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8年4月 出版社:陕西人民出版社 作者:(苏联)托洛茨基 页数:448 译者:施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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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信仰不能取代客观科学研究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而中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从哪里来的呢?毛泽东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的影响之大,由此可见一斑。时至今日,每逢十月革命周年纪念日,央视都要播放专题节目。但对它的颂扬是建立在信仰的基础上,而不是在客观研究和科学认识的基础上。因此在颂扬了半个多世纪后,国内出现了对十月革命的怀疑和指责之声,也就不足为奇了。刊登在2007年2月《炎黄春秋》上的《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一文就公然否定十月革命,说十月革命的炮响送来的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列宁主义,而列宁主义是布朗基主义,十月革命是少数人策划的暴力夺权阴谋。对历史重大事件有不同看法,本是正常的。何况像十月革命这样改变了人类历史的事件。革命本身就是利益冲突极度尖锐化的产物,更何况是十月革命这样彻底告别传统的统治模式,剥夺所有剥削阶级,让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革命。令人遗憾的是该文作者的结论缺乏坚实的史料的支撑,因而不能令人信服。这些观点虽然与此前对十月革命顶礼膜拜大相径庭,原因其实是一个,即对十月革命和列宁的理解都是建立在斯大林亲自审定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上,也就是说,他们眼中的十月革命和列宁都经过了为斯大林个人独裁而篡改的历史的折射。如该文作者说,列宁违背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在先进资本主义国家共同胜利的思想,提出了在落后的东方国家一国建设社会主义的理论。其实这个理论与列宁毫无关系,它是1924年底斯大林伙同布哈林一起炮制的,于1925年正式公布,取代世界革命理论成了苏联马克思主义的新正统。他们制定推行这个理论正是在联共(布)党内斗争时期,新理论受到反对派的严厉批评。于是多数派采取他们在党内斗争中的惯用手法,把他们的一国社会主义理论说成是列宁的理论和主张,其依据就是列宁在其晚年的《论合作社》一文中说的苏联已经具备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充分条件。托洛茨基反驳说,具备建设社会主义条件指的是无产阶级掌握了国家政权,实行了生产资料和土地的国有化,在这些条件下可以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但仅有这些条件还不能建成社会主义,因为按照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定义,社会主义不仅要消灭阶级,国家也要消亡,还要废除常备军。在一个孤立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家是不能消亡的,常备军也是不能废除的;包围这个社会主义孤岛的帝国主义国家也不会让它独自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布哈林声称苏联将撇开一切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时,托洛茨基辛辣地讽刺说,你可以撇开一切,在一月的严寒中赤身裸体地在莫斯科大街上行走,但天气和民警不会撇开你。列宁本人同期口授的另一篇文章《宁可少些,但要好些》证明了他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刻仍是世界革命论者。在这篇文章中,他指出精简机构、厉行节约,是为苏联的工业化积累资金,而实现工业化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坚持到西欧资本主义发展到社会主义的那一天”。请注意“坚持到西欧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到社会主义的那一天”这句话,不是“撇开”,而是“坚持到”,也就是说,列宁认为,如果西欧资本主义国家不发展到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专政能否继续存在下去都没有保障。