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山蕴海

出版时间:2008年4月1日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 组编,方拥 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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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概要

藏山蕴海,有纵浪大化之意,并非吾侪刻意泯灭界限。不求拙著藏之名山,仅传诸同好博一笑耳。山海其体也浑,其势亦大,见仁见智。至若中国传统园林,以咫尺之地将其收纳,可谓至妙。我辈进北京大学也晚,旖旎风光,耳濡目染。百余年来,名师大儒云集此所,在学术和思想上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作为知识分子的精神家园,吾辈高山仰止,百十校庆,奉书以贺。

作者简介

方拥
安徽安庆人,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教授,常务副主任。1984年毕业于南京工学院建筑研究所,获硕士学位;主修西方建筑史,导师童寯教授。分配至华侨大学任教,长期从事传统建筑的研究与实践,参与主持泉州开元寺、新加坡双林寺等名刹的整体落架大修工程。作为闽南建筑、客家土楼及中国虹桥等方面的早期研究者,在业内享有声誉,1994年获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2001年奉调入京,与教学同时,以北大镜春园禄岛为基地,进行传统建筑保存和复兴的实验,倡导将古代中国的“卑宫室”思想与当代全球的生态理念融于一炉。2002年起面向全校开设历史类通选课“中国传统建筑”,深受同学好评。近年热衷于探索南北通融、东西交流宏观视野下的古代建筑思想史。目前担任国家项目《清史•图录》的建筑卷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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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4条)

 
 

