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之书

出版时间:2012-2  出版社:青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唐荣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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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青海的三面孔    单之蔷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执行总编    我曾经从拉萨前往西宁,走的是青藏线;我也曾走过川藏线,从成都到拉萨,这是中国两条著名的公路。与其说是公路,不如说是公园,因为这两条路一路上都是美景。没走过这两条路,是人生莫大的遗憾。记得走过这两条路后,我的感觉是:就景观的美感而言,青藏线不如川藏线。    现在看来这种看法是浅薄的。川藏线要穿过横断山区,地势高低起伏,变化巨大,因此给人强烈的印象。青藏线则是沿柴达木盆地南缘进入西藏,地势平缓,因此给人的感觉相对平淡。其实川藏线虽然岭谷相间,忽高忽低,变化剧烈,但这种变化基本上还是同质的变化,不是本质的变化。但青藏线就不同了,从拉萨到西宁,地势尽管变化不大,但就自然区域而言,则发生了连续的本质的变化:从拉萨到昆仑山口所经历的区域是青藏高原高寒区,从昆仑山口到青海湖西边,是柴达木盆地干旱区,从青海湖到西宁则进入了东部季风区,地貌上则属于黄土高原。说得再通俗一点,如果你走青藏线,从拉萨到西宁,就地貌、气候、植被、动物、家畜、耕作方式、民居、民族等因素而言,相当于你去了一趟西藏,又去了一趟新疆,还去了一趟甘肃和陕西。因此从这种角度看,青藏线所看到的景观价值并不亚于川藏线。当然,如果你不细心体味,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其实这种景观本质的变化,主要发生在青海境内,所以我说青海是一个需要细心品味的地方。我觉得人们走过青藏线后,之所以没有这种强烈的变化的感觉和对青海没有一个清晰的印象,很大的原因是由于过去我们一直把青海笼统地划在青藏高原的范围内。一提起青海,人们想到的就是青藏高原,其实青藏高原仅仅是青海几副面孔中的一副。    就大尺度的自然区域而言,整个中国可以分为三大区域:内蒙古和新疆所在的西北干旱区、东部诸省市所在的东部季风区和青藏高原区。    青海省区别于中国其他省区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中国三大自然区的缩影,在一省之内有三区,这是中国其他省区所不具有的。许多地理学家已经智慧地将青海大地划分为三大自然区:青南高原高寒区、西北干旱区和东部季风区,但没有人向“青海属于青藏高原”这种传统观点挑战。    用这种眼光看青海,一切就豁然开朗了。许多人认为青海像西藏,甚至青海的许多人文学者也将青海的文化完全归属于西藏,以为青海没有自己的独特性。其实不然,青海的文化不同于西藏,也不同于新疆,更不同于甘肃,青海的文化就是这三大区文化的交汇和融合。    过去我对青海曾作过这样的描述:对边疆,它像内地;对内地,它像边疆。譬如西藏人把许多办事机构设在青海的格尔木市,甚至他们在格尔木还有自己的交警。他们把青海当成了内地,然而内地人在心理上却把青海当成边疆,将其与西藏、新疆等同视之。这既有历史上的原因,又有自然上的原因,用青海是中国三大自然区交汇处的观点,很容易理解这些。因为在历史上,中原的汉文化只是活动在青海的东部季风区,青海的另外两大区域,在中原的汉民族看来,就是与西藏和新疆没有太大的差别。因此在内地人看来,青海是边疆,因为内地人看青海,往往忽略了青海的东部季风区,看到的是另外的两大区域;反之,边疆的西藏人看青海,忽略的是青南高原,看到的是东部季风区,因此感到青海像内地。    我觉得柴达木盆地很像是新疆塔里木盆地的一个缩小版,柴达木周边的一条条从雪山流下来的河流,养育了一个个绿洲,这与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绿洲生态模式何其相似。当我们沿着柴达木盆地边缘的青藏公路奔向西宁时,沙漠、戈壁、雅丹、红柳、胡杨、骆驼等景观不断地扑入视野,这就是青海像新疆和内蒙古的那部分土地。当我穿过柴达木盆地到达西宁时,青海的西北干旱区的形象已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    柴达木盆地的南缘横亘着一座雄伟壮观的山脉一昆仑山。昆仑山以南是高原,被称为青南高原,这里是青藏高原的一部分,是青海像西藏的那部分。无论从文化还是从自然的角度讲,这里都是青藏高原的一部分,然而这个区域对中国的意义十分重大。从自然的角度看,这里是中国最重要的两条大河——黄河与长江的源头所在,著名的国际河流——湄公河也发源在这里。因为黄河与长江的源头在这里,中国人的想象也顺着两条江河到达了这里。    