它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列宁始终是世界革命论者。如果列宁认为苏联具备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全部条件指的真的是在苏联一国之内建成社会主义人间天堂的话,他显然是不会这么说的。在这篇文章的结束部分,列宁用了几个“坚持下去”:“尽量缩减一切非绝对必要的东西,我们才能坚持下去。而且我们将不是在小农水平上、在这各种方面都很有限的水乎上坚持下去,而是在不断地前进、向着大机器工业前进的水平上坚持下去。”这里的“坚持下去”与上面的“支持到”是一个意思,说的是坚持到欧洲资本主义国家发展到社会主义的那一天。由于长期以来我国官方一直把斯大林定位为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对他顶礼膜拜,20世纪20年代他与反对派的斗争被说成是捍卫列宁主义的斗争,他的一国社会主义论理所当然地成了列宁主义的学说,甚至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何况又有前几年被吹捧为列宁身后联共(布)领袖中最好地掌握了辩证法的布哈林也是这个理论的共同作者和鼓吹者。即便如此,也不应该侵犯斯大林的著作权,不明不白地把它算到列宁的头上。十月革命不是暴力革命十月革命是暴力革命的说法也值得商榷。对暴力革命的怀疑过去是不存在的。中共是通过武装斗争夺取政权的,当然不会怀疑暴力革命的合理性。然而现在不同了。东欧易帜、苏联解体后,中国学界开始反思苏共失败的原因,有些人发现,失败的原因就是十月革命是一场暴力革命,这样的革命遵循的是马克思早年的思想,而不是他更加成熟的晚年思想。所以,不仅斯大林的专制暴政,而且连中共的反右和文化大革命,都应该归罪于这场暴力革命。斯大林式的专制暴政源于何处,是个可以探讨的问题,把它归罪于暴力革命,显然是过于简单。更何况十月革命的暴力性质是值得商榷的问题。有人会说,布尔什维克在夺取政权的过程中,确实有过民主斗争阶段。列宁回国后曾说过,二月革命后的俄国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布尔什维克应该通过耐心的解释赢得多数,从而获得政权。但在七月事件后,布尔什维克在7月底召开的党的第六次代表大会上就明确地放弃了“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民主斗争的口号,代之以“武装起义”的口号了。这是史实,笔者并不想争辩。但说从此布尔什维克就走上了武装斗争的道路,是以布朗基式少数人的冒险夺取政权的,则与史实不符。因为在七月事件和十月革命之间,还隔着一场科尔尼洛夫反革命暴乱。这次暴乱使布尔什维克的夺取政权的斗争再次走上了民主的轨道,并在这个轨道上最终赢得了苏维埃的多数。也就是说,七月事件没有终止民主斗争的进程,只是把它打断了一个多月。七月事件也是列宁不是布朗基主义者的证明。七月事件是工人士兵自发地表达对临时政府和苏维埃执行委员会拒不满足他们对和平和土地的要求的抗议。而且士兵手持武器进行武装示威。布尔什维克领袖认为时机不成熟,对示威群众循循善诱,竭尽全力使游行保持在和平示威的范围内。临时政府为了给自己6月进攻大溃败找替罪羊,借列宁乘德国安排的铅封车回国一事,诬蔑列宁是德国奸细,七月事件后,更是变本加厉,以叛国罪指控布尔什维克领袖,对他们发出通缉令,捣毁布尔什维克的机关,查封他们的出版物,宣布布尔什维克为反革命政党。布尔什维克又回到了沙皇时代的非法政党的状态中。列宁和季诺维也夫逃到芬兰,托洛茨基、卢那察尔斯基等人则被关人监狱。那时,对失去合法地位的布尔什维克党来说,确实没有进行民主斗争的可能。不仅如此,连二月革命后就一直存在的双重政权的情况也终结了。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持以民主斗争形式赢得的成果,只有诉诸武装斗争,即暴力革命了。……十月革命现在进行时本书篇目选自苏联国家出版社于20世纪20年代出版的《托洛茨基全集》系列一(《十月的历史酝酿》)中的第三卷第一册《从二月到十月》和第二册《从十月到布列斯特》。删去了布列斯特和谈期间的文章和两册中的附录。虽然这两册于1924年由苏联国家出版社出版,但由于联共(布)党内斗争已于1923年开始,托洛茨基是当时的多数派排挤对象,已经被打成派别活动首领,犯有反对列宁主义、破坏党的团结的罪行。这当然会对此书的发行产生影响。1927年托洛茨基被开除出党,随后被流放,一年后又被驱逐出国。那时,托洛茨基著作就成了禁书。在20世纪30年代的大清洗形成的恐怖气氛中,阅读和传播他的著作会给人带来杀身之祸。这些书在苏联社会上逐渐绝迹。这也影响了国外托洛茨基著作的收藏。中国国家图书馆收藏的托洛茨基的俄文原著大多是他被驱逐出苏联后在国外出版的,很少有1927年以前在苏联出版的。《托洛茨基全集》更是一本没有。中央编译局图书馆是国际共运专业图书馆,其中的《托洛茨基全集》都是复印本,不知是原书年代久远,还是复印技术的原因,复印本字迹不清晰,个别卷次甚至模糊难辨。