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孩子

出版时间:2009年5月  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英)安吉拉·卡特(Angela Carter)  页数:325  译者:严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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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母亲是事实,父亲只不是流水席。这是一本女性版的《百年孤独》。两位歌舞女郎前去参加父亲百岁寿宴,逐步揭开整个家庭三代的疯狂历史,创建了一套缤纷灿烂的母系家庭。

作者简介

  安吉拉·卡特(Angela Carter,1940-1992:安吉拉·卡特出生于英国伊斯特本(Eastbourne),是英国最具独创性的作家之一,书写风格混杂魔幻写实、歌德式以及女性主义。卡特著有八部小说:《魔幻玩具铺》(获约翰·勒维林·里斯奖)、《数种知觉》(获毛姆奖)、《英雄与恶徒》、《爱》、《霍夫曼博士的地狱欲望机器》、《新夏娃的激情》、《马戏团之夜》,以及《明智的孩子》。三本短篇小说集:《染血之室》、《烟火:九个世俗故事》,以及《圣人与陌生人》。卡特的作品也深受媒体喜爱:短篇小说《与狼为伴》和《魔幻玩具铺》曾拍成电影,《马戏团之夜》和《明智的孩子》改编成舞台剧于伦敦上演,2006年更被喻为是安吉拉·卡特之年,在英伦掀起一阵卡特热潮。

