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莫言

出版时间:2012-11  出版社:武汉大学出版社  作者:郭小东  页数:194  字数: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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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85年,在中国百年文学史上,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它在多个文学层面上,昭示着中国新文学的新开启。此前,文学的拨乱反正,以伤痕文学和反思文学,以及所谓改革文学简单的单质的文学运动,已告段落。文学的基本问题,诸如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革命现实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创作方法等,虽然结论还不够明确,但其论争亦已基本冷寂。社会主义批判现实主义,取代单质单向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权威地位,渐次成为文学创作共识,亦已成为事实。文学的多元态势不但在创作实践中,有着不俗的成绩,在理论呼唤与建设上,也呈现了一种上扬的态势。各种形态、各种方式、方法以及思潮特质明显的文学探索,也强劲地独自表现着自身。意识流小说、心态小说、荒诞与狂欢等与心理学社会学联姻的小说模式或技法,也渐次露出水面。诸种离经叛道的文学探索,也已不再探头探脑,而以登堂入室的姿态,呼着口号走上台面……    《小鲍庄》、《你别无选择》以及继后的《无主题变奏》、《一个女人和一个半男人的故事》、《花非花》、《少男少女,一共七个》等,这些作品都发表于1985年。它们各自在不同的探索中,呈现着一个新的文学时代的开端。而在此前,王蒙的一系列意识流小说和李陀等作家的现代主义文学论说也渐成气候。而舒婷、食指、北岛、江河、杨炼等诗人的现代诗已热闹了好长一段时间,对之的论争与贬抑亦渐近尾声。而甚嚣尘上的“歌德、缺德”等极“左”的文坛杂音,也已销声匿迹。它们共同构筑着一个多元多向度的文学世界。    单纯用“主义”和“方法”,已经无法准确概括文学的走向与走势,也无力边界文学的明晰领地。    1985年,大面积的文学探索及其成果,使1985年的文学形势充满着强势的文学革命色彩。而今回眸,一切都看得更加清楚。    莫言的《透明的红萝卜》,不单是在这样的背景上出世,以今天的观点看,而其出世,潜伏着藏匿着一种预言与预期,这是当时的文坛无法预知的一种期待。莫言也以此为起点,经过27年的实践历练,坚持修正态度,获得了让世界文学欣赏与肯定的文学结晶。    当时,评论界就已经注意到这样的情况。对“文化大革命”的认识,仅止于直观的批判是肤浅的,伤痕文学与反思文学,对“文化大革命”的批判仅止于控诉与呐喊,最多亦只是对之作延长性的历史反问。    “文化大革命”在物质层面的残酷性及在形而下层面的惨烈后果,最终是可以也能够被时间所弥补的,正如战争的有形后果,很快将被修复,而其精神后遗症却很难在短时间内治愈,有可能成为一种人类的精神痼疾而沉积到文化底层,成为文化潜伏在人类灵魂里面阴魂不散。