连这家专业图书馆都只能以复印本为满足,足见此书难求。本书所收文章、讲话和报告都是托洛茨基在二月革命爆发后(当时他还在美国)直到1918年1月,即十月革命的酝酿、发展、爆发及巩固期间所发表。它们最生动地展现了革命的灵魂、理想、激情和力量,留下了清晰的革命发展的历史轨迹。用现在的话来说,它是十月革命现在进行时,是研究了解十月革命的第一手材料。列宁在十月革命期间的文章讲话在中文第二版中已经全部译出,已经有了十月革命的一条主线。但因为他与托洛茨基的主要活动领域不同,前者主要在布尔什维克党内,克服党内高层对革命的抵制,而后者主要在苏维埃,直接面对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的对手,直接面对广大群众。因此,他们两人的著作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这场革命。另外,在七月事件后,列宁为逃避临时政府的追捕而东躲西藏,无缘直接参加苏维埃内部进行的斗争,因而他在这段期间的文章的核心是敦促布尔什维克党加速武装起义的筹备和发动,不能及时反映出苏维埃内部的斗争及其力量的消长以及形势的变化。而托洛茨基一直处在斗争的第一线,直接领导着这场斗争,即使在被羁押在十字架监狱中时,他也通过探望他的工人士兵与形势的发展保持密切的联系。而这几个月,正是革命发展最迅速、最关键的时刻,布尔什维克最终战胜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赢得苏维埃的多数,成为全国形势的主人,其实是在此期间。可以说,在这段期间,托洛茨基的活动更准确、更直接地反映了革命的进程。在这个意义上,本书的史料价值是独一无二的。此书中大部分是当时发表的文章、讲话和报告。只有两部分是后来写的。《回忆十月革命》一章中收录的是1918-1921年间托洛茨基所做的对十月革命的回忆,有的回忆是在党史研究委员会组织的活动中进行的。其中既涉及革命的重大问题,也涉及一些细节。另一章是托洛茨基在布列斯特和谈期间利用谈判闲暇为欧洲工人写的介绍十月革命的小册子,它在原书中是最后一章。该小册子提纲挈领地叙述了整个革命,把书中各部分的具体活动联系起来,并彰显其在整体中的意义,而具体活动又为整体叙述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二者相得益彰。此外,小册子对革命进程叙述的独特视角,以及对重大事件的理论历史总结和概括,对读者更好地了解十月革命有所帮助,在李向晨先生的建议下,译者把它放在第一章 ,作为本书的导读。书中所收托洛茨基的讲话和报告并不是原稿(因为托洛茨基不是写好稿子后照本宣科,而是只列提纲),而是发表在当时各家报纸——主要是《新生活报》和社会革命党以及孟什维克的报纸——上的记者的报道。因此这些讲话都经过了记者报道的折射。原编者保持这些文件的历史原貌,未做任何改动。同一个报告或讲话的报道有较大差别时,就将两篇报道一起收入。但在报导明显歪曲了讲话者的观点时,则直接询问本书作者,并将他的答复放在注释中。托洛茨基是难得的口才文笔俱佳的人。这些讲话的报道无法保留他演讲的风采。读者只能通过当时听众的反应来想象。他的讲话不仅赢得支持者的暴风雨般的掌声,而且还令对手折服。孟什维克苏汉诺夫在其《革命札记》中就这样描述托洛茨基9月14日(俄历)在全俄民主会议上的讲话:这无疑是这位令人惊异的演说家的一篇最杰出的演说,我抑制不住自己心头愿望几乎全文转录了这篇了不起的演说,使我这部著作生色。如果将来我的著作也有读者,那就让读者根据这一页来评判我们时代的演讲艺术及其政治思想吧。他一定会得出结论:在过去的这一个半世纪中人类没有白活,我们的革命英雄已使1789年的著名领袖黯然失色。有必要提醒一下,苏汉诺夫不是布尔什维克的朋友,而是它的对手。托洛茨基演讲在当时所起的作用,也可以通过效果来进行侧面的了解。斯大林在十月革命一周年纪念日写的一篇文章中这样说:起义的全部实际组织工作都是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主席托洛茨基的直接领导下进行的。可以肯定地说,卫戍部队之所以能迅速转向苏维埃一方以及军事革命委员会的巧妙的工作安排,党首先要感谢托洛茨基同志。托洛茨基是怎样让卫戍部队迅速转向苏维埃一边的呢?不是幕后交易,也不靠拉拢许诺,靠的还是他的演讲。在直接关系到革命进程的彼得格勒苏维埃主席团的选举中,事先估计布尔什维克所得的选票离半数只差百余票,而且认为这就是胜利。结果是他们得票比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联盟还多了一百多票。托洛茨基在选举前的讲话对选举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他问他的对手是否把克伦斯基的名字列入他们的名单,对手回答当然列入。托洛茨基接着说:我们曾确信,克伦斯基不再是苏维埃的成员。但原来我们错了。克伦斯基的影子在奇赫泽和扎瓦杰之间游荡。当建议你们赞成主席团的政治路线时,请记住,就是建议你们赞成克伦斯基的政策。这几句话使一百多名摇摆不定的人转向了布尔什维克一边。决定了它在苏维埃中的多数。还需要指出的是,原书的注释工作做得很细致。