章节摘录

  问:为什么伦敦像布达佩斯?  答:因为它也是一水之隔的两个城市。  大家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朵拉·欠思。欢迎来到错误的这一边。  换个方式说。如果你是美国人,先想想曼哈顿,再想想布鲁克林。懂我意思了吧?或者换成巴黎人,差不多就是河左岸、河右岸的问题。伦敦呢,则有南北之分。我和我妹诺拉向来住在左手边,观光客鲜少看见的这一边,泰晤士河老爹的私生子这一边。  很久很久以前,大致可以这样区分:有钱人住在绿意宜人的城北,搭乘四通八达的大众运输系统瞎拼精品,来去如风;穷人在要啥缺啥的城南破落市区艰苦度日,得在四面透风的公车站枯等好几个小时,听着处处打老婆、砸玻璃、醉鬼唱歌的声音,周遭又冷又暗又满是炸鱼加薯条的味道。但你不能指望事情永远保持原状。这阵子有钱人四处流窜,跳上柴油绅宝车分散到全市各处。如今这一带的房价高得离谱,简直让人没法儿相信。这下子可怜的知更鸟该怎么办呢?  去他的知更鸟!要不是阿嬷留下这栋屋子,连我们恐怕都没地方容身。莎翁路四十九号,布理斯顿区,伦敦,邮递区号Sw2。天佑此屋。要是没这屋,诺拉和我就得流落街头,拖着几个塑胶袋的家当走来走去,抱着酒瓶像没断奶的宝宝寻求安慰,好不容易可以进收容所过夜就兴奋高歌,结果因为妨碍安宁又立刻被赶出来,在街头苟延残喘挨饿受冻,最后孤零零挂掉,像破布一样被风吹走。七十五岁的老姑娘生日当天想这个,可真够呛的是吧?  没错!七十五了。祝我生日快乐。整整七十五年前的今天,我就是在这屋的阁楼出生。比我晚五分钟上台一鞠躬的诺拉此刻正在楼下做早餐,我最亲爱的妹妹。祝我们生日快乐。  这间是我的房间。我们向来尊重彼此的隐私,不共用东西。不折不扣的同卵双胞胎没错,但可不是连体婴。不好意思,房里不怎么干净,到这把年纪时间太宝贵,不能再整天洗洗刷刷擦擦抹抹,不过你仔细看看梳妆台镜子上那些签名照片——艾佛、诺埃、佛雷与阿黛拉、杰克、琴姐、佛雷与琴姐、安娜、洁西、宋妮、比妮,全是多年前共事过的朋友。你看最新的那张:高个儿苗条女孩,黑卷发,大眼睛,没穿内裤,写着“你们最亲爱的蒂芬妮”,还画了一大堆×××××。漂亮吧?她是我们心爱的干女儿。我们试过劝她别进演艺圈,但她不肯听。“你们做得了的事我也做得了。”是哦,“演艺圈”;没有比咱们小蒂蒂更俏的女孩了,但她能露的全都已经露光。  我们做过什么?一言以蔽之,我们以前是歌舞女郎。现在腿还是能抬得比一般的狗高,如果有需要的话。  来呀,来呀……一只猫咪走过来了,它刚出衣柜,正伸着懒腰打呵欠。它闻到培根香味啦。我枕头上还睡了一只,白底橘纹。另外几十只自由来去。这屋子有点猫味,但更多的是老迈歌舞女郎的味道——冷霜、蜜粉、防汗腋垫、陈年烟味、凉掉的茶。  “过来给我抱抱,猫咪。”  人总得有个东西抱。猫咪要吃早餐了吗?等会儿,猫咪,咱们先朝窗外看看。  冷冽、明亮、刮着风的初春天气,就像我们出生那天,齐柏林飞船掉下来的那天。美丽的蓝天,本身就是份生日礼物。好多年前我认识过一个男孩,眼睛就是这颜色。他身上没半根毛,光裸得像朵玫瑰,因为还太年轻。一双天蓝的眼。  这窗子视野很好,可以看出好几里,一眼瞧见河对岸。那是西敏寺,看到没?今天飘扬着圣乔治十字旗。单只乳房似的圣保罗教堂。眨着金色独眼的大笨钟。除了它们,这年头没剩下什么熟悉景象。每个世纪都有这么一段时间,众人伸出手一把抓住亲爱的老伦敦,将它拆毁拉倒,然后义重新建起,就像童谣里的伦敦大桥,再见,哈哕,但新建的就是新的,跟以前再也不一样,连那些火车站都变成阿拉伯露天市集,让人认不出来了。滑铁卢。维多利亚。再也喝不到一杯像样的茶,他们只给你鸡尾酒,脏兮兮的卡布其诺。到处都是卖丝袜、卖内裤的店。我跟诺拉说过:“你记不记得《相见恨短》害我哭得稀里哗啦?要是换到现在,男女主角在车站里根本没地方相遇,只有天杀的内裤店。他们的手得在英国国旗图案的四角裤底下害羞地相碰。”  “算了吧,你这多愁善感的老太婆。”诺拉说。“大战期间你唯一有过的相见恨短,就是跟个美国佬在利物浦街车站的公厕后面来了一下。”  “我只是为大战尽一己之力嘛。”我镇静回答,但她没听我说,自顾自咯咯笑起来。  “唉,阿朵,内衣用品店叫这名字还真配——相见恨短哪。”她笑弯了腰。  有时候我想,只要够努力张望,就能看见过去。风又刮起来了。哗啦。字纸篓翻倒,垃圾散了一地……猫食空罐、早餐玉米片包装袋、绽线的紧身裤袜、茶叶……目前我正在撰写回忆录,研究家族历史一——你看这儿有文字处理机、档案柜、索引卡片,右手的、左手的,右边的、左边的,每个人的丑事。好一阵大风!咻咻咻猛吹过整条街,这里风吹得一切七颠八倒。  七十五岁了,今天,一个有风有阳光的七颠八倒日子。这种风会吹进你血管,让你野性大发。野性大发!  我突然打了个小小寒噤,因为我知道,打从老骨头里知道,今天会有事发生。某件刺激的事。管它是好是坏,只要有事发生,提醒我们还活在人世就行了。  我们拥有全伦敦唯一一座阉伶老爷钟。  老爷钟放在前门厅,钟面上嵌块小牌注明它1864年制造于印文尼斯;据我所知,这是座独一无二、货真价实的苏格兰高地式老爷钟,还曾在1851年的博览会展出。它的高地风格,在于钟顶上有一对完整的大鹿角。有时候如果戴帽子出门,我们会把它当帽架,现在我们很少戴帽,但偶尔碰上下雨还是会戴。这座钟对我和诺拉很有纪念价值——来自我们父亲,是他唯一送过我们的东西,而且还是出于意外。高大、粗勇又生角的桃花心木,报时声却是滑稽的假音叮咚,而且永远不准,永远少敲一下。我们一直没空找人来修。老实说,这钟让我们发笑,一直都是。阿嬷没修它之前这钟倒还好,她只不过敲它一下,里面的重锤就掉了。她对勇士向来都有这效果。  但是,在这刮风的生日早晨,我经过老爷钟,闻到培根香馋疯的众猫在前面上蹿下跳,这时钟敲响了。敲呀敲,响呀响,这次竟然敲对了,一声不多一声不少——八点整!  “阿诺!阿诺!有事要发生了!门厅的老爷居然破天荒报对了时间!”  “不只如此哦。”诺拉以满意的语调说,递来一个背面印有家徽的厚厚白信封。“我们的请帖终于来了。”  她动手倒茶,“轮椅”又是嘶嘶喘气又是结结巴巴,我抽出那张我们原先以为永远不会寄来的硬邦邦白卡片。  敬邀  朵拉·欠思小姐暨莉欧诺拉·欠思小姐  莅临  素有“千面演员”美誉之  梅齐尔·罕择爵士  百岁寿诞宴会  “轮椅”嘶嘶喘气、结结巴巴,终于气翻了,尖声叽呱得快要爆炸,但诺拉安慰她:  “别紧张,宝贝儿,我们不会丢下你!没错,灰姑娘,你也该去参加舞会,尽管帖子上没你的名字。就挑今天把所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全抖出来吧!天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我们也该喝点泡泡香槟了!”  我眯眼看着“敬请回复”的字样,遥望摄政公园区那栋豪宅以及罕择夫人,也就是他第三任亦即现任配偶。咱们这儿的可怜老“轮椅”是第一任,请柬上却没提身为前妻的她,所以她气成这样。至于朵拉·欠思小姐暨莉欧诺拉·欠思小姐,亦即区区在下咱们姊妹俩,当然就是梅齐尔·罕择爵士的女儿,只不过,咳咳,不是他任何一任妻子所生。我们是他的所谓自然女儿,好像只有没结婚的男女做那档事才自然似的。我们是他从未正式承认的女儿,出于怪异的巧合与他同一天生日。  “他们没给我们多少时问回复。”我抱怨。“宴会不就是今晚了吗?”  “怎么啦,你认为他们不希望我们去?”诺拉后面的臼齿掉了两颗,她一大笑你想不看见都很难。我的牙都还在,除此之外,我俩依旧长得一模一样。多年前,要分辨我们只能靠香水,她擦“一千零一夜”,我擦“蝴蝶夫人”。  不过呢,我们虽是一模一样的同卵双胞胎,但并不两相对称——人体本来就不对称,两脚一定大小不一,两只耳朵的耳屎量也不同。诺拉容易拉肚子,我则常便秘;她总是花钱如流水,浪费在男人身上,小可怜,我则试着存点积蓄;她的经血量多得过头,我则少得可怜;她对人生说:“好啊!”我则说:“也许……”但我们现在可是同舟共济,只能守着对方,两个疯癫老太婆。买杯酒请我们,我们就唱支歌儿给你听,如果场合特殊,比方除夕或者酒馆老板添了孙子,甚至还可能抬腿跳个舞。唱歌跳舞是多开心的事!  ……