中国古代创造了两大神话体系,一是蓬莱神话(如八仙过海等)体系,诞生在山东所对的东海;一是昆仑山神话体系,主神是西王母,辅神众多。像大禹治水、后羿射目、嫦娥奔月、精卫填海等中国人耳熟能详的神话,甚至像《白蛇传》、《西游记》中的神话也无不属于昆仑这个神话体系。这是东方能够和西方古希腊神话媲美的神话体系,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但是有的学者不同意将昆仑神话中的昆仑等同于今天的昆仑山,理由是今天的昆仑山是后来命名的,神话中的“昆仑”这个词有多种解释等。但是我还是赞同把神话中的昆仑山等同于今天的昆仑山,用反证法可以证明这一点。因为我们可以遍举古代中国人所能接触到或想象到的山,看它是不是神话中的“昆仑”。我们可以设想:中国东部的泰山、华山、庐山、黄山、秦岭等都不可能承担起那些丰富多彩、大胆离奇的想象,因为这些山不够高,人们可以登临其上,但无法想象其上有仪态万方的西王母,无法将盛满琼浆玉液的瑶池放置其上,因为神话只能诞生在神秘的地方,承担了许多大胆想象的山一定是一座可望而不可即的山。而像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横断山等大山那时还进入不了中原中国人的视野。最后我们不得不承认:只有今天青海境内的昆仑山能承担起昆仑神话这个庞大的体系,也只有青海境内的昆仑山能承担中国人那些瑰丽的想象。因为青海的昆仑山正是古代中国人可望不可即的一座山。它绵延在南丝绸之路的南侧,东端分为阿尼玛卿山、巴颜唁拉山,这两列山脉深入到了中国的四川、甘肃境内。    地质学家有一种说法:昆仑山脉所属的一套岩石系统竟然一直绵延到了东部的秦岭和安徽境内的大别山。我们知道,从地质的角度看,秦岭把东部中国一分为二,昆仑山把西部中国一分为二,现在把二者结合起来,完全可以说昆仑山——秦岭是中国的中央山脉。说到这儿,我们就会发现昆仑山同中原大地血脉相连,她是中国东部地区能接触到,但是可望不可即的大山。正是因为昆仑山的高大、神秘、可望不可即,也正是因为昆仑山与中原大地的种种关联,她才成了中国人的神话之源,那里的神秘激发了中国人无穷的想象力,那里成了中国人的灵感之源。中国人不把自己瑰丽的、大胆的、恣肆的想象放置在那里,又能放到哪里呢?    由昆仑山我想到青海的青南高原,这块在自然上属于青藏高原的土地,在文化上像西藏又不像西藏。说她像西藏,是因为那里生活着藏民族,但是那里的山那里的水已经和中原的汉文化发生了种种精神上的关联,已经被中原的汉文化涂上了种种绚丽的色彩。    青海的另一副面孔一东部季风区是最接近东部中国的,无论是自然上还是文化上。这个区域包括祁连山东部、青海湖盆地和河湟谷地。河湟谷地中的河是指黄河,湟是指湟水。河湟谷地是指这两条河沿岸的适宜农耕的谷地,范围是从湟水汇入黄河的河口算起,向西,季风能作用到的地区。这片区域最东部有一部分在甘肃,但大部分在青海。东部季风区是青海最富饶的地区,虽然这里的土地面积还不到青海面积的1门0,但全省2/3的人口居住在这里。省会西宁坐落在湟水河畔,紧靠青海的东部,远离全省的大部分地区,全国的省会分布在这种位置的,可能只有黑龙江省的哈尔滨可以相比。从地理空间看,好像很不合理,但从人口分布、生活环境等角度看,又是合理的,因为这里物产最丰富、生活最舒适、人口最集中。    河湟谷地是来自太平洋的东南季风能吹到的最西界,也是古时候来自中原的汉文化能够到达的西界。这个区域是中国也是青海三大自然区的交汇点,也是三大自然区上所孕育和滋养的文化的交会点,来自中原的汉文化,来自西域和蒙古高原的游牧文化与来自青藏高原的藏文化,在这里交融碰撞。文化的碰撞更多的时候是兵戈的碰撞,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经历过浴血的争夺,在中国恐怕没有哪一块土地经历过像河湟谷地那样多的战争。一个个民族走马灯似的来了,又一个个地消失了。这些历史在一些地名和山名中留下了痕迹,在这里,有的山是藏族的名字,有的是蒙古族的名字,有的是土族或撒拉族的名字,地名也是如此,像西宁和海晏这样的地名已经是浓缩了历史的故事。    然而这一切已经成为了历史,今天,当我从西宁出发沿着湟水奔向兰州时,我看到湟水静静地流淌,羊群在缓缓地移动,有人开着手扶拖拉机在耙地,这一切似乎平常得很,然而这平常的景象却是历史上这块土地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理想。    带着为山河立传的使命及其衍生的人文地理使命,唐荣尧常年背着自己的行囊,穿行在中国西部地区的田野之中,被誉为“中国第一行走记者”。没有任何外援的独立写作以及常年苦行于大地,使他成为真正的“中国第一苦行记者”。带着记者的眼光、行者的状态、学者的严谨、修者的隐忍,他将大量书写祖国山河人文的文章通过《中国国家地理》等媒体呈现于世,无愧于中国最好的人文地理作者之称。青海的人文历史是他眼中和笔下常年关照的资源,这本《青海之书》出自他的手,也就显得自然而合理。之前,他以记者、行者、学者、修者四个角色为一体书写的《宁夏之书》,是国内第一本立体呈现一个省区文化资源的专著。《青海之书》同样秉承这种风格,同样是解读人文青海的一扇美丽窗户。