书中对当时的重大事件和重要机构都有详细的注解,对争论问题列举双方的观点,还提供了书中涉及的选举的各方得票数字,大大地增加了此书的史料价值。编者还将各方面对托洛茨基报告和讲话的反应收入注释中,不仅可以使读者更好地感受当时的气氛,也增加了此书的可读性。托洛茨基为原书写的长篇序言《十月的教训》因已有中译本(《托洛茨基言论》三联书店1979年版),两册中的附录因不是托洛茨基所著,未收人中译本中;最后一章《巩固革命的第一阶段》中有几篇未译,其中两篇是托洛茨基撰写的外交部令,解除怠工官员的职务并剥夺他们享受退休金的权利,尽管与怠工作斗争是巩固新政权的重要举措,但这两份命令中都是人名和头衔,对读者来说未免过于枯燥,因而删除。还有几份任命出于同一考虑,也未翻译。其余各章均全部译出。马长虹先生为联系此书出版和查找注释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在此表示谢忱。
内容概要
《托洛茨基亲述十月革命:献给被遗忘的先知》篇目选自苏联国家出版社于20世纪20年代出版的《托洛茨基全集》系列一(《十月的历史酝酿》)中的第三卷第一册《从二月到十月》和第二册《从十月到布列斯特》。删去了布列斯特和谈期间的文章和两册中的附录。 书中所收托洛茨基的讲话和报告并不是原稿(因为托洛茨基不是写好稿子后照本宣科,而是只列提纲),而是发表在当时各家报纸——主要是《新生活报》和社会革命党以及孟什维克的报纸——上的记者的报道。因此这些讲话都经过了记者报道的折射。原编者保持这些文件的历史原貌,未做任何改动。
作者简介
作者:(俄国)托洛茨基 译者:施用勤列夫•达维多维奇•托洛茨基(1879-1940),原姓勃朗施坦,俄国无产阶级革命家、理论家、战略家。1905年革命和1917年十月革命的领袖,红军的缔造者和统帅,内战胜利的组织者,第三国际的奠基人之一(与列宁一起)。在列宁病重和逝世后,为捍卫列宁主义、党内民主和国际主义,反对斯大林的官僚专制以及他在内政外交上的左右摇摆政策,进行了全面批判和不懈的斗争,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作为十月革命的直接领导人、最主要的领袖,托洛茨基在二月革命爆发后直到1918年1月,即革命的酝酿、发展、爆发及巩固期间,做了大量的演讲和报告,鼓舞人民斗志,拨清群众疑惑,指挥士兵行动,反思和总结革命的意义得失。木书篇目选自苏联国家出版社于1920年代出版的《托洛茨基全集》系列,所收文章大部分都是当时发表的文章、讲话和报告,不但是全面细致了解托洛茨基思想脉络、重要活动、演讲风采的唯一中文文献,也是研究了解十月革命进程、细节和影响的第一手材料。译者简介:施用勤,生于1949年,初中毕业时“文革”爆发,在内蒙呼盟插队7年,其间自学俄语。1978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副译审。译作有《托洛茨基自传——我的生平>(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6年版)、《先知三部曲》(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年版)等。
书籍目录
十月革命(小册子,1918年)前言//俄文版序//市民知识分子在革命中//战争问题//反布尔什维克的斗争//6月18日的进攻//国内形势//七月事件/七月事件之后//科尔尼洛夫暴乱//苏维埃内部的斗争//全俄民主会议//后方和前线的困难//夺取政权的斗争是不可避免的//为苏维埃代表大会而斗争//彼得格勒卫戍部队引发的冲突//民主议会和预备议会//社会革命党人与孟什维克//退出预备议会和前线的声音//军事革命委员会委员//涨潮的增长//“彼得格勒苏维埃旷//争取动摇的部队//起义开始//决战之日//建立人民委员会//新制度的头几天//10月29日士官生叛乱//克伦斯基进军彼得格勒//克伦斯基冒险的失败//内部摩擦//立宪会议的命运//民主原则和无产阶级专政//和平谈判//结论革命的第一阶段在革命的门槛上//俄国革命//两个面貌//不断加剧的冲突//战争还是和平?//怎样保卫革命和反对谁//谁是叛徒?//好说话的上帝的旨意//905-1917年国战俘营必要的说明//致俄罗斯共和国外交部长先生七月事件前在第一届苏维埃代表大会前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的讲话(5月5日)//在统一社会民主党全市代表会议上就乌里茨基同志关于对临时政府态度的报告的讲话(5月7日)//统一社会民主党全市代表会议决议(5月7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就社会主义者部长们的报告的讲话(5月13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紧急会议上关于喀琅施塔得问题的讲话(5月26日)//喀琅施塔得水兵、士兵和工人致彼得格勒和全俄国革命人民//核心任务//《前进》周刊//双重无政权和平问题和平纲领//在这条道上是没有出路的//和平主义为帝国主义效劳第一届苏维埃代表大会在第一