媒体关注与评论

  她是优秀的作家,也是伟大的女性主义者,她的作品未来将持续启发并且娱乐读者。  ——《新政治家》  充满创造力且才华洋溢。  ——《泰晤士报》  《明智的孩子》是安吉拉·卡特最出色的书。它理应获得诸多奖项,而最棒的是,世世代代的读者都将喜爱这部作品。  ——《泰晤士报》文学副刊  令人目眩神迷……多产又创意十足的安吉拉·卡特攀上写作生涯的巅峰。  ——《纽约时报》

编辑推荐

  安吉拉·卡特,英国最具独创性的作家之一,书写风格混杂魔幻写实、歌德式、女性主义。曾获得切特南文学节奖、詹姆斯.泰特.布雷克纪念等奖项。安吉拉·卡特于1940年在英国伊斯特本出生。二十岁结婚,在克罗伊登广告工作,并在布里斯托尔大学英国文学系进修。1969年离婚,迁居日本两年。1976至78年,她成为大不列颠艺术协会研究员,在雪菲尔大学开设写作课程,1980至81年则是布朗大学写作计画的客座教授,并曾在美国及澳洲四处旅行、教学,但定居伦敦,于东安格里亚大学任教,作家石黑一雄当时受教于她。  本书是其作秀作品之一,该书还改编成舞台剧于伦敦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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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68条)

 
 

  •   还不错的一本,赞
  •   书看了一点~蛮好玩的~
  •   2011年文艺青年必读
  •   my subject
  •   卡特的名气很大,这本据说也很出名
  •   同样是精品。
  •   半价买的,很给力啊,慢慢看
  •   比较关注
  •     年轻的时候,玩乐,癫狂。
      年老的时候,抱着回忆,抱着故事,鄙视他人。
      
      抱最好的希望,去他妈逼的最坏的打算。
      既然我们还能在八十岁的时候得到一对还能继续唱歌跳舞的双胞胎,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呢。
      
      是有多喜欢欠思姐妹疯狂舞蹈出来的这出热闹的戏啊,闭上眼睛还能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丝袜在灯光星光月光火光里舞蹈。
      
      唱歌跳舞是多开心的事啊!
      舒展开你的身体,高高抬起你的腿,走进你自己狂欢一般的,闹剧一样的人生吧。
  •     章子怡主演的电影《茉莉花开》改编自苏童小说《茉莉花开》。
      
      在我的印象中,苏童是中国当代作家里最善于描写女性心理的男性作家。比起严歌苓等站在自身立场描写女性的作家来,苏童的立场是冷漠的、旁观的。他隔岸观火的描写第二性别所遭遇的不公和自身的悲哀。他笔触细腻、善于在环环紧扣的情节中将人物推向情感力量的顶峰。巧合的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和《茉莉花开》这两部改变成小说的电影,都是苏童擅长描写的女性题材,并且全都由知名导演执导,上映后一举成名。
      
      《茉莉花开》以一幢房子为支点,讲述了四代女人的情感人生,时间跨度将近一百年,塑造了一个爱恨情仇的母系社会。
      
      这一切,与《明智的孩子》如出一辙,更凑巧的是——女主人公都与戏剧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
      
      不知是有意借鉴,还是创意撞车。看过《明智的孩子》之后,第一感觉是苏童和卡特的笔力依然存在鸿沟,此外,东西方女人对于感情有着几乎相反的态度。
      
      东方女人一生寻找一株乔木,妾为藤萝,愿托终生。
      
      西方女人更强调爱意的燃烧。对于孤独终老她们没那么担心,对于孩子她们没那么执着的呵护意愿,对于家庭——显然远远排在爱情之后。
      
      这是大多数人对这两本书的见解,然而在我看来,更是土象星座和风向星座的作风分歧。
      
      我不清楚苏童的星座,只知道他出生于一月份,从作品风格来看,我认为他非摩羯座莫属,土象星座的执着、实际、悲观、细致体现在他的文字的每一个角落。
      
      卡特的星座同样没找到资料,书中的主人公是双子座的,与莎士比亚同一天生日,这是一个天生做演员的星座。生活对他们就像演戏,随时燃烧,真情仿佛水龙头里的液体随时喷射,但在落幕后的一分钟,他们不会记得你是谁。
      