内容概要

  过去我对青海曾作过这样的描述:边疆,它像内地对内地,它像边疆。譬如西藏人把许多办事机构设在青海的格尔木市,甚至他们在格尔木还有自己的交警。他们把青海当成了内地,然而内地人在心理上却把青海当成边疆,将其与西藏、新疆等同视之。这既有历史上的原因,又有自然上的原因,用青海是中国三在自然区交汇处的观点,很容易理解这些。因为在历史上,中原的汉文化只是活动在青海的东部季风区,青海的另外两大区域,在中原的汉民族看来,就是与西藏和新疆没有太大的差别。因此在内地人看来,青海是边疆,因为内地人看青海,往往忽略了青海的东部季风区,看到的是另外的两大区域反之,边疆的西藏人看青海,忽略的是青南高原,看到的是东部季风区,因此感到青海像内地。

作者简介

   唐荣尧,出生于1970年,曾著诗集《腾格里之南的幻象》,作品被多种诗歌选集收入,并被翻译成英文、法文、日文等。自2000年以来从青藏高原到黄土高原、鄂尔多斯高原长期不间断地沿西夏故地寻访,并对之进行持续报道,有诸多突破性成果,结集为《神的过错》、《神的家乡》等多部西夏研究专著,为学界广泛关注。又与唐师曾、范春歌并称为“中国三大行走记者”,曾获十余次国家级新闻作品大奖。

书籍目录

序一 青海的三面孔
序二 《青海之书》:人文地理的高海拔坐标
第一部 见证或遗失,飞行于山河间的时光叙事
 第一章 昆仑时代,西王母神话与刻在石头上的画
 第二章 《山海经》里的秘藏,峚人到羌人的1000年
 第三章 2000多年:汉羌之战
 第四章 带着梦想迁徙:鲜卑人建立的吐谷浑王朝
 第五章 吐蕃和党项羌,两把尖刀的雪域锋光
 第六章 蒙古部落,称雄青海的荣衰岁月
 第七章 固始汗的推手,格鲁派的兴盛
 第八章 民国风云,青海大变革
 第九章 青海建省,19年的“马家王朝”
第二部 地理诗典,辨识青海的两条路径
 第一章 土火合舞,人类童年的记忆之花
 第二章 黄河迷你谷地群,隐秘的民族走廊
 第三章 西宁,青海的心脏
 第四章 佛在高处,灯燃圣地
 第五章 柴达木,中国聚宝盆的开发路径
 第六章 格尔木,一截远处的铁轨托起的城市
 第七章 黄南,被艺术选中的秘境
 第八章 果洛,秘藏在藏地的格萨尔之影
 第九章 四“多”之地,三江之源
 第十章 玉树,千寺万僧的绛红色地图
第三部 神的家乡,积雪下的高山
 第一章 昆仑山,地球浮雕和神话牧场中的美玉
 第二章 阿尔金山,青海和新疆的大美邂逅
 第三章 巴颜喀拉,中华水塔的胎盘
 第四章 玉珠峰,登山者的“门票”和惊世地震遗迹
 第五章 唐古拉,青海和西藏握手的地方
 第六章 祁连山,中国的阶梯
 第七章 阿尼玛卿,吸引西方探险家的一瓣巨大莲花
 第八章 日月山,藏汉地理和文化的分界线
第四部 天上看水,青海河湖举上天
……
第五部 大道青海,消隐在史地视线外的中国之路
第六部 高原背影,侧读青海的人文之窗
后记 青海留言