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社会民主党党员联合会议上就战争问题的讲话(6月1日)//走向结局//在全俄第一届苏维埃代表大会会议上就对临时政府的态度问题的讲话(6月5日)//在第一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晚间会议上就个人问题的发言(6月5日)//在第一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会议上就国家杜马问题的讲话(6月9日)//在第一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晚间会议上就战争问题的讲话(6月9日)//布尔什维克党团在第一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会议上的声明(6月12日)关于6月进攻在第一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会议上布尔什维克党团就进攻问题的声明(6月4日)//进攻和进攻者//战争提纲论国际主义者的联合问题从语言到行动//需要立即实际上联合起来反革命的压力驳斥资产阶级的诽谤致编辑部的一封信//1万美元、协会和诽谤者们//帕尔乌斯和他的“代理人”//阿列克辛斯基七月事件在工会中央委员会会议上就七月事件的发言(7月6日)//考验的日子//致临时政府的一封信//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和农民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联席会议上就七月事件问题的讲话(7月17日)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向反革命投降在工兵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就投票问题的发言(7月20日)//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和农民代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联席会议上就唐恩关于冬宫会议的报告的讲话(7月22日)//放弃阵地//革命在危机中!在狱中7月3-5日案预审记录//致临时政府的一封信//致司法部长的一封信//对7月3-5日案调查委员会的声明//可耻!//司法部长从事教育托洛茨基同志的工作//7月3-5日案预审记录//致中央执行委员会的一封信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垂死挣扎科尔尼洛夫暴乱前何去何从?//铁与血……//万恶的屠杀何时结束?科尔尼洛夫反革命暴乱原形毕露!//质询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局布尔什维克赢得彼得格勒苏维埃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七月事件的讲话(9月9日)//彼得格勒苏维埃关于七月事件的决议(9月9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就主席团问题的讲话(9月9日)//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关于派遣代表团前往芬兰的会议上的讲话(10月10日)全俄民主会议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就全俄民主会议问题的讲话(9月11日)//在全俄民主会议布尔什维克党团会议上的报告(9月15日)//雇全俄民主会议上的讲话(9月18日)//布尔什维克党团在全俄民主会议上的声明(9月18日)//在全俄民主会议上就联合修正案表决的发言(9月19日)//在全俄民主会议上就对策列铁里决议案表决的发言(9月20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工人部做的关于全俄民主会议的报告(9月20日)//全俄民主会议布尔什维克党团会议(9月21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就关于在全俄民主会议上所做的报告的讲话(9月21日)//彼得格勒苏维埃关于全俄民主会议的决议(9月22日)//布尔什维克党团在全俄民主会议上的声明(9月22日)预备议会有外省苏维埃代表(出席全俄民主会议者)参加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9月23日)//在预备议会上就策列铁里关于临时政府与全俄民主会议代表团联席会议的报告的讲话(9月23日)//在选举新主席团后在彼得格勒苏维埃全体会议上的讲话(9月25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就时局报告的讲话(