      双子座的乐观、动乱、有趣、表演性性格贯穿了《明智的孩子》。
      
      碰巧,摩羯座的脚踏实地、坚韧顽强符合东方女性传统;而双子座的随时燃烧、风中飞翔正是西方女性的作风。
      
      不管怎样,两部小说都反映了女性的悲哀,从中或多或少折射出每个女人的成长史。
      
      
  •     自迈克尔·伍德的文评集《沉默之子:论当代小说》开始了解安吉拉·卡特的读者肯定会有如蚁噬身遍搔不得的莫名感受,遑论《要就要不要拉倒》前面那个撩人的序。从罗兰·巴特、萨缪尔·贝克特、胡里奥·科塔萨尔、米兰·昆德拉、伊塔洛·卡尔维诺到加西亚·马尔克斯、托妮·莫里森、斯蒂芬·金再到萨义德、石黑一雄、珍妮特温特森,似乎只有安吉拉·卡特迟迟未能进入大陆读者的视野。这就好比看安德烈·巴赞的《电影是什么?》却苦于不曾看过他论述的那些法国老电影的读者,读是读不通如鲠在喉,跳过去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阅读态度,早知就先看了原典再来看评论,何苦来哉呢。这下可好,终于可以回去通读伍德的评论,看看那把柳叶刀究竟划没划中要害。
      从《魔幻玩具铺》开始卡特就把自己的女主人公置于小红帽的位置上,文字意象近乎暗黑版的格林童话,虽然梅拉妮对菲利普舅舅家的观感更像是出自《鹅妈妈故事集》的“蓝胡子城堡”,若藉弗洛伊德的理论,那卡特的文字世界则充斥着对性的惊异,然后又有骑士带领公主逃离,整幅画面则充满颓败之旋转木马的光怪陆离仿佛Peter Greenaway的A Zed & Two Noughts。《新夏娃的激情》就浑然一出非自愿版的Orlando跑进卡夫卡的美国变成多丽丝·莱辛、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性别科幻的BGM。卡特对前人的戏拟可说是阅读她小说过程中的彩蛋,《魔幻玩具铺》里菲利普舅舅借着排木偶戏“似真似幻”地“强奸”了梅拉尼——那个木偶戏码正是希腊神话里宙斯化身天鹅玷污勒达的故事,而《明智的孩子》则是莎剧的天下,一开篇就是Cole Porter的歌词“好好复习你的莎士比亚”(Brush up your Shakespeare.),接下去关于莎士比亚的一古脑儿就全来了:莎翁路、生于4月23日、莎剧世家、父母造爱前手边那本翻烂的莎翁全集、纸糊的李尔王王冠、从Stratford-upon-Avon带去《仲夏夜之梦》片场的一抔泥土……连南岸,对!就是第一页上写住在南岸,都隐隐有像位于泰晤士河南岸的环球剧院致敬之嫌(莎士比亚时代的公共剧场均设于城外,在伦敦北郊或泰晤士河南岸)。莎士比亚雅好给剧中人物起点“卜世仁”风格的名字,如《亨利四世·下》中的有叫Tearsheet的,暗示其tear the sheet爱扯床单,职业需要经常扑床;又如Mistress Quickly,当然就是个快嘴婆娘;安吉拉·卡特深谙此道,故而女主角姐妹姓Chance而其父姓Hazard自是熨帖无比。整本《明智的孩子》都充盈着《温莎的风流娘们儿》的气息,伊丽莎白女王让莎士比亚在十四天内搞定了这出戏以满足她一睹福斯塔夫任何谈情说爱的愿望,我们这位够骚够辣又放得开的朵拉老娘也在一天时间里就把自己的家底儿给我们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乱伦、通奸家庭丑事全无顾忌。回忆思绪枝杈蜒漫,比说书先生还唾沫横飞,待临结尾亲生父亲百岁寿筵现场炉灶里那把火可就更旺,莫不是安吉拉·卡特铁了心要跟《达洛维太太》较劲。维吉尼亚·吴尔芙曾假设莎士比亚有个妹妹,这两位活宝老太七十五岁还敢穿衣不蔽体短之又短蛮强盖住屁股的裙子出门劲爆十足,怎么看都像是莎士比亚妹妹。到了《马戏团之夜》,另一个威廉(William Blake)那最富盛名的诗歌《老虎》登场了。这首诗神秘、暴力、恐惧,语言修辞妙不可言:Tiger! Tiger! burning bright/In the forests of the night,/What immortal hand or eye/Could frame thy fearful symmetry? 徐志摩曾拿这诗做了他《猛虎集》的名字:“猛虎,猛虎,火焰似的烧红/在深夜的莽丛,/何等神明的巨眼或是手/胆敢擘画你的惊人的雄厚?”迈克尔·伍德从虎与镜像中读解出:老虎的服从永远是神秘的,而且是可以撤回的。thy fearful symmetry,直译即老虎身上这种对称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斑纹,当那老虎变成镜中虎,“它们冻结成自己的倒影,于是也碎了……仿佛为了回应我们四周火焰所释放的能量,你所瞥见的燃烧的能量从它们毛皮的斑纹间迸发出来”,安吉拉·卡特哥特感十足的语境让人不由陷入被女巫魔力驱驰的地步。捎带提一句,《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作者奥德丽·尼芬格的新作就叫Her Fearful Symmetry。
  •     我就知道在那场宴会上会发生点什么。还有什么呢?罕择家族口不能言、令人头晕目眩的陈芝麻烂谷子呗。只是华丽又腐朽的鲁特琴和鼓点后,本以为面具的嘴角会往下撇,最后众人却冰释前嫌,一片祥和与爱,还带来新生的希望。好一出华彩的大戏!纷纷扰扰、声色喧闹,家族和父亲是永远弄不清的谜,本以为是悲剧,是闹剧,最后又是出喜剧,所有人皆大欢喜。最后的宴会上,佩瑞格林与蝴蝶盛大登场,那一刻我真的嗅到了《百年孤独》的风华。之后幻象一个个出现,死者重回人间,丑闻见了光反变成芳香,还有一场一百岁的性爱……这个家族盛大堂皇,只是缺了点爱,现在我们就把那一百年的孤寂补回来……“我们能给你的只有爱,宝贝,这是我们唯一富有的东西,宝贝!”
      http://thebella.blog.163.com/blog/static/3830400220101237357316
  •     并没有让我喜欢到深身颤栗的地步.
      但依然不影响我常常被她某些独特的视角与论调折服.
      