“文化大革命”的精神性危害,至今也还没有被更多的人明识。《透明的红萝h》,在对“文化大革命”的精神性叙事上,是有着某种建设的价值与意义的。    在中国新文学史上,有担当的作家,首先关注的便是中国农民的历史命运,而其命运的关注表达,更是针对农民的精神状态,农民的精神生活,鲁迅的小说,借知识分子形象及知识分子之口,对农民的精神命运,作了深度的剖析。我们很少看到鲁迅小说中农村农民直接的残酷奴役,而其精神奴役正是鲁迅小说至关至切的问题。闰土的麻木、祥林嫂的苦况、鲁四老爷迂腐中的残忍,等等,都是精神性的,而小说中形而下的生活细节,倒还不失民间生态的和暖温馨。    在莫言的小说中,反映的是“文化大革命”期间的农村生活,这种生活的物质形态及其精神心态,在中国农村历史,农民命运链条上,也是绝无仅有的。这个特定岁月的特殊性,是前无古人,无史可鉴的。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压迫,以极端畸形的方式与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在黑孩眼中,  “文化大革命”中的农村农民是一些被消失了灵魂的生物,他们在正在被消失的瞬间,作着最终的抗争。莫言真切地写出了这种无所皈依的心理和行为的日常细节,却又模糊写意地勾勒其精神轮廓。这里的模糊是指生活本身的模糊性,以及农民处于那样的政治情态下,对自身命运的无所依傍,对历史的模糊认识以及对前途的无从明晰。人处于荒凉的心灵狂野,冲洗自我和个体的冲洗,使那时的人们既生存于坚硬的真实之中,而又时时心有恐怖与疑虑,处于一种茫然与恍惚的焦灼,无从知晓自己的命运去路。即便是小说里唯一予人温暖的姑娘菊子,留给黑孩的最后印象:“他朦胧地看到菊子姑娘的右眼里插着一块白色的石片,好像眼里长出了一朵银耳。”在模糊的簇拥中不知所终。小说没有告知所有人的结局,其终场式,仅仅是黑孩无限迷惘的眼睛,清澈如水的眼睛、水光潋滟的眼睛,两行泪水的眼睛。他没有为世界留下片言只语,独自钻进了黄麻地,像一条鱼儿游进了大海:“扑簌簌黄麻叶儿抖,明晃晃秋天阳光照。”    《透明的红萝卜》充满着密集的现代主义元素,构成了现代主义的话语系列。这于1985年的中国作家而言,不是一种共识也并不普遍。莫言可说是一个异数。这种异质性的文学尝试与此后的不懈坚持,是莫言的文学创作有可能经世并成为经典的原因与理由。当现实主义文学主流依然强势之时,莫言小说的现代性已然表现积极同时充满着文学的自觉。    小说在叙述上其实已经构成了一种复调。也即对话。对话的成功表达,直接使叙述转化并实现为叙事,也即话语。    《透明的红萝h》主人公黑孩虽然在小说中不著一语,但在作者渐次展开的叙述中,黑孩所处的世界,和黑孩眼中,感觉中的世界也被更强烈地推出。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现实混沌的物质世界,虚幻灵异的心灵世界及其映像,在叙述中不断交叉、重叠,堆垒成一种在叠加中不断生长的叙事。现实与象征,写实与想象,在各自滋长中,朝着相反的方向游动,两种不同的色彩与气象,绞合这相反相悖的力量,它们是如此的不同,却又在极端的殊异中紧密地绞合在一起。力的抗拒所产生的不是相互排斥,而是更紧致更畸形地绞扭在一起,形成小说绝奇绝美的形式结构,一个由真切的现实细部,和虚幻的诡谲的心灵异相,扭动着的结合体。    萝卜地、地瓜地、黄麻地、铁匠铺、桥洞、河水、石匠、铁匠、孩子、姑娘等等,他们在权力之下扭曲生存的种种动作与言语。