9月25日)//彼得格勒苏维埃关于时局的决议(9月25日)//论《日报》//在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局会议上关于召开苏维埃代表大会的讲话(9月26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士兵部会议上关于时局问题的讲话(10月6日)//布尔什维克党团在全俄民主会议上的声明(10月7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预备议会的讲话(10月9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预备议会的闭幕词(10月9日)//彼得格勒苏维埃关于预备议会的决议(10月9日)//彼得格勒苏维埃关于部队调出彼得格勒的决议(10月9日)十月革命前夕在彼得格勒工厂委员会第四次代表会议上关于立宪会议的报告(10月10日)//在北方区苏维埃代表大会上关于彼得格勒苏维埃活动的报告(10月11日)//北方区苏维埃代表大会向波罗的海舰队致敬(10月11日)//在北方区苏维埃代表大会上关于时局的报告(10月12日)//在北方区苏维埃代表大会上关于时局的闭幕词(10月]2日)//北方区苏维埃代表大会就时局报告的决议(10月12日)//北方区苏维埃代表大会关于召开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的电报(10月13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军事革命委员会问题的讲话(10月16日)//《工人和士兵报》//对彼得格勒的威胁和争取和平的斗争//与约翰·里德的谈话(10月17日)//煽动人屠杀的宣传//在全俄工厂委员会代表会议上关于时局的讲话(10月18日)//全俄工厂委员会代表会议关于时局的决议(10月18日)//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关于士兵购买电车票的通知(10月18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发动”的声明(10月18日)//我们需要和平//在彼得格勒卫戍部队团队委员会紧急会议上的报告(10月21日)//彼得格勒卫戍部队团队委员会紧急会议决议(10月21日)//致彼得格勒市郊卫戍部队//哥萨克弟兄们!//“彼得格勒苏维埃日”在民众文化宫集会上的讲话(10月22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就关于军事革命委员会的报告的讲话(10月23日)//彼得格勒苏维埃就关于军事革命委员会的报告的决议(10月23日)//告彼得格勒居民//在第二届苏维埃代表大会代表参加的中央执行委员会紧急会议上就唐恩的时局报告的讲话(10月24日)十月起义军事革命委员会通告//在彼得格勒苏维埃紧急会议上关于军事革命委员会活动的报告(10月24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紧急会议上关于推翻临时政府的报告(10月25日)//彼得格勒苏维埃紧急会议关于推翻临时政府的报告的决议(10月25日)//致所有作战部队的军队委员会、所有士兵代表苏维埃//致彼得格勒居民(10月24日)//在第二届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上的三次讲话//哥萨克弟兄们!//通令各区工人代表苏维埃和工厂委员会//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时局问题的讲话(10月29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时局的闭幕词(10月29日)//在彼得格勒卫戍部队团代表会议上就来自前线的消息的报告(10月29日)//军事革命委员会告彼得格勒居民书//对卫戍部队的命令//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前线形势的讲话(10月30日)//普尔科夫来电回忆十月革命十月革命//彼得格勒//回忆十月革命(1920年11月7日)巩固革命的第一阶段号召书//答自行车营士兵//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关于出版问题的讲话(11月4日)//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关于出版问题的决议(11月4日)//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就左派社会革命党人质询的讲话(11月4日)//中央执行委员会关于左派社会革命人党质询的决议(11月4日)//全体公民请注意//致英国大使//关于契切林和彼得罗夫同怎的官方通知//在中央执行委员全会议上关于召开立宪会议的讲话(11月21日)//告所有工兵代表苏维埃、所有军队组织//外交人民委员与最高总司令的谈话(11月24日下午3点)//官员的怠工//告全体居民//在近卫团驯马场关于出版自由的讲话//哥萨克弟兄们!