      俩字:犀利
  •     最近在网络上想自由说话,变得越来越难,
      这让我心里有点惶惶然。
      我曾经以为王小波的书里写的一切只是一个荒唐的童话,
      眼看童话就要一点点变成真实,就像看到身体里只是棉花套子,
      怎么能不惶惶然。
      
      从昨天早上我开始读《明智的孩子》,
      我一口气读完,今天早晨,在阳光里读完最后一个字,
      热泪盈眶,热血沸腾,突然觉得又有勇气面对也许会更糟的世界。
      
      那是一本让人发笑,荒唐,像狂欢节的书,让人下体湿润又感动不已,
      哦对了,我每次感动不已下体必会湿润,也许我的阴道和心灵就是链接在一起的。
      那是一本女人写给女人的书,充满了自由,甩劲头,无节制的酒和无节制的性,
      没有女人对女人的仇恨,也没有女人对男人的埋怨——
      哦真的,生命是一场狂欢,并不是苦刑。
      
      我突然明白了对抗即将发生的一切的方法:
      是的,也许一切要变得越来越无趣,无性,无智(是的,他们就是希望世界这样),
      我们偏偏就是要狂欢,要高兴,要有趣,要真抓实干,
      他们不许我们大声谈论,不许我们讲黄色笑话,太简单了!
      不让我们讲,我们就搞!
      
      是的,不让我们讲的时候,我们就开搞好了!
      
  •     英国女作家安吉拉·卡特的小说陆续在国内出版。先是有浙江文艺出版的《魔幻玩具铺》,后来南京大学出版社陆续出版了《新夏娃的激情》、《明智的孩子》和《马戏团之夜》等。南大这套书的出版统筹杨全强告诉记者,他最早是在英国评论家迈克·伍德的评论集《沉默之子:论当代小说》留意到安吉拉·卡特的,作者将她与马尔克斯、卡尔维诺、托尼·莫里森相提并论。其他人的著作在国内多多少少都有出版,而很多人都还不知道安吉拉·卡特是谁,看过台湾的译本后,他觉得这是一个应该去填补的空白。
      
      安吉拉·卡特生于1940年,1992年去世,在她短暂的人生中,一共出版了9部长篇小说,多个短篇小说,并著有诗歌和文艺评论集。国内对她的评论几乎是空白,但是英语文学界对她的作品的严肃评论颇有份量,甚至在2006年又在英国掀起了一股安吉拉·卡特的作品回顾热潮。在阅读评论的过程中,不慎在半夜打开书迷为她建立的某个非官方网站,鬼影幢幢还有那音效把人吓得半死。然而没有哪个写“鬼故事”的作家,可以被萨尔曼·拉什迪引为知己,并在多篇文章中对她高度赞誉,或者被玛格丽特·阿特伍德风趣地称为“神话教母”。
      
      安吉拉·卡特在英国文学中有非常独创的风格,她擅长使用魔幻写实的技法,以童话故事为基底,描绘华丽诡异的故事,其作品的颠覆意义更大于她的文字技巧。她的第二部小说《魔幻玩具铺》发表于1967年,小说女主人公梅拉尼从小生活优渥,在父母去世后,寄居在叔叔菲利普家,而菲利普叔叔家的房子就是来源于“蓝胡子的城堡”,梅拉尼成了她的叔叔菲利普和表哥费因色情欲望的出口。译林出版社的审稿编辑黄昱宁是很早在国内出版界推介安吉拉·卡特的人之一,她告诉记者,“女权主义者的一个观点认为,童话故事和色情文学是建立在同一个脚本上。在父权社会的理想环境中,女性一定会被邪恶和恐惧所控制,继而英雄救美,在色情的城堡中俯首帖耳。如果说这是同一个地方长出来的两棵树,到了安吉拉·卡特这里变成了一棵。框架没有改动,她的想象力更多发挥在微妙和骇人的细节中。” 安吉拉·卡特曾经发问:“为什么童话故事一定要是仁慈的呢?”在《染血之室》她改编的十个童话故事中,小红帽和狼有这样一段对话:“呀,你的牙真大!”狼:“这样才好吃掉你。”而小红帽却大声笑着说,她知道她不是任何人的食物。最后小红帽和狼躺在床上,在温柔的狼爪子间睡着了——一个并不令人觉得十分有趣的结尾。安吉拉·卡特告诉读者,如果你发现恐惧无济于事的时候,不妨学着与恐惧和平共处。
      
      找来6年前三联出版的《沉默之子》,在没有时间通读的情况下,试着翻到其中的一章“老虎和镜子”,果然,一整章正是论述安吉拉·卡特的。这是因为在卡特的《马戏团之夜》中,老虎曾经踏着威廉·布莱克的诗作《老虎》的节拍隆重登场。“令人恐惧的对称”(形容虎皮花纹),“像火一样明亮”,这些意象都是来自布莱克的那首诗作。 而说到镜子,在安吉拉·卡特屡次提到的《爱丽丝漫游仙境》中,一般读者都知道它所起的重要作用,是英国魔幻现实小说创作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符号。此外,我们经常可以在诸如《黑客帝国》的电影中,看到说“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代表着吹响探索黑暗的未知世界的号角。迈克·伍德说,安吉拉·卡特具有双重隐喻的才能,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两样物品背后她想带给读者的启示。他认为 “老虎作为卡特作品中随处可见的凶猛与无辜的象征,它的服从可以看作是对社会屈从的隐喻。英国人跟那些老虎一样,长久以来不仅服从,而且对自己的服从自鸣得意,并把这当作为一种文化上的胜利。”卡特并没表示这是错误的,也没有说应该放虎归山,只是觉得有必要批评一下英国人的那种奇怪自信,她通过作品想让人看到的是,“老虎的服从是神秘的,而且是可以撤回的。”
      