他们在“文化大革命”政治重压下,在穷困的环境里的简单的追求,包括青年男女之间那种躲躲闪闪的抚摸抚慰。他们对现状的态度基本上是顺从的。作者意欲强调的也是一种农村生活的压抑感与奴役感。而黑孩就全然不同。在他的世界里,他是主动发问的。他的兴趣在于他对世界及对自己的一种特殊看法,也即在于世界在主人公心目中是什么?他在自己心目中是什么?这是主人公感受世界的极其重要的根本性特征。    他与世界交流或说观察世界的方式与常人不同。他倾听声音,他看那些薄雾;他知道菜园和地瓜的归属,他想着那些紫色的叶片,在一瞬间变成井中水,黄麻也变成了水;麻雀变成了绿色的翠鸟;他的脸碰破了路,而本来应该是路碰破了脸;水很硬,顶得他趔趔趄趄;蚂蚱扇动翅羽的声音像火车过铁桥,火车在他梦中,是一个独眼的怪物;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咯嘣咯嘣”地响,他正和一棵沙地上的蒺藜作战;他眼睛一遍遍地抚摸红炉,阳光捂住了他的眼……    在现实世界中,黑孩被驱赶被压迫被奴役:在心灵世界。黑孩是主动的,他主动主观地由所欲为,他听到色彩,他看到声音,他变形了常态,他放长了细节。他的目光和他的生命状态一样,是自由的、飞翔着的。他尽情地无拘约地感知、感觉、感悟着世界的同时,世界在他心目中无限度地扩大扩充扩展着。世界向他开放着一切他所期待的,而他对世界的一切举动包括目光,又都是进行着却永远未完成的。他对世界充满着怜恤的欲望。小说以黑孩对世界的内在对话,以及他与现实世界的对峙,来完成对一个时代,或一个时期的客观评述,而这种客观评述又依赖于一个孩子对它的主观感受。所有人物的命运,无一不归于黑孩的目光逡巡与审度之中。“对话的结构原则到处同是一个。到处都是公开对话的对语与主人公内在对语的交错、呼应或交锋。到处都是一定数量的观点、思想和语言,合起来由几个不相融合的声音说出,而在每个声音里听起来都有不同。作者要表现的,恰恰是一个主题如何通过许多不同声音来展示(巴赫金《对话与访谈》)。”    这些不同声音,也许来自作者,也许来自小说其他人物,也许来自黑孩,也许来自上述全部综合而归置出来的和声。    当大部分作家依然沉浸于现实主义创作氛围和技法,最多亦在五四小说的独白型创作方式中徜徉着,1985年,莫言于一种自觉寻觅中,实践了对现代主义小说创作的最初构想。在他的小说观念中,价值取向的现代性思考,使他在注重画面的写意性传统的同时,悟觉了现代主义观念的中国式想象。他在1985年的访谈中说:“构思时挺省劲的,写作时没什么顾忌。……有一天凌晨,我梦见一块红萝卜地,阳光灿烂,照着萝卜地里一个弯腰劳动的老头,又来了一个手持渔叉的姑娘,她叉出一个红萝卜,举起来,迎着阳光走去……那种神秘的情调,使我感到很振奋。其他的人物、情节,都是由此衍生出来的。”写作的非功利性,写实的非现实性,写意的象征性,以及生活本身的模糊性和不明确性等等,都使他的文学观念转移更迫近现代性的文学要求。    他在淡化时代的政治背景同时,予小说的背景于泛时间的性质,使小说主题更其广延:“秋天的一个早晨”,没有写明是哪年秋天,诚如鲁迅的《祝福》开头:“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莫言在小说背景时间的处置上,无形中把小说中发生于“文化大革命”的叙述边界拆除了,从而广延了主题的价值指向:指向了所有的人类时间,成为人类的普遍行为和精神追索。    郭小东    2012.10.21