//告彼得格勒工人和士兵//告所有劳动者和被剥削者//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立宪会议和立宪民主党的讲话(12月2日)//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立宪民主党人的阴谋和酗酒之祸的闭幕词(12月2日)//彼得格勒苏维埃关于酗酒和抢劫的决议(12月2日)//外交人民委员通告//人民委员会致拉达//论与拉达的冲突//对第二届农民代表全俄代表大会代表团关于人民委员会与乌克兰拉达之间的冲突质询的答复//对了一半//帝国主义分子与卡列金分子的阴谋//“武装”奥地利战俘//任命俄文版编者的话托洛茨基亲历十月革命大事年表(19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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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宪会议的命运在科尔尼洛夫冒险之后,苏维埃执政党企图抹去其对反革命资产阶级的怂恿,他们要求加快召开立宪会议。克伦斯基刚刚被苏维埃从他与其盟友科尔尼洛夫的过于紧密的拥抱中救了出来,不得不做出让步,预定于11月底召开立宪会议。但是,那时的条件使立宪会议的真正召开没有任何保证。前线出现了最深刻的崩溃,逃兵现象与日俱增,士兵群众威胁说,他们将整团整团、整军整军地抛弃战壕,开向后方,抢光自己道路上的一切。在农村发生了自发地抢夺土地和地主农具的事件。在几个县中宣布戒严。德国人继续进攻行动,占领了里加,威胁彼得格勒。资产阶级右翼公然为威胁革命首都的危险而幸灾乐祸。一些政府机构从彼得格勒疏散,克伦斯基政府打算迁往莫斯科。所有这一切使得立宪会议的召开只能是一种猜测,但可能性极小。从这个观点来看,十月革命拯救了立宪会议,就像它拯救了革命一样。通向立宪会议的门不是通过策列铁里的预备议会,而是通过苏维埃夺取政权。我们当时说这话时,完全是真诚的。但无休止地拖延立宪会议,并非没有给这个机构留下痕迹。在革命的头几天就宣布要召开的会议,经过了8-9个月的阶级和政党之间的残酷斗争之后才问世。它来得太迟了,因而不能扮演创造性的角色。一个事实决定了它的内在的破产,当初它可能显得微不足道,但在后来,它对立宪会议的命运有巨大的意义。在党员人数上,在革命的第一阶段社会革命党是主要政党。上面我们已经说过它的模糊性和它的社会构成的复杂。革命必然会导致在民粹派旗帜下行动的队伍的分化。左翼日益分离出去,带走了一部分工人和广大的贫农。这一翼成了社会革命党的中小资产阶级上层的不可调和的反对派。但党的组织和传统的因循守旧阻碍了不可避免的分裂过程。众所周知,按比例选举的制度完全是建立在各党的名单上的。由于名单是在十月革命的两三个月前拟定的,而且没有修改,于是左派和右派社会革命党人交替出现在同一个党的旗帜下。这样一来,在十月革命前夕,即在那个阶段,右派社会革命党人逮捕左派社会革命党人,而左派依附布尔什维克,旨在推翻社会革命党人克伦斯基的内阁,旧名单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有效性,在立宪会议的选举中,农民群众不得不根据名单投票,在这个名单上的头行中有克伦斯基的名字,而在下面有参与反对克伦斯基阴谋的左派的名字。如果说十月革命前的过去的几个月是群众不断左倾,工人、士兵和农民自发地涌向布尔什维克的时期,在社会革命党内,这个过程则表现为左翼在右翼削弱的基础上得到加强。然而在社会革命党的名单上,在与自由派资产阶级的联合时代彻底耗尽了自己的革命声誉的右翼老活动家却占了3/4。对此还要补充一个情况,这些选举是在十月革命后的头几个星期中举行的。关于变化的消息相对较慢地从首都扩散到外省,从城市扩散到农村。农民群众对在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发生的事的了解在许多方面是极其模糊的。他们投票赞成“土地和自由”,投票给在多数情况下都是站在民粹派旗帜下的土地委员会的自己的代表,但实际上他们是在投解散了土地委员会和逮捕它们的成员的克伦斯基和阿夫克森齐耶夫的票。其结果是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政治上的怪事,解散立宪会议的两个政党之一——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和那个成了立宪会议多数的党用的是同样的名单。事情在这个实际方面提供了十分清楚的概念,立宪会议在何等程度上落后于政治斗争和政党集团的发展。还要分析一下这个问题的原则方面。民主原则和无产阶级专政作为马克思主义者,我们从来不是形式民主的偶像崇拜者。在阶级社会中,民主机构不仅不能消除阶级斗争,还给阶级利益提供极不完全的表达。供有产阶级支配的总有数十甚至数百种伪造、怂恿和强奸劳动人民群众意志的手段。在革命的条件下,民主机构是表现阶级斗争的更不完善的机关。