      她的小说呈现出这般的面貌,颠覆我们所有的约定俗成。她质疑男女性别上的权力分配,甚至质疑乱伦的界限。她的小说里没有什么是被禁止的,就像1969年的一句口号“禁止被禁止”。事实上,当我们习以为常的伦理道德观被挑战,她的想象力带读者看到的景况,往往是可怕而令人难以消受的。在《夏娃的激情》中,“艾弗林”(Evelyn)被阉割,成为“夏娃”(Eve),又因为某种技术层面的误差,他/她保留了以前的生理器官,于是成为了雌雄同体的“新夏娃”,在美国沙漠里的地下王国,他看到以射杀老鼠解闷的炼金术士,任意羞辱殴打男人的泼妇帮,也有高科技的粉红色女儿国。通过这个雌雄同体人的眼光,审视美国社会的荒唐真相。并不是人人都有作者那般强韧的神经,但话说回来,她的小说的读者像被“开了天眼”逐渐意识到,社会的很多条条框框并不是像“苹果熟了会落到地上”这样不容逆转的常识,而是人为制定的。安吉拉·卡特能拥有众多铁杆粉丝,是因为她的小说的核心是有爱的。如一位中国读者所说,梅拉尼身上有她每个女同学的缩影,在时间的历练中明白了理想和现实的差距——并不是让人放弃追逐理想,而是学会爱自己。
      
      安吉拉·卡特认为,父系社会中的文学体系所宣传的爱情和婚姻观,造就了妇女将此视作人生目标,如果不能得到就痛不欲生的格局。她想消解这痛苦,却被贴上“女性主义作家”的标签,而在女性主义内部的细分下,又有人说她是“伪女权”,“反女权”。利益团体各取所需,总以局限的眼光看待她的创作,其实从她早期的作品到最后一部《明智的孩子》,迈克·伍德理出一条清晰的主线——安吉拉·卡特不承认任何既定的社会规则。
      
      《明智的孩子》写于1991年,此时的卡特已经发现罹患癌症。于是整个小说的腔调相比以前有很大不同,而卡特的研究者贝思·鲍艾姆将其形容为“天鹅的挽歌”,传说中天鹅在知道死之将至时,发出的最动人的悲鸣。也许是想在小说中补上自己生命即将缺失的时光,小说的主人公双胞胎姐妹一上来就都已经是75岁的年纪,当时的时间与她们的回忆交织在一起。朵拉讲述和双胞胎妹妹以跳舞为业的人生,她们的父亲,是一位封爵的戏剧名角,生活在上流社会,只当从来没有过这两个私生女儿。姐妹俩的表演事业在战前风光一时,战后逐渐走向黄昏,在电视业崛起的那个年代里,他们系出名门的婚生弟妹在父荫的庇护下,成为家喻户晓的节目主持人,而他们则伴着她们的养母,以及已与父亲离婚但被儿女抛弃的第一个夫人度过晚年,爱把她们联系到一起,远比父亲那个华丽家族紧密的多。这平衡直到一天,收到生父百年寿诞的邀请卡被打乱。除了家族的百年风云,小说也讲了演艺业和电视业此起彼伏的历史。因为父亲和姐妹俩都演过莎翁剧,还有数部莎翁名剧结合小说发展的情节有机地穿插其间。结尾秉承卡特一贯的风格,成了一场狂欢的闹剧,也作为她一生创作的收尾,就像一场绚烂异常的焰火。双胞胎私生女在宴会上认父,同时,父亲被告知,婚生女儿并非亲生。75岁的朵拉勾引100岁的叔叔佩瑞上床,同时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次其实就是和多年来关照他们的这位亲叔叔。“娘是事实,爹是流水席。”安吉拉·卡特写道,鉴于这个家族混乱的性史,俩人确定他们的确不是父女关系(佩瑞是他的兄弟婚生女儿的事实父亲),就已经很庆幸。在一篇访谈中,她说:“小说想写英国社会的阶级矛盾,布尔乔亚家庭和非布尔乔亚家庭的不可调和的对立。”卡特说,“抱着英国盛产淑女和绅士的认识来到英国的人,往往会被英国人的卑劣所惊呆,因为英国的宣传出了问题。”在接受一位美国记者的采访时,谈到《明智的孩子》,她说:“我觉得是时候该写一下我们的国家了,特别是伦敦。现在(1990年代初),大家都开始写伦敦,可能是因为这已经到了转折的时刻——伦敦正在巨变,而伴随我们成长的那个伦敦已消逝不见,去年,我50岁了,我决定要保存那个记忆中的伦敦。现在英国文学有个好的转向,我们终于决定将自己视为城市居住者来创作,因为之前,我们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很勉强地住在城市里,但其实我们是爱它的。如今看到这个城市与生俱来的许多品质正在消失,写起来都带着一股浓浓的乡愁。我还记得狄更斯的伦敦——木造的街市,狄氏人物比比皆是。当我儿子亚历山大长大成人,所有这些早已消失不见了,所以我想在这本书中,为他保留一些昔日的景象。”
      