章节摘录

在写作本书的过程中,我沿昆仑山、青海湖、柴达木盆地穿行着,寻找着那个令国人千年来津津乐道的西王母及其统领过的西王母古国。从戈壁到荒漠,从雪山到绿洲,史料中语焉不详的古国早已消失在历史的漫漫尘烟里,我的搜寻也常常陷入迷茫与空白中。在天峻县西南20公里处,一座独立的小山西侧有一口深十几米的山洞,我按图索骥地来到这里。据学者考证,这是5000年前西王母国女首领的居所,当地政府已将其命名为西王母石室。石室内有千姿百态的岩画和过往僧道题写的经文、绘画,石室对面曾建有西王母寺,但如今已经坍塌为平地。    站在这座遗址前,我更倾向于将西王母看成一个母系氏族社会的女性首领,我也很快联想到青海省大通县上孙家寨村发掘出土的马家窑文化类型的五女牵手舞蹈彩陶盆。陶盆上的女性形象是虎齿豹尾,正是西王母时代的图腾标志。据碳14测定,其年代在5000年前,与西王母时代吻合。    一个在青藏高原上的部落或方国的女性首领,怎么和远隔万里的内地周王朝的国王发生关系呢?    周穆王是西周第五代国王,这位50岁即位的帝王,在位55年,是中国历史上最高寿的皇帝。他和遥远而神秘的西王母的一场浪漫邂逅,揭开了后人洞窥青海的一道帘布。    神话没有给后人留下一个具体的生活时空,我们无法在这些美妙的神话中探究出青海大地上人类生活的最早时间,现代考古学也只能将青海古人类活动的最早时间锁定在3万年前的旧石器时期。1956年,中国科学院地质所的工作人员在柴达木盆地南缘格尔木河上游海拔3500米的三岔口、海拔4000多米的长江源头沱沱河沿岸、霍霍西里等3个地点采集到10多件1日石器时代打制石器——这是现今挖掘出的青海最早的人类活动遗迹。    1982年,中国科学院盐湖研究所、地质研究所、地球研究所与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生物地理地貌系组成的盐湖与风成沉积联合考察队在柴达木盆地小柴旦湖东岸的湖滨阶地上采集到了一批旧石器:1984年6月,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和古人类研究所的科考人员在这里同样发掘出112件距今3万多年的石器;1993年,距离格尔木市南130公里处的昆仑山脚下发现了古人类使用过的烧土和炭屑及精巧的贝壳饰品;1986年,考古人员在距离格尔木市西南120公里的昆仑山脚发现了岩画。这证明,2万~3万年前,青海高原西部的昆仑山地区是气候温暖、适宜古人类生活的地区,这里的居民已经掌握了不亚于内地古人类的生活、生产及艺术创作技艺,创造了灿烂的先古文化-—岩画是这些灿烂文化中最神奇的一朵奇葩。    神话时代和人类信史空白的时代,是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定义的史前人类时期,现代人的直接祖先——智人是填补这个历史空白期的主角,他们留在大地上的生活痕迹成了今天我们解读彼时人类生活的重要渠道。在考古界甚至有这样的说法,正因为智人创造的岩画文化,智人才被认为是完全意义上的人类。在这本书里,我愿意将解读青海大地上散布的岩画,作为阅读一部大美青海历史的首页,那么,昆仑山的岩画则是此页的首段——-古老而精彩,神秘而美丽。    