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时间:2009-4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作者:康永升 页数:240
内容概要
在灿若星辰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军方阵中,有十颗最耀眼的将星,他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十位大将——粟裕、徐海东、黄克诚、陈赓、谭政、萧劲光、张云逸、罗瑞卿、王树声、许光达。在中国革命战争、新中国国防建设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上,许多重大战役和事件的酝酿、决策及计划的制订和实施,无不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不对当时的历史产生过重要的影响:他们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作出了卓越贡献。
书籍目录
第一章 走出大山 穷窑工的童年 踏上革命的征程 第二章 揭竿而起 霹雳一声暴动 虎啸大别山 第三章 长征 挥师桐柏、伏牛山 创建鄂豫陕苏区 西征北上 第四章 会师陕北 会师永坪 扎根西北 会师会宁 第五章 投入抗日洪流 粉碎内战阴谋 奔赴华北抗日前线 回延安 第六章 征战江河淮汉 转战华中 威震江淮 两面作战 抗日胜利 第七章 迎接解放 在华东 在大连 第八章 建设祖国 “大将军衔,受之有愧” 病中不忘工作 最后的岁月 附:徐海东大事年表后记
章节摘录
第一章 走出大山穷窑工的童年“大别山是英雄山,大别山里出好汉”。在缔造新中国的开国将领中,有近百名“泥腿子”将领来自大别山。他们中间,徐海东受伤最多、最重,同时也是军衔最高的将领之一。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作为红二十五军和红十五军团主要领导人,徐海东的名字在大别山区、秦岭脚下、黄土高原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人称“徐老虎”、“中国的夏伯阳”。常有这样的事发生,当敌人听说他们与之作战的对象是徐海东的部队时,不是惊慌逃窜,便是缴械投降。埃德加?斯诺在他的《西行漫记》中写道:“中国共产党的军事领导人中,恐怕没有人能比徐海东更加'大名鼎鼎'的了,也肯定没有人能比他更加神秘的了。”其实,徐海东并不神秘。在参加革命前,他不过是个苦大仇深的普通窑工。然而正是这一点,赋予了他强烈的无产阶级意识,塑造了他坚强、勇敢、无私、诚实的品格。对敌人,他英勇无畏:冷若冰霜;对同志,他肝胆相照,温暖如春;在名利面前,他居功不傲,淡泊明志;在邪恶面前,他刚直不阿,一身正气。我们党三代领导人对徐海东大将的一生都有很高的评价。毛泽东同志说,徐海东是“工人阶级的一面旗帜”、“对中国革命有大功的人”;邓小平同志说,徐海东“对党是一颗红心”;江泽民同志为《徐海东纪念文集》题词:“大公无私,光明磊落。”穷窑工的童年在湖北省黄陂县夏店徐家桥村(今属大悟县)东头,有一座“光荣流血”徐家烈士墓纪念碑,碑上铭刻着徐家为中国革命所作出的巨大牺牲。1900年6月17日,徐海东大将就出生在徐家桥村一个贫穷的窑工家庭。老徐家的“臭豆腐”清朝末年,外国列强不断入侵中国,清政府为保住摇摇欲坠的封建政权,被迫签订了一个又一个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大量的民脂民膏被无能的政府搜刮去,用于偿付巨额战争赔款。政府无能,老百姓的生活更是暗无天日,悲惨至极。为了谋生,徐海东的父母依靠祖辈沿袭下来的土坯工艺,把一堆堆黄土制成粗坯放到炉里猛烧,高温煅粗糙的土缸、土盆和土罐子去变卖几个铜子。由于收入微薄,许多烧窑人生活困苦,被人称为“窑花子”。1900年,徐家有了第九个孩子——徐海东。受生计所累,徐海东的出生并未给徐家带来多少欢乐。在窑中苦苦刨食的父亲徐重本根本没有添丁之后的喜悦。徐家世代以烧窑为生,到徐海东的父亲徐重本这一辈,已是第六代,家里只剩半亩棉花地了。徐海东的父亲、叔叔和哥哥虽在窑场做工,日子过得还是不景气。遇上窑场生意不错的时候,尚能混个温饱,若是逢上灾荒年,则只能“早上薯三碗,中午三碗薯,晚上还是薯”,有时甚至连红薯也吃不上。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面对嗷嗷待哺刚出生的儿子,徐重本的负担更重了,今后的日子如何过啊?与其饿着受罪,不如丢进水塘里淹死,大人娃儿都少受罪。然而,孩子毕竟是父母的骨肉,残酷的生存压力终究被父母亲情所粉碎,徐海东被留了下来。经一冬,过一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徐海东如同树林里的小苗,顽强地成长着。徐海东在男孩中排行老六,按当地的风俗,.