每一个冬天的晚上,奶奶都在灯下学习。窗外,风中,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着屋檐,磨擦着窗棂。奶奶曾经读一本《扫盲识字课本》,再后是一字一句地念报纸上的头版新闻。在《奶奶的星星》里我写过:她学《国歌》一课时,把“吼声”念成了“孔声”。我写过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奶奶举着一张报纸,小心地凑到我跟前:“这一段,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意思?”我看也不看地就回答:“您学那玩艺儿有用吗?您以为把那些东西看懂,您就真能摘掉什么帽子?”奶奶立刻不语,唯低头盯着那张报纸,半天半天目光都不移动。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但知已无法弥补。“奶奶。”“奶奶!奶奶——”我记得她终于抬起头时,眼里竟全是惭愧,毫无对我的责备。
    但在我的印象里,奶奶的目光慢慢离开那张报纸,离开灯光,离开我,在窗上老海棠树的影子那儿停留一下,继续离开,离开一切声响甚至一切有形,飘进黑夜,飘过星光,飘向无可慰藉的迷茫和空荒……而在我的梦里,我的祈祷中,老海棠树也便随之轰然飘去,跟随着奶奶,陪伴着她,围拢着她;奶奶坐在满树的繁花中,满地的浓阴里,张望复张望,或不断地要我给她说说:“这一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形象,逐年地定格成我的思念,和我永生的痛悔。
  •   纪念史铁生,怀念逝去的年代
  •   一直很喜欢史铁生。只是买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原来是32开的呵呵。感觉不是很美观。
  •   史铁生的作品不错就是版本不好
  •   很好的一本书,可惜是口袋本,而且送来的货质量很差,封面有损坏。
  •   书的内容很不错,但是书皮不太干净,且有点小损坏,这点不是很满意。。
  •   小本子,携带方便。这本书写得很温情。
  •   书还不错,字太小了,有点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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