  •   以前旁听过方拥老师的古建欣赏课,课上也介绍过北大建筑的得失。书中对墨菲有意/无意的失误,说的很少,课堂上介绍的更多。
  •   介绍北大的校园历史与建筑,图片精美,作为北大的学生不能不知。
  •      从北大西门出来,沿颐和园路往北,至蔚秀园路,往西再往西,就是承泽园。作为圆明园的附园,这里最初的园主人,就是我们通过穿越剧认识的果亲王允礼。后此园几经易手,至辛亥革命后,由大藏家张伯驹购得。1952年,北大迁入燕园后,又购入此园。今天,承泽园已经改为了教师住宅区。
       一年前住畅春新园时,我是完全不知道承泽园的。本科、研究生期间,我总是标榜自己方向感不好,永远永远地不把路途的记忆放在心上,而习惯跟着别人跑。我还记得一直被朋友们津津乐道的一些事情,比如研一刚入学那会,我在上朱青生老师的课前站在图书馆南门急急地打电话问同学燕南园在哪;以及第一次班会我迟到,原因是我在校园里转迷路了,然后其他几位同学趁我不在悄悄投票把我选为了班委,之后这一名头便默默地挂了三年……而现在想来最遗憾的,是离开北大之前,朗润、鸣鹤、镜春三园,我一直没有完整地转下来过。
       其实作为一名在艺术史的招牌下混迹了近八年的学生,我从来没有在某一个方向上专注过,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完全听任兴趣的摆布。对所谓园林雅集,我也没有一开始就感兴趣,直到我开始接触到一些人和作品,并因此变得越来越贪玩。爱好的起点可以很早,但是要在生命中演绎出更多情节来,却需要一些触动,一些刺激。触动我的是什么,一时我也说不清楚。但对此我总是怀着感激之情,因为无论如何,路过的风景都因此成为了自己漂泊时最温暖的安慰。
       来港这么长时间,其实对北京,对北大,并不会总把想念挂在嘴边,但有时却真会想念到心痛。我不想说我对每个地方都会如此,对长沙我说不上念念不忘,对央美更是从来都谈不上深情。所以不要跟我说,在香港呆久了我也会对她有情感,不会的,那种感情是不一样的。因为从小,在我心里存在的,便只有北京情结,只有北清情结。这种情结,跟在某个地方居住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而这种无从解释的地域情结,又是极易招致忌妒的,所以时常要藏起来,欲盖弥彰地深藏心底。香港是热情,是热烈,但港生活跃,陆生礼貌,说到底,不过他乡梦好,难赋深情。
       所以我总想说,写历史美术史,以至于写绘画中的雅集山水园林,没有感情没有想象是支撑不起来的,支撑不了你耗费心力来完成一篇工程量浩大的文章。以往敷衍太多,装模作样,言不由衷,现在想来,实在觉得对不起沿途积攒的那些最真诚的感受。很多细碎而闪光的情感,时间过后,忘便忘了,但真要写,便没有办法轻飘飘一带而过。我记忆力没那么好,看资料速度也不很快,因此做起所谓研究来总是十分辛苦的,当然,乐趣也是她带来的。
       总说爱宋明风流,但又知秦淮水浅,章台雨轻,只相信远观才是美的。最怕听说“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所以每当有人说起“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我总不忍心接下句“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而心心念念的都是那“良辰美景奈何天”,或“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我不知道超市的青菜价格多少,却关心着几百年前罢了官还乡的人在自己的园子里过得舒坦不舒坦。所以,我实实在在是个矫情情绪多变而又不接地气的人,如果你用接地气的方式来教育我要务实不要胡思乱想,那我也只能愉快地呵呵呵哈哈哈了。
       赤子青春,未曾经历太多伤痛,恰如某姑娘的书名,《我承认我不曾经历沧桑》。所以凭空想来,庄子便是好的,陶渊明也是对的,蝴蝶从不佯装情怀,生命短暂便短暂了,却能极尽绚烂,在桃花源中翩然起舞、繁衍生息。而我们寻觅米万钟的风烟一路向前,至游园尽头翠葆楼登高一望,哦,原来陀螺还在转,一园入镜,仍是梦一场。沉浸在梦中并不是坏事,梦醒却往往是令人痛心的。江山易主,勺园的梦在四十年后王崇简故地重游时残酷地了结了,往日胜迹,尽作满目荒凉,唯湖石独在,巍巍凄然,沧桑生死,呜呼哀哉。但总有人不满足于美梦的草草收场,未多久,那个喜欢在收藏的字画上盖大红印章的“十全老人”以及他的爷爷和儿子,便将这个园子拾起来续梦。从弘雅园到集贤院,这梦是编织得日益精致,却总不似原梦的生动轻灵。终于,二次鸦战期间关押过英法俘虏的集贤院招来了疯狂联军的一把火,让海淀一带的诸多园林彻彻底底地化为了灰烬。
       这便扯远了,晚明园林昙花一现却最终腰斩之变革,在计成和王思任的笔下曾经清晰可鉴,如今却只剩了无锡的寄畅园硕果仅存(也经历了多次改造,明特征已基本无存)。这残酷的结果总让我想起百日维新后的京师大学堂,后北大之所谓“兼容并包,思想自由”,谁又敢权衡她颠沛西南、痛苦挣扎后再次发声的分量。
       今天的我们大多都知道梁思成,而墨菲的名字却只是出现在历史建筑爱好者的词库里,于是便少了很多关于他的传奇故事,不似南北阁之于司徒雷登,林徽因之于梁思成。这是幸或不幸,谁又说得清楚。
       我不敢说自己对过往知悉多少,只是作为擦肩而过的“好事者”,情愿放纵她在我的生命中刻下痕迹。如今的我在国境之南,眺望远处青山时,也会时常想起那湖畔波光塔影的风烟。依旧是起高楼,依旧是宴宾客,但有了钢筋混凝土的强韧,楼便不会那么轻易地倒塌了。所以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庄子——蝴蝶飞走了,梦,会有人来续的。
      
      
      
      
      PS. 以上唠叨与此书没太多关系。我觉得这本书很好,比我之前看的其他几本写燕园的书要好。几个青年作者的文风各不相同,条理清晰,有料又有情,值得推荐。同侯仁之先生的《燕园史话》对照来看很不错。据说新版的改动较大,有机会我也要围观一下。
  •      风景秀丽的未名湖有个半岛,绿树成荫环抱着一个湖心亭。
       从湖边看去若隐若现的湖心亭,其称谓也有点模模糊糊。
       亭上匾额称之为“鲁斯亭”。北大导游图称湖心亭、鲁斯亭。北大建筑中心出版的书上介绍:早先称“思义亭”,以后称“湖心亭”,鲁斯基金会修建后,称“鲁斯亭”。
       混淆的名称背后有历史掌故、中美文化交流趣事、和中英文字翻译的演变。
       正确的中文名称应该只有一个:思义亭。
      