1879年夏天,西班牙的考古学家Sautuoal带着4岁的小女儿来到阿尔塔米拉洞穴,忽然,他的女儿指着洞穴里刻在石岩上的图案,问他那些看起来简朴却神奇的图案是什么,这位考古学家没能按照他的考古知识给女儿一个满意的准确的答案。随后,越来越多的专家闻讯赶到那里,经过研究讨论后,将那些刻在石头上的奇怪图形命名为岩画。Sautuoal和岩画专家一起考察后认为,这就是迄今为止考古学证明了的最古老的岩画,由距今约两万年之久的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人类祖先创造。后来,人们相继在欧洲的西南部与中部发现了一系列旧石器时代晚期的这类洞穴岩画,并确定这是世界上年代最早、艺术价值最高的美术品,而创造这些岩画的克罗马农人当之无愧地成了人类最古老的美术品的创造者。继阿尔塔米拉洞穴的发现之后,欧洲大陆上相继发现了不少岩画区域,不仅引发了欧洲的岩画研究,而且引出了“世界岩画中心在欧洲”的论断。    1984年7月,意大利卡莫诺史前研究中心第21期学报上刊登了一篇世界岩画研究的报告,在岩画分布图上,中国是一片空白。1985年7月,时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顾问、国际岩画委员会主席的阿蒂纳出版了他的《世界岩画研究概况》一书,书中列举出全世界岩画的“主要地区”有140多个,亚洲的24个国家、31个地区中,中国没有丝毫踪迹。中    距离1879年夏天西班牙的考古学家Sautuoal带着4岁的小女儿发现阿尔塔米拉洞穴岩画已经过去了106年,中国国家文物局于1985年召开西北五省区岩画工作会议,决定在中国北方草原游牧地区全面展开岩画调查工作一青藏高原上史前人类创作的岩画艺术开始走进科研工作人员的视野。    刚察是青海湖边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县,20世纪70年代末,位于该县哈龙沟里的一组岩画被发现的消息刊登在《青海社会科学》上,这是岩画在青海被正式发现并向外推介的标志性事件。20世纪80年代初的一天,长期寂然的哈龙沟里出现了青海考古队的苏生秀、许新国和刘小何三人的身影,他们对哈龙沟岩画从考古学角度重新加以考察,将考察结果与青海省都兰县巴哈默力沟发现的一处新的岩画一起在《文物》杂志上进行报道,这是青海岩画走上国家级学术刊物的开端。1985年,青海考古研究所与北京师范学校美术系联合成立青海岩画考察队,对青海地区的岩画进行全面考察。    野牛沟,一个充满原始色彩的地方,地处昆仑山脚下格尔木市郭勒木得乡奈齐郭勒河谷的四道梁,因曾经遍布野牛而得名。这里非常偏僻,是可可西里无人区的~个入口。从格尔木出发沿着109国道到昆仑泉后,只能选择骑马前行。1988年以后,野牛沟丰富的金矿吸引淘金者前往,使那里成为一处非常喧闹的淘金地点;对于岩画研究者来说,这里后来发现的岩画也成了青海岩画中的“金矿”。1987年,青海岩画考察队走进这里。岩画学者根据微腐蚀方法测定,这里的岩画是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作品。刻凿在四道梁南坡上的30余幅动物岩画,昭示这里曾经水草丰茂,是野生动物的天堂。古人类用岩画的形式记录了野牛、骆驼、马、鹰、狗熊等动物在这里生存的信息,以及他们放牧、出行、狩猎、舞蹈的场景。P3-5