内容概要

莫言的文学创作,一直处于中国当代文学创作的思想前沿。他继承发扬了中国古典文学中,最具想象力和隐喻性、寓言性、象征性的文学传统,他把传奇、志怪、神异等民间传说化腐朽为神奇,幻变为对中国乡村社会、现实人生的幽微洞察,并把这种中国式智慧的文学表达发挥到极致。为我们显现了一种中国当代文学从未有过的文学面貌与叙事风格。《看穿莫言》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意在看穿中国文学与中国当代生活的历史诉求、现实期待,并建设一种融入世界文学潮流的中国式表达及中国文学的现代精神。

书籍目录

1985年的现代叙事(代序)
莫言小说中的魔幻现实主义
莫言小说中的民间故事
莫言小说中的中国乡村历史
莫言小说中的当代社会
莫言小说中的女性叙事
莫言小说中的官场现形
莫言小说中的文本叙述
莫言小说中的乡村视角——以《透明的红萝卜》为例
莫言小说中的暴力叙事
莫言:从小说到电影电视
附录
后记:从到底是莫言到看穿莫言

章节摘录

作为一位在国内国外都享有极高声誉的作家,莫言的作品题材广泛,内容深刻,情节曲折诡秘,语言汪洋恣肆。其作品之多,获奖之多,翻译成外文之多,在国内作家中都是不多见的。重要作品如《红高粱》、《天堂蒜薹之歌>、、《丰乳肥臀》、《师傅越来越幽默》、《檀香刑》、《十三步>等已被译成英文、法文、德文、意大利文、瑞典文、韩文、挪威文、日文、希伯来文、德文、荷兰文、西班牙文等多国文字,被国外权威人士称为“中国最有希望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瑞典文学院唯一的汉学家、诺贝尔文学奖主理人马悦然先生甚至在上海等地两次提到,中国最有希望获诺贝尔奖的作家是莫言。曾获1994年度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也曾公开说:“要是让我来选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我就选莫言。”2012年10月11日,瑞典诺贝尔委员会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为莫言,颁奖词:用魔幻般的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和现代融为一体。    说起魔幻般的现实主义,不得不提到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拉美魔幻现实主义是20世纪中期在拉丁美洲兴盛起来的一种文学流派,主要表现在小说领域。这一流派的作家,擅长把现实放到虚幻的环境和气氛中,给以客观、详尽的描绘,使现实披上一层光怪陆离的魔幻外衣,既在作品中坚持反映社会现实生活的原则,又在创作方法上运用欧美现代派的手法,插入许多神奇、怪诞的幻景,使整个画面呈现出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风格。这种把现实与幻景融为一体的创作方法,拉丁美洲的评论家称为“魔幻现实主义”。魔幻现实主义代表作家就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尔克斯,他的《百年孤独》堪称魔幻现实主义的不朽著作。读莫言的小说,可以清晰辨认出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可以说,莫言在借鉴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创作手法的基础上,以中国的社会现实为基础,创造出独具特色的东方魔幻现实主义。其小说变现实为魔幻,化理性为荒诞,作家在幻想的感觉世界和逼真的现实世界游走,似乎要在梦幻与现实之间找寻合适的焊接点,诺贝尔奖的颁奖词还是贴切地反映了莫言作品的特色。    莫言的魔幻现实世界:人鬼神共舞。莫言在《红高粱》中借“高密东北乡是地球上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爱的地方。”[1]这句话,塑造了他东北高密乡的文学世界。随后又借《食草家族》中叙述者的身份说“总有一天,我要编导一部真正的戏剧,在这部剧里,梦幻与现实、科学与童话、上帝与魔鬼、爱情与淫荡、高贵与卑贱、美女与大便、过去与现在、金奖牌与避孕套……互相掺和、紧密团结、环环相连,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2]明确了自己魔幻世界的逻辑:人鬼神共舞。    人鬼神共舞的魔幻世界在创作上有很多表现。《食草家族》中的《生蹼的祖先们》叙述“我”进入红树林,一路上革命、复仇、被枪决、和死亡的人战斗、同失踪的人裸体谈话、和精灵游戏,简直无所不能。莫言创造了一个极具想象力的魔幻世界,并借此世界来想象、考究祖先的历史。《复仇》中红树林中的和尚鸟、防毒蛇的芦苇笛声、丑陋的郦书记和爹、被引诱手淫的大毛和二毛及他们母亲的幽灵,同样形成一个极具想象力的魔幻世界,透露出了“文化大革命”记忆、个人恩怨、生活寓言等意味。而在红高梁家族里的《狗道》,莫言则着力渲染了一个人、狗混战互吃的超现实世界,并借此对战争和人类的命运进行思考。    这些人、神、鬼共舞的魔幻世界作为文学作品一部分,是以戏拟、想象和文字游戏的手段作为文本反讽人类的丑陋和批判社会的机械化的审美质而存在的。莫言显然借鉴了马尔克斯的魔幻技法,并形成了独特的艺术特色,他尝试在现实生活层面蒙上一层迷离恍惚的幻象彩衣,将现实与幻象融合,从而使作品获得一种更为强烈的艺术表现力,刺激人们去关注魔幻之后的现实,在有限的形式中表现出无限丰富的内容,正如马尔克斯所说:“魔幻只不过是粉饰现实的一种工具,但是,归根结底,创作的源泉永远是现实。”P15-18