      缘起
      
       来北大任职后,迄今知道的北大历史仍然不多。对北大的建筑,主要是因为陪人参观时需要介绍,我也一鳞半爪地学一些。对湖心亭的兴趣因为回答不出一个问题。
      
      2009年上半年,清华大学施一公教授的夫人赵仁滨带孩子回国。也是清华毕业生的仁滨放弃美国舒适的生活,带着两位可爱的孩子到她自己完全没有安排好工作的北京,不是现在很多华人女性可以轻易做到的。几家夫妇和孩子欢迎仁滨和子女。聚会中,杨振宁先生提到,1971年他第一次回国后,他所在的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校董Elizabeth Moore给他电话,问是否在北大见到她父亲的纪念亭。她出嫁前姓Luce,她哥哥是《时代》杂志创办人Henry Luce。
      
      杨先生问我是否知道这个亭。我只模糊听说亭子和Luce有关,不知其详。其后,我陆续碰到并查阅了一些资料,才知道原来还有点糊涂。不过,将几个来源的资料联系起来,可以得出现在的结论。
      
      思义亭正名
      
       湖心亭上有匾额上书中英文介绍:
      
      鲁斯亭
       燕京大学副校长(1920-1928)亨利·鲁斯博士捐赠
       建于1930年
       鲁斯基金会捐赠重修
       1988年重修
      
      
      
      LUCE PAVILION
      
      DEDICATED TO THE MEMORY OF DR. HENRY WINTERS LUCE
      
      VICE PRESIDENT OF YENCHING UNIVERSITY, 1920-1928
      
      CONSTRUCTED 1930
      
      ***
      
      Restoration made possible with a grant from The Henry Luce Foundation, Inc.
      
      RESTORED 1988
      
      
      
      这个介绍英文内容基本没错,只是Henry Winters Luce任燕京大学副校长的时间不对,一般记载是1919到1927。
      
      这个介绍的中文有多处错误。最大的错误,就是将Luce译为鲁斯,从而称湖心亭为鲁斯亭。被纪念的Henry Winters Luce自己的中文名字是路思义,他儿子Henry R. Luce的中文名字也是路思义。我不知道第三代Henry Luce the 3rd是否有中文名字,但目前主持Henry Luce基金会的第四代Christopher (Kit)H. Luce名字为路思客。所以,Luce的中文翻译是路思,而Henry Luce基金会应该是路思义基金会。
      
      如果将Luce译为“鲁斯”,那也就像将司徒雷登重新翻译为约翰·斯图尔德。这比重译白求恩为伯修恩、安徒生为安德森还要离谱一些,因为后两者是中文习惯译法,而路思义和司徒雷登却有自己使用的中文名字。
      
      Luce Pavilion合适的称呼应该为“思义亭”,因为这是亭的本名,也是Luce基金会修复此亭的意思:纪念他们的先辈。
      
      亭上中文介绍误称“燕京大学副校长亨利·鲁斯博士捐赠”。不是他捐赠,是他子女捐款修建,纪念他。1971年就急于向杨振宁过问自己父亲纪念亭的Elizabeth Luce Moore,到1988年还健在。如果我们现在推测她曾积极参与推动修复思义亭,想必不会太错。
      
      北大建筑中心的书短短一句话(思义亭,湖心亭,鲁斯亭)提供了很好的线索,但忽略了其中历史和文化背景,不知道“思义”和“鲁斯”的关系。
      
      台湾中原大学教师介绍燕京大学校园有个“六角形”的“思义亭”,没有说明地点,可能没有见过实物:思义亭是八角形。
      
      中文维基目前对燕京大学的介绍,混淆了路思义父子,以为儿子捐款促使燕京大学成立,而那时他大学尚未毕业,也还没有创办使他获利和出名的杂志。
      
      路思义和路思义
      
       第一个路思义Henry W. Luce(1868-1941)是传教士,耶鲁大学1888年入学,1897年到山东传教,1917年任齐鲁大学副校长,1919至1927任燕京大学副校长。他先后为三个中国学校去美国筹款。
      