后记

青海留言    我常常面对那些发黄的文字沉思——那些大卫·妮尔留下的或有关她的。而我漫步在她曾经穿行过的青海的山水间时,我为她的勇毅而折服。和很多在青海留下足迹的西方探险家不同的是,大卫·妮尔没有沉湎于自己热忱而富有文化的东方学家的身份及其光环下,面对青藏高原的神奇美丽和博大的宗教,她放下了西方人的傲慢,礼敬佛教并希望能够体验到她认为是“一种生活方式”的佛教。她这样说:“西藏的自然景象并不是吸引我的唯一原因。作为东方学家,西藏的文明、人民也深深地吸引着我。”    我和大卫·妮尔的感受一样,青海吸引我的是那片大美之境、之景和之静,还有遍地古老的、现代的文明。    水泽源流,江河湖海冰,万里冰封融解,高处见青青海湖    金银铜铬,镍铅锌锡铁,千年铁骑踏过,遍地生金金银滩    这幅我撰写的对联,囊括了我看到的青海在物产和人文历史上的富足。    金色的油菜花、蓝色的湖水、赤色的丹霞、白色的雪山、绛红的寺院和袈裟,在这些色彩的错愕交织中,我遇见的是一个绝色而真实的青海。    青海的绝色,已成为我心中不灭的画卷。通过10年间对青海的人文丈量及孤贫学校援建,青海的人文底色已经令我在心中久久仰视。但我从没想到过去书写青海——她绝美的景致和丰厚的人文,使任何认真的书写者都注定要掉进一个巨大的迷茫中。除却那种导游词式的风光介绍,任何对青海的人文书写都是困难的。    从20世纪90年代第一次走进青海,我就对这幅大美画卷产生仰视式的关注,每走进一次,心里的收获都不一样。我就像一个观众,静静地观看着她的美妙,我也因常行走在这片土地上而更像一个体验者,静静地享受着她的大美。直到2009年秋天,青海人民出版社的编辑、我的诗友马非的建议改变了我的这种观众角色。那时我从青海最南端、援建的孤贫学校支教返回,他得知我于2008年出版了国内第一本从人文角度审视、整理、书写一个省区的书籍——《宁夏之书》,便提议我写作《青海之书》。出于对青海的挚爱,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然而,当我准备大纲、搜集资料甚至书写时,我经常都在懊悔:我当初的自信显得多么愚蠢!对青海之美的书写,是我无法胜任的。就像纵横于青海的大路或江河,每一处涉及的人文资源也在别处交叉出现,这导致大纲被多次修改;搜集资料时,由于青海地处祖国特殊的位势一内地人看她是边疆,边陲之地看她是内地,加上青海境内大片地区是游牧文化影响区,长期以来没有文字记载遗留,导致资料及其匮乏;书写困难,则是因为自己的才疏学浅得到了印证,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自己在不同季节、不同地区看到的青海的美妙画面,但文字总是无法靠近它们。更重要的是,我的书写是在工作之余开始的。2010年4月末,本书的i挂展进入)中刺阶段:因为玉树地震,我去成都华西医科大学为那里收容的灾区儿童做义工,夜晚的成都留下我写作本书的敲打键盘声;2010年5月,贺兰山下我的书房、客厅里,夜深人静或早起的晨曦里,本书行进得或缓或急;2010年6月末到7月下旬,我行走在内蒙古东部地区、大兴安岭地区,应邀为《环球人文地理》杂志采访考察,从赤峰的红山文化区到小兴安岭腹地的原始林区,从边境城市满洲里到隔河相望俄罗斯的边境小镇,我身上同样带着本书的书稿。2010年9月下旬,为了本书的照片,我最后一次走进青海,沿着祁连山走向做再一次的南北穿越。在积石山北段沿着黄河而行,最后穿越积石峡,我内心始终盘旋着一个感受:青海,是一部永远看不够的大美画卷。    当最后的一个字敲下时,我的心没有原来预想的轻松,而是不安和惶恐——我等待着读者的批评。    顶礼我无比殊慧的上师丹求达瓦仁波切赐予我的智慧和慈爱,感谢青海大地上丰美的资源为本书写作提供的各种可能,感谢我行走在青海大地上为我提供各种帮助的朋友,感谢《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执行总编单之蔷先生、著名作家杨志军先生的大度和慷慨,他们于百忙之中答应为本书作序,感谢本书的编辑马非先生,感谢我的亲人和朋友,你们的帮助就是我孤寂之旅中内心涌上的温热。    2010年8月初稿于贺兰山下    2010年10月定稿于贺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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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青海之书》由唐荣尧著。    《藏獒》《伏藏》作者杨志军、藏地著名学者、玉树五明佛学院院长堪千丹求达娃仁波切、著名作家张承志、著名彝族诗人吉狄马加、香港资深媒体人、著名战地记者闾丘露薇倾情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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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评论 (总计7条)

 
 

  •   去年国庆去过一次青海,就对神秘的西部人文地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在网上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满意的。前几天的半夜11:30看到这本书,如获至宝,很快下单。书果然没有叫我失望,作者对青海的历史地理以及风土人情记述得非常详细,厚重。很满意!!下一步,我想把作者写的另一部书《宁夏之书》请回家!!!
  •   全面讲述了大美青海,充满感情,读来生动,封面设计不是很好,太黑,显得压抑
  •   如果你去过青海,再看本书,效果会更好。
    书的封面设计、印刷、包装都很好,满意
  •   一定要去青海看看
  •   物超所值。经典之作。古代历史与传奇的奇妙混合。
  •   作者这十几年的路没有白走,你读了,算你捡了便宜~
  •   书太厚了,字也很小,没看完就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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