后记

如莫言的中篇小说《球状闪电》写的是承包责任制后,回乡知青蝈蝈和他的女同学毛艳合伙组成“澳大利亚奶牛专业户”的故事。作者为了表现出处在巨大变革之中的我国农村飞速发展的商品经济生产,在以闪电般的速度和威力冲击着这块古老土地上的传统生活方式、生产方式、价值观念、道德伦理观念以及人们深层的心理结构方式等等,采用了幻象与现实交汇的魔幻技法,从雷鸣闪电中出现的“五个乒乓球大小的黄色火球”,“一边滚,一边还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五岁的蝈蝈竞对它—色射一脚”,于是火球穿墙破壁,进人了牛    2012年10月11日和好友郭小东等几位作家正在神龙架木沐镇采风。晚饭后一回到军翎宾馆房间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机,莫言得奖了,莫言得了世界文学奖的最高奖——诺贝尔文学奖。    正如莫言所说:这是文学的胜利,不是政治的胜利。更明确地说是中文文学的胜利。    莫言得了诺贝尔奖,有人祝贺,有人质疑,在第一时间牵动了世界的神经,轰动了全中国。在第一时间里莫言的作品便“洛阳纸贵”,一书难求。第一时间里我也像个孩童抄起手机就给正在镇上散步的小东打电话:“莫言得奖了,莫言得奖了!”莫言真正以中国国籍第一人的身份拿到了世界最高奖,诺贝尔文学奖。中国终于拿到了诺贝尔文学奖。    小东回到房间,我们热烈兴奋地分享了莫言的快乐,分享着第一个世界级伟大作家获得的最高荣耀。    我说到底是莫言,30年如一日,出版了10多部长篇小说,100多部中短篇小说,500多万字的内容涉及各种社会形态,塑造了形态各异的各类人物。中国没有一个作家能以数量以及作品涉及的广度与他相提并论。    我和小东从《透明的胡萝卜》到《红高梁》等作品热烈地讨论着,一直到他获诺奖的作品《蛙》,他的每一部作品都立足于乡村、亲情,立足于人性、兽性与奴性的关系。    莫言这30年,始终坚持在拷问故乡土地上存在的他自己的灵魂。最终表达的主题,就是生存空间的艰难。他笔下的中国农村现实,一点也不虚。他们往往真实到残酷。    所以有人质疑莫言该不该得奖。要讨论莫言获奖的意味,都要回到莫言作品的阅读。老实说,莫言的作品并不很好读。作品有太多丑陋和残酷,太多的意象变换,太多幻觉现实,阅读莫言的作品一点也不轻松,不太能作为消遣。但是莫言说,认识人类之恶,自我之丑。这才构成他所要追求的真正的悲悯。其实一个诺贝尔奖最终的结果,你可以认可或者不认可,但可悲的是你在质疑的同时,你又认真地读过莫言的作品吗?文学不是你我的生活的必需品,莫言的作品你我都可以说喜欢或不喜欢,深阅读或浅阅读。但你要站出来说三道四,还是得先了解这是个什么样的作家,什么样的作品,了解作品与当今社会存在什么样的关系再开口不迟。    因此郭小东和我决定马上出一本解读莫言作品的书。作品才是唯一的标准。莫言的作品达没达到这个标准还是要回到文学本身,回到作品的文学即人学,回到文学作品中对人性探究的程度。人性是什么,是人真实的历史。    我们说到做到。于是立即提前结束采风,打道回府。小东回到广州的当晚就召集他带的研究生,讨论《到底是莫言》的写作大纲。第二天就把写作纲要传给了我。小东带领他的弟子从10个方面解读了莫言所有作品。10个方面即是本书的目录内容。    这10个方面的目录我又征求了几位爱书好友的意见,都说好,快出版。肖复兴老师更是在电话里说,书名是否就叫《看穿莫言》会更给力一些。    为了使读者更好地认识莫言,更好地了解阅读他的作品,解读他的作品,出版这册小书,是小东和我们出版人的初衷,只有认真解读莫言的作品,才能感觉到诺奖非莫言莫属也,当之无愧。    在这里还想说的是,感谢神农架林区朋友刘忠君、许贵国的帮助。感谢郭小东老师和他的弟子们以作家、以文学、以文学史的担当精神,废寝忘食,创作出这本书稿,向他们致以内心的感谢!    对参与本书创作的作者在此一并致谢!他们是:薛诗倩阳雨薇姬婧瑛  惠黎平吴晓敏何腾飞张灵英颜少菊孙利迎曹彬彬    张福臣    2012.10.30于珞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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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东 等所著的《看穿莫言》从十个方面,探索并阐释了莫言的文学活动、创作成就以及获得诺贝尔奖的诸种理由。从文学传统、时代精神、社会环境、小说的个人性言说等方面,剖析了莫言小说的文学观念、文化价值与意义。为读者打开了一扇窥视文学莫言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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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条)

 
 

  •   很喜欢。全面解读莫言,带我们重新认识莫言的小说。
  •   非专业莫入,相当枯燥
  •   书发过来的时候有弄脏
  •   读什么?送来的根本不是汉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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