      他对燕大募捐有很大贡献。他的努力奠定了燕园的主要物质基础。也是对现代北大的贡献。
      
      未名湖的湖心亭是他退休后,为纪念他而建。另外一个纪念他的建筑在台湾东海大学,是贝聿铭设计的路思义教堂。而燕园的思义亭却没有宗教意义。
      
      对于早先派遣传教士来中国的教会来说,办教育、办慈善是使传教更有效,还是分心了,是有争议的。对于中国来说,不仅教会学校的正面反面作用有争议,各个传教士个人的作用,可能需要分别对待。
      
      路思义四个子女,都出生于中国。
      
      长子Henry R Luce(1899-1967)生于山东登州(现蓬莱)。1921年毕业于耶鲁大学。据说在大学的秘密兄弟会“骷髅会”上,他就同学设想办杂志。1922年,他们两位23岁的热血青年创办“时代”(Time)公司,1923年,出版第一期《时代》杂志。1930年创办《财富》(Fortune)杂志,1936年创办《生活》( Life)杂志,1954年创办《运动画报》(Sports Illustrated)。除了《生活》现在不如以前流行以外,其他杂志至今都还颇有影响、或者畅销。
      
      老路思义自己没有经济能力在中国办学,他赴美募捐支持燕京大学(和齐鲁大学等)。
      
      小路思义对中国非常关心,而且有多方面的能力。小路思义和蒋介石关系密切。1937年将蒋介石、宋美龄定为《时代》周刊的年度人物。在1927年到1955年之间,蒋宋夫妇11次出现在《时代》封面。如果不知道路思义的亲蒋情节,单看曝光度,人们要误以为蒋介石主导了那几十年的世界。
      
       路思怡(Elizabeth Luce Moore,1904-2002)也出生于山东蓬莱,后来关心教育、妇女权益等。Nelson Rockefeller任纽约州长时,任命她为纽约州立大学(SUNY)的校董,她于1971年电话询问杨振宁有关父亲纪念亭。
      
       第三代Henry Luce已故,现在的第四代Christopher (Kit) Luce,也有中文名字:路思客。
      
      路思义基金会至今仍关注中国,关注教育,关注文化。
      
      北大和耶鲁
      
       说到北大和耶鲁的关系,通常提起北大老校长马寅初是耶鲁毕业生。
       如果承认燕京大学是现代北大的有机成分,那么,北大和耶鲁的联系就更多。
       路思一家,从到中国的第一位,到现在美国第四代,皆耶鲁毕业生。
       目前北京大学最漂亮的校园,还是燕京大学当年的建筑。
       这些建筑,不仅由于路思义的募捐而成为可能,而且校园规划和建筑也是耶鲁毕业生设计的。
       设计燕京大学校园的亨利·墨菲(Henry Killam Murphy,1877–1954) ,1899年毕业于耶鲁大学。这位美国建筑师,主要的业绩都在中国,设计多个教会学校。在全面设计燕京大学以前,曾设计过清华园。以后为南京做过首都规划。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称“校舍本身就象征着我们办学的目的,也就是要保存中国最优秀的文化遗产。” 可以说,墨菲设计的燕京大学校园,做到了这一点。在今天的北京,燕园是中国文化遗产的一部分。
       今天的北大与耶鲁有密切关系。耶鲁现任校长力排众议,不顾本校教授反对将经费用于中国交流,大力推进与中国的交流,每个学期送耶鲁本科生到北大上课,而且耶鲁出资派教授到北大,为耶鲁和北大学生上课。
      
       思义亭的故事,连贯了中美文化交流的几个侧面。其名称的半失半落与中美关系起伏带来的断层相关。
       思义亭融于今天的北大,自然而协调,是北大中西合璧之亮点。
      
      
      
      (发表于《文汇报》文汇笔会)
      
      
      本文引用地址: 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269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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