人们自然地称其为“小六子”。徐海东小时候没有穿过新衣服。天冷了,他把哥哥们不能穿的旧衣服捡来穿;到热天,他干脆一丝不挂。由于大人没有工夫管他,他成天盘泥土,和泥巴,时常把身上糊得很脏,从头到脚沾满了泥土。嫂们和他开玩笑说:“老幺啊,你简直像筒臭豆腐!”他听了,觉得很好玩,不禁嘿嘿直笑。以后嫂嫂们帮他料理时不叫名字,径直喊:“'臭豆腐',你过来,我帮你把身上洗洗!”他对嫂嫂们非常尊重,不称嫂,而称姐。所以嫂嫂喊他“臭豆腐”,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感到很亲切,声叫声应。后来,这样喊的人逐渐多起来,“臭豆腐”也就成了徐海东的代号,他的本名反而不为人们注意了。一直到他长大了,参加了革命,人们依然这样叫他。他担任了红二十五军军长以后,有一次带领部队从家乡经过,遇到段家畈一个绰号叫“豆渣”的老乡,这位老乡见他当了大官,很拘谨地喊他“徐军长”,他一把把那位老乡的手拉住,开玩笑地说:“你忘了吗?我两个是伙计呢,你是'豆渣',我是'豆腐',不是又连根又同心的伙计吗?”说得两人都笑了。按照老人的说法,孩子的诨名越难听,命越硬。徐海东就是凭着“硬命”闯出了一片天下。进入私塾徐家世代务农烧窑,没有受过任何文化教育。转眼之间,徐海东到了上学的年龄。村里的同龄伙伴都到对面山下的喻家祠堂去上学,徐重本夫妇也希望送个孩子到学堂去识字,不再当总受地主老财欺负的睁眼瞎。但是,上学需要交钱,对于吃饭都成问题的徐家而言,哪有闲钱支付这笔费用啊?好在这一年春天,喻家祠堂换了教书先生,徐海东的一个远房堂舅吴学伯,成了喻家祠堂的新老师。碍于娘家姐的情面,徐海东成了喻家祠堂的一名“免费生”。进入学堂,就不能以“臭豆腐”相称了,吴学伯给徐海东取了个学名——“徐元清”。在喻家祠堂,徐海东根据千古不变的模式,先读《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后习《四书》、《五经》;先读书,后开讲;先描红,后大仿,再写小楷。徐海东的私塾教育时间不长,只有三年半。在这三年半的时间里,徐海东由一个睁眼瞎,变成了土秀才,为其日后理解革命理论、走上革命道路打下了一定的基础。然而徐海东小时候自由自在惯了,他那好奇爱动的性格无论怎样攻读“圣贤”书也改不了。一次放学后,他搭着桌子板凳爬到祠堂的神龛上去捉蝙蝠,因为神龛架子被虫蛀朽了,一碰就垮,这下子闯了大祸。姓喻的士绅说污辱了他喻姓的祖宗,找老师大发雷霆,要老师严惩肇事的学生。老师一询问,徐海东说是他干的。老师气得不得了,骂他“不成器”,还把他打了一顿。之后,老师出钱赔了神龛,豪绅才算作罢。起初,学生中的富家子弟见徐海东是老师的外甥,不敢欺侮他。自从徐海东闯了祸,他们看见有钱的老板士绅一干涉,老师就害怕,便放肆起来。有的从徐海东身边经过时,故意掩着鼻子说:“臭豆腐臭,好臭!”有的把手指伸进他衣服破了口的地方,一边撕一边说:“让我看看臭豆腐长毛没有?”徐海东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去报告老师,指望得到老师的保护。可是老师不但没有责怪那些学生,反而说:“你不惹他,他会惹你?快老老实实读书去!”那些富家子弟见老师没把他们怎么样,就更拿徐海东寻开心。一次,一个姓喻的财主子弟见徐海东光着脚板上学,便扯了一把柏树刺撒在徐海东的座位周围。徐海东没提防,一脚踩下去脚板上扎进好几根刺,痛得难受。他很快觉察到这是别人欺他,便咬着牙拔掉刺,没有吭声。他知道报告老师也没用,不如自己想办法报复。不久他就从穷朋友那里打听到了放刺的人,他决心以牙还牙。下午上学之前他到柘树丛里掰下几支柘刺带着,这种刺一头尖,一头钝,尖头朝上,一放就稳。课间休息时,趁那学生未进教室,徐海东悄悄把刺放在他的坐上。上课时那学生一坐下去,被刺扎得哇哇直哭,教室里的秩序乱了。老师严厉追问:“刺是谁放的!”徐海东站起来说:“是我。因为……”老师不等他说完就瞪起眼睛训斥他:“又是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徐海东的手掌打了三板子。徐海东挨打后心里愤愤不平。他埋怨老师不问情由,处事不公,更恨那些财主子弟仗势欺人。他想:如果他们再欺侮我,我拼着不读书也要和他们干一场;哥哥们没读书不是一样能生活吗?过了几天,那个姓喻的富人子弟又把一位穷家学生的脸抓破了。徐海东便邀几个穷学生一起商量报仇的办法。他们每人摘了一袋青松球,放学后埋伏在山路两旁的矮树丛里,等那姓喻的学生进了“埋伏圈”,便一齐向他投掷青松球,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然后一哄而散。徐海东觉得这回出了气了,高高兴兴跑回家。他见饭熟了,盛了一碗几口就吃光了。他想那个姓喻的学生回家以后必定告诉他的财主老子,财主会不会到这里来大闹呢?徐海东开始紧张起来。他立即扔下饭碗出门观察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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