      这篇采访做完没多久,安吉拉·卡特就去世了。需要补充的是,明智的作者明了创作是一回事,生活是一回事。安吉拉·卡特结过两次婚,后来一直和第二任丈夫住在伦敦南岸一幢四层的房子里。临去世前最让她依依不舍的是她的两个“男孩”——她的丈夫和她的儿子亚历山大。迈克·伍德说:“卡特作品中的现实,始终是信念和欲望问题。并不是说信念和欲望可以简单直接地改变这个世界。有一对翅膀的菲弗斯,她的问题不是考据这翅膀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本质问题是,你真能飞起来吗?安吉拉·卡特的英国,完全没有英国人的谨小慎微。她仍然是个非常具有英国特色的作家,这是个多种族多文化的社会。她的作品的道德吸引力在于它们在差异上大做文章,男与女,老与少,而不是别的。”
      
      
      
  •     想想吧!假如莎士比亚有个妹妹,有天才,爱写作……这是维吉尼亚•伍尔芙提出的有趣命题,引来“女性主义者”对莎翁“厌女症”的控诉无数。谁曾想,莎士比亚与他的“妹妹”竟相隔三百年之久,而且还是个“朋克”?与伍尔芙的悲戚想象不同,来自英国的天才女作家安吉拉•卡特似乎属于战后崛起的第一批反文化、亚文化群体,是个淘气叛逆的妹妹。不信?看《明智的孩子》去吧。
      
       “明智的孩子”来源于英国俗谚:明智的孩子认得爹。只是卡特笔下,明智孩子是存在的(一对歌舞女郎姐妹花),爹却是缺席的(一位不认女儿的专演莎剧角色的著名演员)。姐妹花身为私生女,于下层社会一路摸打滚爬,想认爹而不得。卡特借人物(小说中一位了不起的男性魔法师)之口忿忿地说:“都说明智的孩子认得爹,但认得自己孩子的爹才更明智。”爹把纸壳做的王冠看得比财富、名誉、女人、孩子更重要,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爹。姐妹花姓“欠思”,生母产后即死,父亲拒绝相认,由单身养母带大,她们活得艰辛,但一生天马行空,疯狂而快乐。
      
      《明智的孩子》伪托回忆录,由姐姐展开叙述,回顾一生传奇与混乱的家族历史,她笔调轻松畅快,妙语如珠,魅力四射,活脱莎翁喜剧中那个“温莎风流娘们儿”。相信就连最有戒心的男读者,也会情不自禁爱上这对泼辣风骚又够味儿的老太婆。
      
      虽然年轻岁月也辉煌灿烂纸醉金迷地风光过,但更多时候,舞娘姐妹是在被这个世界伤害着。不过,她们才不要你的疼惜与同情呢——“别以为第一次做爱在寒冷小巷跟一个满口酒气的已婚男子,是件偷偷摸摸、令人沮丧的下流事。她要的就是他,管他是不是长疣生疮,无论如何非要他不可。她充满热情想认识人生,想了解人生所有肮脏角落,而这就是她开始的方式。”她们内心强大,不但敢于“在残暴的尘世忍痛呼吸”(《哈姆雷特》),还要面带微笑迎上前去接受摧毁。食不果腹的岁月,遇到街头流浪艺人摇手风琴,她们也要在人行道上当众跳起欢乐舞。跳呀跳呀,发夹掉了满地,项圈碎成两半,“来呀!”她邀请全世界,“一起来跳!”“唱歌跳舞是多开心的事儿”!
      
      
      《明智的孩子》向来被称作“女性版的《百年孤独》”。在这里,女孩们出生、长大、讨生活、恋爱、分手、受孕、疯狂、死去。更多的时候,她们唱歌,跳舞。走运时,一曲畅快的舞;悲伤时,一支哑默的舞。一对孪生姐妹互为镜像,就这样舞过了一生,此生最爱是对方。“母亲是事实,父亲是流水席”。并非故事中女人比男人更风流——事实上,“父亲”的艳史比远比女儿多——而是男人没有爱的力量,连亲生骨肉都不敢面对,自然甭想得到“事实”的重量,只能沦为虚幻轻薄的幻象。
      
      这是一部向莎翁致敬的戏拟之作。以戏拟为跳板,向更严肃的情感纵情一跃。一场场莎剧主题的化妆舞会,演员是一群疯魔人物。全伦敦的阿猫阿狗齐集一堂,滔滔不绝说着狎昵的俏皮话,造就一桩桩风流韵事,等待着下一场即将上演的荒唐戏码。姐妹花住在莎翁路49号,父亲及各种扯不清道不明的家族成员大都在莎剧演出中饰演角色,父亲是高贵而盲目的李尔王,姐妹花是《仲夏夜之梦》中的豌豆花和小芥子。“存在还是不存在”的神圣问题在姐妹们嘴里变成“加奶油还是不加奶油”,“送到2B或是不送2B”——她们可不是在轻薄莎士比亚,她们爱死了他。妓院、小酒馆、马戏团、魔法师、歌舞女郎、下流剧院、弱智电视节目……显然,莎剧中最著名的“福斯塔夫式背景”借卡特之笔还魂,延续到了我们这个魔幻时代。卡特秉承莎翁伟大传统,以子矛攻子盾,令人惊赞又捧腹。不过,相对“厌女症患者”莎士比亚,卡特绝非“厌男症患者”——姐妹们的魔法师叔叔不就是以英雄面目出现的完美男人么?“好好复习你的莎士比亚”,小说头条题记如是说。复习的结果,就是用他的方式,对他讲个他无法讲出的故事来。尤其,得努力说得更漂亮有趣,更美丽癫狂,尤其尤其,让女性更舒服些。
      