马克思称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由于为夺取政权的公然直接的斗争,劳动群众在短暂的时期内积累了许多政治经验,在自己的发展中,迅速地从一个台阶跨到了另一个台阶上。国家越大,它的技术机关越不完善,民主机构的笨重的机制就越是赶不上这种演变。立宪会议的多数代表赞成右派社会革命党人。根据议会机制,国家政权应该属于他们。但是,右派社会革命党人的党在十月革命前的整个革命阶段中都曾有机会获得这个政权。但它规避政权,把它最大的一份交给了自由派资产阶级,正是因此,当立宪会议的多数正式责成它组建政府时,它在人民的最革命的部分中已经耗尽了其信用的最后残余。工人阶级以及和它一起的赤卫队与右派社会革命党人深刻敌对。军队的绝大多数支持布尔什维克。农村革命分子的好感分别给予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和布尔什维克。在革命事件中起过如此重大作用的水兵,几乎一致追随我党。在10月中,在召开立宪会议之前,各个苏维埃已经把政权夺到了自己手中,而右派社会革命党人已经被迫从苏维埃中退出了。立宪会议推出的内阁能够依靠谁呢?支持它的是农村上层、知识分子、官员;在一定时间内,它可以从右边得到资产阶级的支持。但是,这样的政府根本就没有政权的物质机关。在如彼得格勒这样的政治生活的中心地,它在头几步就会遇到坚决的抵抗。如果在这些条件下,苏维埃服从民主机构的形式逻辑,把政权交给克伦斯基和切尔诺夫的党,这个声誉扫地、软弱无力的政权只能给国家的政治生活带来一阵混乱,几个星期之后就会被新的起义推翻。苏维埃决定将这个过迟的历史试验降到最低,在立宪会议召开的当天就解散了它。为此,我党遭到了最严厉的指责。解散立宪会议无疑给西方社会主义政党的领导集团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他们在这个不可避免的必要行动中看到的是党的专横、小集团的刚愎自用。考茨基在一系列文章中以他固有的迂腐解释了无产阶级的社会革命任务和政治民主制度之间的相互关系。他证明,遵守民主制的基础,对工人阶级来说最终是有利的。从总体来说,这当然是正确的。但考茨基把这个历史真理变成了教授的老生常谈。如果为对无产阶级最终有利而把它的阶级斗争甚至还有它的专政都纳人民主机构的框架之中,那这根本就不意味着永远会给它实现这种结合的机会。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中绝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似乎历史总是为无产阶级创造最“有利”的条件。现在很难预言,在革命后的第二或第三个月里召开立宪会议,革命将会怎样发展。很有可能,那时的领导党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与立宪会议一起不仅在支持苏维埃的最积极阶层的眼中,也在那些比较落后的民主群众眼中声誉扫地,后者把自己的希望不是和苏维埃,而是与立宪会议联系在一起。在这些条件下,解散立宪会议会导致新的选举,在这些选举中左翼政党会成为多数。但发展走的是其他道路。立宪会议的选举是在革命后的第九个月进行的。在此时阶级斗争已经如此紧张,它以内在的压力冲破了形式民主的框架。无产阶级领导着军队和农民的下层。这些阶级与右派社会革命党人处在直接的残酷斗争中。而这个党由于民主选举的笨重的机制,在立宪会议上成了多数,反映的是10月前的革命时期。出现了在形式民主框架内解决不了的矛盾。只有搞不清阶级关系的革命逻辑的政治迂夫子,才能在十月革命后的形势下对无产阶级进行庸俗的说教,说什么民主对阶级斗争事业的好处和优势。历史更加具体和尖锐地提出了问题。就立宪会议的人员构成的多数来说,应该把政权交给切尔诺夫、克伦斯基、策列铁里集团。这个集团能够领导革命吗?它能够在作为革命的中流砥柱的阶级中得到支持吗?不能。革命的实际阶级内容与它的民主外壳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这预先决定了立宪会议的命运。它的解散是唯一可行的外科手术式地摆脱矛盾的出路,这个矛盾不是我们,而是此前事件的整个发展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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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洛茨基亲述十月革命:献给被遗忘的先知》所收文章、讲话和报告都是托洛茨基在二月革命爆发后直到1918年1月,即十月革命的酝酿、发展、爆发及巩固期间所发表。它们最生动地展现了革命的灵魂、理想、激情和力量,留下了清晰的革命发展的历史轨迹。用现在的话来说,它是十月革命现在进行时,是研究了解十月革命的第一手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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