      “应对生命悲剧的歌不是悲歌。”古希腊大智者苏格拉底早早说过。他饮鸩自绝,临终前吟一首“天鹅之歌”,那是一首欢乐的歌。传说天鹅乃阿波罗随从,死前不唱悲歌,只唱欢歌。当我知道《明智的孩子》是卡特的最后一部作品时,“唱歌跳舞是多开心的事儿”这句反复出现的话顿时有了别样的意义,严肃敬意油然而生。安吉拉不是威廉哥哥的乖妹妹,她不写哥哥的悲剧,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无意咏唱悲歌,而是用一首劲暴热辣的欢乐之歌昭告我们:谁说承载生命的悲剧,非得靠悲剧诗人的哀叹歌哭不可?唱歌跳舞是多开心的事儿!
      
      2009/6/25
      
      
      《新京报》7.11
      
  •   应该是改编自苏童小说《妇女生活》
  •   哈哈哈,任何困难都难不倒会找乐的中国人民
  •   虽然人生在世会有种种不如意,但我们仍可以在幸福与不幸中作选择。
  •   生命是一场狂欢,并不是苦刑
    喜欢
  •   没得搞又怎么样啦
  •   我们会狂欢着对抗即将发生的一切
  •   自由的六十年代要来了么~
  •   不让我们讲,我们就搞!
    哈哈哈哈哈 邦尼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   这也是明朝出现《金瓶梅》的原因……
  •   ls专业了,哈哈
  •   http://blog.artintern.net/blogs/articleinfo/hj/57775
    其实我想推荐邦妮看这个。。。。。
  •   随兴的人不见得随性……我喜欢凭感觉做事不动脑子,但结果一定要是自己可以驾驭的范畴否则就消失算了,当一切没发生过!
  •   不让我们讲,我们就搞!
  •   说得不错、、
  •   真性情,真女人!
  •   要高兴地搞。Twitter观光团。
  •   啊哈 说的很有趣
  •   生命是一场狂欢。。。顶了。
  •   及时行乐。
    人生本就是痛苦的,何必要自己再制造痛苦;及时行乐。
    今朝有酒今朝醉。
  •   “生命不是苦刑,是狂欢”,棒!顶!
  •   以肉体的沉沦来对抗精神的沉沦吗?为什么不寻求第三条道路呢?生命无需狂欢,狂欢又能持续多久呢?出世独善其身,入世皆济天下。就算生活中只有阴郁,那也要在灵魂中坚守阳光或者起码是一点点平静的温暖。
  •   我希望:让我们讲的时候,我们继续搞吧
  •   有时候狂欢似的对抗是愚蠢的,现在这个世界根本无需搞的鼓励,人人都搞得很开放。倒是应该提醒大家,搞可以,但要安全地搞,不要乱搞。
  •   畅快!
  •   去书城找了。。。怎么搞得貌似幼教一样。。。。。。。好失望的说。。。
  •   生命是一场苦行,我始终这么认为
  •   是的,不让我们讲的时候,我们就开搞好了!
  •   如果当初没给我那么多,现在也不会这么糟糕...
  •   是的,不让我们讲的时候,我们就开搞好了!
    这个好办,判你个聚众淫乱罪就得了。
  •   是的,这是一本女人写给女人的书,充满自由,甩劲头,无节制的酒和无节制的性
    是的,生命就是狂欢,何必隐藏!
  •   哈哈,开搞!
  •   最近很迷这位作家的作品,搜到的第一篇评论就是你的,很受启发
  •   我想知道那个你说的“非官方网站”是哪个啊??????谢谢。。。。
  •   唱歌跳舞是多开心的事儿!
  •   唱歌跳舞是多么开心的事儿!
  •   其实这本书是最成熟的。。可惜这个书评没好好写,大家推荐得少。。罪过
  •   lz忒谦虚
  •   看得太急了,写得也潦草,对不住这本书哇呜呜
  •   我也最喜歡這本,是卡特最後、最包容、最歡悅也最釋然的作品。
  •   严韵也来啦,鼓掌~
  •   不不,掌聲應該歸回卡特阿姨。(不過我譯這本書的時候頗覺得她靈魂上身了,哈哈)
    另,有點好奇的是,大陸版是否保留了台版裡的許多譯註?
  •   看到大陆版里有很多译注,应该是保留了台版里的。
  •   还保留了GreenFire的博客地址呢~~~~~~~嘎嘎
  •   她的博客我已经上不去了,是不是被亲爱的妈妈屏蔽了。。。。
  •   难道严同志没看到简体版的书?行人应该收到书的,译者应该有份的吧。。。
  •   要用代理服务器吧
  •   我沒收到書呢(笑)。
    上不去的是哪個blog?yam.com是台灣的伺服,應該很難上吧,而且我現在已經搬到blogspot了,這兒的個人資料有寫(還是blogspot也上不去?)
  •   blog.yam可上。greenfirecats3现在上不去,以前能上的。
  •   blogspot因為是google家的,所以遭殃了吧?
  •   好绿的爸。。。
  •   在卓越上买书的时候看到你的评论了 :)
  •   看完这个书评,准备整一本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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